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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在这里?就在这个房间里?还是在背后?……

    种种猜想如芒刺在背,接下来该怎么办?下一步该如何继续?好不容易找到的线索就这样随着杨善生命的消亡而断掉。一路迷惘,一路追逐,然后一路来到这里所有的一切却依然没有办法破解,死亡继续,阴魂依然踏着脚印步步逼近。

    杨善不是受到诅咒不死之躯?又为何一夜之间猝死?难道厉鬼索命,死于心肌梗塞?额头上的伤又是从何而来?被褥被裹得很紧没有挣扎的痕迹,又为什么会有这么重的伤?

    “不好!快走!”孙俊泽被一种强烈的危机感刺痛,直觉告诉他此地不宜久留必须速速离去。

    “走不了了!”殷唯一应了一声。

    不等众人发问,殷唯一继续说道:“看看窗外吧!”

    众人纷纷来到窗前探头出去,冬日的早晨来的很晚,虽然已经是5点但是却见不到任何阳光,天空很阴沉,没有月亮亦没有星光,窗外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到。

    “门口都被人守死了,从昨天我们来这里起,就一刻没有逃脱过无忧村村民的监视。”仿佛知道他们什么都看不到,殷唯一直接说出了答案。

    “那怎么办?杨善死了,昨天晚上就我们和他在一起,在同一个屋檐下。”孙俊泽的担心不无道理,所有人现在最担心的也是这个。

    第两百五十一章 - 局

    “后门呢?后门也有人把守吗?”孙俊泽不死心,又或者说他在自我欺骗,上一次被困在无忧村的经历还历历在目仿佛发生在昨日,冰冷的洞丨穴,随时不知道将会被处以怎样的“极刑”,光是想想和这些半死不活的人生活在一起就需要莫大的勇气,何况是被他们囚禁起来接受不知道怎样残酷的死亡?

    “没用的,前后门都有人,你如若不相信大可以出门看看,如果你能平安无事地走出这个村落我的名字倒着写。”殷唯一加重了语气也完全打消了众人的侥幸心理。

    “怎……么办?我们应该怎么办?”许冰诺的声音颤抖充满了无助和恐惧,四周一片漆黑看不清她的面容但是不难想像那一定是相当慌乱,面无血色。

    左皓按下了手机按键,房屋内顿时笼罩着淡淡的蓝光,地上的油灯已经无法再次使用,手机屏幕慢慢转动他试图在杨善的卧室里寻找其他能够使用的油灯。

    “冷静,我们现在必须冷静下来,至少屋外的人现在还不知道杨善已经死了,那也就是说至少我们现在是安

    “兹左皓已经在房间一角找到了油灯,点燃的那瞬间房间里明亮起来,四个人挨在一起站着却无法驱散心里的寒冷。

    “你这样做不是会引起房门外的人地注意吗?”孙俊泽感觉左皓的做法简直是在针尖跳舞,惹祸上身。

    “我只是想确定门外的那些人是不是都醒着。”左皓流露出少有的镇定。倒是一贯稳如泰山的殷唯一没有说任何话来安定人心,只是默默不语,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窗外传来一些微弱地声响,看来门外地人已经注意到了房间内的动静。

    “我们还是先出去吧!”左皓淡淡说了一句,毕竟面对杨善的死状。任谁都无法平静下来。

    许冰诺双脚无力,站立不稳,已经不知道如何移动步伐。脑海里不断浮现那张“追魂帖”,仿佛一把尖刀架在了脖子上冰凉且沉重。刚刚与杨善的重逢勾起了百年的情愫,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杨善的死亡带给自己是怎样的感觉,伤心?绝望?解脱?恐惧?……纠结一团。一路看首发

    殷唯一扶住许冰诺的双肩,将她慢慢推了出去,所有人都沉闷无声。仿佛在思索这盘死局地化解之招。

    客厅的被褥还安静地躺在地上,四人席地而坐,望着地上晃动的人影发呆,第一次这么迫切地希望天可以亮的晚一点,晚一点,再晚一点。“你们难道没有觉得奇怪吗?”左皓率先打破了沉默。

