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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桥渖细糜械穆砑谆蛘叱纳溃娲氖且患擦旌谏玊恤,胸前一个大大的金色雄狮logo。

    脖子上的铂金项链粗的快赶上了项圈,一只胖手抓着四部手机,估计是在挑战吉尼斯世界纪录,另一只手不断拨动的佛珠就好像有点装腔作势了。但是从他走路的姿态可以看出平时还是有在注重某些体育锻炼。我不敢打保票在短距离的快跑中可以战胜他的爆力,可能他都会自诩为最灵活的胖子吧。

    那人似乎有点急躁,拉走了一把椅子,坐在我们对面占去了双人桌的一边,嘴里喘着粗气。小妮子已经有点不知所措了,我需要让他保持冷静,于是站起身弯腰伸手,“您好,王叔叔。”

    他有点被我的称呼吓到了,大概是因为平时身边的人总会习惯叫他什么什么哥,而对于一个全新的名号有点一时无法适应。

    不过还好,他很快就露出了笑容,以一个长辈的身份加入了我们的圈子。

    我口中的王叔名叫王猛,就是25年前第一个冲到实验室事故生门口的那位六号楼保安。后来辞职自己做起保安公司,现在旗下产业已经遍及这个城市的各个领域。

    “你好,你好,”王叔结过服务员的毛巾不断擦拭额头的汗水,真不知道这么冷的天他为什么还会冒汗,“这位小姑娘是……”。

    “哦,王叔,我是古岳,神秘杂志社的,下午和你联系过,这位是我的同事,倪妮”现在小妮子心里一定在骂着老色鬼。

    王叔对着服务员大声呵斥,“给两位小朋友来两份,来两份……,对了你们要吃什么”

    我们其实根本不知道在这里应该要吃什么合适,愣愣的看着王叔。

    “你看着办,上最好的,”王叔挥手让服务员走掉。

    “王叔,我们来其实就是想问一下您当年生的事情……”感觉气氛有点压抑,所以能快点搞到我要的信息就可以了。

    “我知道是石院长委托你们的,否则现在你们也不可能坐在这里,我这辈子最崇拜的就是两个人,一个是石院长,另一个还没有出生,……”他一口气噼里啪啦讲了好几分钟的话,气势逼人,喝红酒就像喝可乐一样,可谈的无非都是那些家成功史。

    “王叔,我们只想知道当年你第一个跑到实验室门口的时候看到了什么,”我问的很胆怯,和他讲话怎么感觉有点像面对老爷子,只不过一个会罗嗦,一个会言简意赅。

    “我该说的都已经说了,过去这么久,早忘光了,你们应该去看一下当初我的笔录会比较直接,”他像一个经验丰富的侦探在指导我们。

    “那我有一个问题非常好奇,就是您说看到有火光的人,那火光的颜色是什么”

    王叔摇晃了几下酒杯,心中略有沉思,似乎在想是不是要回答这个问题,而不是尽量去回忆,“好像是黄色偏白,”他还在不停的想着,突然一部手机传出了不符合他身份的铃声。

    “你看,你王叔有点忙,这样,你们在这里随便吃,我埋单……”,说完接上电话就疾步走掉了,背影告诉我,他解脱了。

    小妮子一愣一愣的坐在那里,甚至手中的菜单还翻在最初的那页,从始至终都是一个眼神,对刚才生的事情有点错愕。

    “那个就是六号楼保安你约了他怎么也不告诉我”她终于回过神来,似乎要开始飙了。

    “一顿丰盛的晚餐,算我赔罪,”我笑道。

    “看在鹅肝的份上饶了你吧”

    “小心胆固醇,”我也倒了点红酒闻了闻,尽管我有点讨厌那味道。

    “刚才你们说什么了吗我一直在想别的……,就听到火光。”

    “没有,本来是想听听整件事情的经过,可惜他没说,”我有点黯然。

    “你最喜欢套别人话了,肯定知道什么了。”

    “好像是的,你懂焰色反应吗”

    “什么”

    “你初中化学没学好,你难道不知道火的颜色根据燃烧元素和媒介的不同会产生不一样的颜色吗”

