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
关灯
   存书签 书架管理 返回目录
牢记备用网站无广告
    对着一具棺木空悲叹不是?这些年的一切谋划,一切布局,也只不过是为自己找些放下的理由。

    “你恨我吧?我将你的孩子捧上那个位置,却又让他跌的那么痛,我将你爱的人逼上绝境,或许他会死在我的孩子剑下。玉儿,你知道吗?其实我们都输了,陷在权谋的漩涡里,除了死,我们抽不了身。百里氏所谓的历练,只是一种残忍的揭穿。呵呵,真可笑。”

    靠在玉妃的棺木旁,百里茗曦轻声喃呢着,但玉妃听不到了。

    苏杳然靠在床边,床上瑶儿已经睡熟了,这几日,苏杳然一直都陪在瑶儿身边,虽然卫政准了苏杳然随意出京,但是苏杳然却没再带着瑶儿离开。

    在京都等赵幽,这是苏杳然现在唯一的念想,至于卫韶,苏杳然摇了摇头,卫韶只不过是一个跳梁小丑罢了。

    那夜,苏杳然交出去的东西,是青鸟令,号令皇家青鸟卫的令牌。对于卫政的小心思,苏杳然置之一笑,青鸟令是赵家的东西,青鸟卫是赵家的护卫,也是先皇留予赵幽的东西,自己在嫁于赵幽之前,即使青鸟令在手,也号令不了那一伙护卫。

    瑶儿是赵幽在乎的人,既然这难以使用的青鸟令能够保住瑶儿的性命,索性就交给卫政好了,自己也落得清静。苏杳然是个商人,吃亏的买卖从来是不做的,这一次也同样。

    这场交易里,唯一让苏杳然皱眉的就只有和卫韶的婚事了,对于卫韶,苏杳然从开始就是讨厌的,谈不上半点好感,特别是瑶儿的事情出了以后,苏杳然连想到他都会觉得恶心,可是为了瑶儿却又不能不低头。

    “苏杳然?”

    苏杳然还在思索着这些天发生的事,一个声音却突然打断了她的思绪。

    “是您!”

    面前的女子转过身来,苏杳然有些讶异,却还是尽量压住了声音,没让自己叫出声来。

    “是我。”

    女子脸上是淡淡的笑容,带着疏离,却又让人忍不住想要亲近。一如苏杳然初见时。

    “您还活着?九郎她知道吗?”

    虽然没有了那华丽的宫装和繁琐的配饰,可这女子依旧出尘,甚至去掉了那些华丽的俗饰后,女子更像坠落凡尘的谪仙。

    “若是没错的话,现在你应该叫我一声娘亲了。”

    百里茗曦笑着,赵启那么的爱赵幽,他选的人百里茗曦放心。

    “娘亲。”

    顺着百里茗曦的话,苏杳然轻轻唤了一句,却是红了脸,她嫁于赵幽时,赵幽只有兄长了,面对赵荀,苏杳然觉得没什么,但是现在面前的人是赵幽的亲娘,虽然苏杳然之前见过百里茗曦,但还是放不开,有种新媳妇见公婆时的羞涩感。

    百里茗曦是临近天亮时分走的,这一夜,婆媳之间相处还算融洽,除了某些关于赵幽的问题有些小分歧以外。

    百里茗曦向苏杳然说了很多,临走前,百里茗曦将一封给赵幽的信以及一块令牌给了苏杳然,这块令牌,苏杳然看起来很眼熟,似乎是青鸟令,但是又有的地方不同,百里茗曦笑着给出了解释,这是青鸟令,真正的青鸟令,苏杳然之前的那块只能调动一部分人,而只一块可以调动整个青鸟卫,并解释说青鸟卫并不是苏杳然所见到的那样简单。

    大行皇帝的皇陵外,守皇陵的将士们一丝不苟的在巡逻着,虽然知道不有有人来惊扰先皇陛下休息,但是既然领了饷银,就要认真办事。

    一阵清风拂面,今日负责巡陵的小将揉了揉眼睛,再次向皇陵入口的方向看去,没有人啊!难道刚才的白衣是错觉?可能是最近没休息好吧!小将再次揉了揉眼睛,带着身后的一干兵丁继续巡视皇陵。

