——可能吗?这只是我的猜想。
妻子啊你在哪里?你知道你的母亲病了吗?不理我你也应该去看你的母亲啊。
我打开了电视:县电视台正在播放新闻——老百姓和部队官兵在水库抢险滔滔的洪水和抢险人员的画面交替出现。我看到了钟响光着膀子站在雨里播音员在报道他的事迹——他带领公司的职工来到水库大坝加固抢险并出资二十万元购买了草包水泥等防汛物资。播音员把他说成了县里的英雄。但是播音员的声音变得忿怒起来:“全县人民齐心协力部队官兵大力支援抗灾的英雄人物不断涌现的时候竟有人躲在山上谈恋爱上阵途中当逃兵……”
这时我和丛容就出现在了电视上我光着上身她露着**——两个人的样子真是滑稽透顶我简直就认不出那个搀扶着丛容的男人就是我……
房间的门开了:局里主管政工的邹副局长进来了。
“你看到电视新闻了?”他问我。
“看了。”
“看到钟响了吗还是看到了你自己?”
“都看到了。”
“有什么要说的吗?”
“没有。”
“刚才局党委已做出决定开除你的公职。开除的原因会书面通知你的。有什么话要说吗?”
“有。不能开除我。我已经对我的行动做出解释。我热爱警察的工作我承担由我的过失造成的责任。但是不能开除我我还要为人民做些事情。”
“听你说的确实不错可是看你做的差距甚远。——你对得起你妻子吗和县长的女儿鬼混在一起。告诉你县长已经被监视起来了方杰已供出县长一些犯罪事实会以贪污腐败罪起诉他的。”邹副局长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一个罪犯的供述能给县长定罪?”我不相信。
“几年前方杰犯过一个绑架案索要过大笔的赎金而交赎金的人就是现在的丛县长。赎金高达百万请问当时只一个乡镇镇长的他从哪来那么钱?不是贪污不是受贿哪儿来的钱……你救过他他现在却不能救你他自身难保了哈哈……”
“你笑什么?”我对他的大笑对他的坦白都很厌恶。我都怀疑像他这样的人是怎样爬上副局长位置的。
“县长整过我呀要不是他我就是赵局长了你明白吗?”他咬牙切齿地说。
“你要对我说的话说完了吗?”
“怎么你要叫我走?”
“是的。”
“可是你已经被开除了你已经没有权力呆在屋子里了也没有权力对我说任何话题。”
“那我走……”
“等一下等一下……”钟响堵在门口。现在我最不愿意看到的人就是他他却突然出现在这里生活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
“你给我让开”我对他说。
“我已和吴书记通了电话赵局长那也去过。”他西装革履喜气洋洋。“你呢不做警察就不做警察了吧到我这儿来混吧比你做警察挣得多一年顶十年呀……”
“放心要饭吃我也不会去求你的”我要推开他。
“好的你不求我可是有人替你向我求情呀”他笑着说。
“谁替也没有用”我说。
“你的妻子替你说也没有用吗?”
“不可能。”
“你以后会相信的……”
第七章 第四节
开除我是个错误。生活中错误的事情经常生有错误不怕可是纠正错误却是非常难的尤其在我们这个年代官僚主义横行只要是领导做出的决定再叫他们收回去几乎是不可能的你错了只需要一个理由给你的处分决定可以找上很多个理由。现在我既然被开除了要想再回到警察的队伍之中就很难了。
我在公安局的大门口站立了许久。记得第一天到公安局上班的时候我也是在这里站了许久当时心情是很激动的终于做一个向往已久的人民警察了暗暗下决心要好好干干出个名堂来从未想到会被开除。
同样和妻子结婚的时候我也没有想到妻子会越来越讨厌我做警察。当人越来越喜欢一种职业或是喜欢某个人的时候把身心都投入进去了什么也没有剩下——这时候却突然被开除被拒绝那这个人还有什么呢?还能做什么呢?人只有到了这个时候才能体会到残酷这个词的真正含义。
天已经暗下来。车都开了灯匆匆忙忙往家赶;星星已经一个一个露出脸来像一个一个的文字在夜幕上写就了一部天书没事没烦恼的人才能够读懂。而人的内心世界的快乐烦恼甚至是欲望又写在哪里谁能够知晓?
