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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洞,便直接进入了无忧村里,而要想回到市区,也便只能沿着那条靠河的小路,走到村口,那么也就是说,即使能够平安地出这山洞,也没有把握能够出的了这村子。

    但是现在是被逼上梁山,也只能走一步算了一步了,当王,左二人怀着十分沉重和紧张心情来到最靠东的山洞口时,才发现这个山洞确实和刚刚见到的其他山洞有所区别,这个山洞要大的多,高的多,山洞四周还刻了许多古怪的花纹,花纹没有一点装饰的作用,似乎其存在的原因,并不是为了点缀这个山洞,而是有其更加深远的意义,感觉像一些符文。正顶上,还刻了三个苍劲有力的字:“净魂洞”,从字面上理解。似乎是净化灵魂的山洞地意思,但是。区区一个山洞,又怎么能净化人的灵魂呢?难道是和山洞四周的那些符文图象关系吗?

    心里充满了疑问,却无人解惑,不管这个洞到底是什么来历,现在他们关心地只是如何从这个鬼地方逃出去。而这个山洞的特殊性,只能预示着要么这个山洞是个出入口,要么就是这个山洞有什么古怪,藏着无忧村地秘密,充满着危险和更新最快

    在洞口稍做停顿,二人暂时将脑海里的疑惑沉了下去,相互对视了一眼,然后向里面小心翼翼地探了进去。为了防止另一端的山洞口有人把守,为了避免暴露目标,所以他们没有并排向里行进。王博在前,左皓紧随其后。两人紧紧地贴着山洞壁。

    山洞里很黑。看不到光亮,也没有任何声响。越往里面走,光线就越弱,温度也越低,但是却依然是一种死一般的宁静,宁静得有点让人想抓狂的感觉,连自己地呼吸声,也能够听得十分清楚,而更令人觉得奇怪的是,刚刚用来“囚禁”他们的那个山洞虽然比这个小,但是地面却被人为修整的十分平整,这个山洞要大的多,而且也“华丽”的多,但是路面确是出奇地坎坷,十分难走,有许多大小不一的石块,还有一些干而硬的树枝,如果现在是夏天,穿着短裤,那么随时都有被划伤的可能。

    左皓总觉得,在这么黑地山洞里,应该蛰伏着许多倒挂的蝙蝠,他甚至觉得应该和电视里的一样,当踏入山洞地那片漆黑之后,便会有成群的蝙蝠从里面盘旋而出,数量庞大……

    然而这个山洞里,却什么都没有,现在,他们已经什么都看不到了,二人已经开始动摇起来,因为这么凝重地黑暗,要么意味着这个山洞没有出口,要么意味着这个山洞很长,所以直到现在都还见不到光亮。

    不管怎么样,二人都不敢有任何地松懈,即使什么都看不到,他们依然提防着周围可能发生的一切,然而什么都没有发生,至少他们现在走过地这段路,虽然难走一点,但是至少没有遇到陷阱也没有遇到什么机关,可以说,除了过分的安静,他们没有发现任何不妥的地方,但是,谁也没有开口提问,因为,对于这个山洞,他们了解的太少,而在这个山洞里,任何的声响都会被扩大,然后产生回声,所以,此时开kou交谈,无异于是把他们自己暴露于危险之中。两人就这么静默着,一前一后地走着,又约莫走了一、两分钟,除了空洞的黑暗和令人窒息的宁静,周围的一切都没有发生改变,两个人越来越不安,额头上布满了一层细密的汗水,左皓已经有些难以把持了,他有一种越来越不安的感觉,两人似乎陷入了某个陷阱之中,他觉得再这样走下去,恐怕是永远都回不了头了,王博比他的心理承受能力要强一些,却也开始缀缀不安起来,但是脚下却没有停下来,依然十分执拗地向前走着,只是两人的步伐却更加地缓慢了。

