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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事,回去拿谁的头当夜壶”满脸横肉的刀疤脸如是训道,你们都是老子手下的小弟,大哥有肉吃,自然少不了你们的,若是吃里爬外坏老子的好事,就等着老子对你的玩命报复吧

    被敲爆栗的狗剩羞恼的垂下头去不再言语,他脑瓜子确实比较憨一些,有些事一时半会还反应不过来不然也不会这么傻二愣的去问三当家这等愚蠢的问题了,三当家的打的好,打得妙狗剩在心里默默想到,三当家的虽然经常打骂他,但是对他那是没有二话说的,经常有肉分给他吃,这不,如此重大的事也让他跟着一起来,这是对他的极大看重,当然,这些话都是三当家的对他说的。

    如果这时候有直升机,如果朱少明坐在直升机里,那么他可以看到在黑木林那个凸字口的地方有着数不清的大石头散乱的伫立在山包之上,如果人从那一条四五米宽的林道里经过,将会被人从两边给包了饺子。这个满脸横肉的刀疤脸也许说话比不上寨子里说一不二的军师刘安生,但是这脑子决计是不会笨到哪里去的,选择在这个口里痛击朝廷这帮走狗不论从攻击的手段或是时机都是最好不过的。

    刀疤脸此时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按照军师的安排,这次的先锋由他来打头阵,然后……可谁又能知道这不是军师想要灭掉自己的一个一石二鸟之计呢不行,待会抢他个几箱金银珠宝就跑,他也想全部给劫了,可敢劫和有命花是两个不同的事,劫来之后又如何销赃,官银一般屁股上都盖有戳印,只有重新找地方给融掉重新铸成新的银锭子才能安全的享之不尽。不然钱还未拿出手,旁边就会有人将你拷走。

    ……

    朱少明听了老者的建议之后,果断推翻了之前的策略,迅速的骑上高头大马跑到队伍的最前方,留下铁木与钱回不解的面孔呆呆的张望着,这个朱少明又在甩什么把戏,先前那番戏弄到现在他都没想出怎么给王公公说,现在又一声不响的冲到了前面,他到底想做什么

    “所有人,听我号令”朱少明举起尚方宝剑,竖在半空中,此时如果谁要是敢违抗他的命令,斩无赦当然,他肯定是不希望有人选择在这个时候来反对他的,通常我们自己的想法付诸实践的时候都会事与愿违,朱少明正准备继续下面的说辞,王振第一个不满意了。

    “朱状元,你到底是想干什么一会走一回停的,莫非前面有洪水猛兽么”王振冷嘲热讽的打击朱少明,咱家当然知道前方有人埋伏啦只是你这般走走停停,你当咱家是什么人,你吆五喝六的想走就走,想停就停今天咱家还不伺候了,你爱停就停,咱家不伺候了。说罢勒住马绳,独自走在前面。

    钱回一看王公公这架势是准备公开反对朱少明了,旋即出言附和道:“王公公说的没错,这赶路除去正常的休息,你朱少明是不是想贻误灾情,拖延时间呀”钱回这一番话可谓是直接而了当,句句珠玑,句句让人闻之充满了火药味。人们似乎到一场大战即将要爆发,而对战的双方一个是主帅,另外一个是副帅。这……尽管如此,所有人还是停了下来,只要主帅还在,他们的行动指挥就归主帅所有。

    这一下子,一位当朝掌有实权的总管是准备抛下朱少明独自行动了,而另一位六部之一的户部尚书似乎也准备步王总管的后尘,那么,当朝两位颇有重量的两位能人撒手而去,主帅朱少明又是如何应对的呢

    朱少明冷冷的瞥了几眼,没错,就是几眼,你们两个爱走不走,如果果真要走的话,那就是正中本少爷的下怀,让你们两个先去打头阵,也许还能起到意外的作用呢当即勒令所有人停下,他要重新布置一下队伍的结构,现在这支长长的队伍押送着两百车的粮食布匹还有五十箱装有五百万两之巨的金银财宝。