    殷唯一和孙俊泽望向他,而许冰诺则还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呆若木鸡,眼睛里没有了任何焦点。今天晚上奇怪的事情太多了,有太多的疑惑无法破解。有太多的疑问无人解答。

    “如果杨善是被方德的阴魂索命致死,那阴魂为什么要在他的身上留下那么明显地外伤?我们都知道杨善受到诅咒变成了活死人,基本上来说外伤不可能威胁到他的生命。而且根据一般的常识来看,阴魂都是攻击人的心里。让目标死于自己地幻象中。那么,他在杨善的身上留下那么明显的外伤,目的是什么?还是说杨善额头处的伤是他死亡的真正原因?”左皓缓缓说出了自己的看法,悠悠燃起一根烟,他的内心似乎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冷静。

    “那你地意思是?”孙俊泽听到左皓的话语脑海里仿佛闪现过什么念头却又拿捏不住。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感觉很奇怪,却又说不清楚这其中到底隐含着什么。”吐出一窜烟圈,左皓的情绪似乎稍稍有了缓解。

    “你怎么看?”虽然一直不喜欢殷唯一。但是默默之中殷唯一早已不知不觉成为了他们这群人的领头人,成为大家心目中的风标。殷唯一耸了耸肩膀,双手摊开,做出一副他也不明其理的样子。

    “你们说如果换做我们自己是杨善,当见到方德阴魂地时候会是怎样地心情?”许冰诺似乎渐渐回复了一些神智,左皓的话引起了她地一些联想。但却不是那么清晰。

    “应该是愧疚和解脱。”孙俊泽右手拖起下巴。微微叹了口气。

    “他会愧疚吗?”一直没吭声的殷唯一陡然来了一句反问,所有人都诧异地望向他。感觉他有些反常却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是的!”许冰诺望向他给予了肯定回答,“我想他的心情在很大程度上跟我是相似的,因为当初的私心,害杨善冤死,虽然经过了2世辗转但是在回忆起这些事情后,心中充满了愧疚和不安。这段时间我的心情一直很复杂,很惧怕死亡却莫名地有些期待,总觉得自己亏欠了他,就算是这条命被他拿去也不足以偿还欠他的情债。我的心情尚且如此,何况一直背负了这么多年罪恶的杨善?虽然活在人世间两百余年,却饱受心灵的谴责和折磨,所以,如果死在方德手里对他来说未尝不是一种解脱。”

    殷唯一低下头去默默不语,阴影遮住了他的面容看不真切,但是背影看上去却分外沉重。

    回想起杨善的死相,左皓缓缓说道:“但是他的死相却是异常恐惧和不安。”

    “恩,但是为什么呢?还有他额头上的伤如何解释呢?”孙俊泽也越想越觉得不大对劲。

    “那么,这一切的解释只能是:有人精心布下局,令杨善的死看起来人为。也就是想让无忧村的人认为凶手是我们。”许冰诺的声音突然变得分外冷漠和镇定。

    “为什么呢?”左皓和孙俊泽几乎是同时开口。

    “为了把我们留在这个村庄等待死亡。”

    第两百五十二章 - 幕后黑手之大曝光

    所有人诧异地望向徐冰诺,不知道怎么突然之间她就与之前的慌张判若两人。

    “谁?谁做的?又为什么要这么做?”左皓沉声问道。

    殷唯一一直低头不语“呵呵。”冷笑一声,他依然没有抬起头望向众人。

    所有人在听到冷笑的瞬间,几乎已经能够确定了某个答案。

    “是你吗?为什么要这样做?”左皓伸出右手试图一把抓住殷唯一的衣领却是抓了个空,愕然间身边端坐着的殷唯一已经不知去向,出现在墙角一隅。

    这种只有在武侠小说中出现的“凌波微步”诚然已经说明了

    “哎!没意思本来想陪你们继续玩下去,没想到被提前发现了。”殷唯一的语气里充满了遗憾和愉悦。

    “那么现在我们应该叫你殷唯一还是方德?”难怪从一开始左皓就不喜欢殷唯一,虽然说不上来为什么,但是冥冥中却有种莫名地排斥。

    “殷唯一”颇为玩味地望向左皓,“殷唯一的灵魂在这个世界早已经被抹杀了。”