    百里茗曦顺着墓道进到赵启的墓室中,不同于玉妃墓的华丽,赵启的墓室很简单。

    赵启安静的躺在寒冰棺中,身着帝王九龙袍,头戴玉质的平天冠。面上带着浅浅的笑意,似乎他早知道百里茗曦会来一般。

    百里茗曦笑了,笑得灿烂,这一笑是赵启身前最想看到的,只是此刻的赵启只是一具躺在棺木中的尸体。哪怕赵启算到了一切,可是他却还是先去了。

    “我错过了一切,现在我回来了。”

    缓缓推开赵启的棺盖,百里茗曦跨进寒冰棺木中,在赵启身边躺下,催动内力,将那棺盖盖上,百里茗曦咬碎含在口中那毒药的糖衣。

    闭上眼睛,一切是该结束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章节纠结了好久,不知道如何来给赵启和百里茗曦一个完结。

    赵启很爱百里茗曦,后来他将所有的爱都给了赵幽,百里茗曦不是一个好妻子,好母亲,她为了报复,连自己的孩子也算计进去了,比起百里茗曦,赵启虽然卑鄙,但是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赵幽。

    这局棋,赵启终于还是赢了,最后陪在他身边的是他此生最爱的女子。

    上一辈的恩怨随着百里茗曦的死也都烟消云散……

    或许这不是个好的结局,但是对舟来说,这个结局无疑是最符合舟心中所想的了。

    结束了上一辈,接下来就是赵幽等主角的了……

    章节目录 第64章 卫书志

    赵幽的大军在有条不紊的推进着,看着近在眼前的都城,赵幽反而不着急了,在京都十里地外扎了营,与京都遥遥相望。

    “父皇,孩儿请战。”

    卫书瑜立在殿下,此时的卫书瑜一身明黄太子朝服,相貌较之前也有了很大的变化,脸上的易容去的一干二净,露出了多年藏在人皮面具下苍白的面容,声音倒是一如既往的温润。

    就在卫书瑜请战之前一个内侍曾经跑到卫政耳边说了些什么,之后坐在龙椅上的卫政便有些恍惚,更多的是愤怒,对于卫书瑜的请战恍若未闻。

    “父皇!”

    卫书瑜提高声音大声唤了一声。

    “恩?”

    卫政终于回过神来,带着一丝疑惑的看着卫书瑜。

    “儿臣请战赵幽。”

    卫书瑜朗声道。

    “准了。”

    眯着眼睛思考了大半晌后,卫政点了点头,他现在担心的不是赵幽的大军,若是赵幽想要强攻京都,那赵幽要付出的东西就多了,卫政虽然没有接触过军事,但是卫书瑜接触过,卫书瑜既然请战,那必然是有把握的,现在卫政最担心的却是那内侍刚刚说的。

    才下朝卫政并没有将卫书瑜留下来问刚刚的请战一事,而是急匆匆的就向后宫某处而去了。

    卫书瑜虽然奇怪,但还是去点了兵,他从来不信他爹有多聪明,至少从他黄袍加身后没几天他就沉迷在温柔乡里,这样的作风,卫书瑜不耻,但是身为人子,他还是没有多说什么。

    现下只要退了赵幽的大军,那么皇位自然是他的了。

    “你们最好能给朕说清楚苏杳然的去向,否则你们就不用出现在朕面前了。”

    卫政瞪着面前跪着的一群人。

    这群人的打扮很有意思,一身黑衣,蒙上了面纱,面纱的右上角绣了一只青色的鸟儿,若是赵幽在此一定会认出这群人和上次在青州伏击自己的人是一伙的。

    “赵氏皇族的青鸟卫也不过如此。”