    这一支队伍的结构相当地不利于过这片灌木林。队伍的最前方是由一百名御林军走在前头为队伍开道,而押送钱粮的脚夫则走在御林军的后边,两边由御林军护卫,最末尾也是如此。但这样的队伍极易被打散,当危险来临时,脚夫肯定会吓的手足无措,即便他们的生活与这些土匪强盗离不开关系,但心里始终还是有所畏惧的。那么,单靠两边的御林军是远远不够的,如果敌人在队伍当中切开一到口子,前面的人顾及不到后边,后边的人看不到前方。这一番惊慌失措之下,势必会阵脚大乱,那么,离失败也就不远了。

    “朱贤弟,王总管和钱大人独自走在前头,如果遇到什么危险怎么办”铁木忧心忡忡的驾马奔到朱少明身旁小声的道,看来这王公公与朱状元之间怨气甚大呀而钱大人似乎站在了王公公那一边,那么自己又站在什么立场上呢这是他需要考虑的问题,也是他必须做出决断的问题。

    朱少明闻言笑笑,头轻轻一摆,两名锦衣卫不远不近的跟了上去,他们两走就走呗,我朱少明又不会留,你们不走我还要想办法轰你们走呢不过这一走,倒是省了我不少事呢铁木铁大哥目前可以看做自己的人,现在王振与钱回这两个碍眼的家伙走了之后,他就可以干些自己的事了。

    “张杰,你小子,这一路上感觉怎么样”朱少明说话的当口眼睛却是瞄向张杰一旁的一位穿着男人盔甲的御林军,这一路上他一直都没有机会与她打招呼,第一个,无衣的身份暂时还不能揭穿,还有张杰和其他人的身份都不能揭穿。这是他的王牌,至于这些人有何用,时机到了,自然会体现出来。第二个,她一个娇弱女子,不管她身怀怎样的绝技,总归还是一枚弱女子。

    果然,张杰这小子露出一张稚嫩的笑脸,嘿嘿直笑道:“少爷,你可算理我了,这一路上,累死我了”张杰说完作势就准备蹲下来休息,却被朱少明一脚踹在屁股上,张杰如临大敌赶忙站直了身子,来的时候少爷说了,一切行动听他指挥,要绝对服从,如有半点迟疑就留在京城哪也不许去

    张杰哪能放过如此宝贵的机会呢这一路上跟着少爷说不定还能见识到稀奇古怪的东西呢奔雷这小子自从上次跟少爷回来之后在他面前神气了许多,说什么见到数不清的血红蝎子,说看到超级大的巨蟒让张杰恨得牙痒痒,想揍死他自己是与他一起去的,可自己洗澡洗着洗着就掉进了一个黑不见底的地洞之中,然后什么都不知道了

    第二百七十章 二人遇险又换身

    王振与钱回两人并驾齐驱独自走在前方,王振吩咐钱回,让钱回往后瞟几眼,看有没有朱少明派人来保护他们,王振为何与朱少明决裂,钱回有些理解,但是深层次的原因还是不太了解。他只知道他已经站在了王公公这边,以后不论发生何事,他都得站在王公公这一方的立场上思考问题,这是平等交易,更是心甘情愿的白纸黑钱按压过指头印的。

    “王公公,后面来了两个锦衣卫,一直与我们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钱回谄媚一笑,能为公公办事,他感到无上荣幸,如果可以,他还是希望公公能将朱少明从这个世界里抹杀,他活着,他就一天都不会痛快。哪怕就是做那档子事都不自在,朱少明好像就无时无刻的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王振微微点头,继续朝灌木林驰去,此刻,他们已经接近了黑木林,只是速度比较慢,没有进林而已。钱回见公公已经进林了,再不迟疑,策马跟上。

    ……

    “三当家的,快看,有人进来了”还是先前挨打的狗剩,他激动异常的说道,现在来人了,是不是就可以将事先布置好的大石头推下去呢他都有些迫不及待了,每次他都喜欢看着三当家的豪气冲天的指点兄弟们将那些路过的商队或是镖局吓得屁滚尿流落荒而逃。

    刀疤脸又是一个爆栗敲过去,蠢蛋,才两个人,推你妹呀两个人,两只弓箭都能射死,浪费大石头,老子今天怎么就将你找来了呢刀疤脸有气无力地在心里哀嚎,这个狗剩,脑子老是缺根筋似的,你说他楞吧他有时又能一鸣惊人,你说他聪明吧平常里又傻得跟那驴蛋一般。

