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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言太重了,他承担不起,最起码现在是这样。”我收起了笑容,严肃得看着他。

    “他是不是跟你说过什么?”乐俊迁也开始担忧。

    “没有,他不是那么喜欢倾诉的人,或许,这也是他各种心理问题的症结所在。”

    乐俊迁没说话,似乎在仔细得思考着我说的话,“可是…我真的很希望大哥能跟我一起,重新站起来…”他皱着眉头,虽然仍在开车,可却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好啦。你先好好开车吧,一切可从长计议…”我本想提醒他注意安全,可话音还没落,他冷不注意一个急转弯就这么拐下来,我是硬生生得“啊”得一声从副驾驶的位子被甩到了他的怀里。

    他赶紧停下车来,“念依,对不起,你还好吧?

    刚刚我走神了,所以…”

    我皱着眉头想直起腰来,可等我刚刚抬起头,却刚好对上了他心疼的眼神和深情的目光。

    我一下子愣住了,待在他怀里一动没动,不知所措。可是,他似乎是会错了意,他竟“很自然”得把头凑向我,然后轻轻闭上眼睛,似乎是打算想要吻我。

    我立即轻轻挣脱他,坐回我的位子,然后笑着说:“不要以为你今天是寿星,就可以随便拈花惹草哦,家里还有一个‘小艾’在等着你呢。”

    他似乎略有诧异,却也掩饰尴尬似的说道:“没想到,我这么一个大帅哥的魅力,今日也会受挫啊。”

    然后,他便装作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继续开着车行路,我也不再言语。

    ☆、第十七章 红娘一做暖春风

    等到我们拎着大包小包的各式菜色一起回来的时候,何添亦第一个冲到院子里来,说着:“小乐,今天可是你的生日宴,看看可把你忙坏了吧?”边说边想接下乐俊迁手里的袋子,“心姐”跟在他后面走了出来,也过来帮着乐俊迁,然后他们俩人便跟乐俊迁一起说笑着。

    不知为何,虽然我不知道这“心姐”跟何添亦是什么关系,可是看到这一幕,我心里顿时有些酸楚,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觉着自己是个莫名其妙的外人。

    我没说话,只是悄悄得绕过他们,直奔厨房。

    不一会儿,乐俊迁和何添亦也一起跟着走了进来。

    “需要帮忙吗?”乐俊迁笑着问。

    “你们能帮什么呢?”我抬起头来,笑着看着他们,试图掩饰着内心的小情绪。

    “这倒是哦,你这一问把我们给难住了。”乐俊迁笑着回答,然后拉着何添亦,“我看我们还是走吧,别影响了人家大厨。”

    何添亦走过来,轻轻拍着我的肩膀说:“别太辛苦,像平时一样随意一些便好。”

    我看着他,笑了下没说话。他们俩也走回了客厅,分别接着与自己的“女伴儿”聊了起来。

    我轻轻叹了口气,刻意得没再去注意他们,专心致志得做起菜来。其实,对于从小就经常跟着外公一起“鬼混”的我来说,应付这六个人吃饭是完全没有问题的。但是,我内心深处却又隐藏着一种担心,因为我发现我内心里已经不能再忍受自己是个“外人”了,甚至于,我希望自己成为他们的家人。我异常关心何添亦的健康、不由自主照顾他的起居、尽力取悦他的朋友,甚至对于乐俊迁,我都把他视为“知己”一样对待。可是,我是来做这些事情的吗?我的第三人身份哪里去了?如果我再这样深入“参与”下去,我又该如何全身而退?

    可是,锅子上煮的鸭子和大肉却容不得我再深入思考下去,“算了算了,不要再瞎想了,先把眼前的事情应付过去再说吧。”我安慰着自己,继续着我的“工作”。

    “何先生,准备好了,可以开饭了。”我弄好一起之后,走到何添亦旁边,轻轻得对着他说。

    他对我点了点头,站起来招呼着大家过来吃饭,然后自己去旁边的酒柜上拿过来醒好的红酒,笑着说:“今天这么好的日子,没有酒肯定是不行的。”

    我没有劝他,帮着大家就座后,准备离开。

    “念依,你过来一起坐吧。”何添亦叫着我。

    我脸一红,笑着说:“何先生,我一个女佣,这样,不太合适…”