是妻子替我和向钟响求助?——我突然狂笑把一位骑自行车路过的行人吓了一跳。钟响你这全县的英雄开什么玩笑?我不是小孩能相信吗?
妻子最讨厌哪些会拍马屁油嘴滑舌的男人她不会喜欢和钟响这样的男人接触的又怎么能替我向他求请?
我给丛容打了个电话。她没有开机。她现在知不知道父亲被监禁的事情?我打的到了她的婚庆服务部但是没有人。
妻子会不会在家里?我几天没回家了?我回家吧能想就想能睡就睡顺其自然吧。
回到家打开街门上的锁然后进来再把街门插上。——但是家里突然亮了电灯妻子回来了?假如妻子在家里的话街门被锁上了就有点奇怪然而现在正房的门也锁着就更奇怪了。
我用钥匙打开正房的门——秋果竟站在屋子里穿着妻子的那套黄铯的衣服蓝色的拖鞋。她的胳膊上有一块擦伤脸上蒙着一层淡淡的忧愁但是嘴却裂开笑笑笑的样子很难看。
“你是怎么进来的?”我问她。“我老婆回来过吗?”
“拨开了门”她说。“——没有。”
正房的门是木板做的门轴也是木头的现在磨短了可以从外面把门板从门框上摘下来。人进家以后再把门板按回原来的位置。秋果家的门就是木头的。
“你在做饭?”我说。液化气的锅灶上正冒着蒸气床边的电风扇也开着。
“正在做饭不过我在这正吃挂面了……鸡蛋也快吃完了。——你吃过了吗?”
“我?”
“水开了你没吃的话我就多下一点挂面。”
“多下一点吧。”如果没人做饭的话这顿饭肯定是省掉了。
我舀水洗了脸习惯性地脱掉了皮鞋换上拖鞋。又觉得不妥把脱掉的皮鞋又穿上了。
“那你在这儿住多长时间了?”我问秋果。
“昨天晚上来的。”她说。
家里的东西基本上都在原来的位置箱和柜子还都锁着。她只是穿了妻子放在外面的衣服吃了能填饱肚子的一点挂面。
“怎么知道我住这儿?”我问她。
“我打听过到政府那儿打听过我说找那个救过县长的人——没人不知道。”
面条做熟了她先盛了一个大碗把水里飘着的那个鸡蛋放到面条上面;然后又盛了一小碗碗里的面条不多汤倒不小。她放下了饭桌把一大一小两碗面条摆在桌子上把筷子放到碗上。
我自然地找了橙子坐到饭桌前。看着秋果的一举一动我惊叹女人的某些动作惊人地相似。妻子也是盛给我一大碗面条也是上面放一个鸡蛋也是先摆好饭碗再放筷子。不过妻子在吃饭的时候有靠着我的习惯把她不喜欢吃的肉夹给我。
秋果则和我对面坐着等着我拿筷子我不动筷子她是不想吃的。
我拿起了筷子和碗迅地把鸡蛋拨到她碗里。这毕竟是在我的家秋果才是客人。
“你这是怎么了?”秋果有些不高兴。
“快吃吧没有什么招待你的”我本来还想给她挑一点面条看她这个样子也就算了。
秋果突然放下筷子眼泪不断地流咬着嘴唇把脸转到一边。
“哭什么哭?有什么说出来我是警察……哦我已经不是了可是我还能做些什么……”
“我被他们强*j了……”
“被谁?”
“三个人。”
“知道叫什么哪儿的人?”
“不知道。”
“知道他们的模样特征?”
“不知道。”
“能带我找到他们吗?”
“不能。”
第八章 第一节
“不要哭了慢慢说……”我放下饭碗。碗里的汤流到手上了。一只猫溜进来盯着饭碗。“说吧叫猫也听一听也许它会叫老鼠帮忙去捉坏蛋的——怎么不会呢?什么事也可能生的……”
我尽量叫秋果的心情放忪一点。
“说了还有什么用?”秋果说。“——你不是说你不是警察了吗?”
“不是了”我说“可是我是你的朋友……”
“是朋友是朋友我才到这的……我来这儿你没意见吗?”
