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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求生的怒火在傅戈胸中炽热燃烧。

    这怒火的根源来自积存在他心底的来自后世的点滴记忆。虽然破碎,但却浓烈得无法抗拒。

    “我们也不甘心”就在傅戈喊出胸中的郁闷的同时,围坐一旁的士兵们也一个个的站起,他们脸上的神情和傅戈一样。

    “你们不要逼我为李郡守效力就是效忠大秦,这是我们军人的职责,这也是将军的愿望”在众多希冀的目光注视下,队长忽然低声呜咽,面对一双双期待的眼神,队长象一个孩子一样哭了起来,在决择面前他怯懦的选择了逃避,这让傅戈既感到失望,又感到可怜。长久的军旅生活让队长的后背微微佝偻,就在这一瞬,傅戈猛然觉得,队长老了

    一直以来,队长都生活在蒙平将军的身影下,当身边的偶像轰然倒下时,他的心理也垮了下来。

    傅戈忽然明白,队长,他虽是这支由弩兵组成的残军的名义领导者,但却再也无法负起领导的重任,现在必须有一个人站出来,扛起这支军队的大旗

    “生荣死哀,不就是一条命吗有什么不可以舍弃的,你若不去,我们去”傅戈沉声说着,说这句话时他的神情是那样的年轻无畏、义无返顾,他的眼眸中有一丝怜悯扫过队长拘偻的后背,曾经它也挺直无惧,曾经它也年轻,但现在,属于它的时代过去了。

    这一时,傅戈的眼前浮现出十岁那年第一次随父亲出猎,不巧遇上了荒原上成群的恶狼,畏缩是死,后退是死,前进或许也是死,这时父亲大声的对傅戈说:向前,再向前,军人的荣耀就在这热血的沙场上。

    十余年弹指,伴着大秦皇帝的庞大征服计划,无法否认的只有一点,秦人的素质在慢慢的滑落,长平大战时敞着大襟提着敌人首级的敢死将士现在已不多见了。

    “傅兄弟,我们一起去杀个痛快”

    “不就是一条命吗怕什么”

    “反正也活不下去了,干脆反了痛快”

    傅戈没有想到,响应的兵士足有三百多人,仍然留在队长一边只剩下寥寥的十几个人,其中还包括了几个受了重伤的,大秦南方军的锐气不是一场恶战就能打垮的,蒙平将军苦心挑选的这些个兵士没有让他失望。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这是叛军极力宣扬的口号。

    这个口号极具震憾力,它让生活在最底层的百姓看到了希望。

    而对于象傅戈一样的大秦最低等的士兵来说,它的影响力同样无法估量,最起码他们开始思考为什么而战斗

    正文 第五节 志同道合

    看着一张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傅戈努力的平抑心头的激动,在生与死的最后关头,只有拥有了最冷静的头脑才能掌握自己的命运。提供

    “好样的,我们先设法缴了守卫的武器”傅戈胸有成竹的吩咐,他的声音是如此的坚定,短短一瞬间的变化,让傅戈无可争议的成为了这群不甘赴死的兵士的首领。

    “咚”未等傅戈话落,紧闭的囚房门篷的一声被撞开,十余个郡兵持着明晃晃的武器堵在门口。

    傅戈心头一凉,囚房的墙是用坚硬的青石垒成的,三面没有窗户,弩兵们要想出去,只有通过狭窄的门口,可是现在门被郡兵堵住,难道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吗

    就这时,一个军官模样的人上前了一步,沉声喝道:“大胆狂徒,竟敢密谋造反你们哪一个是领头的,有种的话就快快站出来,免得连累其它人。”

    举事不成,反受其累。

    也罢,舍我一条命若能救三百人,怎么算也值了

    当所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投向傅戈时,他没有犹豫退缩,却是挤过想要保护他的人群来到那军官的面前。

    随后,傅戈笑着大声说道:“是我领头的怎么样”

    “好男儿不畏死,果然是大秦军中的勇士,可惜了”青年军官有些好奇的打量了傅戈一阵,终于带着伤惜的神情感叹道。

    “没什么可惜的,比起昨日战死在沙场上的同伴,傅戈还多活了半日”傅戈大声笑着,回身向囚房中的同伴挥挥手,最后离别了总有些不舍,毕竟傅戈们曾经在一起战斗

    “再见,大秦的最勇敢的士兵们,兄弟傅戈先走了”傅戈努力的高昂着头,努力的让自己象一个真正的男人,努力的让自己象一个首领,虽然他只有十八岁,只做了短短一个更时的领袖。