    我正准备转身,谁料乐俊迁已经过来拉住我了,“开玩笑,谁说你是‘女佣’了,今天我最大,我说了算,过来。”他一把拉住我,安排我坐在了他的对面。

    我无奈

    得看向何添亦。他轻轻点了点头。

    我没有办法了,只得乖乖落座。

    当何添亦发表着他的“欢迎辞”时,我抬起头来看着大家,今天的座位就次还真是好玩,我的左边依次是小艾、谷心,我的对面是乐俊迁,然后再过去则分别是张总、王导,何添亦像个“大家长”一样坐在谷心和王导的中间。

    何添亦讲完之后,大家便一起祝酒,之后便就各自纷纷聊了起来。

    我看向对面的乐俊迁,不禁想起了下午他在车上对我的“所作作为”,一时觉得不好意思,边低下头自顾自得吃着。

    “哎,你觉不觉得,我们现在的座次像是相亲会啊。”这倒好,我没理他,他倒先来逗我了。

    “那何先生算是什么角色呢?”我笑着反击。

    “他?嘿,你不用担心,他有他的伴儿。”他边说着边看向一侧的“心姐”。

    我心里一沉,看向正在热聊着的何添亦和“心姐”。谁料,刚好这“心姐”也同时在看向我。我一不好意思,赶紧扭回了头。

    “顾小姐,俊迁说的没错,你做的饭菜可真是好吃。”“心姐”大方得夸赞着我,“添亦也真是有福气,能有你这样的人住在家里。”

    我不知道此话到底何意,所以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是情不自禁得看向何添亦。

    他看了我一眼,也没有作答,只是避开话题似的问道:“小乐,作为寿星,你没有什么话要发表吗?”

    乐俊迁笑着站起来,“是啊,我正准备发表呢。”

    趁他说话的时间,我起身走向厨房,拿出我亲手做的生日蛋糕,点上蜡烛走过来。等到他激动得说完之后,大家便一起纷纷唱着“生日歌”为他庆生。他很是开心,拿起手里的酒一饮而尽,然后接过我递上来的蛋糕。

    “是不是还要许愿啊?”我笑着说。

    “哎,那都是你们女孩子的把戏,我可不要。来来来,大家接着切来吃。”他笑着拿起叉子,切好后亲手给每人递上。

    在一片愉悦的笑声之中,对我来说略微“煎熬”的生日宴会终于圆满结束。他们似乎兴头未尽,走到客厅又让何添亦拿出其他好酒,似有“不醉不归”的架势。

    我无奈得叹着气,走回厨房收拾着留下来的一切。

    “今天,真的谢谢你了。”不一会儿,乐俊迁又跳着跟了过来。

    我转过头来,笑着看着他,“不要这么客气,你是我的朋友嘛,应该的。”

    他诡异得看着我,然后用手指了指现在正在窗边相谈甚欢的何添亦和“心姐”,“我们真的是朋友吗?”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但有些不解,又转过头来看着他。

    “那你帮我探听下大哥的口风?”他解释着。

    哦,我明白了,原来他今天不仅仅是为了何添亦“东山再

    起”而来的,他还想顺手做个“红娘”呢。

    我想了一下,“那你总得先告诉我那位女士是谁吧?”

    “这你都不知道,谷心,你听说过吗?”

    还真是她啊,当年的台湾第一名模,后来转做了演员。只是…我隐约记得,慕晓当年好像也是台湾的模特啊,和谷心认识吗?顿时,这件事令我扔掉了刚才的“迷失感”,而又重新“八卦欲”大增。

    “那谷小姐和何先生以前该不会是恋人吧?”我径直问道。

    “嘘——”他回头看了一眼何添亦,像是害怕他听到的样子,“你先忙,我们一会儿到楼上书房说吧。”然后,他自己慢慢向二楼走去。

    在这种强烈的“好奇感”的支配下,我迅速忙完手头上的一切,然后趁着众人不注意也慢慢向何添亦的书房走去。

    “好啦,现在可以说了吧。”我笑着敲门而入。

    “其实也没什么,正被你猜了个正着。”他笑着回答。

    原来,何添亦和谷心一早便是认识的,当时两人都刚刚成名,互相欣赏,互有情谊。但无奈的是两人都放不下来身架做那“主动”的人,结果这事就一直耽搁着。后来,好不容易等到何添亦准备主动追求谷心时,第二天便发生了萧闻天的车祸。万念俱灰的何添亦和乐俊迁在处理完萧闻天的丧事之后便离开台湾前往美国,从此俩人便各自走上了自己不同的人生道路。