“是朋友嘛有什么意见?”
“你是个好警察为什么说不是就不是了?”
“我……请你不要问了……”
“吃饭的那天晚上我就在女休息室里的化妆间吴书记和那个叫钟响的人就突然撞进来了”秋果擦了擦眼泪。“他们并不知道我在这儿。钟响给了吴书记一张存款单可是正巧我又看到了……钟响把我锁在了化妆间我无法出去。后来来了一个人说要带我去见钟响说要给我工作我就相信他了……出了宾馆跟着他上了车他们一定是用什么东西把我毒昏了在车里就强*j了我——我醒来后才知道的。他们把我关在一个又暗又潮的地下室里逼我往家里打一个电话撒谎家里说我找到了工作。他们把我锁在地下室里有时候就进来强*j我打我……”秋果又难过地哭起来。
“你不该看到了那张存单”我说。
“我也这么想过……”
“多少钱?”
“五百万。”
“这么多?”
“我也很吃惊。”
“那你怎么逃出来了?”
“那天晚上有个家伙又进来强*j我要他帮我逃出去他就答应了。”
“不是在编故事?”听到这里我有些不相信了。钟响或是吴书记派人要杀了秋果或是监禁她是因为她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事情。歹徒强*j她是正常的但是她要求强*j她的歹徒放了她这个歹徒敢吗?另外的歹徒同意了吗?这就有点不正常了。
“不是。这个强*j我的人才十七岁是个孩子他是偷了他爸爸的钥匙进地下室的……他还不会那个我说我想妈妈了她就放了我给了我钱打的……”
“你记得那个地下室的位置吗或是记得你从那儿打了的?”
“不记得晚上什么也看不到的我心里害怕也不敢回家……”
“你倒会找个地方躲歹徒肯定在四处找你但是他们做梦也没有想到你竟会躲在这里。”
“我只相信你了。连吴书记那样的人都在受贿我简直就不敢相信任何人了。”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丛容打过来的。
“你在哪?”她哭着说。“我可以随便说吗?妻子在吗?”
“回家了”我说。“你可以随便说妻子也不在。”
“今天这么倒霉啊——和你上了电视倒没什么我爱的两个人——你和爸爸一个被开除一个要接受审查——呜呜……我受不了……你来安慰我吧我在服务部……”
“振作起来事情总会要过去的。但是只要人活着就比什么都好……我今天误伤了黄景他离开了这个世界……你听说过吗……我心里很难过。”
“听说过了”她不哭了。“你来吧有你我心里就好受多了。”
“我不能去。再说秋果还在我这里呢……”
“你妻子真的不在吗?”
“没有骗你。”
“秋果给你做饭吃了?”
“是的。”
“她穿了你妻子的衣服?”
“是的。”
“穿了你妻子的鞋子?”
“你怎么知道?”
“我看到的……”
“胡说。”
“你不缺少功能而是爱着秋果都把她带到家里了你这个坏蛋……”
“听我解释。”但是丛容已经把手机挂了。我再给她打她就关机了。
第八章 第二节
“是妻子打来的吗?”秋果问我。她有点坐立不安了。
“不是是一个朋友”我说。“没什么事……不用担心啊。”
“不方便的话我离开吧……我给你带来了麻烦要是叫嫂子知道了你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我本不应该来牵连到你了……”
“离开?你到哪去?不要自责好不好?人活着就是互相牵连的……”
“我不知道到……”
“当时你直接打的到公安局就好了”我埋怨她“至少司机知道从什么地方拉了你……”
“我敢吗”秋果提高了声音“——吃饭的时候公安局局长不是在坐吗他听吴书记的指挥我敢到公安局吗?”