    “傅兄弟,来生我们还做兄弟”出乎傅戈意料之外,包括队长在内,几乎所有的士兵都注目为他送行,并且一个个哽咽语不成声。

    在傅戈短暂的一生里,好象还没有做过一件足以让他们感动的事情,唯一留给他们印象的,或许就是刚才那几句豪情壮语了罢如果这就是让他们感动落泪的原因,大秦军人的意志未免太脆弱了点,真正大秦的军人应该铁血无情,应当刚猛冷酷,而不是这样子

    可是,这一刹那,傅戈的心里又为什么会感动,傅戈的眼眶为什么也有泪水湿润。

    “好样的,大丈夫敢作敢当,这样的英雄人物才能让我司马亮佩服报一下名字,我们交个朋友吧”耳畔,一个雄浑有力的声音响起,令人惊异的是说话之人居然是那个青年军官。

    周围的郡兵收起了武器,这个叫司马亮的青年县尉大步上前,向傅戈伸来了一双大手。

    看到司马亮伸来的友善之手,虽然傅戈还没有完全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但紧崩着的神经却是松驰了下来,稍稍平静下心情,傅戈正容答道:“傅戈,临洮人氏,南方军临洮部第四小队正卒。”

    司马亮的军职是县尉,虽然只是地方上的低级别军官,但比起傅戈这个不入流的正卒却要强过太多,入伍一年多来,傅戈见过的最大的官就是蒙平将军,他的军衔是校尉,而再往下,就是象队长一样从正卒一步步升起来的最低级的什长、伍长了。

    “傅戈,好名字,金戈铁马才是男儿本色。”司马亮赞道,他的神情诚挚,傅戈看不出一丝一毫的虚伪和做作。

    听他这么一吹捧,傅戈倒是不好意思起来,傅戈父亲姓傅,戈就是他手中的武器,不识多少字的他为这个捡来的儿子起名时,想也不想就用了戈这个字。或许是冥冥注定,或许是天道使数,或许是纯属巧合,傅戈的父亲,那个在大秦军中混迹了一辈子的老什长不知道,他取的这个名字与千余年后的某一个灵魂穿梭时空的人一模一样。

    “你为什么要放过我们,我想这不是李由的意思”走出囚房,天空中繁星数点,依旧是黎明前的黑暗。

    司马亮笑了笑,倏的拔出腰间的佩剑递到傅戈的手里,注视着傅戈大声道:“这当然不是李由的意思,这是我的决定,也是真正想守卫荥阳城的士兵们的决定。”在他的眼睛里,傅戈看到了痛苦与忿怒,看到了身为男儿却无法保卫家园的无奈。

    “你需要我们”接过佩剑,傅戈低声问道。

    “是的,早在你们密谋的时候我就得知了消息,刚才看押的守卫并没有睡着,而是听从我的命令假装睡着,在战场上,他们和大秦边防军的军人一样,都是勇敢无畏的战士。”司马亮骄傲的说着,他的表情甚至还带着些许挑衅,他是在用这种方法告诉傅戈他们,大秦的勇士不止只有边防军的军人,还有他们郡兵。

    傅戈的脸上露出赞许与欣赏,还有一丝丝的后怕,虽然经历过了残酷的新兵整训,但傅戈的经验还是明显不足,如果不是碰到司马亮,傅戈他们这三百人恐怕现在已成了一具具的死尸。

    “外面有我们的父母,有我们的妻儿,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任由叛军屠杀ling辱,我们若再留在城内,哪里还算是个男人”司马亮脸上痛苦的神情都在证明他说的话是真的,因为,当病中的母亲最后离开傅戈的时候,傅戈内心也有这般撕心裂肺的体会。

    说起来也多亏李由贪生怕死,贪图享受,在解决掉临洮部这支客军之后,失去蒙平这颗守城大树依仗的李由火线提拔荥阳县尉司马亮担任防守城池的指挥官,让司马亮担当守城官李由倒也不是全无考虑,主要的理由是司马亮出身名门,其叔司马欣在大将军章邯军中任长史,与李氏家族关系甚好。

    然而,李由却忘了一点。

    一个人事情做得太绝了的话,就是神仙也会背叛你的。

    大敌当前却只顾搂着宠妾逍遥,李由先前的做法已让将士们寒心。而今,他又将荥阳百姓堵在外城,这固然能解决军粮短缺的问题,固然能让他多苟延一些时日,但他手下的这些郡兵他们的妻儿老小都在外面,他们也一样是有感情的人,当怒火被压制到极点的时候,它就会突然的喷发

