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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法感到吃惊。

    可就算她真的就是崔茜,根据手术记录,她的换脸手术是在5年前做的。她容貌完全蜕变,以至于再也没人能认出她。做这么一个彻底换脸的手术,她究竟有什么意图。

    我担心花云淹会回来,连忙用手机拍了几张照,然后放回东西,锁好抽屉,把钥匙放回去。

    花云淹去半个多钟头没回来,这个病人还真难伺候。我没xing子等下去,就离开了办公室。

    第22章 照片,意外的收获

    (我把拍到的照片给周晓文他们看。ww陈博一边看一边笑:“哟!这不是那个红模特吗?哎呀哎呀,原来她的嘴巴以前这么厚啊,好像两根大香肠。谁娶了她过年都不用买香肠了。”

    “这个……这个不是上次参加国际模特大赛的季军吗?还说自己浑身上下都是妈妈给的,没有一处是后天改造的。装b!”

    “哇!这个……这个不是万秋儿吗?”陈博指着术后陆珊珊的照片说道。

    “不对,这个不是万秋儿!”周晓文纠正道,“万秋儿的耳廓那里有颗痣,这个没有。”

    陈博拿起陆珊珊的照片,对比网上万秋儿的照片,仔细一比对,说道:“真的耶!万秋儿真的有颗痣耶!周局,你眼睛真毒!”

    “上次翔州市搞典庆,我在那里做安保工作,万秋儿那天有演出,我在后台看到过她。她当时侧对着我,所以我有注意到。”

    “那这个女人是谁?难道是万秋儿的粉丝?因为太喜欢万秋儿了就想通过整形把自己整成万秋儿的样子!”

    “我……我可能认识这个人。”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shè向了我。

    “她是我初中时的校友,叫陆珊珊,小我一届,有一回我看到她被罚站,在升旗台上站了一个下午,后来就转校了。”

    “这个就是钱谦口中的崔茜吧?”周晓文皱起了眉头。

    陈博好奇地翻看其他的照片,很快找出了几张女人的照片,骂道:

    “这帮sāo狐狸!”

    “这几个你都认识?”我觉得好奇怪,这些陌生的人造美女怎么引起陈博这么大的反感。

    “怎么不认识?你看这个,这个就是当年把市委秘书长拉下马的极品sāo货赵紫霞,还有这个,这个是去年轰动一时的‘三王一后’中的女主角杨凤,还有这个迪姐,这个最sāo最浪,北市那几起**案就是她策划的,她还亲自参与了呢?那次行动中,我们破门而入的时候,二三十个男女脱的jing光在那里瞎搞,我们把前后门全堵上,所有男女都抓到了,却让她给跑了,为此,我还挨了上头一顿骂,真不知道她是真狐狸还是假狐狸,竟有遁地的本事……”

    “你就记得这些事?!”我白了他一眼。ww

    “那都是大案,都上过报的!我当然记得住了。”陈博辩解道,然后他突然看到了凌玲了,喜出望外道,“哇!gnǎi女神!”

    周晓文咳了两声。

    “没……没什么?”陈博说道。

    “陈博,你好sè哦!”我给他逗笑了。

    “苏小姐!苏小姐!你别这么说我啊!我好歹是‘jing察叔叔’,你小时候见到我们这些穿制服的,可都是要立正敬礼的哟!”

    我敲了敲花云淹办公室的门,里面没什么动静。

    “花医生!花……”我正喊着,花云淹在背后拍了拍我的肩。

    “刚做完一个手术。”他说道,“一边掏出钥匙去开门。”

    这个驻颜有方的50岁大叔,此时脸上满是汗水。

    “花……花哥,您长的好年轻呀,我之前都以为您才二十多岁。”我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块叠得整齐的绣花手绢递给了他。

    “是嘛!”他笑了。

    接过手绢后,他的眼睛停在上面看了几秒钟,这款手绢可是正宗的丝绸料子,上面绣着牡丹的图案。秦飘飘说花云淹是个老古董,不喜欢用面巾纸,比较习惯用手帕,尤其喜欢带有刺绣的丝绸手帕。为此,我还特意从网上订购了几块丝绸帕子。花云淹的眼睛注视了手绢三秒钟之久,然后才拿来擦汗。难得见到他笑容这般灿烂。

    “花哥,过两天,我就要做手术了,人家心里有点儿怕嘛。”

    “你放心,我做了二三十年的整形手术了。”

    “我知道,那天开学术交流会的时候,那么多学生、医生慕名而来,花哥呀,你简直就是他们心中的神。”

    “哈哈。”他笑得更厉害了。

    他今天的心情不错,离任务成功又近了一步。

    这时护士进来通知他做手术。

    “知道了。”他回应了一句。

    护士听后就离开了。

    “苏小……苏妹!”花云淹突然改变了对我的称呼,男人在得意的时候往往就是忘形的开始。

    “苏妹,要不,你在这里等我一下?”

