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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绘园香居》

    第一章 穿越有极品

    看着眼前这一家子,黎夕央真是无话可说,她穿越了,因为前世是被未婚夫和闺蜜害死的,黎夕央怨念太重无法转世,只能从轮回之中穿越到一个刚刚死去的十岁同名孩子身上,不过,穿越是穿越,可是,穿越到这个非地球古代名为的莫朝朝代,还是封建社会,黎夕央直觉悲惨,尤其是她现在的家庭。极品啊!

    “老四啊,你这丫头是想气死我是不是,啊?你说话啊!”

    炕上,一个穿着半新宝石绿色的小脚老太太在那里哭诉,身边坐着一个穿着粉红新衣的十四岁少女,炕边还做这一个一直在抽旱烟的老头,少女黎雪儿在那边不停的安慰着痛苦的老太太金氏,一边恨不得用眼神把黎夕央杀死,不停的向黎夕央飞眼刀。

    “老四啊,我是你娘,也是她奶,我是亲的啊,你这丫头,说的话,我……好像我坑她似的,什么叫我是故意挑她的毛病,你让这死丫头解释解释,解释解释,我……我这是做的什么孽啊,我废粮食养活她,还捞不下好,我这是犯贱啊!人老了,我这脑子就是有毛病啊,没事给自己找罪受。”

    金氏在那边哭,地上,黎夕央和她的爹也就是黎家的老四黎德川在那里站着,黎德川弯着腰,低着脑袋,满脸的悲痛为难,黎夕央是不得不站,因为现在的事都是她违抗金氏的命令引起的。

    “四哥,不是我这做小妹的说你,你也太惯着她了吧,给她吃的还嫌弃,说什么粥还不如刷锅水,她要是能耐当初回这个家干什么?哼早知道就不应该接她回来,把她留在那尼姑庵里,当尼姑才好!家里哪有那么些闲粮!”

    黎雪儿给金氏倒了碗水,她是这家里的小公主,是金氏和黎老爷子的掌上明珠,家里除了供她在县城的秀才大哥黎德海全家花用,所有的钱几乎都被金氏算作是她的嫁妆.

    黎夕央生下来的时候体弱,人尽皆知,根本活不下了,救她也是浪费药钱,但是黎德海在考科举,黎家需要一个好名声,于是,十年前黎家上演了一出由金氏导演,黎德海为主角的《县城求医,孩子暴毙》的戏码,这样不仅可以少花钱,还能得个长辈慈爱的名声,不过,似乎是老天爷可怜黎夕央,原本金氏的意思是把黎夕央直接仍在荒山里,结果黎德海路遇一位师太,师太只道和黎夕央有缘,便把黎夕央带回了尼姑庵做了代发修行的弟子,庵里花了不少钱才薄黎夕央的命.

    黎家这边,黎德川每年三节都会去看望黎夕央,不过虽说一年就见三次面,金氏却也不肯花钱,每次不是把黎雪儿不用了的帕子作礼,就是直接让黎德川带点家里孩子在山上采的野果,弄的黎德川每次去都很不好意思,而黎夕央的师太师父每次又让黎德川往家拿尼姑庵那边做的点心,弄的黎德川更加灰头土脸,当然,这水云庵的点心黎德川和家里的其他人是吃不到的,都被金氏和黎雪儿扣下了。

    十天前,黎德海从县城回来说县里有个大户人家给老太太买婢女,不要求太漂亮,只求八字好,言语间透漏着日后可能要把人赏给家中的少爷,八字越好,价钱越高。

    本来去年年成就不算太好,今年又有秋围,黎德海和他的儿子两人都要参加,这可是要一大笔的钱,动她黎雪儿的嫁妆别说她这个公主小姐不乐意,就是黎老太太金氏那边就过不去。

    于是,“仁慈奶奶”金氏就想到了黎夕央,在她的眼里,若不是当年她让黎德海把黎夕央扔了,黎夕央也活不到现在,更不要说在水云庵里“享福”了,她是黎夕央的再生父母,是黎夕央的大恩人,黎夕央应该给她做碰马,就是下辈子,黎夕央也欠她的,而黎夕央的八字是黎家所有孙女里最好的。

    因此,十天前,黎家派人去水云庵里接回了黎夕央,不过二房的二郎和三郎走漏了风声,黎夕央回来后知道金氏让她回家就是为了要卖她,竟然一头撞死了,而很不巧的,那天里正在黎家做客,尽管抢救及时黎夕央免去一死(就是这时穿越的),对外也说黎夕央不小心磕的,但这个事也成了黎家的一个污

    夕央求死,家里的其他孙女又动不得,金氏只能作罢,不过,到嘴边的肥肉没了,金氏和黎雪儿怎会甘心,于是,额头上还顶着个伤口的黎夕央整天不是被指事这就是被吩咐那,而且经常被罚不许吃饭,就算是吃饭也是稀粥,而且那粥稀得都能数清几粒米,要不是黎夕央前世死的时候是被那个背叛自己的女人用画砸死的,而那画偏巧形成了一个空间,不用金氏折腾,她早就上西天了!

