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容易,找我的姐妹会,其中一个同学他老爸就是fbi,”小妮子嫣然一笑。
“面包还有吗我想吃早餐,”不知道嘴里为什么会蹦出这句话。
小妮子扔给我一包洋芋片,“都快中午了明天,不以后每天我都给你带早餐,你记得要吃,知道吗”
“你那些只知道喝酒玩乐的姐妹会能行吗”我怀疑,拆着包装。
“别乱说,我们叫探索姐妹会,可没你想的那样,我们做的最多的就是查一些神秘的资料和事件,当时别提有多火,快成一个出色的侦探社了,请求不断,”她得意洋洋。
“怪不得你回国后还做这行,”我开始吃了起来。
“那是……”她陷入沉思,或许是每个人心中都有的秘密。
屏幕上监控录像跳动的时间数字精确到了毫秒,无情的滚动告诉我们光阴的故事,时间是连续的,在某一个点就会有对应的时间。刚才八倍太快,我现在放到了普通,甚至按到了四分之一,屏幕时间不再连续,它会跳跃着前进。可是其中的某些时间跳跃是那样的不协调,那样的杂乱不堪,带子原来被人做过了手脚。
第十五章 笔记
有人阻挡了我们的调查,这是我想到的第一个感觉。.带子从中间做了一些衔接,就像是一位完美的剪辑师做的工作,就差一些广告了。剪辑的地方一共有好几处,片子太长,应该有更多我没有现,带子从中间被剪掉,前后被拉长,别说普,慢之下也难分辨。
在车上打电话给文诗再到凯悦会所的时间也就1o来分钟,除去中间去辨认了一下工作人员,那些人也不可能有这么快的度做这么多完美的剪辑。或者监控录像带在之前本身就已经被做过了手脚,这份拷贝获取的也是作假后的景象
剪辑是电影电视中常用的手段,去除不必要的镜头,达到上下衔接的完美。这个阻止了我,或者无意中阻止了我的人肯定蛮厉害的,他会出于什么目的呢会是那个黑衣小伙吗他能在电梯中躲过老爷子的眼光,悄无声息中在保安严密的监控录像上做了手脚,而且能在不被任何人现的情况下把笔记放在了石院长家的书房,到底何许人物
我把弄着手中的独角兽会章,当初石升失踪的时候那本笔记也就随之消失,一般人都会以为在爆炸中毁灭了。可是它又突然出现,不会有其他人能拿到那本笔记,除非是六个人中的一个,石升本人就是最大的可能,怪不得石院长会感觉石升就在他的身边。
但是我看见是一个小伙子,石升如果还在都应该5o岁的人,子女都和我一样大了。或者还有其他的人,到底是谁,为什么拿回笔记,笔记里面根本没有说什么。
我连忙翻出笔记,突然想起几件事,“小妮子,你帮我扫描几张石升的照片,一张拿给四眼哥,看看能不能合出5o岁的样子;然后拿一张25岁和一张5o岁给大潘,拜托他去市里的公安系统查查。”
然后我开始看起笔记,笔记本扉页写着“人生的奥秘在于看清你自己的那一霎那”
这句话也够深奥的,人什么时候能看清过自己呢我们每天都在议论着这事那事,这人那人,有多少人会去审视自己曾子曰:“吾日三省吾身。”他每天要反省三次,我们现在只是每年写一份总结都还敷衍了事,今年抄去年,去年抄前年。
爱因斯坦说:一个人的真正价值,先决定于他在什么程度上和在什么意义上从自我解放出来。看清自己,我何尝不想呢但那也不容易,当局者迷,我们都会主观的认为自己行事的正确性。看来只能用统计物理学原理去找所有认识你了解你的人对你做一个评价,才能得出最后的答案。有人认为看清了自己,其实到最后可能谁也看不清。
笔记记录开始于1985年6月21日,第一天的记录只有一句话:“我看了窗外八分十七秒,最后一刻告诉了我,之前太阳没有毁灭,可是我却迟知道了八分十七秒。”
我们知道太阳光到地球的平均时间大约是8分2o秒,但地球公转有近日点和远日点之分,最短大约8分1o秒,最长大约8分27秒,我可真没闲功夫去算5月份太阳光到我们这个地方要用多久。这句话的意思是说如果太阳在那刻毁灭,我们要八分多种后才能知道,这也是狭义相对论中的一个重要实例。