    “嗯……会不会很久呀?”我抬头看着站起身来准备离开的花云淹,透露着几分不舍的神情。

    “不会!不会!苏……苏妹!我很快就好。”

    “那好,我等你!”

    “嗯。”他想把手绢放下,又有些不舍。

    “送你吧。我去苏州旅游的时候买的。”

    “好!好!”他把手绢叠好,放进上衣里面的口袋里。

    离开办公桌之前,花云淹把放有书架钥匙的那个抽屉锁上了。

    在花云淹的办公室等了半个钟头,墙上的钟无聊地“滴哒”响着,我也无聊地看着它。等人的时光总是那么无聊而又漫长。

    实在是呆不下去了,就离开了他的办公室,看到走廊的尽头有一间装有茶sè玻璃门的房间,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走了过去。

    推开门,原来是间杂物房,有破旧的床板、扶手,地上还堆着一些住院部专用的衣裤、床单和被套,看来这里是它们在被送去清洗和消毒前的中转站。我觉得没意思,正想走,突然听到有脚步声和人声靠近。于是我赶紧躲到几张架起的床板后面。

    进来的是两个年轻的护士。

    “尼玛,真累死我了。”

    “小人作祟。妈的!现在杂物间阿姨的活都要我们来干。”

    “谁叫我们得罪了无赖华?”

    “切!总比被他揩油好。”

    “他就喜欢胸大的。”

    “喜欢的话,他自己隆一个嘛。42g都没问题!”

    “不想被他揩油,只好被他整了。认命吧!”

    “切!哪天落我手里,我把他那根**剪下来。要是……要是揩我油的是花医生就好了。”

    “受不了。”

    “受不了?你受过?”

    “受你妹!”

    “哈哈哈!要是花医生肯主动,我不介意吃点亏。”

    “你呀?先减下二十斤再说吧。他都50了哦,你还做啥chun--梦?”

    “卧槽,我看他顶多25!嘻嘻!好有味道!”

    “是呀是呀,你的口水都流出来了。”

    “想想都不行吗?”

    “别犯花痴了,他结婚了。他老婆长得像杨幂。”

    “不对吧,我记得是长得像李嘉欣那个。”

    “那是2年前的样子,后来整成杨幂了。”

    ...

    (“做他老婆真幸福,想整成谁就能整成谁。不过我只想他在床上整整我……”

    “你这sāo货!不过,最近好像有个女人经常来找花医生。”

    “哪个?”

    “穿风衣,烫着大卷,眼睛大大的那个。”

    “哦……那个sāo货。今天还来找他呢。我刚刚去花医生办公室还见到她呢。”

    听到这里,我真想冲出去给她两耳光。

    “吃啥醋?花医生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不会喜欢那种货sè的啦。”

    “对。我的花医生,你可要等我呀。”

    “别犯花痴了。干活去吧,无赖华等下又要骂人了。”

    两个人把地上的衣服、床单都装到手推车上,然后离开了。

    没想到还有人喜欢整形狂、羡慕他老婆的人,果然林子大了,什么样的鸟都有。

    第23章 约会,会享受生活的男人

    (我又回到花云淹的办公室,翻了几页时尚杂志。ww那些画着浓妆,宛如鬼魅一般的脸,真的是当下流行的妆扮吗?白天出来吓死人,晚上出来吓死鬼。我用手指在那个“鬼魅”的脸上打了个大叉。又翻了几页,看到一张范冰冰的照片。她的v形脸尖得像把锥子,多少男人被他这把锥子刺到心里。虽然我不喜欢这个锥子脸型,不过她的皮肤真的令人好生羡慕。

    “苏妹!”整形狂不知道何时出现在我背后。

    “花……花哥!你的手术做完了?”我有点措手不及。

    “今天特别忙,上午2个手术,下午还有2个。”花云淹坐到椅子上,然后掏出手绢,开始擦脸。

    “哦。”我的口气带着失望的口吻。

    “苏妹。我中午有2个小时的休息时间,要不我请你吃饭?”