    今天,金氏让她把黎家的土院子扫的一点土都没有,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她扫了一上午,金氏给她吃的一顿骂,她忍无可忍,直接和金氏顶了起来,于是,有了金氏对她的包子爹哭诉的场面。黎夕央是现代人,前世死时她都二十五了,她虽然是个画家但是从十岁起就帮她的国宝级师父应付各路记者和求画人,家斗对她而言不难,她也在这几天看清了黎家在花村这边的一家人都是什么样,金氏哭闹完全是为了拿捏她,但是,金氏的说辞对她的包子爹却是极有用的,再加上黎老爷子的纵容和黎雪儿帮衬,杀伤力高啊!

    “娘,你想多了,央丫头她只是刚回家,还不适应,而且她还小啊,您别和他计较。”

    “我计较?,呸!老四,你是说我小肚鸡肠?”

    “娘,我……我哪有这意思啊!”

    黎德川是鳏夫,黎夕央出生后不就他的妻子就死了,身边有个十四岁的女儿和一个十三岁的儿子,对于黎夕央,黎德川一直认为自己有愧,平时,就算金氏再怎么闹,黎德川都会受着,但是黎夕央特别,他这一开口,金氏反而更气了,不过,金氏到底是金氏。

    “老四,你是不是觉得娘亏欠你,你媳妇死后娘没再给你续弦,可是咱家的状况你不是不知道,咱家哪有那么多钱啊,这家里你妹子马上就及笄了,该说亲了,你大哥考了这么多年今年一定会考中的,到时候咱们家就是官家,你就是官家四爷,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娘也知道,你觉得对不起央丫头,可是这县城大户人家的少奶奶他都不做,她眼睛目光短浅,就想当农妇,这庄稼人能不会干活,娘让她干活是为了她好,可这孩子不领情啊!咱家里的女人那天吃的不是一样的,都是庄稼人的伙食,这孩子吃不惯就说我的不是,别人谁惯着她啊!”

    “娘,我,儿子知道你好……”

    “知道娘好还不收拾收拾你家的贱丫头,四哥,你是傻子吗!”

    不等黎德川说完,黎雪儿就插了话,那言语间丝毫没有把黎德川当哥哥的意思。

    收拾黎夕央,黎德川下不去手,在那里左右为难,黎老爷子皱了皱眉头,继续抽烟,金氏是眼神进逼,不过,黎德川下不去手收拾黎夕央,黎夕央可下的去口对付金氏母女。

    “小姑,你什么时候爬到我爹头上去了,咱们黎家重女轻男么?”

    黎夕央一句话就把黎雪儿顶了个够呛,金氏也是一愣,黎老爷子没说话,但是瞪了一眼黎雪儿,他可是男尊女卑的忠实拥护者,他虽然惯着黎雪儿,但还没到黎雪儿可以爬到家中男丁头上的地步。

    “别说你小姑,死丫头,我现在说的是你顶撞我的事!”

    金氏啪的拍了一下桌子,黎雪儿装出一副要哭的样子,她是金氏的小女儿,金氏最见不得她哭。

    “奶,我也是就事论事,我回来都几天了,你动不动就罚我不吃饭,黎家的饭碗我一共端过不到五次,咱家院子是土的,你让我扫的连一粒土都没有,你当它是地砖啊,你说我不尊敬你不孝敬你,好啊,要不要我找乡邻来评评理。看看是奶你过分还是我欠揍!”

    “还有,奶,你刚刚说我放着少奶奶不做要做农妇,你们那是要卖我,奶,你见过谁家少奶奶是卖身的奴婢?还有,你干嘛要卖我,我在水云庵里长大,在那里过了十年,除了爹和哥哥姐姐,我十年间都没见过你们,十年里我欠了师太师父很多,可我不记得我欠你什么。”

    “你说大伯今年一定中举做官,小姑明年才及笄,这些年你给她赞的嫁妆少嘛?等作了官家小姐再赞也不迟,为何不能现在先花用一下,小姑的不动也行,二房的荷花姐,我姐姐黎淑兰,她们一个十五一个十四,想来奶奶也应该给她们攒嫁妆了,怎么,家里就那么缺钱吗?”

    黎夕央问嫁妆,用意自然不是所说的那样,她要套黎雪儿,金氏除了看大房的孙女黎音书好点,其他的孙女要到不待见有多不待见,怎么可能给她们攒嫁妆,而黎雪儿又是个自私的主,动她的嫁妆,她一定炸庙。

    第二章 黎老爷子的算盘

    “黎夕央,你当你是谁了,还动我的嫁妆,我告诉你,没门!还有,有些事你就别奢望了,生的卑贱还想有嫁妆,我告诉你,不光你没有那个死鬼姐姐也不配,黎荷花?更别想!”