    卫政后悔了,为了这群能力一般的暗卫而放走了苏杳然这个可以威胁赵幽的大活人,真是得不偿失。

    卫政说话的同时,只见青鸟卫相互间点了点头,似乎是达成了某种协议,卫政话音刚落,跪在最右端的暗卫一跃而起。

    转瞬之间,暗卫已经将卫政团团围住,那最先跃起的暗卫手中的刀已经架在了卫政喉咙间,刀往肉中压了几分,锋利的刀刃,瞬时在卫政喉咙的皮肉上划出一道血痕。

    “你们……”

    卫政的声音中除了愤怒还有深深的恐惧。

    “爹。”

    男子轻轻唤了一声,从大殿那被黑暗笼罩的阴影中缓步走出来。

    “想不到真的是你。”

    眼前的男子在眼中逐渐清晰,卫政眉间一沉,心却是定了下来。

    卫书志在阳光照进来的地方站稳了脚,相比起跟在赵幽身边的那些日子,卫书志瘦了不少,脸色有些苍白,看着卫政的眼睛无喜无怒。

    “爹你不是一开始就知道了吗?”

    卫书志坚持不叫卫政‘父皇’。

    “可是朕找不到你要这样做的理由。”

    随着卫书志开口,卫政感觉到喉咙上的刀子松了几分。

    “爹,你还记得娘亲吗?”

    闭上眼睛,卫书志胸口依旧闷闷的,压抑了多年的东西似乎都要在这一瞬间涌上来。

    “我不记得了。”

    卫政回答的干脆利落,可心中却有些东西在翻滚,就像是在心上挖走了一大块,却又找不到用什么东西来填补。

    “呵呵,果然,你总是这么的绝情,从开始你就只是想要这个皇位,你从来都没有考虑过我们母子俩,你总是这么自私,娘亲为你付出这么多,到头来却只有一句你不记得了。这些年,每到夜里,我就会梦见娘亲死时候的场景,这些年没有一夜我睡的安稳。”

    卫书志情绪几乎失控,激动的神情配上苍白的面容,此时的卫书志就像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鬼,甚至更胜之。

    “那是她死有余辜。”

    卫政冷眼看着自家儿子,这逆子今日将他困在这,居然口口声声说要为那贱人报仇。

    “你胡说,你才是死有余辜的那个!娘亲当年一定是瞎了眼才看上你这么个畜生。”

    说着卫书志抽出腰间的长剑,以最快的速度将剑刺入了卫政的胸口。

    “你……逆……”

    卫政一句话没说完,只是瞪大了眼睛看着已经面容扭曲了的自家儿子。

    血顺着长剑缓缓流出,大殿上静的出奇,那群青鸟卫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只剩下卫书志和死有余辜的卫政。

    卫书志放开握着的剑,卫政没有了卫书志的支撑,向后倒下去,落在龙椅上,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面前的大殿。

    像是被抽了全身力气似得,卫书志呆呆坐在大殿的御阶,卫书志不担心有人会在这个时候闯进来卫书瑜刚刚去点兵了,恐怕现在所有人都在城门口为他送行吧!

    夕阳如血,卫书志抱着刚刚从同窗那借来的一堆孤本兴冲冲的往母亲百里茗毓的住处走去,深居简出的母亲向来喜欢看一些孤本。

    卫书志从懂事以来就很少见过卫政,他和母亲住在丞相府的一个独立的院子里。他知道他是卫家的二公子,他还有一个哥哥,是大娘所生的,但是似乎大娘和哥哥都不是很喜欢他。

    “茗毓,你就帮我这一次,算是我求你好不好?”

    才走近母亲的房间,卫书志就听到卫政的声音传出来,对于这个自己的爹爹,卫书志并没有多少感情,于是对于卫政的到来,卫书志只是有些惊奇,甚至有些反感。

    “从开始你就知道,我不会帮你的,你走吧!”