    “为什么?为什么要安排这样的戏码?如果是因为愤怒,直接拿去性命就好了,为什么要伪装自己的面目。”徐冰诺望向他,眼眸里充满了泪水,令人感觉到悲伤、愤怒还有些捕捉不到的情愫。“呵呵,你有什么资格来问我呢?”“殷唯一”的话很冷,却能感觉他是在刻意隐瞒自己的感情。

    紧握住双拳。左皓双眼露出寒光,“张荔和我妈是不是被你害死地?”眼见真凶就在眼前,他没有办法冷静下来。

    “哈哈,说起来这得感谢你老婆了。”“殷唯一”似乎以接左皓的伤疤为乐,似乎看到左皓难过、伤心、愤怒他就会很开

    “王八蛋!”左皓嗖地一声站了起来却被一旁的孙俊泽拉住了。“听他怎么说。”

    孙俊泽望向“殷唯一”问道:“这到底怎么一回事情?你为什么会占据殷唯一的身体?”

    “很简单,其实答案我早就告诉过你们只是你们没有注意。廖无双也就是殷唯一的父亲当初从山坡上跌落到无忧村,而他失足跌落地地方正是那片墓地。一路看首发这就是命吧!是上天安排这样的契机让我来向你们报仇!”

    “殷唯一”流露出少有的愤怒,在他那张“波澜不惊”的面庞上终于出现了别样的表情。原来他一直在暗处静静观望,默默欣赏着自己精心编导的剧情。细细想来从他以救世主的身份出现,从湘西的“偶然”相遇,到“意外”地去租房子,然后在到帮他们查处画的源头在无忧村……一步步。他带着他们周游在恐怖与阴谋间。

    “廖无双的父亲不仅当时跌落的地方是无忧村的那片墓地,而且凑巧的是他的额头正好撞到了小黑的墓碑。”

    “小黑?”现在的情形,也只有孙俊泽能够冷静下来询问问题。

    “嗯,就是惨死临冤潭的那个小孩。他地祖祖辈辈当初在跟无忧村的人一起逃荒的时候,被残忍杀害甚至被生吃没有完骨。虽然黑风村的先辈在惨案发生地洞丨穴处布置了阵法,然而经历那么久的岁月,阵法的功效早已不比从前,尽管黑风村的村民谨遵当时那位先人的遗嘱:小黑的世世代代都不得上山跨入那洞丨穴半步。然而,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无忧村的这些罪人们终将要为他们曾经犯下的罪行负责。”

    “那你现在到底是方德?小黑?还是都是?”孙俊泽对“殷唯一”用第三人称描述小黑地过去。感觉十分奇怪。

    “小黑在那枚戒指里。”

    “你们两到底是什么关系?”孙俊泽这才发现,他的思想一直受着“殷唯一”曾经解释的“交易关系”的误导太深。

    “就如同我曾经给你们说过的,我们因为共同地憎恨和怨念走在一起,而其实我当时也是受到他的召唤才去了临冤潭。当初他受到前人召唤去了黑风村山上地那个洞丨穴。枯草村地冤魂一直常年盘踞那里,不肯离去,但是他们却没有办法靠近小黑。小黑去过那洞丨穴之后被百鬼袭体,承载着枯草村百余冤魂,小黑来到了无忧村。可能无忧村自知罪孽深重,村落的选址很好,风水,布局。阵法,那里一直都颇有仙址地感觉。因为小黑初到的时候,他的心智有些混乱,体内的百鬼也被镇压下去。然而他被救起来后,当时的村长收留了他,原本那些史书是存放在村长家中的。小黑在柜中无意看到。引发了回忆和魔性,挣脱了无忧村风水的束缚。开始报复。怪就怪他们心狠手辣用那样的方法杀害了小黑,虽然后来一些明了其中渊源的村中长老猜测倒了一部分真相,想将他的尸体打捞回来予以厚葬,想挽回事态的发展,平复小黑的怨念,但是一切都太晚了。”“殷唯一”平静地解说着,仿佛是想在他们临死前告诉他们所有的真相。