    黎雪儿炸了庙,这是家里从没发生过的,金氏听了黎雪儿所言,赶忙把黎雪儿摁住,不过,黎夕央要的话已经得到了,地上弯腰站着的黎德川听了黎雪儿的话身体一颤,虽然幅度很小,但是黎夕央还是注意到了。

    心里默默地向黎德川道歉,黎夕央并不想伤害这个愚孝的包子,但是,为了自己也为了黎德川,黎夕央必须让黎德川认清楚黎老爷子和金氏,认清他们一家在这两个黎家的掌权人眼里究竟是什么。

    黎老爷子坐在炕上,看着黎夕央微微皱眉,黎夕央不是在黎家这个院长大的,性格上他们完全不了解,从这幢墙上就看得出来,黎夕央是个硬骨头,而且黎夕央刚刚那话他活了六十来岁怎么可能看不出来用意。

    熄了旱烟,黎老爷子仔细打量了一下黎夕央,眉头皱得更深了,把黎夕央再送回水云庵,那是不行的,接回来再送回去,黎家还不被人笑死。况且黎夕央已经知道黎家接她回来就是要卖她,这事要是传出去,黎家的名声也不用要了,黎德海考了这么多年科举,好不容易今年还有了那个盼头,那件事,黎家只有他和金氏还有大房知道,但是想办成那是,还缺一样东西,钱,而且是很多钱.看着黎夕央,黎老爷子多少来了主意。

    “央丫头,你不是这家长大的,对我们也没感情,可是你姓黎,你对这家就算再看不惯这也是你家。你不喜欢你奶供你的伙食,我也不想说什么,咱家不比水云庵,那是县城香火顶好的地方,咱家的钱都要留着给你大伯和你大堂哥考科举。”

    黎老爷子说着瞧了瞧黎夕央,道:

    “这么吧,以后,除了三节,你自己赚吃食,花用什么的你都自己赚,我们不插手,家里活也不用你干,你就收拾好你们四房就成,怎么样。”

    黎老爷子看着黎夕央,他的话很出乎意料,金氏黎雪儿还有黎德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黎老爷子可是最在乎钱的,现在竟然能说出这种话,自赚自花,这可是黎家从来没有过的事。

    “他爹,你……”

    “我话已经说了,你不用插嘴。”

    黎老爷子看着黎夕央,眼里有种黎夕央说不出的东西,但是直觉告诉黎夕央,黎老爷子在算计她,不过,黎老爷子居然主动提出让黎夕央自赚自花,黎夕央可不打算错过这好机会。

    “好啊,爷,咱们说话算数。”

    黎夕央笑的很无害,黎德川心里直摇头,黎夕央这个孩子他多少有些没办法,这自赚自花岂是说着玩的,黎夕央在尼姑庵里呆了十年多年,能有什么自立的本事,自赚自花,只是说得好听而已,但不知怎么的,他竟然莫名其妙的觉得这是好事,真是奇怪。

    金氏和黎雪儿气的牙痒痒,黎雪儿年纪轻不经事,金氏却不是,黎雪儿气的是黎夕央竟然自赚自花,金氏气的则是黎老爷子竟让想出这招,对她们有利,但是风险太大。

    整件事以黎夕央以后自赚自花结尾,黎德川带着黎夕央回了四房,很是无奈的看着黎夕央,黎德川实在说不出什么。

    “爹,用得着那么看我吗,我不是逞能,我巴不得这样。”

    黎夕央从外屋给黎德川倒了一碗水,黎家各房都有炉灶,但是除了烧水之外,是不被允许做饭的,因为金氏怕各房藏私房钱。

    黎德川喝了口水,道:

    “丫头,爹……爹嘴笨,不知道该怎么说,你这样先不说你把你奶和你爷还有你小姑得罪了,一日三餐,咱家所有人赚的钱那都是要交给你奶的,谁都不能藏私,爹和你哥一天的工钱你爷你奶都知道,你姐每个月做绣工的钱那都是你奶去领,咱家这边根本攒不下钱,你这一个自赚自花,你,唉!”

    黎德川在那里发愁,黎夕央却突然来了种心酸的感觉,前世,她是孤儿,十岁时被她的师父收养,才算有了个家,不过,被有血亲的爹疼爱,还是第一次。

    “爹,我挺想这样的,这几天你也看见了,奶总是弄些离谱的活让我做,明明不可能,还要骂我,奶她是故意找我麻烦,还有小姑,她刚才说的话你没听见吗?爹,你可别忘了小姑的东西什么的都是谁教的,是我奶,都是女孩,但在奶的眼里,就她女儿是人。”

    黎夕央说着,黎德川眼神突然黯淡了下去,黎夕央发现不对头,就住了嘴。

    只听黎德川幽幽道:

    “那不是,还有你爷那么。”

    听黎德川这么一说,黎夕央更加黑线,还真是愚孝的包子啊,黎德川连这么基本的事都想不到。

    “爹,你觉得我这两天和我奶相处的好吗?”

