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直到全部吞了下去,才羞涩的瞪了他一眼。
18
戴维不再提辞职的事情了,学校也当他从未提起过。能请来一位英国教师不 容易,管他的水平怎么样至少还能充充门面。
时间过得飞快,一转眼就到了八月,期间爆发了“七七卢沟桥事变”。
战争终于来了而且战局令人担忧。虽然上海还保持着表面上的宁静,
但一种惶惶不安的气氛已经笼罩了整座城市每个人的心里都跟坠了铅块 一样,无比沉重。
溽暑蒸人,空中总是悬浮着一层朦胧的白雾,把一切都遮掩得恍恍惚惚……
英国又来了两封信,无非是催促戴维赶紧动身。戴维矛盾得很,一方面想回 去见母亲一面,可这一边又舍不得黛。他已经敏感地意识到了这个古老的国度即 将陷入兵荒马乱的乱世……如果在这时候离开的话,再见情人的希望可就渺茫了。
相比之下,女人的心思似乎单纯一点,眼睛里除了爱情再无其他。好像干旱 的土地得到了灌溉一样,黛迅速地恢复了往日的娇艳,身子也一天天的丰腴起来, 更增添了成熟的风韵。
戴维看着她心里发愁,“上帝这么美的女人……你教我怎么舍得离开她呢”
近来黛的丈夫比较悠闲,老是呆在家里写书。于是黛就不怎么自由了,每天 只有晚饭后的半个小时以散步为借口跑出来偷情。为了抓紧时间,黛节省了 旗袍里的乳罩和内裤,而戴维也早早地脱光了衣服在床上等着,两个人一见面就 疯狂做嗳,就你死我活地缠绵。
“戴维……用力……快快快”
黛的表现越来越疯狂,甚至可以说是滛荡了她总能很快地达到高嘲,并带 领着戴维同登极乐世界。
“万一又怀上了怎么办”
因为射在体内,所以戴维有些担心。
“我不管……我已经没有自制能力了……”
黛依依不舍地看着戴维拔出r棒,然后她把身子凑过去,张开红艳艳的嘴儿 ……
她迷恋戴维。准确地说,她迷恋上了那种纯粹的快感。
19
这是一个闷热的午后。黛的突然光临使戴维喜出望外。
“你怎么来了”
“不欢迎吗”
黛一边用手绢儿擦汗,一边抿着嘴儿浅笑。
“哪里……只是没有做好准备,你看,我连衣服都没脱。”
“来吧……”
戴维立刻把黛拽进怀抱里,右手从她的旗袍分叉处摸进去果然是光溜溜 的屁股蛋。
黛利索地解开了旗袍的扣子,很快光溜溜地出现在戴维的眼前。
“”
“别着急……他开会去了,要开好几个钟头,咱们用不着赶时间……”
话是这么说,可黛的行动却比谁都快,眨眼之间就脱去了戴维的裤子,把他 那沉甸甸的大家伙掏出来,握在湿热的手心里。
“想要吗”
黛的眸子里柔情似水。
戴维不说话,手指顺着黛的臀缝往下摸去,那里竟然含着一汪水儿,饱满的 阴沪像被挤破了的水蜜桃。
“你比我还想要啊”
戴维的眼睛里流露出狎昵的笑意。
黛难为情地垂下眼皮儿……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一见到你,就又疼又痒……”
她的娇羞模样令戴维神魂荡漾。
“那就让我来帮你消痛止痒吧”
说罢,抱着黛翻滚到床上,长枪一挺,便刺入她的蜜岤……黛轻轻的啊了一 声,随即婉转相迎。两具肉体猛烈地相互撞击着,发出清脆的噼里啪啦的声响,
其间搀杂着男人的粗重喘息声女人的柔媚呻吟声……最后他们再一次飞上风口浪
尖,他带着她,她牵引着他,优美地滑翔。
“我……我来了……”
戴维冲刺,然后一泻如注,结束得干净利索。
