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别来无恙呀!”
凉溪轻笑,她自信能应付得了天雷,可是眼前的这一位,她却未必能应付得来。
“小丫头,看来,你现在的情况不妙呢。还敢威胁老夫,看来,今日非得让你灰飞烟灭才行了。”
“是吗?就是不知道前辈是不是有这个本事了!”
银灵子面色苍白地靠了过来,“前辈,莫要再被这小丫头给牵制住了。她诡计多端,分明就是在故意耽搁时辰呢。”
“嗯?”
烈虚似乎是有些怒了,“本尊如何做事,还轮不到你来教训!”
“是,晚辈不敢。”
烈虚刚银灵子低头认错,态度还行,倒也不再关注他了。
“小丫头,啧啧,看着你头顶上的这天雷,即便是本尊不出手,怕是你也扛不住呀。”
“那就不劳你费心了。能从十方塔中逃出来,看来,银灵子背后的那个人,实力不菲呀!”
银灵子轻蔑地哼了一声,并不吭声。
烈虚则是虚笑了两声,看着她头顶上的云团似乎是更低了些,伸手捋捋胡子,“小丫头,你现在若是反悔,让我吸了你的那一魂一魄,或许还来得及哦!”
“你休想!”
凉溪声色无惧,“堂堂一代冥皇,竟然落魄为成为他人的走狗,真是让人同情。”
魔音挑了一下眉,主人,您拖延时间就拖延时间呗,聊点儿别的家常不行吗?
干嘛非得激怒他?
很明显,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这位突然冒出来的烈虚了。
战戮调息了一下,迅速向这边靠拢,“我当是谁?原来竟是万年前的冥皇。呵呵,可惜了,冥界已有了新的皇,而你,不过是六界的罪人。纵然是逃出了十方塔又如何?接下来,面对天、冥两界的追击,我就不信,你还能躲得过?”
“谁说本尊要躲了?既然躲不过,倒不如好好地享受一把!哼!今天,本尊就先取了尔等的小命再说。”
话落,抬手便是一击。
战戮迅速避开,当下就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全力与这位前任的冥皇交手。
双方打得不可开交。
战戮虽然趋于下风,可是却丝毫不肯退让。
底下,银灵子则是虎视眈眈地盯着凉溪,而魔音,则是全力防备他。
眼下双方都受了伤,真要是对上了,还真不见得是谁讨不到好处。
战戮与烈虚的这一战,毫无悬念地,自然是烈虚更胜一筹!
战戮被狠狠地摔在了凉溪的跟前,让魔音看了,也不禁有些心底发毛。
烈虚十分嚣张地站在了半空中,哈哈大笑。
“小丫头,看来,这一次的天劫,你是渡不过去了。既然注定要灰飞烟灭,何不成全了老夫呢?”
说着,一个瞬移,下一刻,已经将战戮的脖子,狠狠地掐住。
“这样,老夫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肯现在主动走出来,让老夫吸食了你的魂魄,那老夫就放了他,如何?”
凉溪看着这个大言不惭的家伙,恨不能上前撕碎了他!
“烈虚,想要我的魂魄,你就自己来拿。伤害无辜之人,你也觉得好意思?别忘了,你是什么身分,他们又是什么身分。一代冥皇,真的是这点儿脸面也不要了?”
这话,可以说是堪堪地击中了烈虚心头的那一点点的虚荣心!
不错,他的身分,怎么可以与这些小辈计较?
只是,这个战戮的本事不小,自己若是放了他,只怕还会再来坏了自己的好事。
正犹豫间,只听得轰隆隆一阵声响。
银灵子急了!
“前辈,若是再不动手,就来不及了。”
战戮奋力地想要挣脱他的钳制,可惜了,注定是徒劳。
“嗯,那你就去死吧!”
说着,手上一用力,眼看着战戮面色越来越青,魔音迅速地挥出一击,只可惜,打在了烈虚的身上,毫无反应!
“找死!”
