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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回心神,傅戈转身目视郦食其道:“我傅戈是一个军人,更是一个秦人,帮助叛军去攻打帝国的事情,我不能那样去做,帮助帝国去消灭叛军,我曾经做过,但现在我不想再做了,因为事实告诉我,帝国的皇帝昏庸无道,朝廷上下贪官污史横行,天下的百姓民不聊生,这样的一个国家不值得我为它效命。”

    “其实,秦人、齐人、楚人、赵人或者是魏人、韩人又有什么关系,又为什么一定要分得那么清楚,在我的军队里,士兵们来自不同的地方,他们在战斗中结下了生死友谊,他们也没有因为彼此出生地的不同而争执反目。如果可能的话,我最希望能有一个安宁的没有战争没有杀戮的地方,那里百姓一个个安居乐业、夫妻男耕女织夫唱妇随,粮仓米谷充足,国家强大繁荣。如果可能的话,我还奢望那个地方就是我们脚下的这片土地,生活在那里的人们就是我们这些龙的子孙,我最大的希望是天下所有的人都能记住,我们曾有同一个父亲,同一个母亲,我们同喝一条河的水,同时在这片土地上繁衍生息,我们都是炎黄子孙,我们不是敌人,我们是互敬互爱的兄弟。”

    傅戈无所顾忌的直舒胸意,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这些话仿佛已存在脑海子千年万年,如今因为一时的触动而忆起,在说这些话的时候,他的眼前浮现的是一幅幅完全陌生的图画场景,他看到侵略者的铁蹄踏碎山河,他看到士兵们举着武器高喊着冲向侵略的敌人,他看到各地的民众聚集起来振臂高呼,他看到一个强盛繁荣的国家在废墟里重生。

    正文 第四十二节 无悔决择

    傅戈刚开始讲述的时候,郦食其微闭着眼睛,手里依旧端着铜盏,等到傅戈全部说完时,他已不自禁的站了起来,脸上的表情也变幻不定。

    好半天,郦食其才嚅嚅道:“想不到傅军侯这么年轻,竟然能有如此博大的胸襟,老朽平素自诩熟读史书,想不到这几十年来的苦学还不如你一个年轻人来得深遂,相比之下,真是惭愧得无地自容。确如军侯所说,六国和秦一样都源于同一个祖先,彼此之间为了私利相互残杀确实不应该,眼下就是有着推翻帝国同一个目的各路诸侯,他们之间也同样是彼此算计,大的势力吞并小的势力的事情时时发生,最终受苦的还是刀兵下的百姓。是啊,龙的子孙应该有宽广的胸襟,有包容万物的肚量,有放眼天下的眼光,仅仅把注意力放到兄弟内斗的人充其量只能是一条蛇,而不是一条龙。”

    傅戈倒没有想到这一番话能让郦食其有这样的感叹,三寸不烂之舌虽然能办成不少的事情,但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可以靠嘴办完的,在傅戈的心里,也从来没有天真的想过郦食其会因他的一席话而改变心意,刚才他只是一时由感而发,一时触发了隐藏在心底的一些回忆。

    “郦先生言重了,傅某也不过是一时发发牢骚罢了,真若让我也成为一方王侯,说不定也和那些人一样。”傅戈微微一笑,郦食其态度的转变让他感到了一丝宽慰,毕竟,这个世上还有与他有同样感悟的人在的。

    郦食其却正色道:“军侯勿需非薄,与军侯交往了这么些天,军侯的为人令老朽深感敬服,前面之所以有那一问,只不过是想探一探军侯有没有创建新朝的信心和气概,现在,老朽已不用再怀疑什么了,请让我追随左右。”

    峰回路转,没有什么比在绝望之后见到甘泉更令人高兴的了,尽管经历了东阿的一场大败,但傅戈信心仍在,尽管遭遇到了种种的不公,但他没有灰心丧气,尽管身边只剩下二千兄弟,但傅戈坚信,兄弟同心,其利断金。

    在经过了一番周折之后,郦食其成为了傅戈的幕僚,他的到来让傅戈有了一个可以谋事的对象,也让他开始对未来有了粗勒的构划。虽然只是第一个,但傅戈相信慢慢的,只要努力,只要勤奋,总会有贤能的人来到自己身边的,同时他也坚信只要有信心,没有什么事情不可以办到。