    “嗯……好的。”

    花云淹用10分钟时间洗了个澡,并换了身衣服,他的格子衬衫真漂亮。我同他一起来到位于医院附近的一家叫“玛可菠萝”的餐厅。

    他是一个懂得享受的人。这个餐厅的环境真不错,还放着轻柔的背景音乐。

    他自己点了鸡蓉蘑菇汤、黑椒牛柳、蓝莓派。给我点了罗宋汤、鳕鱼扒、樱桃蛋糕。最后还点了一份蔬果沙拉和一瓶红酒。

    “花哥,下午你不是还要做手术吗?怎么还喝酒?”

    “红酒可以让人放松,也可以让人补充jing力。”

    “我不太习惯中午喝红酒。不过今天能和花哥共进午餐,喝点红酒很……很好。”

    “女人喝红酒养颜,而且喝过酒后,脸sè红润,尤为动人。ww”整形狂原来也有浪漫的一面。

    “花哥,我的手术……”

    “你的手术,我会用心去做的。”他的声音突然变了,令我有些诧异。

    “你知道,我这些年有多苦……”他低下了头。

    “花哥,你怎么了?”

    “十年前,觉得一个人是孤独的,于是结了婚,十年后才发现,依然是孤独的。”

    “你太太对你不好吗?”

    “她不懂我。越来越不懂我。我费了那么多的jing力在她身上。”

    “我想她会明白的。”

    “她说我爱手术台胜过爱她。可你知道,我就是在手术台上认识她的。”花云淹不再说话,开始喝酒。我紧张地注视着他,也许下一秒,他又该有什么奇葩的举止了。

    连着两杯红酒下肚,他红着眼说道:“一个女人,最美的时刻,就是全身裸露,躺在我的手术台上。这时候的女人,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件艺术品。”

    “再漂亮的艺术品,也是经过你的手,才雕琢出来的呀。”

    “和你一起,感觉真好。你总能明白我的心。”他把我的手,按到他的唇上。

    “花哥,你可不是凡人呀。”我也不知道怎么就说出这句话来,听了自己都觉得别扭。

    “你在我眼里何尝不是。”花云淹的眼中闪过泪光,“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你第一次来我的办公室,我就觉得,我好像在很久很久以前就认识你了。你身上的香味,总能勾起我最美好的回忆,你的手绢,是我最喜欢的丝绸制品。你要知道,现在的人都是用纸巾,用丝绸做手绢的女人早已绝迹了……”

    花云淹的心应该是寂寞的。突然之间觉得自己很卑鄙。这么明目张胆地欺骗别人的感情。整形狂也有他的人生观和爱情观。我却利用这些来俘获他、欺骗他。之前那么令我讨厌,恨不得能离他多远就离他多远,而现在,看他微带泪光的眼,心头一颤,竟萌生出不忍之意。

    回到晨光小区,周晓文他们已在那里等我很久了。

    “楠楠,今天有什么进展?”周晓文问道。

    “说道进展嘛,怎么说呢,前一阵子我叫他花教授、花医生,他叫我苏小姐,今天嘛,我叫他花哥,而他叫我苏妹,中午我的‘花哥’还很大方地请我吃了一顿饭——西餐哦。没想到这个家伙还挺浪漫的。”

    “苏妹,你好漂亮啊,让花哥亲一下。”陈博在那里比划着,被我一把纠住,狠狠掐了一下。

    “疼!疼!疼!苏妹,你快把花哥掐死了。”陈博一边掰开我的手,一边疼得直叫。

    “你们两个别闹了行不?办正经事呢。”周晓文看不下去了。

    “这回饶了你!”我把掐紧陈博胳膊的手松开了,他在那里不停地揉胳膊。

    事情能进展这么顺利,让所里的人很高兴。周晓文给我们作了分析,现在查到的资料让我们离真像越来越近。崔茜很有可能和若菲、婵冰她们一样,都是蝴蝶。崔茜在花云淹这里做了换脸手术,她的好友婵冰出现在地下中介俱乐部的聚会上,花云淹的老婆,是经营翔州最大地下婚介的幕后老板。难道这会是巧合? 花云淹的嫌疑很大,所以一定要从他身上找到突破口,必要的话,可以抓他回来“审讯”。

    周晓文让我再去找花云淹,争取从他身上再问出东西来。尽管周晓文的话说的很有道理,但我总觉得花云淹不像是会从事非法勾当的那种人,更不像是一个懂得经商的人。

    明天是周末,想好好睡一觉,结果半夜里突然想起“阿湾嫂”点心铺的燕皮馄饨,口水直流,好不容易挨到天亮,立刻驱车前去,没想到在罗汉岭上抛锚了。罗汉岭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我又不会修车,肚子饿得咕咕叫。

    正郁闷的时候,电话响了,竟是花云淹打来的。

    他说在办公室发现一颗五角星状的小贴片,问是不是我的?我穿的牛仔裤上,钉的就是这种贴片,我细细看了一下,又用手摸了一下背面的裤子,在屁股上摸到一个洞洞。还好穿了风衣,不然这两天屁股上露一个洞洞,还到处跑,不被人笑死。

    “是我的,是我的!”