    半晌的沉默后,卫书志听到了母亲的声音。

    “爹”

    卫书志抱着孤本立在石阶之下。

    “哼”

    又是一阵哀求无果后,卫政摔门而出,听到卫书志那声‘爹’卫政从鼻腔里哼出一个字,算是应了。

    一直目送卫政出了这小院的门,卫书志方才松了口气,如果可以他真的一辈子不想见到卫政。整理了一下自己,将孤本抱在胸前,跨进了母亲的房间。

    见到卫书志,百里茗毓露出了浅浅的笑容。

    “志儿手里抱的是什么?”

    站起身,给自家孩儿倒了一杯茶,百里茗毓摸了摸卫书志的脑袋。

    “是借来的孤本,志儿看过了,都是母亲喜爱的,我见母亲的书快要看完了,所以就找书院的好友借了几本,这样母亲就不会闷了。”

    卫书志乖巧的站在原地,很享受这样与母亲相处的时光。

    渐渐的卫书志发现,卫政来的时间越来越多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卫政会对自己摆出一副慈父的样子,母亲脸上的笑也多了起来,偶尔的卫政还会到学堂去和夫子探讨自己的问题。

    卫书志很喜欢这样的日子,有一种叫父子情的东西在卫书志心中蔓延。

    那日,卫书志一如既往的从学堂回卫府,顺道的,卫书志买了些桂花糕,百里茗毓喜欢吃,卫政似乎也喜欢。

    还未进门,卫书志便听到了东西被摔碎的声音,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也顾不得夫子所教的君子儒雅风仪,提起衣服的下摆就往百里茗毓房间内跑去。

    站在门口卫书志呆住了,只见母亲闲暇时舞剑用的那把剑正握在自己父亲手中,而剑的大部分已经没入了母亲的胸膛。

    “不识抬举。当初如不是看在你在百里茗曦的表情,我有何须娶你。”

    卫政恨恨一句,转过身来看见卫书志,眼中充满了厌恶,没有半点之前慈父的样子。

    “母亲!”

    卫书志喊了一声,可是百里茗毓已经没有声了,原本房间内那套母亲最爱的茶具碎了一地,弯下腰捡起一片碎瓷,卫书志向卫政刺去。

    那瓷片就要扎在卫政心口时,卫政一抬腿踹在卫书志心口,将卫书志踹的向后一仰滚了一个转方才停下,顾不得背上和手上被地上的瓷片扎上,卫书志爬起来再次刺过去。

    “逆子”

    卫政冷哼一声,再次将卫书志踹倒在地。一抖衣服的下摆,转身离去。

    亲手葬了母亲,卫书志久久跪在坟前不肯离去,不吃不喝,直到那白衣飘飘的女子出现,她说她是他姨母,她说她可以让卫书志亲手报仇。

    于是卫书志成了现在的卫书志,他勤奋好学,很快成为卫政的左膀右臂,他是一直只蛰伏在卫政身边的狼,他要用卫政的血来祭奠母亲。

    卫书瑜始终是高估了自己,五万御林军对上十万的赵幽大军,御林军没有经历过真正的战场厮杀,而赵幽说带这支军队可是一路浴血奋战而来。

    两军对持的第三日,卫书瑜的军营中开始出现一种留言,说卫书瑜是想让自己等人来送死,皇城中的皇帝已经带着后宫的嫔妃们逃走了。

    一时间卫书瑜军帐中人心惶惶,不少人生出了退意。

    两军对持的第六日。

    “五万御林军听着,汝本是我天*朝子弟,汝等的职责是护卫皇城,如今为何要为这叛党做替死鬼,汝等放心,只要汝放下双手中的利器,走到我营帐前,本王既往不咎,汝等依旧是我天*朝子民。”

    赵幽用内力将这话传开。

    接下来的日子里,赵幽早中晚,各带人出去绕一圈再回来。

    “岳丈,我想进京都去寻杳然还有母后,卫书瑜这几日要么会垂死挣扎一番,要么会退回皇城之中。”

    帅帐之中赵幽将收拾好的包袱背在身上,原本的甲胄已近换成了粗布衣。

    “可是,这谁来调度?”

