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
关灯
   存书签 书架管理 返回目录
牢记备用网站无广告
    ”

    王爷并不生气,反而朗声笑道:“说得很对,我本来就是个小人,这世上哪还有什么真正的君子,与其做个表里不一的伪君子,不如做个敢作敢当的真小人。”他说到这里,忽然放缓了语调,用轻柔的声音道:“不过,在别人面前,我可是堂堂正正的君子。只有在你面前,我做不了君子,只好做小人了。”

    金元在岛上,见画舫开动,不禁笑道:“张大人好兴致,要与玉姬姑娘一起游湖啊。”

    那真伸手一指道:“你看,玉姬姑娘出来了。”

    金元疑道:“这位张大人,放着美人在前,不带她去游湖,难道还要一个人去不成?”

    那真道:“你不要疑神疑鬼,我们跟了张大人几天,也不见有人暗害他,驸马又已经被逐出大都了,这湖上难道还有人会杀他不成?”

    金元想了想道:“要不这样,你雇艘船跟着他们,我回去禀告阿罕大人。”说完便站起身,飞奔而去。那真无奈只得快步走到湖边,等了许久,只见一艘小渔船慢慢划过来,那真忙道:“渔夫,快过来,我要雇你的船。”

    渔夫忙把船划到岸边,轻轻靠上,那真纵身上了船,掏出一锭银子,递给渔夫,对他道:“跟着前面那艘画舫。”渔夫接过银子,笑道:“好啊。”抄起手中浆,向前面划去。

    玉姬下了画舫,回头见艄公撑动竹篙,很快离了岸,向湖中心划去,不禁叹了口气,出了岛,坐上轿子,慢慢向怡红院行去。

    玉姬行到怡红院门口,想了想,掀开轿帘对轿夫道:“到张御史府上去。”轿夫忙转身径往御史府而去。到了府门前,玉姬步下轿子,对守门的家丁道:“快去通报管家,玉姬有事求见。”家丁忙飞身进去。

    过了一会儿,管家匆匆出来道:“不知玉姬姑娘前来有何事?”玉姬道:“快找你家大人的贴身书僮来,大人要我向她传话。”管家闻言忙引了玉姬走到前厅中。自己进去找小兰。玉姬刚刚坐下,小兰便从里面奔出来道:“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我家公子呢?”

    玉姬道:“这里说话不方便。”小兰想了想,忙带着她进了内书房,返身把门关上。看着玉姬道:“怎么样?”

    玉姬叹口气道:“我今日才知道原来你家公子是位女子,如今她很危险,你一定要想法去救她。”

    小兰吃惊地看了她一眼,犹豫片刻,急道:“危险,到底出了什么事?”

    玉姬道:“一下子也说不清楚,现在她和九王爷在大都湖的一艘画舫上,要赶快,晚了恐怕来不及了。”

    小兰站在原地愣了一阵,忙道:“多谢玉姬姑娘,我这就去找李将军,如今只有他能救小姐。”转身飞也似地走了。

    玉姬轻轻叹了口气,出门坐着轿子,回了怡红院,一进房便忙着收拾东西,打了个小包裹,又到琴榻下取出一把短剑佩在身上。便站在窗前,轻声叹道:“王爷,不是玉姬背叛你,只是张好古是玉姬的知己,玉姬实在不忍心做出伤害她的事情。”说完拿出一身青布男装穿到身上,把头发盘起,插了一根簪子,便匆匆开门出来,下了楼,走到后门口,想了想,望大都城外而去。

    第七卷官场浮沉(下) 第六十六章 画舫(四)

    小兰急急地赶到李将军府,对守门的家丁道:“快去通报李将军,小人有事求见。”家丁犹豫片刻道:“不知你有何事求见我家大人?”

    小兰急道:“是十万火急的事,若是耽误了,你家大人一定会责罚于你。”家丁闻言,不敢多话,忙飞身进去。李正风正在院中练剑,见家丁气喘吁吁地跑进来,忙收了剑式,朗声道:“什么事?”