    “历经百年的净化和超度,小黑的冤魂正当要被打散的时候。无忧村的人又增加了罪恶,我的死亡给小黑带来了生机,我们现在的关系说共生算不上,应该是从属,我从属于他,他助我达成心愿,然后我会永远消失,而他一改颓势,全力向无忧村复仇,这里马上就会成为一片死地,他正在赶来与我会和。”

    “那么张荔呢?她是不是受到你的影响才杀害了我的母亲?”左皓对张荔的背叛一直耿耿于怀,他始终不愿意相信张荔会做出这样事情。

    “呵呵,还记得你们结婚那天,十字路口的白色灵车吗?”

    “嗡脑海里微微作响,回忆像倒带般在脑海里重放……

    第两百五十三章 - 殷唯一的“坦白”(上)

    婚礼当天,突然出现的白色丧车,车辆拥挤的十字路口,迟迟不转绿的交通指示灯,张荔的突然头晕、难受……

    零碎的片段拼凑在一起,似乎有了眉目,却又纷纷柔柔杂乱一团。

    “殷唯一”在桌边座下,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说到这个地步,我也不妨直说:你们现在在这里的人都要死,包括这整个村庄的人。不用这样的眼神望着我,怪就怪你们自己当初造孽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会有今天。”

    “你是不是对荔荔动了什么手脚?”左皓现在最关心不是生死,而是张荔当初的做法到底是发自内心还是因为方德的左右。而潜意识里,他似乎已经已经察觉张荔害死母亲的背后没有那么单纯,极有可能那根本不是她自愿的,而是心智被方德的阴魂蛊惑。所以不禁真情流露,对张荔的称呼有了改变。

    一丝奇怪的感觉浮上徐冰诺的心头,连她自己都不明了为什么听到左皓唤妻子为“荔荔”的时候,她的的心在那么一瞬间颤抖,甚至,甚至有些纠结。

    “当初殷唯一的父亲跌落在无忧村的那片墓地,他的额头磕在了小黑的墓碑上并受了伤,从额头流出的血渗入了墓碑。。。就如同从一个密闭的外壳打开了一个缺口。但是当时小黑还是太虚弱了,几百年的超度和净化,他还魂息尚存这本来就是一种奇迹。凌冤潭的那处死水其实和那片墓地一直是相通的,小黑地皮葬在哪里,而他的骨骸在凌冤潭深处。通过这样的联系。我直接附在了殷唯一的体内,而其实当时小黑已经不在凌冤潭而是被封在画里带出了村庄。。”

    “当时殷唯一的父亲被救地时候,其他的人就没有感觉到异常吗?”孙俊泽对他的说法产生了质疑,在他看来,无忧村的人都十分怪异。按照这些人向来的习性,应该随便人群中找一两个人都懂些风水,道法之类的东西。如若当时殷唯一的父亲被救的时候已经被阴魂附体,怎么会所有人都么有察觉呢?

    殷唯一对他微微一笑,似乎在说:“这个问题问地好。”“因为那时候我也处于十分虚脱的时期,虽然附体,但是依然是他的灵魂在主导,我则是进入了深睡眠。”

    “然后等那具身体不能用的时候。你占据呢殷唯一的身体?”