    又过了一两分钟,眼前的景色终于有了变化,终于看到了一丝光亮,“出口,出口在那里。”左皓几乎兴奋地喊了出来,不难想象,在长久的压抑和沉闷之中,突然抑郁的心情得已排解,会有种难以自持的兴奋,不过理智却让他没有这么做。

    看到了光亮,他的步伐也不由得轻快了许多,但是走在前面的王博不快反慢,甚至居然停了下来,左皓一个不留神,险些撞了上去,王博没有解释,也没有回头,步伐变得十分缓慢和轻盈,蹑手蹑脚地,一点点地向那亮光接近,左皓也不是愚钝之人,立即反应了过来:现在无法判断洞口是否有人把守着,如果就这么大大咧咧地走过去,很可能在他们发现别人之前,就已经被发现了。

    猫着身子,他们一点点向那光亮处接近,到最后,已经能够看到洞口了,二十米、十米……他们在一点点地接近,洞口似乎没有人,但是由于无法看到洞外的情形,所以无法判断洞外的门口处是否有人,十米,已经是接近的底线,如果等到走到洞口才发现有人,为时已晚。

    怎么办?二人你望我,我望你,一时间也想不到一个万全之策,都好不容易走到这里了,难道退回去?有如鱼骨头卡住了喉管,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偏偏这个时候的日晒方向,令洞口隐没在一片阴影中,所以也无法凭借地上有无人影来评判,而且周围也没有任何声响,就更不谈人声和交流声了。

    “借个火!”正当两人这么想的时候,却突然冒出来一句人声,几乎是在听到这声音的同时,从洞口的左边闪出一个人影,手上还拿了根旱烟杆子,向洞口的右边走去。

    冷不丁地蹿出这样一个人,左皓的心脏差点蹦到了嗓子眼,王博也吓出了一声冷汗,好在那人走过去的时候,根本没有望向洞里,眼角的余光也没有扫到他们,但是左皓却不争气地脚下一软,“哧溜一打滑,脚下的石块“扑通”向前滚了两下,还好他迅速地扶稳了墙壁,这才没有倒下去。

    那人的旱烟才刚刚点燃,猛吸了一口就听到洞里有动静,看守的两个人都十分诧异地望了过来,两个人可能是根本没有料到会在洞的这头出现陌生人,那抽烟的烟的人在看到左皓他们的一瞬间,愣是刚刚吸进去的一口烟呛的半死,咳喘连连,甚至留出了眼泪。

    双方都看傻了眼,愣在原地,“站……站住……”过了半天,看守之中的另外一个人才叫出声来,另外一个还咳得发不出声来。

    见大势不妙,王、左二人迅速转身,反方向逃逸,虽然,以他们两人的实力,“扳倒”这两个人还是极有可能的,但是由于不清楚离山洞不远的地方还有多少人在看守,再加上本能,所以两人头也不回地向来时的方向逃去。

    第一百九十八章 - 误打误撞(中)

    他们无暇顾及身后的“追兵”的情形,掉头就跑,“沿着原路返回,还是贴着墙壁跑!”虽然在这异常紧急的关头,王博的脑海里依然保持着一定的冷静,来的时候,没有在这山洞里遭遇危险,并不意味着这山洞之中一定没有机关,一定没有埋伏,有可能只是他们运气好,没有触动而已,所以,不管怎么样,按照来时候的路线,贴着洞壁返回无疑要保险的多,因此他大喊一声,提醒左皓。

    左皓来不及回应,也来不及思索,在他失足差点跌倒的时候,就已经惊慌得不知所措,所以当看守者喊出那句话的时候,他头也不回地就往回跑,这说起来虽然有些窝囊,不过也怪不得他,本来就对这个村子里的人,这个村子里的一切都充满了恐惧和好奇,从一开始,就觉得这个村子里住的,根本不是人,即使是,也是一些不正常的人,因此,在这种心理暗示之下,即使见到一个身材比自己瘦小的村民,心理上却已经输了很多,着就好比:当一个人遇到另外一个瘦弱无力的人的时候,可能觉得不足为惧,而当遇到一个看起来十分“孱弱”的鬼,即使那还是一个鬼子的时候,却会吓的屁滚尿流,抢天呼地,因为毕竟人和鬼不可同日而语,若不是王博在身后一声大吓,他真的会慌不择路,管他是贴着洞壁还是怎样,先跑了再说。