    “我有兴趣,说来听听。”

    “刚才王叔说看到了黄色偏白的光,有可能是磷,也有可能是金属镁。笔录里面记载光很耀眼,那只剩下镁最有可能。实验室现场确实也没有现磷,凑巧的是那边墙壁就是用的镁砖。”

    “这一切不是很合乎情理吗,保安可能看见了最后一下爆炸,镁砖燃烧出耀眼的光,所以会说看见有火光的人,很正常。”

    “对问题就在这里,一切都太合乎情理了,而六人的集体消失又是那样的不合乎情理,如果刚才告诉我说是一团浮在空中的火球,我或许就马上信他的话了。”

    “为什么”

    “记忆是很神奇的东西,有些记忆是你一生都无法去磨灭的,大脑不像硬盘,可以删除。你能记起来最早的记忆是什么时候”

    小妮子想了半天,“可能是在追着某个人的跑吧。”

    我笑了一下,“他是不会忘记25年前生的那件事的,除非他的脑袋被切除过,总之今晚收获颇丰。”

    “我不管你收获了什么,反正我要先点一份火烧冰淇淋,研究一下焰色反应了。”

    第二十五章 学校

    12月12日,早上7:4o点,本地大学计算机系。i

    冬天的天色亮的好晚,现在才像伸懒腰般延展出来。稀稀拉拉的几个人是晨练者和清洁的大妈,真的好久没有起这么早了,路灯都还在寒风中闪亮。

    我一路无话,不管已经过去多久,见到昔日带你的导师,心里总会特别紧张。以前我每天就穿梭在这些教室里上课,课桌上还残留为了考试刻下的公式答案。

    想起虚度般的四年光阴,心里不免一阵唏嘘。

    这么早来是因为我知道在操场跑步的人中,就有我要找的池老师,现在是计算机系主任。随他来到没变样的办公室,就想起了写毕业论文时的一次次争吵,这也是和他结下良好关系的开端。

    有时候真的不明白,为什么某些人和人之间需要生过争吵才能走的更近呢

    “小岳,你可是有段时间没来看我了吧,听说你在杂志社做的不错哦,因为我看过你写的东西,够悬的,骗了不少人吧啊哈哈……”池老师只穿着一件背心,用冷水擦试身体。

    我有点害羞,小妮子却大大咧咧的先开口了,“池老师,要不是古岳跟我说,我一定以为您是教体育的,或者根本就是运动员。”

    “哦我当兵的时候就是中队里面十公里负重赛的冠军呢,”他给我们倒茶。

    池老师原先是军队里的通讯兵,复员后到本地大学深造计算机,毕业、留校,一切看起来都是这么顺利的一个人。他的课也是唯一所有人都不敢翘,不敢睡的课。

    “我们就需要像您这样德智体美劳全面展的人,”小妮子不依不饶,我赶忙推她,闭上那张恭维的嘴巴。

    池老师笑的很开心,“你们是不是遇到什么特悬的问题,想来请教我啊”

    我翻出了准备好的资料交给他,“老师,您还记得这件事吗”

    他翻看着那份关于“量子编码”计划的报告,“对,我知道,这是我们学校自己创立的一种编码方式,现在可是运用到了很多软硬件中了。”

    我再把四组数字给他,“这个是吗”

    他接过看了几眼,“不太像,因为输出结果不应该都是整数,除非是其中的一种特殊情况。”

    糟糕,我只记下了数字,说不定那些数字间可能会有分隔符、小数点什么的都没有留意,不过幸好池老师说还有一种特殊情况。“那老师能不能帮我用学校的那种方式破译一下呢”

    “当然可以,不过这里是一组,还是四组”

    又把我难倒了,地窖的人为了不让人得知内容而分开藏匿,所以是一组的可能性比较大,问题是四组数字的先后顺序我可不知道。“可能是一组吧,但是不知道先后顺序。”

    池老师深吐了一口气,“嗯不过没关系,如果是只按照特殊情况去破译的话,也是很快的,运气好,今天就会有结果。”

