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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一眼,“你现在可是怀有身孕的,悠着点。”

    “这我自然知道。”任笑凑近邵轻,将头枕在邵轻的肩膀上,双手从邵轻的腰部探了进去,立即冷得邵轻一个哆嗦。

    “你这婆娘,光天化日的知不知羞?”邵轻骂着,却也没有推开任笑,任由她将自己当做暖炉抱着。

    任笑低低的笑出声,“可还记得你我第一次见面的场景?你觉得这样的我。还管你什么光不光天化不化日?”

    “不要脸。”邵轻哼哼道。那时她是再回京淮府后第一次与萧重燕和萧丛月交锋,过后本想走出去散散心的,倒是没想到让她撞到了那一幕,如今想起了,还当真是记忆犹新啊。

    任笑抬起头,“要脸能做什么?能当饭吃,还是能当男人使?”

    邵轻说不出话了。

    任笑又将脑袋枕回邵轻的肩膀上,幽幽的叹了一口气,道:“邵轻,你为何就不是个男子呢,你若是个男子,多好。”

    “从前我也是这么想,”邵轻每每回想起以前,就会觉得自己很可笑,到底是年少天真啊,“不过现在我不这么想了。”

    顿了顿,换了个姿势让自己坐的舒服些,也让任笑靠的舒适些,“若我是男子,我男人怎么办?”

    “嗤,瞧你这德行,不就是有个男人了嘛,有什么了不起的。”任笑说着,抬起头,目光暧昧的冲邵轻眨了眨眼,“你与我说说,你与那不夜城城主,进展到哪一步了?”

    邵轻轻咳一声,没有说话,脸上却浮起了两抹红晕,虽有人皮面具遮挡着,可隐约还是看得见一些的。

    邵轻这幅模样,任笑要还是不明白,她就不是任笑了,当即笑得十分yin.荡道:“滋味如何?”

    “什么滋味?”邵轻装傻。

    任笑哼哼两声,道:“少给老娘装傻。”顿了顿,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脸惊悚停止了腰背,垂头看向邵轻的腹部,“我说邵轻,你该不会也……”

    “我说你这婆娘,你一天不胡说八道你会不会死?”邵轻涨红着脸,腾地站起身来,愤愤的瞪了任笑一眼,转身走进了厨房。

    任笑愣愣的保持着原来的动作,良久,忽然叹了一口气,喃喃道:“我相公的眼睛,很真美啊。”什么叫美目含波眸如秋水?那便是。

    “真是将人妒忌。”任笑说着,顿了一下,又道:“那是我相公啊,我嫉妒什么!”

    “你在那里嘀咕什么,还不过来帮忙?”

    “哦,马上。”

    邵轻动作熟练的替夜澜 ...

    (目光,不急不缓的收拾着棋盘上的棋子,昏黄的烛光打落在那玉如的面容上,晦暗不明。

    半个多时辰,半句不提鬼刹之事,看来,她这是无声的拒绝了啊。

    薄魇倏地抬起头,眸中冷光乍现,唇角勾起了一抹残忍的笑。

    只是邵轻,本尊得不到你,你以为本尊会让夜岚笙得到?

    “卫四!”

    “属下在。”

    “萧阁主喜得麟儿,去替本尊准备一份厚礼,送过去!”

    卫护法迟疑了一下,道:“尊主,不等凤阁摆满月酒的时候再送?”

    “等?”薄魇拳头微紧,掌心的棋子碾碎成灰,“恐怕,那孩子活不到满月的时候。”

    卫护法的心咯噔了一下,没有再说什么,立即下去准备。

    桑二走了进来,单膝跪地,“尊主,长老阁来人请尊主过去一趟,说是有要事商议。”

    薄魇蹙眉,道:“明日早会再说吧,本尊乏了。”

    “是。”桑二恭敬退下。

    桑二走出门外,便见影一和第三刹站在稍远一点的地方,不知道在说着什么。桑二摸了摸鼻子,识相的没有过去打扰。

    “你有什么要与我说的?”影一低头看着傅凝,目光是难得一见的柔和。

    傅凝低垂着头,咬了咬唇,道:“那个,你不要告诉尊主,邵公子答应想办法救鬼刹了。”

    也只有在面对影一的时候,冷傲的第三刹,才会出现这种小女人的姿态。

    影一目光暗了暗,“嗯,我知道了,还有事吗?”