不仅没能救下战戮,反倒是惹怒了他。
烈虚右手虚空一抓,魔音只觉得自己的喉咙被人紧紧地卡住,而且越来越紧。
魔音整个人的身体都被对方给提了起来,悬浮在半空中,面色青紫。
银灵子一看机会来了,直接就朝凉溪挥出一掌。
恰在此时,天雷至!
轰隆隆!
一道亮光闪过,魔音和战戮都得到了解放。
而烈虚,则是与一个白袍少年,纠缠在了一起。
魔音立马看向了主人的方向,可惜,烟雾太浓,什么也看不清楚。
迅速地散出神识,也不曾得到任何有用的线索。
倒是注意到了漫天绫和月蓝的气息,都还在。
既然如此,是不是表示了,主人也没事?
魔音和战戮都无法确定现在凉溪的生死情况,而半空中那两人的打斗,显然已经进入到了一个白热化的阶段!
那个白衣少年是什么人?
怎么会有如此高深的修为?
魔音带着疑惑,视线紧紧地锁定在了二人的身上。
战戮也颇为意外。
他活了这么多年,从来不知道,六界还有一个如此厉害的高人!
而且看这架势,分明就是站在了凉溪这一边的。
只是不知道,这到底是哪一位?
两人慢慢地靠近,对视一眼,既然此时天雷已至,是福是祸,也不是他们能左右的了,这个时候,倒不如先将银灵子那个混蛋给解决了。
一想到了之前影落险些死在了银灵子的手上,魔音就忍不住咬牙。
现在既然那个烈虚被人缠住了,她魔音不报仇,才是对不起自己了!
银灵子似乎也察觉到了不妙,转身就想跑。
奈何,一个战戮,一个魔音,怎么可能会给他逃跑的机会?
“呵呵,现在不再担心你的主人了么?”
面对银灵子的嘲讽,魔音只是轻哼一声,“银灵子,你拿命来!”
凉溪这里周围烟雾缭绕,没有人知道她现在到底是生是死,而漫天绫和月蓝的一切气息正常,似乎,让魔音有些自信地以为,主人无碍。
只是,在重击了银灵子之后,看到了银灵子突然露出来的那抹得意的笑,魔音不淡定了。
猛地一下回头,先前凉溪所打坐的地方,已是一片狼籍,漫天绫和月蓝,皆已消失无踪,而地上,似乎是还有凉溪衣服上的碎片。
“不!主人!”
魔音急速降落到了地面,走了两步,看到明显也一脸急切的影落,遂施了法术,将结界取消。
影落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怎么样?主人没事吧?”
天上的云团,正在慢慢地散着。
此时,魔音和影落,都只是定定地看着天空,期盼主人的身影,能出现在那个地方。
东皇与烈虚大战了上百回合,烈虚许是久不曾遇到对手,与东皇之战,竟然是越来越兴奋。
砰!
两人对上一掌,各自后退。
“烈虚,你本就是阶下囚,不思悔改,竟然还敢助纣为虐,简直就是作死!”
东皇的年纪不大,可是一脸冷肃,说出来的话,更是狂傲不羁。
烈虚完全没想到自己会遇到了这样有意思的一个年轻人,顿时也来了兴致。
“你这小娃娃,倒是好生狂妄!本尊活了数万年,从来不知,六界之内,还有你这样的存在。小娃娃,你到底是神,还是魔?”
“哼!小爷的事情,也是你能过问的?”
说着,还抬了抬下巴,一脸的鄙夷。
这样的表情和举动,显然是极大的刺激了烈虚。
“小娃娃,你的法力不弱,可是不代表了你就一定会赢了本尊。刚刚,本尊可是尚不曾尽全力。”
东皇初化为人形,更是头一次遇上了如此强劲的对手,正想着找个人来好好地提升一下自己呢,这个烈虚,还真是撞上来了。
东皇的法力,一旦全部施展,这个烈虚定然不是对手。
只是东皇第一次与人大战,对于一些法术的掌控能力,尚不能如旁人般精准。
现在所倚仗的,不过就是自己记忆里的那些东西罢了。
饶是如此,东皇并无所惧。
相反,他深知自己的本事和底限。
越是遇到了这样的高手,越是能快速地激发出他的潜能。
能让他的修为与实战力,越来越快地结合在一起。
要说这六界,能让东皇怕的,一只手绝对能数得过来!
