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扎眼看着她们转过前面突出山脊,不见了,不由得吃了一惊她消女孩不要走得太远,会议可能随时会结束,一旦布仑命令全群人立即开拨,向回走,决不会因照顾一下女孩而等候片刻的因此,伊扎急忙跟着女孩们,绕过山脊,她看到了两个女孩但在女孩们的前面,她抬头一看,却使她心头砰砰急跳
第11章 发现山洞(下)
本周照旧四更第一二更完毕
2008.12.15第一更
伊扎急急忙忙往回跑这件事不容耽误,否则,布仑做出往回走的决定,那时就无法改变了她既要照顾女孩们,就不免回头迅速投上一眼何妮已经看到了伊扎的行动,也回头看过去,给了伊扎一个安心的眼神
当她来到开会地点,不敢打扰布仑和男人们,只得焦急地等候会议结束现在布仑看见她了他没有作出表示,但是从伊扎焦急的姿态看出,必然有什么事正困扰她当其余男子们离开后,伊扎以快步跑到布仑前,蹲坐在地上,双眼向地面看―这种姿态表示她有要事向布仑报告这时,作为首领的布仑,可以允许听痊或不听痊任他选择如果他不理睬她,她就无权发言,部落里是禁止妇女在首领面前随便说话的
布仑想,她有什么事向我请求吧布仑已经注意到女孩们在前探路―这是部落里的一件小事,绝不应引起他的重视―因为还在更加紧迫重要的问题等待他的决定他想到必然是有关女孩们的事
他一边想一边也就不觉怒容满面,正打算不理睬伊扎的请求不管大莫格乌怎么说,他也是不愿将两个女孩带着跟部落地起走的布仑把眼光往上一看,看见站在旁边的大巫师正注视着他布仑试图察觉出那个独眼人在想什么,但他无论如何也看不透大莫格乌这张无动于衷的脸
首领又低头看一下坐在他脚边的妇女;她的姿态表示她焦急万分他想:她确实处在坐立不安之中布仑不是一个毫无感情的人,他对他的同胞手足是高度关心的虽然她和她的配偶间有过许多问题,但是她处理得很好她被树为其他妇女行为的模范;从来没有因无关紧要的请求使他为难过现在如果让她讲话,也不一定需要立即将她的请求付诸行动布仑这样想后,伸手下去,轻轻敲一下伊扎的肩膀
伊扎被敲后,长长地透了一口气她原已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焦急地等候发落,现在,她已同意她讲话了她意识到他经历了这么长时间才作出决定,表示他原先是打算不理睬她的伊扎站立起来,用手指着山脊的方向,口中只说出一个词:“山洞”
布仑转过身来,大踏步地走向山脊当他跨过突出的山嘴时,抬头一望,不禁停下步子,被眼前看到的景象惊呆了,一阵兴奋的劲头激荡着他全身的血液
一个山洞一个如此美妙的山洞从他看到一霎时起,他就知道这正是他们迁移以来梦寐以求的那种山洞但是,他极力控制着他的情绪,要集中精力查看山洞的详细情况,验证一下他增长中的消是否真实他的思想如此地专注集中,以致早把那两个小女孩忘在九霄云外了
即使他站立的地方离山洞90多米,也能清晰地看到眼前灰褐色山岩中那个大致呈三角形的洞口根据洞口的大鞋足以估计洞内面积可容纳他部落的全部人员而绰绰有余
洞口朝南,白天大部分时间可以有日光照射进去这时,仿佛天公也在肯定这一事实似的,一缕阳光,从天上云层缝隙里漏出,照亮了洞前宽阔阶地上的红色土壤布仑向洞的周围扫视了一下,迅速在附近作了踏勘:北面有一块巨大的峭岩;东南方也在一座山壁,足以挡住寒风;洞西的缓坡下有潺潺流水他想:这个山洞的各项条件远远超过他出走以来见到的许多山洞,而是最理想的一个他暂时抑制住内心的兴奋,对后面的格洛德和克莱伯作一个手势,等候他们过来,以便一起对山洞作更为细致的考察
两人很快地走到首领身旁,后面跟着伊扎,她要去把艾拉和何妮捉回来她也对山洞投以亲切企盼的目光,满意地点点头,然后带着两个孩子回到人群之中,兴奋地向其他人做着手势布仑高兴地暗自思忖:他们都知道找到山洞了,都会想到我布仑带领他们交上好运从乌云密布的天空中穿出几道灿烂的阳光,似乎给大气灌注了消,与焦急兴奋的人们心情遥相呼应