    “有些事,还真是一转身就是一辈子啊。”听完他们的故事,我不禁感慨着。

    “是啊,心姐到现在都没嫁,我觉着她对大哥也是有种特殊的感情的。所以啊,命运虽然没能让他们第一次相恋时在一起,但我却真心希望俩人在各自经历了曲折的人生后,能最终走到一起,你觉得这可能吗?”他问向我。

    “这个,我们谁说了都不算,只能问何先生自己了。”我漫不经心得答着,心里却不知是什么滋味。

    “那,剩下的就靠你了?”

    “我?”我很疑惑,“我能做什么?”

    “你能做的很多啊,毕竟,你在这里和他朝夕相处。”

    “我…我只敢保证帮你探听下他的口气,其他的,我可未必有那么大的能量。”

    “这就已经不错啦!”他似乎已经感到开心了。

    我看向满面像开了花儿一样的乐俊迁,哎,这家伙,为了何添亦,也算是费尽了心了,真没白费何添亦一直以来对他这么好。

    看着他,我一时来了灵感,“对了,乐先生,别光说何先生了,你今天是主角,我好歹也得送你个礼物吧。”我神秘得走向书桌,拿起桌上的纸和笔,疾笔而书后,递给他。

    他拿起来,慢慢读着:

    赠俊迁兄:

    乐家有哥初长成,三十而立运亨通。

    俊才靓相引蜂蝶,怡然游弋花丛中

    。

    迁车行地人事改,红娘一做暖春风。

    好生善心寻芳客,念依小妹祝成功。

    ——念依敬上

    “你这丫头,到底是夸我,还是骂我呀,为何写得这么隐晦?”

    “这么‘藏头’的打油诗,你都没看出来?”

    “但是,你为何说我引蜂蝶、又花丛中啊。”他像小朋友一样嘟着嘴。

    “难道不是啊,什么小米、小艾啊之类的。”

    “小艾可不是我的女人,人家是张总带来的。”

    “那你是羡慕、嫉妒、恨了吧。”我逗着他。

    他走过来,抓着我的手,“哟?!今天下午你在车上就提小艾糊弄我,难道,你该不会是在吃醋吧?”

    我并不以为然,“怎么可能…”

    但是,他却不甘心,把胳膊搭在我的肩上,并慢慢把头凑向我,“真的…没有?”

    我一紧张,没回答他,默默得转头向外,谁知,不早不晚得,我却看到何添亦正诧异得站在书房门口,“何先生?!”我大叫着。

    乐俊迁也赶紧放下他的胳膊,回过头来,“大哥…”

    “呃,我是来拿东西的…”他解释着,然后走向书桌拿了支笔后,便又迅速离开了。

    我尴尬得站在那里。这一晚,对我而言,注定是心神不定的一个夜晚。

    ☆、第十八章 断送一生憔悴,只销几个黄昏?

    自乐俊迁的生日派对过去之后,我和何添亦又回复到了之前的“二人生活”状态,和以往有些类似,但也有些不同。

    类似的,是他照样习惯沉默,不太与我说话,没事的时候我们仍是各看各的书、各忙各的活儿。不同的,是我发现他越来越喜欢观察我,而我,却竟越来越不敢观察他。

    他为何会开始观察我,我并不清楚。我知道我为何不敢看他,是因为我心虚,对于那天他看到我和乐俊迁在书房的情形,我一直想跟他解释,可又觉得没有跟他解释的必要。

    事实上,那天在书房,我便跟乐俊迁说清楚了:在我心里,他是很令我感激的朋友,希望以后不要再跟我开那样的玩笑。乐俊迁看我急了,倒也没说什么,只是笑着保证不再逗我。

    而我,却从此之后完全陷入了一种纠结和混沌的状态。一连熬了几天,在一个晚霞满天飞的傍晚,我最终还是决定主动结束这种无聊的纠结,我合上书本,伸了个懒腰后,换上行装走到何添亦的书房,“何先生,今天的晚霞很漂亮,我们出去外面走走吧?”

