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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牙,割破手臂,血顺着手臂一滴滴流了下来。

    “妈的,你到底在干嘛,耍花招的话有你好看的!”男子推门进来,却见一个蹲坑外面有点点血迹,并且传来安怡有气无力地声音:“大哥,我今天刚好来月经了,疼得厉害。拜托你,再等一会吧。”

    “你怎么这么多事?”他气急败坏地说,不过最后也没有硬要把她拉出来的意思。厕所的恶臭的气味弥漫在空气中,男子皱了皱眉:“什么鬼地方这么臭,你给我快点啊。”

    等到男子摔门而出,安怡很快的走出来,手臂上的血迹已慢慢干涸,但因为失血的关系她的精神更差了。安怡知道现在要快点出去了,不然自己的确会坚持不住的。她用尽力气爬出窗户,却没有发现一瓶小小的东西从她的口袋中掉了出来,散落在厕所的角落里。

    又过了一会,松哥到了厕所门口,他很奇怪看到小弟链子在这:“链子,你怎么在厕所旁边瞎转悠了,不是让你去看着那个女人嘛。居然在这给我偷懒!”

    链子听后有些惶恐,很快就摆出谄媚的姿态:“松哥,哪呢啊。我这不是正看着嘛。那个女人来月经了,疼得死去活来,逼得我一定要来厕所。”

    “什么?”松哥一听,没有消气反而升起了怒火:“她居然见血了,那待会我们还怎么做啊,这个女人真是麻烦。快点,你进去看看,把她给我拉出来。”

    “松哥,这个…让她上完好了…”

    松哥一个巴掌打在链子的脸上:“你小子长能耐了,我的话你敢不听。叫你去你就去,哪来那么多废话!”

    链子捂着鼻子走进厕所,叫了两声,除了哗哗的水流声,没有任何回应。他急急忙忙地跑出厕所:“松哥…松哥…那个女人从窗户那逃跑了!”

    松哥一听,狠狠地给了他一脚:“你个饭桶,连个人都看不住。”他匆匆跑出去,召集了几个兄弟四处寻找。这里地方偏僻,而且她逃跑的时间也不久,肯定能够抓得回来。不过抓回来以后就没那么好说话了,既然敬酒不吃吃罚酒,就不要怪我心狠了。

    代价

    猛烈的阳光照在荒原上,安怡奋力地向前跑着。那个废弃的仓库已渐渐远离她的视线,但前路茫茫,她甚至无法辨别方向。一眼望去,杂草丛生的路面没有尽头。安怡只知道一个劲地奔跑着,尽量甩开身后的人。她想要找到人家,尽快通知虞熙,但四处都荒无人烟。本已愈合的伤口因为激烈的奔跑再次裂开,血滴在杂草上,安怡感到无比晕眩,胸口随着呼吸起伏地厉害,这一刻她感到呼吸困难。

    “快点找,仔细点。这里这么大,我就不相信她可以跑得掉!”不远处传来这样的叫喊声,安怡的心一惊,他们居然这么快就追来了。这里这么空旷,如果大幅度的跑动,一定很容易被发现的。此时又没有人可以帮忙,于是她迅速躲在一棵树下,由四周高高的杂草遮挡着。叫喊声和走动的声音越来越近,安怡屏住呼吸,紧张地等待着他们从身边走过。果然,他们很快就离开了,她轻轻地呼出一口气。

    “这个女人跑得这么快,去哪里了?”

    “别担心,这里这么空旷,人烟稀少的,她跑不远。松哥真是聪明,选了这么一个地方,即使人跑了也找不到救她的人。不过要是被抓到可就惨了,松哥最近不顺,这女人还在虎口拔牙,估计得吃不少苦头。”

    “管他呢,我们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另一个男子接话,“对了,觉得这件衣服怎么样,我新买的?”

    “你小子就喜欢臭美,我看看…嗯,还不错。就是这里怎么染了点红色?”他指着对方手臂上的一点红色。

    “哪里,哪里?”他扯过袖子,“我出门前还刚看过,没问题的…咦,真的有一点红的。”他用手在皮衣上一抹,红点被抹了下来。“这个——好像是血吧。妈的,可是这个地方哪来的血,弄脏我的衣服!”