    “那真是太感谢了,不过结果能不能帮我保密一下,因为杂志社……”

    “嘿,你小子不会在做什么非法勾当吧,要是那样我可第一个抓你啊,哈哈……,没问题吧”池老师平时还是蛮会笑的,就是一上课才会变的严厉。

    “老师,我这还有一个大难题,”我从包里小心翼翼的拿出鱼子酱瓶,“能帮我看看这里面的是什么东西吗”

    他显然也被眼前的这件小“哑铃”看呆了,拿在手里仔细端详。

    “不要拿出来,可能有电,”我急忙先阻止他的下一步行动。

    但是这句话好像更加让他陷入了迷茫,“带电电池我从来没看过这玩意,需要我拿去扫描几下吗”

    “当然,可是结果……”

    “保密,对吧,我就说你小子肯定在做坏事,哈哈……”

    有时候我觉自己在面对某些人时就不会说话了,相比较那些高深的专业技能,与生俱来的语言交流才是人生最重要的一门课程。

    离开学校,第一节课的铃声都还没响起,我和小妮子漫步在整洁的校外小道上,茫茫自行车队从身边穿过。其中有独自快骑的,有结队谈笑的,有载着女友前轮乱晃的。

    “你有没有载过女孩子,从这里谈笑风生的骑过”

    “没有,因为我的车没有后座。”

    “那也有前杠可以坐人啊,”小妮子刨根问底。

    “我觉得那样和这幅美景太不相称了。”

    “你还搞完美主义啦”

    我顿了顿,“人生不就是在追求完美吗”

    “可人生终归是不完美的。”

    “那你说什么是完美”

    小妮子看着我没有说话,心里应该在掂量这个词的重量。

    我继续道:“辞海中解释完美在现实世界中是不存在的。很多人会说不完美就是完美,缺陷美就是最美,只是因为根本没有完美。所以才会有断臂的维纳斯,阴晴圆缺的月亮,悲欢离合的人生。”

    “听着你的话,怎么觉得世界很悲凉。”

    “世界不悲凉,只是有点世态炎凉,”一阵寒风也正好吹过。

    “那太不行了,你应该跟我一样乐观,你看我,”小妮子不停的给我做着鬼脸。

    如果所有的人都能像她那样活的开心、活得洒脱或许就真的能存在完美了。可能是我的世界观错误了,完美的定义不应该取决于所有不平等的人。

    小孩子吃到一颗糖就会觉得很快乐,有人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就会觉得很幸福,有人获得赞许的掌声就会得到欣慰,每个人在人生的每个阶段都有自己的完美,重要的是走好迈出去的每一步。

    “我们要闲逛到什么时候天气怪冷的,”小妮子开始牢马蚤。

    我望了一眼手表,八点半,“差不多了,等的人应该就到了。”

    “等谁不是约好了去研究所吗”

    “当然,只是没到时间,晚点再去。”

    “我知道了,等你的老乡好文诗,”小妮子撅着嘴巴,似乎一股子的不乐意。

    她的话应刚落,一辆黑色路虎越野车就在我俩面前停住,车窗都贴上了黑色贴膜,到处是刮痕,但是没有撞击的凹陷。车的主人应该从来都不洗车,这几天不下雨,都快变成深灰色了,车轮挡泥板上刮下的泥估计可以做一件泥塑作品。

    很快前车窗落下,里面的人探出头来,带着一顶黑色鸭舌帽和墨镜……

    第二十六章 突然的演戏

    那人摘掉了墨镜,同我们打招呼,“快上车”

    “我们有开车来,你先去,马上跟上,”我回应他。.