    下人拱手道:“大人,张御史府上的下人小兰求见。”

    李正风奇道:“是吗,她可说了什么事?”。

    下人道:“小兰说是十万火急的事,耽误不得。”

    李正风想了想,忙道:“请小兰到花厅中就坐,我马上就到。”下人应声去了。

    李正风快步进房,换下汗湿的衣服,将宝剑佩在腰间,大步走出去,向座上的小兰笑道:“不知小兰前来有何事?”

    小兰环顾左右,低声道:“这里说话不方便。”李正风见她神情惶急,略想了想,忙带着她进了内书房,返身把门关上。看着小兰道:“这里只有你我二人,姑娘若有什么话,不妨直言。”

    小兰忙把事情向他说了一遍。李正风听完她的话,脸上神情顿时变得凝重起来。

    小兰眼中含泪道:“李将军,快去救小姐吧,晚了恐怕来不及了。”李正风正色道:“你放心回去等消息,我很快就会救你家小姐回来。”转身进去带了几十个侍卫出来,骑上马,飞快地向大都湖驰去。

    金元施展轻功,很快来到宫中,奔到御书房,却未见到阿罕的人影,问了一旁的太监方才知道,阿罕陪同皇上到太庙上香去了,一时半会不会回来。

    太庙是祭拜祖先的圣地,一般人等不奉皇上旨意,根本不能进去,金元无奈,踌躇了一阵,只得站在御书房外等候。

    我感觉到脚下的画舫已经离开堤岸,向远远的湖中心驶去,不禁皱着眉道:“王爷这是要带下官到哪去?”

    王爷大步踱到窗前,朝窗外望了一眼,忽然伸手打下舷窗,笑道:“不去哪,只是带张大人在大都湖上游玩而已。”

    我在他身后冷笑道:“这倒奇了,即然是游玩,王爷为何要关窗呢?难道这舱内的风景,倒比窗外的要美吗?”

    “说得是啊。”王爷转过身,紧紧地盯着我,柔声道:“这窗内的景色,竟比窗外要美得多。”他的语气已经透出几分暖昧。

    我心中一根弦顿时拉紧了,眼角忽瞥到一旁琴榻上安放着的古琴,急忙走过去,指着那把琴笑道:“王爷这琴纹理清晰,样式古旧,应该是千金难寻的佳品吧。”

    “张大人果然是识琴之人。”王爷走到我身边,眼睛却不看琴,只管倾注在我脸上,柔声笑道。

    我见他眼中神色不对,急忙退开几步,又道:“王爷通晓音律,其他汉人技艺想必也十分精通吧,不知下官何时有幸,能够见识一番。”

    王爷看着我的目光忽转深沉,带着笑低声道:“丽君,你和我说这么多,莫非是在等什么人吗?”

    我心中一惊,很快笑道:“王爷说的话太过深奥,下官实在是听不明白,请王爷见谅。”

    王爷淡然一笑:“今日皇上前往太庙祭祖,不到黄昏之时,是不会出来的,那两个跟着你的大内侍卫,也不会贸然上船,你若是在等他们的话,只怕是要失望了。”

    他说着话,脚步轻移,已经到了我面前,我手一动,银针已经发出,分袭他身上几处大丨穴。王爷衣袖一拂,把银针尽皆卷入袖中,看着它们柔声低语:“好狠的心啊,我这样待你,你竟要谋刺我。”语气柔和之极,倒象是在和我说笑。

    我伸手想再取银针,眼前一花,已经被他紧紧地禁锢在怀里,一手探入我袖中,取了那包银针,啧啧叹道:“还有这么多,若是来个天女散花,不知道我是不是接得住啊。”

    我心中又羞又怒,奋力挣扎道:“放手。”

    王爷把银针轻轻抛在桌上,一手搂着我,另一只手抚上我的脸颊,轻声道:“你猜,我会不会放了你啊?”语气竟带了几分笑谑。

    我气恨咬牙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王爷笑道:“做什么?你每次和皇甫少华、铁穆耳在一起,我都只能远远的看着,那种痛苦真是无法形容。”

    我根本不相信他的话,很快反唇讥道:“你这种无情无义的恶人也会有痛苦的时候?”