布仑和格洛德两人手执木梭枪,心中忐忑不安地与克莱伯一同走向山洞在洞口四周,他们仔细观察,没有发现人类居住过的痕迹,但仍不能保证洞里没有居住其他动物,需要进一步查勘他们看到鸟类在洞口快速地飞进飞出,不断地扑食和绕圈飞行,发出吱吱喳喳的叫声大莫格乌想:有鸟类生存是一个好的征兆他们靠近洞口,警觉地沿洞口蹑手蹑脚地转了一圈
布仑和格洛德又小心地查看洞口;有没有新留下的足迹和遗留物查勘表明:即使最新痕迹,也是几天以前的,从地上发现的足迹和几根有粗大齿痕的大腿骨,说明曾有一群豺狗占据山洞作为临时庇护所这群食肉动物攻击了一条年老的鹿,将它的尸体拖进山洞内,以便从容不迫地享受
在洞外的一侧,靠近洞口的西端有一处山泉流淌而下形成的水潭,周围盘绕着葡萄藤和灌木水潭出口是一条小涧,泉水淙淙地顺着山坡流入山下的小溪中布仑让其他人等着,他一个人去追查山泉的发源处,发现山泉是从山洞一侧不远处的陡峭岩石缝中涌出,洁净透明的泉水汩汩而下,给人一种甜丝丝的感觉
布仑把这个水潭作为洞址的优点之一,山洞周围的环境是好的,现在决定的因素就看山洞的内部了两个猎人和一个跛足大巫师准备进入大而漆黑的山洞内
他们回到山洞口的东侧,然后沿着东侧洞壁慢慢地走进洞内,仰头望见三角形洞口顶棚高高地悬于头顶之上三人都保持着高度警惕,小心翼翼地贴着洞壁走进去当他们的眼睛逐渐习惯于洞内的昏暗后,他们向周围环视一下,表示出极大的惊奇:高高的拱形洞顶下笼罩着一个巨大的内室,面积之大是他们需要的许多倍
*2008.12.16第二更
他们沿着粗糙的岩石洞壁,走几步,停一停,又向里走云,以观看内室有没有其他开口在靠近内室背部,发现有山泉从岩石壁上渗出,在不远处浸润洞内干燥的泥地,形成一个小形黑色水潭过了水潭,山洞壁直线斜向洞口
当他们顺着西侧洞壁走向洞口时,借着逐渐增强的光亮,看到有一个四周为暗灰色石壁所围的黑暗通道,不知通向何处布仑作了一个手势,于是,克莱伯停止了蹒跚的步行,留在原地格洛德和首领走向通道口,往里张望了一阵,只见里面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
“格洛德”布仑命令,又做了一下手势,表示他的需要
部落的二把手让布仑和克莱伯紧张地等候着,自己迅速地冲出洞外他扫视了一下附近生长的植物,走向一小丛银杉银杉的树皮内渗出树液,凝固为硬树脂块,使树干出现耀目的斑点格洛德将树皮撬开,里面木质树芯上结着新鲜发粘的树液珠儿他又折下几根挂在活的绿色针叶树桠上的枯枝,并从他披身皱褶内取出一把石制手斧,砍下一根活树枝,迅速地剥去树皮
他用坚韧的草茎把带树脂的树皮和干枯枝包扎在活树枝的端头,做成一个火把,然后小心地从腰部取出一只野牛角,倒出里面的一块阴燃着的木炭他把炭放近树脂块,开始向木炭吹气引燃树脂和枯枝顷刻间,他手擎着点燃的火把跑回洞内
格洛德将火把高高举过头顶布仑手握梭枪,做好准备两人一齐进黑暗的通道他们静悄悄地沿着狭窄的通道哈着腰前进,走了几步后,通道拐弯,折向山洞的后部转了几个弯后,拓宽为第二个洞室这个洞室比主洞室小得多,近似为圆形,靠里壁乱七八糟地堆着一大难兽骨,在闪烁的火炬光照下,发出亮晶晶的惨白颜色
布仑走向前去,仔细观察当他眼睛适应后,不禁呆住了,两眼突然睁大他极力地控制自己,不至于兴奋过度,向格洛德作了个手势,两人迅速从小室退出
大莫格乌焦急地望着通道,把身体重量支在他的手杖上,等候两人现来当布仑和格洛德走出黑暗的通道口时,使大巫是由感到意外;布仑表现得如此激动不安是不寻常的