“真好……”
黛的脸上挂着愉悦的潮红,她的手脚跟常春藤似的,死死地纠缠着戴维的身 体,不让他的荫茎撤出。
“黛……”
戴维的嘴唇蠕动了一下,却欲言又止。
“嗯”
黛依然沉浸在回味中,她下意识地用鼻音来表示听见了……
“我真想和你在一起啊……”
戴维还是想动员黛跟他私奔。他已经离不开黛的身体了,这个魔女他心想, 身上的每一处部位都性感,都销魂,好象自己就是为了她,或者说她为了他才降 生到世界上来的。
“我们这不是已经在一起了吗”
黛一边夹紧,一边睁开水汪汪的眼睛……
“可是……这种关系还能维系多久呢最终又以何种方式结束”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黛的回答很干脆。
“那你准备跟我做多久的爱”
戴维有些气苦。
“一辈子”
黛一点儿都不犹豫。
看着戴维愕然的样子,她扑哧一笑。
“戴维……不要逼我……”
笑容一绽即敛,黛的眼眸里随即泛起忧伤……
“在中国,有很多事情你不明白,比如家族与家族之间的关系,比如个人跟 社会的关系……我想过很久,也很清楚自己没办法挣脱这些,也知道你我没有出 路……也许逃避就是唯一的出路……”
“我不明白……”
“你不需要明白……”
黛用一根手指封堵住他的嘴。
“我爱你我愿意做你的情人,能做多久就做多久。”
说罢,眼神有些迷惘。
“生命是一袭华丽的旗袍,上面却布满了虱子。”
“你说什么”
“没什么……这不是我说的,是另一个上海女人说的。”
黛从心口发出一声叹息。
“但是……”
话音未落,外面的走廊上响起皮鞋叩地的声音。那声音不疾不徐,一直响到 戴维的门口,然后停下,接着来人“当当当”地敲门……
“坏了……我忘记锁门了”
黛的脸色立刻变得煞白。
“戴维先生戴维先生”
门外的不速之客开始叫门。
“天哪……是……是我的丈夫”
黛的身体突然变得僵硬她的第一反应就是想找地方躲起来,但来不及了
那门把手“吱扭”一转……一个身穿长衫,脚踏皮鞋,手拄文明棍,脸色阴 沉的中年男子闯了进来。
“不出我的所料,你果然在这里。”
黛的丈夫比戴维想象之中的要冷静和冷酷。
“把衣服穿上,跟我回去。”
他非常绅士地转过身,手中的文明棍戳了戳地板。
“戴维先生,我不想再见到你。你自己知道该怎么做”
戴维无言以对,脑袋里乱成一锅粥,脑门上的冷汗也涔涔而下。
20
戴维呆不下去了。走在学校里,总有人在他身后指指点点。他弄不明白黛的 丈夫为什么要把这件事情张扬出去……也许……他想用舆论的压力来迫使自己离 开上海
哦算了吧,忘了吧,放了吧,别留下……
梁园虽好,不是久恋之家……
可那份情又怎能说割舍就割舍黛的眼波,黛的轻嗔薄怒,黛的婉约缠绵… …都活生生地漂浮在脑海中挥之不去,此起彼伏。应该如何是好
矛盾和犹豫,痛苦和忧伤,像一把锋利的刀子,一片一片地剜着他的心窝。 才几天的功夫,他便憔悴得像一个病人,苦恼得像一个罪人了。
黛却音讯全无。有时候戴维竟觉得好象从来就没有过她这个人似的,那一场 风花雪月的事也从未发生过……
人道是浮生若梦,转眼成空。
某夜,密云欲雨。戴维像一个鬼魂,徘徊在黛的楼下。那扇窗户里没有灯光, 没有他熟悉的人影,惟余漆黑一片。戴维心想,难道……这个故事就这样结束了
21