    何添亦抬起头来,看着我,脸上有几分诧异,也有几分惊讶。然后,他转头从窗户看向窗外。

    我愣在那里,等待他的回复。

    “你到楼下客厅等我,我换了衣服马上下来。”他说道。

    我得令后开心得笑着,迅速跑了出去。

    不一会儿,我们已走在户外的羊肠小道上。

    “这条路,好像跟上次看日出那条路,不是同一条啊?”我问道。

    “对的。日出、日落,各有最美的山头。”他回答。

    我心里充满了惊喜,禁不住问道:“何先生,您以前经常出来走动吗?”

    “对。”

    “一个人吗?还是…”我说完后感觉自己说得不合适,赶紧打住了。

    他愣了一下,“一个人,我,我前妻不太喜欢住在这里,她喜欢热闹、喜欢都市和人群。”

    是啊,他形容的没错,这就是慕晓。突然,我想起了乐俊迁那天叮嘱我的关于谷心的事情,于是便顺水推舟得问道:“听说您前妻是模特?对了,那天来的‘心姐’是不是谷心啊?听说她也是模特?”

    “嗯,是的。”他回我道,但没再接下去。

    “哦,本人很漂亮、很有气质,比电视上还要优雅。”我装作一副事不关己的八卦者的样子,接着往下说。

    “嗯,她年轻时更漂亮。”对于她的美,何添亦倒是一点也不否认。

    “人家现在也不老啊,竟然保持得这么好。”

    “对。她以前是模特界的红人,现在在演艺界发展得也不错。”

    “您跟她应该是很熟悉的人吧。”

    他没有回答。

    我又接着问,“谷小姐看上去长得清新脱俗,气质极雅,你们这个圈子,这

    样的人应该很少见吧?”

    “嗯。但是,正是因为上帝给了她这样的禀赋,也致使她不免有些心高气傲。所以…”他说着说着,停了下来。

    “所以什么?”我追问。

    “所以,只能说,感情的路不是很顺吧。”他犹豫了一下,只说了这句话。

    “那她现在还单身?”我继续八卦着。

    “似乎是。”

    “但是我觉得,她那天一直在跟您一个人说话,吃饭时也只看着您,然后所以…”我也不知哪里来的胆子,嘴一顺竟然直接把这话给说出来了。

    他愣了许久,没有作答。

    我心里也十分忐忑,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终于,他回过了神儿,向前走了几步后突然转过身来,对着我说:“你还年轻,很多事儿都没经历过。我就简单给你打个比方吧,比如说,我之前一起买了两个杯子,可是后来呢,其中一个杯子打破了,割破了我的手,鲜血直流。以后呢,每当我用到另外一只杯子时,我就会想起当初我的双手鲜血直流的惨状,然后我也不太愿意用另外一只杯子了。”

    哦,原来是这样,我恍然大悟。虽然他的这个“杯子理论”有些拐弯抹角,可是,对于我来说,已足够让我明白他内心所想的一切。我更是确切的知道,这乐俊迁的好意终是白费了。

    “我知道了。走吧,还有多远到?”我看到满脸陷入迷思的他,怕又勾起了他什么痛苦的回忆,便赶紧叉开话题,拽着他往前走去。

    我听到他轻轻叹了口气后,又跟着我一起前行。我们都不再说话,直到到达了他所谓的那个看日落最美的山头。

    “喂——最美是夕阳——黄昏又何妨——”看到眼前这风姿绰约的各片云彩和渐行渐低的太阳,我忍不住得朝着山岭的那边大声呼喊着。

    他明显也很开心,虽然没有作什么表达,也没做什么动作,可从他脸上的表情我能看得出来,他跟我一样,都很享受此刻大自然的这种纯粹、纯洁、纯净的美丽。

    “记得一个诗人在悼念他的亡妾时,曾经写道‘断送一生憔悴,只销几个黄昏’,当时我还觉得甚为凄凉和孤苦。但是,现在看来,如果这黄昏都是这样美丽的话,那可真的一点也不凄凉了。”我大声感慨着。

    他又转过头来,仔细得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后,慢慢说道:“你的人生真好,喜欢读书、喜欢烹饪,而且每样都能做得很好。”