    “血,难道是那个女人的?”他便说便往回走,“她肯定就躲在我们走过的那块地方。”

    安怡扶着树缓缓起身,向前迈了两步。一直待在这里也不是办法,得尽快离开。此时,却不想被人拍了拍肩膀,是一张不认识的面孔,但凶神恶煞地样子让她下意识挣扎。她拍打着抓住肩膀的手,徒劳地向前跑了两步。安怡被那个男子一把推倒在地,狠狠地踹了两脚。她因剧烈的疼痛将身体弓了起来。

    “你给我老实点。”他转头对着远处喊叫,“松哥,松哥,我们找到那个女人了。”

    不一会儿,那个松哥的脸便出现在她的面前。松哥一把拽住安怡的头发,将她从地上拽起,她发出嘶嘶的呼痛声。“你要跑是不是?你跑啊,有本事给我跑啊。”瞬间,两个巴掌打在了安怡的脸上,原本白嫩的皮肤涨得通红。松哥就这样一路拽着她的头发回到了仓库,而安怡除了开始时因疼痛而发出的声响就不再出声了,她用力地咬着嘴唇忍耐着。

    “看不出来,还有点意思,不过不要妄想我会放过你。既然你这么迫不及待想要逃离我,那就不要怪我把好戏提前上演了。”他欺身上前,用手摸了摸安怡的脸庞:“可惜了,这么漂亮的脸蛋,不过这样红彤彤的让人更有欲望了。”

    安怡厌恶地转开脸,这次重新被抓,她已经知道后果了。只是没有通知到虞熙,让他毫无准备地过来,心里隐隐不安。

    “不要用哪种眼神看我,我会让你好好享受的。”他的声音刚落,四周响起一片哄声。松哥撩起安怡的头发,顺着衣服的扣子将衣服缓缓解开,仿佛的确在享受些什么。安怡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如期而至,她从对方越来越往下的手发觉了他的意图。清冷的眼睛猛地睁大,透露出惊恐和难以置信。她手脚并用地剧烈挣扎着,却始终推不开面前的人。

    清脆的嗓音此刻却带着不可抑止地颤抖:“你们不可以这样,放开我,放开我。”她发狂似地推拒着,指甲划过松哥的手臂,留下明显的红痕。

    松哥大力地甩过她的脸:“现在,可不是你说得算的时候了。”

    惨烈

    衣服无法避免地被一件件剥离身体,使劲挣扎的结果是受到更加暴力的对待。发际被无情地拉扯,抬起的身体一次又一次重重地摔在地上,能清楚地听到骨头落地的声音。手臂无意识地挥动捶打和嘴角流出的鲜红液体,在四周嘈杂,哄笑的环境中显得触目惊心。

    松哥的手顺着衬衫的下摆抚摸到了她的皮肤,那一刻她的身体明显地颤动了一下。安怡觉得那双手的抚摸,就像一条丑陋的蛇缠绕着自己,无法甩开这样的纠缠。她的胃里升腾起一阵恶臭,让她忍不住想要呕吐。当那只手触摸到她的柔软,眼泪终于在那一刻滑落在一旁。她的呼吸变得格外急促,伸出手翻找着一旁的口袋,却迟迟没有找到所需要的东西。垂下手的那一瞬间,她的心尘埃落地。也许是上天特意的安排,让这种熟悉的感觉在此时再次袭来。在民政局签下姓名的那一刻,在向父母介绍虞熙时的那句话,在虞熙母亲催办婚礼的那一天,她是真的以为可以遇见幸福的。但命运总是喜欢跟她开玩笑,重逢后的猜忌,躲闪,却发现是因为误会而浪费的这么多年,它把我们相互纠缠,却最终以这样的方式终结。

    安怡不再挣扎,她似乎已感受不到身体的重量和被肆意抚摸的恶心感觉。她的眼前闪过爸爸,妈妈的笑容和关爱,闪过少年时与若水的嬉笑怒骂,闪过在澳大利亚时语言不通的尴尬与彷徨,最后定格在那个明媚的春季里,一个穿着白衬衫的男生,微微扬起嘴角,将书递给了她:“同学,拿好你的书……”