    “你还好意思说,我这几天都快数不清被你奶骂了几回了。”

    “爹,每次被骂,我爷可都是在一边看着呢,我奶这两天干过的事他都清楚,你觉得,要不是我爷纵容,我奶会那么明目张胆吗?”

    黎夕央给黎德川解释了一遍,黎德川眼神闪烁,但明显能想明白,不过,脸上的表情告诉黎夕央,他还是不信。

    黎夕央叹了口气,虽然失望但是不是过分失望,黎德川的愚孝都已经三十一年了根深蒂固,黎夕央本来就没指望一天就把他改变。

    现在不过是午饭过后的半个时辰,时间还早,黎德川赶着回工地,也没再和黎夕央说什么,倒是告诉了黎夕央花村后山有片野果林,很少有人知道,后山上也没什么猛兽,叫黎夕央去那里看看。

    不过,黎夕央有着绘园香居(黎夕央师父金阳的一幅画,后变成空间,因为画上有各种不同地域不同时令的树木和作物,湖泊江河海洋中汇集着不同地域的水产,所以被人认为是金阳疯掉所画,杀死黎夕央的凶器。)赚钱什么的比较容易些,她现在要做另外一件事,弄清黎老爷子的意图,但不是通过黎老爷子,而是深知他心意的金氏。

    黎老爷子下地,其他人去外面做工了,家里面没人只有金氏母女。黎夕央蹑手蹑脚的走到上房窗下,果然,金氏正和黎雪儿解释。

    “你傻啊,你真的以为你爹能干出那么蠢的事。”

    “娘,难道不是吗?黎夕央她顶撞您,爹还让她自赚自花,这不是动摇您在咱们家的地位和威信吗!”

    “自赚自花?你爹六十岁的人,精着呢。黎夕央回来这么多天,我罚她这么多饭,可她还活蹦乱跳的,这丫头肯定有问题,你爹虽然说让她自赚自花,不过是要套她的。”

    “你爹让她自赚自花,是为了套出她赚钱的路子,先用几天把路子套清了,再收拾她,她一个十岁丫头片子能干的事,咱们肯定也能干,到时候把路子抢过来,她赚的钱,管你四哥要就行。”

    “到时候没钱没路子,你想想,那个死丫头能蹦?什么,还不是任由咱们处置。哼,到时候看我怎么收拾她!”

    “嗯!娘,到时候一定要好好收拾她,乖乖的让咱们卖了哪会有这么多事。”

    金氏母女在那里言语,黎夕央没兴趣在听下去。回房拿了背筐就上山去了。

    “拿捏我,做梦吧!”

    找了一个没人的偏僻地,黎夕央闪身进了她的空间——绘园香居,前几日,黎夕央从外面移栽了不少花木进去,长得都不错,其中有几株墨兰,这可是不错的兰花小极品。

    空间里什么花都有,但是太好了,好的黎夕央根本不敢动。

    拿出一株墨兰,黎夕央朝镇上走去,这东西,可是值些银子的。

    卖花,当然要找文人雅士,在镇上走了一圈,黎夕央才找到一家书画斋。书画斋聚集的文人雅士还真不少,大多在那里谈论诗文或是评析画作,只有几人在看花,不过,对黎夕央来说,只要墨兰能卖出去就好,她不求价格太高。

    一株墨兰,卖了十五两银子,被书画斋的老板留了下来,比黎夕央预想的还多。而且在知道还有几株墨兰后,一个秀才因为没带够钱错过了这株墨兰,要黎夕央下次来时务必留一株给他。

    在书画斋买了笔墨纸砚,黎夕央又在街上买了包子和点心以及蜡烛和一些杂物,她家除了不缺活人,其他的都缺啊。

    十五两,那可是黎家一年收成的五分之一了,对于黎家这笔钱的吸引力是巨大的。想了想,黎夕央只留下一个五钱的银角子,其他的都收进了空间。

    回到花村,黎夕央正好和黎德川和四郎碰个正着,看着黎夕央手里有吃的,黎德川就放心了,至少这孩子不会饿肚子。

    姐姐黎淑兰早就回来了,正在院里干活,上房不时传出金氏的使唤声,黎夕央皱眉,这金氏,是把对她的火气使到黎淑兰身上了。

    晚饭,黎夕央自赚自花的事正式通告全家,三房无话,二房是一顿反对,但是被黎老爷子压下去了。

    第三章 二房媳妇娄氏

    在黎德川面前秀了一下自己的个人所得,黎夕央那叫一个爽。

    黎德川接过那个银角子仔仔细细看个遍,眼里满是惊讶,四郎和黎淑兰也是满脸欢喜,毫不夸张的说,他们的娘亲安氏死后,他们这房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多钱。

    “丫头,没干坏事吧?这可是五钱银子啊!”