    “无情无义?”王爷忽然在我耳边轻叹一句,“在你心中,我原来是一个无情无义的人。”

    我恨声道:“难道不是吗?王爷可数得清自己杀过多少无辜的人。”

    王爷并不出言反驳,沉默了一阵,忽然将我拦腰抱起,飞快地进了一旁的内室,用脚将门踢上。内室布置得很雅致,古色古香的雕花木窗前,摆着一张极大的床,床上铺着雪白的被褥,床边还有一个妆台,妆台上立着一面圆圆的铜镜,铜镜边放着一个银色的梳妆盒。我一看到那张床,顿时大惊失色,慌忙挣扎道:“你这个大变态,快放我下来。”

    王爷微微一笑,不顾我反抗,依旧紧紧抱着我,一直走到床边,将我轻轻抛到床上,不等我坐起身,很快又压着我倒了下去。一只手牢牢地按着我的双手,另一只手轻轻抚弄我腰上的玉佩。

    我使劲挣扎着想脱离他的控制,可是他实在太有力了,我累得头晕眼花,却始终挣扎不开。

    王爷把玉佩从我腰上解下来,举到眼前,看着它笑道:“爱惜的很好啊,光洁圆润,不沾一丝尘埃,他的东西,你果然喜欢得紧啊。”

    我怒道:“还给我。”

    王爷仿佛并未听到我的话,把玉佩在手中摩挲了一阵,忽然放下来,解下自己腰上的玉佩,系在我腰上,轻声笑道:“不如做个交换吧,我的给你,他的就归我了。反正从外面看一模一样,根本分不出来。”

    我不禁又好气又好笑,好一阵才恨声道:“无聊,简直是无聊透顶。”

    “无聊?我怎么不觉得?”王爷眼中溢满了笑意,一边把我的玉佩系在自己腰上,一边柔声道:“可要收好了,你若是丢了我的玉佩,我就把他的给毁了。”

    第七卷官场浮沉(下) 第六十七章 画舫(五)

    我趁他松手的当儿,急忙伸出手,想推开他,王爷手疾眼快,一把抓住我,牢牢地按住,在我耳边柔声道:“小丫头,省点力气吧,不要累坏了身子,你那两下子,根本不是我的对手。”说完笑着用嘴唇碰了碰我的脖颈,我觉得很痒,忙缩了缩脖子。

    王爷轻轻笑道:“你很敏感啊,皇甫少华和铁穆耳都没有碰过你吗?”

    我的脸顿时涨得通红,忍不住恨声骂道:“下流,变态。”

    王爷嘴角含笑,柔声道:“下流,我听懂了,变态是什么意思?是不是这样。”说完便把嘴唇移到我的耳垂上,轻轻地含在嘴里吮吸。我全身都变得麻酥酥的,说不出的难受。双手又被他牢牢地按着,根本无力挣脱。

    王爷笑道:“你的力气倒增长了不少,只是和本王比起来还差得太远了。”嘴里说着话,那只空出来的手轻轻摸向我的面颊,我又想挣扎出来,只是两人气力悬殊太大,奋力地挣扎,反倒增加了身体的紧密接触,室内的气氛变得有些异样。

    王爷的喘息声忽然加重:“你这样在我身上磨擦来磨擦去的,是不是想要我现在就强迫你。”我听了又羞又气,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王爷看了我一阵,突然伸手揭下我脸上的面具,揣到怀里,笑道:“天天戴着这个面具,脸色都变苍白了,要能添点红晕就好了。”说完就俯身过来吻我。