    “影一,”傅凝倏地抬起头,眼中噙着一抹娇羞,强迫着自己对上影一的目光,“鬼刹离开后,我们去求尊主,赐婚吧。”

    影一瞳孔微缩,眼底划过一抹欣喜之色,随后又很快的淡了下去,“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知道,”傅凝坚定道,“我想过来,我与鬼刹是不可能的了,邵公子说得对,我应该找一个对自己好的,这样我日后才不会后悔。”

    影一叹了一口气,面色忽然变得悲凉,“凝儿,不要说傻话,你可知道我……你值得更好的人。”

    “影一你就不好?”傅凝反问。

    影一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傅凝,不语。身为第三刹的她不会不知道,他与薄姬的事情,这样肮脏的他,又怎配得上她。

    “咳,”阴暗处走出一抹身影,影一和傅凝同时看了过去,只见邵轻呲牙笑了笑,道:“虽然很不想打扰,不过我觉得我还是有必要出来说两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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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5.【204】这一辈子(6000+) 豌豆兒

    (“虽然很不想打扰,不过我觉得我还是有必要出来说两句话。”

    “邵公子?”傅凝微惊,“你什么时候来的?”

    邵轻扶了扶脸上的面具,笑道:“你说错了,是我先来,你们后到。”

    傅凝与影一相似一眼,没有说话窠。

    “我来打扰你们,也没别的意思,不过你们两个站在这大殿门外说话,也不怕隔墙有耳?”邵轻说着,手里弹出了一个什么东西,只听一旁的草丛里传来一声闷声,影一眸光一厉,闪身过去,将人拎了出来。

    “你是?”傅凝只觉得那名女子生得有些面熟,却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丫鬟打扮的女子面露惊恐,颤着双腿跪了下来,“几位大人饶命,奴婢只是路过,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没看见。”

    “你当我们是三岁小孩不成,又没聋又没瞎,看不见听不见?”邵轻走到那丫鬟面前,凑近她的脸与她四目相对,眼底立即浮现如漩涡般的浓雾,“说吧,薄姬让你过来做什么?”

    这丫鬟不是别人,正是薄姬院子里的燕儿。

    “我,我。”燕儿对上邵轻的双眼,只觉得有些晕乎,脑子混混沌沌的,“执事大人让我跟踪影一大人,看看他在做什么……”话还未说完,就晕了过去。

    “啊咧,怎么晕了?”邵轻看着地上的女子,眨了眨眼。闲暇时间迫不得已与任笑那婆娘学了些简单的媚.术,她不说百分百成功,可总不至于将人弄晕吧?

    傅凝低头看了燕儿一眼,道:“邵公子好生厉害,竟然这么轻易就能让这丫鬟说实话了。”

    影一配合的点了点头,补充道:“嗯,还将人吓晕了。”

    “……”邵轻仔细一看,面色发白双目圆瞪口吐白沫,这……还真像是吓到了。

    邵轻突然好想爆粗!

    傅凝问:“那现在怎么办?”

    魏程徽面无表情道:“杀了。”

    “对,杀了”邵轻赞同的点了点头,转身就走,“这燕儿似乎是隐族的人,杀了怪可惜。”

    若非有特殊能力,又怎能在傅凝和影一这等高手的周围藏这么长的时间?她之所以会察觉,也全丈了自己也是一个身怀灵力之人,如若不然她也会想傅凝和影一一样,半分察觉不得。

    靠血脉传承特殊力量的人,看来终其普通人的一生,也难以超越啊,因而在这数十年里,风云实力榜上的人,全都从血脉上继承了灵力的人啊。

    龙门大会将至,风云会也不远了,上一届夺得风云实力榜的第一的,似乎是逐星派的一位长老,那长老不顾三十出头的样子,听闻是风族之人。

    风族以速度闻名天下,邵轻也拿不准,自己若是与风族或其他种族的人对上,有几分胜算。她从来就不怕出名,就怕不够出名!

    不过话又说回来,夜岚笙会不夜城这么久了,事情也该处理完了,现在不会不就在来龙门的路上?

    傅凝和影一相视一眼,影一抬手,抽剑,干脆利落的刺下。

    地面上的女子身子轻颤了一下,蓦地睁大了双眼,再无别的动作。只片刻,气息全无。

    “你这样,执事大人那边?”傅凝本是想自己动手的,没想到影一竟然先了她一步。

    “无碍。”影一拔出剑,在女子的衣服上擦了擦,插回剑鞘中,“你出来太久了,快回去吧。”

    “嗯,好。”

    又是阴雨连绵的阴雨天,水位涨了不少,码头的木板地面上漫了半尺高的水,码头工人不得不在寒冷的天气之下光.裸着双脚忙活。

    几名男子撑着伞,站在不远处,放眼望着波涛汹涌的海面,久久没有迈开步子。

    “大人,不如我们还是改日再出发吧?”