    我也回过头来看着他,“ 如果你愿意,你也可以。只是…”

    他继续盯着我,等着我把话说完。

    “只是,每个人的生活中,都有自己好与不好的一面。而每个人,都习惯于把自己好的一面显露出来,把自己不好的一面给隐藏住。”我看向远方,想起了自己从小到大的经历,家庭不

    合、父母分居、自我幽闭,言言总总,不由得轻轻叹了口气。

    他并不知道我曾经的种种苦,只是笑着说:“其实,跟你相处过的人都挺喜欢你的,像是小…”

    我知道他想说什么,于是赶紧趁机对他说:“何先生,有件事我想跟您解释一下。其实,那天在书房,乐先生是跟我开玩笑,我跟他,可真的什么都没有…”

    他笑着,没有说话。

    “我不是您想象中的那种人,我希望您不要误解我,我…”我仍然在解释着。

    “你不用跟我解释。”他终于开口了,“如果小乐喜欢你,你也喜欢小乐,我不觉得有什么不好。”

    “可是,可是,真的不是这样的…”我听他这样说话,更加着急了。

    他似乎失去了听我讲下去的兴趣,转身慢慢往山下走去。

    我愣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走出了几米后,又转过头来,对着我说:“好了,我都知道了,你不用说了。下山吧,我饿了。”然后,他又转身过去,走得轻松盎然。

    我长长舒了口气,感觉到今天的天空更美了。

    ☆、第十九章 离家出走

    我本来就知道乐俊迁这家伙是个急性子,可真没想到能急到这个地步。没过两天后晚上大十点的样子,他便一个电话打过来,问我“事情进展得怎么样了”。

    我很是无语,只得卖着关子说:“您问的到底是什么事情?”

    “就是有关谷心的‘情况’啊,你有打听过大哥的想法吗?”他单刀直入。

    我想了一下,觉得不能这么便宜了他,得让他把他知道的一切信息都透露给我才行,于是接着问道:“乐先生,您想让我帮您,我也确实很想帮您。只是,您能否给我提供一些背景信息啊,比如,何先生前次婚姻的情况,他和他前妻为什么离婚,诸如之类的,等等等等。”

    “其实,我这几年一直在美国,知道的也不是太多。有很多事情还是我想调查的呢,我只能给你讲个大概。”他解释着,放松了口。

    听他叙说,自何添亦和乐俊迁在美国完成学业后,便都选择了去好莱坞打拼。何添亦在一个剧组中认识了慕晓,这慕晓和谷心之前是一个模特公司的,还挺熟。不知是慕晓唤起了何添亦对于自己那段似是而非的初恋的回忆,还是何添亦满足了慕晓对于自己年少时期对天添乐组合的幻想,俩人一开始接触便互生好感。尤其是,跟羞怯的谷心比起来,这慕晓明显热情、奔放得多,没过多久俩人便宣布恋爱在一起了。后来,在慕晓的一再坚持下,俩人回了香港发展,而且到了香港没多久后俩人就注册结婚了。

    “我参加了他们盛大而奢侈的婚礼,而且基本上每年会到香港来探望一次大哥。其实,我对于他们的婚姻生活向来不敢兴趣,但是每次字里行间听到大哥的一些描述,我知道他内心的压力很大,可能是慕晓要求太高吧,而大哥这样的人,本来年幼时替父还债就耗尽了很多心血,后来二哥出事了,大哥也经常会贴补他们家人,所以他这些年应该很不好过。”乐俊迁在那头感慨着。

    是啊,慕晓我当然是熟悉的,她要求的条件和排场,绝非何添亦这样的经济条件便能满足的。

    “那你见过何先生和慕晓是怎么相处的吗?他们在一起,会很激烈吗?比如,骂大街啊,打老婆啊,之类的事情。”我问到。

    “这样的事情我没见过。只是,有一年回来,我发现他们两个已经不在一个卧室住了,我当时就怀疑他俩是否因为感情上出了问题而开始分居。大哥对此事没多说,但是当时他的精神状态已经不太好了。再加上那时慕晓发展得比他好,所以他估计也是那时开始嗜烟酗酒了吧。”