布仑作了一下手势,于是大莫格乌跟随两个进入通道他们进入小室,格洛德高高举起火炬大莫格乌看见这堆兽骨时,将眼睛眯成一条缝他冲向前去,把他的手杖往地上一扔,双膝跪下,在骨堆里乱扒一气他发现一个大的椭圆形物体,于是把其他骨头推开,拿起了这个骷髅头骨
这是个不容置疑的现实这个高穹隆拱形的骷髅头骨正好与大莫格乌斗篷中所藏的一个配对他向后坐下,把巨大的头骨拿到眼前,抱着不相信而又敬畏的心情,向头骨的黝黑的眼孔里张望着
乌萨期曾经住过这个山洞从这堆兽骨的数量可以看出:这个山洞内曾经几个冬季有多头洞熊先后在里面冬眠现在,大莫格乌知道了布仑兴奋万分的原因,这上可能出现的一个最好的迹象这个山洞曾经是伟大的洞熊的住所这是最家族崇敬至高无上的巨大生物的灵感已渗入洞壁的神圣岩石之中部落定居在这里将肯定得到好运从兽骨的朽坏程度可以看出,山洞已有许多年未被居赚正等着他们前来发现
这是一个完美理想的山洞不仅环境位置完善,洞内容积宽敞,并附有一个可用于冬季和夏季举行宗教仪式的小洞;这个附属小洞有着家族精神生活的超自然奥秘大莫格乌早已筹划在这里举行宗教典礼这个小洞室将为他所占有现在,他们的山洞探索工作已告完成只要在迁入新址前进行一次狩猎获得成功,那么,这个部落就已找到他们的家了
当三人离开山洞时,天空中阳光明媚,强劲的东风把天上乌云吹得烟消云散布仑认为这是好的征兆其实这并不算什么,如果伴随闪电和雷声,下了一场雨,雨过天睛,那时他也会把它当作一个极好的征兆现在,再没有什么东西能阻挡他那兴高采烈的心情,打消他的满足感了他神采飞扬地站在山洞前的台阶上,向前面眺望
他看见远处两座山峰间形成的峡谷,过了峡谷看得见闪闪发亮的大海他没有想到大海会如此地接近,因此使他解开了几天来心中存在的疑团;气温迅速变暖和不寻常的植物的由来
这座山洞位于半岛南端一列山脉的土坡上半岛突出在大陆的一个内海内半岛有两处与大陆相接:一处是主要连接处,在半岛北面较宽的颈部;另一处在半岛东面,通过一片狭长的盐碱沼泽地与大陆的高原相接盐碱沼泽地也是半岛东北方一个较小内海的出口
半岛背后的高山,保护着半岛南部的一片狭长的沿海地带,挡住北方大陆冰川送来冬季寒风的入侵,使该地带接受不冻的海水所润湿海风带来的雨量和温暖,滋润着低温地区普遍生长的阔叶落叶乔木林带
山洞处在理想的位置,对神和人两个世界都是无可挑剔的山洞所在位置的温度略高于周围的区域,并有大量木材足供冬季作为燃料采暖之用大海近在咫尺,供应鱼和海味沿岸的峭壁上有海鸟筑巢,供应鸟蛋温带森林是水果坚果桨果蔬菜和青饲料采集者的天堂他们从附近的山泉和溪水中可容易地获得淡水更重要的是,山洞距离开阔的大草原也不远在那莽莽草原上,憩息着无数的大型食草动物群,不仅供应肉食,而且供应衣服和用具这个依靠狩猎和采集为生的原始人群将定居在这里―这块极为富饶的土地上
布仑几乎没注意到他脚底下坎坷不平的地面,匆忙地向翘首以待的人群走来他不能想象再有比这更完美的山洞了他想:现在神都已回来,或许它们从未离开过我们它们恰恰需要我们大迁移到这里来,赐给我们比老山洞更大更好的山洞它们对老山洞已经厌烦,需要换一个更新的环境因此,它们制造了一次大地震,使我们离开老洞
或许在地震中被压死的人是神的需要而被召去的,为了补偿损失,神引导我们找到这个美妙的新洞另外,它们也可能在考验我的领导才能这是神的意图,为什么当我想由原路回去时,总迟迟下不了决断布仑很高兴没有被发觉缺乏领导才能,他的优柔寡断反而导致理想的结果
第12章 对伊扎的安排
本周第三更第四更完毕
2008.12.17第三更
当三人回到人群之间时,没有必要向人们讲解查勘的经过从三人的表情上已使他们知道新洞是满意的在等候的人群中,只有伊扎艾拉和何妮看见过新山洞艾拉半不了解这意味着什么;何妮却是震惊于梦中所见竟是真实的预见,还有与艾拉去向新山洞时那一刻没来由的心动,因为她知道,那个山洞将会是她和艾拉还有这个部落的新家,来到这个洪荒秘境以及遇到家族后亲自经历的那个奇特的梦境,真的让自己有了预知未来的能力么?何妮不禁在心中自问;只有伊扎最早赏识这个山洞,认为能使部落满意,她敢肯定布仑必然会设法去得到它
