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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二日起了个大早,杨莫璇便带了闭月往院子里来,凌子颜还没过来,张恒倒是到了,在调琴弦,见她过来,立即作揖,恭敬的喊了一声:“郡王妃。”

    杨莫璇见四下没人,便说:“恒哥哥,没有外人,无须多礼。”

    张恒听她还像在家般叫自己恒哥哥,心里立即感慨万千,只见她云鬓花颜金步摇,如今贵为郡王妃,早已今非昔比,惆怅之意更甚,道:“可惜我已不能再直呼郡王妃名讳了。”

    杨莫璇知他所指,想起昔日情分,如今只能化作尘土,只问:“恒哥哥来之前可曾见过我娘,她老人家身体可好?”

    张恒道:“杨夫人身体很好,她不知我来王府,所以也没有带话过来。”

    杨莫璇点了点头,沉默了一下,才又开口:“恒哥哥此番来王府,不会只是教颜儿琴棋这么简单吧?”

    张恒没想到她直接问出口,而且还有丫鬟在旁边,看了看闭月,欲言又止。

    杨莫璇本想让闭月先退下,不过又想到自己光明正大,如果遣了闭月,反倒引起误会,而且闭月对她毫不避讳,处处以诚相待,她也没必要留着心眼,便道:“恒哥哥但说无妨。”

    张恒见她无所顾忌,知道闭月应该是她的贴身丫鬟,是个可信之人,便说:“自你出嫁后,我便一直在养伤,养了半个月才可以勉强下床。”

    杨莫璇接道:“颜儿那天也是怒极攻心,无心之失,才出手重了,她本意不是这样的,还请恒哥哥不要责怪于她。”

    张恒连忙说:“她是郡主,张恒不敢。”

    杨莫璇听他如此说,知道他暂时还是放不下这口怨气,也不再多说。

    张恒接着道:“伤慢慢好了后,我便发奋读书,你知道这些年,我已经浪费了很多时光,也错过了很多次进京赶考的机会。”

    杨莫璇面露歉意:“那是因为我了,是莫璇耽误了恒哥哥的前程。”

    张恒摆了摆手:“这些都是我心甘情愿的,与你无关,如果你未嫁到王府来,我还是愿意天天守着你。”说完便知不妥,又补充道,“这些都是张恒的真心之言,并不是有意亵渎郡王妃。”

    杨莫璇不好搭他这话,只问:“你读书赶考,为什么又到王府来?”

    张恒看着她,似乎鼓起很大的勇气,才说:“我本来想用读书来忘掉你,怎知看到书就想起我们一起读书之景,弹到琴又想到我

    22、第二十二章 ...

    们琴箫合作之乐,莫说读书,没有你,我根本就食不下咽,寝不安席,如若再不见你,我恐怕命不久矣,所以才到王府来,想谋个差事,就算不是琴师,只是一个看门小厮,我都愿意留下来,不是对你有什么非分之想,只是想天天能看到你,此生已无憾了。”

    杨莫璇知他可能为了自己而来,只没想到他会说出此番话来,还如此露骨,毫不避讳,他明知道自己已经嫁人,却还当面表达爱慕之意,虽是他肺腑之言,但是让旁人听了去,还道她一个有夫之妇,却天天被别的男子觊觎,怕只会给她冠一个水性杨花不守妇道之名,而且他所说的一起读书,一起弹琴更是臆想之词,她何时跟他如此亲近过了?所以心里不但没有感动,还生了一丝嫌恶之意,愧疚之心更是去了一大半,冷冷的说:“如果恒哥哥是为莫璇而来,还是请回吧,莫璇虽与恒哥哥一起长大,但未敢逾越礼教半步,我对恒哥哥敬重有加,也请恒哥哥尊重我如今的身份。”

    张恒见她突然冷颜相向,心中一急,便伸手抓住她的衣袖,道:“莫璇,如今我只有这么一个小小要求,你都不能答应么?”

    杨莫璇见他竟无礼动起手来,心中更是不悦,正要甩开,突然听到后面一声娇喝。

    “放开她!”