    原来如此,怪不得这二楼能被装修成这样,这慕晓可还真是想得出来啊。

    “那你知道现在何先生书房旁边的那个小屋子吗?我总觉得那里怪怪的

    ,不知道发生过什么事情。”我接着问。

    “那个我倒不知道。主要是以前关心大哥太少,也不是经常回来。所以,我想把这些都补回来。所以,你作为现在离大哥最近的人,可一定得帮我。”乐俊迁忧心忡忡得说,“哎,对了对了,我说了这么多,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我秉不住他,但也没有直接回答他什么,只是老老实实得把何添亦那天讲的那个“杯子理论”给他复述了一遍。

    “哎,这样看来,这事情还有些难办呢。我现在是觉得心姐这边对大哥似乎还有那么一丝情意。可大哥为什么会这样呢?他会不会是因为自卑,觉得自己现在没有心姐风光,所以才会这样想的呢?”乐俊迁猜测着。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了,你知道,我也不能问太多…”我话音未落,突然被象阵风一样直闯入我房间的何添亦给吓了个半死。

    “何,何先生?!”我吃惊得站起来,这么长时间,他可是第一次来我这房间。

    看他那阴沉得脸色,我觉得情况不妙,对着电话说:“乐先生,我们回聊吧!我现在有点事情要处理。”我匆匆挂了电话。

    何添亦站在我面前,直盯盯得看着我,然后一字一句得顿顿说道:“你进去过我书房旁边的那间屋子吗?”

    是说那个神秘小屋吗?我赶紧解释道:“何先生,是这样的”

    “请回答我‘是’还是‘不是’!”还没等我说完,他就打断我。

    完了完了,今天真是不妙了。

    “是。”我无奈回答道。

    “谁允许你进去的?”他听到了我的肯定的回答,似乎更加愤怒了。

    “是这样的,那天乐先生也知道的”我又想去解释。

    “你不要想拿乐先生来压我,请记住,这里是我家!”他再次打断了我。

    我知道他现在在气头上,说什么都是白搭,所以我张嘴张了两次,还是又闭上了。

    “我再问你,那个房间里的桌子上有个日记本,是不是你拿走的?!”他再次严厉喝道。

    什么?日记本?我怎么从来没看见过?

    “不是!”我拼命得摇头。

    “这家里就只有我们两个人,不是我拿的,就必然是你拿的!”他大声说。

    可是,我仔细得回想了一遍又一遍,这家里我从来没见过日记本之类的东西啊。

    “我知道你对我很好奇,有事没事总会观察我。我也知道你会经常问小乐有关我的事情。甚至于,你让我感觉到,你每次跟我的对话都是有某种目的性的,或者,你接触小乐,是否也含有什么目的性。这些,我都忍了,甚至对你那么友善。但是,我告诉你,请你不要太过分。要是被我发现你有什么阴谋,我立马会赶你出去。”他毫无感情得说完这些话后,转身走

    向房门口,准备离开。

    “何添亦,请你留步!”我大叫着,他停了下来,站在那里,但是没有回头。

    “您说了这么多攻击我的话,总应该让我说两句吧!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做过的事我定然不会否认,那天进去那个房间是因为我的内衣掉在了那个房间的阳台上,后来乐先生告诉了我钥匙在哪里。但是,我没有做过的事情,我便一定也不会承认。你所说的那个日记本,我从来都没有见过。还有,不用您赶我出去,我现在就离开这里!我是身无分文来的,也会身无分文地走!”我说完便拎起旁边椅子上的小包,越过他走向门口,泪水瞬时流了满面。

    等到快要离开房间的时候,我又转过身来,含着眼泪对他说:“我是对您很好奇,那是因为,我想关心我的朋友。请不要总是认为您身边的人,都是对您有恶意的。”说完,我边头也不回得离开了房间,大步跑出了这栋宅子。

    我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胆量,我真的是身无分文走出来的。唯一带着的,便是一些基本证件和一部手机,因为对于我来说,只有这个才能算得上是我的私人物品。

    我茫然得走在路上,心里感到委屈无限。从我来到这里到现在,已经差不多三个月了。三个月的时间,就算是个石头,也总应该捂热了吧。可是,何添亦这个可恶的家伙,怎么能这样口出恶言?我承认我来到这里确实带有某种程度的目的性,可是,后来跟他相处的每分每秒,我都是真诚的啊。

    那现在该怎么办?回杭州吗?好像这也是唯一的路了吧,不然还能去哪里呢?