    夜岚笙淡淡道:“明日便是程徽行刑的日子,不能再迟。”

    楚风和云漠相似一眼,后者耸了耸肩,一副很是无奈的表情。他们又怎会不知道明日便是魏程徽行刑的日子,只是这海上风浪这么大,他们即便上了船,会不会出什么意外不说,也未必能按时赶得到龙门啊。

    “那边那个女子,有些面熟。”一直沉默不语得楚雾看着不远处,突然开口道。

    楚风顺着楚雾的视线看过去,点了点头,“是有些眼熟。”

    “温影。”夜岚笙淡淡吐出两个字,目光落在那女子怀中的孩子身上,眉头蹙起,“那是……”

    温影似乎也才看到这几人,抱着林凌朝两人走了过来,“公子,你们总算是来了。”

    温影全身散发这一股寒气,想来已经等了许久了。

    夜岚笙看向林凌,只见小姑娘的脸蛋通红通红的,整个人窝在温影的怀里,一动不动,“她怎么会在这里?”

    “这是邵公子临出发前交给我的。”温影道。许是几人的说话声吵醒了林凌,林凌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睡眼朦胧的看了夜岚笙半响,忽的以前一亮,睡意散了去,伸出双手,软蠕蠕的唤着:“哥哥,哥哥。”

    夜岚笙柔和了面色,伸手将林凌抱了过来,揉了揉她的小脑袋,温声问道:“你怎会在这里?”

    “哥哥,哥哥,”林凌突然哽咽起来,声音闷闷的,“娘亲死了,娘亲让我跟着姐姐,姐姐又将我交给姐姐,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看我。”

    夜岚笙眼底极快的划过一抹冷光,伸手覆上林凌的背,运起沐春风渡入林凌的体内,“别哭,你先跟着这个姐姐,过几日,哥哥将你阿轻姐姐带回来,一起去接你,如何?”

    听到夜岚笙的话,温影突然想起了什么,从袖中拿出一个信封递给夜岚笙,“差点儿忘了正事,这是邵公子出发前给我的信封,我后来才知道,原来这里面有封信是给你的。”

    夜岚笙伸手接过信封,拆阅,眉头皱得越来越紧。楚雾按捺不住好奇心,凑了过去,“邵轻怎么说?”

    “人家夫妻俩写写信你凑什么热闹。”云漠翻了翻白眼。

    夜岚笙没有说什么,将信纸递给楚雾,便转过身去,望着茫茫大海,眸中浮现担忧之色。

    “不许来龙门找我?”楚雾嘴角抽了抽,将信纸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发现除了这几个字,竟然连名字都没有,还真是省事啊。

    这个邵轻,也就只有她敢这样和不夜城的城主说话了。

    楚风闻言,蹙起了眉头,问道:“若我们不去,魏大人岂不是……顿了顿,但愿夫人不是真的要魏大人死。”

    几人沉默下来。

    良久,夜岚笙转身离开,从楚雾手中拿回信纸,温润却无一丝感情的声音从风中传来:“走吧,先回客栈。”

    几人相视一眼,连忙跟了上去。

    已然到了午饭时间,在大厅内用过膳,夜岚笙便将昏昏欲睡的林凌交给了温影,便回了房关上房门。

    楚风几人守在门外,面面相觑。

    “你们家大人怎么了?”楚雾看了那紧闭的房门 ...

    (一眼,“他该不会想不开吧?”

    “你才想不开。”云漠瞪了楚雾一眼,随后转头与楚风道:“你这弟弟,净会胡说八道,你也不管管。”

    楚风讪讪的笑了笑,瞥了楚雾一眼,没有说话。

    这也要他能管才行啊。

    房中,夜岚笙倚在榻上,看着手中的信纸,即便那上面只有几个字,依旧反反复复的看着。

    不知过了多久,夜岚笙收起信纸,望着窗外的夜色,低低的叹了一声,“阿轻,千万不要有事。”

    不然,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

    **

    邵轻洗完澡,坐在小板凳上烤着火,夜澜溪站在邵轻的身后,十分殷勤的替邵轻擦起了头发。

    夜澜溪身上穿的衣服是任笑白天的时候重新给她做的,因为时间赶得太急,做的有些不伦不类,所幸保暖功效还是有的。

    “姐姐,你什么时候去帮我救出娘亲啊?”这两日,夜澜溪问得最多的,便是这一句话。

    邵轻有些无语的望了望屋顶,随后又低下头来看着红热的火炉子,“小溪儿,你可知,你的父亲叫什么名字?”

    “知道啊。”夜澜溪重重的点了一下头,“我爹爹叫夜夜夜。”

    “……”

    邵轻的嘴角狠狠的抽了一下,随后发现,面皮都忍不住跟着抽搐了起来。到底是哪个脑残的,起了夜夜夜这么难听的名字

    ?