    只用了短短的片刻,得到司马亮的号令,聚集在傅戈他们身边的士兵越来越多。

    “司马,你召集了多少士兵”傅戈一脸惊喜的问道。

    “除了驻守在内府的李由亲兵,其它的郡兵都来了,共七百一十八人”正察阅名册的司马亮抬起头,如此条理清晰的回答让傅戈惊讶不己,就是大秦军中最好的军需官也无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完成统计工作,而司马亮却做到了。

    “好,加上我们,出击的军队就有一千人了,一千矢志复仇、悍不畏死的士兵,一千勇往直前的热血勇士,一千为自己而战的男人,足以翻江蹈海了”傅戈大步登上城垣高台,对着期盼的士兵们振臂呼喊。

    这一时,傅戈不再是一个无名的小卒

    傅戈已成了一名统领千军万马的将军

    正文 第六节 香消玉陨

    没有人比土生土长的郡兵还熟悉荥阳城中的道路了,也没有人比经历过恶战之后的弩兵们更善于捕捉战机了,尤其是在黑夜里。提供

    当司马亮的郡兵和傅戈他们这些大秦的正规军士兵结合在一起时,迸发出来的战斗力足以让无数的叛军胆寒。

    籍助夜幕的掩护,一千士兵分成十余股小队,沿着地道、狗洞、墙脚遁出城外,傅戈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杀光那些ling辱亲人的叛军,就算他们昨天还是手无寸铁的农民,只要他们犯了劫掠的罪行,就不可饶恕

    打着反抗秦国暴政的旗号,做的却是一样的苟且扰民的事情,这样的暴乱是没有前途的。

    火光四起,杀声震天

    沉睡中的叛军士兵未等醒来就被利刃削去了脑袋,劫惊的财物从尸体怀里滚落,然后被鲜血浸染成殷红一片。

    傅戈和司马亮带领着一支七十多个精锐士兵组成的小队穿行在残垣断壁之间,一路几乎没遇上什么抵抗,傅戈的目标是想设法靠近敌军主帐,取回蒙平将军的头颅,而司马亮则想回到家中,去看一看父母妻子是否还在。

    面对突如其来的反击,叛军完全没有防备,或许是白天的恶战太过惨烈,或许是纵掠让他们耗尽了体力,总之,在傅戈他们突入外城许久之后,叛军才开始组织有序的抵抗和搜捕。

    当傅戈跟着司马亮来到一处府邸跟前时,里面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妈的,老子叫你别动”

    透过破败的窗棱,傅戈远远的看到一个粗壮的叛军军官正把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按在地上,狂暴地撕扯着她华丽的衣服,大力掰开她试图合紧的双腿。

    而在一旁,还有两个叛军士兵兴奋地看着,手里抓满了金光闪闪的金银首饰。

    男人用粗犷的手臂死死的钳制住着身下的女人,yin秽地大笑道:“看啊,这就是城里贵族的娘们,这细皮嫩肉的,多水灵呀,你平日伺候惯了那些个公子哥,现在就看你怎么好好伺候我了。”

    大手挥处,女人惨叫了一声,长裙已被撕成了碎条,雪白娇嫩的臀部展现在众人面前。男人于是长驱直入,在女人体内拼命地chou插着,双手同时在她丰硕的双峰上大力搓揉。只是,她那一直养尊处优的身体何时受过这么野蛮的对待,口中痛苦嚎叫不止,双手乱动以求推开野蛮粗壮的身体。

    “哈,小贱货,蛮有力气的嘛”男人一边说着,一边狠狠地赏了女人两巴掌,把她打得一动不动,又yin笑着对身边的同伴道:“不要急,等一会就轮到你们。”