    这完全是冒险,一旦赵幽被擒,那大军就会受制于人。

    “无妨,司州也要磨练一下了,他是未来的君王。”

    说完,赵幽一挑帅帐的帘子,不顾苏伯涛接下来的话借着夜色提起轻功向京都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卫政结束了,死在了自己儿子的手中,卫书志终于报仇了。

    呼~只剩下卫书瑜了。

    先留他一条狗命吧!最重要的是小夫妻终于要团圆了~

    章节目录 第65章 房顶又见房顶

    卫政的死最终还是传到了卫书瑜的耳中,千算万算他算漏了卫书志,这个打小就没让自己放在心上的弟弟。

    赵幽出营的同时,卫书瑜也在打点行装……

    “在下与小女无意冒犯小姐,还请小姐代为照顾小女一日,明日此时在下再来接小女回去,并向小姐赔礼。”

    坐在苏府中,看着那出已经被修补好的房顶,思绪再次被带回那初见父女俩。那时的赵幽傻傻的,偷看自己洗澡还这么理直气壮的将女儿留下来要她照看。脑海中闪现出赵幽边说这话边抽气的样子,那一摔似乎真的很疼呢。

    苏杳然有些好笑,又有些好气,这人是什么时候褪去了这样的毛毛躁躁?分别也快有六月了,自己和这人真的是聚少离多啊!

    “母妃,您在想父王?”

    不知什么时候起,小家伙改口叫苏杳然‘母妃’了,此时的小家伙已经从那日的惊吓中回过神来,整日跟在苏杳然身旁,学习着看一些账目。

    “想那抛妻弃女的人作甚。”

    说不怨那是假的,怎么能不怨,是怨极了,大军到城外已经六天了却毫无动静,虽然知道那人有所打算,但是还是有些吃味。

    “母妃,瑶儿想父王了。”

    小家伙蹭到自家母妃怀中,声音糯糯的,一如杳然初见时的小机灵。

    “用不了多久你就可以见到她了。”

    将小家伙抱在腿上,苏杳然应了一声,目光依旧落在那已经修补好的屋顶上。

    “母妃,父王会做皇帝吗?”

    小家伙眨着大眼睛看着苏杳然,她不喜欢皇帝,在她的印象里,赵幽每每提到皇帝两个字的时候眉头就没有舒展的时候,她不想要父王做皇帝。

    “不会”

    这两个字苏杳然说的很笃定,就如她笃定赵幽会回来一样。

    月色朦胧,一道身影翻墙而入。

    “不住王府跑到这来,害我跑这么久,这女人~”

    小声的嘀咕着,那道身影轻车熟路的往西北方向摸过去。

    还是那样的夜,时间也差不多是这个时候,回想去年,还是两个人一起来,如今就只有自己了,一样的夜行衣,依旧将面容用三角巾遮住,只留下眼睛。

    “不对啊,杳然应该是住这的啊?”

    月光之下,蒙着面巾的人盘腿坐在屋顶上,就着月光可以看到这人身旁的瓦是重新翻过的,比起其他的瓦,这一片在月光下要亮些许。

    赵思瑶趴在窗边,目光所及之处正是蒙面人所处的地方。

    揉了揉眼睛,赵思瑶再次看过去,那黑影却又消失不见了,可是刚刚看到的那身影真的好像自家父王啊!难道是自己最近很想父王,所以看什么都像父王了吗?

    摇了摇头,小家伙关上窗子小步移回床上躺下。

    躺下没多久,小家伙突然一下从床上坐起来,是了!那不是幻觉,一定是父王,只有自家父王才会在大半夜的闯人家闺房!

    虽然小家伙不是很了解现在外面到底乱到什么程度了,但是她知道一般来说现在的小毛贼或者那些大盗匪现在早就离京都远远的了,更何况是跑到苏府来。

    在这样的情况下,除非那人不要命了,否则的话就只有自家父王会很混蛋的大半夜跑来找母妃!

    难怪刚刚自己会在那间母妃的旧屋屋顶上看到父王,这段时间母妃忙着处理一些事情基本都住在书房中,父王不知道还跑到母妃的旧屋去了。

    穿上鞋,小家伙偷偷摸摸的向书房溜去,今晚一定有好戏看~

    呼~找了大半个苏府了,杳然根本就没在好吗?难道说杳然真的嫁到卫韶府中去了!