    两人一鼓作气地跑出了山洞,已经没有了任何气力,心道:“这下完了!”但是身后,却并没有响起“追兵”的脚步声,一阵疑惑。两人回头望去,却发现山洞里空无一人,还是和他们进入这山洞前的情形样。刚刚看守的那二人并没有跟来,逃跑的时候。根本无暇回头,只有快速逃离地想法异常清晰,但是,他们为什么没有追来呢?又是在什么时候停止追踪了呢?

    整件事情发生的突然,结束的蹊跷。两个人都想不明白,那两个看守者为什么会放过他们,难道因为出去地路只有一条,所以无需慌张地捉拿,只需要守在门口,来个瓮中作鳖?又或者是因为这里是禁地,必须是在村里有一定身份地位的人才能进到这里?但是不管怎样,这超乎寻常地现象,可能并不乐观。更新最快两人没有感到放松和安心,反而更加不安了。

    许冰诺和孙俊泽见到王、左二人狼狈地跑出来的时候,心里一沉。以为他们的行踪被发现,村里的人追了过来。刚刚准备抬上殷唯一向西逃去。却发现王、左二人停在了门口,并像洞内张望。又不似被追赶的样子,这殷唯一一直没有转醒地迹象,若不是之前殷唯一提醒过这潭水是极阴,极凶之水,许冰诺还真的会弄些水来,令殷唯一清醒过来。

    王博和左皓匆匆地赶了过来,表情异常地严肃,“走!”王博只简短而有力地说了一个字,然后便欲抬殷唯抬,我们必须尽快离开这里。”王博此时的体力也近乎透支了,不过比起没有锻炼的左皓,自己还尚有残存的力气。

    “到底发生什么呢?”他们两人的表情,令许冰诺觉得刚刚一定在那山洞里发生过什么,否则不会做出怎么仓促的决定。

    “我们被发现了。”王博一边喘气说着,一边示意孙俊泽去抬殷唯一。

    许、孙二人的脸上同时划过惊讶的表情,“被发现呢?他们向这边追过来呢?”许冰诺在短暂地惊慌之后,却意识到从左皓他们逃出山洞到现在,一直都没有见到有人追过来。

    “他们应该不久就会来了,没时间解释了,我们必须尽快离开这里,或者找个地方先躲一躲!”王博喘着粗气道。

    “现在,我们能去哪里?往西逃?好象是条死路。”孙俊泽根本没有按照王博的“指示”去做,因为,如果东边的那个山洞是出口,而又追兵地话,就没有地方可以逃脱了,整个山岩呈弧行,弧的两端分别与那条河流相切,中间“凹陷”进去地弧度处则是那潭死水,照这么来看,一直向西,便无路可逃,除非能趟过那条湍急地河流。

    “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东边的那个山洞里马上就要来人了,我们先向西跑,即使找不到出口,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个地方躲起来,毕竟这里有这么多山洞,他们找起来,也不是一时半刻能够找到我们地。”是啊,孙俊泽分析的都对,现在也只能急病乱投医,能逃多远是多远吧,可能最终还是逃脱不了不抓的命运,但是不管怎么样都不能束手就擒,王博故做轻快地说出这句话,心里却是一点谱都没有。

    再无多话,他们七手八脚地抬起殷唯一快速向西走去,一边前行,左皓还不忘回头看看身后的情形,然而奇怪的是,过了这么就,那山洞口却一点动静都没有,根本没有任何人追赶上来,眼前的形势似乎对他们十分有利,但是,正因为太有利了,反而更加令人觉得不安,他们为什么放弃了追踪?难道是在刚刚那个山洞里遭遇了不测?这个可能性似乎不大,难道还有更大的阴谋在等着他们?