    “呵呵,这是理所当然。说起来这真是天命,偏偏殷唯一跌落在墓地里,偏偏撞到的是小黑的墓碑,又偏偏第二天发现他的是殷氏一族的人,偏偏他们两最后又产生了感情结合了。哈哈!连老天都在帮我。”说到最后,殷唯一竟然失声笑起来,只是那样的笑声不知道为什么听上去却有些落寞。

    “殷氏家族是无忧村世袭地鼎盛家族,他们天生资历优秀,是擒鬼镇魂的高手。一直是无忧村的震村之宝,他们的血统也是相当难得地优异,当初抗日战争的时候鲜血成河,血水顺着祭河淌入凌冤潭。经过二十多年的酝酿,我们本来那时候就能挣脱出来。殷氏一族倾其所有,殷萍的母亲,父亲,两个哥哥都为了镇压我们的挣脱,耗尽了毕生所学和他们自己的生命,自此,殷氏一族便只留下了殷萍和殷凄凄。殷萍依然留在村子里肩负历代守护人的作用。守护这个村庄。而封印小黑的那副画,也就是小黑地人皮所成的那幅画则被殷凄凄带出了村庄。无忧村受到的阴气污染很严重,他们怕地邪导致小黑的再次发难,因此才做出了这样的决定。我一直小心翼翼地潜伏在殷唯一父亲的身体里,直到他离开无忧村,我才敢一步步蚕食他地灵魂。一步步接管他地身体。并且暗中培养殷唯一这个难得的容器。”

    左皓地牙齿咯吱作响,他无法看到这个畜生在说害人的时候。还那么地“洒脱”,“那这么说你说的所谓的有个女孩曾经为你自杀,这些都是你编的呢?”

    “诚然如此,不然我凭什么去接近你们,让你们认为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为了共同的目的,解开共同的谜题而不得不在一起?”殷唯一的表情里充满了讽刺。

    “那这么说,你故意不让荔荔的尸体安息,将她的尸体埋入楼梯里,只是为了留下所谓的线索,让我顺着你布置好的局,一步步走入陷阱,你只不过是利用那种心脏移植志愿单上,宋珂的名字编造了一个故事?”

    “呵呵,全中!当初驾驭殷唯一的身体后,我没有一刻不在寻觅那副的下落。一次很偶然的机会我遇到的张荔,我在她身上感觉到了小黑的气息。那时候她还没嫁给你,却已经被你带回家见过你母亲,并且经常过去吃饭,因此沾染的小黑的气息,我慢慢接近她成为她的朋友。在寻找画的日子里,明义上我是做装修的小商人。不过,你也不用太过伤心,她那样的女人如果不是因为本质的阴暗,她也很难在我的心灵暗示下做出那样的行为。你们结婚当天的行程我知道得一清二楚,早早地开着灵车在十字路口守护,为了就是给你带去煞气,对她下咒,而她后来的表现也确实非常令我满意,哈哈!”

    “你个混蛋!”左皓怒吼一声,再也安奈不住,扑了上去,却是在离他还有半米的距离堪堪停了下来,仿佛身边竖起了一面看不到的玻璃墙挡在他和“殷唯”之间。

    “哼!”“殷唯一”冷哼一声。“你觉得你是我的对手吗?”只见殷唯一挥出一掌,还没碰倒左皓,左皓便如同被弹飞一样,倒了下去。

    “有没有怎么样?”孙俊泽和徐冰诺都担心地围过来查看左皓有没有摔伤,徐冰诺更是失声叫出声来。

    “砰、砰、砰。”这个时候,门外响起了敲门声,看来是徐冰诺的叫声惊动了门外的人。

    第两百五十四章 - 殷唯一的坦白(中)

    “怎么办?”左皓、许冰诺和孙俊泽你望望我,我望望你,谁也没有了主意。左皓刚刚摔得不清,而这一刻,疼痛却被紧张、不安和愤怒压制了。

    杨善的死被发现是早晚的事情,他们被算计了,无忧村的人也一并被算计其中。而且很有可能不等“殷唯一”动手,自己一干人等已经死于了无忧村人的极刑中。而这个幕后黑手只用坐山观虎斗,收割最后的胜利和所有人的生命。