    黎德川佯装愤怒看着黎夕央,但眼神却出卖了他,他虽然疑惑黎夕央怎么在一天之内赚到五钱银子的,但他相信黎夕央是正当所得。

    “爹,您老就放心吧,你闺女一十岁小丫头,抢劫都是被抢的,我能干什么坏事,这是我卖花挣来的钱。”

    黎夕央在那边啃着点心,这确实是她卖花挣得,不过,不是全部。

    而听黎夕央这么解释,黎德川倒是放心了,他给镇里的一个大户人家做工,那老爷家里的花有的甚至几十两一盆,花村后的山上早年也有人挖到过一些极品花木,水云庵的环境比黎家好的不是一丁半点,黎夕央会认花,一点也不奇怪。

    “不是吧,夕央,一株花,五钱银子啊,买花的是个傻子吗”

    四郎难以理解,黎淑兰在一边没说话,但也一样,黎德川跟他们解释了一下,姐弟二人大致的也就明白了。

    看着黎德川,黎夕央心有所思,她在黎家,有着不幸中的万幸,十年不在家,黎德川对她感到深深的亏欠,而这种亏欠,让黎德川对黎夕央是溺爱的,黎夕央有钱,黎德川并没有让她给上房,这要是黎淑兰或是四郎,黎德川是不会让他们留下,铁定要把银子给上房的。

    不过,黎夕央也清楚,她手里的钱金氏早就算做是黎家的进项了,用不了几日,金氏就会变法的把钱要走。

    “爹,你能给我打个存钱箱么,我要给姐姐攒嫁妆。”

    黎夕央很认真地看着黎德川,今天中午的事一闹,黎德川对嫁妆两字有些敏感。

    不过,妻子过世早,眼瞧着大女儿明年就该及笄说亲了,可这嫁妆……他心里清楚自己的娘怕是指望不上,黎德川看看黎夕央手里的银角子,点了点头。

    黎德川是木匠,家里就有不少木料,存钱箱好弄,就着烛光,黎德川大半个时辰就完工了。

    黎家晚上不点明火,只有上房晚上会点盏油灯,黎德川是第一次在晚上做活,不知怎么的觉得特有干劲。

    作活的时候,二房的二郎来要蜡烛,被黎夕央拒绝了,她很讨厌二房的人,一整房,都是些好吃懒做的。

    当然,二郎来,也有金氏吩咐的成分,不过,白天才吵完架,金氏是不会明着来的,只能借着二郎。

    黎德川的活做得好,存钱箱上刻着许多梅花,他原本给黎夕央取得名字是黎冰梅,但后来黎夕央被抱走,这名字也就无所谓了,夕央是黎夕央的法号,这几日,家里也都叫习惯了。

    而完工转身看向炕上的几个孩子时,黎德川却愣住了。

    梅花,很美的梅花,黎夕央在作画,因为没有买颜料,黎夕央画了一幅雪中墨梅。

    黎夕央画地入神,黎淑兰和四郎在一边静静的看着,黎德川也没打扰黎夕央,看看还剩下一些木料,又回身又刻了一些空白印章,他不识字,不知道黎夕央的名字怎么写。

    名师出高徒,黎夕央前世的师父是顶级画家,黎夕央也是位列当代国画代表人物。

    山上不可能天天有花让黎夕央踩,绘园香居里什么花都有,但是太惹眼,倒是画画,还说的过去。

    画完后,黎夕央又用小楷在画上提了两句诗,“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莫朝文字为繁体中文)很应景,字也漂亮的很。

    “丫头,把你名字写下来,爹给你刻几个印章。”

    看着黎夕央,黎德川笑的很开心,虽然十年骨肉分离,但黎夕央却是黎家五个孙女里最好的,那字,黎德川看得出来,远胜他的秀才大哥黎德海。

    黎夕央用楷书写下了她和这一家人的名字,黎德川刻印章,黎夕央在一边教黎淑兰姐弟写名字。

    黎德川一直在那傻乐,姐弟俩第一次拿笔,难免写坏,看见纸张变得脏污,很是心疼,毕竟这不是便宜东西,贵的很,平时连打碎个粗碗金氏都恨不得扒他俩的皮,纸墨这种金贵的东西,她们有些惧,索性找来上茅房用的草纸和烧黑头的细树枝在桌上练习。

    黎德川印章刻好了,姐弟俩的字才刚刚能看出一二三。

    不过,似乎幸福时刻总是会召来找茬的。

    第二天天还没亮,外屋便传来一阵砸门声,黎夕央恨不得画圈圈诅咒,不要看,她都知道是黎雪儿。

    金氏自认是威严老太太,是不会这么砸门的,整个黎家能干出这事的,就只有公主病的黎雪儿。

    “小姑,有事?”