    这哪里是为了反抗暴政揭举而起的农民,这分明是一群无恶不作的强盗。

    “卟”就在叛军军官得意忘形之际,一支利箭已穿透了他的脑门,三棱箭头带着红白的脑浆从另一侧穿出。

    连惨叫都没来得及,这个不可一世的叛军军官就死在了女人的肚皮上。

    射出这一箭的是傅戈,而此时的司马亮早已是目光赤红,他飞掠过地上全身的女人,猛然扑向了另两个惊呆了的叛军士兵。

    “夫君”女人羞辱的推开死尸,拢紧双腿试图遮掩,但撕裂的衣衫又怎能挡住雪白的春guang。

    她是司马亮的妻子。

    眼睁睁的看着妻子被ling辱,这是怎样一种痛苦

    傅戈无法想象,傅戈只看到司马亮发疯似的仗剑刺向敌人,他的姿势全无章法,破绽百出,但他却全然不顾。

    敌人一戟刺来,他避也不避的迎上,同样的一剑回敬,却比敌人更快、更准

    以伤换伤,以命搏命,这样不要命的招法让他以一敌二仍然占尽上风,就连傅戈想要上去帮忙,也被他阻挡

    他的目光,他的气势告诉傅戈,这两个是他的猎物。

    在司马亮咄咄逼人的攻势面前,缺乏准备的叛军士兵很快就败下阵来,一个士兵被剑芒割断了咽喉丧命,另外一个则早早的摊倒于地被剁成了肉泥。很快的结果了三个叛军,司马亮弃了剑撕下一角袍角,覆盖在地上的女人身上,然而就是这时,又一个叛军从里间猛然冲出,他的利戟径刺司马亮的后背。

    “小心”女人惊呼出声,挣扎而起试图用自己的身躯挡下这一戟。

    这锋芒的一戟在女人娇躯前几寸忽然停下了。

    那持戟的士兵努力地把头转过来,神情带着怪异,他看了一眼刺进他心脏的长矛,又看了一眼那拿着矛的手,终于一声不响地倒了下去。

    傅戈唿哨一声,把矛拔出,然后又自自然然的在死人的身上把矛尖的血拭去,短兵突击,弩箭不能发挥出近距离搏杀的威力,傅戈趁手捡起的一支断矛正好派上了用场。

    “这是傅兄弟”司马亮一边扶起受辱的女子,一边介绍道。

    “傅兄弟,谢谢你相救,今后我家夫君还望你多多照应”女子艰难的撑起身子,郑重的向傅戈一躬,她这一弯腰柳肢轻摆,破碎衣衫处一片片雪白顿现傅戈面前。

    傅戈面红耳赤,刚才狂暴的一幕在他心头浮现,尽管理智告诉他,不可以这般去想,更不能够这样去做。

    “司马夫人请多保重,只怪我们来得迟了”这话一出口,傅戈就恨不得打自家的嘴巴,大秦虽然并不十分看重女子的名节,当年始皇帝的母亲还曾是吕不韦的一个宠妾,但那都是在你情我愿的情况下,不比今天,叛军的暴行就是强jian。

    “不迟的,只要还能见到夫君,就一点都不迟。”女子柔声靠在司马亮的胸前,低声喃语着,但她的声音却越来越轻,越来越低。

    鲜血顺着雪白的肌肤慢慢流下,傅戈看到一柄剑插在了她的胸口,正是方才司马亮弃下的佩剑。

    “小织你怎么了。”司马亮也察觉到了异常,他失声问道。

    小织,这样一个好听的名字,这样一个柔弱娇媚的女子,就这样去了

    她的脸苍白得一尘不染,就仿佛没有被污辱过一般。

    正文 第七节 身陷绝境

    “噼啪”

    屋顶的大梁轰然倒下,熊熊大火在照亮夜空的同时,也吞噬了无辜的生命。提供司马亮举着火把默默的站在屋前,他的神情平静而寂寥,他的目光一刻不停的追随着火焰中的白衣女子。

    司马亮用火葬的方式送走了他的妻子,这是他能够想到的最好的祭礼。

    火,能够净化人的灵魂,也能洗涤人的身体。

    到了天上之后,希望小织能够忘却人间所受的耻辱。

    “傅兄弟,我司马这条命听你的了”司马亮俯身拾起地上的佩剑,他的眼中充满了复仇的火焰。

    不止是司马亮一个,几乎每一个郡兵回到家中见到的都是家破人亡的惨状,连续数月持续不休的攻城战改变了一切,一个个叛军士兵渐渐的从普通的百姓成为了冷酷无情的刽子手。不用再多说什么了,眼前的事实就是最好的动员命令,原本矢志死战的只是傅戈他们这些走投无路的秦人,现在又加入了一个个失去亲人的荥阳郡卒。