是的是公安局长是听吴书记的指挥。我不能小看了秋果她的确非常聪明。
“你吃饭吧”我说“饭都凉了。”
“你吃我就吃”她脱口而出。
我要是吃她真的会吃的。女人呀心里总挂着男人。可是我不是她的男人她只是我的客人。我不想吃。不知道什么时候猫把她碗里的鸡蛋叼走了。我把她的那碗面条倒进了垃圾桶里。
“你吃这一碗吧”我把剩下的一碗面条推到她面前。
她摇摇头:“这碗面条一定很有味道了还是你吃了吧真高兴是我做的。”
“你睡觉吧时候不早了吧”我说。没有心思领略她话语里的含意。
“你上床睡吧我不瞌睡。”她起来收拾桌子。
“你上床吧我就在地上睡给你站岗。”
秋果在我跟前站了一会儿就坐到床上。她心里也许想说叫我睡到床上也没有关系只要不碰她就行了。可是我不能这样做在我家里我处处要照顾她。
明天叫她到哪里?这真成了问题。我不是警察了可是我的心思却更多了。
“陈刚!”有个男人在门外叫我。
是谁呢?不是认识我的人因为认识我的人会直接打手机给我。
“陈刚!”还在叫。
“干什么?”我在院子里问。
“有人看到你回来了所以才来找你”外面的人说。“我是派出所里刚来的所长叫你去拿上个月的工资他在所里等着你。所长值夜班。”
上个月的工资确实没有下来我也想找个时间打电话问一问所长呢。我开了门。一个穿着便衣、岁数在二十岁左右小伙子站在那儿抽烟。在远处我看到了一点光亮不是萤火虫也是有人在抽烟——再仔细看就没有了。
“你一个人来的吗?”我问他。“怎么来的?”
“是的我步行来的摩托车坏在半路上了。”他解释说“我家是瓦夼村的离这儿也不算远我回去了……所长在所里等着你想和你好好谈谈……”
“好的我马上走”我说。
小伙子离开了。
我判断这个小伙子是个冒牌货。看到的远处的一点光亮——是他的同伙在抽烟。他们要对我来个调虎离山计目的是秋果。那么他们是怎么知道秋果在这里的呢?只能是丛容对别人说了——不可能她不会说的。唯一能解释通的是她在和我打电话的时候有人偷听到了她的声音。
还有一种可能说是有人在跟踪我在房子后面听到了我和秋果的谈话。
我回到屋子里。
“你真的要去派出所吗?”秋果心里想留住我。“天这么晚了可以明天去呀。”
“没关系我一会儿就回来。你先睡吧”我说。我悄悄把一个后窗的插销打开了。
她要送我。
“你不要出来把门插好;街门我来锁上。”
“快点回来我害怕”秋果一下子拉住我的手。
要是她是妻子她就会上来拥抱我的。在夜晚被叫出去的时候很多那时从不怀疑从不担心。妻子学过功夫除了我不怕她所有的男人都怕她。可是秋果就不同了她倒在歹徒身下的时候只能忍受痛苦和折磨了。——不不也不完全对:妻子在睡熟的时候也不是照样有人摸她的**?
“好了我走了。躺下后就把灯关上。”
我把街门锁上了然后就往派出所走。有人在暗中监视着我。我要看看他们到底是谁?
我突然停住了脚步:我这不是胡闹吗?——叫秋果当诱耳等抓她的人闯进房子的时候我就从后窗跳进来;虽然后窗钉着钢筋条但是我能把它挣下来。——然后我就当场捉住一个家伙……可是万一秋果出了问题怎么办?我不是害了她吗?
不我不能再往前走了。
于是我又急急忙忙地返回来没有开街门上的锁而是直接跳进了院子——在我的想像里歹徒已经在家里了。
“秋果!”我轻轻唤她。
“陈刚!”她应道。
“开门!”我说。
“等等……”但是她没开灯。
她把门开开等我一进屋子她就冲我的怀里紧抱着我。我推了她一下她就抱得更紧了……
第八章 第三节
秋果出了轻轻的呻吟嘴唇本能地在我的脸上寻找着我的嘴巴。可是我把脸转开因为我听到了院子里有异常的响动。
秋果摇动着身子两只手在我身上滑动着。我突然感觉自己不存在了肉体转化成气体仅存的一点思维悬浮在空中我和秋果一声声急促的呼吸声仿佛也是从记忆里的深处传回来的。秋果柔软温热的身躯在逼我寻找自己的肉休无数个幸福不知从哪儿冒出来在促使我的身体慢慢恢复到原来的形状我已看到了另一个美丽的世界急切地想踏进去……
可是我确实听到了院子里有异常的声音。
“有人来了”我对着秋果的耳朵说。
“你老婆来了我也不忪开了就是死我也不忪开了;你避免了我丢失那五万元的时候我就想如果你不嫌弃我就愿意把我给你了……当那些该死的把我关起来的男人在我身上喊着叫着泄的时候我心里想的是你……现在不管怎么样你就在我的怀里了我不管以后生了什么不管了……”她抱紧我。
“上床去我都站累了”我哄她。我想这样她就会把手忪开的。
“抱着我抱着我……你怎么像个木头人似的?”