    不过,还挺有创意的。

    “这是你娘亲告诉你的?”

    “对呀,”夜澜溪笑弯了眼睛,“娘亲说,爹爹的名字的名字可好听了,比我的名字还要好听。”

    邵轻:“……”在琉璃幻境中,她怎么就没看出来萧柔是个这么二的人?难道她扭曲了琉璃幻境中的事情发展,也扭曲了人的性格不成?

    “邵轻,邵轻,不好啦。”任笑嘴上嚷着不好,跑到邵轻面前时,全满脸笑意,笑得见牙不见眼的。

    “老子好得很!”邵轻毫不吝啬的赏了任笑一记大白眼。

    “矮油,你就别在意这些文字上的细节了,我与你说见大事。”任笑约莫是高兴得紧了,竟然躲过夜澜溪手中的毛巾,替邵轻擦起了头发。

    邵轻有些受宠若惊,同时也愈发的觉得任笑这婆娘不正常了。自她怀孕开始就不正常,不对,她从来就没正常过。

    “我方才出去溜达,你猜我听到了什么?”任笑说着,兀自大笑了几声。

    “深更半夜的你出去溜达什么?也不怕丢命!”邵轻冷哼了声,“还有,你到底说还是不说,不说我就睡了。”

    “说,当然说。就是你们龙门,啊不对,是我们龙门那个总是黑着脸看你不顺眼看我也不顺眼的二长老呀,他居然串通不夜城的人杀死了大长老,这可是名副其实的叛徒啊。如今证据还被人找出了,也不对,是他自己说出来的,还被薄魇亲口听到了,笑死我了。”

    “咦?”任笑停下动作,低头盯着邵轻的脑袋,“若我没记错,你也与二长老一样,算是叛徒吧?”

    “胡说八道什么。”邵轻愤愤道,“我哪里叛了,我明明哪里都没叛。”

    “你敢说你男人不是不夜城的人?”还是城主呢。

    邵轻一本正经道:“我敢说我没有串通不夜城的人杀龙门任何一个人。”她还将魏程徽带了回来呢,她分明就是功臣!

    “嗤。”任笑将毛巾甩给邵轻,走到一旁坐下,“我还听说了,这次使计让二长老说出实情的人,便是时敬阁的管理人,三长老。还有,薄魇已经说了,待明日,让二长老和鬼刹一起,担以叛徒之罪在邢台上一起行刑。”

    “是明日午时。”影一不知何时出现在门边,“二长老已被关入牢中,凝二随着三长老处理后续事宜走不开,让我过来与你说一声。”

    “吓,你什么时候出现的怎么不出声呢,吓我一跳。”任笑夸张的拍了拍胸口。她算是发现了,这龙门里的人都是神出鬼没的,不论走到哪里,都有可能有人躲在暗处偷听偷.窥,真真是太没素质了。

    他们虎头帮的人就不会这个样。

    他们向来都是光明正大的听正大光明的窥!

    邵轻觉得,任笑这个婆娘脑子真的是有问题了,人家明明都出声了好吗。邵轻索性不理任笑了,看向影一,问道:“二长老出了事,那薄姬那边,可有何动静?”

    “邵轻,你到底还有什么是不知道的?”影一目光变得复杂,“执事大人没有任何动静,想来是怕尊主知道了她与二长老的关系,害怕受到牵连。”

    邵轻直接无视掉影一前面那句话,点了点头,又问:“那薄魇可知?”

    “尊主自然是知道,从执事大人被老尊主带到尊主面前那日开始,尊主便知道执事大人是二长老的女儿,更知道,二长老还有一个女儿,你应当见过。”

    “是见过,芙儿对吧?”那个妄想扮成她的模样去勾.引夜岚笙的女子,她如何能不记得?只恨不能将她捏死罢了。

    影一点头,道:“若无其他事情,我先走了。”

    “走吧走吧。”邵轻挥了挥手,随后想起了什么,趁着影一还未转身,又补充了一句:“你与薄姬那档子事,我想傅凝是不会介意的,她理解你的苦衷,人这一辈子能遇到一个喜欢的人,多不容易啊,好好珍惜吧,只要日后,你专情与她一人便可。”

    影一站在门外,没有说话,低垂着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邵轻正打算起身过,影一突然抬起头来,语气中多了一丝真诚,“我知道了,谢谢。”

    待影一离开后,夜澜溪屁颠屁颠的跑过去关起房门,有屁颠屁颠的跑回邵轻跟前,蹲下身子,眨巴着眼睛看着邵轻,放佛在说:你什么时候去救我娘

    亲啊?

