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华只是想作弄一下袁林,乘机把他也拉到床上去,可哪里想到这家伙竟然想用这个姿势把她抱起来,一时间根本没法逃离,只得眼睁睁地看着这家伙直愣愣地砸在了她身上。
“啊!痛!痛痛……”容华只觉得身上一重,然后鼻子撞到了一个坚硬的东西,痛得发酸,眼泪都流出来了。她泪眼朦胧地看清了这坚硬的东西,原来竟是他的胸膛。
袁林本还因为能扑倒容华而高兴,却不想传来了身下人的痛呼,心一揪,慌忙撑开了自己的身体。不过这床实在太软,根本不是席梦思,他这一撑也只是把自己撑离了她的身体,却没能起身。
好容易爬起来,他忙把捂着鼻子喊痛的女孩抱起来搂到怀里头,抓住她放在鼻子的小手想把它移开。可容华正疼得厉害,全身都哆嗦呢,摇着肩膀就是不给他碰。袁林见了没办法,只得软下了声音,低头靠近她搁在自己颈窝里的小脑袋,哄着:“楚楚乖,把手拿开让我看看nad3(”
袁林很少有这样温柔似水的时候,他平时虽也宠着自己,可一般都是种略带无奈的纵容,这时容华乍一听他这般柔和的嗓音,竟然觉得恍惚得不真实起来。她一愣,袁林就乘机拿开了她的小手。
还好,只是有些发红,没有伤到里面。袁林检查了一番,然后松了口气。等他放松下来,却见容华微张着小嘴盯着自己瞧。
“怎么了?还疼?过一会儿就好了,没伤到里面的。要不我给你揉揉?”袁林以为她还难受,忙心疼地又凑近了一点,伸手想去揉揉她的鼻子。
容华眼看着这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俊脸低下来,淡金色的头发就快要落在她脸颊上的时候,心口一跳,她慌忙推开了袁林的胸膛。
袁林冷不丁被推了一把,差点没被推到地上去,他稳住身体,皱眉道:“你干什么?”他本来就不是个好脾气的人,向来唯我独尊,骄傲自负,这会儿被容华这样毫不留情地一推,心头冒火,音量就提高了一些。
“我……我……”容华摸了摸心脏,刚才那种猛地一跳的感觉已经没了,她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反正就是觉得怪怪的。见袁林不高兴,她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襟,然后戳了戳他的胸膛,故意用轻快加埋怨的语调,掩饰了内心的奇怪,说:“都是你不好,没事胸膛这么硬干嘛,我的鼻子好痛啊!”
被这么一埋怨,袁林的态度果然软了下来,也不疑有他,顿时阴转晴,笑着拉过了容华的双肩,抬手用拇指轻轻地揉着她圆润小巧的琼鼻,应道:“好好,是我不好,我给你揉揉。”
搂着她的男人说着话,轻轻柔柔的嗓音,鼻息混合着清淡的味道喷洒在她的脸颊上,伴随着温和的语调,入侵了她的心底。袁林这时候正是从少年变成一个男人的时期,少年的稚气慢慢被他的成熟所覆盖。在这种上下相承的时候,这样一个傲慢的、极其自我的男人却用这样温柔到不可思议的声音安慰自己,就好像,自己是他捧在手心里的宝。
容华暗暗吸口气,强行压下了心头的异样,悄悄用手指拧了自己的大腿一把,想让自己更清醒一点,别一时间被这臭小子给迷惑了。可是她哪里拧过自己的大腿啊,这一手下去没轻没重的,疼得她差点忍不住呲牙咧嘴。
虽然及时忍住了这行径,可面部还是扭曲了一把。袁林是谁,当然不可能没看出来。
“怎么了?脸僵成这样?”袁林问。
“没、没什么。”容华觉得这样下去不行,总觉得心里头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奔涌出来,太可怕了,她觉得自己接受不了这样的后果。
她也不深想,只是轻轻推开了袁林,说:“就是鼻子还有点痛。那个,时间也不早了,我想休息了,你也回房睡觉吧。”
袁林当然不相信这个说辞,只是容华避而不谈他也没法,只能皱了皱眉,然后说:“我来,是有事情跟你说。”
“可你刚才不是说没事吗?”容华撇撇嘴,问。
袁林瞪了她一眼,道:“我说的是‘没有事就不能来找你吗?’,但这不代表我来就的确是没事!蠢货!”