6月23日,“毋庸置疑,失有时比得更有益。普劳图斯。”
普劳图斯是古罗马第一个有完整作品传世的喜剧作家,石升还研究这些,真是博览众长。
6月3o日,“抬头菩提树,何处觅佛踪。”
7月2日,“今天吃了一碗牛河,倒进太多辣椒,背上冒出了热汗,可不是我心里所想。”
我才看了四篇,就觉得石升写的这么悲观,不过确实是一本乱记,不知道里面到底想表达什么,有些语句都存在问题,捉摸不透,那人送来这笔记意义何在
中间我乱翻了一通,8月1日:“特洛伊之战,终于打响了,不需要十年,我们只有十个月。”
这一天正好是石升他们正是开始实验的时间,他将实验比喻成了特洛伊之战,只有这段我理解了意义。这本笔记引用了很多名言和典故,希腊神话出现最多,而且天马行空,什么地方的都有。杨阿姨告诉我们石升对哲学好像也蛮有研究的。难道他这里的每一句话都有寓意,如同一部圣经密码
圣经密码最先出自13世纪一位名叫bchyh的犹太教拉比的著作。2o世纪初,这一内容被居住在捷克都布拉格的一位犹太教教士md1现。并在他死后的1957年,由他的学生将其公之于众。意思就是把圣经里面的一些字母以有规律的方式跳跃着重新组合,就能得到很多后来生的人名和事件。
到了1m利用计算机高计算对比一套精密的数算模式,挑选圣经时代以来的32位知名人物,结果现他们的名字和出生与死亡日期在创世记中都是编在一起的。后来他们把整本希伯来文圣经原文去除了所有字间距,连贯成总长3o48o5个字因为根据传说,摩西从上帝手中接受的圣经就是“字字相连,无一中断”,采用计算机跳跃码方式,在字符串中寻找名字、单词和词组,最终找到了一系列相关信息。据此完成了创世记等距离字母顺序解码这篇论文。
经过耶鲁大学、哈佛大学、希伯来大学多名数学家验证,以及美国sttiststituteofmthemtic1sttistics的机关期刊之一的三次复核后他们经过数学分析,证实圣经密码为巧合的可能性只有二十五亿分之一,后来研究人员以更高难度测试,现为巧合的可能性低至五万兆分之一,于1994年8月,正式表在了sttistce杂志上。
最新的研究显示,在耶路撒冷希伯莱民族博物馆中现了艾萨克牛顿i的手稿,这是他在1696年后留下的一大堆论文。在数千页写得密密麻麻的纸上,研究人员看到牛顿尝试用复杂的公式破译所谓的“圣经密码”,并试图计算宇宙的末日。这位伟大的科学家通过复杂枯燥的算式,最后在一张字迹潦草的纸上将世界末日定于2o6o年。同时,他还预言世界末日的到来将伴随着瘟疫和战争的爆,并预言圣人到时将再次降临地球,他自己可能也将成为圣人之一。
牛顿相信圣经里暗藏着人类历史的预言。在牛顿的晚年,他致力于研究圣经但以理书内的预言,及找寻圣经所隐藏的密码。直到临终时,他仍在孜孜探求却未能成功。值得一提的是,在meton”牛顿的名字被现在“grvity”万有引力旁,而在另一旁则出现了“bib1”圣经密码牛顿的词组。
如果这名同样天才的石升把自己的乱记编成了一部密码,那就真的有够我受了,不过从目前来看,还真看不出这里会有隐藏密码,不过既然是密码也不会让你随便看出了。于是我随手翻到了最后有记录的地方,就是事故生当天12月4日的一则记录:“toseetheor1dingrinofsnd,ndhevenini1df1oer,ho1dinfinityinthep1mofyourhnd,ndeternityinnhour在一颗沙粒中见一个世界,在一朵鲜花中见一片天空,在你的掌心里把握无限,在一个钟点里把握无穷。”
这诗好熟悉,我誓肯定在哪里看到过。
第十六章 欧鸲
这诗是着名的英国诗人威廉布莱尔天真的预言片段,不过好像他没有抄完就匆匆停了笔,因为最后的句号都没有给出,这和前面的记录非常不一样。.