    “砰、砰、砰!”敲门声更大了,门外的人似乎因为迟迟不开门而觉察到了什么。

    “该面对的总要面对。”孙俊泽嘴里嘟囔一声,然后起身开门。

    门被打开的瞬间,冲进来两个凶神恶煞的人,门外依然是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到。如果只有这两个人把守还有一搏。但是他们现在不抱任何希望,单不考虑门外是否还有其他人把手,光是殷唯一这个大反派就够他们喝一壶。殷唯一等了两百多年来寻仇,他没有放过他们的理由,他就是想至他们于死地,又怎么可能呢放过他们逃离无忧村?只是,以他现在的本事,取他们的性命只是瞬间的事情,他为什么一定要让所有人都死在无忧村呢?难道单单只是想让他们死的明白,告诉他们事情的始末这么简单?他为什么要把杨善的死设计成丨人为的呢?难道只是为了将所有人困在无忧村并最终死在无忧村?如果他想所有人都死于无忧村,刚刚就可以动手,为什么还要留下其他人的性命只是将所有人困在无忧村呢?

    进来的两个汉子狐疑地望着左皓等人。似乎想从他们身上瞧出什么端倪,不过一会儿他们就发现了异常:杨善不在。村里地人都知道杨善是个被诅咒的活死人,不吃、不喝、不睡,所以更加不存在“睡懒觉”这样的说法,那么这群外来人都闹翻天了。杨善又在哪里?为什么没跟这些人在一起呢?

    两个汉子立刻发现了异常,冲进了杨善的卧室……

    “村长!村长……”两个汉子一进去就发现事情有些不对,虽然他们没有提灯进去,但是唤了半天,杨善没有任何回答,已经足以印证了内心不好的预感。当其中一个汉子碰触到杨善地身体,晃了半天没有反应的时候,他们几乎已经可以预见到杨善遇难了。

    “抓住他们!”颇有点类似电影里的对白。卧室里的一个汉子冲到客厅一声暴吼,门外顿时又进来四个人,将左皓等人五花大绑驾了出去,所有人都没有反抗也没有挣扎。因为他们明白一切都是徒劳的,他们多想告诉无忧村的人罪魁祸首是“殷唯一”,甚至想提醒他们灾难将至,小黑的阴魂马上会回来会和,但是证据呢?无忧村的人会相信吗?

    他们被关进了凌冤潭不远处地洞丨穴,山崖上布满了悬棺。一想到陵冤潭就在这附近,他们几乎认定了这次没有任何生还的可能。

    将他们绑在洞丨穴内的木桩后。门口还派了四个人轮番把守,可能因为上次被他们逃跑了,所以这次他们非常谨慎。

    “刚刚我们说到哪里呢?对了!说到我接近你老婆并成为她的朋友,当时我的身份是一个从事装修的小商人。既然你们要结婚肯定需要装修。我猜的果然没错,你很听张荔的话,而她很信任我,哈哈!一切都是按照我的设想发展得那么顺利。她采纳我的意见将你们地新房布置成活墓,她本来就是个自私而且狠心的人,我只不过是推波助澜罢了。活墓的特定风水和摆设引发她的自私和阴暗面越来越强,到最后她亲手布局杀害了你地母亲。所以你们新房的布置和摆设,不是我为你准备的。而是为你老婆和你母亲准备的,就当是送给你的新婚大礼吧!哈哈,你还满意吗?”“殷唯一”开始继续打击左皓。