伊扎想:这样一来,布仑就不会强令艾拉和何妮离开我了如果没有她们两个向山脊闯过去,布仑必然要带领人群回去,就会错过这个好山洞艾拉和何妮的图腾必然是强大而幸运的,她们把幸运带给我们部落伊扎想到这里,美滋滋地低头看一眼站在她身边的两个女孩,流露出自豪的神色但是,如果女孩们确实如此交上好运,为什么会失去她的亲人呢?伊扎摇摇头我永远也不会明白,神是怎么安排的
当布仑一见到伊扎和两个女孩时,就想起山洞是由伊扎向他报告而如果伊扎不去追赶艾拉和何妮的话,她也决不能看到山洞当初这位首领看到两个小女孩独自走开,十分气恼,因为他已告诫过每个人,等候他的决定,不要离开但如果她们不是如此地不守纪律,他就会错过找到这个山洞的机会,为什么神首选将女孩们引向山洞呢?看来,大莫格乌的话是对的,他的话永远是对的:神决不会对伊扎爱护生命的同情心发怒,让这两个小女孩留在部落是不会使神生气的,而且神正在对女孩们施恩呢
布仑向站在他身旁的畸形男人看了一眼,心想,他曾很可能代替我的位置,当上部落的首领,现在大家都很幸运,由我担任首领,他当了我们的莫格乌但是,当我和他都是儿童时,我并不理解他那时由于他的畸形,我讨厌他,从没想将他当我的亲兄弟看待
从青年时代起,情况不同了当时,部落的男人们需要为自我节制进行奋斗,我已被指定为部落首领的接班人,尤其需要在自我约束上下功夫这时,克莱伯也在为自己的命运而奋斗他要克服自身不能打猎受到别人耻笑造成的痛苦,却能对我处于身心交瘁的境地而有所察觉,在精神上支持我因此,从这时起,我一直想着他是我的兄弟克莱伯表面文静,内心沉着,在青年时期就有一种内在的令人慑服的力量只要克莱伯静静地坐在我身边,一声不响,就能使我感到心安
部落里同一母亲所生的孩子相互间都称为同胞,只有其中同一性别的孩子们彼此间有一个更亲密的称呼:兄弟或姐妹他们或她们只有在幼年时或稀少的场合下,表示特殊的亲近男子们没有姐妹,犹如妇女们没有兄弟一样克莱伯是布仑的同胞,也是他的兄弟他们与伊扎是同胞关系,伊扎没有姐妹
过去布仑曾为克莱伯难过,但是更长时间来,布仑只想到克莱伯关于神的渊博知识和召唤神的宏大权力,忘记了他身体上和精神上遭受的折磨布仑不把克莱伯看作一名普通的男子,而看作是一个能不断创出圣绩的伟大的莫格乌
布仑并不为他的兄弟当不上部落的首领而感到遗憾,却同情他或许因没有配偶或配偶的孩子,而过不上家庭生活感到痛苦有了女人会给男人的火塘带来和温暖但是,克莱伯从未有过一个配偶从不学习打猎从不知道一个正常男子享受到的快乐和承担的责任他是大莫格乌,一个全家族唯一伟大的大莫格乌
布仑完全不懂巫术,也不了解神他是一个首领他的配偶为他生了一个很好的儿子勃劳德他每想起勃劳德,就沉浸在快乐之中他正在训练这个男孩,以便日后接替他的位置布仑这天突然作出决定,要带领勃劳德参加一次为入洞宴会而进行的狩猎,如果这次狩猎中,勃劳德第一次射杀成功,就可将这次狩猎作为勃劳德的成丁狩猎,而把勃劳德的成丁仪式包括在进洞宗教仪式之内,一定会使爱菠拉感到骄傲和满意
勃劳德已经长大,不再是一个孩子他强壮而且勇敢,可是有点儿任性他正在学习控制自己布仑正需要为部落增添猎手现在,部落已经有了居住的山洞,猎人们要加倍努力,将失去的时间找回来,为到来的冬季储备食物布仑想:勃劳德已接近12岁了,足够达到成丨人的资格了,如果狩猎成功,他将能分享进洞仪式的第一份光荣部落人会格外卖力伊扎将为仪式制备需要的饮料
一提起伊扎,我将怎么安排她呢?还有那两个捡来的女孩?尽管那两个女孩长着一副异相,尤其是哪个大点儿的,但伊扎早已喜爱上她们了这一定是由于伊扎长期以来没有孩子的结果但是,伊扎也快要有她自己的孩子,连同这两个女孩,她将要有三个孩子,加上伊扎本人一共4口人,却还没有一个配偶供应她的衣食,够令人担忧的了