    事实正如傅戈想的一样,郦食其很快就为他带来了一个好消息,高阳的叛军首领郦商被说服了,除了郦食其的口才之外,还因为郦食其是他的大哥,郦商带来了足足四千多青壮士兵,对于遭受了重大损失的傅戈来说,有了这些士兵一下子他的底气又足了起来。

    “军侯,李郡守急报,叛军项羽、刘邦两部在屠戮城阳之后,率兵继续西进,现在正朝雍丘方向而来”

    大秦二世二年的七月末的一天,在平静的渡过了两个多月的日子后,傅戈又听到了隆隆的战鼓声。

    “项羽、刘邦往雍丘而来,目的是要占领这个帝国的粮草补给中心,而要取雍丘,就必须先拿下陈留,叛军在连战连捷之后,士气大振,我军若与敌硬拼的话,伤亡必然惨重,而且,最终守不守得住城池也无法估量。”傅戈盯着案上的陈留地图,心情沉重,他无法忘记东阿城下的惊魂撕杀,无法忘却杜中临死前看他的绝望的眼神。

    项羽和刘邦一个勇猛一个阴险,这样的组合对于任何一个对手来说,都是一场恶梦,在东阿城击败了傅戈之后,项羽和刘邦横扫亢父、城阳,先后击破帝赵贲部、杨满部,这样强悍的对手不是现在的傅戈能够对付的,更何况,傅戈也不想为李由这个狗官牺牲任何一个弟兄的性命。

    郦食其坐在一旁,正色道:“军侯,老朽愿往敌营一趟,解陈留之难”

    傅戈抬起头,不信道:“先生说笑了,傅某清楚项羽和刘邦的为人,他们誓取雍丘,又怎么可能放过攻打我们你就算去了,怕也没有什么用。”

    郦食其却是胸有成竹道:“军侯给我五日,在五日内我若还不回来,那么军侯就自己决定怎么办吧,如果我回来了,那就说明陈留有希望保住了。”

    说罢,郦食其摘下头上的竹冠,郑重的放到案几上,傅戈明白他的意思,这一去危险重重,若他没有回来的话,那一定是身遭不测了,他将头冠放在傅戈这里,是要傅戈帮他照顾好未成年的儿子郦疥。

    “先生放心,傅某一定不负重托”傅戈上前,一把握紧了郦食其的手,感受着来自对方的颤抖与跳动,没有人不害怕危险,傅戈是这样,郦食其也一样,但这世上有些事情必须有人去做,担负领导一支军队的责任对傅戈来说是一次挑战,深入虎穴去说服敌人对于郦食其来说又何尝不如此呢

    可有时候,人的价值不正是在一次次的冒险中体现的吗

    五天,时间真是太短暂了,还有许多的事情没有做完,五月份播种的稻谷正在抽穗,六月份雨季前开凿的河渠才刚刚修了一半,七月份还有几股祸害百姓的叛贼没有被剿灭,这些是傅戈在二个月里为陈留百姓做的一点点事情。

    当然,傅戈也知道,他的这些举动在别人眼里是多么的可笑,无论是帝国的将领还是叛军的首领都会嘲笑他,他们笑他做的事情毫无意义,在乱世里最应当做的事情应该是千方百计扩充队伍壮大力量,然后消灭敌人。但傅戈却不那样想,每当他从一个个百姓眼中看到信任和关切时,每当他听到他们衷心的叫着傅军侯时,他知道这么做并不是没有意义,他知道怎样做才是正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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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四十三节 偷袭雍丘

    “军侯,我回来了,来犯的敌军到达哪里了”郦食其走后不久,郦商全身着铠,穿着都尉的军服气宇轩昂的跨步进帐,与年近六旬的郦食其相比,郦商正值壮年,他的心中充盈的是建功立业的渴望,归附到傅戈帐下后,他也知晓了东阿一战的详情,更早早的就听说了项羽的威名,这一次,看他的神情跃跃欲试,是恨不得立马与敌人交战。提供

    “武器都领回来了吗,雍丘的情况怎么样,不会是人心惶惶乱糟糟一塌糊涂吧”傅戈问道,郦商去雍丘是向郡守李由索要一批武器的,项羽刘邦若是不来进攻,就算兵器在库房里生锈李由都不会给傅戈的,而现在,为了让傅戈替他卖命,李由不得不做出让步。

    郦商一脸的兴奋,他拍了拍腰间的崭新佩剑,又指了指身上的铠甲,道:“李由这厮,库房里屯积了那么多好东西却不给我们,这一回,可由不得他了,没有说的,运回来的武器铠甲保证每个士兵都能分到。”