    我使劲扭过头,想避开他,王爷将我牢牢地压在身下,嘴唇紧紧地贴上我的红唇,疯狂地吻了起来。

    我被他紧紧地禁锢在怀里,心中又急又气,想张口呼叫,被他顺势而上的唇舌很快堵住了话语,他的嘴唇很热,很湿润,火热的舌尖带着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撬开我紧闭的牙关,飞快地探进去,寻着我的舌尖,紧紧地纠缠住,不管我的舌尖往何处躲避,都牢牢地跟随着,几乎就没分开过,一直这样缠绕着,吸吮着,我使劲扭头都避不开他仿佛无穷无尽的需索,头上的簪子松了,青丝凌乱。

    王爷一边热烈地吻着我,一边把手伸到我身上,轻轻抚摸我的脖颈。我被他的身体紧紧地压着,只觉得浑身发热,头脑发晕,几乎喘不过气来。王爷的舌尖在我口中尽情逗弄了一番后,终于放开我,俯身在我耳边轻轻喘息道:“你真是个迷人的小妖精,我已经控制不住了,怎么办?”

    我的嘴唇好不容易恢复自由,忙深吸了几口气,大声骂道:“你这条死色狼,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王爷微微一笑,并不打算追究色狼这句话,俯身在我耳边轻声道:“知道吗,为了你,我做了一个这一生最艰难的决定。”

    他嘴里的热气呼到我脸上,我使劲侧过头,想离他远一点。

    王爷用力托起我的下巴,让我不得不正视着他,他的眼睛又黑又亮,有着浓密上翘的睫毛,与铁穆耳十分相似,锐利的目光带着穿透力,仿佛可以看透人心,我睁大眼睛怒视着他,但是很快就发现这对他根本毫无用处,反倒使他眼中的笑意更浓了一些。王爷凝神看了我一阵,又俯身过来吻我。我用力避开他的嘴唇道:“王爷。”

    九王爷停下动作,看着我笑道:“你又想说什么?”

    我咬牙恨恨道:“王爷一向都是这样以强迫别人为乐吗?”

    王爷想了想,轻轻把嘴唇贴到我的耳畔,用温柔的语调低声道:“丽君,我知道你喜欢铁穆耳,又跟皇甫少华有婚约,不过你不要忘了,他们两个人都不适合你。只有嫁给我,才是你最好的选择。我也不想强迫你,不过这却是得到你最快捷的方法。”

    这是什么逻辑?我心中大怒,恨声道:“倘若你想得到的只是我的身体,那我无话可说,倘若你想得到的是我的心,那么我想奉劝王爷一句,心用强迫的方法是得不到的,永远都得不到。”

    王爷深遂的眼睛看着我,嘴角浮起一抹淡淡的笑容,柔声道:“得到你的身体以后,再得到你的心也是一样。”他的声音饱含着情欲的味道。我心中越发慌乱起来,正想出言反驳,一个狂热而霸道的吻,带着压人的气势,再一次占领了我的红唇,使我根本无法抗拒。

    画舫已经划到了很远的湖面上,清风吹来,舷窗外挂着的铃铛响起清脆悦耳的声音。几只水鸟掠过舷窗,掠向远处的湖心岛。

    那真坐着小船,远远地跟在画舫后面,看了好一阵,并不见有什么异常,一颗心顿时放了下来,索性坐到船上,观赏起湖畔的美景来。这时,一艘坐满了人的木船从身后驶过来,很快超越他,向画舫急速驶去,船上坐着李正风和一群侍卫,那真看到他们,顿时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王爷灼热的嘴唇在我唇上热烈地吮吸亲吻,一只手扣住我双手的手腕,紧紧地压在头顶,让我动弹不得,另一只手探到衣服里,小心翼翼地抚上我的身子,就象在抚摸一件易碎的瓷器,细细地抚摸了好一阵,移到我领口上,开始脱我的衣服。