伊扎不再是一个年轻妇女,她正在怀孕,她有一套治疗魔法和女巫医的地位,哪个男子配上她会沾上光荣的可是,部落里哪个猎人能不嫌弃那两个长相奇异的女孩,而愿意娶伊扎当第二配偶呢?那两个长相奇异的女孩已得到神的照顾,如果将她们赶出去,是不是会引起神发怒,再次引起大地震?布仑想到这里,不禁哆嗦了一下
布仑知道伊扎想把女孩们留下,理由是因女孩们而发现山洞女孩们虽然应得这份荣誉―发现山洞的功绩―可是我不愿过分声张如果我允许伊扎把女孩们留下,就明白表示是两个女孩之功,而女孩们又不是本家族的后代,这怎么可以呢?是不是部落的保护神需要这两个女孩?可是,她们甚至还没有图腾;没有图腾的人是不允许留住在山洞里的神啊我真不理解您的意图
布仑唤了一声:“克莱伯”大巫师闻声转过头来他惊奇布仑叫了他的小名他一瘸一拐地向布仑走来布仑作着手势表示有话要与他个人谈
2008.12.18第四更*
布仑迟疑了一下,不知道如何开个头,克莱伯等候着过了一会儿,他开始道:“你也知道伊扎捡到的那两个女孩,是不属于我们家族的人,大莫格乌你曾经说过,要让伟大的乌萨斯决定,是否让她们活下去那么按照这个说法,我们如何对待那两个女孩?她们不是我们家族的人,她们没有图腾在进洞的宗教仪式上,我们的图腾占据了山洞,决不允许别的部落的人进入山洞;除非通过居住洞内的神同意女孩们的年龄还很鞋独自出去是生活不了的但是,你也知道伊扎想把女孩们留下来,可是进洞仪式怎么办呢?”
克莱伯很消有这样一个开头,他胸有成竹地说:“布仑,这两个孩子有她们的图腾,一个强大的图腾,虽然,目前我们还不知道它是什么,她们受到丨穴狮的攻击,现在我们看到的只是几条爪痕”
布仑说:“一头丨穴狮很少有猎人能在丨穴狮的利爪下如此容易地逃出而活命的”
大莫格乌说:“是的她们长时间地在山野奔跑,几乎饿死,但是,她们却没有死她被安置在我们行进的途中,让伊扎发现她们不要忘记,布仑,当时你没有阻止伊扎将她们带走,她们年纪鞋经受了这样痛苦的磨难我想她们已受过她图腾的考验,配得上这个图腾她们的图腾不仅强大,而且幸运我们不也分享了她们的运气吗?”
布仑说:“你是指山洞吗?”
“山洞是首先指示给女孩们的我们已作好准备要沿原路回去了,虽然,你领导我们如此接近这个山洞,布仑……”
“这是神引导我我的大莫格乌神需要一个新的家”
“是的,当然是神引导你但是,神首先把山洞指示给女孩们,我作过慎重考虑,布仑部落还有两个婴儿不知道图腾过去我没有时间去思考,因为寻找一个新洞是更重要的事情现在有时间了,我想在举行进洞仪式的同时,还应包括婴儿们的图腾命名仪式这样会给他们带来好运,并使他们的母亲高兴”
“那么,女孩们怎么办呢?”
“当我沉思中寻找两个婴儿的图腾时,也同时探索一下女孩们的图腾如果她们的图腾向我显圣,她们的图腾命名也将包括在内,不费多少麻烦就能同时接受她们进部落,她们定居下来不会有问题的”
“将她们接受进部落?她们不是本家族的人,她们出生于外族谁说允许接纳她们进入部落?这是不允许的,乌萨斯不会喜欢这样做的这事儿过去从来没有过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把她们作为我们部落的一员,我怀疑神是否会允许,她们和我们一起住到她们长大”
“伊扎救了她们的生命,布仑伊扎现在已带了女孩们的部分灵魂,这就使女孩参加了本家族她们当中的一个当时已快步入另一个世界去,被伊扎救活,就相当于她们再生一次,成为本家族出生的孩子”克莱伯看出首领的抵触情绪,他赶紧说下去,不容布仑插嘴