    “哈哈!那好,我帮你先收着,你有空时再来拿吧。”对方说道。

    “我估计一时半会儿也过不来,我的车在罗汉岭抛锚了。”

    “罗汉岭?那地方没人的呀,你怎么去那里了。”

    “我只是想吃一碗馄饨……”

    “阿湾嫂燕皮馄饨?”他竟然知道阿湾嫂燕皮馄饨,真出人意料。

    “你……你怎么知道?”

    “那家点心铺很有名,我以前常去那儿吃。”他说道,“想起那里的馄饨,就让人忍不住流口水。”

    “花哥,你不要说了,我现在肚子饿得咕咕叫,车子又抛锚呢。你还提馄饨?”

    “我上午正好没手术,那我过来帮你修车吧,顺便一起去吃馄饨,怎么样?”

    “谢谢你呀,花哥!”嘴上虽然这么说,心里却在想,你这个整形狂除了会整形,还会整车呀?真厉害呀!

    第24章 苦情,我只是她的花瓶

    (我在车里把座椅调下来,躺在那里听邓丽君专缉,歌甜声美,曲调轻柔,听着听着脑海浮想联翩:一个新月高悬的夏夜,轻柔的海风,一望无垠的沙滩,陪在我身边的是我的草原王子——我的男友阿力,在这个柔美的环境里,我置身于他的怀抱中,抚摸他结实的肌肉和jing致的五官,好唯美、好幸福。我们之间的“久久之约”,比好莱坞的经典爱情电影还浪漫十倍。“你我之约,九九不离,彼此相爱,地久天长。”不论身在何方,九九八十一天之内,都要出现在彼此面前。大学毕业后,这些年,从未爽约,这种浪漫,又岂是常人所能感受得到的。好想他就在我的身边,好想他从此不再离开。我们这次的久久之约,又快到期限了,想到这里,脸上竟浮上红霞。

    人类超越现实,除了创造还有想象,而后者出现频率更高些,也是前者的动力所在。

    做着白ri梦的我,开始情不自禁地哼起歌来,还傻笑起来。

    “苏妹!”一个男人的叫声,打破了我这个唯美、幸福的白ri梦。

    “你来了?”我把座椅的位置调了起来。

    “苏妹,你在笑呀?什么事这么开心?”

    “没……没什么。”难道让我告诉你,刚刚我在做白ri梦,同男友一起在沙滩上浪漫吗?

    “那,那我帮你修车吧?”花云淹把工具箱拎了过来,将我的车盖打开。看他在那里忙碌着。只有半天休息,却赶来给我修车,这个男人倒是挺可爱的。

    我自己也很诧异,竟然用“可爱”来形容眼前这个男人。把整形当成唯一爱好,把老婆当成试验品,只管自己的兴趣爱好,而不理会别人痛苦,这种男人也可以用“可爱”来形容?看来是我越来越“变t”,越来越“重口味”了。

    车子很快能启动了。没想到这个整形狂修车的水平也蛮高的嘛。

    “谢谢你呀,花哥。”

    “苏妹,你怎么这跟我这么外见。”花云淹把工具箱放回自己的车上。

    “一大早把你叫来修车……”

    “其实我也很想吃阿湾嫂的燕皮馄饨,如果你愿意请我的话?”

    “好啊。”

    他笑的时候,露出的牙齿,白得如同玉石一般。ww

    车子穿过罗汉岭,就到了金溪镇。这里最出名的就是小吃,小吃里最出名就是阿湾嫂燕皮馄饨。那种皮和馅都弹xing十足的馄饨在别处是吃不到的。而且用来做馅用的虾肉和蟹肉都是真材实料的,吃起来鲜香美味,回味无穷。

    老板的用心经营,不仅保住了几十年的老字号,也积下了不少的财富。阿湾嫂点心铺以前只是一间小门面,现在已经是一幢du li的酒楼了,上下共三层,而且全新装饰,还有雅座和包厢。

    我和花云淹要了个小包厢,环境很好,老板品味不错,中国风的装饰风格,令人赏心悦目。馄饨又是地道的中国小吃,很是应景。

    服务员前来问我们点什么菜,我们合计了一下,点了一碗虾肉馄饨、一碗蟹肉馄饨、一碟生煎。

    我看到菜单上介绍的特sè菜里有豆腐脑,于是又叫了一碗豆腐脑。

    “加点榨菜和碎油条。”花云淹补充道。

    “你怎么也喜欢在豆腐脑上放榨菜和碎油条?”我好奇地问,本以为这是我才有的爱好。

    “这样吃才有味道。”

    “我以为你会说榨菜和油条是垃圾食品呢?”