“你干嘛骂我?”容华撅嘴,眼珠子滴溜溜一转,伸手在他大腿上拧了一把。
“嘶——你干什么?”袁林疼得差点跳起来,要不是那该死的根深蒂固的贵族礼仪,他一定会这么做!他磨着牙,瞪着笑得贼奸诈的女孩问。
“啊?我就是试一试是不是真的这么疼。”容华捏着下巴点点头,说:“现在知道了,原来这拧一下果真这么疼。”不是她忍不住痛,而是大家都觉得很痛。
袁林一听,眉毛就抖了抖,他恨恨地伸出手将女孩的头发柔软,说:“好了,别发神经了,和你说正事。”
“哦。”容华点点头,却是不敢再随意地往床里趟,她拉开被子小心地挪进了床里,动了动小屁屁,觉得这床虽然太软不好起身,可躺着真的很舒服啊。
“你二十一岁了。”袁林拿过毛巾,做到了容华身边给她擦头发,她的头发还有点湿。
“嗯,再过几个月就二十二了。”容华不想袁林给她擦头发,可袁林的动作很强硬,只能默认了这个行为。
二十二岁,这是华夏国女性结婚的法定年龄。袁林知道,这个时间一到,大哥一定会迫不及待地拉楚楚去办结婚证,而那个家族排位赛一过,楚楚就要和二哥在岛上成亲。
一想到这,袁林就知道自己不能再耗下去了。如果容华和这两人结了婚,以她对婚姻的忠诚度,绝对不可能接受他。所以,如果他不能在这期间就搞定她,那么另一个的办法就是阻止她结婚。
“楚楚,你有没有想过,二十一岁的年纪,一般的女孩子连大学都还没有毕业。她们都在享受着清闲的大学时光。”袁林慢慢地将自己要说的话说出来,声音再次变得柔和,好像故意要诱惑她一样,“现在你也没什么事情要做了,军部的事情也都由二哥接手,南海那边又有大哥在。你现在最不缺的就是时间,完全可以做个悠闲的女孩,去普通的大学读读自己喜欢的专业,交几个普通的朋友,享受一段没有勾心斗角,没有阴谋算计的青春。”
他的声音低柔和缓,仿如耳语般亲密,充满了诱惑力,容华的耳边都是他这样满是蛊惑的声音,说不心动,那绝对是假的。在大学里享受最闲适美好的青春,这是三年前她就埋葬了的未来,从她的生命受到威胁时开始,她就明白自己不可能拥有这样的生活,这样平淡却都是明媚阳光的青春。
可是现在,袁林却说,她可以有一段这样的青春,她可以如多年前自己想象的一样,去一个普通的大学,选一个喜欢的专业,读四年悠闲的时光。在大学里,她不是军人,不是军部成员,不是佣兵,不是杀手,不是复仇者,她只是楚容华……
“可以吗?”容华慢慢放松了身体,袁林顺势将她搂到了怀中,女孩低着头,双手手指扭来扭去,显得有些不安和不确定,她轻声说:“这样的我,可以吗?我进过军校,当过兵,杀过人,我满手都是鲜血,满眼都是武器,满心都是杀戮。我根本接受不了和陌生人轻松的相处,我戒备着每一个我不放心的人,这样的我,怎么可能有普通的生活,不到一天,我就会被当成怪物的。”
“你在胡说什么!”袁林低喝了一声,见她抽噎了一下,又心软了起来,搂住她,他将脸贴在了她的侧脸上,说:“傻瓜,以后不许用这种口气说你自己。我知道你喜欢武力却不喜欢伤人,我也知道你喜爱武器却不想看到战争,可是你瞧,这三年来你做得很好不是吗?你平衡了这些矛盾。不要总是想着你沾染的鲜血,我们的世界里,谁手上不是握着人命呢?你厌弃这样的自己,不就是在厌弃我们吗?”