“一个部落可与另一个部落联合,布仑这是不足为奇的有一个时期,几个部落的年轻人联合起来,组成一个新部落不要忘记在上次家族大会中,不是有两个小部落联合起来合并为一个部落吗?这是因为这两个部落的人口都在减少,出生的孩子太少,两个部落中达到生育年龄的人又不够部落里接纳一两个人进去不是新事儿”克莱伯解释说
布仑说:“这是对的一个部落与其他部落联合是可以的但是,这两个女孩不是我们家族的人你不能与她们的图腾之神对话,大莫格乌如果它要与你谈话,你能听懂吗?我甚至连女孩本人讲的话一点儿都不懂你想想怎么能与她们的图腾谈话,并发现她们的图腾”
克莱伯说:“我只能试一试我要求伟大的乌萨斯帮助我神有他们自己的语言,布仑如果神有意图要使她们进入我们的部落,她们的保护图腾和其他神之间会相互了解的”
布仑想了一想,说:“即使你能发现她们的图腾,等她们长大后哪个猎人会愿意娶她们?目前,伊扎和伊扎即将出生的婴儿已是足够的负邓,再加上这两个女孩将来我还没有这么多的猎人可以配她们我们在地震中失去的猎人还不止伊扎的配偶一个;格洛德配偶的儿子在山洞塌坍时被压死,他是一个年轻强壮的猎人;阿葛的配偶也是这次死的,她有两个孩子,还有她的母亲与她合一个火塘生活”
布仑想到他部落死去几个猎人,眼中流露出痛苦的神色,并表示部位里多的是妇女和孩子,不堪负担
布仑又继续说:“还有奥茄,她母亲的配偶死于野牛的角下,这次她母亲又被地震塌方压死,可怜的孤儿我告诉爱菠拉,把奥茄这个女孩留在我们身边她快成长为妇人了当她长成后,我想配给我们的勃劳德做配偶,会使勃劳德高兴的”
布仑沉思一会,“没有这两个女孩,男子们的负担已够重的了,大莫格乌如果我们又接纳两个女孩进入部落,我还能将伊扎配给谁翱”
“你总想把伊扎配出去,也不想想她的年龄,等到女孩们长到可以离开我们时,你还想把伊扎配给谁呢?布仑”独眼男子说
布仑听后显得有点儿不自在但克莱伯不等布仑有所反应,继续说下去:“不需要有一个猎人负担伊扎和孩子们的生活,布仑我已有所准备,我能供应她们”
“你?”
“怎么不能呢?她们都是女的没有需要训练打猎的男孩,至少现在还没有每次狩猎的猎物分配,不是有我莫格乌的一份吗?我过去从不要求分得全部给我的份额,因为我从不需要它,但是,我可以要求得到它如果所有猎人把分给大莫格乌的份额都给我,由我来供养伊扎和女孩们,不是比由一个猎人负担她们容易得多吗?我正想跟你谈,关于设立我自己的火塘,以及在发现的新洞内安排的问题这个火塘也同时供伊扎用的,除非另有男人娶了她去我与我的同胞已有多年在同一火塘里生活,她帮助我缓解关节炎的痛苦,这些都离不开她如果她生了一个女孩,也由我一起供养如果生了一个男孩,嗯,又当别论……我们到那时再说吧”
第13章 图腾(上)
本周照旧四更第一更完毕今天上午单位停电,所以更晚了,抱歉第二更献上
*2008.12.22第一更*
布仑细细地思考这些意见他想:为什么不能这么办呢?这比落在某一个猎人身上容易得多而且,伊扎不管分到哪一个火塘里,总要照顾克莱伯的关节炎但是,克莱伯到了这样大年纪,还愿意承担全责,布仑再也没有什么理由表示反对的了
布仑作出手势,表示接受克莱伯的意见:“完全同意如果你能发现她们的图腾,我们就可接纳她们进入部落,大莫格乌女孩们和伊扎可以在你的火塘里生活,至少可以到伊扎生出孩子为止”
布仑在每次部落里有小孩出生时总消生个男孩,这次却恰恰相反,他消伊扎生个女孩,而不是男孩
谈话结束后,布仑如释重负长时间来,安排伊扎的问题,一直困扰着他现在既经解决,他可转向考虑其他更重要的问题了克莱伯的建议不仅解决了他作为首领应解决的问题,而且解决了他今后个人的生活问题
自从地震把伊扎的配偶砸死后,他曾费尽心机,想安排好伊扎,但都行不通,当时看来,别无他法,只有把伊扎和她生下的孩子,可能还有克莱伯,安排在他自己的火塘里但是,他早已负邓勃劳德和爱菠拉,现在还在奥茄人口一再增添,会使他赖以休息和稍稍松弛的火塘内增加摩擦,他的配偶也会对此不太满意