全诗最先的四句话,我想很多人会非常熟悉,徐志摩是这样翻译的:一沙一世界,一花一天堂。无限掌中置,刹那成永恒。
全诗很长,我这样的懒人是非常不愿意看下去的,不过接下来的一句这样写着:关在笼中的一只欧鸲,使整个天国充满怒气。憩满鸽子的一只鸽巢,使地狱通身战栗震摇。
欧鸲,刚才我收到的那份匿名邮件中就出现过这只鸟,这是巧合还是……这本笔记就摘录了一些希腊神话,邮件也正好是说希腊神话人物。
我又打开那邮箱再看了一次,却现收到了一封新的邮件:“当耶稣残忍的被钉于十字架之上,欧鸲飞往耶稣的耳边,它唱着歌纾缓耶稣的痛楚,耶稣身上的血染在其身,自此它前颈羽毛的颜色便变为鲜红。”
这是一个传说故事,但是我不知道要表达什么,于是点击了回复:“不知道你是谁,但是我希望同你面谈,我很喜欢你的故事,可以的话请回复。”
打完之后,我去到隔壁办公室找四眼哥。
“小岳,快来,你看看这照片,太像了,”小妮子招呼我,他正站在电脑前同四眼哥看着屏幕。
屏幕上有一张放大的中年人照片,样貌介于了年轻的石升和年老的石院长之间。
“儿子像老爸,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我说。
“不过我有个劲爆的消息,大潘告诉我,石院长原来没有娶过老婆,”小妮子用八卦的嘴脸说着,“这石升,来历不明”,最后四个字她还使用了穆大叔招牌的摇手指动作。
“没娶老婆不代表没有孩子,你就少八卦了,”我不看小妮子,“四眼哥,那个邮件查到哪里出的吗”
“这……”他好像有点为难,“我还在查”
“你骗人,刚明明看见你朋友你消息了给了你地址段,”小妮子气愤的揭穿了他。
四眼哥为人老实,不可能会骗人,我不用说话,因为老实人自己如果说谎就会非常的不安,最终难以忍受这种心里的压力,讲出真相。
“这,这,这个地址可能是错误的,”四眼哥吞吞吐吐。
“错误总比没的好,是哪里”我问道。
他给了我一张纸条,上面写着:青浦路179号。这不就是我们杂志社的地址吗
杂志社位于城市的远郊,一座很小,被废弃的工厂里面。原先是个药厂,两个车间,一栋办公和宿舍一起的小楼。现在每天进来都还能闻到那该死的五倍子味道五倍子又名百虫仓、百药煎、棓子,为同翅目蚜虫科的角倍蚜或倍蛋蚜雌虫寄生于漆树科植物“盐肤木”及其同属其他植物的嫩叶或叶柄,刺伤而生成一种囊状聚生物虫瘿,经烘倍干燥后所得。此外,五倍子还是一种药材,可以治疗多种疾病。,据说是做痔疮膏的。
这个地方以前都是工厂,不过随着城市化的进程,那些厂早搬到了更远的郊区,该拆的拆,该重建的重建,现在楼房林立,变成了一片商业区。只有我们所在的杂志社同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似乎是地主忘记了自己的地契,把这脱离了大众。我还曾怀疑过地契是不是就拿在老爷子的手中,而他就是那个数着钞票生产痔疮膏,镶着金牙的无良地主。
杂志社一共有五个人,老爷子是我们的主编,最高领导人,总经理反正他喜欢的头衔都可以用,工资的人,这才是我们给他的定义。剩下就是我,小妮子,四眼和大潘,
五个人霸占了四层楼房,要是我们喜欢,每个人都可以分到一层的办公室,这显然是不合理的浪费。大潘每几个月都会去改建一间房间,台球室、乒乓室、壁球室,我想叫他能不能做间ktv包厢给我,被一口拒绝了。他说要把四楼走廊做成保龄球道,这简直是一个天方夜谭的笑话。
楼顶是老爷子的私人花园,搭起了铁皮顶棚,除了小妮子没人敢走进里面,有什么还真不知道,那都是他的宝贝。