    那人关上了车窗,踩着大油门就开走了。

    “诶我要去坐他的车啊”小妮子还想去追,被我拦住。

    一坐到我们的破车里,小妮子就不耐烦的埋怨着我,认识这么帅的朋友也不介绍给她。

    “你不是拜金女,我知道的。”

    “那人是谁,你在这里没什么朋友。”

    “刚认识的。”

    “你不是整天跟我们混在一起,不会是网聊吧”小妮子又开始异想天开。

    “我只同女生聊天,是昨天在动物园上厕所时认识的,”轻描淡写。

    “这真够离奇的,就是你说的王警官”

    “恩”

    “昨天是不是没睡好黑眼圈有点重,”她偶尔也蛮关心人的。

    “没有只是为今天的事情做一些准备,然后忘记了睡觉时间,”昨天晚上一直搞到了凌晨。

    “那这么早起床也没见你困意,很精神的样子。”

    “当然,突然觉得身体里有一股血液在翻滚。”

    “好像胜券在握了”

    “不是好像,是应该,”我诡秘一笑。

    “德行,现在去哪,研究所不就在这里吗”

    “先去一下精神病院,找我们敬爱的聂副院长。”

    “什么”小妮子显然很吃惊。

    “昨天已经听了保安的口述,今天去找副院长和石院长,”我回答的满不在乎,以掩饰一些激动。

    “为什么还要叫上一个人”

    “去了就知道了。”

    12月12日,早上8:5o点,市解放军精神科医院。

    王警官很不合群,独自一人走在前面,今天他换了一身衣服,可还是名牌,某国外著名运动品牌的限量版蓝光色皮衣;修身牛仔裤;英伦风格懒人帆布鞋;拎着一个潮男名牌包;富二代的典型代表。

    对于我们穷一代来说,和他还是有存在价值观上的不同。

    叫上他是因为聂副院长现在可是一名囚犯,如果想要见到不得不需要一名警官来带我们进去,凑巧的是王警官正好非常乐意。

    通过他的交涉,在一间带有铁网的接待室里见到了一身邋遢的聂副院长。头灰白,不规则的卷曲着,眼镜镜框在中间用胶带粘上,镜片上还有裂痕。

    满脸的皱纹让你无法想象他其实只有6o来岁,上身不知道穿了多少件毛衣,可坐在那里还是全身抖。

    有两名荷枪实弹的军人站在接待室两角,时刻注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

    来之前我已经做好充分的准备,可看到这一幕,还是心中不免升起一股担忧,他好像无能为力去解释当初生的一切了。

    聂副院长在1986年因为贩运违禁物品被公安机关收押,不过没过多久就突然精神失常,他的主治医生告诉我们是由于过分的担忧、紧张、焦虑导致的。而现在随着年龄的增大又过早患上了老年痴呆,基本失去交谈能力和自理能力,记忆力丧失,最多只能记起几分钟前的事情。他的亲戚儿女自从他出事之后就一直没来看过他,一个非常可怜的老头。

    但是我不会打没准备的战役,我知道他有个儿子,今年可能只比我大两岁,叫聂子旭,不过现在改名了,随他妈妈的姓,已经有了新的家庭,我也不好意思去打扰他们。

    我们三人坐在他的对面,他似乎有点害怕,卷缩成一团。

    “聂伯伯,您好,我叫古岳,身边这位就是您多年没见的儿子,聂子旭,今天特意来看您了,”我指着王警官说到。

    王警官一听,“啪”的一声就站了起来,那眼光似乎是要立刻夺我性命。我拼命向他呶呶嘴巴,虽然知道他没准备,但是事到如今已经无法挽回了。聂副院长已经改变了刚才一直涣散的眼神,人也慢慢从椅子上站起来,骨瘦如柴颤抖的手掌,通过长桌缓缓伸向王警官。

    他的上下嘴唇似乎打架般不断接触,可能有千言万语正想要脱口而出,可是到了嘴边都随烟云消散了。

    我在桌下用脚不停的踢王警官,转头咬牙切齿的低声说着:“叫爸,叫爸,快点”

    王警官很犹豫,脸上表情复杂多变,“爸”,这一声我能听出中间有多少的愤怒,多少的不甘,多少的纠结,多少的无奈。一个如此伟大,如此光荣的字眼在此刻变成了一声倾注全身力量的呐喊,我心里也踏实了。

    小妮子把头钻进了他肥大的包里面,估计她应该是笑到在擦眼泪了。可是我还需要保持镇静,不能前功尽弃,继续在一旁低声指点:“说很想他,说很想他,握他的手……然后表明身份,叫他回忆。”