    松哥感觉到身下的人没有再继续挣扎,他脱下安怡的衬衣,将光裸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中。瞥了一眼安怡,却见她紧闭着双眼,将头歪向一边。他恶意地用力抓起她的肩膀,想要让安怡因为疼痛而喊叫。令他意外地是,这个刚刚还极力放抗的女子此时却像是个布娃娃似的趟在那里一动不动。

    “别给我装死,老子不吃这套。”像是要验证自己所说的话似的,他顺手又打了安怡一巴掌。但她依然没有任何反应,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松哥发现有些不对劲,他凑上去仔细看了看,不屑地说了句:“这么容易就晕了。不过,你别以为晕了就可以了事,我对睡美人依然还是很有兴趣的。”他俯下身,啃噬着她的肩膀,却在此时被轰然打开的大门吓了一跳。

    进来的是一路赶来的虞熙,因为急切的跑动,他打开门时粗粗地喘着气。“谁是这里的老大?我是虞熙,你们找我来的。”

    大家都将眼光转向仓库中央的松哥,虞熙顺着大家的目光看过去,身体立刻僵住。那个“松哥”身下的女子衣不蔽体,脸上和手臂上都有着明显的伤痕。脸靠在一侧,嘴角留有被殴打的痕迹。那一刻,他所有的理智瞬间丧失。这个被他用生命爱护的女子,却在自己的面前受到这样的待遇。气血涌上心头,他冲向“松哥”,使出全力地一挥,对方睁大着眼睛,在惊诧间倒在一旁。虞熙脱下自己的衣服,盖紧她。他摇晃着身下的人,轻轻唤着:“安怡,安怡。我是虞熙,醒醒,你怎么样了?”但安怡没有像曾经的恶作剧那样带着得逞后的微笑睁开眼睛,自顾自躺着,没有听到他的呼唤。

    虞熙摇晃的手越来越用力,呼唤也变得声嘶力竭。被打倒在地的松哥愣了一会儿,突然反应过来。他站起身,吐出一口血水:“你们这群饭桶,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打。”

    手边站着的小弟一哄而上,一拳拳打在虞熙的身上。他咬着牙,没有出声,只一味紧紧地抱住安怡,想要用这种最拙劣的办法保护她。不是没想过挨打的下场,所以来时是想要和他们周旋,然后等待救援的。只是没想到会见到这样的情景,他箍着安怡的手没有放松,也没有反抗。如果这是对他的惩罚,他愿意全数接受,只希望他爱的人不会有事。

    爱得那么伤

    骨头该是被砸断了吧,听到从身体传出的清脆声音。忍不住闷哼出声,却保持着那个动作久久不动。甚至可以看他嘴角微微地颤动,呼唤着安怡的名字。柳飞从门口偷望时,就见到这触目惊心的一幕。他眯了眯眼睛,不理解一向冷静的虞熙会有这样不理智的举动。低头思考了几秒,果断地推开门,冲进仓库与他们扭打了起来。他巧妙地躲过几个打手的攻击,并给予还击。不多时,便打倒了好几个人。一时间,也都向他冲了过来。

    虽然柳飞的功夫不错,但双拳难敌四手,很快就挨了几拳,渐渐落了下风。当他们打得正起劲的时候,不知是谁眼尖地看到了不远处的警察:“妈的,条子来了。大家别打了,快点逃吧。”打手们一听,留下他们,迅速地四处逃窜。偌大的仓库此时只留下摔倒在地的柳飞,抱着安怡的虞熙和“昏迷”在一旁的张仪婷。柳飞微微喘了口气,走到虞熙身边:“你怎么样,为什么这么不理智?”当他看到虞熙的怀中的安怡,终于知道了答案,没有再追问。

    “请你…叫救…护…车。”虞熙断断续续地说出这些话,张开的嘴顺着他的话语流出一大片鲜血。

    柳飞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不用说话,我会打电话叫救护车的。你伤得不轻,不要逞强。”

    因为四处太过空旷,无处藏身,绑匪们虽然跑得很迅速,还是很快就被抓拿归案了。被手铐铐住双手的众人,再也不见刚才的嚣张气焰。松哥站在那里望了一眼仓库的方向,眼里满是愤恨。下一刻,却被警察按住头推进车里。