    胡思乱想间,他们已经行至最西边,也就是与河流相切的地方,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在这个最西边的端口处,也有一个山洞,比刚刚那个山洞要更大一些,不过却矮了一些,因此乍看上去,感觉比例十分奇怪,有些失调,但是在它的四周也刻了许多怪异的符文,和那边的山洞十分类似,正上方的山岩被打磨得十分平整,刻着“葬魂洞”三个字,字体以及所流露的气势,都和刚刚的“净魂洞”十分雷同,因此,不难想象,这两个洞之间一定有着某种必然的联系。然而来到洞口的时候,所有的人都停了下来,左皓和王博因为刚刚见过“净魂洞”现在看到这个山洞,应该不会十分惊愕才是,但是他们也说不上为什么,总觉得这个山洞所散发出来的一种“气势”和刚刚那个洞完全不同。

    如果说刚刚到那个山洞口,只会令人有些不安,那么,站在这个山洞的入口处,则完全超越了不安,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莫名地恐惧,山洞似乎在说话,用一种极其低沉而又压抑的嗓音在低吼着:“不要靠近……不要靠近……”那种无形的害怕,根本没有任何办法可以舒缓,直接是来自心灵深处的。

    “我们还是不要进这个山洞。”王博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感受。

    众人点头,都表示同意,但是刚刚转身没,却发现远远的,东边已经有人追了过来,不是一个、两个,而是一群,并且来势汹汹,他们似乎也已经看到了左皓他们,手里挥舞着锄头等“武器”张牙舞爪地涌了过来。

    “怎么办?”许冰诺看了一眼王博,其实在不知不觉中,所有人已经习惯把他看做是“队长”,听他号令。

    “我----们---进----洞。”王博一字一顿地说到,面色十分凝重,眉头深锁。

    望了望身后的“追兵”,又望了望漆黑未知的山洞,他们已经没有时间再做打算,一咬牙,所有人向山洞内急奔而去,然而刚刚进洞没多久,他们便发现了一辈子想也不敢想的情形:整个山洞里,靠着洞壁摆满了棺材,每边都是两口棺材紧挨在一起,顺着洞壁向前蜿蜒而去。棺材都没有盖盖子,盖子斜靠在棺材的旁边,山洞里没有光亮,向前望过去到处都有蓝色的火焰在闪烁着,铺成了一条两边都是“路灯”的漆黑之路,他们都知道,这蓝色的火焰,便是人们常常说的“鬼火”,其实也就是“磷火”,这连绵不绝的蓝色火焰一直伸向前方,那么也就意味着,这整个山洞里全是棺材和死尸,到这一步,他们才明白这个山洞为什么叫做“葬魂洞”。

    第一百九十九章 - 误打误撞(下)

    怎么办?进还是不进?现在是前有腐尸,后有追兵,进退都两难,无论是后退与他们做困兽之斗,还是前进步入这个可能再也不可能回头的鬼地,等待他们的都将是无法预料的危险和绝境。

    迫在眉睫,所有人都没有了主张,这一次的危机感是重未有过的,王博没有擅自做出决定,而是希望他们都能够做出自己的选择,因为,在这道只有两个选项的选择题里,无论选择哪一项,都是一场赌注,而赌注的筹码,则很可能是自己的生命,他们之中任何一个人都没有权利去决定别人的生死,因此也便只有他们自己能够做出这至关重要的决定。

    结果,表决的结果是他们的意见第一次有了分歧:王博和左皓选择进,理由是如果再被抓住便没有逃跑的可能,而且他们还刚刚伤了村子里的两个人,现在又进到了这个村子的秘地,不管哪一项,都足以掉了他们的小命,而如果前进,则还有生还的可能,不过是凶险而已,许冰诺和孙俊泽则选择后退,他们认为这是一种保守的做法,虽然被抓住之后,会处于被动状态,也不清楚这个村子里的怪人会怎么处置他们,但是只要那幅画没有落入到他们手中,那便还有回旋地余地,他们可能还有时间想出一个逃脱的方法。

    两票对两票,现在形成了僵局,他们依然没有移动,虽然看不到洞外的情形,但是不难猜想,那群人,已经越来越接近了。但是这个时候,谁都没有说话,也没有人作出妥协。难道好不容易逃出那山洞,就这么轻易地放弃呢?难道殷唯一就这么白白“牺牲”呢?