是谁给我了两份匿名邮件呢目前只认为那是两份恶作剧的无聊邮件,去查他也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一点私欲,对于无知事物的好奇心。不会是小妮子,她虽爱捉弄人,可她那拙劣的演技一眼就能被人看穿。四眼哥老实巴交,没理由这些东西给我。
我在四眼的电脑上打开邮箱,“四眼哥你看看,是谁在恶作剧。”
“欧鸲,欧鸲……”四眼一看就开始不断重复这种鸟的名字,“我好像在哪里看过。”
“老爷子的秘密花园,他肯定有养这种鸟,”小妮子蹦的一声叫起来。
“不对不对,我记起来了,在杂志社的资料库里面,”四眼打开资料库,里面有一段记录“1985年12月5日,市动物园因天气寒冷关闭运营,……”中间不累赘叙述,“……关闭的真正原因是,园中鸟类生活园生不明疫情,导致所有鸟类一夜之间全部死亡,唯一存活的就是从土耳其引进的欧鸲。本社现,疫情可能来源于变异病毒,警方已经介入调查,目前排除了有人投毒的可能性。由于现场被封锁,所以无法获取更多的信息。报道员:沈进龙。”
这不是老爷子报道的吗后面的那些可能是渲染的,正真的原因估计老爷子根本不知道,只是编几个谎言博收视率用的。
“同志们,吃午饭啦,今天我点单,要什么现在报上来,”大潘从外面走进来。
我们卷缩在电脑前的三人,同时抬头用异样的眼光扫瞄着他。
他有点不自在,“我身上有什么吗你们鬼鬼祟祟的在干吗”,说着就向我们走来,看见了那两份邮件。
“是不是你在后面恶作剧啊,”小妮子当仁不让。
“我要是有这文化水平,现在应该是分区司令了,这上面的人,除了耶稣,其他一个都不认识,”大潘说着,“那欧鸲肯定是鸟,这我能看出来。”
“欧鸲”,一个你从来没听过名字的东西,突然在一个早上的时间里在不同的地方听到四次,那应该不算是个巧合。在匿名的邮件里,在石升未抄完的诗篇里,在四眼的嘴里,在杂志社的资料里。有句话叫做“缘分就是你一天里碰到了他三次”。
“牛肉饭,”我说好就跑去找老爷子,因为我知道,只剩下他会给我邮件提示。他口头上说这件事交给我去查,一定暗中不放心。12月5日,正是实验室里生事故的第二天,他肯定在25年前的调查中现了什么,这里也只有他知道一些当年的情况。
第十七章 邮件
阳光照进大开的窗户,最近难得的好天气。气温还在零度左右,可是老爷子就喜欢不使用暖气,他的办公室如同冰窖,进来的人都习惯性的穿上棉衣。
“是不是吃午饭了,我听见大潘在喊了,我要一碗清汤面,”老爷子在看文件,眼睛透过眼镜框上的那点空隙死盯着我,抬头纹异常深。
我坐在了他办公桌的前面,“呃”
“有什么要说的”他摘掉眼睛,双手合拢依靠在桌上。
“普罗米修斯代表了先知,赫拉克勒斯代表了战斗,欧鸲是什么”
老爷子眼神飘动,思考了几秒钟,“那是一种鸟吧,还有什么问题”他显得那样不可思议,似乎我的话对于他是不可捉摸的。
最近看上了犯罪心理学,想从他的一举一动判断出是否会在说谎,可惜无论从表情还是语气,我更像是一个被审问的犯人。谁坐在老爷子面前他都会是一个输家,没有抵抗的余地。
“呃,你对案子的看法呢”我不想拐弯抹角了。
“我不是交给你了吗,怎么不能完成”
“不,这两天都在收集资料,你也是知情人之一,应该说一下,”我想到了这样说至少他不拒绝。