    与警车擦身而过的救护车很快就到达了现场,昏倒在一旁的张仪婷很快就被抬上了救护车。护士想要帮柳飞处理下伤口,却被他挥挥手拒绝,示意他只是受了点皮外伤。医生和护士想要把安怡从虞熙的怀抱中抬出来,却被虞熙紧紧环抱的手阻隔。他缓缓站起,向救护车走去。

    柳飞走到虞熙身边:“我抱着她出去就好,你的伤也很重。”

    虞熙挡下他的手,摇了摇头,执意抱着她上了救护车。其实他的伤势看起来比安怡更加严重,但一路上都拒绝了医生的处理,碰触,只是握着安怡的手,专注地望着她,偶尔拂开她散落在一旁的发丝。

    直到安怡被送进手术室时,他才因伤势过重而昏倒在手术室门口。再次醒来,天蒙蒙亮,虞熙望着白色的天花板暗暗疑惑,动了动身体却酸痛难忍,像是被什么东西碾过一样。突然,他的眼睛猛然睁大,霍得起身,却因牵动伤势而痛呼出声。

    李颂柔听到病房里的动静,匆匆进屋。“小熙,你醒了!感觉怎么样,会不会很疼?干嘛突然坐起来呢。你等着。医生——医生——”

    “妈,不用了,我没事。安怡呢?”

    李颂柔的眼睛闪了闪,她走过去,将枕头垫高:“你伤得挺重的,断了两根肋骨,还好内脏没有出血,不然就危险了。要注意休息,不要动来动去。”

    “妈,我没事,就是点皮外伤。我问你,安怡呢?她的手术结束了吗?结果怎样?”

    “你先不要太着急了,先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妈!”虞熙拉住母亲,直直地盯着她,“妈,不要转移话题,我想知道安怡到底怎么了?是哪里受伤了,还是心理出现了什么问题?”

    李颂柔摇了摇头:“小熙,你…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君心似我心

    李颂柔有些为难地看着虞熙,“医生说,安怡是先天性哮喘病发作。以前就因为情绪起伏发作过,那时医生就曾提醒她要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因为是先天性的哮喘病,所以没有办法根治。而且如果病发后没有得到及时救治,很可能引发严重的后果。”

    “那现在…呢?”虞熙的心落到的冰点,他无法想象那个“严重的后果”是什么。

    “这次的手术还是比较成功的,保住了安怡的命。她现在在观察室,24小时内没事的话就度过了危险期。但是…医生说她很有可能会陷入深度昏迷。”

    “是植物人吗?”他的声音颤抖着,多么希望母亲能在此刻摇摇头。但上天似乎没有听到他的祈祷,李颂柔闭上眼睛,点了点头:“是的,医生说她很难醒过来。”

    因为安怡昏迷前曾出血受伤,所以为了避免病毒感染,一直被隔离在观察室里。自从虞熙的精神好一点之后,他就常常坐在观察室旁边长时间地注视着她。一坐就是半天,有时甚至很少眨眼,怜爱地看着仿佛只是熟睡的妻子。那段时间,没有人知道他的心里在想什么,大家都小心翼翼地照顾着他。安爸爸安妈妈也常过来,但却很少在他面前落泪。他们怎么也想不到,欢天喜地让他们来参加婚礼的女儿,会在婚礼前期昏迷。当年的心痛还历历在目,此刻却又重温。安坤劝虞熙想开一点,他说安怡会感受到大家的爱的。倒是柳飞有空的时候会坐在他身边,陪着他,抑或说是陪着昏迷的安怡。

    直到有一天,虞熙在病房前绽开了许久不见的笑容。李颂柔和虞诚言都感到很奇怪,以为他是压抑太久受了刺激而致,就想要把他推回病房。他却摇摇头:“爸,妈,我没事,是真的没事了。现在想来,上天对我还是很仁慈的,至少它留下了安怡的命。你看,她躺在那里,还在我的身边,一转身就可以看见。而且,这一次,再没有人可以把她从我身边带走。如果她醒了,我会倍加珍惜;如果她一直不醒,我也会陪着她。她不能看,我帮她看;她不能听,我替她听;她总是懒懒的,喜欢赖床,所以我要在她赖床的时候把事情都做好,这样,等她醒来就不会太陌生,太无措。”