    所有的人。望着殷唯一苍白的脸色,又望了望前方鬼火闪烁的山洞,变得举棋不定。

    “进……进洞……”所有地人都一筹莫展的时候,都没有发现殷唯一这个时候转醒了,并积蓄了仅剩的一口气。更新最快为他们做出了指示。

    为什么?每个人都想这么问,但是殷唯一现在地身体状况再加上现在的情形,根本不可能也没有时间做出解释,殷唯一对鬼怪之事比他们都要了解地多,对这个村子也比他们熟悉的多,再加上几天下来彼此间建立起的一种信任感,他们不再有犹豫,抬着殷唯一向山洞深处走去。

    其实,对于选择前进。殷唯一这也是迫不得已,兵行险招,自从他昏厥过后。没过多久,便有了知觉。他能听到周围的人说话。能感觉到周围的光线和温度,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地眼睛却一直都睁不开,十分沉重,上下眼睑似乎被缝合了起来,然而思想却异常的清晰,但是就是睁不开眼,也没有气力说话。

    知道左皓他们四人的意见发生了分歧,有了争议的时候,他才拼了全力,逼迫自己“醒”了过来,虽然他的眼睛一直闭着,但是大脑一直是清醒的,因此他十分清楚村子里的人即刻便会追到这里,睁开眼,仓促地望了望四周的情景,虽然大凶,但是正因为如此,才正是找到了村民他们的软肋,因为他只看了一眼,便认出这是一条停尸洞,以前有关这种山洞,他在古书上见过,古时地人,对安葬的日期和时辰,十分有讲究,何日宜娶嫁,何日宜丧葬,何日宜搬迁……这都是必须依照黄历来仔细掐算,甚至连时辰,都必须严格遵守。

    如此一来,在有的人死后,因为接连几天都不适安葬,再加上一些烦琐地丧葬习俗,死者地尸体往往要被安放几天,甚至更长的时间,才能下葬,那个时候地科技十分落后,当然不可能像停尸房那般有冷冻地专门设备,怎么办呢?为了在下葬前,更好地保存死者的尸体,他们在一些地形和风水适合地地方,穿凿了一些山洞,由于这些山洞贯穿于整座大山,再加上其得天独厚的地理条件,山洞里面冬暖夏凉,干湿合适,用来存放尸体。

    但是,不管怎么样,只要一到下葬的日子,则会从山洞里被抬出去,当然这种山洞只适应于普通的老百姓,王公贵族的尸体存放则不是如此,他们的尸体旁会放十分巨大的冰块帮他们“降温”。

    然而这个山洞的死气却十分地“沉重”,就好象地窖里的酒,人们都说:“酒是陈年的香!”酒越陈,放置的时间越长,便会越纯,越香,懂酒之人,闻闻酒香,便知道酒之优劣甚至其酿造的时间长短。

    这洞里的死气和尸气便给人一种十分沉重的感觉,仿佛这洞里的尸体,从它们没有生命的那刻起,便一直被停放在这里,再也没有见过天日,它们所散发出来的死气和尸气则一直在这个山洞里囤积和沉淀起来,直到他们来到这里,这山洞里的尸气差不多有一百多年了,甚至更久。

    那么,这个死人长期“聚居”,活人不愿意涉足的鬼地方,殷唯一又为什么叫他们进洞呢?这不是死路一条吗?因为在他刚刚处于半昏迷的状态时,左皓和王伯去“净魂洞”的事情他已经知道了,只不过他当时还不敢确定他们前去打探的“净魂洞”到底是属于哪个路口。