    任笑依旧在回味着方才邵轻与影一说的那番话,不由的啧啧出声,“没想到你竟能说出这样的一番话出来,不过你的那句‘人这一辈子能遇到一个喜欢的人多不容易啊’委实是妙。”

    若是以前的她断然说不出这番话,自打和夜岚笙在一起后,邵轻都觉得自己被打煽情了许多。难得的,邵轻没有驳任笑的嘴,低低的叹了一口气,抓住了任笑的手,“别擦了,一会儿我还得出去一趟,吹吹风也就快干了。”

    “出去?”任笑不悦的蹙起眉头,“你又出去做什么?我告诉你啊邵轻,时敬阁那边的守卫森严着呢,你去了也是白搭。”

    “你在院子里好生与小溪儿一起呆着,她会保护好你。”邵轻说着,从一旁的桌上拿起音质面具戴了起来。

    “嗤,本姑娘要一个小孩子保护?”任笑嗤笑出声,“那我还用不用混了。”

    “你本来就混不出什么名头,再说了,孩子又怎么了,小溪儿可比你中用多了。”邵轻一低头,夜澜溪正满目期盼的将她看着,暗暗叹了一口气,蹲下身子,揉了揉夜澜溪的脑袋,温声道:“你好好呆在院 ...

    (子里保护好姐姐的媳妇儿,不要到处乱跑,更不要让她到处乱跑,你听话了,姐姐才回去救你的娘亲,知道了吗?”

    “嗯,我知道了,我一定会乖乖的。”夜澜溪重重的点了点头,目光落在邵轻的胸前,怔了一怔,“姐姐,这个是什么?”

    邵轻低头一看,原来自己放在胸前的簪子露出来了。这是在初到桐雨镇那日夜岚笙给她戴上的,后来她怕丢了,就一直没敢再戴。对上夜澜溪奇怪的目光,邵轻有些不明所以,还是温声与她解释道:“这支簪子,是你岚笙哥哥送给我的。怎么样,漂亮吗?”

    “漂亮呀,好漂亮的。”夜澜溪弯着眼睛,眸光若星辰般璀璨,“嫂嫂戴上一定很漂亮很漂亮。”

    “嫂嫂?”任笑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搞半天,这丫头是你男人的妹妹啊?”

    邵轻只是揉了揉夜澜溪的发,将簪子收起,临出门前,脚步顿了顿,“其实我觉得,你唤我做嫂嫂,比唤姐姐好听多了。”

    罢,身形一晃,消失在夜色中。

    夜澜溪的心咯噔饿了一下,小跑到门口,冲着茫茫夜色喊道:“嫂嫂,我等你回来。”

    “喂,你喊这么大声会遭人来的。”任笑收回目光,蹲下身子与夜澜溪平视,“小姑娘,你与我说说,你与夜城主是何关系?”

    “我叫夜澜溪,他叫夜岚笙,他是我哥哥呀。”夜澜溪歪着脑袋,脸上扬着大大的笑容,看起来很高兴。

    任笑失笑,点了点夜澜溪的鼻子,“少嘚瑟了,快些上榻睡觉吧。”

    “你和我一起睡!”夜澜溪敛起笑容,正色道。

    “为何?”

    “因为我要保护你啊。”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还有监视你。”

    “……”死孩子!

    邵轻来到时敬阁的大门前,仰头看了眼时敬阁的牌匾,正打算进去,阴暗处突然走出一个人。

    是影一。

    影一低低的叹了一口气,“凝儿说得没有错,你果然会来。尊主现在正在时敬阁的大厅里,你走正门,会被发现。”

    “影一,”邵轻语气严肃,“我与傅凝的事情,你不要再插手了,对你无益。”

    影一怔了怔,轻声道:“我知道了。”

    邵轻深深的看了影一一眼,调转方向,往时敬阁的后门方向而去。

    这个寒风刺骨的夜晚,注定不会平静。

    ———————6190———————

    【此处不计费:sorry~~现在才发现写错了,傅凝是第二刹,是第二啊二啊二。】

    206.【205】此夜不平(6000+) 豌豆兒

    (今夜,守在暗牢外的人比平时多了三倍不止,邵轻藏身在暗处,暗暗估算了一下人头,尚且在自己的实力范围之内。

    “魏程徽啊魏程徽,你若不是……”邵轻顿了顿,幽幽的叹了一口气,“若非如此,我又何苦救你。看来今日之后,我在龙门也是呆不下去的了。燔”

    “谁在那里?!”

    邵轻的声音再轻,还是惊动了守卫,看守暗牢的弟子中分出一些人,朝邵轻所在的位置跑了过去。

    “罢了,我这一生,就食言这一次,又如何。”邵轻从地上抓起一把石子,朝涌过来的人撒了过去。附带着气劲的石子准确无误的击在了那些人的个个丨穴道上,那些人立即或全身动弹不得,或部分肢体动弹不得窠。

    习医的人,对人体周身的丨穴位,再清楚不过了。

    很好,就趁现在!

