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合得拢去」凤芝用劲一捏卵袋,数指齐齐发力,「即已被开了窍,怎的还原貌,你见那山坡上之石块,即已被契开了,便是一道缝矣」
朝义又问:「适才妙不妙」
「妙」凤芝不假思索。
朝义又问:「怎的个妙语」
「妙不可言也」凤芝眨眨眼,「仿若天上飞,又似在花间行,又如在水里游,又如在雾里飘,总之,不似在人间,宛若在仙苑,虽似在仙苑,又似在人间,个中滋味,其实难言。」
「诚哉」朝义只觉凤芝之言妙极,精确十分描纷出适才之心态。「小姐平时思春,若偿其中滋味,必然恋恋不忘,凤芝快与小姐言语,你我亦可图个长久」
「然也」凤芝言罢,举步先行,行至白玉石堆砌之小屋之绿色门扉前,举手频敲,并唤道:「小姐,且听我言」
「骚蹄子,你做的好事,我已知了,何必多言」雅兰小姐于屋内叱喝
凤芝闻言,魂飞魄散,自家小姐想必早已醒来,已经看到先前的快活事儿,忙道,「小姐,你未品偿,怎的知了,那番妙味,实比你我相互揉摁做出来的妙味要强许多哩」凤芝乐不可支。
「真是个不知羞的浪货,既把清白许了人家,亦该替他说好话,只是你亦该含蓄些才好」雅兰小姐于石屋内训斥。
「快活便快活,何必遮掩,小姐,平素你常谓我言,真诚做人,才是立世之本今儿个怎的教我些花花虚虚的招式」凤芝丫头较真的反问。
「傻丫头你不知世间男子,未得手时甜言蜜语,既得手了,神气活现唉」雅兰小姐太息。
「否」朝义适机进言,「小姐,我孙朝义定是个例外,自小,我便思慕女儿,恨不得时时刻刻与女儿厮混,谁知不得机缘,今日有缘,相会贵主仆二位玉人,我心欣悦,欢喜逾常,小姐,你启了玉室之门,容我相会,我定当施十二分力气,奉承得你快活无比」
「呸无耻浊子,安敢污言秽语戏弄我,凤芝,乱棒轰出」雅兰小姐甚怒,愤语。
「不」凤芝平生首番合小姐唱反调,「不小姐,他那根儿不是乱棒,乃是魔法无边之rou棒儿,比蜜甜,比火烫,比铁硬,实如一个风雅谐趣之人儿也」
「卟哧」玉石屋内,小姐忍不住,终于出了声
朝义一听,才知小姐并非真心恼他,不过做戏而已,立时喜形于色,贴近门扉,情切切意绵绵的道:「亲亲姐姐,我虽未见你人,却欢喜不已矣,若真见了小姐玉容,不知会乐成甚样光景哩」
「油嘴滑舌恐不是甚么正经人士」小姐疑虑的问。
「正经正经」凤芝立忙应答,「小姐,你启门一瞅,便知他人品端正,一身儿白皮肉肉,色泽正派,还有胯下那根,端端生于两腿之间,垂下如吊松,昂扬如柏杨,正经十分,用来亦觉正经,令人欢喜不已,小姐,这般正经姿色,千万不要错失了它哩」
「是哩小姐,你若容我亲芳泽,我之底细,你便一清二楚了」孙朝义畏于门扉,且敲且叫,一阵香风自门缝里渗出,薰得他如痴如狂,可也怪,他那疲软之物如有神助,嗖嗖见长,一忽儿竞达六寸余,粗若四指相并,半个光头,紫红圆涨,头顶一分为二,一道妙缝,丽水亦生,绵绵缠缠,亮泽无比,朝义见了,自然心喜,因他不知深浅,乃以壮硕阳物去截门儿。玉茎仿若一尾灵蛇,倏地没人矣
「哎」凤芝倘未叫出声,那长物已然穿透门扉矣原来,此门中间部位先时掏了一条缝儿,小姐合凤芝乃以与石门颜色相近之绸绢前后封了,因而那处便是软的,有缝可乘。亦是恁般不凑巧,孙朝义之阳物却也堪堪抵中此门之最薄弱处。说来更巧,朝义之壮挺玉茎仿若一柄利剑,刺破两层绸帛,潇潇的奔屋里去了。