    狗剩摸着受伤的头部,三当家怎么老是喜欢敲自己同一个地方呢那两个人一看就知道,应该是当官的看那突起的大肚子就知道,还有那硕大的体盘,狗剩仿佛听得到他们胯下的马儿在无力的呻吟,这俩个胖子独自进林想做什么招安招降额,这两个词好像是同一个意思噢狗剩无奈的摸摸鼻子,这肚子里没有墨水就是笨嘴笨舌的

    “铁蛋,准备”刀疤脸吩咐一旁的另一个人,又看看狗剩,无奈地摇摇头,铁蛋比你聪明多了,你就知道吃喝拉撒,看这两个人的神色,一个面色阴柔,充满了娘娘腔的气息,另一人唯唯诺诺,显然是以那娘娘腔为首。传闻说那朱少明也有些娘娘腔,如此甚好,你朱少明要送上门来,那你家刀疤脸只好却之不恭了

    “三当家的,后边还有人”突然,狗剩一声疾呼,吓得刀疤脸差点没背过气去,没好气的踹了一脚这个傻不拉几的狗剩,你三当家的这胆子虽然奇大,也经不起你这般惊吓的不过还是顺着狗剩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那后面有两个鬼鬼祟祟的人跟着,他们只有四个人进来这不是送羊入虎口么只有四个人,为首的又是那个叫朱少明的今科状元,这次果然赚大发了军师,料你神机妙算也算不准朱少明会亲身试险吧刀疤脸不服气的在心里鄙夷着军师刘安生,你这个外姓人仗着我大哥对你十分仰仗,颐指气使的对我等黒木寨的兄弟指手画脚早就看你不顺眼了

    “铁蛋,看我眼色行事”刀疤脸眯着眼睛打量着那骑马的两个人,今天老子就让你们两个有来无回,哈哈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军师说你如何了得,我看也不过如此吧如此这番将你生擒,用你的性命换那满车的珠宝,是非常的划算的吧刀疤脸冷笑连连

    同一时间,王振与钱回深一脚,浅一脚的策马慢行在这幽深茂密的林子里,这个时候的王振才真的有些理解朱少明的做法了,不论是将谁放进这林子里,都能迷失方向,这里面的树也长得非常的奇怪,像大火烧过,但又十分茂密。每一颗高耸入云的大树其底部的主干上漆黑无比,手摸上去还能感觉到其透出的阴冷气息。

    黑木林,顾名思义,其里面所生长的树木外观颜色五一例外全身墨汁般的黝黑,也因此而得名为黑木林,更为可怕的是,与这片黑木林遥相呼应的山的另一边是以此为根据地的黒木寨,如此险要地形,加上实现布置的一些滚石机关,想要从此通过无疑是痴人说梦,除非黒木寨里的人都死绝了,不然这一带要想完整无缺的趟过去,难比登天。

    刀疤脸冷啸一声,一道如雄鹰嗷叫般锐利的低鸣从刀疤脸这一边传到了对面,短暂的交流过后,刀疤脸已经确定了攻击时机,只要待这两人进到他们埋伏的十多米远处,就可以发出攻击,朱少明,今天,你在劫难逃。

    而在林中行走的王振两人,俱被这突如其来的雄鹰嗷叫声惊住了,两人停住前行的脚步,呆在原地向四周惊惶的张望着,他们自小就一直呆在京城里,对于那些凶险万分的事也只从别人的嘴里听到过,根本没有机会体验这摄人心魄的惨厉声。

    “嘶啦啦……”一只浑身灰黑色有拇指粗细的小蛇利用身体盘旋在树干上,而将头部伸到了王振的额际,王振不知情,却被钱回一眼捕捉到了,他哆嗦着嘴巴不知如何是好,这只蛇足足有两米长,光是那闪闪发光的鳞片就让人望而生畏,他一只手捂住了嘴巴,惊得说不出话来。因为他知道,如果让王总管知道自己额头上有一只奇黑无比口里还吐着蛇信子的黑蛇,一定会让自己舍身喂蛇来保全他的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和平时候,我敬你是王总管,现在生死存亡之际,死道友,莫死贫道。