    守在周围的弟子立即朝邵轻涌了过来,然,他们的速度再快,又怎比得过邵轻。只见邵轻身形一晃,整个人化作一道极光,冲着暗牢的入口疾射而去。

    “快,抓住他,他进牢里去了!”

    众弟子立即朝暗牢入口跑去。

    这时,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声:“慢着,方才那个人好像是邵轻!”

    众弟子一瞬止步,面面相觑,前进也不是后退也不是。

    “那个,你看清楚了,真的是邵轻?”

    “看清楚了,龙门里就只有两个人带着银质面具。”一个是邵轻,另一个就是关在牢中的叛徒鬼刹。

    “他到这里来做什么?”

    “你管他做什么,还不快去禀报尊主。”

    “哦,好。”

    反手将两门守在狱中的弟子打晕,邵轻跑回暗牢门口,依照之前银狼所教的方法,将门口上设了个结界。

    “邵轻,你是真的决定叛出龙门了?”这个时候,血剑也醒了过来。

    “若我这次再将他放走,龙门不罚我,我一定不会离开。”毁容的那一次,在刑牢中看到的那些渗人的刑罚,给她的记忆太过深刻,她无论如何都不想再看了,更别说她也许还会经历一次。

    “你有没有想过,龙门高收如云,紧紧凭你一个人,如何能将人救出?”

    “谁说我现在就要将人救出去了?”邵轻淡淡的说了句,便没有再开口,轻车熟路的往魏程徽被关押的那个牢房走去。

    “空的?”邵轻面色骤变。

    “慢着,”血剑道,“他还在这牢里,我察觉到了他的气息。”

    “他在哪里?”

    “你别急……”

    “你大爷的薄魇快来了你说老子能不急么!”

    “好了,找到了,按我的指示走。”

    邵轻按照血剑指的路,却到了一堵墙下,前方已无去路。

    “他就在这墙的……啊!”

    “砰——”

    未等血剑将话说完,邵轻已经直接劈开了眼前半掌宽的石墙。邵轻疼得呲牙咧嘴,不停的甩动着手腕。

    “果然在这里。”

    邵轻抬眸,只见灯光昏暗的石室中立着两个十字架,上面绑着的,分别是魏程徽和二长老。

    看见邵轻,魏程徽先是一惊,随后怒道:“说多少次让你不要来了,你还来做什么?”

    “你这么激动做什么。”邵轻握住耳朵,石室回声太强,震得她耳膜发疼。

    “呵呵,”二长老阴森的笑了起来,乱糟糟的头发之下,一双森冷的目光犹如荒野中的狂兽,时时刻刻想要将邵轻撕碎,“邵轻,你还真是个不怕死的,你以为凭你一人之力,能救出他?别妄想天开了。”

    “虽然对我没什么用处,不过还是多谢提醒。”邵轻走到二长老面前,一掌劈在二长老的后颈上,二长老双目一瞪,晕了过去。

    保险起见,邵轻又点了二长老身上的几个丨穴道,甚至还从发中抽出一根银针,在二长老周身的几个丨穴位上扎了一下,如此一来,没有两三个时辰,二长老就算雷打了或是失水了都不会醒。

    207.【206】是你相公(6000+) 豌豆兒

    (“该死的,邵轻,你给我站住!”薄魇怒吼一声,挥开迎面扑来的薄姬,一刻不缓的追了上去。

    薄魇离开后,围观的弟子们也想跟着上去,悉数被卫护法和桑二拦了下来。任笑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这一切,一动不动燔。

    方才,就在邵轻从她怀中接过夜澜溪的那一瞬,传音与她道:找机会去龙门码头,傅凝在那里。

    傅凝,就是那日那个将夜澜溪带来的姑娘吧。

    卫护法与桑二见任笑站在原地久久不动,相视一眼,走了过去,冲任笑拱了拱手,道:“邵夫人,我们二人送你回院子吧。窠”

    任笑的腹中还有他们尊主的孩子,无论如何,他们是万万动不得。

    任笑回过神,望向邵轻方才离开的方向,手缓缓的抚上了部分,目光黯淡下来,“走吧。”

    待所有人都散去后,影一从暗处走了出来,没有停留多久,便朝龙门大门而去。

    另一边,邵轻抱着夜澜溪,纵着轻功将速度发挥到了极致,往龙门的封印之地而去。

    那龙门的封印之地,刻满咒文的石碑之下,封印的便是夜澜溪的母亲,那个不死族的最后一人。

    夜风吹袭,两旁树木簌簌作响,刺骨的寒风无孔不入,夜澜溪我在邵轻的怀中冷得瑟瑟发抖。邵轻双手抱紧了一些,一刻不缓的朝石碑走过去。

    将夜澜溪放下,邵轻半蹲在石碑前,手指翻飞结印,嘴里念着一串串晦涩难懂的咒文,很快的,指尖上出现一个个巴掌大小的符文,有意识般朝石碑飞了过去。

    “破!”