爱菠拉以往和布仑的同胞相处得还算不错,但当合火塘以后就很难说了在公开场合下,她们两人间从未吵过嘴,但不能隐蔽爱菠拉对伊扎地位的嫉妒爱菠拉作为部落首领的配偶,理应享受妇女中最高的地位;但是伊扎出身于全家族最受尊敬和最有声望的女巫医家系中,她的崇高的妇女地位来自她个人,并非来自配偶相比之下,使爱菠拉的妇女地位要低一级
当伊扎捡到两个女孩后,布仑曾顾虑会把两个女孩一起带进他的火塘,增加他的负担,使他担忧现在,事情发展到非但大莫格乌不必他负责,而且连伊扎和她的孩子们的问题也顺利解决克莱伯虽然不会打猎,但是,作为大莫格乌,自有他的供应来源
问题解决了,布仑匆忙地回到他的部落人中间,人们焦急地等候首领宣布查勘结果,是否符合他的猜想只见布仑作出令人兴奋的手势信号:“我们不再旅行了,一个满意的山洞已经找到”
克莱伯见伊扎正在为艾拉与何妮煎柳皮茶,说:“伊扎,我今晚不吃晚餐了”
伊扎低下她的头,表示听到,她知道克莱伯需要沉思,筹划进洞仪式的准备工作在每次沉思前,他是不进食的
部落扎营在缓坡脚下的小溪岸边缓坡向上引向山洞在举行正式的宗教仪式和向神献祭以前,部落不准迁入山洞内部落人知道表示的是不吉利的,但他们仍对山洞不太放心,寻找各种借口靠近山洞,向里张望一下妇女们集到洞口附近采集植物;男子们跟在她们后面,诡称她们的采集,以此接近山洞
整个部落情绪紧张,但气氛愉快地震以来的忧虑,终于消失他们对新山洞的外表很欣赏,即使他们朝着暗淡而未经照明的山洞内部看不到多深,他们只瞥上一眼,也足以知道这座山洞是宽敞的,比过去住的老洞要大得多妇女们高兴地指了指洞外一平如镜的山泉水潭,为以后取水方便而庆幸她们更盼望即将举行的进洞仪式,这是少数几个能让妇女们参加的宗教仪式之一
大莫格乌离开了忙碌的营地,他要寻找一个静寂的地方,以便不受干扰地进行沉思当他沿着一条急流奔腾汇向内海的小溪走去时,一阵和煦的微风从南吹来,吹乱了他嘴边的胡须,使他感到阵阵暖意
天空一片晴朗,远处正飘过几朵白云岸边贴近地面长着茂密的灌木丛,克莱伯必须绕过这块灌木丛的障碍,才能沿着小溪走下去但是由于他思想过于集中,忘了绕开而走进灌木丛去忽然听到灌木丛中出现奇异的响声,不禁使他一怔,急速停步这是一个陌生的野外地方,克莱伯第一次来到这里为抵御野兽的袭击,他的唯一自卫武器是手中一支结实的手杖这支手杖在他强有力的一只手中,可能是令人生畏的他紧紧地握住手杖,作好准备,倾听着从稠密的灌木丛中传来的喷鼻声和呼噜声,以及从晃动的灌木中传来猛咬树枝的咔嚓声
突然,一头野生动物穿过稠密生长的屏障跳了出来:它肥大有力的身躯支在四条短而粗壮的腿上;在它嘴的下颚生长着凶恶而尖锐的犬齿,以獠牙的形式凸露在嘴的两侧这头动物虽然他从不没有见过,却立即想起它的名称这是一头公野猪
野猪以挑衅的目光朝他看一下,迟疑地挪动一下腿,然后全然不顾他,把嘴拱入松软的土壤中,又一溜烟儿似的窜入灌木中去
克莱伯松了一口气,继续沿着小溪的下游走去,来到岸边的一块沙滩地上汀了他把大氅摊开在地上,上面放着洞熊的骷髅骨,然后坐下,面对着它他做的一套定式手势,恳求伟大的乌萨斯帮助,屏弃一切杂念,开始沉思搜索两个婴孩的图腾
孩子们常常引起克莱伯的兴趣有时,克莱伯坐在人群中间,表面看来似乎他已进入沉思,实际上他正在观察孩子们的一举一动,而别人觉察不到婴孩中有一个是茁壮而魁梧的男孩,出生以来大约有半岁了在他出生时,曾发出好战的嚎哭声他常常嚎哭,特别在要求喂丨乳丨时哭得更凶这个男孩叫鲍格,常常偎依着他的母亲,将嘴拱向她柔软的丨乳丨房,直到找到奶头为止,吃奶时发出轻轻的呼噜声表示喜悦克莱伯一想起这一情景,触发他的遐想,正和刚才看到野猪发出呼噜声,把嘴拱入松软的土中一样