有消息说日本人的军舰已经云集在吴淞口,有随时发难的危险。于是那些在 上海淘了金的外国人纷纷打道回府。去伦敦的船票早已告罄,戴维只好乘坐开往 巴黎的邮轮白拉日隆子爵号vtedebragelonne。
船期一天天逼近,说话就是明天。
见不着黛,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戴维急得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他把自己 锁在房间里,在地板上踱了几百个来回,恨不得把地板踱穿。或者傻傻地坐在床 沿,瞅着堆放在墙角的行李。
傍晚,夕阳如火,外面暑气蒸腾,可戴维的心凉得像冰窖。这时候忽然响起 敲门声。
“黛”戴维一个箭步蹿过去,开门一看……
他失望了。站在门口的,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穿着灰布衣裳,外面套一 件脏不拉叽的马甲,头戴破毡帽,一看就知道是拉黄包车的车夫。
“你找谁”
戴维操着生硬的中国话问道。
那老头不说话,递给他一张叠得整整齐齐的纸条。戴维的心又开始狂跳……
他急忙打开,果然见到了熟悉的、娟秀的字迹。
“跟来人走,我想见你。”
戴维二话不说,随着老头来到学校门口,上了一辆黄包车。
只见大街上到处都是荷枪实弹的士兵,到处都在垒沙包修筑防御工事。
天边累积着红彤彤的火烧云,把这个黄昏渲染得绮丽中搀杂着诡异,而那黑 云压城的紧张气氛更好象划一根火柴就立刻会爆炸似的,令人感到惶惶不安。
黄包车拐进一条弄堂。
有人说上海是由成千上万条弄堂纵横交错而成的。绝大多数上海人都居住在 弄堂里。这儿就叫做“市井”,隐藏着数百人的欢喜与悲伤,期盼与梦想,成长 与死亡……拥挤和逼仄并不能压抑人们生存的意志,即使是一场血雨腥风迫在眉 睫,也无碍弄堂里的热闹和喧哗。
“薏米杏仁莲心粥”
“玫瑰白糖伦教糕”
“虾肉馄饨面”
“五香茶叶蛋”
“……”
吆喝声混杂在一起,还有擦身而过的那些穿着黑香云纱裤子的女子,那些嘴 角叼着老刀牌香烟袒胸露腹的男子,那一根根贴满了花花绿绿的招贴画的电线杆 子……这一切都使戴维感到新鲜。他在这座城市里住了那么久,却从未涉足过这 种地方。也许,这才是上海的真实面孔。
黄包车在石库门前停下来。车夫回头,冲戴维努努嘴,示意他进去。那石库 门修得极其洋气,门楣上的雕花是颇为地道的古典巴洛克式样,门框两边也是爱 奥尼式的壁柱,惟有门扇是东方的,黑色油漆,镶嵌黄灿灿的铜环。
戴维推门而入……
眼睛在一瞬间无法适应里面的黑暗。一股异样的香气扑鼻而至。
“小姐在楼上等你。”
身旁忽然响起一个声音。戴维扭头一看,见是一位上了些岁数的姆妈,身穿 黑色衣裳,与她的背景溶为一体。而在她的身后,有一条窄窄长长的木楼梯,通 往二楼。
戴维拾阶而上。橘红色的阳光穿透了老虎窗,倾泻下来,犹如一幅打开的扇 面。
随着吱哑的一响,沉重的木门紧紧地合拢了,一切的喧哗被隔绝在古老的石 库门之外,四周死寂,脚步声就显得格外地响亮。
马上就能见到黛了……一想到黛,戴维就揪心。
这个美丽的东方女子,她总是跟她身体一样……
神秘……不可捉摸……充满诱惑。
22
黛端坐在古老的太师椅子上。
房间里只有一盏台灯。暧昧的灯光透过晶莹的玻璃罩子,再泛上黛的脸庞。
她的脸出奇地雪白,而她的嘴唇就红得有些惊心动魄。
戴维慢慢的坐在她的对面,不说话,默默地注视着她。