    杨莫璇回头,见凌子颜疾步而来,手中还持了一把长剑,满脸怒容,怕是张恒再不放手,立即会毙命在她的剑下,连忙挡在张恒面前,急道:“颜儿,不可鲁莽!”

    作者有话要说:上榜了,偶要更努力了,大家也多多撒花支持鼓励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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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3

    23、第二十三章 ...

    凌子颜带着落雁本已出了门,走到一半又折回房,从木箱子里翻出一口剑来,那把冰玄剑是凌远剑打仗时从敌将手中缴获的,碧血通透,锋利无比,凌子颜的武功比凌子昊要差得多,凌远剑便给了她作防身之用。

    凌子颜本来一心只想着把琴学好,走着走着突然想起那晚杨莫璇说的话,说日后若遇到麻烦,哥哥会保护她,立即起了争强好胜之心,又想到她连李为修都打不过,如果遇到真正的高手,恐怕自身都难保,就更别谈保护嫂嫂了,以前不知道学武有何用,就只学了个皮毛,现在既然担了保护嫂嫂这个责任,那必须勤加练武了,这才带了剑往院子里来。

    想到一会儿便可以见到嫂嫂,凌子颜心里甚是欢喜,怎知刚踏进院门,就看见杨莫璇跟张恒站在一起,相谈甚欢,可恶的张恒还抓着她的衣袖,立即怒火冲天,更让她怒不可遏的是,杨莫璇竟挡在他前面,只能将剑持在半空中,怒道:“嫂嫂,你让开,让我杀了这个无礼之徒。”

    杨莫璇见她双目通红,一脸杀气,只要移出半个身位,她手中长剑便会将张恒一剑穿心,哪里敢让,情急之下,还伸出双臂,将张恒完全挡在身后,道:“你要杀他,除非先杀了我。”

    这下凌子颜不但更怒了,心还跟着痛了起来,原来张恒在嫂嫂的心中竟如此重要,为了他连性命都不顾了,想抛掉手中长剑,却又不甘,冷言道:“张恒,你还是不是男人,竟然躲在女人的后面!”

    张恒本来心中害怕,见杨莫璇挡在自己前面,感到着实意外,又想到她刚刚一番拒绝的话,可能只是在丫鬟面前说的台面话,毕竟这里是凌府,她又是郡王妃,现在如此不顾性命的护着他,其实在她心里还是有他的,这么一想,勇气顿生,走到前面来,恢复平日的儒雅,微笑道:“不知郡主为何要杀在下?”

    “你……”凌子颜本想说你对我嫂嫂无礼,但是杨莫璇刚刚还护着他,如果他真无礼的话,杨莫璇怎么会帮他?明明是自己心中嫉妒,才想拿他出气,如此一来有理反倒变成了无理,再看他一副处惊不变之势,而自己却是气急败坏的模样,恐怕在嫂嫂看来,她完全被比下去了,哪还跟他讲道理,直接一剑刺过去,喝道:“本郡主杀人还需要理由吗?”

    张恒了不妨她突然动手,想要躲开已经晚了,也幸亏凌子颜武艺不精,只刺到他的胳膊,冰玄剑削铁如泥,何况是血肉之躯,立即刺穿了他的胳膊,鲜血迸出,染红了衣衫,还不住的流血。

    这一变故吓坏了院中所有人,杨莫璇靠的最近,立即用手捂住他的伤口,张恒的胳膊已经被刺了个透明窟窿,哪是手能捂得住的

    23、第二十三章 ...