    “不,不要……。”唇齿间被他肆意地侵占和掠夺,身子也被他牢牢地控制住,根本没有挣脱的可能,从未有过的无力感,渐渐涌上我的心头。

    王爷轻轻除去我的外衣,手伸到我的内衣领口上,目光掠过我的手臂,看到那颗守宫砂,忽然停了下来,松开我的嘴唇,抬起头看着我,眼中的眸色深沉无比。

    我早已挣扎得浑身无力,自知再挣扎也是无济于事,几乎就要气得掉下泪来,此时见他突然停下动作,倒有些惊讶,不禁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九王爷沉默了一阵,突然轻声笑道:“铁穆耳果然是个君子啊。”

    我霍地瞪大眼,怒视着他道:“皇上是堂堂正正的君子,而你,却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小人。”

    第七卷官场浮沉(下) 第六十八章 画舫(六)

    九王爷迎着我的目光,轻轻地笑,笑了许久,忽然俯下身,在我耳边低语道:“丽君,要在你面前做君子,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所以,我还是做我的小人,现在就要了你,好不好?”

    “不好。”我奋力喝道。

    “丽君,你就依了我吧。”王爷伸手轻抚我的脸颊,说话的语气象是在哄一个小孩子。

    “色魔,无赖。”我气到吐血,骂了两句,嘴唇就颤抖地说不出话来。

    “别生气,气坏了身子可不好。”王爷滚烫的手指移到我唇上,在我颤抖的唇瓣上轻轻抚摸,声音里充满了戏谑。

    我自知斗嘴不是他的对手,想瞪他,又气得浑身无力,索性把嘴一闭,不再理睬他。

    “唉。”王爷在我耳边轻轻叹息,温热的气息吹拂我耳畔的发丝,痒痒的。

    “我该拿你怎么办?”王爷伸手轻轻拂开我头上乱乱的发丝,声音压得很低,象是问我,又象是自言自语。

    我已经在刚才的挣扎中耗尽了所有的体力,累得眼皮都不想抬,索性连眼睛也闭上,不再看他。

    “如果我现在要了你,会不会很恨我?会不会恨我一辈子?”王爷喃喃低语,语气忽然变得不确定,象是含着忧虑。

    哼,这个大变态也会担心我恨他吗?我微微动了动眼皮,继续保持沉默。他也开始沉默,许久许久都没有说一句话。舱内一片寂静,床很软,我又很累,昨天一个晚上没睡觉啊,此时只觉得呼吸困难,严重缺氧,脑子一阵阵晕眩,身心俱疲的情况下,意识居然渐渐模糊起来。

    九王爷忽然打破沉默,扑地笑了一声。我勉力睁开眼,看到他脸上满是快慰的笑意。见我睁眼看着他,慢慢凑到我耳边柔声道:“这样,你也能睡着?”

    我的脸上顿时火烧一般烫,想来是全红了,想反驳他,却说不出话来。

    王爷笑着侧过身,把我紧紧揽在怀里,轻声道:“这样睡怎么样,是不是更舒服点?”

    我早已羞得睡意全无,好不容易攒了点劲,立刻伸出手,猛地推了他一把,王爷似乎没有防备,被我一下从身上推开,不过他不等我坐起身,很快又笑着搂紧我,轻声道:“不错,小丫头还有点力气。”

    我心里实在气得苦,这个家伙的功力远远在我之上,硬拼根本不是对手,智计又派不上用场,骂他也没用,他的皮可真不是一般的厚。不过要我就这样屈服于他,我无论如何都做不到。

    “哦。”王爷轻轻点头,按住我继续挣扎的手脚,邪气地笑道:“原来你还是更喜欢刚才那个姿势。”

    “你……。”我再次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

    这时,一个侍卫在外叩门道:“王爷。”

    九王爷迟疑片刻,迅速伸手封住我的丨穴道,抬起头,不满道:“什么事?”

    侍卫道:“启禀王爷,李正风将军率领几十个侍卫,乘一艘船从后面过来了。”

    王爷疑道:“有这等事?他的船离画舫还有多远?”