「嗬」只听室内一声怍喝,仅且一声怍喝之后,便不闻小姐声响。朝义亦觉奇怪,他只觉肉具如插一道热而且软之缝儿中,合适才所入凤芝穴儿颇有几分相似,似若更比适才之肉穴儿更软更热更紧更挟
朝义心道:「莫非小姐正好偎于门上,我之棍儿居然端端捅入他玉穴中么且让我入入,他必有反应」
思罢,朝义便双手捂紧玉石门,拼命将玉茎往里递,兀的,悉数扯出。
低头一瞅,但见玉茎偏体红浆沾涂,仿若艳红糖酱儿抹了个全身,且是湿漉漉的
凤芝觑了,惊叫:「哥哥,你这小宝贝伤了么怎的血水淋淋可是被石棱边儿刮破了皮」
如是言罢,凤芝泪水汪汪地说道:「小姐,快启门罢,如意儿被你伤了叫我以后怎的行事」
去听小姐如是言语:「棍儿又来,棍儿又来,姐姐这厢有五香肉儿与你食耶」朝义闻了,推知自家猜测无误,只觉此事恁般蹊跷,乃端肉枪重入,重又置入肉穴中,正欲抽动,却听小姐嗔道:「登徒子,而今我玉贞被你破了,我亦不拒你,只你须暂时不见我面,就这般合我做乐事儿,乃至半夜子时,你我方才有缘见面,罢不要乱动,哥儿挺着身儿别动」
孙朝义乐不可支,心田欣欣。「
凤芝亦喜日:「小姐倒是个有趣人,人都入了,定然妙极,偏又约甚么子时相见,又这般隔着门儿打洞,岂不累煞哥哥」
「浪货」小姐笑骂一句,又道:「你怎的不会帮扶秀才」
「我却不懂」凤芝咕哝道。
「既已开窃,怎的不能」小姐说笑一句。然后又道:「你背过身儿,以背抿着秀才哥哥后背,不动,我便可一享这根物儿之妙处矣」
「天哪小姐,这等隔门行乐的法子,亏你也想得出」
朝义,凤芝俱为之惊叹
朝义只觉自家物儿溺于一湿津津的羊肠小道上,紧扎扎,温乎乎,美妙无比,一个软手套儿前后掳动,时紧时松,时暖时烫,其实变化多多。
良久,小姐喘着粗气儿道:「人事果然妙绝这等美幻滋味,更比书中描绘的美妙百倍。哥儿,你可轻动矣
朝义闻言,左旋右转,前后扯抽,微微的动。
仅此一番,小姐便于门内吖吖的叫。
凤芝听得心动,心底欲火横行,娇身儿一软,只听咕咚一声,他已倒于地上矣
胯间水黑一片,许是yin水自泄,湿了衣衫罢。
只见他媚眼如丝,望着秀才哥哥光溜溜后背道:「哥哥,奴家心窝窝里发痒,快」
「快甚么小骚精」小姐叱骂一句。
大约已过个把时辰,这对隔门行事之非常男女方才对丢对泄,俱哦哦的叫,然后,俱是双手扪着门扉,有一搭没一搭乱侃。
他俩仿佛离别多年之旧友,今日方才重见,甚是投缘,亦似有万千言语欲告与对方。
兀的,小姐问朝义:「哥哥,且把你生辰报与我听」心肝能掐会算么「朝义问道。
「然也,一代宗师子平乃我太祖公也,我自小亦习得一二。」小姐道明渊源。
朝义听了,肃然起敬,因小姐太祖公徐子平乃当代大名士也,断口如神,无人可及,乃规规矩矩抱了自家庚辰:「甲申年丙子月壬辰日酉时,还清小姐明断」
小姐闻了,惊叫连连:「吖秀才庚辰合奴奴一字无差由此可见,你我实乃有缘人也,先别出声,容我推究推究」
只听小姐喃喃而语,良久方歇。
朝义遂问究竟。
小姐叹息三声,方才言道:「秀才恕我直言,师言申子辰三合水局,且申子辰遇酉乃三重桃花旺于咸池也况年月日三柱纳音俱为水也,由此可见,秀才哥哥风流成性,一心向淫,然居无定所,早年必亡也」