    马儿在原地打着响鼻,不时轻划拉着铁蹄,因为脚下有东西叮咬着它们,而马上的两人似乎根本不清楚自己所面临的困境王振突然感觉额头上有一点点凉凉的感觉,又有股恶臭从鼻尖处传来,仰头一看,嚯,瞳孔猛然放大,血管暴涨,面色夸张,胯下一个不稳,人已翻下马去,摔了个屁股满朝地。

    王振疼得直哆嗦,一手撑着屁股,一手摸着额头,刚刚那一瞬间,他甚至都能从下体那只有一段尾桩的分身里感受到了多年未见的葧起感觉,这让他惊惧不已。心头更是恨透了朱少明,若不是你,咱家敢孤身进到这阴森森的灌木林么出了林子,是青天白日,进了林子那就是阴深可怖的夜晚。

    “钱大人,你还愣着做什么赶紧下来扶咱家起来呀哎哟”屁股处传来的疼痛感让王振的语气里都带着一丝丝的颤音。那只天煞的黑蛇,看我待会不将你煮成蛇羹吃掉,敢吓咱家,这天底下咱家什么没见过就你这一条手指粗细的小东西也敢来嘲笑咱家的劣势。看我不将你碎尸万段

    钱回压根未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他只是不想去招惹那一只不知道有没有毒性的黑蛇,现在倒好看这情况,王公公咬牙切齿,这只蛇恐怕有危险了,而捕蛇者当然是非他莫属了,他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这样就该提醒一下公公的么

    钱回一下子从马上跳到地上,伸出两只手去拉王公公,可怪事就这样发生了,王公公也在奋力的张手,而他们两人之间,一只黝黑的蛇头横亘在半空,幽幽的吐着蛇信子,钱回吓的猛然一缩手。蛇头两旁的一双冷眸打量着王振又审视着钱回,似乎在警告这两位侵入了它的领地的人类。这下子钱回更是不知所措了,难道真要自己以身犯险,擒住这只不知名字毒性的黑蛇

    钱回试探性的探出手,谁都知道打蛇要打七寸,这只蛇通体发黑,看着都可怕,哪敢徒手去捉呢没错,他是户部尚书,但是只管在帐薄上签字或是审查地方上的账目是否有误,五体不勤又加之家里盘踞着一只猛虎,他的胆子更是小如针眼。

    “嘶嘶”黑蛇突然张大了嘴巴,吐出猩红的蛇信子向钱回方向处前进了几寸。吓得钱大人脚跟不稳,直直的躺了下去,王振面色不悦的看着钱回的表现,他很希望,首先,钱回应该知道有蛇在自己头顶的,但他没有告知自己,第二,让他来拉自己起来,他动作慢得跟乌龟一样,这是对他的极其不尊重。第三,有蛇,你作为下属,有责任有义务将危险消灭在萌芽之中,看看你现在的状态,连他妈一只蛇都对付不了,真是气死咱家了王振无奈,只好,双手撑地,使自己能从地上爬起来。

    ……

    “三当家的,你看那两个胖子停下来了,其中一个还从马上摔下去了想来应该是碰上了黑釉吧”狗剩一脸惊恐的朝刀疤脸讲诉道。如果真是遇到了黑釉,那么,攻击的时候就得看情况了,这种蛇极其的凶狠难缠,它们个头不算大,但是毅力与耐心绝对会让人失去活下去的信心。

    刀疤脸面色严峻,狗剩终于说了一句有用的屁话虽然有点用,也还是屁话,如果那朱少明果真遇到了黑釉,那么,想生擒两人还有些棘手。奇怪了,黑釉一般都是晚上出来觅食的,今天怎么白天就出来了,黑釉的性情非常的不稳定,一般人根本不敢看到它

    “铁蛋,现在什么时辰了”刀疤脸没有说话,而是问向一旁的铁蛋,与军师计划里相汇合的时辰应该快到了吧现在朱少明被困在林子里,而那批官银则休整在平地里在平地里与那三千多人发生冲突,傻子才会干那种蠢事,他们黒木寨年轻的壮丁也才七八百人,不说朝廷里的那三千御林军个个能武挥棒,就是寨里的年轻壮丁那身手更是稀烂。