“不!我没有!”容华猛地抬起头,急忙摇头,她怎么可能会厌弃他们呢,她喜欢他们还来不及。
“我知道,我知道……”袁林抱紧容华,低头亲吻了一下女孩的额头,让她别激动,他说:“我当然知道你不会厌恶我们,我也知道你并不是厌恶你自己,你只是不想和普通人相处,你觉得自己和他们不一样,你觉得他们是纯白的,善良的,而你自己是罪恶的。可是楚楚,在我心里,再没有任何人比你美好了。”
“你也许不是纯善的,但你的冷酷只给予你的敌人,你对待别人,都是温柔又善心的。所以,你和所有人都是一样的,你也可以自由地活在阳光里。我想让你去上大学,享受一下大学生活,我只是不愿意让复仇夺走了原本属于你的任何东西,就算是一个简单的大学生活都不行。我并不是要你改变生活方式,读完大学,你可以选择任何你想要的生活。”
“楚楚。”袁林顿了顿,声音中的爱恋无所遁形,“我说过,只要你我,哪怕我没有,我也会抢来,夺来给你。所以,请你无所顾虑地告诉我,你想要什么?你相信我,我袁林可以给你一切你要的东西。”
在阳光里,普通的生活,校园……
袁林描绘的生活太美好,他的声音太诱人,容华觉得自己好像走进了一张大网中,无论怎么走,都是一面甜蜜又让人期待的网。
“可以吗?”她低声说:“高三的时候,班主任问我们想去什么样的大学,有什么感兴趣的专业,那时我和安娜讨论得很激烈,那一整节课,我都沉浸在未来的大学生活中。我也想过或许我可以做一名军校生,因为我喜欢军械和军事学,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我会去军队,甚至杀人。当我第一次主动杀人,那时我就知道,我原本设想过的未来,已经不可能实现了。”
她说着,声音那么低,那么软,那么无助,带着淡淡的鼻音,就算是铁石心肠也被她生生地捏成了泥。袁林觉得容华的每一个字都相视一根细针,动作缓慢,却每一根都扎进了他的心脏。
“为什么不可能实现?是你不肯去做。”袁林握住她的双肩,让她的脸面对着自己,他看着她的眼睛,说:“去大学,听我的。你要什么生活是你的自由,而我,会不惜一切让你拥有。楚楚,我们就试一试,我帮你安排学校,读到圣诞节,你如果喜欢,我们就回国继续读,你要不喜欢,我们就换,换你喜欢的生活。”
现在是深秋,离圣诞节还有两个月的时间,家族排位赛是春节前,雪下得最热烈的时候,算一算时间倒是不错的。容华看着袁林那温柔得都有点不像他的眼睛,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见她终于同意,袁林有些高兴地弯了弯嘴角,不过他还是暗暗将自己骂了一顿,因为自己想让她读大学来阻止她结婚的办法,却让她伤心了一回,真是不该!好在,她已经破涕为笑。
约定好了这件事,袁林就回了房间。这厢容华刚刚要入睡,却听门口传来了敲门声,随即,那有着淡金色头发的俊美男人就走进了门。
“袁林,你还有事?”容华揉了揉眼睛,因为困得不行,她又闭上了眼睛。
“我房间水管坏了,到你这洗下澡。”袁林说完,就走进了浴室。
容华迷迷糊糊地嗯嗯了几声就继续呼呼大睡了,睡前唯一一个意识就是——袁林房间水管坏了,他为什么不去其他房间?别墅这么大,房间多的是啊。
袁林洗完澡出来前就收敛了全身的气息,就是容华也无法断定他的所在。他只在下身围了一条白色浴巾,走到床边就将腰上的浴巾扯下,露出黑色的平角短裤紧紧包裹着他精瘦的腰臀。
一个人睡时容华的警觉性很好,袁林不敢大意,凑近了她的额头,在上面落下了一个亲吻,两处相贴的地方闪现出一抹淡色的光芒。等他的双唇离开,光芒消失后,容华的身子就又软了一些,显然是真的沉睡了下去。
这时他才拉开被子躺了进去,他伸出手摸索了一下,将容华抱进了怀里,像抱着一个娃娃似的轻巧容易。闻着熟悉的蔷薇香气,他满足地叹了口气,觉得枕头被子里也都是女孩的香味。
然而袁林毕竟还是个二十岁都不到,且从未拉过别的女人手的,总的来说算是纯情处男一个的小男人,温香软玉在怀,又是心爱的女孩,那定力根本差得可以。
“shit!”袁林感觉到身体的变化,低声咒骂了一句。他就是担心会有这种情况,在浴室里就事先解决过了一次,没想到自己精力这么旺盛,抱着容华没一会儿就又有感觉了。
可是好不容易抱到了喜欢的女孩子,袁林根本舍不得撒手,只得微微退开一点,双手却牢牢抱着容华的腰,吸气,呼气,如此反复几遍,好歹是把欲望给压制了下去。
然而,这只是折磨的开始。他欲哭无泪地发现自己无论这样压制几次,只要除了手以外的身体部分一触碰到容华那香香软软的身子,他的小兄弟就会不辞辛苦地站立起来!最后他只能在忍不住的时候奔去厕所解决一下,可是回来一抱住容华就又不行了。
这样折腾了一晚上,袁林看着窗帘外天空的鱼肚白,恨恨地松开了禁锢着女孩细腰的双手,他站起身,磨了磨牙,这种痛苦又甜蜜的事情,他什么时候才能做到头!