    王警官极不情愿的伸手握住了副院长,“爸我好想你……”,声音低的惊人。

    “演的逼真一点,你这语气不像失散几十年的亲人,更像要大义灭亲啊,”我的脚被回踩了一下,疼的只好闭上了嘴巴静观其变。

    聂副院长一直没有说话,我知道还没到时候,等“父子”熟悉一会儿应该就能打开话匣子了。

    “爸我来看你了,你在这过的还好吗”警院应该增设表演科才对,不过王警官似乎对表演还有点天赋。

    老泪纵横的聂副院长拼命点头,“好、好、好”他开始擦拭眼泪了,我看时机已成熟就示意王警官切正题。

    “爸,我现在已经是一名警察了,不过最近我查一件案子遇到了一点麻烦,想来请教您。”

    聂副院长只是一直在哭,根本没有在意听话,王警官又说了一次,还是一样。我看真是病的不轻了,虽然我使用了一点计策,想能刺激一下他,可惜没有达到想要的效果。

    僵局就这样产生了,就当我有点心灰意冷之时,聂副院长从上衣兜兜里悄悄摸出了一张揉皱成烂泥般的纸,躲过了两名看守的目光,塞进了王警官手中。

    我们三人都被这举动吓了一跳,虽然不知道里面写了什么,但是至少有收获了。既然继续的交谈已经没有什么意义,就只能起来告别,小妮子悲伤的眼神是想说能不能再待一会儿。

    聂副院长哭的像个泪人儿一样,全身抽搐,可他没有离开,没有坐下,就一直站在那儿,耷拉着双手,目送我们走出接待室,消失在走廊的拐角处……

    我的衣领被人抓住,一把按到了墙壁上,“这里有摄像头,什么事到车上说,”我指了指墙角。

    王警官不甘心的放掉我,转头就快步走掉了。

    “你好像过分了,应该事先跟他说一声,”小妮子整好我的衣服。

    “你看他有机会给我说吗一路把我们当敌人一样的避开,我觉得他比我更需要开导,太孤僻了。”

    “呵呵,聂副院长真的好可怜,看到我们离开时他极不情愿又无助的眼神,我都快哭了。”

    “我也帮他完成了一个夙愿,虽然这个儿子是假的,演技还那么拙劣。”

    “如果没有王警官,你怎么办”

    “我是不会演戏的,到时只能说由于他儿子从小缺少父爱,后来心里扭曲,做了变性手术……”我话还没说完,一个拳头已经砸在了脑门子上。

    上了王警官的铁骑路虎,里面的那股烟味都已经渗透进皮饰里了,小妮子应该在庆幸刚才没有坐他的车。

    到处都有烟头烫到的洞,挡风玻璃上脏到几乎无法辨别前面的道路,后备厢那里堆满了乱七八糟的杂物,像一幅流浪老兵的场景。

    王警官递过聂副院长的纸条,这张纸的历史我想可能比我年龄都要大了,能旧成这个样子,还好是有点厚度,要不然保存不到现在,应该是在他还没失常前就写好的。

    纸条摊开和那些普通的本子差不多大,只在一端的角落写着几个字,“hxoo1”,怎么又碰上了这种东西,这样一个孤立的编号,怎么让人去猜

    “王警官,你觉得呢”他正在望着窗外,嘴里叼着一只没点燃的香烟,心里若有所想。

    “我知道编号说的是哪里,”王警官很平静的回答道。

    第二十七章 破解

    王警官此人我还只了解了一点,从侧面知道他是一个不爱说话,比我更爱装酷,冲动,孤僻,自我中心的人。.可是为什么他的眼中总是含有一股胆怯,就像一个时时刻刻都需要去证明自己的失败者,以期待能获得可怜的赞许。

    “这是豪鑫保安公司的保险柜号码”王警官告诉我们。

    “原来是王叔的产业,”我自己嘟囔着。

    “你认识他”

    “一面之缘。”