    “是不太健康,不过偶尔吃一下也无妨,再说,豆腐脑要是不加这两样东西,就没味道了。”

    “你经常来这里吃?离你那儿那么远?”

    “以前常常来,和我老婆一起来吃,不过……好像是很久没来了。上次我来的时候,阿湾嫂的店面只有底下一层,没想到这次来,楼上两层也都被他们包下来了。”

    “上回听你说你老婆整形后很漂亮哦,她是做什么的?是开服装店的吗?”

    “不是。她是做酒店生意的。”

    “经营酒店可不是件容易的事,你不去帮她吗?”好不容易把话题引到这个上面,我抓住机会想多问点信息出来。

    “我不懂做生意,她也不需要我帮。她多有本事呀!”他的语气里带着无奈感,“一个功成名就,又貌美如仙的女人,已经不再是女人了,而是女神。我都觉得自己越来越高攀不起了。”

    “你……你怎么了,花哥?”

    原本很开心的花云淹,突然之间变得有些伤悲。难道秦飘飘是他的一根敏感的痛觉神经?稍稍触及,就令他感到痛苦不堪。初见秦飘飘的时候,她说自己被花云淹折磨了十年,只想尽快脱离苦海,而当下,花云淹竟也是一副身陷苦海的样子。他俩都不是缺钱的人,俊男与美女的组合,换来的却是枷锁,令他们身处炼狱。既然如此痛苦,那为何还要继续忍受?

    “苏妹,咱不提她了,好吗?想到她,我都想哭。”一个男人说提到自己的老婆想哭,难道他面对的是武则天一样的女人吗?

    服务员敲响了包厢的门,我们点的小吃都上来了。

    热气腾腾、香味扑鼻的燕皮馄饨,绝对是小吃界的赤-裸诱-惑。

    吃喜欢的东西,会令人心情愉快,花云淹的脸上又浮现出笑容。

    想了一整夜的美食,果然没有辜负我的期望,许久没有来这里吃了,口味依旧那么地道。况且还有意外的收获。

    果腹之余,我发现花云淹正注视着我,很温柔的眼神。

    “怎么,你还没吃饱吗?要不再点个馄饨?”我问道。

    “怎么会呢,这里的馄饨比水饺还大,一碗20个,我吃完一碗可以抵2顿。”

    “你一个大男人胃口这么小?看你人高马大的……”

    “习惯了只吃那么些,你还要吗?”花云淹问道,他今天没有戴金丝眼镜,眼神中多了份柔情。真不明白他是如何驻颜的,竟保养得这般好。

    “我也吃饱了。花哥,你是不是近视,你以前一直有戴眼镜呀?”

    “没有近视,那副眼镜是平光的,装门面用的。”

    听到他说“装门面”,我忍不住笑了出来。

    “苏妹,你笑什么?”

    “人家说,娶个漂亮老婆充充门面,你说戴副眼镜‘装门面’,一般不是都说戴眼镜是充斯文吗?哪有人说是装门面的。哈哈……”

    “那我只能说我的老婆和我的眼镜都是漂亮的。”花云淹说道,“不过……漂亮又能如何?与其说是她来装我的门面,不如说是我来作她的摆设。”

    “摆设?你是花瓶呀?”听他这么一说,我又想笑了。

    “别笑了,苏妹。我跟你掏心掏肺的……”

    “要我不笑也行,你说说看,你怎么就成了‘花瓶’?”

    “那……那只是一种形容,唉!你别问了,问得 ...

    (我都有点伤心了。”花云淹说道,“还是说说你这个东西是从哪里掉下来的吧?”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枚五角星的小贴片。

    我伸手去拿,他没有给我,却问道:“你先告诉我,是从哪里掉下来的?”

    “不知道,不告诉你。”

    “你这丫头,裤子上破个大洞,还到处跑。”他把贴片交到我手上。

    “粘上不就好了,谁管这么多,满大街的人难道都盯着我屁股看?”话一出口,我便后悔不已。见花云淹已笑得合不拢嘴。

    “你……你笑什么?不准笑!”