解开了对她下的昏睡法术,袁林悄悄离开了房间。
容华醒来时窗外的鸟儿正在鸣叫,带着一点轻轻的风声。起身,女孩柔软的长发有些乱糟糟的,黑色的发尾落在白色的被子上,斜着的睡衣露出了一半香肩,在她看不到的肩膀后面有一朵绽放的淡色吻痕。
她抓了抓头发,爬出大床走进了卫生间,拿起牙刷在水下冲了冲然后挤上牙膏,刚刚塞进嘴里刷起来,眼角却瞥见了一个黑色的东西。她握着牙刷柄,一边刷一边扭过头,然后愣住了。
浴缸旁的矮凳上,随意地扔着一条黑色的……内裤…
昨晚睡前的记忆霎时涌上脑海,容华记起来,袁林说他房里的水管坏了,要来她这里洗澡来着……也就是说,这条内裤是……袁林的。
轰一声,容华的小脸就变得通红,脑子里竟然闪过了某些不纯洁的画面,她慌忙甩头,让自己停止这种可耻的yy。然而一停止想着袁林洗澡的模样,她就想起了袁绍和袁毅拉着她共浴以及在浴缸里做那事情的画面。
“噗——”容华终于恼羞成怒,将嘴巴里泡沫吐干净,随便漱了下口就冲出了浴室。然后,她看到了床尾的沙发矮凳上的一条有些潮湿的浴巾。刚才走过时还没睡醒,容华发现这浴巾也没想到是袁林的,现在一瞧,当然知道是谁的了。
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反正容华的脸红得不像话,她回了浴室用冷水冲了把脸,然后拎起那浴巾就冲出了门。
袁林的房间就在隔壁,容华毫不客气地一脚踢开了房门,门板晃悠了两下,好歹是没有掉下来。
“嘭——”一声,容华进门后将门又狠狠甩上了,阿大阿二就在楼梯口候着,她可不能让他们知道自己弟弟这么不修边幅。
几乎是容华抬脚踢门的一瞬间,袁林就醒了,不过感应到是容华后,他又闭眼装睡。
“袁林!别装睡了!起来!”容华冲到他床边,一把扯开了他的被子。她知道袁林肯定醒了,不然就他这招风程度,早被人暗杀十次八次了。
然而,在冲动地把袁林的被子扯开后,她就后悔了,是那种恨不得自插双目的后悔啊。坑爹,谁来告诉她,为什么袁林竟然也有了裸睡的癖好?
她明明记得他们三兄弟睡觉都穿得很整齐,睡衣睡裤齐全,可自从与她有了某些不纯洁的关系后,大哥二哥就不爱穿睡衣了,他们说是想更加贴近自己,连带着偶尔也会拔掉她的睡衣……这是色狼本性,可以理解,那袁林又是干啥?
“你、你你你……”容华颤抖着手指,指着袁林的脸,纠结于这时候该不该闭上眼睛,可是她已经看了,再闭眼好像有点欲盖弥彰啊。
袁林没想到容华这么猛,一来就掀人被子,也傻了一下,然后又在心底偷笑了一声,面上却是懊恼加严肃的表情,他坐起身靠在床头,摸了摸宝贝的头发,嗯,很好,发型没有乱。
“你什么你?你的礼仪呢?全都还给你的礼仪老师了,还是被狗吞进肚子里了?”袁林张嘴就是一口毒液喷洒出来。
容华脸上顿时一阵红一阵青,她恨恨地说:“我的礼仪好着呢!妈妈说我的礼仪最完美了!”
“哦?我倒是不知道,掀开一位男士的被子,这样的行为是得体的。”
“谁、谁让你裸睡的!我还怕长针眼呢!”容华突然觉得理亏,但还是结结巴巴地瞪着眼睛说。
“呵。”袁林故意冷笑,用眼神指了指自己的下半身,说:“我还穿着……短裤。”
容华条件反射地低头去看,紧身的黑色短裤里,平坦的小腹下,一个帐篷高高支起。
这下,容华的脸就不是一般的红了,根本就是紫红!她那双水汪汪的眼睛立刻就瞪得老大,她看着笑得一脸“我无耻我下流”的男人,瞬间觉得气血翻涌,差点没一口气堵在喉咙里!