    “下车”王警官说话还是很平静。

    我和小妮子用不理解的眼神看过去。

    “下车”这回语气有点加重。

    我稍微思索了一下,“好吧,中午美的坊,我们那里见。”说完和小妮子下了车,王警官连招呼都没打就驾车呼啸而去。

    “我们不跟过去吗”小妮子今天过的是一头雾水。

    “不用了,还有一场更重要的战役等着我们。”

    “那……”

    “放心吧,他是警察,去拿那些东西更合适。”

    “这人真奇怪,不过你是不是应该跟我说说今天的一些来龙去脉”

    “三言两语也说不清,等会儿你就能明白了。”

    12月12日,早上8:5o点,生物研究院。

    这件案子已经烦恼了我两天,也是进入杂志社后碰到最棘手的事情。对于毫无侦探经验只会瞎掰骗人的我们,需要真正意义上去破解一个谜题是相当的困难。

    从一开始我就错估了形式,认为还在城市里的石升无法逃脱杂志社的天罗地网。可是后来考虑到如果他不愿意出现,而我到处张贴启事,会不会打草惊蛇,让石升躲的更深了。于是放弃了直接寻人的计划,开始从侧面去了解整件事情生的经过。

    神秘的黑衣人,匿名邮件提示,地窖里的人物,老爷子若有若无的情绪表达告诉我事情远远没有想象的简单。

    我现在能做的就是从头开始,还原当年生的事情,从中找到一些蛛丝马迹,寻着石升走过的路去重走一遍。

    今天我怀着满满信心走进这所景色优美的研究所,就是要还原实验室里当初生的情况。

    “诶院长办公室往这边走啊”小妮子拉着我说。

    “不急,先去趟实验室,还没到午饭时间。”

    “去实验室干嘛”

    “去实验室当然是去做实验了。”

    “神神叨叨的。”

    保安很热情的同我们打招呼,大厅里空无一人,估计都在实验室里埋头苦研去了。来到走廊的密码气门前,我先仔细的端详了下,上次离开之时,已经故意在密码按钮上摸上了一层灰,我要确定离开的这两天,没人进来过。

    可惜上面的密码按钮清楚的告诉我有人来过了,好像用手指关节按的密码,连指纹都没留下。

    经过气门,在走廊我停留了一会儿,为的观察三盏摄像头所对的位置,是没有照着实验室门的,可能为了保护里面的情景不外泄吧。

    走到实验室门口,和我两天前离开的情形一样,那个进来的人没有来到事故生的实验室,就只能是进到了对面的那间实验室里。

    那边设有密码,是我不知道的,现在还不能进去。来到事故生的地方,立马就走到排风口下方,地上还是没有灰尘。

    “你要找什么东西”小妮子四处踱步。

    “找看不见的东西”

    “什么你不会是说这里闹鬼吧”小妮子可不怕鬼,一说起鬼她只会兴奋。

    我没有理会她,拿出了事先准备好的磁场感应器,从四眼那里借来的,德国进口设备,最低可以感应2纳特斯拉强度的磁场。

    “哇看来真的闹鬼,你都用上这玩意了。”

    “别乱猜,有鬼我肯定跑的比你快,现在不还镇静的在这里吗”

    “不闹鬼那是什么”

    “可能真的像你说的一样,闹钢铁侠”我还记得上次跟她解释的时候,她把我的话理解成了怒的钢铁侠,可是后来我觉得真的有可能是这样。

    小妮子已经目瞪口呆了,她只想我快点解释这里的一切。可我不能心急,慢慢的在实验室里画圈一样的走动,以确定是否如我想的一样。

    “好啦酷斯拉老臭给我取的外号,可惜……,你倒快说啊”她不耐烦了。

    “你还记得钢铁侠2坏蛋boss手上的那条酷双鞭吗”

    “对对对,很炫。”

    “在现实中就有,叫做等离子鞭,是由钨碳化物与铜线结合制造而成的。钨碳化物在高温条件下,有着很强的磁性,因此当其被加热到约27ooc时,已经变成了高温等离子体,甚至还能吸附住金属。”

    “25年就有这么达的科技了”小妮子站在墙边去看那些破洞,“怪不得这些看起来就不像是爆炸产生的。”