    第二百七十四章 蓄势待发进丛林

    云淡风轻,面态轻松……这是铁木所能想得出用来形容朱少明最好词汇了王公公与钱大人进了那片灌木林那么久都没有出来,难道朱少明一点就不担心吗那王公公可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呢若是他出了什么意外,我等也会受到皇上的责难。况且队伍才刚开拔没有多久,这对以后的行进旅途将是大大不利的。

    “朱状元,要不要再派几个人前去查探一番,铁某总感觉有些不正常”铁木拧着虎眉粗目望着朱少明道,那片黑木林幽深可怖,如果王公公因此在里面受到了什么威胁或是危险,你我多难辞其咎,不论别的,单单就说王公公,他还是此行的副帅如果副帅出了什么岔子,你这个主帅的脸面往哪去搁

    朱少明没有看向说话的铁木,而是观察着每一个驻足休息的人,这些人已经听从他的号令准备换结构了如果不出意料那伙人打的就是这一批官银的主意吧这次西行,他还是暗中准备了很多必要的东西的,这个时候倒是可以派上大大的用场。

    “铁大哥,别担心,他们俩不会出什么问题的”嚯,就在朱少明说王振与钱回不会出什么问题的时候,从树林里蹿出两匹马来马背上早有着两个人,但上身都不是直立的,而是扒拉在马背上,朱少明笑笑,说曹操曹操就到,这王公公的耳朵也太尖了吧不过他们俩怎么回来了呢如果被那些埋伏在林子里的土匪捉去该多好这倒是省去了他不少事情

    铁木当然也看见了从黑木林里冲出来的两匹马,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王公公与钱大人为何此行如此狼狈的折返呢有些不可思议的望着朱状元,难道他早就有所预料,只是想让两位大人吃吃苦头说朱状元神机妙算,铁木是一点也不相信,这前前后后,朱状元的一举一动差不多都是在他的眼皮底子下进行的,不可能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要说特殊,中间倒是与那名老者攀谈了几句。难道问题出在那铁木不禁将目光投向了老者,若有所思的思考起来。

    所有人都在紧张的进行着东西的转换,只是让他们很不明白的是,状元郎让他们将银子捆扎在自己身上这样安全么虽然步履沉重一些,但是搁谁身上绑着如此沉甸甸的金银,相信这心里头都是乐呵呵的吧尽管这些银子不属于他们,毕竟他们日后也可以和别人骄傲地说自己身上缠绑过多少多少银子

    待王振两人的马匹赶到队伍的前方时,朱少明竖起两根指头置于嘴唇间吹了一道口哨,马儿立即在他面前处停了下来,朱少明无奈的耸耸肩膀,王公公看来此行很不顺利呀这是怎么了呢一双眼睛放肆的在王振身上与钱回身上来回的打量着。

    王振此时趴伏在马背上一阵阵的干呕,他估计这一辈子都很难忘记这次的西行旅途了,光是那黑黑的蛇就让他心悸万分,遑论还有更远的路要前行呢他发誓,这以后所有的旅途都让朱少明先打头阵,安全了之后他才跟上,不然打死他也不贸然走在前头。

    钱回的情况也好不了多少,其实他倒没什么事,只是被王公公感染的,见到王公公一直在干呕,自己这胃里也在不停地翻滚,他真的很难想象,如果没有跟着他们的那两人,他和王公公要如何才能脱逃出那等险境,真可谓是开了眼了

    不多时,先前派出去的两名锦衣卫也在后头跟了回来。朱少明见时机差不多了,欲喊队伍可以前进了这时,那名老者走到前方来自信观察了钱回与王公公的面色以及所出现的症状,他断言道:“朱状元,这林子里恐怕有蛇这蛇不是一般的蛇而是奇毒无比的黑釉,一般情况下,这种蛇在夜里出来觅食,白天出来的情况非常少见而老夫猜想,王公公定是与那通体奇黑无比的黑釉打过照面”

    王振怎能不惊,若不是亲耳所闻,他一定以为这老头在瞎掰,但是现在事实已经发生在眼前,他心中像是找到了菩萨,所有的依靠都寄托在老者的身上了。那种蛇,说实话,他这辈子见一次就够了可不愿在面对上第二次,对上它,你会感觉自己已经是个半死之人了