“放开我真的有情况。”
“不放不放啊……”
我的手一只手已从她的胳膊之中挣脱出来了。忽然我又闻到了那种叫我心惊肉跳的味道而这次更浓。
我的一只手抱紧秋果的头把脸紧贴在她的鼻子和嘴唇上不让她呼吸到有毒的气体;我的另一手胡乱摸着——想寻找一块挘蓟蚴潜鸬亩饔美次孀臁5侵幻搅四峭胛液颓锕济挥谐缘拿嫣酢n矣昧礁鲋竿芳凶⊥肓礁鲋竿纷テ鹆宋液颓锕囊陆蠓滞蟀衙嫣醯乖谝陆笊希蝗缓笕拥敉胙赴岩陆筇崞鹄赐卑蚜忱肟牧场灰陆蟀拿嫣蹙臀嬖诹怂淖焐媳亲由狭恕?br />
我故意倒在地上——秋果倒在了我的身上:这样做的目的就是叫施放毒气的人以为我和她都中毒身亡了快点离开这里。
秋果的嘴在动要说什么但是我是不会让她说出来的;我也开始把嘴对在包着面条的衣襟上。空气通过被包着面条的衣襟吸进了肺里毒气被衣襟里的水和面条过滤掉了。我知道这种毒气怕水。我第一次遭遇这种毒气被放倒以后是在水里醒过来的。假如那次我不是被水罐醒我想我也许早就没命了。
过了一会儿我以为没有危险了才把堵在嘴上的衣襟放下来。衣襟里包着的面条获得了自由却沾在了我和秋果的衣服上。我轻轻把她从我身上放到地上和我并躺着但是我的手捂在了她的嘴上怕她说话。直到我确定放毒的人离开了手才离开了她的嘴。
“憋死我了”秋果大口大口地喘着她并不知道刚才正面临着死亡的威胁。“为什么要堵住我的嘴?给我吃面条也不要紧却包在衣襟里我想吃也吃不到啊。”
“我记得你说这面条有特别的味道你说的很对……”我说。
“告诉我你刚才的举动特别的奇怪好像要杀死我似的”秋果说着哭了起来。“这样的爱我接受不了。”
“这是特别的爱献给了特别的你”我说。
“可是你这特别的爱太特别了叫我恶心……呕——呕……”她坐了起来真的想吐了。
还是有一点点的毒气进入了她的身体里。我跳起来打开了一瓶矿泉水。
“快喝点水”我说。
“我想吐你却想要我喝水成心要看我笑话。”
现在争论是错误的我抱住他的肩把矿泉水的瓶子塞进她嘴里:“喝不要呛着!”
她咕咚咕咚地喝了几口我就放下心来。我决定要马上离开这个家在这儿已经非常危险了。
“刚才你差点把我憋死现在又要把我灌死啊”秋果心里一阵委屈。“你对你的老婆她这样做过吗?”
“没有”我说。
我打算要抛弃这个家了可是妻子却连家也不回。我开始担心:如果妻子回到这里来也很有可能遇到危险。
“我现在好多了”秋果说。“我开始有些厌恶你了。——怎么说呢你是个好人朋友面前的好人但是做个情人呢就差远了;一次就领教了再也不敢靠近你了。”
“是啊以后离我远点就对了”我说。“去换换衣服吧也给我找出一件我们离开这。”
“是应该换换了我身上挂満了面条。”秋果边说边站起来。“要走我自己走得了我已经害怕你了。”
“自己走?到哪?”
“不知道反正男人没一个好东西……”秋果突然被什么东西拌了一下差点摔倒。“妈呀吓死我了……”她站在那里不动了。
“怎么了?”