而很遗憾的是,这个烈虚,显然并不在东皇畏惧的名单之内!
“小娃娃倒是心高气傲。好,既然如此,本尊就好好与你打一场。许久不曾这样痛快了。本尊原以为血月公主的法力便不弱了。想不到,你这个小娃娃的修为,竟然还远在她之上!”
“哼!区区一个血月,也配与小爷相提并论吗?”
不是东皇狂气,实在是不曾将血月放在眼里。
血月身上虽然也有神族血脉,可到底不是王者血脉,所以,于修为上,自然也就差了些。
而底下的魔音听闻此话,不由得对这位白衣少年更多了几分的好奇。
他到底是什么人?
连魔界的血月也不放在眼里?
魔音没有多想,看了看地上,再抬头望天,无果后,再转头看向了与银灵子恶战在一起的战戮。
魔音并不担心战戮,他的修为在银灵子之上,只要不出意外,倒霉的,就一定是银灵子。
影落的眼睛有些肿,显然刚刚在结界里,没少流眼泪。
“魔音,你说公主她,是不是已经回到天界了?”
魔音摇摇头,按照惯例,若是有人得道升仙,那么在天雷过后,当是七色彩虹,百鸟齐鸣,甚至于,天空中会出现升仙者的面容。
可是直到现在,她们也不曾看到这一幕。
虽然心里有些不太愿意相信主人会失败,可是又总会忍不住朝那方面去想。
砰!
巨大的声响,将魔音和影落都吓了一跳。
烈虚一时不查,竟然被东皇击中胸口,直接就将不远处的一座小峰给撞裂了。
“果然厉害!”
烈虚眼见不妙,念了个咒,化身一道轻烟,消失无踪。
东皇眼睛微眯,见他逃了,也不急着去追。
下来看到银灵子已经被虐得不要不要的了,冷笑一声,“银灵子,与天脉者作对,你早就应该想到会有今日!”
银灵子此时已是血肉模糊,眼睛勉强睁开,看了一眼正在嘲笑他的少年。
“你是谁?”
东皇阻止了战戮继续对他下手,右手一挥,银灵子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地面上。
“你要救他?”战戮的语气不善,整个人的感觉都不好了。
东皇挑眉看他,“这是魔尊的意思,你有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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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你就是魔尊
一听说是尊主的意思,战戮立马就不吭声了。
眼珠子转了转,只怕尊主会找他,是想着查明千年前之事吧?
这个银灵子沉寂了千年,也就是最近天脉者有了动静,所以他才会屡次出来与他们为难。
这个家伙,对于千年前的事情,十有八九,是知情的。
如今白云仙子被影落给杀了,能将千年前的真相还原的,也就只有这个银灵子了。
不过,战戮又打量了他两眼,“你是何人?为何来此?”
“哼!就凭你?也想打探小爷的来历?”
东皇狂傲的语气,自然引来了战戮的不满。
只是他还来不及发飙,就听到了一声惊叫。
“主人,不!不!”
魔音和影落等了许久,仍然不见公主身形出现在天际,此刻烟消云散,阳光普照,没有彩虹,没有仙姿。这说明了什么?
东皇的眼神一紧,快速地扫掠了一下,“你们别急,她不会有事的。她是天脉者,是公主转世,怎么可能会死呢?”
“可是现在?”战戮也有些不淡定了。
影落啊了一声,引来几人的视线。
在距离之前凉溪打坐不远处的一株松树旁边,找到了半只泥塑的手。
众人皆呆!