    根据当天晚上,他跟踪的情形来推断,从那盆地进入后,村民们便穿过靠潭水处的山岩附近的山洞去到了另外一个地方,然后又通过另外的出口回到了村子,昏迷不久之后,他清醒过来,虽然仍然睁不开眼睛,但是听他们的交谈之中隐隐地知道他正位于那山岩的潭水边,难怪这周围的阴气会如此强盛,温度也会便得如此低。

    那么也就是说,这潭水的附近会有两个出口,一个是通往那片和画上同样的坟地的地方,另外则是通往村子里,由于他上次只跟踪到山洞之外,没敢更加深入地打探,所以不清楚那山岩里的洞丨穴到底是怎样一副情形,因此他也就没有办法判断王、左二人刚刚打探的山洞,到底是哪一个。

    直到抵达“葬魂洞”的时候,他才推断出刚刚那个“净魂洞”应该是那天晚上,他跟踪到坟地附近,人潮消失时进入的那个山洞,而现在这个“葬魂洞”则是通往村子里面的出口,因此当人潮消失在山岩之后,并没有沿原路返回,而是通过这个村子,重新回到村子里面。

    那么也就意味这个山洞是通的,山洞的另一头则是无忧村,只是不清楚具体通往村子的何处,这大片的鬼火,是死人的骨头发出来的,这也就不难解释,他们晚上抬的那些无盖的棺材是来自何处,看来都是来自这个奇怪的山洞。

    而且如果不出所料的话,这里的棺材里躺的尸体,应该全是这个村子里的人,死者,最忌,脸面见天,不入黄土,不敛其盖,在这么封建而闭塞的村子里,这些他们不可能不清楚的,但是,这里这么多的棺材和死人,又做何解释呢?

    但是,不管怎么样,这个洞都相当于他们的魂冢和祠堂,人说不可惊扰死者的灵魂,想必进到这里之后,他们也不敢乱来,不敢明目张胆地燃火把,或者在里面撕打抓人,这样做的话,难免会碰翻棺木,而即使他们拥有中了福利彩票的幸运,从这个山洞里逃了出去,山洞之外,等待他们的,又是什么呢?

    第两百章 - 葬魂冢

    当然,殷唯一所有的这些思想活动现在都无法传达给他们,而他之所以如此肯定这个山洞是通向村子内部,是因为按照山洞的名字,以及先后顺序来看:应该是死者的尸体先通过“净魂洞”三净其魂,七净其魄,远尘世,去浮土,而后再被抬进这“葬魂洞”之中,葬其身,而埋其骨,束其魂,而灭其怨,因此,无忧村的人必先入“净魂洞”,再过“葬魂洞”,根据他的推断:整个仪式所行之路程为一条闭合的通路来看,他那天晚上应该是跟踪人潮到了“净魂洞”门口,然后村民们便经过此洞,抵达“葬魂洞”,同时抬出了“葬魂洞”中的无盖棺木,然后通过这个山洞,进到村子里,举行游魂夜葬。

    而通常人们把这种无土安葬称之为“丨穴葬”,帝王诸侯之陵墓之中,其棺木也没有埋入黄土之中,而是置于主墓之中,伴之陪葬珠宝,瓷烧雕像,有的甚至用活人或者牲畜一同殉葬,“丨穴葬”与之略同却大异,“丨穴葬”之尸,亦无需黄土掩埋,也无须陵墓或陪葬之物,闻其名便之是于山体间穿凿一洞丨穴,这洞丨穴的朝向和位置,当然十分有讲究,然后将尸体合于棺木之中,入洞而置之。