    开门,睡眼惺忪的看着黎雪儿,黎夕央恨不得一脚把她踢出去,扰人好梦。

    “有事?我当然有,这都什么时辰了,还睡,你是猪啊,还不快去干活!”

    黎雪儿没好气的看着比自己矮半头的黎夕央,那种居高临下的眼神让黎夕央很讨厌。而说完,黎雪儿就要进屋。

    “唉?小姑,我干活?你似乎忘了昨天爷刚说过的话了吧,我自己养活自己,只要收拾好我们这房就好了,还有,你进我家屋干什么,我爹和我哥还没起呢!”

    跟黎雪儿说话,最好别客气,因为这是个蹬鼻子上脸的主。

    听黎德川和四郎没醒,黎雪儿已经踏进屋的脚又收了回来,黎夕央姐俩和黎德川父子是分房睡,但是黎雪儿并不知道哪个房间是黎夕央姐妹的,万一闯错了,有损她的清誉,看着黎夕央,黎雪儿恨的牙痒痒,黎夕央透过她的眼神看出了动手打人的意味,但一想到昨白天金氏的话,黎雪儿又忍下了,悻悻的埋着小脚朝上房走去。

    看着黎雪儿的背影,黎夕央笑了笑道:

    “小姑,你最好还是别起早的好,女人睡眠不好会长黑眼圈的!”

    说完,不等黎雪儿发作,黎夕央就关了门。气的黎雪儿在院里跺脚。

    早饭,金氏出奇的没说什么,倒是很慈爱的问了问黎淑兰黎夕央怎样,黎淑兰差点没起一身鸡皮疙瘩,照实回答,她虽然胆小但有些事想的明白。

    黎夕央的情况瞒不了,还不如照实说,否则,被金氏抓住机会,他们一房全都要倒霉。

    而一家人听说黎夕央竟然一下午就赚了五钱银子,个个都惊呆了,二房的媳妇娄氏更是两眼放光。

    家里做工工钱最高的是木匠黎德川,一天也不过十二文,五钱银子,黎德川一个多月的工钱啊。

    而在从黎德川那里得知黎夕央是卖花赚的钱,金氏也来了主意。

    全家人做工的做工,下地的下地,黎夕央早上给黎德川爷仨每人都备了一些点心,黎家省钱那是都省到嘴里了,早饭通常吃不饱。

    背着背筐上山,黎夕央走出去没多远就觉得身后有人,往后一看,只见一棵树后伸出一只脏兮兮的鞋,不是穿越林地的那种脏,而是长时间不洗的脏。

    黎夕央笑了笑,跟来的应该是二房媳妇娄氏,金氏想要黎夕央赚钱的路子,娄氏自然也想,看着娄氏的脏鞋,黎夕央计上心头。

    这漫山遍野都是花,不过,可不是什么花都能卖的。

    娄氏跟踪就是为了看黎夕央采什么花,黎夕央才不会让她如愿,而且她现在缺颜料,买的太贵,但从花里提色可难不倒她。

    一上午,黎夕央东采一朵西采一朵,那花五颜六色什么都有,娄氏一直在后面跟着,快到中午,黎夕央才在她的目光中下山去了镇里。

    到了镇里,黎夕央看娄氏没跟来,找了个偏僻地把背篓里的花都倒进了空间,在集市上买了几个花盆又买了几把锁,买了些白菜和肉,现在不是下菜的时候,这青菜有点贵。

    一回家,黎夕央就听见上房传来金氏的训斥声。

    “你说你不舒服,今天想在家呆着,我就没让你下地干活,让你在家拾到一下,这一上午的,你死哪去了!”

    “今个要不是轮到老三媳妇做饭,这一大家的还得饿死,滚出去干活,不许吃饭!”

    娄氏悻悻的从上房走出,看见黎夕央空空的背篓和手里提着的肉,被金氏训斥的不快立刻从脸上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脸艳羡。

    “哎呀,央丫头就是孝顺,这才赚了钱就知道给二伯娘买肉吃,可惜,太瘦了的,不麻烦你,二伯娘自己来拿。”

    娄氏说完,要拿黎夕央拎在手里的肉,口水都要流出来了,除了三节,金氏是不会给孙女媳妇吃肉的,不过,黎夕央一闪身,将娄氏晃了过去。

    “二伯娘,这肉,我用来做饭的,你想多了。”

    肉对庄稼人来说算是半奢侈品,大多喜欢吃肥的,黎夕央是现代人,还是钟情于瘦肉。

    “这,你这孩子,还真是独啊。”

    被黎夕央拒绝,娄氏立刻恢复了原本的嘴脸。独,是花村这边形容人自私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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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娄氏偷窃