“猫怎么死了呢?”秋果疑惑地说“给你开门的时候它还没事在墙角叫唤来着……”
“刚才有人放了毒气想毒死我们要不是我用弄湿的衣襟捂住了你的嘴巴你就和猫一样了……”
“你才和猫一样了呢!”秋果朝我扑过来轻轻地拍打着我的脸。“打死你!打死你!”
随后她就把脸贴在我的胸脯上又哭起来。她心里明白了:我又救了她一次。
第八章 第四节
“好了好了”我说“咱俩拥抱上了你叫我身上的面条和你身上的面条也抱在一起它们也有意见了快点放开吧我怕坏人还会再回来。”
“面条没有意见它们会亲热地粘在一起再也不分开……你倒是有意见。”秋果喃喃地说。
“是啊我是有老婆的人……”
“可是你的老婆在哪?在哪?她怎么不出现?你说你要离开这儿为什么不带她一起离开难道她不怕这个危险的地方?”
“够了!”我推开她。我带着妻子租住这个地方现在却要带着别的女人离开我心里好受吗?
秋果突然开了电灯我本想对她作:开灯也是很危险的——秋果的上衣被我扯动衣襟的时候弄掉了两个扣子一只**从衣缝里探出头来上面挂着一根面条真是又神奇有些好笑。我心里的火气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我永远也不要对一个弱女子什么脾气。是啊秋果弱小得都无处躲藏了。我现在成了她心中的英雄成了她最信赖的人我不帮她谁还能帮她?
我打电话叫罗长才来这儿。他是罗家庄村的人有辆红色的夏利开黑车喜欢在夜里跑挣得多还没有交警管。还不到十五分钟他就开车过来了在门口按了两下喇叭。
“陈警官带着夫人上哪儿啊?”罗长才瞟了秋果一眼误以为秋果就是我妻子了。
“到县医院”我和秋果上了车“住院的岳母病情突然有点……快开车吧快点。”我不想暴露我们的行踪故意对他说谎。
“夫人怎么不说话了?她以前却不是这样啊”罗长才回过头来看了一眼但是车里没有亮灯他没看出什么来。
“她妈病了还有心情吗?”我搪塞着。
“是的这不假。”
我和秋果都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她手里拎着个包里面还盛了几件——当然这都是妻子的。她比妻子矮一点但是却胖一点穿上妻子的衣服也算合适。
到了县城医院下车后我和秋果打的往水河市赶。在本县没有安置秋果的地方我想去找姜成试一试。他已把我看成朋友我相信他会帮助我的。他也已经远离黑道找他帮忙我没什么可担心的。
出租车行驶在高路上度很快在一个拐弯的地方秋果和我靠在了一起她就捉住我的手。她心里惴惴不安。残酷的现实像雾一样笼罩着她她看不清前面的路现在只能瞎子一样被我领着往前走了。
现在是凌晨一点姜成一定睡了。我只管给他打了电话没想到竟打通了。
“你好姜大哥”我第一次称他为大哥。“我是陈刚。”
“好啊老弟在哪儿泡马子还没睡?”他兴致很高。
我听见别人的说话声和麻将碰撞的哗哗声。
“有事要求助于你了”我开门见山。求他办这样的事对我来说是大事很重要;但是对他来说也许就是小事没有必要吞吞吐吐的。
“来吧我赢了再打一圈要吃夜宵了一起吃吧。”他笑着说。
“好的”我急忙应道“你在哪儿?”
“你到巷子深酒店吧我马上过去。”
“好的。”
我和秋果在巷子深酒店的前庭里等了几分钟姜成就带着几个朋友来了他的眼光在秋果身上扫来扫去。
“送给我做见面礼的?”他似乎在和我开玩笑。
“是请求你给她送一份礼物的”我随机应变。“——秋果快叫姜大哥。——她是我的婊妹。”
“姜大哥好”秋果大大方方地说。仿佛她脸上的愁苦被姜成的“大款”气势冲得一干二净:秋果乐观积极善于交织的一面又表露出来了。
“好的好的”姜成应道。他带着我们进入了219房间。
服务员开始上点心。有酒愿意喝的就喝;有多种饮料自己选择;糕点都是特制的精美可口。秋果吃得很香心安理得地享受着糕点的甜美把惊恐烦恼都抛到脑后了。
“我要大干一场了”姜成对我说“办个全国最大的食品厂——当然要慢慢来不用几年就全国最大了。市政府也支持我的行动准备征用五百亩地专用于建食品厂……”
“征地五百亩?”我提出疑问。“这要经省和国务院的批准怕是不成吧?”