野猪是值得尊敬的动物,它有智慧;当它被激怒时,它尖锐的獠牙可给对方以严重的创伤;它的短腿一旦发动冲刺时,能以惊奇的速度猛窜过去没有一个猎人敢轻视这一个图腾它将适宜于这个新的洞址,它的图腾之神也会乐意安歇在新山洞内野猪的自行显形揭示给大巫师确定为这个男孩的图腾
2008.12.23第二更*
大莫格乌对这个选择感到满意,他将注意力转向另一个婴孩―欧娜欧娜的母亲在地震中失去配偶,而她是在灾变前不久出生的欧娜有一个同胞,叫伏恩,4岁,现在是她火塘的唯一男性欧娜的母亲阿葛不久将有另一个配偶,那时这个配偶还将同时供养阿葛的老母亲阿芭―不过,这是布仑操心的事,我只需考虑欧娜,而不是她的母亲
女孩需要温和的图腾妇女的图腾应比男子的图腾弱,否则它会排斥受孕的要素,使她不能生育孩子克莱伯想到伊扎,她的小羚羊图腾曾经多年来未能被她配偶的图腾所战胜,不过,后来还是被它战胜了,大莫格乌经常为这件事纳闷伊扎比许多其他女巫医懂得更多的医疗魔法
她与她的配偶生活得并不愉快,她的配偶不仅辱骂她,而且用种种方法折磨她,她却常常能正确对待,不致出现超越习俗的行动,但是,他们之间的紧张关系显而易见克莱伯想:现在这个男人已离开这个世界,伊扎不再受这份痛苦大莫格乌将要成为她的生活供应者虽然,不是她的配偶
克莱伯是伊扎的同胞,根据长期来传统的规定,同胞间决不能成为配偶他已经很长时间不再抱有找到一个配偶的奢望了伊扎是一个很好的同伴多年来,她为他备餐,对他进行照顾现在,他们可以更愉快地围绕一个火塘生活,而不再使她受到压低嗓子恶毒地诟骂了有了女孩何妮和艾拉之后,会使火塘生活更加愉快克莱伯想到女孩们用柔软的小手臂抚触他的情景,不禁感到脸上微微发烧“不过,”他对自己说:“还是先考虑欧娜吧”
欧娜是一个恬静愉快的婴孩,常常瞪着一双大而圆的眼睛纯洁好奇地看着克莱伯她总不出一声,饶有兴趣地看着每件东西,从不放过一件于是一只猫头鹰的形象在他的脑际闪现他想:不会太强大吧?猫头鹰是猎食的鸟,但是它只猎食小动物当一个妇女有强大图腾时,必须配一个有更强大图腾的配偶欧娜将来必须配一个有强保护力的男子,他的图腾能胜过猫头鹰于是他决定了把猫头鹰作为欧娜的图腾
克莱伯想:所有妇女都想匹配有强大图腾的男子这可能是我找不到一个配偶的原因吧?一头黄鹿能提供多少保护力呢?克莱伯长期以来没有想到一头温和胆怯的黄鹿竟是他的图腾他突然想到,黄鹿是栖居于密林中的动物,像野猪一样,并不比野猪差多少这位大巫师是少数有两个图腾的人―克莱伯的图腾是黄鹿,大莫格乌的图腾是乌萨斯
丨穴居的乌萨斯,即洞熊,是一种巨形的纯食草动物它站高度是它的近亲后代的杂食性熊的两倍,体重是后者的三倍它有庞大而长满粗毛的躯干,是地球上生活过的最大的熊它一般性格温顺,不易发怒但是,也有发怒的时候
有一天,一个毫无自卫能力的跛脚男孩在郊游中,由于想得出神,无意中走近一个洞熊的窝,里面有一头幼熊崽子生活着这个男孩受到激怒了的母熊的攻击当孩子的母亲发现孩子时,孩子已被严重抓伤,流血满地,一只眼睛连同半边脸孔被撕裂,一只右手被巨大的畜牲蛮力所伤,成为瘫痪无用他的母亲是一个女巫医,将他带回医治他的右手从肘部以下被他母亲用石刀截去,经过护理,使他恢复了健康
此后不久,他的前任莫格乌选定这个畸形和满脸疤痕的男孩,作为他的助手和接班人,并告诉男孩,乌萨斯选中了他,考验他,认为他是杰出的,取走了他的一只眼睛作为在它保护下的信号他的疤痕应作为骄傲和荣誉的本钱他又被前任莫格乌告知,这些疤痕是他新图腾的标记
乌萨斯决不让它的图腾之神被一名妇女吞下而产生一个孩子,注定大莫格乌应没有配偶一个人在接受乌萨斯作为他的保护神之前,必须经过考验,只有极少数人被选中考验是严格而残酷的,只有更少的人,才能通过考验存活下来他丧失一只眼睛,只为通过考验所偿付的极大代价,克莱伯并不为此感到惋惜他现在是大莫格乌,还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