她刻意地装饰过了……七镶七滚的织锦缎衣裳,琵琶襟,翡翠洒花,玲珑细 密的盘扣。戴维看着看着,忽然想起黛曾经说过的话,“……盘扣就像女人的情 感,纠纠缠缠,绵绵不断。”
说的真好戴维的眼眶忍不住地湿润了。
相比之下,黛显得很平静,只是那淡扫的蛾眉间流露着些许哀怨。
“你什么时候走”
“明天。”
“啊……”
黛的身体不易察觉地颤抖了一下。
“好险差点来不及见最后一面……”
戴维却已泪流成行。他站了起来,踉踉跄跄地走到黛的面前,抓住她的瘦弱 肩膀,用力地摇晃。
“黛求求你跟我走吧”
“不……”
黛艰难地从唇齿之间吐出一个字。
“为什么为什么”
戴维一脸的绝望,泪水滴答,落在黛的衣裳上,无声地滚动。
“别再说这些傻话了……有些事情是命中注定,勉强不得。”
黛反握了戴维的手。
“来吧,别辜负了最后的一个晚上……我要让你永远都记得我。”
说罢起身,领着戴维,走向那张乌木大床。
那床看上去很有些年头了,纹理细密,泛着浸过油一般的光泽。床上铺垫着 绣花锦缎被面,被面上摆放着一只四边镂花的银质托盘,托盘上陈列着一整套烟 具,耀眼地亮。
“这里是我们家的老房子,这套烟具也是我父亲留下的……”
戴维的注意力被那套烟具吸引过去。有烟灯,烟枪,烟扦,烟杯,烟灰盒子, 烟匣子、烟戥子……这些都是戴维叫不出名字来的玩意儿,但做工非常细腻,简 直就是精美的工艺品。
“其实鸦片是你们英国人带来的,可你们反倒不认识它了。”
黛一边说话一边帮戴维宽衣解带,像极了殷勤的小妻子。
很快,光着身子的戴维和黛相拥着来到床边。
“今天就让你长长见识。”
黛也上了床,点燃烟灯。灯捻子嘶嘶地响,闪烁着白色的光,把她的脸映得 跟贫血一样。她打开烟匣,用烟扦子挑了些生鸦片膏,然后抹在烟枪上用火燎烤。
戴维不知所措地看着……只见那黑褐色的烟膏奇妙地变成了半透明的液体……最
后出现一个金黄铯的气泡。
“好了……”
黛把烟枪递给戴维。
戴维好奇地接过来,就着烟嘴儿吸了一口。他不懂得技巧,立刻被呛着了, 猛烈地咳嗽起来。
“你太着急了,看,是这样……”
黛为他做示范,是悠缓的,慢慢地吸,最后烟泡啪的一响,消失。
“来,再试一口……”
这回戴维像模像样了,只觉得一股奇特的焦香味道柔软舒缓地沁入五脏六腑。
他开始晕眩……他看见黛在一粒一粒地解开盘扣……然后她的发髻也松了, 瀑布般飞泻下来……散落在雪白高耸的乳峰上。
“你知道为什么让你抽鸦片吗”
黛挨着他,侧身躺下。
“人家说这样可以持久……”
黛握住他,用手指玩弄他,让他兴奋。
“我不想浪费时间……我要跟你不停的做……一直做到明天。”
“我想的跟你一样……”
戴维浑身发烫,连荫茎都变得干燥而脆弱,他迫不及待地挤开了黛的双腿, 插进她的身子里,大力抽锸起来。也许是尚未润滑的缘故,黛特别狭窄特别紧, 但另有一种柔韧,另有一种因剧烈摩擦而产生的疼痛和刺激。黛承受着,咬着唇, 蹙着眉,让戴维来回抽拽很快地,高嘲就来了,无法形容,总之与往日不同, 并不猛烈,却韵味悠长,如溪水涓涓潺潺地流,最后才波涛汹涌……
“啊……啊……”
黛曼妙地呻吟着,时而模糊,时而清晰,间间断断。
“黛……”
戴维的身体忽然抽搐,荫茎在荫道里乱跳,完全是喷薄的症状……但奇妙的 是,他没射,连一滴都没出来,依然坚挺不拔。
天哪高嘲却不s精戴维感到十分的不可思议也许这正是鸦片的妙用吧