「喔」朝义闻了,呤哦不语,乃道:「小姐既与我庚字相同,恐亦如我命乎」
「然也」小姐道:「因男女有别,推测方式略有不同,然一生大概几乎相同,因我太祖公见我水性旺盛,故专程修筑此等石屋,取其土性能蓄水也。然汝水性亦旺,故于今日推破石层,将我沾污矣此亦乃天命,凡人无从能敌也」
「何为桃花」秀才兴致泱泱,问询。
「桃花煞之根源日出扶桑,入于咸池,既人威池,万物暗昧,必生淫乱,故咸池亦桃花煞也古人曾言。
咸池四位五行中,遍野桃花门嫩红;
男女遇之皆酒色,为其娇艳弄春风;
咸池不合也风流,合起奸淫老不羞;
有合更兼来克我,肠风消渴病为仇;
咸池一煞号廉真,逢水娇娆主乱淫;
倒插桃花色更鲜,日时月里反朝年;
风流倜傥人奸垢,巧性聪明贤不贤;
错乱桃花艺术人,能武能文骂鬼神;
若遇成池一两重,名为岁煞反遭凶;
暴亡水火离乡死,诅咒瘟疾不善终;
日上咸池带旺神,阴阳差错并华盖;
妻家惹祸兼装丑,若不刑离诱好人;
成池得遇旺水冲,桃花朵朵艳光流;
可采可摘人人有,既便乞焉亦得手。
总之,你我之命运皆是天定也秀才哥哥欲活命,当与我终年囿于石室中,与世相隔才好「
孙朝义闻了,先时冷汗横流,继而欣喜不已,道:「只要日日能合小姐幽会,干甚我都情愿。」
从此,朝义合雅兰凤芝主仆二女聚于石室,真可谓昼歌夜乐,征伐不休,乐而忘返,个中春光,横溢天外。
一日,孙家族人终寻至石室,并拽出孙朝义,此时之朝义骨瘦如柴,双目沉陷,状如鬼魅,孙家不依,叫囔滋事,雅兰主仆羞愤有加,两根汗巾系于紫藤架上,顿时,两条人命倾刻陨没矣
孙家人将朝义拉回家,朝义不知怎的,一言不发,双目凸挺,仿若傻子一般,是夜子时,陡闻空中飞鸟扑扑地飞。且有人言语:「紫藤儿,快来会我」
孙朝义陡地神彩焕发,浑身艳光四射,双目有神光闪现,只见他仰望夜空,道:「精卫姐姐,你终于接我来了,我来也」
言罢,连呕乌血数口,然后颓然卧倒,俄倾,朝义化作一截紫色木棍矣众人正自惊诧,兀的,紫色木棍望天飞去一道紫光,灼灼耀目。
又闻空中欢声笑语,飞鸟飞扑而下,噙着紫藤,飞天而去,且道:本自大海来,风流水成性;
凡尘不可容,精卫我且回;
日衔紫藤棍,纵行千万里;
夜合紫藤龟,享尽风流福:凡尘不可恋,无端奇祸延;
但得万斛水,才得涤净澈
众人难解其意,深以为奇,而矣
三日后,徐家老爷合夫人游去归来,得知具状,不言不语,遽行,入石室,觅得红笺,书有数行,字迹娟秀,乃雅兰之绝笔也。
是云:
吾父吾母,不孝女雅兰辞上,果如太祖公言,合我同年同月同日同时所生男子适时来会我。我加心喜,两情洽洽,然于一夜得梦,谓我乃填海之精卫鸟之化身,因我昔日填海时需要大量木石,故不慎闯入天庭奇花异木园,将一紫藤衔至东海,无奈此木已蕴灵根,故亦世代化人来缠我,以报昔日之仇,此亦乃天意,我亦无计可避,并知大限将至,且知来生,紫藤儿依然来缠,三代不休,唉,不孝儿将去矣,无缘回报养育大恩,唯三跪三拜以谢,乞严父慈母宽谅。
雅兰绝笔。
雅兰父母阅之,方悲号不止,乃寻雅兰尸首,并无踪影。
有诗为证:万年古事今续篇,精卫紫藤有孽缘;
个中更有春连环,怨怒喜乐实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