    思及此处,赵幽瞬间人都不好了,转身便要向卫韶府寻去。

    转身的一刹,突然看到有几个婢女正提着一桶桶的热水向一间独立的小屋而去,赵幽立即停下要去卫府的脚步,转而向那方掠去。

    这个场景怎么这么熟悉,赵幽坐在屋顶上,手杵下巴,似乎一年前自己也这么来过苏府。

    “你们先下去吧!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这个声音好熟悉,赵幽皱了皱眉,看来杳然是在这里没错了,她没有嫁给卫韶。

    想到这,赵幽心中一直压着的东西似乎松了不少,可是还有一件事梗在赵幽心上,那次的刺杀和青鸟卫。

    轻轻掬起一簇水淋在露在水外的锁骨上,苏杳然很享受这样的时光,许久没有像今夜一样的宁静了,瑶儿没有闹着要同自己睡,乖乖回了自己的房间。

    回过头,看见书案上那些尚未处理完的账目和信件,苏杳然又皱起了眉,唉!这舒适的水温,差点让人忘记了这还在书房呢。

    看?不看?

    赵幽坐在房顶上,与苏杳然可以说是只有一瓦之隔,明知道苏杳然此刻是在沐浴净身,可是赵幽还是忍不住想要偷看一下,于是坐在房顶上开始纠结起来。

    想着想着,脑海里突然出现那些缠绵的画面,一瞬间,赵幽只觉有什么东西涌上来,浑身抖了个激灵,下一秒,没有丝毫犹豫的,俯□子,小心翼翼的将那青瓦挪开几块。

    唔~杳然瘦了。

    心中感叹了一句,赵幽继续趴在那,从开了的那个小孔看下去,正好可以看到书房的全貌,自然,杳然所在的那一小块自然也就收入眼中。

    “谁?”

    似乎有些不对劲,苏杳然出声喝道。

    原本赵幽正看得兴起,突然听到苏杳然这么一声大喝,顿时吓了一跳,跳起来落下的时候轻功的气息没有调好,一下落了下去。

    一年前的赵幽从房顶跌落,弄了一身商,一年后的赵幽再次从房顶跌落,却比上次幸运,这次赵幽直接落入了苏杳然的浴桶中。

    当瑶儿小步小步移到书房外时,只听到母妃大喝一声‘谁’,便见自家父王又从房顶跌落了下去。

    唉~父王,您和房顶八字不合啊!

    回过头便看见管家正打了灯笼,带着一众苏府的丫鬟护院赶过来,小家伙,心中一惊,父王你每次来苏府都要这样吗?

    再次叹了口气,感慨了一下为人子女的辛酸,小家伙连忙迎了过去,她可不想这群人打扰到自家父王母妃重逢。只不过今夜这戏怕是没得看了。

    “杳然,杳然,不要动了,是我,我,赵幽。”

    原本还在挣扎的人儿听到这句话一下子就安静下来,那蒙面的三角巾在落下来时已经解开来了,在烛火与月关的映衬一张英俊的面容映在□的人儿眼中。

    ‘啪’

    一声清脆响声,赵幽被苏杳然这一巴掌打蒙了。

    从小到大还没有这样打过自己,回过神来赵幽就怒了,自己还没为她和卫韶,和青鸟卫是怎么回事,她倒好,刚见面就打自己。

    正要发火,一双柔若无骨的手带着水汽覆上了刚刚被打的地方。

    “赵幽你个混蛋,疼吗?”