    “你这丫头,还真是独啊,我可是你二伯娘,你连快肉都舍不得给。”娄氏白了黎夕央一眼,黎夕央也没说什么,狗可以乱叫,可以咬人,人不行,和娄氏这种人计较,没意思。黎夕央径直朝四房走去,娄氏在后面看了看,想起黎夕央手里的肉,再加上自己现在饿的咕咕叫的肚子,也进了四房。“二伯娘,你怎么进来了。”黎夕央在那边自顾自的忙活了,淡淡的问了一句,娄氏又摆出一幅谄媚的脸,道:“央丫头,二伯娘中午饭被你奶扣了,你看二伯娘都瘦成这样了,你奶还扣饭,这么吧,二伯娘给你做饭,咱一起吃。”娄氏说着,就要上手,黎夕央恨不得一身鸡皮疙瘩,娄氏的饭做的恨不得猪狗都不吃,指甲老长里面净是泥,那脸一看就好几天都没洗了,她做饭,也就二房的埋汰鬼们敢吃。不过,黎夕央心里笑了笑,肉她已经分成肥瘦两部分,瘦肉不多,对娄氏也没有过多吸引力,黎夕央三下两下处理好下了锅,倒是肥肉,娄氏眼馋得很。黎夕央拿着肥肉出了屋,娄氏立马跟了出来。“央丫头,你这是上哪去?”“给我爷我奶送肉,我不懂事这两天总是气他们,给他们陪不是,还有,二伯娘,你以后最好别说那些话,搞的好像奶她虐待儿媳妇似的。”上房现在窗户大开,院里说什么都能听见,黎夕央这些话完全是说给屋里正吃饭的黎家老少听的,而一句“搞得我奶虐待儿媳妇”则是用来吓唬娄氏的。黎老爷子在乎名声,卖孩子这个名声他不想要,当初,怂恿卖掉黎夕央就有二房一大功。黎家四房,也就三房跟四房关系好,不会使坏。黎夕央拎着肉进了上房,黎淑兰和四郎一脸惊讶,黎德川眼里露出欣慰,看得黎夕央内心黑线,三房一家没反应,二房一家看见黎夕央手里的肥肉眼睛都恨不得掉了出来。“爷,我年纪小不懂事,这几天给您和奶添麻烦了,这些肉,是孝敬您二老的。”“哎呀,央丫头真孝顺啊,二郎,快,把肉接过来。”黎夕央话音刚落黎德江就叫二郎把肉接了过去,黎老爷子笑了笑,问道:“央丫头中午吃了没?没吃在这吃。”“不用了爷,我已经把菜下锅了,从书画斋买了一些画轴,我要画画。”黎夕央说完,看了一下这屋里人的反应,黎老爷子脸有些僵硬甚至是阴沉的,金氏母女漏出嘲讽之色,二房一家夫妻二人和三个儿子一个女儿也是满脸讥讽,三房没什么反应,倒是三房女儿黎清竹眼里满是羡慕,三房儿子今年才两岁,这些事情他还不懂。“这人啊,就是有分不清自己身份的,也不认清自己,还画画呢,我呸!你要是钱多的没地使,就……”“雪儿!”黎雪儿没说完,黎老爷子就把她的话止住了,黎夕央的脸色已经变得很难看了。她今天会给上房送肉纯粹是为了黎淑兰姐弟和黎德川。封建礼教吃人,一个不孝的名声恨不得压死人,黎夕央不在乎名声,但是她不能不在乎四房其他人的名声。黎德川才三十一,黎淑兰年方十四,四郎也才十三,她还希望日后分家让黎德川续弦呢,而且眼瞧着哥哥姐姐要说亲了,黎夕央不想因为自己让这三个人背上不孝的名头影响终身大事,但是黎雪儿似乎是非要和她对着干。“咳咳,央丫头啊。”黎老爷子的话将黎夕央思绪拉回,黎夕央整理了一下表情。“爷,有事?”“啊哈,央丫头啊,这女子无才便是德,你一个姑娘家家的,画什么画,咱们家就是一普通农家,以后也……这画画,还是免了吧,不然,你以后怕是不好找人家。”“就是,央丫头,有钱买画轴,你还不如多买些肉呢,你五郎弟弟从小身子虚,我看这丫头现在挺清闲,这么,你以后每天给你五郎弟弟煮一锅肉汤,不用你送,二伯去端,女孩子,嫁人最重要。”黎德江在那里说着,黎夕央脸上一直挂着微笑,看看黎老爷子,黎夕央轻声道:“爷,我在水云庵过了十年,清心寡欲惯了,也没想过嫁人什么的。”“爷,你也知道,山上的花可不都能卖钱,我除了画画,我想不出我能干些什么,这是我的生计,而且您也说了,我自赚自花,您和奶什么都不管,爷,您不是要不守信用违背诺言吧?”黎夕央静静的看着黎老爷子,黎老爷子不让她画,便是失信,秀才老爷的爹言而无信,说出去的后果黎老爷子可是清楚的很。