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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我差一点辜负了你的信任。”

    “别说了——”刘霞用手去挡住王奎的嘴。

    王奎握住了她的手,她没有把手抽开。这是和解的信号。他们像一对情侣,又像一对父女,手牵着手走进了一家饭店。

    饭后,他们已经彻底和解,刘霞有变的有说有笑,走出饭店时,刘霞又要我拉他的手,他赶忙抽了回来,并不好意思地解释道:“我已经是老头子了,让一个漂亮女孩儿牵著手,有点自惭形秽。”

    “但王总在我的眼里还是风度翩翩,既年轻,又有魅力,四十多岁,是男人的黄金时代,精力旺盛,事业有成,思想成熟,不像二十多岁的男孩儿,浅白、无知而且没有责任感,我不喜欢太年青的男人。”刘霞说,又执意挽住了王奎的胳膊。

    王奎只得由她,但心里多少有些不安地想,多大年龄了,还做小年轻的卿卿我我态,没正形。

    下午,他们去了所考察的那家工厂,是家日用化工厂,主要生产香皂。在哪家工厂销售公司一名经理的陪同下参观了工厂的规模,和生产线。

    晚上那家工厂的一名副厂长,一名销售公司的经理加一位销售科长,陪王奎他们在一酒店里吃饭、喝酒、聊天到夜里十点多钟。

    那家工厂的销售公司经理说:“本来想请王总到夜总会里消遣消遣,唱唱歌,找个漂亮的小姐陪王总潇洒一回,可是,看到王总带着这么漂亮女朋友,我们也就不敢冒昧了,夜总会的小姐比起刘小姐来,那可是天地之差。”

    “你别误会,我和小刘只是同事。”王奎红了脸,急忙解释。

    “王总也真是太谦虚,改革开放,老板带女朋友,找个红颜知己陪同,非常正常,这也是为了更好的工作嘛!有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你说呢?刘小姐。”那个销售公司的经理借着酒劲儿打哈哈道。

    “我不知道。”刘霞微红着脸道。

    一百九十五章一百九十五章

    回到宾馆后,刘霞并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随王奎到了他的房间。

    “王总,刚十点半,时间还早,我睡不着,想再和您聊聊天,你不会反对吧?”刘霞也喝了一些酒,脸红扑扑的说。

    “不反对,和美丽的女孩子在一起聊天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我怎么会反对?”王奎说。

    坐在房间的沙发上,两人身体拉开一定的距离。聊起了天。

    刘霞又谈起了她的婚姻。

    她说,虽然她和那个自愿兵的婚事基本上算定下来了,但她一点感觉不到幸福,也感觉不出对那个男人的爱意,和那个男的单独在一起的时候,那个男的拥抱她,和她接吻时,她总有一种勉为其难的感觉。男方几次催促着要和她结婚登记,办喜事,但她总以各种借口推托,男方很不满意。男方的驻军部队就在杨镇,这次,临出差前,那个自愿兵去看她,趁屋里没有别人时,那个男的抱住了她,和她接吻,说出差一个多月,又是跟老板一道出差,他不放心,要刘霞警惕一点,他说,不是不相信刘霞,而是现在的老板都很色,有钱有势,仗势欺人。

    刘霞说:“我们老板很正派,不是那种好色胡来的人。”

    “男人哪有不好色的,不过是有的男人会装腔作势,会骗女孩子罢了。”那个自愿兵说。

    在和刘霞接吻时,那个自愿兵突然把刘霞压倒在床上,手伸在裙子下面脱她的裤衩,要求做爱,并说:“我不放心,我要让你处女的第一给我,不能让其他男人夺取。”

    刘霞非常生气,骂他是流氓,奋力推开了他,那男的很尴尬,也有些生气,两人不欢而散。

    婚事的大局已定,结婚的房子也准备妥当,婚期定在了国庆节。但刘霞对这门婚事,依然犹豫不定,不知该不该和这个男人结婚。

    刘霞对那个自愿兵的总体印象并不好,自私,低俗,不学无术,对投机钻营,讨好上司的事,比较在行。把一生的命运交给他,和这样一个人过一辈子,她心里并不踏实。但不和他结婚,又看不到理想中的男人,现在的男人,大都是一个样子,没有理想,浑浑噩噩,唯一的目标就是搞钱,活的逍遥自在,舒服洒落一些。而女人则是嫁给一个能拿的出手,有吃有穿,没有生活后顾之忧的男人。她不愿让自己的生活目标如此低俗,但又看不到自己的前途与希望,她心里很苦闷,又无处诉说。