“你变态!你无耻!你下流!你不要脸!”容华白嫩的手指屈指一弹,大眼睛里满是恼羞和青涩。
“这是一个男人早晨的正常反应。”如果说之前袁林还有些害羞,那现在看着女孩这么有趣的反应,他是一点害羞的念头都没有了。啧,大哥二哥真没用,和楚楚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还没把人整顿好,瞧那青涩的模样,根本不像个少妇。
“我怎么不知道!”容华的确没听说过这个,虽然袁绍和袁毅有时早上也会那啥,但她都以为是他们某方面太需要……
“需要我借你一本x知识普及的书吗?还是说……你需要视频?”袁林笑着说,容华突然卡壳了,什么书,什么视频?她虽然也浸yin在耽美世界里多年,时常yy这个,yy那个,可是对于那事情还真是不怎么了解,完全没想到袁林说的是某些限制级的玩意儿。
见容华不了解,袁林嘴角一抽,暗自唾弃了两位哥哥的无用,心头当然也还有点淡淡的欣喜。他拉过被子,转移话题:“什么事让你急得都踹我门了?”
不说这个还好,提了这个,容华心里就有气,她吭哧了一下,拎着手里还没放下的浴巾,骂道:“袁林!你有点自觉好不好!来我房里洗澡就不知道把这些东西带走啊!”特别是拉在浴室里的内裤!可是她已经说不出内裤这两个字了。
“嗯?忘了。”袁林还真是忘了。
容华气得倒抽一口凉气,突然觉得自己和这没脸没皮的家伙理论下去,早晚会减寿命,还不如这就走了算了,不过走之前,她也得发泄一把。于是,床上,沙发上的各种枕头抱枕都被她拿来当武器,全砸在了袁林身上,看他被枕头淹没了,心里才平衡了一
她神清气爽地甩了甩头发,转身走出了房门,洗洗刷刷,吃早饭去了!
从袁林那边来的五个女仆早就到达这里,其中一人做了早餐,因为容华两人没有指定早餐,她就做了不少样式。
“小姐,已有五人去查教会的事情,傍晚回来复命。”阿大就在楼梯口等着,见容华走下来,行了个礼后,说。
“嗯,很好,让他们注意安全。”容华坐下来要了一碗粥,一个荷包蛋加番茄酱,一杯橙汁。
“是,小姐。”阿大颔首点头,与阿二一起站在了容华身后。
没过一会儿,袁林就洗漱完走了下来,他还是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一条黑色的西装裤,淡金色的头发整得服服帖帖。
他走到容华身边坐下,要了一碗粥,一个荷包蛋,一杯黑咖啡。
“一大早上就喝咖啡。”容华皱了皱眉,拿过一边的牛奶换掉了他的咖啡,怕他不肯听话就劝道:“空腹喝咖啡对胃不好,如果你一定想喝,就等吃完早餐再喝。”
“好。”袁林点了点头没有反对,其实心里甜得要命,恨不得大笑三声,因为容华在关心他啊。只是这温和的态度还是让几个女仆惊悚了一把,她们忍不住面面相觑,眼神里都是“老板什么时候这么温和了”的意思。
因为教会那边还没有消息,所以这一天都挺清闲,加上袁林缠着要和她一起逛伦敦,她就准备和他一起出门了。
“你真的不需要处理什么事情?岳成可跟我说了,你事情不少呢。”容华再问了一遍。
“已经处理完了,这两天我放假。”袁林又说了同样的话,一点也不觉得不耐烦,反而觉得这样的唠叨很珍贵,就像他们已经是老夫老妻,真好。
“好吧,如果你临时有事的话,咱们就回来。”容华点点头,走上楼准备去换衣服。
伦敦的冬天比较长,但不会太冷,零度到五度左右。从十月份开始,天气就已经有些冷了,需要穿外套或者毛衣,毛衣还不需要特别厚实,细薄的就行。不过晚上最好多穿点,昼夜有些温差。
额,缺了1000,明天补上,也就是说至少发6000。
第2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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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名:
容华这次出行并没有带多少衣服,因为楚承林给孙女准备的过冬的衣服都是复古样式的,在伦敦不可能穿身上逛街。她只带了几件外套和长袖连衣裙。
袁林尾随而来,给了她一件红色的毛衣裙,一直到膝盖处,宽松的款式,灯笼袖,丨乳丨白色娃娃领,很可爱的调调。等容华换好了走出来,袁林的手里头又多了一件白色绒毛的短外套,傍晚起风时可以穿。
因为他想要和容华渡过一段二人独处的时光,所以没有叫上跟随人员。
“什么?”容华走到门口,见袁林拉住了自己,便停下了脚步。
“帮我戴上。”说着,袁林将手中的东西放入了容华的手心里。
她低头一看,原来是一对红宝石袖扣,微暗的色调与她身上穿的毛衣裙如出一辙,低调奢华的造型搭在剪裁一流的黑色西装上,非常适合灰蒙蒙的伦敦。
她没有说什么,只是沉默地把袖扣戴在了男人的身上。
袁林的容貌比较西方化,不是特别深邃却精致的五官,淡金色的被梳理得服帖的头发,正统的西装,复古袖扣,还有那傲慢的眼神,抬高的下巴,如果再加一个华丽的手杖,一眼望去,还以为是哪个古老贵族的油画像。
容华不知道艾思恩和袁林的身份,但她隐约可以确定,艾思恩的确来自一个非常古老的家族,而这个家族还拥有特别的力量,但应该不会是吸血鬼猎人,因为她查到的猎人中,没有古德家族。
“楚楚?想什么呢?我叫你两遍了。”这样一个优秀的男人
容华看着袁林的脸出了神,见他突然弯下腰来,不禁吓了一跳,她退后一步,低头说:“没什么,我们走吧nad1(”
袁林微微皱眉,但也没多问,只是伸手拉着了她的小手,在她本能的挣扎中,强势地扣住了她的手腕。他不知道有没有第二个人如他一样扣着她的手腕往前走,但他确定,自己将这样与她走一辈子——她的一辈子。如果容华不能获得长生,那他在她去世后也会选择彻底沉睡。
坐在车上,容华扭头看着车窗外路两旁的高树上挂着的彩灯,恍惚间想起了那个火树银花不夜天,当然也同时想起了给予她这般美景的袁林。她想起他的告白,然后,眼前滑过了所有关于这个男人的记忆,那一张脸就这样在她的脑海里越来越清晰,到最后,竟是如何都挥之不去。
容华心头一惊,慌忙甩了甩脑袋,想把脑海里他的脸甩出去。这个动作自然被袁林发现,从刚才开始他就觉得容华有些不对劲,他伸手拉了拉容华的袖子,问:“怎么了?”
“没、没事。”容华扭头看了他一眼,忙又扭了过去。她心中暗暗不爽,认为袁林对自己的影响太大了,这样不好,可是为什么会有影响她却不想深究,因为以前也有过这样的情况,一般离他远点就会好的。
袁林不悦地皱了皱眉,觉得容华有事情瞒着他,可是在瞥见了她耳朵上的一抹嫣红后,那低落的心情顿时像坐了云霄飞车一下子冲到了顶端。或许,她是在害羞……这是个好现象。
袁林暗自欣喜,面上却没有多少变化,不过可以发现,他原本高傲冷硬的眉眼柔和了许多,那素来狡猾的眼神也被一种不可思议的温柔所代替。
车子在一处步行街购物中心路口停下,这时正是周末,一大早就有出门逛街的人,附近的停车场都已经满了,袁林只得把车子停在不会碍着交通的路边,至于这样做而得到的罚单什么的,他才不会在意。
两人下车后,就在步行街慢慢逛起来,冬季快要来临,各种国际名牌开始打折,正是购物的好时候nad2(街上人很多,虽不至于摩肩接踵,但也是熙熙攘攘,需要时刻小心周围,不然说不定就会不小心撞在一起。
袁林有些不耐,不怎么喜欢这种地方△为一个男人,特别是一个忙碌的商人,他根本没有这样的闲情雅致出门给自己买衣服,而他所有悠闲的时光几乎都给了身边这个女人。
“袁林,这条领带好看吗?”容华拿起一条淡金色的领带,转身问。
袁林正看着容华的背影入神,见她突然转身,忙收敛了眼中的痴迷,他随意地瞄了一眼她手里的领带,敷衍地点点头:“啊,好看。”他心里酸溜溜的,笃定这是容华给大哥买的。
却不想,容华灿烂一笑,高兴地说:“我就知道你喜欢,很配你的头发是不是?”
这下,袁林傻了,直到容华都已经从他裤袋里挖出钱包拿出卡让人去刷了,他才反应过来——容华买下的第一件东西就是要送给自己的领带!