    说话间,一双明眸中已是噙起了些许水雾。

    “不疼。”

    本来想说疼的,可是看到那双眸子,所有的火气却都烟消云散,剩下的只有满腔的柔情,到口的‘疼’字,生生换成了‘不疼’。

    苏杳然看着眼前的家伙,鬼使神差的就是一巴掌,方才打完又心疼了。她知道自己刚刚下手有多重,可面前的家伙还笑嘻嘻的说着不疼,一时间所有的情绪一起涌上来。

    暖黄铯的烛火下,苏杳然目光中带着盈盈的水意,凝望赵幽,神情在这温暖的灯光中显得明媚柔情,□着的身躯,皮肤在烛光下,显出暖玉般的色彩。

    这段时间发生太多,来不及说爱,来不及温存,此刻竟是难得的温馨。

    “杳然,我……”

    明明有千言万语,此时此刻,此情此景赵幽一时竟不知说什么,这气氛太过美好,美好得她只能垂眸凝望着自家王妃。

    或许那一瞬间一切都变得不重要,只有彼此眼中倒映的身影。

    不知是谁先靠近,不知是谁先凑近,不知是谁先有了勇气……唇齿相贴间,是暖暖的爱意。

    这一吻,饱含的太多,有思念,有眷恋,有期待,有……渐渐的,原本浅浅的吻逐渐带了□的味道。

    放开苏杳然,赵幽跨出浴桶,将那还在浴桶中没有缓过神,还在大口喘气的人儿打横抱起来,大步向书房那张平日用来小憩的软榻走去。

    将怀中那美目含羞的人儿轻轻放到榻上,三下两下将自己身上的湿衣脱了下来,回手一个弹指,一道带着内劲的风向着蜡烛掠去,只在瞬息间,那蜡烛便灭了。

    苏杳然好容易在赵幽将那蜡烛灭了时缓过神来,还没来得及开口,便又被那覆下来的人给堵住了唇。

    “嗯~房,房顶。”

    唇齿相接间,终于流露出几个字。

    “无妨,没有人会来。”

    看着自家王妃那鲜红欲滴的样子,赵幽缓缓吐出几个字,话音还没落下,赵幽便用牙轻咬在自家王妃那白暂精致的锁骨上,慢慢吸允着,惹得身下的人儿一阵急促的轻吟。

    “爱妃~”

    跪趴在自家爱妃身上,膝盖抵在那羞人处,小幅度的研磨着,坏心眼的某人唤了一声,只是看着身下的可人儿,不再有所动作。

    “九郎~我,难受”

    恨恨的看着那人,短短一句话,苏杳然差点将银牙咬碎,这人,总是喜欢这么欺负她。

    “唔~有吗?本王不觉得难受啊!爱妃,你给本王说说哪里难受了?”

    赵幽憋着笑,强忍着要一亲芳泽的冲动,一本正经一副体恤爱妃的样子。

    “你……”

    苏杳然气急,但在这样的情况下却不知该说赵幽什么好。

    看着自家爱妃那欲哭无泪的样子,赵幽终于不再玩闹了,缓缓俯□子……

    天空中的月儿害羞的躲到了云里,不愿再看这羞人之事,这夜还长着呢……

    作者有话要说:舟这算不算是顶风作案?

    读者君们,要是这章你们再潜水就说不过去了呦~

    撒个娇,卖个萌,求评求花花~

    恩,夜深了,告别基友,舟也滚回去睡觉了~

    章节目录 第66章 作茧自缚

    “爱妃,你醒了。”

    听见榻上有动静,赵幽‘咻’一下就从书案旁溜回榻前。

    书房的屋顶还没修好,阳光透过那洞口泻了进来,正好照在苏杳然脸上,赵幽心跳顿时漏了一拍,好一幅海棠春睡醒。

    似是阳光太刺眼,苏杳然半眯着眼睛,右臂轻轻抬起遮住那晃人眼睛的阳光,原本就只有一床薄被盖在身上,如今这一抬手,那本就遮盖的不多的薄被一下便滑落开来,露出那白嫩的肌肤,在那雪白的肌肤上,一些细小的红印显得格外醒目。

    只是那方才醒来的人似乎还不自觉,一颦一笑间无心却是极其的魅惑。

    “九郎?”

    看着面前呆呆的某王爷,某王妃初醒神智还不是太清楚,疑惑的唤了一声,那声音软软的,不像是疑问,却像是撒娇一般。

    “唔~爱妃唤我何事?”