于是他更加肆无忌惮,更热烈地冲刺他的能量化作燃烧的火焰,把黛的神 经束灼得直冒青烟……黛失控地嘶喊,屁股强有力地耸动,迎合雨点般的一连串 撞击。
连床架都不堪承受了,在吱吱哑哑地乱响,向两个疯狂的人儿提出了强烈的 抗议……
如此激战了两个多小时……戴维就跟魔鬼附了身一样,仍无泄意,只是体力 有些不支了。
他最后趴在黛的身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再看看黛,脸色白得像纸,额头上的汗珠雨似地流下来,嘴唇咬得发青。
“亲爱的……真对不起……我好象疯了一样……”
戴维心疼了,内疚地吻着黛。
“没关系……是我要你这样的……我要把这一辈子的爱,在今天晚上做完。”
黛搂着自己心爱的男人,眼睛里流露出无限的情意。虽然身子像被抽了筋剔 了骨似的酸疼,而且下体火辣辣地发烫想必是红肿了,但她打心眼儿里感到 满足。
“你累坏了吧……出来歇会儿……”
黛艰难地翻身,让戴维平躺着,用汗巾帮他擦拭汗津津的身子。
他还是钢浇铁铸般的挺立着,竃头上兀自盘旋着白色雾气……
“戴维,你真厉害……”
黛柔情似水地呢喃……
“也不知道哪家姑娘有运气,能嫁给像你这样男人……”
戴维嘶哑着嗓子说:
“我只要你……可你不愿意跟我走。”
黛轻轻地摇了摇头。
“我比你大得太多……再过十年,你还是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可我已经是残 花败柳老态龙钟了……我可不愿意让你看见我的那副样子我情愿活在你的记忆 里……永远是现在的黛……”
她抬起丰腴的胳膊,往后一拢长发那动作风情极了戴维在一瞬间萌发 了冲动,荫茎不由自主地跳动了两下。
“又想要了,是吗”
敏感的黛立刻捕捉到了他的生理反应……
戴维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可能是抽了鸦片……我好象特别兴奋。”
黛妩媚地一笑,脸颊上陷进去两个迷人的酒窝……
“你想要我,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说话间,黛从枕头底下摸出来一瓶早就预备好了的凡士林药膏。
“来,帮我抹上……”
戴维有些丈八和尚摸不着头脑,“抹在哪里”
“傻瓜……”
一丝红晕飞快地掠过黛的雪白面颊。她拧开瓶盖,伸出一根春葱般的食指, 挖了一块半透明的凡士林。
“我们中国人说,女性的身上有三个洞……”
黛把瓶子交给戴维,然后倒骑在他的身上,主动把浑圆的屁股撅起来。
“我还剩下最后一个洞……今天晚上,都给你了……”
黛的手指穿过两腿之间,接着,把凡士林药膏反抹在自己的菊花蕾上。
她的花蕾是咖啡色的,肉褶细密,几乎找不到缝隙。
“黛”
戴维从头到脚都感到震撼
他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东方式的爱情……那就是一种奉献,彻底的毫无保留 的奉献……包括精神和肉体。
他忘情地抚摸着滑不留手的臀肉,又用舌头舔她的手指……和花蕾。
带有薄荷味道的凡士林给了他满嘴的清凉,于是他舔得更加起劲儿,有把舌 头打成卷儿塞到肛门里去的冲动……
“啊……”
舌头的舔刮使黛的身体产生出异样的快感。她惬意地呻吟,把腰身塌下去, 乳房贴着戴维的小腹,而脸颊摩挲着挺拔的荫茎……