至于黎德江,黎夕央根本没打算搭理他,一锅肉汤,真敢开口啊。“这……央丫头,爷是为你好,听话,而且这赚钱又不一定非要画画,你本事多,一定能想出别的路子,乖,不许画画。”黎老爷子笑着,黎夕央不语,看的他干着急。黎家什么时候出过这事,好端端的姑娘画画,黎德海都四十多岁的人了,字字写得好,可这画却糟糕的一塌糊涂,黎夕央一个十岁丫头画画,这不就是浪费钱吗,那些文人用的东西,金贵着呢,而且黎夕央要真是画画谋生,他们只能干看着,插不上手。倒是一旁的金氏眼珠子一转,来了主意。“要我说,这丫头想画画你就让她画吧,这孩子说的也在理,能卖钱的花到底不多,不过,央丫头,你不想嫁人可是这家里其他姑娘还要嫁呢,你画完画,先拿给我和你爷看看,要是确实好,我让你大伯帮你卖了,他是秀才,不露馅,你也能赚钱。”金氏笑咪咪的看着黎夕央,黎夕央道:“我知道了,那我先回去了,我买了几个花盆,得赶紧把墨兰的芽种下去。”黎老爷子见状觉得金氏的提议可行,挥挥手让黎夕央退下了。金氏还真是把黎夕央当十岁孩子了,说得好听,到时候黎德海卖画的钱能到黎夕央手里才怪,就算给她,以金氏的性格,连一半都不会给。想着想着,黎夕央已经到了四房门口,进屋看看菜怎么样了,不看还好,一看吓一跳。锅里空空的,什么都没有。见此情景,黎夕央赶忙又进了屋,屋里被翻过,她昨天买的点心蜡烛还有笔墨纸砚都不见了,她昨天画的画被扔在一边,上面一个未干的墨手印,黎夕央又打开自己的存钱箱,她还没来得及上锁呢,果然,里面的银角子也不见了。“啪!”一掌拍在炕上,黎夕央心里火冒三丈,除了娄氏还能有谁!黎家,四房一直是最势弱的一房,大房看不上,二房瞧不起,平时娄氏没少欺负黎淑兰和四郎,但黎夕央没想到娄氏大白天的就敢这么干。拿起画,黎夕央强挤出几滴眼泪,又去了上房。“爷,你要给我做主啊!”黎夕央佯装哭泣的到了黎老爷子面前,这一家人都刚好吃完饭,黎老爷子正要抽烟,一看黎夕央来了,手里的烟杆先放了下。“央丫头,你这怎么了?刚刚还好好的,怎么哭了?”“爷,你要给孙女做主啊,二伯娘,二伯娘她欺负我!”黎夕央说完,原本打算看戏的黎德江愣住了,这怎么和他媳妇扯上了,而黎德川见黎夕央哭,那更是受不了。“央丫头,你这说什么呢,什么你二伯娘欺负你,你刚才从出去到回来,那才多长时间,你是不是有别的事,或是搞错了。”黎德江撇撇嘴,他相信娄氏可能干了什么,但黎夕央现在是特殊份子,最好别招惹。“爷,我二伯娘光天化日的偷了我的东西!”黎夕央一个偷字一下撩起了黎老爷子的神经,黎家怎么能有小偷!而且是儿媳妇!“爷,就刚刚我给你送肉的功夫,二伯娘把我买的点心蜡烛什么的都偷跑了,钱也是,笔墨纸砚都没放过,就连我做的午饭,她也一块偷跑了!”听完黎夕央诉说,黎老爷子脸色阴沉,这确实是娄氏能干出来的,而这些年他一直教导儿孙做人处世,娄氏竟然在眼皮子底下偷窃,那还得了,抄起炕上的烟杆,黎老爷子领着黎夕央进了二房,身后,一大家的人跟着。二房是黎家最埋汰的地方,一进屋一股异味扑面而来,黎夕央差点没吐出来,进了里屋,娄氏正在藏东西。“老二媳妇,你藏什么呢!”被黎老爷子这一喝,娄氏差点从炕上摔下来,整整头发,对来人讪笑到,“没,没什么,我找找三郎藏的臭袜子。”娄氏一笑,露出一口黄牙,让人不敢直视。“央丫头说你偷了她的东西,你偷了吗?”黎老爷子气愤的看着娄氏,娄氏眼珠子一转,装作委屈道:“爹,冤枉啊,我一直在这屋呆着,哪都没去,怎么可能干出那种事!”娄氏喊冤,黎夕央恨不得一脚把她踹飞,黎老爷子刚要说话,被身边的金氏按住了,看看娄氏,又看看黎夕央,金氏道:“央丫头,你刚才说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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