    除非夫妻和葬,被置于一丨穴,否者都是一尸一丨穴,还重来没有见过这么声势浩大的“丨穴葬”数百人同寝,而且还不殓其盖,殷唯一是一百个也想不明白,琢磨不透其中的玄机。

    左皓等四人可无暇思索这成洞的原因,也无心拿这个鬼洞与帝王陵墓做比较,由于两边都是棺木。山洞的宽度又有限,为了尽可能地避免与这些棺木和尸体发生“摩擦”,他们只能纵向抬着殷唯一。更新最快小心翼翼地向里探去,左皓行在最前探路。王博抬着殷唯一的上身紧随其后,孙俊泽则抬着殷唯一地双腿走在第三,许冰诺最后,走在第四。

    周围的鬼火,忽明忽暗地闪烁着。身上已经没有任何的照明工具,这独特地火光便成了一种独特的照明工具,只是这火焰地颜色太为阴郁和压抑,整个山洞氤氲在一片片淡淡地蓝光之中,光线十分微弱,看到身边的人在行走,有如只看到了一条条黑色的人影在晃动,相貌乃至衣服的颜色却看不清楚,连裸露在外的脸和手都被这阴森地光芒映照得发蓝。没了一点活气。

    左皓走在最前,无疑起了一个带领者的作用,如果遇到什么危险。他当然是第一个遇险的人,他虽然不知道什么叫死气。也区分不出什么叫尸气。只是空气中确实弥漫着一种怪怪的味道,称不上腐烂的味道。也称不上霉味,但是却是十分地令人憎恶和讨厌,尤其是一想到这些奇怪的味道是从老尸身上散发出来的时候,他几乎都不敢去呼吸这里的空气。

    再向里缓缓迈进了一段距离,说来奇怪,这蓝色的火焰本来是由尸体发出地,闪烁不定,有的地方“密集”有的地方稀疏,但是蓝色地暗光却显得十分均匀,脚下的路,还算平整,蓝色地火焰也只是安静地闪烁着,并没有见到什么可怖面孔,也没有见到青面地厉鬼。

    但是这个时候,四周的景色却开始发生变化了,两边地洞壁上,仿佛变成了放映厅里雪白的墙壁,上面开始有了画面,仿佛正有许多台放映机正对着两边的墙壁,放映着不同的电影片段,而这些影象,应该是躺在这里的棺中之人濒死时的景象,顿时之间,两边的墙壁便成了一幅绵延不绝的“众生图”,上面千奇百态,什么样的嘴脸和人物都有,每部“影片”都有着绝妙的“配音”,只不过每部“片子”的“背景音乐”和对白都不一样,因此,各种各样的声音叠加在一起,仿佛进了热闹的菜市场,反而一句都听不明白,不过他们放映的却都是死者死前的那段情景,有的十分哀怨是被至亲或者至爱害死,而有的是遇到挫折想不开,自杀而死,有的是坏事做绝雨天遭雷霹而死,有的是年少无知,逆水而亡……总之就像一部“死亡大全”,什么样的死法都有,里面的“主角”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他们所穿的衣服,有古代的,也有现代点的,不过因为死者都是无忧村里的人,这个村子十分闭塞,因此衣服的样式和颜色单一,也无法判断这些死者到底是哪朝哪代之人。

    依然十分虚弱地殷唯一一直闭着眼睛,脑海里回想着所发生的一切事情,同时也警觉地提防着周围可能发生的一切,这众多的棺木之中,有的是徒剩残骸,魂魄已经转世投胎不在这里了,而有的却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魂魄依然在这里游荡,却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似乎受到了束缚,被压制在了棺木附近,无法自由游荡,当然也就无法接近他们,构不上什么威胁。

    这洞虽然囤尸之多,但是明显地被人为“处理”过,所以一路走过来,也算是平安无事,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殷唯一感觉他们停了下来,先开始的时候,他以为他们只是累了,或者其他的的什么原因,因此才稍稍做停顿,大约一分多钟过去了,他们却仍然没有前进,殷唯一也被他们抬着,矗立在原地。