    一旁的李颂柔听到了这样的话,心里悔恨,如果知道他们爱得这么深,当初还会阻止吗?如果没有她的介入,他们就不会有五年的分离,甚至也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小熙,妈妈…对不起你们。”

    “妈,不关你的事。如果真要说错,是我的错。这是安怡在惩罚我,口口声声说要保护她,却没有做到。何况她那么善良,早就不计较以前的事。你放心,我会好好的,因为我还要照顾她,我还要等着她醒来……”

    记得我爱你

    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虞熙收紧地抱着怀里的人,俯下身亲了亲她的嘴唇,柔柔地说了一句“早安!”他轻巧地走下床,拉来窗帘,让阳光自然地照进来。

    “小懒猪,我去做早饭,待会可不要赖床了。”

    虞熙梳洗完毕后,打来一盆温水,轻轻地为安怡擦着脸。额头,眼睛,鼻子,嘴唇,虞熙细细地将她的脸庞一点点洗净。然后把她扶起靠在枕头上:“要吃早饭了,老婆要听话哦。”说完,他将针扎入安怡的手中,营养液顺着点滴缓缓地进入她的身体。虞熙对着她微笑:“老婆休息会,待会我给你读报。”

    日子波澜不惊地在指缝间缓缓滑过,安怡已经昏迷了三年。在这三年里,虞熙一直在她的身边。他的身体刚好一些,就迫不及待地照顾她的起居。因为昏迷,所以她无法像普通人那样进食,只能靠打营养液维持。虽然虞熙尽心地照顾,但因为长期地营养不良,安怡依然瘦得厉害。原本有些婴儿肥的脸庞此刻已凹陷了下去,虞熙每天都会俯下身,低低地说:“老婆,你很漂亮,所以不要妄想着再减肥了,我会心疼的。”

    同样因为昏迷,她无法正常地排尿,只能在身体里挂着尿袋。虞熙第一次见到的时候,很镇静地为她清洗着尿袋,却在走进洗手间的那一瞬间失声痛哭。他无法相信,仿佛还在昨日,她提醒自己去拍婚纱照时的脸色泛起的点点红晕,此刻却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连排尿也要假手于人。

    他说安怡喜欢家里的味道,所以等到她的病情稳定后就将她接出了医院。在此期间,他努力学习着怎样照顾安怡。为了准确地扎针,他的手背青紫的厉害,但却不忘为安怡的手消肿。有时他等得不耐烦了,也会不经意地提醒:“老婆,虽然我不介意这样和你共度一生,但你已经错过了许多,到时后悔可不要赖我啊。”安怡总是静静地聆听他的话,不反驳,也不答应。

    是啊,安怡已经错过了太多。

    “你知道,那些绑架你的人都没有好下场。我已经把他们都送进了监狱,以后不会再让别人伤害你了。”

    “张仪婷已经出国,这次的事居然是她指使的。虽然我很想把她也一起送进监狱,但你知道我们和张伯伯家的关系。那天我一直敬重的长辈亲自跪在我的面前,我真的无法不点头,我想你一定会理解我的做法了。何况,她已经答应永远不来打扰我们了,所以你不会怪我所做的决定吧。”

    “若水怀孕了,你知道吗?她今天气冲冲地过来警告你哦‘我结婚没听到你亲口祝福,这次小孩满月你这个干妈一定要亲手抱抱他哦!’你看,她结婚比你晚,现在都已经升级了,你羡不羡慕?”

    “今天爸妈回老家去了,他们似乎很喜欢回到原来的地方重温历史。我很羡慕的,什么时候可以和你携起手去看夕阳。妈现在已经退居二线,变得温和了许多,但是也更开心了。他们就是很担心我,说我照顾你很累,所以你以后要好好补偿我。”

    “柳飞又给你寄了礼物过来,这次像是在巴西。很有特色的帽子,如果你看到一定会很喜欢的……”

    午后的屋里暖暖的,带着温馨的味道。虞熙斜靠在床边,脸庞有熟悉的感觉袭来,淡淡的。迷迷糊糊间,耳边似乎听到那个魂牵梦萦的声音:“记得我爱你。”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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