这个信息一闪而过,立马让他精神百倍,原本被这嘈杂熙攘的环境弄得有些郁闷的心情霍然明朗,他发现身边那些吵吵闹闹的小孩子们也变得可爱了几分。
“傻笑什么?”容华从店员手里拿过了东西,转身就见男人脸上露出了特别傻的笑容,心里一瞬间好像塌陷了几分。
“因为收到了楚楚的礼物。”袁林主动将容华手里的袋子拿过来,另一只手抓住了她的手腕,纤细的,皓白的,比地球引力还有诱惑力的手腕。
容华翻了个白眼,将信用卡塞进了袁林的手里,说:“这是用你的钱买的,不算礼物。不过,我会送你圣诞礼物。”
“我的不就是你的嘛。”袁林把信用卡放进钱包里,然后拿出了一张银行借记卡,把它放在容华手里,说:“你尽管买,我帮你拎东西,密码是你的生日。”其实这张卡,他很早就让岳成办理好了,只是一直没机会让她用nad3(
容华愣了愣,却见袁林已经走了。她只得将卡拿在手里跟了上去,不过她本也是准备敲诈袁林的钱来购物的,就没怎么纠结了,虽然每次按密码的时候,有点奇奇怪怪的感觉在心头。
想到过两天就要去学校就读,她买了很多衣物都是学院清新风格,或者英伦风格,还帮袁林挑了许多衣服,不过都是比较正式刻板的,她还真想象不出袁林穿一件前面印着骷髅头的t恤,那太惊悚了。
当然了,女人嘛,还是一个好几个月没有逛街的女人,包包鞋子首饰护肤品那都是不可能不买的,于是逛了一上午,袁林的手里已经快拿不下东西了,为了下午还能继续和容华独处,他决定先找个地方吃中饭,然后叫人过来把东西拿回别墅。
容华甩了甩手里的银行卡,扭头笑眯眯地说:“袁林,这卡里有多少钱啊,怎么还没刷光,不行,我下午还要继续买,刷光了它!”她回忆了下,这一上午的购物少说三十万肯定是已经走了的。
“那恐怕有点难,你就是把整条街买下来也刷不完它。”袁林觉得她鼓着腮帮子生龙活虎的模样可爱极了,不过他有点好奇,这两年下来,她的账户里钱绝对不少了,怎么还是一脸的财迷样?
容华夸张地抽口气,这条街上的东西可不便宜,特别是大楼里面,都是动则上万的商品,她哼唧着甩了甩手里的卡,撇嘴道:“什么嘛,竟然比我攒了两年的钱还多■商人真的这么聚财吗?”
“金融业聚财速度很快。”袁林暗道,来了,机会,说服她选金融学的好机会。于是,大尾巴狼不动声色地发动了难以抵抗的攻势。
他先慢条斯理地放下了手上的东西,然后招来了服务生报了几样容华从刚刚开始就念叨着想吃的东西,等服务生离开后,才在女孩期待的目光下,慢慢说道:“我是买卖股票起家的,等钱财足够了才直接投资公司企业,几年下来我就拥有了tte。你做的那些事情赚的钱是不少,可是买装备的钱花得也多,一出一进算下来利润也去了一半。至于大型的军火买卖的确很赚钱,可是如今的军火市场早就被瓜分干净,就是我,也只捞了一杯羹。所以说,如果楚楚也想赚钱,踏足金融业是最方便快捷的方法。”
“可是,我又不太懂这些,舞刀弄枪或者把玩计算机我还可以,但是金融方面,我只略懂皮毛,我要是买股票,肯定亏啊。”容华双手捧着小脸蛋,皱着两条柳叶眉,撅着嘴说。她这娇俏的模样,让某色狼顿时食指大动,恨不得现在就能告白成功,然后扛着她去亲密一番。
吸一口气,袁林告诉自己,稳住,千万要稳住,等成功勾到了她,你就把她这样啊那样……嘿嘿(猥琐笑)。
袁林心里yy不止,面上却一本正经,让人很想唾弃他一把。
“你可以学啊,帝国理工学院商学院的金融学很不错,你去那学,既可以享受大学生活,又能学到赚钱的知识。等你学成就去玩玩股票,赚了算你的,赔了算我的。”袁林像一只大灰狼一样,诱惑着小白兔打开门。他一边也在心里想,怎么可能会赔,就算要赔了,他也能力挽狂澜,绝不能让楚楚失望。
袁林利用自己完美的口才将容华哄得一愣一愣的,最后稀里糊涂的,就答应了选金融学,她回过神来就有点后悔,因为昨晚她其实想着学服装设计专业的。
乘热打铁,下午时袁林就带着容华去参观帝国理工学院了。校园座落在市中心偏西部,建筑物多是典型的欧式建筑,容华一看就喜欢,当作旅游参观似的,两人将主校区逛了个遍,等傍晚回家时,她已经同意了过两天若是无事就去那上学,只可惜安娜在加拿大留学,不然就可以在同一个学校就读了。
打探消息,查访事情的人已经回来,容华让他们先休息一阵,吃过晚餐再汇报。
等这些人汇报完,容华就秘密地联系了海克斯娜,正好今晚她有空闲,甩掉了一些眼线后就来了容华这里。
“海克斯娜,我已经知道了母亲的一些事情。”容华开门见山地说。
海克斯娜微微一愣,随即叹了口气,说:“其实我并不希望您知道这些事情,更不希望您接触我们这边的人,这对您没有好处。”
当初如果容华没有爱上袁绍袁毅,那海克斯娜还会期待着小主人觉醒猎人体质,然后将小主人领回教会,重获圣女荣耀,并带领着拥护她的洛克德林家族再次走向辉煌。可是自从知道小主人爱上了那两人后,她就放弃了这个想法。因为族人不可能接受一个爱上外族的圣女。到时候下场,恐怕也是和pansy主人一样。
“为什么,担心我也被教皇抓去?因为西方猎人不能与外族通婚,否则就是背叛教会,就是自甘堕落,污染高贵的血统?”容华冷淡一笑,说:“海克斯娜,我的情报上说,我母亲是在被抓回去的路中不慎落海而死,真相就是这样吗?”