    心觉奇怪,殷唯一猜想一定是遇到了什么状况,他吃力地睁开双眼,发现左皓等四人都立在原地,目光十分呆滞地望着两边的墙壁,仿佛中了邪一般,由于光线昏暗,他看不清楚他们的表情,不过不难猜测,那一定是一副痛苦而又惊讶的表情。

    心道不好,他们肯定是因为吸入了过量的死气和尸气,在加上这四周那些无法投胎的怨灵的影响,因此才产生了幻觉,这些怨灵虽然被人为地束缚住了,其本身的怨气也消散了许多,却依然改不了他们攻击和憎恶人类的本性,现在即便他们无法自由活动,靠近不了他们,却依然可以对他们的思想造成影响。

    而殷唯一则是由于有一定的道行和定力,再加上他一直都闭着眼睛,因此才没受到这些幻像的蛊惑。

    “怎么办?”他在心里问着自己,现在,他正被王博和孙俊泽抬着,使出吃奶的力气动了动脚,想要从孙俊泽的双手里挣拖出去,但是他们虽然现在的思想都被幻觉控制了,双手却有如水泥干涸了一般,保持着一个姿势,殷唯一尝试了几下,双脚根本无法抽出来。

    又过了一会,左皓他们终于有了动静,殷唯一一阵窃喜,“难道他们在幻象之中重新找回了自我?”结果却发现,他们并不是抬着自己向前行进,而是向左边缓缓移去,在那里,殷唯一看到了一只七窍流血的的鬼子,正一副天真烂漫地表情,钩动着他那只如莲藕般肥嫩的小手,嘴角挂着一丝邪笑……

    第两百零一章 - 斗鬼

    那鬼子似乎发现殷唯一尚未被摄去心智,并且能够看到他,他调皮地吐了吐他那小小地舌头,“呵呵”地轻笑一声,笑声听上去清脆动听,有如天籁之音,十分地天真无邪,只不过那伸出来的小舌头,却是黑色的。

    “叔叔,抱抱……”鬼子依然用十分稚嫩的声音说到,奶声奶气,仿佛那根本就不是一只鬼子,只是一个缺少关心和疼爱的三岁小孩。

    殷唯一闭眼凝神,暗暗蓄力,他知道这鬼子的声音了附入了魅惑之术,稍微的心志不稳便会被他迷惑了去,陷入幻觉之中。

    “叔叔,我要抱抱,要糖糖……”鬼子的话语里已经有了哭腔,有如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孩,撇着嘴巴,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大大的眼睛,忽闪忽闪地,长长而卷翘的眼睫毛随着眼睛的闭合,一上一下地眨动着,眼里溢满了泪水,不停地滚动着,不过流淌出来的却是血泪,整个眼眶里,也全部被染成了鲜红的颜色。

    “你罪孽已经十分深重,还想继续害人无法回头吗?”殷唯一终于顶住他的魅惑,睁开双眼,十分震慑性地问到。

    “呵呵只是想要找人陪我玩哦,叔叔,来陪我玩石头、剪刀、布好吗?输了就要永远留下来陪我哦永远永远,要拉钩钩的,大人不准赖皮喔!”那鬼子依然是副十分“可爱”的表情。

    “你们哪个要先来呢?这位伯伯,从你开始好吗?呵呵呵呵我们一起出哦!剪刀、石头、布,跟我一起数,一、二、三、四、五,数完就就开始……”

    王博等人已经被慑去心神。他已不由自主地走向小鬼。更新最快殷唯一此时心急如焚,又十分担心,想拼命地喊叫一声。拉回他的心智,但是无论怎么努力。喉咙里发出的只是阵阵呻吟,声音好象被凝固了一般,不能传播出去。四肢重如泰山,连动动指头都十分吃力。眼看已经十分接近了,殷唯一焦急万分。他们四人毕竟不是修道中人,如被此恶鬼附身或者沾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那么一行五人处境将变得更为危险。

    “怎么办?到底要怎么做?”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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