    “你说雍丘的库房里有好东西”傅戈心念一动,一个想法突然在头脑里显现。

    郦商道:“是呀,除了铠甲兵器之外,我还见到许多放置军粮的大屯,听那几个军官说,李由这厮已暗中下令,绝不能让粮草落入到叛军手里。一旦雍丘不保,他们就会一把火将屯粮焚烧掉。”

    李由这个败家子,那么多粮草他竟然要一把火烧了,那可是千辛万苦从巴蜀、关中一带运来的。

    既然李由保不了这批粮草,烧了又太可惜,那我何不顺水推舟取了这批粮草,想到这里,傅戈连忙问道:“那你有没有探察一下屯谷的地方防备怎么样”

    郦商见傅戈神情着急,似是猜到了他的心思,他笑答道:“军侯放心,我已草绘了一张简图,若是乘乱夺粮的话,保证万无一失。”说罢,郦商从怀中取出一块羊皮,摊开之后里面清楚的标明了粮仓的位置,而更为关健的是图上还有运粮船只和守卫士兵的数目。

    “太好了,郦都尉,等会儿你就召集精锐士兵,我们连夜赶来雍丘,以免再生什么变故”傅戈喜形于色,不自禁的叫起了郦商新的职务。

    李由既然保不了粮草,那就由我来保管好了,只要能顺利的将雍丘的大部分军粮和辎重转到陈留,就不用再去担心项羽和刘邦了,五千精锐士兵加上足够的粮草供应,这样的防御足可以支撑半年,项羽和刘邦实力再强也无法空耗这半年时间的。

    至于李由会不会告自己一状,傅戈根本不去操心,象他们这样一支无根无依的军队,本就被帝国的那些权贵看不起,傅戈也不去指望靠帝国的施舍过日子。

    是夜,夏日的虫荧在黑夜里闪着绿色的光芒,傅戈和郦商率领着精心挑选出来的三千士兵顺着水路直扑雍丘,而在陈留,傅戈留下了二千多老弱交给虞姬和陈留守,傅戈相信她们有能力保证陈留短时间内的安全。

    为了转运方便,李由将粮草存放到了离河岸不远的地方,这里离雍丘城还有一段距离,傅戈只要在劫掠的同时,派出一支部队拦截城里的援兵,就可以稳稳当当的在天亮之前运走大部分的粮草。

    “郦都尉,你率二千士兵抢夺船只,运输军粮,拦截李由援兵的任务就交给我了”傅戈的眼睛在黑夜里炯炯有神,这一仗和以往的那些战斗都不一样,是他真正为自己打的,只要能赢得发展壮大的机会,就算是把帝国的那些权贵踩在脚下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去做。

    “军侯,我来阻援,你尽管去取粮好了”郦商沉声道。

    傅戈坚定的摇了摇头,道:“不,没有人比我更清楚李由的为人了,也没有人比你更熟悉雍丘至高阳、陈留这一带的水路了,这样安排是最合适的决定。”

    “那,我分一千士兵给你。”郦商又道。

    傅戈自信的笑了笑,道:“兵不在多,贵在精,我率领的这一千士兵经历过无数的恶战,我相信他们的勇气、经验和战斗力,况且,等你们消灭守护屯粮的士兵时间怕是不多了,运粮的人越多才能获得更多的粮草,记住,陈留的将士和百姓都在眼巴巴的等着呢。”

    郦商的顾虑并非多余,傅戈这么分兵也着实有些冒险,如果李由在得知粮仓被袭后倾全力增援的话,在他将近三万兵力的冲击下,傅戈率领的这一千士兵就算再骁勇善战,也不可能挡住他的。

    然而,就傅戈现在的兵力来说,不冒险就别想取得粮草,有道是富贵险中求,凭着对李由的了解,傅戈已决心要赌一把,赌李由这个胆小鬼不会拿出全部的家当硬拼,赌李由已被叛军屠戮城阳的消息吓得不敢出城。