    “我真不知道原来是那里破了,我以为是腿上……”

    这话令我更加又气又羞,真想找个洞钻进去算了。花云淹又说想看看破在哪里,我赶紧把外套给披上了。看我生气了,他也就不说了,从包厢里的饮水机上倒了两杯水,拿其中一杯递给了我。

    “这事你可不准说出去,不然跟你翻脸。”我接过水,说道。

    “好好好!那有没有封口费呀?”他问道,露出一副无赖的样子,看着真好笑。

    “有!你伸手给我。”

    花云淹把他的右手伸了出来,我打了一下他的手心:“给你!500大洋,够不够?”

    手落在他掌心的那一刻,竟被他趁势抓去,放到唇边吻了一下。

    “晚上你有空吗,苏妹?”他问道。

    “有……有空。”

    “我想带你去一个地方,可以吗?”

    “嗯。”

    第25章 初恋,十年的伤痛

    (傍晚时分起了大雾,街上灰蒙蒙的一片。ww

    我站在花云淹的医院门口,犹豫着要不要将脚迈进大门。这个医院不算大,绿化倒是很到位,围墙上的爬藤蔷薇,如绵延不绝的画壁,院中到处都是各sè植物,把一个医院装扮得像一个花园。

    “怎么不进去?还是在这里等我?”花云淹的声音从我身后飘来。

    “我……我刚来。”

    花云淹叫我跟他一起上去。但却没有走电梯,沿着侧门的楼梯往上走。我突然感觉他的呼吸有些急促。我的手被他抓住,他的手心里好多汗。我有些紧张,想抽回自己的手。

    “是不是我太用力了?”他说道,“我也觉得自己有点儿太激动了。”

    “没……没事。”

    花云淹拉着我的手,爬了两层楼梯,在一间装有红木对门的房间前停了下来。他打来了门。

    “这是什么地方?”

    “我平时休息的地方。这儿……这儿没……没人打扰……”

    我的心里很紧张,也很害怕,他为什么带我来这里?要是宾馆的话,还有个摄像头,即便遇害也有个证据,这里什么都没有。也许这个地方平时根本没人会来,是整形狂自己专用的。

    “这里是我专用的!”他说道。

    我心头一惊,难道他会读心术?

    “苏妹!你怎么了?不……不要紧张。我……我只想和你……和你说会儿话。ww真……真没别的。”他拉着我进了门。

    “花哥……我……我想我改天……”

    “苏妹。你陪我坐一会儿好吗?”他扶我坐在了沙发上。

    “花哥,我……我明天还要做手术呢。”

    “我知道。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

    “这个手术风险很大的,弄的不好……我……我就成瘸子了。”

    “苏妹。你能让我做这个手术,我真的很开心。你知道吗?一个新类型的手术,第一次做,我都是在我最心爱的女人身上做的。”

    他的话令我心中一颤。我什么时候竟然成了他最心爱的女人。

    整形狂也有他最心爱的女人。

    这是一个位于南方的医科大学。来自五湖四海的学生聚集在这里。成长、磨砺、再成长、再磨砺,很多人退学了,很多人毕业了,也有很多人,毕业后又继续深造,这当中包括花云淹和他的女友。

    大学的时光,美得四季都如chun天般温暖而有朝气。

    樱花树下,一个梳着长长麻花辫的女生,等着与她约会的男生。

    花云淹带着清纯的笑容,来到这个女生的身边,两人牵着手,在桃林小路上散步。这种不费钱的浪漫,仅是怀念,就足够叫人幸福上好一阵子。

    “系里可以分配到南城医院实习的名额只有十个。我们肯定会是其中的两个!”

    女生点点头,微笑着,红着脸,偷偷亲吻了身边这个高大英俊的男生。

    “到时,我们一起实习、一起毕业、一起留在南城。“

    “嗯。”女生闭上了眼,美好的图片展现在她的脑海里。

    花云淹接住了她的双唇。

    ……

    花云淹和他的女友小樱,在结束两年的实习生涯后,被南城医院正式聘用。

    爱情与事业双丰收,这无疑是花云淹最幸福与自豪的时光。

    在实习期接近尾声的时候,花云淹认识了整形科的首席专家马俊教授。马教授很欣赏他的才华,叫他一起帮忙做过几次整形手术。自此,花云淹对整形手术的痴狂开始流露出来。正式受聘后,只要有整形手术,他都会找机会去帮忙。神外科的主任常常寻他不到,只得去马教授那里找他。对整形术的痴迷让花云淹的xing格、脾气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他不再按时回家,节假ri也马不停蹄。经过多次申请,他终于从神外科正式调入了整形科。花云淹对于整形手术的狂热,令他可以几天几夜对着那些山一样高的医学资料,也可以连续做上四台手术依然jing神抖擞。整形科的马教授时常称赞道:这个年轻人是我见过的最出sè的整形医生。马教授还把他列为继承他衣钵的首选爱徒。