“警察就是警察”姜成说“对每句话也喜欢探究真假。——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吗这五百亩土地可以是荒滩也可以变成一百亩……这事警察就不懂了。”
“生产什么食品呢?”我问。
“一种最新的食品国内独创孩子吃了聪明学习好大人吃了健康精神好。——这是今后食品展的大方向啊。我要走在形势的前面了做国内食品生产企业的老大。”姜成胸有成竹地说。
“这种产品是金昌盛专家明的?”我问。
“你看报纸和新闻了?”姜成说。“——是的。”
如果金昌盛是个骗子那姜成可就惨了。但是我没有把这句话说出来。
“我要策化制造一个新闻叫我和水河都一起出出名”姜成说。“在这个新闻中需要一个女主角第一脸要漂亮第二胸部要漂亮第三大腿要漂亮;如果这个新闻引起了轰动这个女人就成为我企业产品代理人。哈哈哈……”姜成得意地笑了。
“制造一个新闻?”我有些莫名其妙。
“现在不是有很多美女脱出了名吗?”姜成说“她为什么要脱一脱就制造了新闻。”
他对事物有自己的独到的看法和解释搞企业的都有着精明的头脑。
“那么你要制造的新闻是什么呢?”我很感兴趣。
“别人用手脱我来用风吹;别人地上脱我在天上露:——人工造成一个旋风把女主角吹到空中去。哈哈……”姜成为自己的创意沾沾自喜。“——我看你的表妹适合于这个角色她很漂亮啊。我给这人礼物如何?”
“是啊我看也行”另一个男人应合着。“这个礼物高啊……哈哈哈……”
“尤其是胸部”第三个男人说“叫我产生了很多的联想……如果在地上看女人的胸部会是个什么样子?”
而秋果呢脸上露出了甜甜的笑容。
第九章 第一节
姜成的朋友都是搞企业的各自开着车回去了我使了一个眼色给秋果她离开了房间。
“我的表妹正在被人追杀在当地没有安全的地方所以来找你能不能给她找一份工作既安全又能吃饭?”我还是长话短说因为姜成有些困倦了。
“是这样?”姜成有些吃惊了。“被谁追杀?报案呀。你这个警察是做什么的?”
“我不是警察了——刚被开除。我怀疑警察里有人会参与追杀表妹所以不同意报警。”
“那么她得罪了什么人?”
“县里最大的人物。”
“哦……这样吧你去找谭宾他过去跟我干过他会帮你的就说是我说的。”他从手机里找出了一号电话码叫我记下来。“是他的电话。”
我本想再说点什么可是姜成站起来告别了。他给我推荐了一个人就等于拒绝了我的请求。我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失望极了。
我就坐在房间里呆秋果进来了微笑着坐在我身边。
“你怎么吃得那么少?”她悄悄问我。
“吃面条吃饱了”我想叫自己高兴起来。
“光喝汤了吧”秋果笑笑。“——这儿还剩下这么多点心我们带上吧?”
她说“我们”也不叫我的名字在她心里无论在肉体上还是在感情上都把我当成了她的情人我真的不愿意会有这样的结果不想做她的情人我只想和她成为好朋友。如果她的安全有了保证又找到了工作我绝对会离她远远的。
为了安全起见我和她离开了这家酒店在一处小旅馆里租了一个房间。她把那些点心都带来了两天不用买东西吃了。我骗她说出去办一件重要的事情就出了房间。我到服务台又租了一个房间我要尽量和她保持一点距离。
我关了手机很快就睡过去了。醒来后已经是上午十点了。去敲了敲秋果房间的门——她还没有睡醒。我出了旅社开始给那个叫谭宾的打电话。
“你好请问你是谭宾吗?”我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