    一声娇喝过后,石碑蓦地紫色光芒一盛,一道浅紫色的结界出现在石碑周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裂开了一条细缝。

    “走。”邵轻重新抱起夜澜溪,朝那条细缝扑了进去。

    “邵轻,站住!”追来的薄魇恰好看到了邵轻扑进石碑的结界裂缝中的那一幕,顿时怒红了双目,周身红光大盛,紧跟着邵轻,在结界再度合起的那一瞬间,钻了进去。

    将将钻入结界细缝的那一瞬间,下方好像有什么强大的引力一般,将上方的人蛮横霸道的吸了下去。

    也不知道这下面到底有多深,安全起见,邵轻暗暗提气的同时,腾出一只手抽出腰带,凌空转过身,重重的打落在石壁上,以此来缓和下坠的速度。

    “嫂嫂,快到底了。”夜澜溪突然睁开了眼睛,瞳孔中的黑雾一霎散去,露出一双璀璨夺目的紫色眸子。

    邵轻点了点头,举起手,将内力汇聚在腰带上,重重的打落在脚下,腰带的另一头搭在地面,借力让邵轻的身子上升了一些。

    双脚稳稳的站在了地面上,邵轻呼出一口气,正要从袖中摸出火折子,夜澜溪看出了邵轻的想法,按住了她的手,“嫂嫂,不要点。”

    还没等邵轻问为什么,夜澜溪已经挣扎着从邵轻的怀中跳了下来,拉住邵轻的手,轻车熟路的在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往深处走去。

    “有人来了。”夜澜溪停下脚步,往身后看了一眼。

    邵轻隐约猜到了是谁,没有理会,只是道:“我们快走吧,带我去找你娘亲。”

    就像是深处在迷宫当中,而邵轻就如瞎了眼的人,由夜澜溪牵着左拐右拐,不知道转了多少个弯,眼前终于看到了一丝光芒。

    那是红色的光。

    与铸剑宫中的不同,这里的红色光芒不但没有让人感觉到邪恶之气,相反的,正气鼎然,给人一种磅礴大气的感觉。

    “嫂嫂,娘亲就在前面。”夜澜溪说着,加快了速度。自打进入这封印之中,夜澜溪的精神便好了不少,只是走进了那片红光,邵轻才发现,夜澜溪的身体似乎逐渐开始变得透明了。

    穿过石门,入目竟是一方表层泛着红光的湖泊,诡异的是,它的水却是碧蓝色的。

    “娘亲。”夜澜溪停下了脚步,望向湖泊中央那朵笼罩着白色结界的莲盘。

    莲盘周围环绕着一股淡红色的薄雾,可是不难看出,莲盘之中坐着一个女子。女子一袭浅紫色的衣裙,三千发丝披散在身后,神色恬静。

    果然,与琉璃幻境中所见的一模一样,一样的倾城绝色,比起邵迟,完全不输分毫。只是与邵迟不同,邵

    迟许是因为曾厮杀与战场的原因,无论何时,眉眼间的英气都让人难以忽视,而眼前的女子,眉目温婉,全然一副江南柔弱女子的模样儿。

    听到夜澜溪的唤声,莲盘中的女子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眉目温柔的看着夜澜溪,声音轻轻柔柔:“溪儿,你回来啦。”

    “娘亲,娘亲。”夜澜溪哽咽了一声,挣脱开邵轻的手,朝湖泊中央跑去。身子虽小,蕴含的灵力却是让人不可忽视的,双脚毫无顾忌的踩在湖水上,如履平地。

    夜澜溪在结界前停了下来,伸出手,想要触碰结界,却又不敢。这个结界很是特殊,只要外面的人触碰到结界分毫,结界里层就会射出如银针般的光芒,朝里面的人刺去,里面的人却无处可躲。

    “一年了多了,溪儿在外面玩的可开心?”萧柔抬手,用指尖在空中画起了女童的面容。分别的这三百多个日夜,她无时不刻不在想着这个小女儿,向她独身在外,有没有被人欺负,若是没有,又会不会乐不思蜀,再也不回来了。

    “不开心,一点儿都不开心。我好想娘亲。”夜澜溪双眼红红的,抽抽搭搭起来,察觉到身后有人靠近,才恍然想起了邵轻,当即破涕为笑,献宝似的对萧柔道:“娘亲,看,我找到人来就你了。”

    萧柔抬头,看向邵轻,后者慢慢的取下了脸上的人皮面具,一张姣好且略熟悉的面容出现在萧柔眼中,萧柔面色变了变,“敢问公子与邵迟是?”

