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子颜知道她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其实她想说的是,这辈子都不要丢下她,但是现在说似乎早了点,她还没弄明白嫂嫂的心,如果突然把自己的心意告诉她,恐怕她会一时难以接受,以后都不理她,那
21、第二十一章 ...
就麻烦了。话说回来,抱着她还真舒服,纤细的腰肢,正好圈个满怀,颈间的肌肤光滑细腻犹如凝脂,再加上扑鼻的清香,美妙得连话都懒的说了。
一时两人都陷入沉默,任由暧昧的气氛蔓延开。
还是杨莫璇先感觉出不妥来,圈住她腰的手不但抱得更紧了,还隔着衣服不安分的划着,而凌子颜的头在她颈间也越埋越低,终于忍不住开口,轻声说:“颜儿,能不能先放开我?”
其实凌子颜也好不到哪去,心紧张得都跳到嗓子眼了,心底串出的一股无名热火,想做些什么,但是又不敢,只能生生的压着,听到杨莫璇叫她,便抬起头,却只看到了她的下巴,移开一些,才看到她的脸,只见她白皙的脸上有着异样的潮红,不由得心中又是一动。
杨莫璇解释说:“你这样抱着我,我不习惯,无法入睡,如果你觉得冷的话,我再去拿一床被子来。”
凌子颜贴在她耳边,笑着说:“抱多了就习惯了。”不过还是放开了她,侧过身背对着她,握紧了拳头,深吸一口气,平复紧张的气息,刚才差一点就亲上了,心中直呼可惜。
杨莫璇见她突然转过身去不说话,还以为她生气了,心里一软,又说:“你要抱着也行,只是……只是别勒得太紧。”
凌子颜心中暗笑,嫂嫂真是温柔心软,那她当然不客气了,抱着温香软玉,总比抱着被子强,翻个身环着她,不过已没了非分之想,一会儿便沉沉的睡了。
倒是杨莫璇暗讨是不是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反反复复,一夜都没睡的踏实。
凌子颜先醒的,发现没有再抱着杨莫璇,但是一只手却和她十指相扣,一股满足感顿时油然而生,既然牵上了,那她以后就不会再放手了,支起手臂,肆无忌惮的看着那张好看的睡颜,越看心里越喜欢,便使起了坏心眼,想乘她睡着,偷偷的亲她一下,怎知刚刚靠近,还没来得及贴上去,杨莫璇就醒了,不过眼神迷蒙,似乎没看出她的不轨企图,暗吐舌头,脸上洋溢着笑,看着她。
杨莫璇醒了先伸手探了她的头,发现她额头滚烫,赶紧让她躺下,自己起身,喊来闭月去请大夫。
闭月早在门外候着,沉鱼和落雁担心了一夜,也一早就过来了,听到杨莫璇吩咐,都立即忙开来。
凌子颜虽然受了风寒,倒也没觉得太难受,心里早就打定主意,要乘机多赖几天。
凌远剑也打发人来问她怎么样,听说病的不轻,立即又派人去金陵通知徐柳清。
凌子颜发现只要她一生病,杨莫璇必定呵护备至,心里巴不得一直病着才好。
落雁服侍喝了药,凌子颜觉得无聊,看到案上的
21、第二十一章 ...
焦尾琴,便对杨莫璇说:“嫂嫂,你弹琴给我听吧!”
杨莫璇本在看书,听她如是说,便答应了,手指拨在琴弦上,琴声立即流淌出来,宛转悠扬,余音绕梁,甚是好听,比起张恒的琴艺,竟有过之而无不及。
凌子颜称奇:“嫂嫂,你的琴弹的这么好,为什么还要跟老师学琴?”
杨莫璇笑着说:“不是爹怕你学琴半途而废,才让我陪着你的吗?”
凌子颜听了却不以为然,心想嫂嫂跟张恒是旧相识,恐怕是想借着学琴叙旧吧?之前只顾着张恒对嫂嫂不怀好意,却不知道他在嫂嫂心目中的地位如何,如果占着一席之地,那可就难办了,便说:“我以后也不跟老师学了,嫂嫂你教我吧,我还能学的快些。”
杨莫璇又笑:“我的琴都是恒哥哥教的,自然他教比我教要好,而且我不通棋艺,必要跟他学的。”
凌子颜心中更不是滋味了,明知是以前的事,但是想到张恒教她琴艺,必定朝夕相处,心就像被猫挠了一样,又是恼怒又是害怕。
杨莫璇见她不说话,脸上带着忿忿之色,以为她心里还记恨着旧事,便说:“虽然迎亲那日,你打了恒哥哥,不过恒哥哥是好人,不会记仇的,所以他教你琴艺,也一定会尽心尽力。”
在旁边伺候着的闭月和落雁这才知道,原来新来的先生不但跟郡王妃认识,还被郡主打过,真是出乎意料了,不知道老爷夫人知道了,还会不会留他。
正说着话,就见到徐柳清带着几个小厮来了,进门便问:“颜儿,你的病好些没?”
作者有话要说:哎呀,郡主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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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二十二章 ...