    大清早的,爱妃,你这衣衫不整的是勾引本王吗?

    近在眼前这人,似乎瘦了好多,原本白俊的脸黑了不少,但看上去确实越发的俊朗,身子稍微动了一下,□确实一阵酸疼,苏杳然不禁皱起了眉头。

    “爱妃,怎么了?疼吗?”

    这一皱眉苏杳然觉得没什么,却吓坏了一旁的赵幽,满脑子的歧念顿时烟消云散,懊恼倒是慢慢爬上了心头,她知道自己昨晚是有多过分。

    被赵幽这么一声,苏杳然倒是回过神来了,脑海里不自觉的浮现出昨夜那一幕幕动*情的样子,霎时羞红了脸,这人才一回来就不正经。

    不过赵幽这么一句,苏杳然还真没再尝试乱动了,只要自己一动,那酸疼的感觉就会袭上来。

    “九郎,你不是在城外吗?”

    这个时候,这人不是应该在城外统帅三军吗?昨晚怎么会跑到这来折腾了自己一晚上。对于昨晚上的赵幽,苏杳然感到很无语。

    “岳丈和卿诺在那看着出不了什么乱子,我估计现在卫书瑜正在想着法子的逃走呢!”

    坐在床边,将苏杳然搂入自己怀中,将那薄被牢牢的裹在自家爱妃身上,某王爷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句。

    “恩。”

    苏杳然轻轻的应了一声,既然这人说了,那就一定没事了,将整个重心靠在这人身上,鼻尖是熟悉的味道,这个味道,让人安心。

    “爱妃,我有事要问你。”

    脑海里不断闪现出那日赵荀死前的话,赵幽心下一沉,神色顿时凝重起来。

    “恩,你问吧!”

    隐约间,苏杳然似乎猜到了赵幽想要问什么,身子依旧靠着赵幽身上,但话语间那慵懒的气息已经收敛起来。

    “青鸟卫和你是什么关系?我在青州遇刺的事是不是你主使的?为什么?”

    一连串的问题从赵幽口中蹦出来,说道青州遇刺的时候,赵幽明显感觉到,靠着自己的人僵了一下,似乎对这件事有很深的忌讳。

    “你想想先听哪一个?”

    “我都想知道。”

    赵幽眯着眼睛,静待下文。

    “名义上,我是青鸟卫的主事人,但是事情不是这样的,青鸟令是先皇交给我的,九郎,你还记得有一年先皇大寿,我们见过面吗?”

    将身子坐正,苏杳然对上赵幽的双眸。

    “你是说之前我们见过?”

    这下轮到赵幽惊讶了,她怎么不记得她们见过,在赵幽的记忆里,在被赐婚以前,她所有接触过的女人里没有苏杳然这号人物啊,那个时候她见到最多的是江卿诺和‘醉春居’的姑娘们。

    “就知道你不记得了。那你还记得那年你送先皇的那幅‘寿’字的山水画吗?”

    原本还有些凝重的氛围,随着苏杳然那媚态横生的白眼而宣告结束。

    “‘寿’?山水画?”

    这个好像有所记忆诶,那年自己十二岁,父王大寿,自己找不到什么好的寿礼送父皇,可是又想在众位哥哥面前出一出风头,于是,好像是画过这画,记忆里,那幅画除了那个‘寿’字有些新意外,画工,韵味都不是特别好。

    “爱妃,你怎么知道我画过?”

    这么丑的画,居然被苏杳然见到了,赵幽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多年后小夫妻俩再次谈起这幅画的问题,苏杳然差点没两个月不让赵幽进房,自己临摹了这么多年都没有临摹出来的画,这家伙居然认为丑,这不明摆着看不起自己吗?

    “你忘了七年前,先皇大寿,曾御赐我父女俩入宫觐见了吗?既然我父亲是在那时得到先皇奉了先皇的密令保管私印,那自然我也就是那个时候遇见你,并且见到那幅画的啊!”

    顿了顿,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