    刘霞说,她觉得人生实在太空虚,找不到活着的意义。

    把生活的视野集中在金钱和物质享乐的追求上,这是一个时代的特征。

    看不到前途和出路,迷茫,失去生活理想和目标的苦闷这是有志青年的一个普遍现象,是一个社会性的问题,绝非王奎能解决的问题,他只能开导刘霞。

    “人虽然能够做他想做的事,但不能要他所想要的。我记得这是德国哲学家叔本华说过的一句话,我赞同这句话,因为人的欲望如同大海一样永远也不会得到满足,而欲望的不到满足就会让人感到痛苦。与其去满足这永远也填不满的沟壑,永远也不能得到满足的欲海,不如干脆遏制这种愿望。至于人生的意义,这更是一个人类几千年都探讨不明白的问题,只能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爱因斯坦说,追究任何生物生存的意义是一件愚蠢可笑的事。但人都有一定的理想,他把追求生活的安逸和享乐叫做猪栏的理想,我是赞同这种观点的。为我们的亲人活着,为和我们有一定联系的他人活着,这是生命意义的基本所在,当然也为自己活着。如果说在这个时代,再谈什么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大公无私,为共产主义奋斗,那显然有些不合时宜,而且有唱高调,说假话之嫌,而且常人很难达到那种境界,但我想,既为他人的幸福而活着并且努力工作,同时也为自己的幸福而奋斗拼搏,二者兼顾,永远也不要把自己的快乐凌驾在别人的痛苦之上,或者以别人的痛苦做代价,这大约是没什么错,也容易做到,我觉悟不高,只能身体力行到这一步,我也希望你能按这个目标去努力,去理解生活的意义,我这样说,你不会认为我是在说假话,唱高调吧?”王奎说。

    “王总,我认为您就是这样的人,这也是我敬佩您,或者说爱您的原因,我说我爱您,您大概不会相信,很可能认为我不过是看上了您的社会地位和支配金钱的权利,但是,不管您信不信,我都要说,您是我自步入社会以来第一个让我敬佩的人,所以我想敬重我的父母一样敬重您,此外,还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情感在我的心里涌动,那就是异性之间的爱,我说一句不害羞的话,把我处女的第一次的献身给您,我觉得要比给我的未婚夫要让我感到欣慰,可是您拒绝了,我很失望,甚至有些怨恨您——难道我就那么不讨您的喜欢,你就对我一点也不动情?”刘霞眼望着王奎问。

    “不是不喜欢,而是很喜欢,不是不动情,而是很动情,但是,不能啊,我不能为了一时情欲的满足而害了你的一生啊!还是叔本华的那句话,人虽然能够做他想做的事,但不能要他所要的。”

    “我自愿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了您,怎么能说是您害了我?我不明白。”

    “你现在不明白,但也许你以后就会明白,处女膜,在我来来其实什么也不能代表,既不能代表忠贞,也不能代表道德或者爱情什么的,它只是个生理现象,根本谈不上什么宝贵,可是,对于中国绝大多数的男人来说,那可是个无价之宝,人们把她看得甚至比自己的祖坟还重要。没有几个男人会不在以自己妻子的处女膜,虽然他可以对他人未来妻子的处女膜毫不在意,任意践踏,但对自个儿妻子的处女膜却谁当作黄金和地契一样的宝贵,除非拿这两样东西作交换。我不能给你未来的婚姻和家庭留下永远也无法驱散阴影,情欲的背后蕴藏着巨大的责任,我不敢去承担自己无法承担的责任,我是个有婚姻,有自己的责任的男人,爱情对我说,成了一种望而却步的东西。你明白吗?。”王奎说。

    “可是,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能明白自己的心想要什么,我把自己的身体献给你绝不是什么一时肉欲的冲动,而是我心所想,我心所愿,怎么能会是害了我?”

    “你不明白,一个女人的第一次虽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宝贝,但却会给她的一生留下刻骨铭心的记忆,永远也难以忘怀,从而也给她今后的婚姻和家庭生活带来阴影,这是我不愿意看到的,我已经害过一个女人,不能让你重蹈她的覆辙。”

    “你说的是哪个女人?”

    “这个是个人隐私,还是保密吧,因为它涉及另一个人。刘霞,时间不早了,你该回去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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