    “我还没说完,当年肯定不是这样的,我只是举例而已。”在我站立的地方,地上的大理石爆裂,裂缝里还有残留的黑色碳化物,“这里应该放置了一样东西,增高的温度使得这个东西磁化,产生无规则的类似等离子鞭或者是高温电磁波,顺着事先牵引好的铜丝,按照预定的方向射。”

    “你怎么看出来的”小妮子不明白。

    我拿过梯子,爬上了天花板,用测电笔测试了夹层里的铁膜隔,带有微弱的静电。

    “这里的铁膜隔层当初被通上了电,形成了一个电磁场,墙壁里的镁砖被电磁化,变的非常活跃,所以地上落不下灰尘,墙灰也不掉,而且上次进来我就有很不舒服的感觉,”至少手中的仪器告诉我是对的。

    小妮子很讨厌我说的这些科学理论,他需要浅显易懂的解释。所以我只好继续讲到:“我们的电脑机箱里面是不是有很多灰尘那就是灰尘在电磁场的辐射下形成电离子,从而有吸附能力,吸在了电脑机箱里。而镁是一种非常活跃的金属,我们就知道有镁电池。”

    她稍微明白的点了点头。

    我用铁条去挖裂缝里的东西,上次来以为是大理石的碳化石灰,这次现还参杂着一些金属氧化粉末。我拿出了文诗给的一件证物,当时留在现场的一条金属丝,经过验证是钨合金,就和这些粉末很相似。

    现在基本已经能确定的是螺旋状的钨丝合金受高温磁化,导致辐射出高温等离子射线或电磁波射线,而钨在高温下会出黄色偏白耀眼的光也同保安王叔说的完全吻合。很多铜丝链接钨合金和所有需要破坏的仪器,射线定向破坏了所有东西,最后由于温度太高,钨合金和铜丝都融化,现场也就恢复了平静,整个过程的时间可能只有几秒钟。

    “那个东西应该也有个启动点吧,总不会自己无缘无故的就起那什么射线来了吧。”

    “可能是炸弹引爆吧,因为大家都听到了爆炸声,不过有可能爆炸声其实是仪器爆炸产生也说不定,我还在看,”

    “那干嘛不直接用炸弹把这里炸炸掉。”

    “可能整个房间就是一个特殊的炸弹。你看,普通炸弹爆炸是产生四散的波,如果要毁掉所有的铁质器材,需要的能量,能把整栋楼炸塌掉。而这个高科技的特殊炸弹,却能定向爆破,我想冲击波射到哪里就用铜丝连过去就可以,他们简直都是一群天才。”

    可是在什么条件下启动还没有搞明白。我把所有文诗给的证物都拿出来,排在地上,仔细的观察。突然一件物证给了我启示,粘合的金属片。

    “你知道电磁炉吗”我问小妮子。

    “谁不知道啊,老娘不会烧菜,还不懂辨别厨房用具啦”

    “我们打开电磁炉的时候,它就形成了一个电磁场,不过如果不做其他什么事情的话,它是不会产生高温的,只有当我们把铁锅放上去,才真正启动了电磁炉。当初这里就如同一个电磁炉一般,四周电磁场和中间钨合金形成稳定交变弱磁场,但是如果有一个东西进来打破磁场规律后就会像电磁炉一样,瞬间产生高温加热钨合金,就生了前面说的场景。”

    小妮子听的一愣一愣,“是什么打破了这里的磁场”

    “放射元素,或者带电的东西都可以,比如随身听,甚至拿颗电池进来都能像蝴蝶效应一样让这里产生巨大改变,”我想到了何丽丽喜欢听随身听。

    “你说的怎么像杀人现场,可惜你还是没解释他们人去哪里了。真不会是像有些电影里放的什么什么磁场一变,人就不见了”

    “那肯定不会,找人是我们下一步要做的,”我拿出了那张六人在实验室的合影照片,让小妮子站在了当初他们站的那个位置,而我扮演起了神秘的拍摄者。

    第二十八章 密码

    这张合影照片,拍摄于实验开始之初,虽然在实验室里,可后面只有一面墙,就是现在小妮子所站的地方。

    “有什么东西吗”小妮子站在那问我。

    “你觉得哪里不对劲”