    我一个人在这人迹稀少的凤凰山上溜达着,不知何去何从

    ☆、第二十章 温柔乡里寻慰藉

    正在我愁肠百结之时,电话来了。

    会是何添亦吗?我幻想着。那一瞬间,我甚至告诉自己,如果是他,我立马就决定回去了。

    可是,不是何添亦,是乐俊迁。

    “这么晚了,你一个姑娘家的,在外面多不安全!你在哪里?我现在过去接你!”乐俊迁在那头焦虑得说。

    “我不知道我确切得在哪里,好像在山下集市的附近…”我回过头来,看向四处漆黑一片的黑夜。

    “是还在大屿山吧?”他急着问。

    “嗯,在。”我回着。

    “那好,你用手机地图一下,找一个叫‘珍珠港’的码头。那个是标志性建筑,我们在那里会合。”他嘱咐着我。

    我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得应允。就算是离开香港,我也得先借点盘缠吧。我按照他的指示去寻找这个码头。

    大约半个小时后,我们如约见面了。

    “你怎么这么快啊?”我哭着问向他,有些疑惑。

    “呵呵,本来想给你们个惊喜来着,现在看来,只能提前带你去我的新家看看了。”他笑着过来拉住我,往他车里带。

    “这么大热天,手怎么这么冷?”他转过身来,用两只手过来帮我捂着,然后把我送上副驾驶座。

    “你为什么会打电话给我?何先生找你了吗?”我继续问道。

    “他是打了电话给我,但什么也没说,沉默了很久。我就知道肯定有事,所以才会给你电话的。”

    我没有说话,继续眼泪直流。

    “怎么回事啊?到底是?之前不是还好好的吗?”他接着问。

    我慢慢得、低声得把晚上发生的事情,向乐俊迁做了交代。

    “哎,可能是小时候家庭环境的影响,大哥的自我保护意识很强,而且严重缺乏安全感,一有风吹草动,便总是倾向于把结果往严重的去说,把人往坏的地方去想。所以,他也只是刀子嘴、豆腐心,你不要跟他计较。”乐俊迁安慰着我。

    “他要是有你一半的乐观和开朗,这些事情根本就不会发生,不是吗?”我感慨着。

    “可是,如果让你选择的话,你还是会愿意住在大哥那里,即使我对你发出邀请,你也未必会来吧,对吗?”乐俊迁把头转向我,认真却又带着几分戏谑得说。

    “那是因为他救了我的命啊,我只是想报恩而已。”我看着他,“但是现在看看,我好歹也帮他当了快3个月的‘家庭煮妇’,这恩情就算我还清了吧。这样想的话,我可能也真的应该离开他那里了。”我越想越感觉黯然神伤。

    “那刚好,我刚乔迁新居,缺一个‘家庭煮妇’,你要不来应聘?”乐俊迁突然感觉很开心。

    “有工资拿吗?”我瞪着他。

    “当然有!价格你随便开,只要服务做好就行。”他笑着。

    我看着他,甚觉诡

    异,“服务?包括什么…”

    “你可别想歪了…那种事,男人耗费体能大…哈哈”他看我终于不哭了,又开始逗我。

    “去去去,少跟我来这套!”

    我们俩人相视大笑,彼此心照不宣。然后,他便驱车带我前往他的“新居”驶去。

    乐俊迁毕竟与何添亦有着近似兄弟的情感,连选择新家都非要和何添亦选在一个岛上,虽说他把家安在了大屿山西面的大东山,与东面的凤凰山并不在一个山峰上,但是一路开过来我算计着他们两家的车程也不过在半个小时之内,从这个意义上真的可以算得上是“邻居”了。

    车子停下来后,我在他的带领下走进宅子,顿时心情大好。虽说已是晚上了,可他院子栽种的那些鲜花在阴沉的月光下依稀可见,仍然散发着浓烈的芳香和独特的魅力。

    走进客厅,我又眼前一亮。他这宅子的整体布局,跟何添亦家相比,可真是清新又时尚。整个房间以暖色调为主,墙壁都是温馨的象牙白,沙发桌椅不是黄丨色便是红或橙色,整体格调极为雅致。

    “哟,怪不得你最近都不出现了,原来是在装修自己的家哦,真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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