    “杀”无声的呐喊在胸膛中激荡,热血贲张。

    熟悉的街道成了战场,悄无声息的结果一个又一个睡意朦胧的叛兵。

    神出鬼没

    自从守城战斗打响以来,傅戈还从来没有这么酣畅淋漓的撕杀过呢,在激烈的巷战中,灵巧与快速是取得胜利的保证。

    傅戈他们一击得手,迅速撤退

    当叛军开始聚集起大批的兵卒赶到一处又一处战场时,见到的就只剩下了满地的尸体,在畅快之余傅戈甚至会突发奇想,若是能早想到利用巷战消耗敌人,也许蒙平将军和那么多同伴都不会死。

    城市的巷战,处于弱势的守御方的最后杀招,无疑具有相当的杀伤力。

    “司马,第几个了”傅戈俯低身影,凑近领路的司马亮问道,在焚化了小织之后,司马亮就象一个处于高度敏锐状态的猎手,一次次的捕捉到目标,然后揪准空隙痛下杀手,落单的叛军士兵、得意忘形的叛军军官、甚至是小队的巡逻部队都成为了他的猎杀对象。

    “小织”司马亮没有立即回应傅戈,却低低的叫喊了一声,同时,迅捷的射出一箭,正中一名叛军军官的前额。

    这次伏袭的目标是一支上百人的搜捕队,在吃尽了苦头之后,叛军终于开始纠集起来反击了,这使得傅戈他们不得不付出更大的伤亡才能赢取到胜利。

    “哼,不多,加上这一个,正好满十个”待到攻击得手,司马亮才有空回答傅戈的问话,这时,叛军的搜捕队已经接近了,一场恶战在所难免。

    “好,我们俩比一比,看谁先杀到二十个”傅戈豪气倏生,他大吼一声,挥矛挡下叛军射向司马亮的箭矢,傅戈他们这支突击小队前进的方向正是叛军的中心,再行进百余步便是敌首李归的宿帐了,宿帐前的旗杆上悬着的就是蒙平将军的头颅,借着火光,傅戈甚至能隐约看到夜空中有一个红点在晃动,所以,只要再努力一把就可以了。

    不过,四周的叛军好象已看出了傅戈他们的意图,叛军们逐渐在向这边靠拢,包围圈层层叠叠,一起的七十余个兄弟战至现在,还活着的只有十多个了,就是这十多个也大多伤痕累累。

    唯一的例外只有傅戈和司马亮两个人。

    “傅兄弟,你怕死吗”司马亮和傅戈背靠着背站立着,他们已筋疲力尽,只有希冀获取对方的力量支撑战斗下去。

    傅戈扫了一眼慢慢迫近的叛军,哈哈笑答道:“我当然怕了。我怕自己死的样子很难看,我怕还没有赚够垫背的就完了”

    今晚,是傅戈身为一个士兵的最后一次战斗,能够杀得这般风生水起,能够有司马亮这样的好同伴相陪着,能够在蒙平将军的注视下坦然倒下,傅戈觉得虽死无憾

    司马亮亦笑了,他的剑已经卷刃,他的箭已射空,但他的斗志没有衰,每杀一个人,司马亮都会呼唤一次小织的名字。

    “被围的勇士们听着,我们李归将军说了,只要放下武器投降,就饶你们不死”叛军中旌旗飘扬,大嗓门的兵士扯着脖子卖力的叫喊着,希冀不战而获。

    李归,这是现今城外叛军首领的名字。

    在围城的大半年时间里,叛军的首领也是几经更迭,起先的叛军首领是吴广,他和叛军大头领陈王胜一同在大泽乡杀掉县尉揭举而起,随后又被封为张楚的代理王引兵攻打荥阳。前二个月,吴广被他的部将田臧杀掉,陈胜即令田臧为楚令尹接管军队,田臧在不久之后又命令部将李归继续攻打荥阳,自己率领精锐往西去了。

    由于被围城中消息不通,城中的守卒并不能确切知道田臧的行踪,从他往西去这一点判断,或许西边有秦国的大军增援过来。

    如果这是真的,那该有多好

    可是,就算大秦的增援部队来了,又有什么用这里只剩下了一座破败不堪的荥阳城,城中的百姓已惨遭不幸,守城的大秦军精锐也悉数阵亡,留下的只有狗官李由和追随他的一群国家的蛀虫,或许这就是大秦该有的宿命。

    沉默,除了沉默,没有任何的回答。

    叛军的劝降甚至于连嘲笑都没有获得,对于傅戈他们这些已然瞑生死志的人来说,活命的诱惑没有一点心动的价值。

    “李归将军有令,活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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