    事业发展顺利的花云淹,却没有觉察到女友小樱的改变。他也不记得有多久没有陪她出去玩了,连一起逛街的时间也越来越少,他觉得她应该会理解他,她应该是天底下最懂他的人。然而,矛盾却还是激发了。

    有一晚,花云淹做完手术,已是晚上六点,小樱正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见他进来,突然起身将控制器狠摔在地上。

    花云淹不知所措,他很累,因为一天之内赶了四台手术,一刻都没停过。本想几天没见面了,应该有一番温存,却意外地出现这样的情景。

    “你在外面有其他女人?”小樱的眼睛红红的。花云淹不明白,何时开始,这个温柔体贴的女友,开始怀疑自己对感情不忠。难道一路走来这些年,她还不明白自己吗?

    “我怎么可能会在外面有女人?你还不了解我吗?”

    “我不了解,真的不再了解。”小樱流下了眼泪。花云淹感到一阵莫名的失落。苦恋五年、同居两年的女友,居然说对自己“不再了解”。那一晚,花云淹失眠了。

    第二天,花云淹请了一星期的长假,带着小樱去了凤凰古城玩。古朴的建筑、唯美的风景,让两人又重现大学时代的激丨情,在酒店的房里,他们疯狂地爱爱,大汗淋漓,床单尽湿,直到jing疲力竭。花云淹抱着怀中的爱人,享受着她的体温和发香,然后,他说出了自己心里的想法:“宝贝,我要帮你整形。我把你整成世上最美的女人。”

    他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述自己的想法——他埋藏在心中已久的想法。那种对整形事业的热爱,已令他充满了激丨情。他陶醉在自己的想法中,他很开心,因为能把自己的想法与自己心爱的女人一起分享。

    早上醒来的时候,床上只有他一个,小樱不知去向,枕边留着一张纸条:云淹,对不起,我真的不懂你。我走了,你保重!

    这个晴天霹雳,令花云淹的心瞬间从火山跌入冰窟。他不明白到底是什么原因,为什么小樱会离去。

    这次情伤,花云淹整整花了十年的时间去疗愈。当然,他用来疗愈情伤的最好药剂就是整形手术。

    这些年里,花云淹有一半的时间在韩国进修,回国后,成为了南城最年轻的高技术整形人才。但这并不能满足他。因为这里并不能完全发挥他的特长。他放弃了南城医院优厚的待遇,赔上了一笔不小的违约金,毅然离开了这个伤心地,踏上了前往翔州的整形之路。

    第26章 爱火复燃,手术台上的缘分

    (翔州是座经济发达的沿海城市,市区繁华,人口众多。ww整形业在这里的发展前景一片光明。花云淹在翔州最大的私人医院“馥chun医院”就职,这家医院是一家贵族医院,汇集的都是翔州市最顶级的医生。这里收费贵,但疗效好,有很多大客户。馥chun医院专门拨了两层楼用于整形美容,其中一层由花云淹负责。

    在当时,翔州城里大大小小的整形医院也有十几家,不过都开开停停,经常被查、被抓,说到底,整形的风险肯定是存在的。与此同时,受韩国整形业的影响,国内很多客户早已不再满足割双眼皮、纹眉等简单整形需求。利益驱使之下,很多整形机构都打出了韩国整形的招牌,而实际上在手术台上cāo刀的人,连国门都从未迈出过。

    花云淹所在的整形科,很快就客满为患。因为他确实在韩国学过专业整形,有韩国医学院的正规毕业证,还会说一口流利的韩语,最重要的是他长的俊伟不凡,这位欧巴简直就是一块活招牌。他从一名普通整形科医师,经过数年的努力,成为馥chun医院首席整形师,也是身价最高的医师。