    子夜,傅戈率领着一千士兵静静的埋伏在雍丘城北,接下来他要做的就是等待,等待屯粮喊杀声起的一刻。

    郦商的伏袭行动进行得相当的顺利,假扮成叛军的他们轻车熟路绕过了守兵的巡哨,等到他们接近到百步距离时,守卫的士兵才惊惶得叫了起来。

    “军侯,郦都尉得手了”听到东北方面传来的喊杀声,身边的亲兵低声的说着,他们的脸上充满了兴奋。

    “注意城里的动向”傅戈努力压抑住激动,将目光重新投向雍丘城门。

    终于,接近寅时的时候,混乱不堪的雍丘城里涌出一队人马,他们的队形毫无章法,有的士兵甚至于连甲衣都没有穿着,有的则是光着脚在赶路。

    “快,快,叛军偷袭粮仓了”带兵的帝国都尉惶急的大声叫喊着。

    傅戈冷冷的注视着正从伏袭路段经过的这支约四千人左右的军队,不出傅戈的意料,李由在得知粮仓遇袭后没有出动全部的兵力增援,他只派出了这一支以雍丘郡兵为主的地方军增援。松松垮垮的队形、散乱的方阵,以及士兵们忙乱的样子,这样一支队伍不悄说与项羽刘邦交战,就是其它实力不太强的象田荣、韩广的军队他们也打不过。

    “楚军的士兵们,出击”傅戈举矛大喝道,此时出战正可以一举将敌截为两断,在判断出敌人的战斗力不强之后,他毫不客气的下达了全歼的命令。

    楚军,正是叛军项梁部的番号,这是傅戈早就谋划好的迷惑李由的手段,一旦受到攻击的帝国士兵听到,肯定会误以为是叛军来袭。

    正文 第四十四节 知耻后勇

    歼灭雍丘援兵的战斗进行得很顺利,毫无斗志的郡兵在听到楚军的呐喊声时,就已经崩溃了,他们只稍稍作了一些抵抗,就在都尉的带领下,狼狈朝雍丘城内退去,傅戈没有命令士兵衔尾追赶,他怕离城池越近的话,有可能暴露真实身份。提供

    “军侯,郦都尉差人来报,粮草已基本运毕,可以安全返回了”等到天色微明的时候,傅戈如愿的看到亲兵一脸兴奋的奔跑过来。

    “撤退记得给李由留下一点邀功的标记。”傅戈大笑着吩咐兵士弃下一些叛军的旌旗和武器,这些都是郦商他们聚啸山林时使用的家伙,现在换新兵器了正好利用一下,不过,没有什么秘密是可以永远不泄露的,李由的手底下也不全是窝囊废,用不了多久,李由就会察觉到是傅戈在暗中做了手脚,不过,就算他知道了,也不能拿自己怎么办

    回到陈留,虞姬早早的带着一众留守的士兵在城门口迎候了,见傅戈安然返回,虞姬满是挂念的脸上才露出欣喜的神情。

    “怎么,怕我回不来就这么对你大哥没信心。”傅戈上前握住虞姬的纤手,从她熬得通红通红的眼睛里找寻自己。

    虞姬泪光盈盈,嗔怒道:“原来大哥还知道回来”

    傅戈爱怜的一把将她抱紧,一叠声低喃道:“你放心,我不回来我还到哪里去。”

    “这当着这些多人的面,也不知道羞”虞姬挣脱开傅戈的拥抱,羞涩的拢了一把额上的一缕青丝,然后快步朝着得胜而归的士兵们奔了过去。

    “夫人,你来我缴获了什么”一个士兵炫耀的拍了拍腰间,原来是一把帝国都尉使用的青铜宝剑。

    “夫人,别听他的,一把剑有什么了不起,看我的”另一个士兵不屑的斜倪了同伴一眼,从怀中取出一个描龙刺凤做工精细的胭脂盒,看得出这是出自关中一带著名工匠之手,在战场上能缴获女子用的胭脂粉盒,这倒是一件稀罕的物件,也不知他从哪一个风liu的帝官身上搜到的,这胭脂于男人来说没什么用处,但于虞姬则正好投其所好。

    宝剑赠烈士、胭脂送佳人。

    虞姬刚要伸手接过,这士兵笑嘻嘻的跑到傅戈身边将脂胭盒一塞,低声道:“军侯,可别忘了欠兄弟我一个人情呀”

    傅戈认出这士兵正是和自己一道在荥阳起事的郡卒中的一个,当初的七百余个随司马亮一道出城的郡卒,还活着的也不过是三、四十个了,他们一起并肩作战,他们始终对他信任有加,他们和那些南方军的幸存士兵一样,是傅戈最亲密的兄弟。

    解决了军粮问题之后,傅戈和郦商又加紧时间动员陈留的百姓加固城墙,堆积擂石和滚木,以防叛军可能的进攻,郦食其虽然在走之前信心满满的说有把握说服项羽刘邦,但傅戈却始终信心不足,说服刘邦或许可能,但项羽的话却是很悬,傅戈和项羽打过一仗,他清楚项羽对帝国的强烈憎恨和对自己实力的十足自信,更何况他面前的对手是自己。