    侍卫道:“就快到了。”

    王爷想了想道:“好,传令下去,叫画舫马上返回湖心岛,李正风若上了船,给我死死拦着他,绝不能让他进这舱室半步。”

    侍卫道:“是,王爷。”

    九王爷慢慢把手从我腰上抽回来,坐在床沿上,轻轻伸出手,在我的脸颊上抚摸,好一阵,又往下滑到脖颈处,在那里停留了许久。我经了这一番折腾,整个身体都如虚脱了一般,连瞪他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抬起眼皮,漠然地望着他,他的眸子一片幽深,触到我的目光,竟然泛起一抹异样的温柔,这样的注视,陌生得让我惊讶,甚至有些迷惑。

    王爷轻轻抱我起来,让我坐在他怀里,伸出手,把我身上的衣服慢慢整好,又给我束好腰带,他的手心很烫,滑过我的腿,我的身子顿时一僵。

    王爷似乎觉察到了,在我耳边轻轻笑了一声,伸手托起我的下巴,让我正对着他,柔声低语道:“总有一天,我要吃了你。”两人的距离是这样的近,近得呼吸相闻,眸对眸,鼻对鼻,吞吐间都能感到对方的气息。我被他点住丨穴道,口不能言,手不能动,面对他的逼视,根本无法躲避,索性把心一横,也学他的样子,抬眼逼视着他。

    直到这时我才发觉,认识他这么久,我竟然都没有仔细看过他。他的模样与二哥竟有三分相象,一样的高贵傲然,一样的逼人气势,只是二哥比他多了温和亲切,他却比二哥多了阴鹜冷酷,他本来就是一个冷酷无情的人啊,可是为什么,他看着我的眸光,他嘴角的浅笑,都溢满了柔情,倘若我不了解他,一定以为他是一个温柔深情的男人吧。

    我想到云姬,不禁暗叹:你如此深爱他,莫非也是被他出众的外表所迷惑。

    李正风和十几个侍卫乘着船,看看就快赶上画舫了,忽见画舫转向,往湖心岛驰去,心中暗暗诧异,转头对船夫道:“快点划,给我靠上去。”船夫用力划起船来。很快靠近画舫,李正风带着侍卫纵身跃到甲板上,正待过去推门,舱门打开,里面闪出阿桑,带着几十个侍卫,上前拦着他道:“李将军留步。”

    李正风道:“你家主子呢,我要见他。”

    阿桑道:“我家王爷正在歇息,恕不见客。”

    李正风道:“我有要事求见王爷,还不快让开。”

    阿桑道:“李将军有什么事,不如告诉属下,属下一定会向王爷通传,将军还是请回吧。”

    李正风见状向后挥手道:“你们都给我上,出了事由我担待。”他身后侍卫一起上前,阿桑怒道:“李正风,你不过是个小小的汉官,竟敢以下犯上。”

    李正风道:“在下被皇上任命为兵部侍郎兼禁卫军副统领,肩负保卫大都和朝中官员之重任,现在我怀疑九王爷私自扣押朝廷命官,意图不轨,只想请王爷出来询问,并无犯上之意,你若再不让开,就别怪我手下无情了。”话音一落,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

    第七卷官场浮沉(下) 第六十九章 真假难辩

    舱内。

    九王爷把我抱到椅上坐下,伸手取下我头上的簪子,把我的乱发拢好,依旧用簪子插着,轻轻拍开我的哑丨穴,笑道:“我现在要问你一件事,你一定要如实回答。”

    我道:“王爷想问什么?”

    王爷道:“李正风是不是也知道你的女子身份?”

    我低声道:“王爷这话是什么意思?”

    王爷笑道:“他也很喜欢你,对吗?”

    我怒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王爷笑道:“只要你乖乖地听话,我什么都不会做。”

    我瞪着他道:“你威胁我?”