“那好吧,我就透露一点给你这个小鬼,当初我有两个疑点没弄明白:第一,如果他们是自行离开的,为什么要搞一个爆炸,趁下班或者无论什么时候偷偷摸摸的走掉谁也不会知道,要是实验过错生的爆炸,那现场的人呢从没有留下一点资料来看,不像是没准备的撤离,是像故意引起所有人的注意吗第二,我调查过来,当时实验室里有很多仪器都不见了,这可不是说藏在哪里就藏哪里的东西,怎么搬出的都是问题。”他盯着我带有不露齿的微笑,那眼神就像在说石升失踪是一个必然的过程。
“为什么没有一早告诉我”我有点气愤。
“没有这个必要。”
“什么意思”
“我们找不到的。”
“那你还接下案子”
“那是……”他停住了,用右手拇指和食指按揉鼻梁上的睛明,“我有必需找到他的理由”
“你知道他还活着”,我声音大了些。
“不知道,”他也一样。
“邮件是你的”
“不是”他在一张纸上写着什么。
“为什么必需”
他顿了一下,“他给的报酬无法拒绝,你满意了吧”,有点轻描淡写。
我愣住了,有点苦笑,“满意,”我转身就往外走,“清汤面或许我也应该要一碗。”和老爷子的对话经常会陷入这种尴尬的局面。
“你等等,拿着这个,”他递过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所信者目也,而目犹不可信;所恃者心也,而心犹不足恃。”
我坐在自己办公室的座位上,将双脚也踩在椅子上,抱住膝盖,我喜欢这种思考方式,减少了血液流到腿部,可以更加专注,唯一的后遗症就是久了腿会麻木。
“目犹不可信,心犹不足恃。”这是孔子所说,
据说孔子被困陈、蔡之间,有七天都没有尝过米饭的滋味。估计是疲倦不堪,在白天躺着休息。后来颜回孔门七十二贤人之一想办法讨回一些米煮饭。当饭快要熟快熟时,孔子路过,远远看见颜回竟用手抓取锅中的饭吃。孔子故意装作没有看见,当颜回进来请孔子吃饭时,起身说:“我梦到祖先了,应该那这些清洁的食物先祭祀他们”。颜回忙说:“不行刚才有灰尘掉到锅子里了,我抓了出来,扔掉总不太好,所以自己吃掉了。”孔子感叹反省道:“原以为眼见为实,谁知实际上眼见的未必可信;凭借内心的想法来做衡量事物,到头来也不一定可靠。看来要借由一些事物来知道一个人的为人,也真的是不容易啊”
对眼见不一定为实,数千年的祖先都已经留给了我们启示,可是老爷子给我这个提示是因为我看见了什么不是真实存在的东西吗我没有头绪。
福尔摩斯有句名言:“先要把一切不可能的结论都排除,那其余的,不管多么离奇,难以置信,也必然是无可辩驳的事实。”
排除法也是我平时习惯运用的推理方式,就像我判断实验室里当时生的情况一样。看着白板上贴满的纸条,其中三张此刻吸引了我所有的目光。
眼见不为实,说的不一定是我,当时最先看到实验室情况的只有三个人,石院长、副院长、六号楼保安,可能他们之中就有人在说谎。
我承认我喜欢偷懒,面对一大堆的资料,会头疼,会烦心。那份25年前调查局的报告到现在都没有去看一下。之前我将所有的事情想的太简单了,认为找一个人对于杂志社强大的人际网络应该不难,不过现在看来要重新审视了。
小妮子端来了午饭,还特意拿来了椅子同我并桌一起吃,她将一些青菜夹到了我的碗里。“别老吃肉,多吃点菜,我看你是营养过剩,需要中和一下。”
“下午放松一下吧,今天天气好,我们上动物园。”
她不露声色的吃着,没有回答我。
过了许久,“是老爷子的吗”
“不是他。”
“你肯定”
我想了很久,“本来很肯定,不过现在不太肯定。”
“为什么”
“目犹不可信,心犹不足恃。”
“你愤世嫉俗了,”她笑道。
“那要怎么做”我停下了筷子,想听她的回答。