    东阿一战傅戈固然损兵折将大败,而项羽恐怕也一样不尽兴吧,在占尽优势的情况下居然让对手给逃了,这对于一贯自信的他来说又何尝不是一种羞辱。

    “我们不想打仗,但我们必须做好打仗的准备。”这就是傅戈在动员陈留百姓全部搬迁入城时讲的话,这样做的目的是清坚壁野,一粒粮食也不给敌人留下,同时,傅戈更要让百姓们明白,只有自己先强大起来才能抵御外敌的入侵,只有先练就一身钢筋铁骨才能保卫自己的家园。

    一天、二天、三天。

    傅戈没有等到郦食其回来,却等到了项羽的先头部队龙且部正朝陈留开来的消息。

    龙且这个名字傅戈并不陌生,因为在东阿城时,傅戈就曾和他打过交道,这是一员骁勇善战的猛将,当时他还是田荣的司马,不知什么原因,现在他忽然又成了项羽的部下。

    “探听清楚龙且带了多少人来吗”傅戈向负责外围侦察的队长问道。

    “从旗帜和行军灶的数量上判断,应该不会超过三千人。而且,我们进一步察探,并没有发现龙且的后面还有其它的部队。”队长肯定的回答。

    “三千人就敢来攻打陈留,也太狂妄了点吧”郦商大声说道。

    傅戈也感到惊异,如果说项羽有心决战的话,决不会只派龙且一支部队前来,难道说在龙且的背后还另有伏兵,可是以傅戈对项羽的了解,这样拙劣的计谋他是不屑用的,项羽也不会笨到认为傅戈会中计的程度。

    “你速速回去扩大范围再探”傅戈吩咐道。项羽和刘邦一路西进,他们的目的很明显就是攻占雍丘,现在却只有龙且一支部队出现,其中的玄机在哪里呢莫非郦食其的游说起了作用,项羽和刘邦是准备用龙且这支军队来探一探陈留守军的虚实。

    真实的情况究竟如何呢,会不会是这样一种局面,若傅戈败给了龙且,那么一切都没有什么好讲的了。若傅戈战胜了龙且,很可能项羽和刘邦会同意郦食其提出的借道而过的方案。也许,这就是郦食其迄今未归的原因。

    思虑至此,傅戈再不犹豫,对着案上的地图狠狠的一拳砸了下去。好吧龙且既然来了,就好好的招待一下。

    “项羽、刘邦,你们就瞪大眼睛看看我的能力吧”争胜的决心已下,傅戈在心底暗暗叫喊。

    大秦二世二年七月二十八日,晨。

    黄河岸边,陈留城下。

    严阵以待的傅戈军四千精锐将士与龙且率领的三千叛军相遇,这是一场公平的较量,胜利或失败只取决于主帅的智慧、将士的勇敢和坚韧不拔的信念。

    “大楚神武,杀”叛军分成左中右三军呐喊着而来。

    “勇士们,为了身后陈留城的百姓,为了你们军人的荣耀,战斗”傅戈高高的举起长矛,大声道。

    如飓风般席卷大地,黑与红两种截然不同的颜色猛然相遇,瞬间碰撞出炽烈的火花,连战连捷的胜利让叛军的士兵对战斗充满了渴望,他们的眼中闪动着喜悦的光芒,他们的整支部队就如同狼群一般,争先恐后的向羊群扑来,也许在他们看来,早已是手下败将的帝队没有什么可怕的,只需要一个猛烈的冲锋,只需要一通震天的战鼓就可以赢得胜利了。

    可惜,他们想错了。

    “杀”面对气势汹汹的叛军,主要由陈留子弟组成的部队用更响亮的震天怒吼迎击来敌,保家守土的责任、亲人的期望让士兵们一个个勇猛异常。

    郦商呐喊着率一队兵士从右翼冲出,他的目标直取敌方的中军,他要用最犀利的冲锋击垮拦路的敌兵,然后,再将锋利的大戟刺入敌将的咽喉。

    “挡住他”很快的,叛军中也分出一队人马,拦住了郦商的去路,龙且并非碌碌无能之辈,早在东阿之时,他就趁傅戈大败之机率一队兵士杀出,若非虞姬杜中救援得及时,傅戈极有可能就战死在那一役中了。

    如今,光阴如梭,傅戈和龙且也迎来了正面交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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