    王爷微微一笑,到旁边取了面具,走过来戴在我脸上,轻轻拍开我的丨穴道,使劲握着我的手,走过去打开内室的门,来到外面舱室,舱门外传来隐隐的喧哗声,王爷低声笑道:“你的好朋友来了,我们去会会他吧。”说完脚下加快,将通往甲板的门一扇扇打开,一直走到最外面,阿桑和侍卫见我们出来,一起躬身道:“拜见王爷,张大人。”

    李正风诧异地看了我们一眼,也示意身后侍卫一起拱手道:“王爷,张大人。”我迅速甩开王爷的手,飞快地奔到李正风身后,在他耳边道:“正风,我们走。”李正风回头看了我一眼,向王爷道:“告辞。”

    王爷在他脸上看了看,嘴角含笑道:“不送。”李正风拉着我,纵身跃回自己船上,命船夫一路快划,很快到了岸边,拉着我的手,纵身上岸,伸手挥退身后侍卫,对我低声道:“九王爷他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我犹豫了一下,低声道:“只是喝茶弹琴而已,并没有做什么。”

    李正风有些吃惊地看了我一眼,低头想了想,点点头道:“那就好,我们赶快回去吧,是小兰来报的信,她肯定急坏了。”

    李正风牵着我的手,走到拴马的地方,拉着我纵身上马,飞快地向御史府驰去。

    这时,那真的船也靠到了湖岸上,那真纵身上岸,朝张好古远去的方向看了一阵,转身施展轻功,向宫中而去。

    王爷目送张好古的背影远去,低头想了想,对船夫道:“继续划,本王今日要好好地欣赏一下大都湖的美景。”

    船夫躬身道:“是,王爷。”撑动竹篙,船离了岸,向远处缓缓驶去。

    我和李正风一起回到府中,李正风拉着我来到内书房,关紧门,看着我道:“好古,九王爷真得没有对你做什么吗?”

    我避开他的眼光道:“是真的,除了喝茶弹琴,什么都没做。”

    李正风轻声叹道:“这里没有外人,你又何必瞒我呢?”

    我低声道:“真得没有什么,我们是好朋友,我当然不会骗你。”

    李正风用怀疑的眼光看了看我,道:“真的吗?你真的没有骗我。”

    我勉强笑了一下道:“那是自然,在大都城里,我最信任的人就是你了,骗谁也不会骗你啊。”

    李正风在我脸上仔细端详了一阵,叹了口气道:“好古,正风早就说过,不论出了什么事,都要与你一起分担,你若是有什么事,一定要记得来找我,就算上刀山下火海,正风也绝不会皱一下眉头。”

    我听了他的话,心中大为感动,几乎流下泪来,忙咬牙忍住,轻声道:“正风,谢谢你,”

    李正风在我肩上轻轻拍了拍,叹道:“你昨日要我查的资料,我已经在兵部仔细查找过了,只找到他的出生籍贯和家人,军旅生活和历经的几次战役记载,都神秘失踪了。”

    我心中暗暗叹了一声,道:“怎么样?”

    李正风道:“陈秀今年二十五岁,父亲陈易汀,是当今皇上从前的贴身侍卫,几年前已经告老还乡了,陈秀是他的长子,下面还有两个弟弟。”

    我心道:这倒和九王爷说的完全一致。想到这里又道:“此人为人如何?”

    李正风道:“据认识他的军中将领所言,此人对朝廷忠心耿耿,体恤下属,在军中口碑极好,是个忠义之人。”

    “忠义之人?”我忽然苦笑了一下,倘若要在忠与义之间选择时,他会选择什么呢?

    想到这里,我犹豫了一下,又道:“正风,你可知陈秀的家人住在哪里?”