“再复杂的事情,也只是由很多简单的事串起来的,有时候想太多了反而蒙蔽了你的双眼,”她又笑了。
“嘿,这话很熟诶,是我说的吧”
小妮子刚才说的就是我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每当我们遇到一些不确定的事情时,脑中先就会蹦出一个第一感觉,不过随着时间推移,你会越想越多最后否定了自己的第一感觉,其实到谜底揭晓的那一刻,往往第一感觉就是最接近的答案。
“那你说会是谁的”
“不会是你吧”我装着很惊讶的样子,不过还没忍两秒就笑了出来,真不适合演戏。
“切还没开始演呢,就穿帮”她不屑。
“有可能是邮件的人伪造了那些信息,我们不用去理会,至少他给了我们一条不算明显,也不知道是什么的线索。”
欧鸲……我心里想到。
第十八章 报告
12月11日,下午1:2o点。i
坐在车里,午后的阳光让人懒洋洋,幸好手上的那份调查局资料可以让我挡掉直射的阳光。我不开车,坐在驾驶座上的是小妮子。这辆杂志社给我们配的小车本来就属于两人使用,其实钥匙只在我的兜里。
“我不喜欢开车,坐那看风景才是我要的,”小妮子抱怨。
“这又不是什么泰山,黄山,你看什么风景”声音都懒洋洋。
“你看外面银装素裹的,我都带相机了。”
我不想打断他的兴致,“那也要容许我看一下这份调查报告吧,你也不想被一些事情折磨到不堪。”
“你让我想到了一句话,当眨不眨,不眨拼命眨。”
“什么意思”
“说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应该做什么事。”
我盯他看了一会儿,还是决定用嘴咬下了笔盖,开始在那份报告上做一些记录。
报告只有三页纸,可想而知当时那群人估计连墙灰都没摸过就做了结案。石院长的笔录我听过了,讲的都差不多,也不长,他可能当时受到打击比较大,没有做过多的对谈。
副院长姓聂,对这个人不太了解,只有在石院长的描述中听过,像是一个冷静果敢的人,他的描述比较详细,有多个细节是现在所不能看到的。
第一,他们六个人是从早上进去的,午饭和晚饭都是何丽丽出去买来带进去,是食堂的普通饭菜,爆炸生前再没有人出去,可是爆炸现场没有现饭盒和饭菜厨余。
第二,现场留下的大型仪器包括“生化分析仪”,“生物安全柜”,“生物显微镜”,“物性测试仪”,“实验专用冷藏柜”,“病毒检测仪”,“核酸检测仪”,“多台台式286电脑”大多都是生物基本配置的仪器,而且还是实验室本身就已经有了,没有其他仪器的增加。
第三,无法确定爆炸源,爆炸点,爆炸物,爆炸原因。
第四,地下室外面有一道密码气门,所以平时除了那六人外,没人进来过,清洁队本来会有机会在有人监视的情况下进来做一些清除工作,但是那都是半年一次的,还没来得及就生事故了。
第五,六人平时和人接触的很少,只有石升会和他打招呼,其他人几乎在路上走的时候都是低头不语。
第六,他们没有住研究院宿舍,到底住哪里只有石升知道,但是大多时间他们几乎睡在实验室。
第七,事故生前他们实验室已经三天三夜没关灯了。
还有另一个是保安的笔录,他的比较有意思,也有几点可以关注。
第一,他坚持自己看见了一个全身火光的人,但是只有一瞬。
第二,平时都是石升和何丽丽一起出来打饭,打水,石升会开车送所有人回家。
第三,石升喜欢咬笔盖,何丽丽喜欢听随身听,其他人就不了解。
第四,爆炸前何丽丽最后进来,拿着饭菜还和他打过一声招呼,问了一句“哪里可以买到咸鱼”,但她平时几乎很少会打招呼。