    “没有不对劲啊,就……,就是还有一个拍摄者”小妮子开始有现了。

    “这不是重点,那个拍摄者会是谁你猜猜看”

    她摇摇头,“我怎么知道,他们不是说只有六个人吗”

    “我猜得没错的话,拍照片的那人才应该是石升”我说的时候也觉有点没信心。

    “什么,怎么可能,这里这个不是石升吗”小妮子指着照片里后排右一的人。

    “我去扫描过了,那个人不是石升,就是有点像而已,你不是跟我说过石升右手掌外侧有一道伤疤吗这个人没有。”

    “这么模糊你也能看出来不可能连石院长也看错吧,这可是他儿子耶。”

    “我们从最起初就都先入为主了,照片过去了25年,人面都已经看不清楚,石院长认错也是正常的,毕竟他也是第一次看到这张照片。而且照片失真很大,全部放大还原清晰的人脸非常困难。昨天我就比对了你说的伤疤,因为是灼烧伤疤,所以同周围的肤色会很不同,我才敢这么说。”

    “居然还有第七个人,看来石院长他们真的瞒着我们很多事情,”小妮子装腔作势的托腮思索,“那为什么还要委托我们找石升,又瞒我们一些呢全部告诉我们才能让我们容易找到啊”

    “可能当年的事情没有我们想的这么简单,其中有很大的牵扯,”我想起聂副院长入狱肯定和这多少有点关系。

    “那我们是不是应该放弃,别惹一身麻烦。”

    “你说的对,你应该退出,我明天就去和老爷子说。”

    “为什么那你呢”

    “我我肯定会找到的石升的,”现在充满我脑袋的就是和老爷子的那段对话,我一定要找到石升,端出这个老狐狸的底。

    “我是支持你的,你懂的”小妮子单手用拳捶胸两下,然后指我。

    我了解小妮子,现在让她离开是不可能,所以只能在接下来的任务中,尽量保护她了。

    “好了,我们接着实验,现在你摆出照片中每一个人的姿态。”

    “我先摆个假石升,然后呢”

    我摸出了一张纸,上面记录了一些我对照片扫描放大比对后的记录。因为比较模糊,我只能对有色差的地方做了研究,比如伤疤、毛、还有最重要的瞳孔,他们六个人在快门按下的瞬间,全部没有看照相机,我要知道是在看哪里。

    “眼神往右一点点,对,你看到什么”我指挥着小妮子。

    “没有什么,这里都空啦,就进来的门,”小妮子一动不动的摆着姿势,说起话来就跟抽经似的。

    接下来六人都如出一辙,他们同时望向了只向右一点点的门。我来到门边,现在门是打开的,这扇再普通不过的门是不会引起所有人注意的。这里就有两个假设:

    第一,当时有人走了进来,所以大家都看过去。

    第二,就是都在看对面的实验室里生了的一些事情。

    这不免又让我加重了想进到对面实验室的想法,那里会有什么,引起了大家的关注。如果是进来一个人,进来的又会是谁呢本来多出一个人就够奇怪的了,莫非还有其他的人

    我箭步走到了对面实验室门口,上面的密码按钮很干净,有点脱胶,门上有些地方的漆色同周围格格不入,像被翻刷了好几次的感觉。

    “小妮子,我想进到这间实验室里看一下,”我摸着气门说。

    “这有密码,怎么进去,还有摄像头盯着呢”

    “监控拍不到这里,不过我还是需要事先做一点手脚,就像当初他们六个人做的那样。”

    “什么意思”小妮子吃惊,“你又现了什么”

    我搬过梯子,从拍摄死角绕到走廊中间这盏摄像头后面。果然这种古老的监控存在一个非常大的缺陷,它的影像传输是两根线,只要把输出的线做一些手脚,传到那边的影像就会被固定在一个时刻。

    我在输出的线头那里系上了一条细丝,爬下梯子。然后和小妮子一起站在监控拍摄范围以内,拉断了细br /&gt;shubao2</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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