    “你,过来,让老夫看一下”老者指着回来的两名锦衣卫中的一个。后者闻言走上前来,听从老者的吩咐将手腕露出来,又将舌苔伸出来。老者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之后,又叫另一名锦衣卫如上个人一般伸出手,露出舌头。从两人舌苔上呈现出的颜色来看,两个人的舌苔与常人无异,根本没有中毒的迹象,这不正常,这里面肯定有玄机,只是他现在不方便说因为这一席话说出来,势必会影响队伍的士气

    “嗯,没事了”老者哈哈一笑,凑到朱少明耳边小声继续道,“刚刚那两名锦衣卫应该是假的”老者之言让朱少明豁然变色,作势就想将那两人杀掉,腰间却伸出一只手拉住了他的手腕,朱少明不解,如果真如老者之言,那么,这两人就是一枚定时炸弹,将会对整个队伍造成致命的打击,这不是他危言耸听。

    老者自然知晓朱状元的心思,伸出一根手指头在朱状元手心里写了几个字。朱少明顿然,挣开老者的手,骑上骏马,疾呼一声:“所有人将暴露在外面的皮肤涂满石灰完成之后立即起行”

    两名锦衣卫规规矩矩的走回到属于那些穿的衣服和自己一样的人堆里,彼此打了一个眼色之后,没入人群里

    不出半柱香时间,所有人已经整装待发,望着这一支面色粉白的队伍,朱少明有些想笑,还好无衣提醒了他此行要带些石灰,不然还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林子的飞禽走兽,自然的力量远比人为的灾害要更为恐怖,也许只需要一盏茶的功夫就能置给支队伍于死地,这便是大自然的玄妙之处,既造就了人类,又有着比人类更为强大的自然力量。

    钱回与王振两人被暂时交由张杰照顾,看来这一次,王振是被吓破了胆子咯半天都说不出一个词来,只得张大了嘴巴依依呀呀的不知道想要表达什么,朱少明也很好奇,王振在林中到底见到了什么,吓成这样,这可不像胆大包天的王公公,这可不像那固执己见的王公公……

    此时,天气已经正值太阳当空照的时段,朱少明皱皱眉,手上的尚方宝剑再一次举在半空中,壮声高喊:“所有人听令,全速前进,不管路上发生什么,你们都要心无旁骛的继续前进,听到了吗”

    “我等听令”声势浩大的回声惊起了黑木林里鸟兽的惊散,数不清的飞鸟散做一团,向着远处避之。如此,这支队伍便又开始了惊心动魄的黑木林之旅,队伍之中经过三番五次的驻足休整,已经让好人心生怨恨了,这个朱状元到底懂不懂行军打仗呀要知道兵贵神速,战场之上,每一息之间,战况瞬息万变,如不能正确把握战机将是对所有将士生命开的一个大大的玩笑,更可能会让所有人全军覆没。

    经过朱少明一番匠心独具的布置之后,所有人已经向着黑木林前方迈进了……

    在朱少明所率领的队伍向黑木林前进的途中,在他们的后方,有几个人从山石之间冒出头来一人长相儒雅,穿着蛋清色长袍,一人面色严肃,不苟言笑。

    “军师,老三已经准备好了待他发出攻击,我等就可以从后面包抄了”面色严肃之人冷冷道,这一计险之又险,如果稍稍出现一点失误将会让整个黒木寨化为乌有,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富贵险中求,不危险的事又怎来的高回报呢只要干了这一票,他们从此就可以绝迹江湖,过上锦衣玉食的上等生活。什么珍馐玉盘,什么鲍鱼燕窝,什么美人玉璞,要什么就有什么……

    被唤作是军师的儒雅之人抿着嘴唇望着那支前行的队伍,有些疑惑,也有些惋惜,对于朱少明,他刘安生还是很欣赏的,只是,道不同,不相为谋,为了下半辈子过上富足的生活,你就只有为此做出牺牲了,你不是一直都打着为百姓服务,为人民奉献的精神幌子么我等也是老百姓,你就为我们服务吧

    “大当家的,按照计划行事这朱少明生性狡诈多疑,万不可急功近利贻误了时机”刘安生小声的嘱咐道,出谋献策是他的本事,更是他擅长的技能,但是烧杀抢掠之事不适合他去干,正所谓,眼不见为净,一个人罪恶多了,晚上会睡不着的。