    “不是公子,是嫂嫂。”夜澜溪纠正道,“娘亲娘亲,回来之前,我见过哥哥了哦。”

    邵轻冲萧柔点了点头,“邵芸是我的母亲。”

    这么说,萧柔应该明白了吧。

    “原来如此。”萧柔颦眉,欲言欲止,邵轻见此笑了笑,道:“夫人有什么话,尽管问便可。”

    “好。”萧柔温柔的眉目逐渐转冷,“你的姥姥,也就是邵迟,近来可好?”

    邵轻蹙眉,“这个问题我不好回答你。”

    “哦?为何?”

    “我的姥姥已经死了有些年头了,我确实不知道她在那边过得好不好。”邵轻道。

    没有预想中的畅快,甚至连笑都笑不出来,萧柔垂了垂眼帘,喃喃道:“纠缠了半辈子,不论有什么恩怨情仇,终究还是归于尘土了啊。”

    邵轻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答话,憋了许久,才憋出一句:“若能放下,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姑娘,这么多年过去,人都死完了,你当我还对以前的事情耿耿于怀吗?”萧柔苦涩一笑,看向夜澜溪,道:“如今我最为愧疚的,便是我这个小女儿,当年若不是我一意孤行救那个人,也 ...

    (不会让我的这个女儿快能临盆了最终竟然死在了我的腹中。”

    邵轻沉吟了一下,试探的问道:“小溪儿的父亲,可是那个人?”

    萧柔没有说话,只是叹了一口气,半响,才缓缓的点了点头。

    邵轻趁机又问:“那岚笙?”

    “如你所想。”萧柔闭上了眼睛。

    邵轻垂落在身侧的手握了握,“告诉我,要如何才能将你从这里放出去。”

    “不牢姑娘费心了。”萧柔倏地睁开了眼睛,声音冷了几分,“我与邵家已经恩仇两清,再不愿欠你们邵家的人任何东西。”

    “娘,为什么呀!”夜澜溪气得跺脚。

    萧柔的表情不容置否,淡淡道:“不为什么,还请邵姑娘尽快离开吧,莫要再这里打扰了我的清静。”

    邵轻摸了摸鼻子,难得的,有些尴尬。将面具带回脸上,冲萧柔抱了抱拳后,侧过深蹲下身子与夜澜溪平视,揉了揉她的脑袋,轻声道:“既然你娘亲不愿出去,我也不好勉强,而你所用的这具身子阳寿早已尽,在外面你也呆不下去了,好好陪在你娘亲的身边。”

    “嫂嫂!”夜澜溪咬了咬唇,一跺脚,身子一软,沉入了湖中,一缕浅紫色烟雾飘起,轻而易举的就钻入了结界之中,朝萧柔的腹部隐了进去。

    萧柔抚上腹部,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那么,在下就先告辞了。”邵轻说着,转过身,往岸边走去。

    萧柔犹豫了一下,还是出声问道:“邵姑娘,他可好?”

    邵轻的脚步没有停,头也不回的往前走,

    “夫人若是想知道他好不好,为何不亲自出他。”

    萧柔目光黯淡下来,没有再说什么。

    快走出湖泊之时,邵轻又道:“他生得似他的父亲一般俊俏,性子却是像你一般。”

    温柔隐忍。

    “谢谢。”萧柔轻柔温润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邵轻没有说什么,加快了脚步,往来时的路走去。

    终有一日,我定然会将你们母女二人从这里带出去。邵轻暗暗道。

    当走出了那一片红光,看着眼前黑漆漆的一片,邵轻脑袋一懵,无奈扶额。走得太过潇洒太过装,果然不是什么好事啊,她方才应该先问问夜澜溪的。

    没办法,邵轻只好再次求助血剑:“血剑,你可记得来时的路?”

    “该死的邵轻,你将本大爷当成狗了不成,刚才替你找人,现在还要替你找路!”脑海中传来血剑的冷声。

    “你也就这点儿用处。”邵轻吹燃了火折子,翻了翻白眼,“再说了,平时我找你做什么,你可别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

    “你还好意思说?”血剑怒道,“你说三年后替我铸造剑身,可你能活得过三年么?”

    “行了,还说你是雄的呢,有你这么抠门的雄性吗?答应了你的就一定会做到,现在就一句话,你到底指不指路?”

    血剑默了默,无奈的妥协道:“……我指。”

    看着邵轻完全隐入了黑暗之中后,萧柔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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