特别是魔音,她知道主人的身体没了,后来魔尊运用法术,才好不容易给主人重塑了身形,想不到,现在竟然是支离破碎!
影落也完全就吓傻了。
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她心目中的强者,竟然也会落得如此下场。
很快,战戮又在附近找到了一只泥塑的脚。
很明显,最后一道天雷,凉溪不曾扛下,反被天雷击打地,灰飞烟灭了。
“不可能的,公主怎么可能会抵不住这天雷?公主!公主!”
东皇的眼神有些暗,他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是他来迟了么?
可是他刚过来时,明明还能感觉到凉溪的气息,甚至还有月蓝和漫天绫的气息。
现在,只有月蓝和漫天绫静静地躺在这里,毫无反应。
魔音将东西小心地收好,抹了一把泪,“我要去魔界找尊主。他一定有办法帮主人的。我不信主人轮回千年,竟然会身死魂消!”
影落眼泪扑漱漱地往下掉,她也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
明明她们的公主那样强悍,怎么可能会说没就没了?
战戮看到她们两人如此,心里头也有些泛酸,早知道如此,就应该让君上亲自过来的。
不过,刚刚是天劫。
因为少年的突然而至,所以,并没有人有机会对凉溪下手。
所以说,是凉溪自己的命数不够,不能渡过天劫?
若是如此,那不得不说,这一切都显得太过悲催了。
寒风呜咽,影落将秋寒的尸身收入法器之中,她相信,只要公主能活过来,那么,秋寒也一定会再活过来,一切,都还是有可能的。
战戮皱眉,眼下这样的情形,显然已不是他能掌控。
心头一动,九黎还等着他回去照应,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感情用事。
君上不在九黎,他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让人有可乘之机。
战戮匆匆赶回九黎,以安抚众妖之心。
魔音和影落将凉溪的泥胎完全收齐之时,天色已是大暗。
东皇就站在了凌云峰之上,看着月蓝和漫天绫,毫无反应地,静静地躺在那里。
他就不明白了。
明明她是天脉者,身上有着夭白公主才有的特殊气息,甚至是血液,也与常人不同。
为何却连一个小小的九雷天劫,也过不了呢?
是他之前对凉溪太寄予厚望了么?
仔细想想,凉溪之前还曾炼化了一块儿女娲石,她怎么可能轻易地就这样死了?
等待了千年,难道他们这些人,不过就是等了一场笑话?
东皇想起凡间有一句话,叫做人死不能复生。
虽然是安慰人的话,对于大多数的凡人来说,也是再正确不过的事实。
可是用在了凉溪的身上,怎么都会觉得有些别扭。
不该是这样的!
至少,凉溪是不该死的!
明明就是有着神族的气息和血脉,怎么可以如此轻易地陨落?
就像是千年前,没有人会相信,夭白公主就这样陨落而死一样。
这一次,东皇仍然不能相信,凉溪就这样轻易地被击败了。
魔音将凉溪的泥身收齐,随后收入了一件法器之中,再将地上的两件神器收起,准备和影落一起前往魔界。
“现在魔尊正面临着大麻烦,你们这个时候回去,显然是不合适的。”
东皇的突然出声,吓了影落一跳。
这才注意到,在顶峰,还有一道白色影子的存在。
“你怎么还没走?”毫不客气地质问。
东皇怔了一下,敢这么跟他说话?
这个影落到底知不知道,刚才是谁救了她?
“现在神魔之井的两方入口,都围满了人,神魔两界的战事一触即发,你们确定,这个时候,要回魔界?”
魔音愣了一下,“不然呢?我们还能去哪儿?”
“凉溪生前对于栖霞山的感情极深,亦是格外看得师门。所以,如果她没死,还会回来,就一定会选择这里。我劝你们,还是就安心留在此处为妙。而且,我刚刚有没有告诉你们,血月也出来了。”
魔音色变,“你说什么?魔界的血月公主?”