    杜朗轻轻的点点头,这次,他妈的,干了眯着眼睛冷冷的注视着前方,他现在要带人跟上朱少明的队伍,时机一到,立即发起攻击。里应外合,给朱少明包了这顿饺子

    刘安生神秘的朝大当家的笑笑人已向后行去,走出几步,又回过头道:“大当家的,我等你的好消息”说罢再不迟疑,闪身没入林子里杜朗望着军师的背影苦笑,走这么急做什么我还想让你跟我一起去见识见识那被江湖传闻的神乎其神的朱状元长什么模样呢

    离开大当家的实现范围之后,刘安生疾步来到一块奇大的岩石背后遮掩着身子,这块石头足以将好几个人的身体都遮掩住,而他躲在这里是为了见一个人,这个人就是他魂牵梦萦的那一个,也是他日思夜想的那一个,当她今天找到自己之时,他有些错愕,有些不解。不明白她为何突然来找自己,这会引起别人的非议的,尤其是大当家对他的看法。

    他是一个外姓人,深处在黒木寨里,一言一行都需在脑中思量再三再出口,如果口无遮拦,早就死了,哪还能活到今天,可是对于她,他却有着一种近乎执着的迷恋,她是那样的迷人,虽然已是他人之妇,依然不妨碍他对他的痴恋。

    “三夫人,现在很危险,你来做什么”刘安生担忧地问道,他真的不明白为何她要以身犯险,难道不知道大当家有过严令吗凡是未经他的许可私自下山的当执行绞刑,不论何人,不论何由他在寨子里就曾试图劝阻过她,可还是没能拦住心意已决的她。

    “军师,你看奴家这身体,你喜欢吗”被唤作三夫人的女子正是刀疤脸的媳妇林敏,她此刻环抱着军师刘安生的细腰,在他面前搔首弄姿的摆弄着撩人的姿势,刘安生亲眼目睹着她在自己眼皮底子下作这等让人血脉喷张的动作,艰难的咽下几口口水,她太美了,每一个动作都浑然天成,每一个眼神都是如此的撩人。

    刘安生此时口干舌燥,美玉在前,唾手可得,哪还得顾得其他,一个俯首下去,啃在了三夫人的胸脯上,那饱满圆润的胸脯差一点让他精关打开,她太迷人了,只要能与其促成好事,别说一个要求,就是十个一百个他都满口答应这是他的承诺,也是他所要付出的。

    林敏见这军师褪去伪装之后与那常人无异,稍稍能让她安慰的是军师知道疼人,知道为她着想,而且轻抚自己的动作非常的柔缓,一双充满着阳刚之气的大手触摸在自己皮肤之上,让她下意识的微张嫩口,满足的叫唤着……

    两人如同一捆干柴烈火,男的欲求,女的欲取,这一下子勾搭成j刘安生边啃食着没人的玉蒲,一边脱去自己身上的衣服,如果能与三夫人一晌贪欢,该是多么醉人的享受呀

    很快,两人便赤诚相对,林敏稍显害羞的一手抚胸,一手遮掩着下体,脸上布满了红晕之色,刘军师给她的刺激太强烈了,她此刻已经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心间一阵阵的空虚寂寥,他想军师快点来填补她,快点满足她股子里那难耐的寂寞。

    “喔……哈……嗯呢……”坚硬的石头背后似乎也有春意暗生,人道是铁石心肠,可这块巨石却能发出蚀骨的呻吟,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似飞上云端翩跹起舞,似攀上枝头低声吟唱……

    第二百七十五章 丛林发生了意外

    队伍警惕戒备的向黑木林里深一脚浅一脚的徒步前进着,这黑木林果然名副其实,所有的数目主干都是黑色的,仿佛火烧后的残余,可仰头望去,那高耸入云的翠绿又让人不得不感慨这片树林的奇幻之景,下面如同锅底那烧焦的黑炭一般,上面反倒长得郁郁青葱,造物主的伟大已经镇住了这一支前行的队伍。