    这些年,他苦心钻营整形术,几乎没有谈过恋爱,就在他快要忘记什么是爱情的时候,老天跟他开了一个玩笑,让他爱上了手术台上的一个客户。

    他很少用病患来形容前来整形的人,他更愿意叫他们客户,这或许更能使他在手术台上发挥敬业jing神。

    一个四十岁的女客户,小腹微隆,腰身臃肿,长发遮盖下的方得棱角乍现的国字脸。花云淹开始有点激动。这令他的整形yu望瞬间膨胀起来。

    她是一个新寡的富婆,手里的钱多得就像海里的水。花云淹给出的建议,她全盘接受,不惜工本,只求尽快告别这个丑陋的脸和这副畸形的身段。

    她也是一个相当配合的客户。这令花云淹对她再次感到满意。一年来,她的手术几乎没有停过,隔段时间,她就会出现在他的办公室里、他的手术台上。ww她一次又一次地脱去衣服,在他面前呈现出她的**。而他也是一次又一次地在手术台上接触到她的身体。看着这具臃肿丑陋的身体,在自己的手中慢慢变得亮丽、完美,花云淹觉得这是他cāo刀以来,最完美的一件艺术品。

    最后一次修复手术后,花云淹向她求婚了,这个新寡的美丽富婆当场答应。医生与病患三年内不能建立恋爱关系,这是馥chun医院的规定,于是花云淹被医院记了个大过,还扣除了半年的奖金。对于花云淹而言,钱并不是他真正在乎的。他在乎的是恋爱的感觉又回来了,十年的情伤,就此疗愈,他又重获新生。

    这个女人就是秦飘飘。她应该是爱他的,尤其是在一年多的手术中,无数次地在这个男人面前脱光衣服,什么羞耻感都已经没有了。再者,不论是新寡或是单身已久,面对如此英俊的男人,有几个女人不动心的,何况四十岁的年纪,正是如狼似虎的时候……

    蜜月果然如蜜一般甜。即使没有像凤凰古城那一晚疯狂,然而高cháo起时,全身血脉喷张,十年的“积蓄”一朝用尽,竟连抬手的力气也没有了,枕着这块软玉,沉沉睡去,梦中也是甘甜如饴。

    遇上一个爱整形的女人,如同吸血鬼拿到了血库的钥匙。花云淹沉浸在满足感中。

    为了使自己的技术jing益求jing,花云淹去了美国和加拿大进行深造。学成回来,第一件事,就是跟老婆商量做手术。秦飘飘爱美,希望自己青chun常驻,对于整形,她向来是渴望的。于是每次花云淹从国外学到新的整形技术,她都是第一个手术对象。

    好景在花云淹的身上总是不长。

    花云淹的整形梦还在继续,可老婆秦飘飘却渐渐对整形产生了抗拒。到了手术时间,迟迟不见人来。又催又哄上了手术台,又说不要打麻醉针,术后一边嚷着疼痛难忍,一边又拒绝吃止痛药。渐渐地,连婚姻生活也开始变得冷淡。

    美貌的妻子冷若冰霜,婚姻亮起了红灯,已整整一年没有xing生活了,这令花云淹感到再次陷入爱情的低谷。

    花云淹捋起袖子,露出一块发紫的牙印。牙印的主人应该很恨他,不然也不会咬成这样,几乎是要将他的肉扯下来了。

    “这是你老婆咬的?”我问道。这秦飘飘看似名门贵妇,怎么也会有咬人的举止,而且是那么地“狠”。

    “不说了。”花云淹的眼睛红红的,早已湿润了,“我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花哥……”看到一个英俊的男人在自己面前哭,实在于心不忍,竟不由自主地去抹他的眼泪。

    “抱我,可以吗?”他恳求道。

    “嗯。”我抱住了他,他把头枕在我的胸前。

    这十分钟,我竟忘记了自己是谁,也不愿再想起为什么来找他。只是很想这么抱着他,让他失落的心,感受几分温情暖意。墙上的钟滴答响着,尽管很轻,可是在这一刻,却十分清晰。

    “我喜欢你身上人气味。”花云淹说道,他的手抱住了我的身体。

    “气味?我身上有什么气味?”

    “一种很神秘的气味。我想可能没有什么人会用这种香水。”花云淹抬起头,看着我,“是橙花的气味。”

    的确很少有人会用橙花来制香水,在依湖那里,当地人有用橙花晒干泡茶喝的习惯,公司附近有很多橙子树,橙花开时,我也好奇地采了一大包,不过不是用来泡茶,而是晒干了做成香袋,放枕边改善睡眠的。也许因为这样,时间一长,我身上也会带有淡淡的橙花香味。只是没想到花云淹也会喜欢这种气味,而且更胜于冰麝的香味。

    “你鼻子好灵呀。”我说道。

    “你真的很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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