“正是她!她的修为如何,你们都清楚。若是知道凉溪死了,她或许会高兴一阵子。可若是知道你们还有要救她起死回生的心思,你们觉得,这个时候回了魔界,你们还有机会接近魔尊?”
东皇的提醒,让二人迅速地冷静了下来。
“多谢你了。只是,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你又是哪一位?”
说了半天,自己这个救命恩人是个什么来路,对方都不清楚。
东皇犹豫了一下,嘻嘻一笑,“我叫阿东。以前凉溪都是这样叫我的。你们就叫我阿东就好。”
“我跟在主人身边这么久了,从来不知道主人曾经认识一个叫阿东的人。”
魔音的声音里,已是多了一抹怀疑。
东皇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我之前受了重伤,身体完全消失,一直躲在了凉溪的识海中修炼。我知道你,当初她找到你的时候,我就躲在她的识海中。要不要我将当时你们见面的情形,再重复一遍?”
这次换魔音有些意外了。
看他的样子,不像是在说谎。
而且刚刚明明是他出手救了她们。
再说现在主人的身体都已经损毁,就算是对方真的是冲着主人来的,现在,只怕也没有什么可图的了。
“多谢。”
东皇点点头,猛地一拍额头,“坏了,只顾着跟你们说话了,忘记了之前魔尊的交代。我得去找那个老小子了。你们就在此安心等凉溪,我相信,她一定会回来的。”
话落,也不待二人做出反应,已是消失在了原地。
眨眼间,少年的身影,已是在数百丈之外。
“此人的修为极高,想来,既然肯出手帮我们,应该不是敌人。”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魔音因为与东皇的一番交谈,此刻也完全冷静了下来。
她也不相信,主人会就真的就此陨落。
“我们先回栖霞殿,等待主人的回归。”
魔界,神魔之井的入口。
四大魔王都守在这里,似乎是随时都准备杀将进去,好与天界众将,拼个你死我活。
万年来,他们对天界诸神,已是不满到了极点!
真以为自己是个神,就有多了不起么?
是神,不代表了他们就不会有龌龊的想法,更不代表了,他们就不会杀人,不会沾满鲜血!
只不过,神在凡人的眼中,是神圣的,高贵的。
而他们这些魔族,则是凡人眼中的异类、怪物!
每每思及此,魔族众灵,都会想要冲上去,找那些凡人去好好地理论一番。
他们虽然是魔族,可是不代表了,魔族就都是恶人。
至少,他们自以为,行事光明磊落,比那些所谓的神,要清白得多了。
“启禀尊主,刚刚得到消息,尊后受到第九道天雷的重创,如今,已是尸骨无存了。”
魔擎东面色沉重地回禀着这个消息,如果不是因为和战戮的再三确认,他真的以为,他是在说笑。
“嗯。本尊知道了,退下吧。”
“是,尊主。”
魔擎东很奇怪尊主的这般淡定,以他对尊主的了解,对夭白公主宠爱入骨,怎么可能会如此淡定地回应这样的恶耗?
妖皇离墨则表现得要震惊得多。
“怎么可能?是不是看错了?凉溪那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受不了天雷?”
魔尊沉眉,不语。
魔擎东看了一眼尊主,不敢再吭声。
离墨看着魔擎东退出去,转头看向了魔尊,对于他的沉着,离墨反倒是有些难以接受了。
“你到底有没有听清楚?他刚刚说凉溪死了!”
“嗯。本尊听到了。”
“听到了怎么你还是这副反应?”
“不然呢?你以为本尊应该大哭一场,还是应该带人直接杀上天庭?”
“你在说什么?”离墨有些糊涂了。
魔尊冷笑一声,“自凉溪的血脉觉醒之后,便不断地有人来找她的麻烦。起初,本尊只以为是六界那些个不安分的主儿,想要通过吞食了凉溪,从而提升自己的实力。可是后来本尊发现,真正想要凉溪性命的,竟然是天界上的神!”
离墨完全就被吓住了。
“你没说错吧?你说是天界有人要杀凉溪?”