报告里面还说有一个专家团队进来调查过,没有给出具体结果就离开了,谁也不能猜透这其中的原因。
我把报告一扔,头有点痛,本来想可能会现其中有谁会在说谎,可是三人所说都没什么异样,除了保安一口咬定有个火人,和那一句咸鱼外。
“你捂头是不是着凉了”小妮子问我。
“现在车内温度在18度,而我穿着羽绒服,这样的阳光,你说我中暑了还差不多。”
“报告看的头痛有什么不好理解的吗”
“没有。就是一切都太正常了,”我斜脸看着边窗外。
雪没有因为这天气就开始融化,它还需要一个过程,车子拐上了西山,动物园就在这里的半山腰。
梧桐叶上三更雨,叶叶声声是别离。满栽的梧桐树枯枝落叶,被白雪压弯了身,拘偻着腰线,背弓哈气。
几辆车按着喇叭越了我们,“小心为上,地上很滑,你懂的,”小妮子说。
“没事,我们有大把的时间,圣诞节前,或者直到明年都不用结案,可以好好的偷懒,”我靠在椅背,沐浴阳光。
“你刚才还赶着看资料呢”
“那是刚才,现在不一样了,”我想起了和老爷子的那段对话。
“门票是公费还是私人”小妮子对钱看的比命都重要。
“可能是公费吧,”我想象着拿两张动物园门票站在老爷子面前告诉他,我们是去查案子的情景,不用想也能知道结果了。
售票大妈裹着毯子不停出爽朗的笑声,直到我们接近也不愿意放下手中的电话。
冬天的动物园门庭奚落,那些动物们都习惯躲在有空调的房子里面,只能看见白雪覆盖着每个空荡荡的笼子。
由于今天天气不错的原因,又逢周末,还是会有小孩拉着父母快乐的游走在每一个笼子,拍照留念,甚至照片中可能没有任何的动物。更多的孩子会选择在一旁的山坡上堆雪人、打雪仗。
“我们去企鹅馆吧,只有那边能去看看了,”小妮子不开心的说着。
我看着门票背后的地图,现企鹅馆在动物园中间,“我突然肚子很疼,你去那边等我吧。”
“懒人屎尿多,”她头也不回的径直走掉了。
25年前生可疑事件的鸟园区在北坡,用建筑铁皮围了起来,虽然这种高度翻跃过去轻而易举,不过我还是准备先绕一圈。因为上面有很多以前圈鸟的网,稍有不慎被缠住会非常麻烦。
有一扇被锯开的铁皮门在围栏的最旁边,安装上了插销,用一个巨大的挂锁锁住,我试着拉了几下,没有任何动静。这个地方人烟稀少,我跑到北坡的最上面,往下看了一会儿,找到了一处顶上鸟网已经脱落的地方。一看就知道,那是有人剪断的,一些爱逃票的人会选择从北坡这里跳进来,然后翻过这层铁皮。
翻越过去的时候,手掌被割的生疼,可是落地的那一刻,眼前所见已经令我啧啧称奇。
第十九章 木屋
鸟园区里的树木也是常见的梧桐,泛黄的落叶和枯枝落的满山坡都是,积了厚厚一层。.可这里为什么没有积雪银色世界如同被一个防护罩般的隔绝了。
我开始审视这里一切,仿佛来到一个不同世界,踩上那些枯枝,折断的声音把耳朵都给蒙蔽了,时空的变化是那样的无法适应。
无目的在整个园区里面瞎逛,绕过一颗又一颗树干,除了躲在树杈中结网的蜘蛛,没有任何东西会引起你的注意。
我只能走到那扇铁皮门边,这里的地上有一条不太明显被踩过的小路,如果你不仔细分辨很容易会忽视掉那些踩碎的落叶。
我弯着身子,像个年老的老头在数地上的蛐蛐。幸好走过这里的人没有去兜几个弯,笔直的通到了一颗最粗大的梧桐树下。
过久的哈腰会把血液涌入到你脑部,突然站直的时候,一阵晕眩侵袭而来。我一手撑在了旁边的树上,呼吸的同时现按着的那里有一个标志,一个英文字母“h”。如果我们记忆清楚的话,这个字母最多应该出现在高楼顶的直升飞机停机处,大大的圆圈里面会有一个鲜红的“h”。