    李正风道:“听兵部的人说,他们住在大都城北街的锯齿巷。”

    我立刻站起身道:“好,我现在就到锯齿巷去找他们。”

    李正风惊道:“现在?只是你……。”

    我忙道:“我没事,走吧。”

    李正风见我语气坚决,只得道:“好吧。”

    两人出了府门,纵身上马,很快驰到北街,进了一条锯齿状起伏波折的小巷,李正风在最里面那扇府门前勒住马,四处看了看,笑道:“应该就是这家了。”

    我纵身下马,上去敲门,过了许久,门开了,一个白发苍苍,满脸皱纹的老人缓缓探出头,疑惑地看了看我。我忙上前拱手道:“老人家,在下柳明堂,这位是李正风,我们都是陈秀陈将军的朋友,请问这是不是陈将军的府第?”

    老人侧耳过来,大声道:“你说什么?”

    晕,原来老人家耳朵不太灵便。我只得大吼大叫地重复了一遍。

    老人笑道:“原来是柳公子,快快请进。”说完便把府门打开,我和李正风对视了一眼,大步走进去,老人一直将我们让到前厅,又倒了两杯热茶,笑道:“两位公子请用茶。”

    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拱手笑道:“敢问老人家贵姓?”

    老人笑道:“老夫姓陈,原是陈将军的管家。不过你来得不巧,陈将军的家人已经合家搬走了,只留下我这个老奴看守老宅。”

    我惊道:“搬走了,老人家,是什么时候的事?”

    老人笑道:“就在大约一个月前。来了几个蒙古人打扮的人,领头的象是一个太监,带着两辆马车,一进府门,就催着陈夫人和两位公子收拾东西,上车走了,走得极匆忙。”

    “太监?”我心中一震,半晌没说出话来。

    老人笑道:“老夫还听蒙古人都叫那位太监卫公公。”

    第七卷官场浮沉(下) 第七十章 步步疑云

    我听了忙叫道:“老人家,你可记得那位公公长什么样?”

    老人想了想道:“长得身材瘦小,面容枯黄,走起路来却十分轻快。”

    我坐在椅上,呆了好一阵,勉强笑道:“老人家,能否借你笔墨一用?”

    老人笑道:“两位公子请跟我来。”我和李正风站起身,跟着他走到里面书房中,老人指着桌上道:“这里有笔墨纸砚,公子自便。”

    我笑道:“谢谢你。”取了笔,李正风忙走过来给我磨好墨,我提起毛笔,饱蘸墨水,依着脑中记忆,挥笔画了一幅卫良的画像,待墨迹干了,展开在老人面前,笑道:“那日来的卫公公,是不是这个模样?”

    老人凑上前仔细看了一眼,笑道:“正是此人,画得惟妙惟肖,公子的丹青功夫真是让人叹为观止啊。”

    听到他的话,我的身子不禁摇晃了一下,眼前顿时变得一片模糊。李正风慌忙伸手扶住我道:“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我苦笑着摇头:“我没事。真得。”轻轻挣脱李正风的手,我抬头看窗外,一阵冬风刮过,院中的榆树干枯的枝条在风中轻轻摇摆。

    老人在后道:“公子还有什么要问的?”

    我咬了咬牙,慢慢转过身,大声道:“老人家,陈夫人走的时候可曾说了什么?”

    老人道:“夫人说她这一去就不会再回来了,还说这老宅归我,我若是愿意,可以把乡下的亲戚接来住,拙荆和孙子,孙媳妇今晚就要到了。”

    我想了想,叫道:“老人家,你可知陈夫人和两位公子去了哪里?”

    老人笑道:“这个夫人没有说,老夫倒是听那个公公模样的人说,陈将军为他们的主子办了一件大事,主子为了感谢他,接他们母子去外地享福。”

    “主子?大事?”我喃喃自语,不知不觉背上的冷汗已经浸透了衣服。

    李正风在后轻声道:“你没事吧?”

    我发觉自己失态,忙掩饰地笑道:“没什么,我们走吧。”随即又对老人道:“老人家,谢谢你。我们告辞了。”

    老人笑道:“两位公子慢走,恕老夫不远送。”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