“不错!本尊与重华帝君暗查数次,始终逮不到那个人的狐狸尾巴,无奈之下,才会狠心将凉溪一人摆在了那人的面前。果然,他们动手了。”
离墨的表情过于呆怔,显然是仍然难以接受这样的事实。
这算是什么事儿?
怎么会是这样?
魔尊对夭白公主爱到了那般痴迷的地步,怎么可能会眼睁睁地看着她去送死?
“凉溪本就是泥塑之胎,根本就不可能会渡过天劫。所以,本尊只是想看看,那个人为了能杀了凉溪,到底会动用多大的势力?本尊没想到,他竟然如此神通广大,连天帝的意思,都能左右。”
“什么?”
魔尊深紫色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恶戾。
“那人显然就是天帝身边之人,而且地位颇高。就算是不会超过重华帝君,可是也绝对不会低于一名上神的身分。”
离墨吞了口口水,“等一下!让我冷静一下。尊主,您的意思是说,您和重华帝君故意远离了凉溪,就是为了看看那人能使出什么招数?或者说是,能派出什么样彪悍的人手?”
“确有此意。”
“可现在的问题是,凉溪死了!你还没有听清楚吗?你们的计策,就是为了送凉溪消失于六界?”
离墨的心简直就是要疼死了!
他深爱了那么多年的夭白公主,眼看就要重归神位了。
却被这两个家伙的什么狗屁计策,就这样丢掉了性命?
“不对!看你现在的样子,难道说,凉溪没事?”
第二十一章左风上神的怨念
魔尊十分无语地白了他一眼,那神情分明就是在说,你现在才知道这一点吗?早干嘛去了?这脑子果然是被门给挤过了。
“本尊的妻子,怎么可能会如此轻易地就出事?”
“那凉溪现在?”
“再也没有凉溪了。这世上,从来就没有凉溪这个人,出现过。”
“什么?”离墨听得一头雾水。
“离墨,记住,离本尊的妻子远一些!”
离墨顿时大窘,这算什么?
“我说,既然凉溪没事,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接下来就是本尊的事情了。你确定要听?”
看着他透着浓浓危险气息的紫眸,离墨下意识地就摇了摇头。
他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因为打不过他,所以,总是会对他有几分惧怕的。
“接下来,这里的事情,要交给你了。还有那个血月,她一定会来找你的麻烦,记住,从现在开始,你就是魔尊了。”
话落,离墨的身形一转,再看,已是与魔尊一模一样了。
魔尊在他的身上仔细地打量了一会儿,觉得还是差了一些东西,遂将手指上的一枚指环褪了下来。
“有它在你身上,血月就不会识破你的身分。记住,只要魔尊还在魔界,那么,神魔之井就一定不会有问题。就算是有,魔界也不会乱。”
离墨大概猜出了魔尊的用意,让他化做他的模样待在这里,只不过就是为了让某些人安心而已。
“你要去多久?”
“不确定,少则三五日,多则一两月。”
“这么久?”
“记住,你是魔尊。本尊先走了,你自己小心为上。”
离墨刚要张嘴,魔尊的身形便已经消失了。
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自己这是什么命呀?
好好的妖界的妖皇不当,跑到这里来当什么魔尊了?
一想到了血月那个女人,离墨立马就又有些头疼了。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偏执,又让人讨厌不起来的女人?