    ,也染了一身的血。

    虽然凌子颜平时总喊打喊杀,但是哪里真正杀过人,看到张恒满身是血的样子,早就吓傻了,手上还提着滴血的剑,站那一动不动。

    最冷静的还属闭月,虽然她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血腥的场面,先推了一把旁边目瞪口呆的落雁,让她赶紧去请大夫,而她则要去禀告老爷和夫人,小姐伤人这么大的事,瞒是怕瞒不过去的,只是这缘由需要斟酌,她是唯一一个目睹整个过程的旁人,也知道小姐为什么伤人,如果让少奶奶来解释,恐怕她说不清她跟张恒的关系,如果让小姐来解释,那更糟糕,她肯定什么理由都不讲,天不怕地不怕的都认了去。

    闭月和落雁刚走出院门,迎面就撞上了徐柳清。

    徐柳清昨日听到凌子颜说学琴,回去便向凌远剑打听了这个张恒,听老爷把此人夸得甚为君子,便想过来瞧瞧,顺便看看颜儿学琴学的怎么样了,却看到闭月和落雁风风火火的出来,便问:“出什么事了?”

    落雁见是夫人,便想告诉她院子里的事,闭月却催她喊大夫要紧,这才去了。

    徐柳清听到要找大夫,心里一惊,立即想到的是凌子颜又受伤了,焦急的问:“颜儿伤的重不重?”

    闭月连忙说:“夫人请放心,受伤的不是小姐,也不是少奶奶,是那位教琴先生。”

    徐柳清听不是二人受伤,这才放下心来,又问:“教琴先生怎么会无缘无故受伤?”不等闭月回答已走进了院子,以为张恒只是受了一点小伤,怎知看到的却是满地鲜血,杨莫璇正扶着他,凌子颜则立在旁边,看到她手中长剑,徐柳清立即猜出是她伤了张恒,只不知道张恒如何得罪了她,被伤得这么重,脸一沉,道:“颜儿,这是怎么回事?”

    凌子颜正吓得无措,听到徐柳清的声音,立即抛了剑,搂着她的脖子,喊了一声:“娘。”

    徐柳清见她身子发颤,知她心中害怕,便不再多问,轻抚着她的背,然后跟闭月说:“你过去从他袍子上撕一块布下来,勒紧伤口,虽不能止血,但是可以减缓血流的速度,这样流下去,怕等不到大夫来就没命了。”

    闭月答应了便要走过去,却见杨莫璇已从自己的裙角撕下一条布来,在张恒受伤处绕了几道,一会儿就被血浸sh了,还好血流也慢了下来。

    徐柳清一个念头一闪而过,不过还是不动声色的让闭月和羞花扶张恒回房。

    刚把张恒扶到床上躺下,落雁也把大夫请来了。

    张恒已经昏迷,大夫先帮他止了血,外敷了金创药,又开了一个方子让人去抓药。

    徐柳清问:“他的伤势如何?”

    大夫说:“性命已无

    23、第二十三章 ...

    碍,只是失血过多,可能要调养一段日子才能好,而且我看他身上本就有旧伤,似乎还未痊愈,体质虚弱,再加上剑伤,恐怕会落下病根,不能彻底治愈。”

    徐柳清道:“有劳大夫了,羞花,你跟大夫去抓药。”又跟杨莫璇等人说,“你们四个跟我来。”留下一个小厮照看着,便往大堂走去。

    凌远剑刚回府就听到了这件事,已盛怒的坐在堂内,等着她们。

    徐柳清在凌远剑旁边坐了,其他四人则跪了一地。

    凌远剑脸色铁青,沉声道:“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凌子颜刚才在院中措手伤人,吓得不轻,不过听大夫说张恒性命无碍,心中大石已放下,听到爹爹问谁是擎事者,一人做事一人当,怎么能连累嫂嫂,便大声的说:“爹,是女儿……”

    却被徐柳清喝住:“颜儿,你住嘴。”凌子颜伤人已经是不争的事实,她想知道的是伤人的原因,看她一副想一力承担的样子,估计也不会说什么理由,转而看其他三人,落雁脸上还带着茫然,杨莫璇则面无表情,只有闭月神色还算正常,心知闭月一向处事冷静,便问,“闭月你说。”

    闭月猜到夫人会问自己,早已想好一套说辞,道:“今日一早,少奶奶带了闭月去学琴,时候尚早,便向先生询问亲家夫人的近况,原来教琴先生是少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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