我敲了敲树干,是实心的,问题不在这。于是蹲下开始拨开落叶,果然一扇木门出现在了眼前,是一扇地窖的木门,接上了铁丝网。插销上的挂锁被无情的扔在一旁,甚至连钥匙都还插在里面。
为什么在这里会有一座地窖,储藏食物,还是让那些怕冻的动物睡在里面我拉起拉环,轻而易举就打开了。
在这个时候我犹豫了,里面那种难闻的气味就像是有无数只老鼠的尸体躺在那里般,令人作呕。但我必须要抓紧时间,否则小妮子一定会去某间厕所外面大喊大叫,让我的大名响彻这里的天空。
不叫上她一起是因为我不能确定这里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东西,而她过于冲动的性格往往会把事情引到一个不可收拾的地步,虽然回去后我可能会被她大卸八块,可也愿意独自去试探未知的风险。
一段木梯通下了地窖,踩上去就有“咯吱”的声音,我不得不放慢脚步,每一步都显的特别不扎实。没有哪段路可以让人走的这么揪心了,感觉就像好莱坞电影里那些连环杀人魔经常出入的地方。可能等一会就会有一个身材魁梧的人,带着面罩,手拿锁链,将我一把抓住,拖进老鼠杂生的牢笼,疯狂的折磨我的意志。
没走几步自然光已经照不到里面,拿出手机调到了手电模式,这种光度只能让你看清楚你自己的手表指针。
迈下楼梯,是一条潮湿的通道,几个被打开的油桶在接住从上面滴下的水滴。这里倒处在渗水,裂缝处、角落处,地上的砂石路上还形成了一条浅水沟,可能就是上面的雪融化所致吧。
通道不是很宽敞,那些滴水声有点让我毛骨悚然。两边有几根木柱,被漏水浸的黑、臭如同碳化了般,让我都不敢去抚摸一下。
步履是缓慢的,漆黑的环境里,每一步都需要谨慎。有一盏破旧的防水灯无力的垂在通道顶,用铁丝罩住。我能想象当初走进这里的人,肯定会面对忽明忽暗、不停闪烁的环境,还有那“次次”的响声。
走了七步,左手边出现一扇木门,简单的木条胡乱的拼接起来,空隙大的可以跑进一只硕大的老鼠。同样的用铁丝罩着,可能那扇门不知道从里面被毁坏了多少次,只有铁丝网屹立不倒。
我轻轻的推了一下,门的轴承没有因为漏水变生锈,非常敏捷的自己敞开,在欢迎我的进来。
在门外使劲往里面照了照,屋内显然比外面要干燥很多,一间七八平米的小房间,有书桌,书柜,木床和床头矮柜组成。谁会愿意生活在一个这样的地方,一个会被老鼠,蜘蛛,蟑螂称为乐园的地方,只能是一位满身罪恶的逃犯。
我走进屋内,脸上被蜘蛛网划了一下,害我疯了一样胡乱挥舞手臂。
靠门的墙壁前摆了一张老式木头书桌,用手指擦拭了一下上面的灰尘,已经结成了黑块,可是我碰的地方灰尘很少。一张带木条靠背的木椅,被整齐的摆进书桌下的空档里,就像学校值日生必须做的那样。
书桌上摆设整整齐齐,一个搪瓷杯放在左上角,坐在这里的人可能更喜欢用左手来端起它。杯子上面印有几个字,“木材交易市场成立一周年纪念八五年九月一日”。
一部老式录音机,带收音功能,某国产著名品牌,那段广告至今深入人心,里面没有卡带。调频的指针指向了fm43.3,我的映像中是从来没有收听过这个频道。
书桌的中间是一堆报纸,用一条案板压着。随手拿起了几张翻看,泛黄的日期指向了1985年,都是本地的日报。
在其中的一张报纸中间夹杂了三张剪报,我不知道是从哪里剪下来的,所以无法看出准确的日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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