徐柳清回娘家是因为老母亲病重,虽病情好转,但还想留下多服侍几天,怎奈听府里人来报凌子颜病了,思女心切,这才匆匆赶回来。
也怪凌家派过来的小厮没说清楚,凌子颜只是得了风寒,却说得跟得了重症似的,徐家富甲天下,徐永富知道外孙女病了,立即让人准备鹿茸人参,这些矜贵无比的药材就跟大白菜一样,装了满满一箱让徐柳清带回来,想到还有一个未曾见面的外孙媳妇,又备了一份见面礼,一颗南海夜明珠,一支由江湖第一巧手之称柳四娘打造的金钗,听说杨莫璇还会舞文弄墨,又将刚刚寻到的东晋澄泥砚一并送了。
徐柳清命人将东西放下,先看了凌子颜的病,发现并无大碍,便放下心来,又将徐老爷子送的东西尽数给了杨莫璇。
杨莫璇之前已收了焦尾琴,哪里还敢再收这些贵重东西,连连推迟。
凌子颜笑着说:“外公真偏心,颜儿长这么大,也没看见他送这些东西给我。”
徐柳清道:“等你出嫁,你外公肯定送你双份,你急什么。”又跟杨莫璇说,“老人家一点心意,都收下吧。”
杨莫璇知道推不掉,反正日后也是王府的东西,便让闭月收了。
徐柳清见凌子颜身上穿的是杨莫璇的衣衫,便道:“你病的这几日,又辛苦你大嫂了吧?有没有不听话?”
其实落雁早就把她的衣衫拿过来了,只是凌子颜自己不肯换下,这样便可以随时随地都感觉到嫂嫂的气息,听话倒是挺听话的,不过确实让嫂嫂辛苦了,便说:“颜儿让嫂嫂受累了。”
杨莫璇本想说,你也是因为我才生的病,但见徐柳清在旁边,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只说:“不碍事。”
徐柳清暗暗点头,心里对杨莫璇又多了一分肯定,然后对凌子颜说:“还不收拾东西,回自己房?”
凌子颜已料到娘会这么说,但是心里还是一百个不愿意,这几日每晚都抱着嫂嫂才睡得着,如果不可以了,这漫漫长夜该是如何难熬?可是又找不到可以留下的理由,便用求救的眼神看着杨莫璇。
杨莫璇跟她恰恰相反,这几日没能睡到一个安生觉,婆婆如此说,正好解了她的围,便说:“颜儿的风寒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大夫说再服两剂药就可以完全康复,娘无需再担心。”言下之意也不需要她再照顾了。
连杨莫璇都不留她,凌子颜只好嘟着嘴,让落雁收拾东西回自己房,心里想着,嫂嫂真是不解风情,临走前不忘问:“嫂嫂,明日学琴,你可来?”
徐柳清奇道:“学什么琴?”她一回府就往这里来,还不知道张恒的事。
凌子颜说:“爹爹请了一个先生教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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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弹琴下棋。”
徐柳清更奇了:“你会这么听话,病还没全好就去学琴?”
凌子颜立即抱着徐柳清的胳膊撒娇:“娘,女儿已经长大了,当然懂事了,我会在最短的日子把琴学好。”
徐柳清虽然不相信她突然转了性子,变得这么好学,不过学琴也不是坏事,就没去多想,只说,得空见见这个先生。
杨莫璇答应明天一起去,她才没去一天,凌子颜就生出一场大病,如果再不去,怕她也没这个心思学琴。
果然凌子颜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笑着说:“嫂嫂,明日见。”
人都散了后,屋子一下子空了,杨莫璇见到这般冷冷清清,还有些不适应,书也看不进,见闭月坐在门口绣东西,便走过去,问:“你在绣什么?”
闭月一心二用,一边绣东西一边想事情,没料到她走过来,耳边突然有声音,吓了一跳,针也戳进手指里,连忙站起来:“少奶奶有什么吩咐?”
杨莫璇见她手指还在滴血,就在绣篮里拿了一条空白锦帕撕了一块替她包扎,包好后才说:“想什么呢?想这么认真。”
本来是件羞于开口的事,不过闭月想到少奶奶是个敏感的人,如果有事瞒了她,恐怕她会多想,便红着脸说:“天越来越冷了,我在想要不要给英俊做件新袍子。”
杨莫璇记起刚进府那晚凌子颜跟落雁的对话,说闭月送了荷包给英俊,看来他们之间真有情意,笑着说:“英俊还挺有福气的,有你惦着他。”
闭月也不否认自己有这个心,说:“就怕这只是我一个人的想法。”
若单凭样貌,闭月是真的闭月,英俊却没有那么英俊了,闭月配他绰绰有余,再说心智,英俊虽忠厚老实,但心思敏捷却远远不如闭月,就算这样,闭月还有如此顾虑,看样子情这个字并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杨莫璇安慰道:“所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只要你有这个心,即使英俊现在不知道,他总有一天会明白的,而且他未娶,你未嫁,根本无需害怕,如果你需要我帮忙的话,我会去求娘,将你许了他。”
闭月连忙说:“多谢少奶奶的关心,这种事还是顺其自然的好,我不想强人所难。”
杨莫璇听她这么说,想到自己的身不由己,叹了一口气,便作了罢,心中还有些羡慕闭月,拿起她绣了一半的锦帕,岔开话题:“这个也是绣给英俊的吗?”
闭月笑道:“这是给落雁绣的,前些日子她把我送给英俊的荷包抢了去,后来又被英俊要回,心里不痛快,连我都不理了,我就乘现在有空给她做一个,让她消气。”
杨莫璇哦了一声便不再言语,提到落雁让她想起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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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了,她来府里才个把月,却收了她很多东西,是不是也应该送个东西给她?可是送什么好呢?她是郡主什么都不缺,又不能像闭月那样绣个荷包给她,毕竟荷包不同其他东西,暗有倾心定情之意,一时也想不到送什么,便先放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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