    “朱兄,这里满目萧条,冷落至清,眼及之处尽是望不尽的黑,好似书本上说的阿鼻地狱”一随从打扮的少年人说道,他不是谁,正是当今的榜眼苏如玉,此去他奉皇上之命兼做朱少明的随从,将一路上的所见所闻都汇著成册,待回京之时交由皇上。

    朱少明闻言笑笑,黑倒不怕他什么,关键的还是怕这里有一些他为所未闻见所未见的东西作祟。见朱少明并没有回复自己的意思,苏如玉苦笑,继续观察着身边的一景一物,想比,杜雷这小子就老实了许多,他这辈子哪见过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在太和殿里见到的那些都让他大开了眼界,更何况亲眼目睹还身临其境的看到这般奇景呢

    他真的很想说,跟着朱少明能发现的东西根本不是寻常人所能遇见的,就单单说这黑木林,寻常百姓,书生,能有机会见识到这种景象么就算有人慕名前来,想来也是不敢涉足这里的吧

    这一片黑木林就是王振心底的噩梦,从一进林,他就待在马上闭上了眼睛,打死他也不愿见到那黝黑无比的黑蛇头和那猩红还泛着恶臭的蛇信子。这片黑木林就好像是一处荒凉之地,里面充斥着阴冷的气息,无时无刻的在侵蚀着王振的心理防线,他真希望朱少明赶紧带着队伍走出这片林子,这里的气氛实在够沉闷,够冷飕飕的。

    此刻,队伍已经走过了黑木林的凸字形下面那长方形的一半路程了,只要再往前走过一半路就能到达那最容易发生意外的凸字形上面那个口子了朱少明知道,此刻才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再过半个时辰,他们将面临出行以来的第一次考验,战争总是会有牺牲的,只要留下来的人能够越发的顽强,那么,这支队伍将是最为强劲的对手。

    这或许说的比较残酷,但现实给人的说法从来不带附录解说词,能接受,那么,你可能属于强者,不能接受,你只能论为弱者,适者生存,优胜劣汰,自然法则同样也是处世准则,没有人愿意去培养一个对他丝毫没有裨益的人,他朱少明,深知,皇上派他的用意在哪里,更知道自己所处的位置

    如果一个人骄傲到连自己所处的环境都不知情的话,这个人离死也就不远了从现在来看,他朱少明是这次的主帅,只要这次将赈款按时安全送达山西,那么,回京之时,他就是万民称颂的功臣,如果这次官银被劫,等待的他的不用说都知道会是什么样的处置。

    ……

    “三当家,你看,有大部队的人马快走到了我们的攻击范围”此时说话的并不是狗剩和铁蛋,而是另外一人,他的神情看起来非常的激动,他们靠山吃饭的活计就是打劫路过的商贩车队,但如此大规模大财富的队伍还是头一次,军师的计策真的是天衣无缝。

    刀疤脸一脚踢在了说话之人的屁股蛋上,老子又不是没长眼睛,要你来提醒,你以为你是狗剩铁蛋呀再在老子面前聒噪将你一并扔下去陪那帮子朝廷走狗殉葬。

    刀疤脸没好气的啐骂道:“你个狗娃子,一边待着去,老子是三当家的,不是你家二当家,看好下面的人,别让那个毛手毛脚的家伙坏了咱们好事”被骂的狗娃子确实不是刀疤脸的手下,他是大当家派过来帮助三当家的,说起来是帮助三当家的,其实就是来监视三当家的,因为大当家的怕三当家的耐不住性子正面与这支队伍交火,即便他们有山体做掩护,也是很难全身而退的。

    当人对某件事有所期盼的时候,他就会对时间升起怨恨,他希望时间过得快点,再快点因为等待的滋味实在太煎熬了,而且朱少明那支对前进的速度跟乌龟似的,要不是军师说要到四分之三的官兵过去这道凸字口之后才能发起攻击,他现在早就提枪跟那帮孙子干起来了。

    刀疤脸性子粗犷不羁,要他等待,无疑是比杀了他还难可就是这样一个汉子,坚守在自己岗位上等待着,他的粗手不耐的点在岩石上,以此来消去内心的紧张之感,只要干完这一票,只要……

    ……

    朱少明抬头仰望着密不透风的灌木林,走进了里面才发现里面的阴寒,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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