其实,从某些方面来看,血月与白香,还是十分相像的。
不同的是,血月的法力远在白香之上,而且她的血脉,也比白香要高贵一些。
只是,这二人的行事作风,还是有几分相似的。
当年白香为了阻止自己上天界救夭白公主,给自己下了药。
而血月,当年为了拆散魔尊和公主,当真是什么龌龊的计策都使出来了。
如果不是因为她,只怕最后,魔尊和公主,也不至于闹到了非要分开的地步。
说到底,都是情之一字害人。
离墨轻叹一声,仔细地回想起这几千年的事情,大大小小,无论是哪一位上神的陨落,还是哪一个小妖的成仙,似乎,都让人兴奋不起来。
他想,千年前,当他得知夭白公主陨落的那一刻起,他的心,就像是死了一样。
千年来,他过得混混沌沌,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
如果不是因为意外,遇到了凉溪,他现在,只怕仍然泡在了酒缸里,颓废着呢。
魔尊虽然没有明说,可是很明显,他知道现在凉溪的情形到底如何,而且,他也一定有办法,助夭白公主重归天界。
不然,也不会将自己留在这里,当一个能牵制住血月的人偶了。
接下来的日子,离墨为了避免遇到血月,总是刻意挑选她不在的时间去一趟神魔之井的入口,然后只是停留片刻,便又迅速地返回魔宫。
因为之前魔尊下了禁制,所以,血月再不能踏足魔宫一步。
只要离墨不定期地露个面儿,让大家知道他还在,便足矣。
天界,神魔之井的入口。
众多的神仙天兵,守在这里,时刻关注着底下的动静。
可是等了几日,也不见有所动静。
倒是左风上神,这几日的气色不错,总是一脸春风得意的样子。就好像是下棋赢了棋仙,打赌赢了财神一样。
对于左风上神的这些变化,重华帝君皆看在眼底。
他早就知道,这个左风上神,定然就是参与了上一次的袭击凉溪事件。
只是苦无证据,所以现在也只能等!
避开人群,掐指一算,唇角微微一勾。
重华帝君招来一位天将,低声嘱咐了几句之后,便叫上了东阳帝君向天宫飞去。
左风上神看着他二人离去的方向,而且注意到二人的行色匆匆,笑得更为得意和自信了。
他就知道,这一次,那个凉溪一定不可能会再那么走运!
连冥皇烈虚都出来了,他就不信,还不能收走了凉溪的这条小命!
果然,这一次的结果,他们大获全胜。
虽然在这一次的事件中,让他们损失了一个白云仙子,不过也是无所谓了。
原本,她就是一颗被利用得完全没有价值了的棋子。
这会儿死了,也算是让她死得其所了。
至少,临死之前,也算是为他们做了一件好事。
至于银灵子,左风上神知道他被什么人给囚禁了。
虽然不知道是谁,不过,能动得了银灵子的,现在也就那么几个。毕竟大多数有实力的,都在神魔之井僵持着。
不可能是魔尊,也不可能是重华帝君。
那就只有可能是妖界的人了。
左风上神对此并不在意。
一个小小的银灵子,便是折损了,对于他们来说,也无所谓了。
只要凉溪死了,夭白公主彻底地没了机会归位,那么,他们就算是折损十个银灵子,也还是值得的。
似乎是想到了十分灿烂的未来,左风上神的唇角,翘得更高了些。
“启禀上神,陛下刚刚传来旨意,说是请药尊前往天宫。”
一名小仙官,匆匆赶来,在左风上神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左风上神一愣,药尊?
找他做什么?
再想想先前走掉的重华帝君和东阳帝君,难不成,凉溪没死?
又或者,他们两人还有办法再让凉溪起死回生?
怎么可能?
左风上神的脸色有些阴沉,眸子里的光茫也过于阴毒。
他费尽了心思,才除去了凉溪这个眼中钉,怎么允许她还能再回来?
这简直就是难以忍受!
咬咬牙,对小仙官吩咐了几句后,便一脸冷肃地站在那里,眸光时不时地,瞟向了天宫的方向。
他好不容易才算计了这一切,让凉溪死在了天雷之下。
一切都是这样的完美,无懈可击。
他怎么能允许有人来故意破坏这一切?
他绝对不能忍受!
人人都赞夭白公主为天界第一公主,拥有着一颗仁爱之心,心怀六界。
简直就是不知所谓!
身为天界的公主,不知道如何来让天界的威名更盛,反倒是处处来压制着天界的发展,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来成为天界的公主?
左风上神难以接受,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