“不,这怎么可能。只是落海,当然不可能伤害得了pansy主人,她是被其他两名圣女合谋害死的,可是我没有足够的证据,当年告诉我真相的人已经被他们杀害了。”海克斯娜的武力根本不足以与两位圣女抗衡,只能慢慢收集证据,希望当年最疼爱pansy主人的教皇可以为她做主。
容华细想了一下,说:“海克斯娜,将她们的基本资料告诉我,我们商量一下,怎么除去他们,还有教皇教会的资料,可以透露的那些告诉我,需要保密的我就不听了。”她是不可能让海克斯娜为难的,她是武者,海克斯娜是猎人,本身是两个不同的族群,所以她得为她考虑,毕竟,她是自己承认的朋友。
海克斯娜并不相信以容华的武力可以打败两位圣女,因为在她看来,小主人还没有觉醒猎人体质,仅靠东方古武,胜之困难。她将基本的事情说完后,容华也将自己的大概实力说了一下。
海克斯娜本能地不相信容华竟然已经那般厉害,不过很快她就接受了这个事实,她不信任的是东方古武,却绝不是她的小主人。她坚信,如果是小主人的话,做什么都是厉害的!
“想要杀圣女,我一个人做,虽然有点困难,但是只要信息和时机把握好,还是能试一试。可是一旦我杀了其中一个圣女,另一个圣女就会有所警惕,那时我就不好下手了……”容华思忖片刻,道:“不过我可以让二哥帮忙。只是,这样一来,你们教会似乎就会有些麻烦,毕竟死的是圣女……”
“这件事情,我觉得您可以和教皇大人沟通一下,教皇大人最喜爱的就是pansy主人了,他会爱屋及乌的。虽然我不敢妄猜大人的心思,不过我总觉得,自从pansy主人被害死后,教皇大人对那两位圣女就有些不满了。而且教会还有不少优秀的圣女候选人,如果圣女被杀,只要教皇认可,家族同意,候选人就能直接顶替上去,不会太影响教会的日橱业,下属的猎人工会倒是有点影响,不过也没什么关系,调整一个月就能恢复正常的。”海克斯娜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容华觉得可行,毕竟她也听了海克斯娜说了许多教皇如何如何喜爱她母亲的话,一个又一个例子举出来,她不得不信。
只是……
“我并没有觉醒猎人体质,在很多人眼里我的血统不纯,这样的我去见教皇,不会惹来厌恶甚至杀意吗?”容华问。
“这……”海克斯娜想了想,说:“教皇大人英明神武,深不可测,他的想法不是我这种人可以多加猜测的,不过我觉得,您没有觉醒猎人血统才好呢。要是觉醒了,大人肯定会把您扣留的,他不会允许您和袁大少和二少在一起的。”
思来想去,容华还是决定去会一会那个教皇,当然,她会带上流云剑,有助于顺利逃跑。她安排妥当后,海克斯娜也告诉了她一个好消息,那就是她向教皇请示这件事后,教皇主动同意在洛克德林家族的城堡秘密约见!
这代表什么,代表教皇在告诉容华:你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我也不会让别人对你怎么样。因为洛克德林家族是绝对忠诚的,其他人不会知道容华见了他,她在城堡中可以来去自如,还有海克斯娜和慕俏在身边保护。
这可真是优厚的纵容。容华不禁想,教皇不该是高高在上的吗,怎么感觉很亲民来着?这么好说话?
不管怎样,容华还是去了洛克德林家的城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