“戴维……”
黛深情呼唤。
“怎么了”
戴维开始帮她抹凡士林……
“你还记得那个晚上吗当我第一次摸到你的时候,我就控制不住自己了…
…“
黛吐出舌尖,在浑圆的竃头上飞快地打了一个旋儿……
“我就在想,这么大的东西,如果插进来的话,该是什么滋味”
“结果呢什么滋味”
戴维一边问,一边用大拇指按摩那个精巧的眼儿。
“跟我想象中的一模一样……”
黛下意识地缩紧……
“那到底是什么样啊”
戴维随着她的收缩,顺势把拇指按将进去
“啊”
黛打了个激灵……
“让我死去活来……”
黛张嘴,让大竃头充满口腔……
空气中暗香浮动,墙壁上的影子飘忽不定……
还不断地响起“啧啧”的吸吮声音……
情欲仿佛渐渐地凝固成有形之物,把男人和女人包裹起来。
如果说男人的荫茎是楔子,那么它正楔在女人的嘴巴里;如果说男人的舌头 好比一尾游鱼,那么它正欢快地畅游在女人的荫道里;如果说男人的手指是不停 的活塞,那么,它正进进出出在女人的肛门里……
如此紧密的契合,使他们真正地溶为一体了,谁都无法使他们分开。
除了他们自己……
先是黛,她仓惶地逃离了戴维……
“真受不了”
一股红色的浪头,从她的脖颈涌上来,像涨潮时的海水,一下就淹没了她的 脸面。
“戴维……过来要我……”
她匍匐着,圆滚滚的屁股又白又嫩,镶嵌在正中的菊花蕾色泽变深,而且妙
不可言地微启着……
戴维挺着笔直的荫茎,迅速地贴近她,蘑菇头找到了一丝破绽,便籍着凡士 林的滑腻推进。
“哦”
一种酸痛的感觉掠过四肢百骸。
黛的身子簌簌颤抖,犹如暴风雨中的一树梨花……
“疼吗要不……就算了吧”
戴维察觉到黛的异样,他当然不忍心让她痛苦,当下就要偃旗息鼓。
“不不要”
黛赶紧阻止戴维……
“我就是要疼……要你在我的身上留下记号……”
黛吃力地说完这两句话,然后就把大屁股拼命地往后一撞但闻噗嗤一响, 粗大的荫茎只剩下小半截露在外面。
“啊……”
连戴维都觉得脊椎骨发麻,因为她箍得太紧了,让他动弹不得而且她还在 蠕动那种温柔的致命的蠕动,使戴维立刻变成一条绷到了极至的弓弦。
“你喜欢吗”
黛回首,眸子里隐隐的含着一抹迷惘一丝凄楚……就是这样的目光
却似一把锋利的刀,轻轻的一挥,那弓弦便断了
戴维失控地喷射,无休无止地喷射,仿佛要把这一生一世的j液全部射光似 的。黛立刻感觉到了,她有些不安地承受着……
“你射了好多好多……”
“我真想死在你的怀里……”
戴维几乎是垂危着说出这句话。
不知过了多久,黛才醒过来。
可自己却躺在一个小小的房间里,听到外边传来一声长长的汽笛。
她疑惑地坐了起来,头有些疼痛,她只记得入睡前喝了一杯水。
这时门开了,戴维走了进来,微笑着没有说话。
“我这是在哪里”
“这是在船上。”
“什么船上”黛还是不明白。
“是在开往英国的船上”
“啊”黛一下子呆了。
“船已经开出吴淞口了”
戴维坐到她的身旁,把她拥入怀里,喃喃地说:“你要去英国了,和我一起”
黛一下子哭了出来,却是喜悦的泪,她一下子扑进戴维的怀里,抡着拳头捶 打他的胸膛,连连地说:“讨厌讨厌”
戴维开心地笑了,把她的手引入自己的裤子里:“这个讨厌吗”
熟悉的感觉一下子勾起了黛心里的火苗……
全文完</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