    “王八蛋!”左皓又踢又打,但是身体被绑住了,他只能在原地挣扎两吓。

    “不得不夸奖你老婆,非常有头脑。居然相处那样的方法给你老妈致命一击。小黑也是因为托她的福才最终摆脱了那画的束缚。我本来想凭借一己之力将小黑从那画里解救出来,但是封印地力量太强悍了。再加上你母亲这个殷氏传人的镇守,我根本无能为力。你老婆残忍地害死了你母亲,她用了幻灯片的戏法,找黎向东,画了几副雷同却有区别的画。每天趁你上班的时候把画换上去,你下班回来前再把画换回来。给你母亲造成画活了,画中的墓地一天天被打开地错觉。然后在最后一天晚上,借助那天暴风雨,电闪雷鸣地天气,她自己穿上准备好的戏服,伪装成僵尸将你母亲活活吓死。你母亲当时受惊过度,居然挖掉了自己地双眼。你母亲因为冤死,再加上她天赋异于常人,她死的时候怨气冲天,冲击了画上的封印。你要知道人即便是冤死,他也不可能在死的当时,成鬼的同时去害人。必须待到还魂夜之后,才能返阳害人。你母亲15岁前的记忆在出村庄前被全部抹杀了,无忧村的人根本没想让她再回去,所以也难怪她会不知道这画的缘由。说来还得谢谢你,你母亲当时因为护子心切,担心这么一个狠心的女人留在你身边,终有一天对你不利,所以她死后拼命想害死张荔,然而这一切却必须等到还魂夜后,她当时等不及居然将自己的灵魂出卖给了小黑。哈哈!我想殷氏一族如果在天有灵知道殷凄凄把自己的灵魂出卖给阴魂,那样的表情一定相当有趣吧?”

    “啊蛋啊!”左皓剧烈挣扎着,身体勒在身上,在他的挣扎间勒出了血痕,他已经没有办法冷静下来,失去了所有理智。

    “哎!本来想利用你母亲那具尸体好好玩玩的,毕竟殷氏一族的人不是凡人,肉身是炼化僵尸的好材料,否则,殷唯一的身体也不可能承载我的灵魂到现在。可惜啊!你母亲还真实冥顽不灵啊!她在魂格没有完全泯灭的时候居然给你通风报信,居然设法毁掉了自己的身体。”

    而至此,左皓他们也终究明白送母亲尸体去火化的那天,为什么会接到那么诡异的电话,为什么电话里的声音会受到那么打的干扰。

    第两百五十五章 - 大结局

    “你现在到底想怎么样?”孙俊泽不想再听他这么狂傲地继续下去。

    “哼殷唯一冷笑了一声,“我想要什么?我想这点你们比我更清楚。”

    “那就爽快点!不就是一条命吗?要就现在拿去。”孙俊泽不想跟他多废话。

    殷唯一望向孙俊泽眼中充满了讽刺,“有那么简单吗?人总有一死,不过早晚的问题,死因也都不尽然。你觉得我会轻易地让你们解脱吗?”

    “罡虎,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知道,我亏欠你的太多,即便是赔上我的性命,也不足以弥补对你万分之一的愧疚。如果还有来生,我希望能用来生的一辈子来偿还亏欠你的情意。但是左皓和孙俊泽他们是无辜的啊!放过他们好吗?”徐冰诺的眼眸里擒满了泪水,用近乎哀求地语气说道。

    “哼!你还记得皇上御赐我的名号?不过我的名号是你这个贱人配念的吗?你自己都自身难保,你又有什么资格来为他们说情?呵呵!说到无莘这个词语,我当初何尝不是无辜的?被自己信任的同僚出卖,被自己的朋友出卖,甚至被自己的仆人出卖,但是我最后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在我不省人事的时候,我的结发妻子居然跟别人有了奸情,不仅给我戴绿帽子,还合伙谋害我,最终让我死于非命。我请问你们当时有没有想过我有多么的无辜?我又到底做错了什么要接受这样的背叛和惩罚?”殷唯一厉声问道,看来虽然过去了两百年,他依然没有办法释怀。心中地那份恨和痛更深了。

    “不要去求这个没有人性的东西!就算所有人都死了,他自己也没有什么好结果,一定永世不得超升!”左皓现在恨不得喝他的血,吃他的肉,他歇斯底里地喊着,眼睛里面充满了怒火。

    “喷啧。”殷唯一轻啧了两声,“别用这种眼光看我,你瞪着我也没有用。不能超升正合我意。做人有什么好?尔虞我诈,欺骗、背叛、阴谋、算计……正是这些卑劣的人性。我才会有现在的下场!鬼可怕吗?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冤鬼。怨鬼,徘徊人世无法转生?究其原因还不是因为卑劣的人性。做出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才造就了这么多地冤死和枉死?鬼可怕吗?要我说:人比鬼更可怕。至少鬼的可怕肉眼可以看到,但是人地阴险却没有办法那么轻易地觉察和看到。这活在人世间地人们只是徒有一身臭皮囊的行尸走肉!”

    “你地观点,太片面了。诚然,有些人确实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不惜牺牲他人的幸福和生命,但是这毕竟是少数。也确实有些人泯灭良知,六亲不认,但是我们就能因为这些片面的现象去否认亲情、友情、爱情的存在吗?现在人们的生活水平提高了。在这个物质横流的时代,似乎很多情感都被淡化了,然而情感这种区分人类和低等动物的东西一直都是恒古不变的。就比如我和耗子地友情,即便这件事情本与我无关,现在面临死亡。我也没有一点责怪他的意思。反而能够很庆幸一路陪他走来,咱们虽然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是能够同年同月同日死,这未尝不是种缘分,如果有来生我还要做耗子的兄弟,做他的哥们!”孙俊泽说道最后有些动情了,他望向左皓眼睛里充满了从来未有的坚定。

    “油tiao……好兄弟!”左皓有点哽咽了,面对曾经对他地怀疑,左皓深深自责。

    “别他妈地在我面前演戏,这些所谓的友情、爱情都是假地!都是假的!”“殷唯一”有些慌乱了,在他的眼里看到的都是欺骗、背叛和阴谋,于是便认为这个世界是灰暗的,人性是丑陋的。

    接下来的几天,他们倒也相安无事。殷唯一静静地合上眼睛,没有再挑起话端。无忧村的人倒是来过两次,无非是审问他们的动机和目的。他们百口莫辩,说出来也没有证据,无忧村的人也不会相信。所以索性缄默,什么都没说。无忧村的人也相当的奇怪和平静,村长的死,似乎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愤怒和悲伤,也没有将满腔怒火发泄到这群外村人的身上,与上次的囚禁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不仅一日三餐准时送到,而且顿顿都是好酒好菜地招呼着。左皓等人先以为这饭菜是断头饭,吃完就送他们上路了,没想到接连几天都是如此,也没有对他们用刑。众人虽然觉得好生寺怪,但是这无忧村人的想法又岂是其他人能够随便臆测的?反正终有一死,索性吃好喝好,不再去想。

    这殷唯一也变得分外古怪,他安安静静地被棒在木桩上,似乎进入了深睡眠,送来的饭菜也动都未动。

    这样的情况持续到第七天,不知道已经是什么时间了,只知道应该是很晚了,他们都已经睡熟了,山洞里却来了人。来的人跟之前送饭的人在服饰上的差异很大,多穿着宽松的长袍,清一色的素白,黑边,给人一种说不上来的萧飒。他们进来后也不多话,只是口中默默念叨着什么,然后在每个人头顶处的木桩钉下一颗红色木头制作的钉子。做完这些后便徜徉而去。

    左皓等人心觉诧异,而且与此同时他们发现门口看守他们的人,也一并跟着这些长袍人走了。几乎每个人都有种强烈的预感:今天晚上一定会发生什么事情,而无忧村的人们似乎在筹划着什么。

    “嗯,时辰到了。”几日没开口的“殷唯一”终于说话了,只是话毕的瞬间,所有人都把无忧村人今晚的诡异行为与“殷唯一”的这番话联系到了一起。似乎他几日地昏睡就是为了等到今天。

    “这一天终于到了!”“殷唯一”的话语里透露着喜悦,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看上去十分虚弱。

    “什么终于等到了?你把话说明白。”左皓的情绪已经冷静了许多。

    “马上就到子时了。子时一过就是小黑的忌辰,也就是你们的死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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