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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卧室这儿的窗户关了。

    再往旁边移,轻轻推一推,好,这个能打开。

    咦,怎么里面有哗啦哗啦的声音?

    想起来了,这儿是卫生间。

    现在,她不会是在洗澡吧?

    我趴在窗外屏住呼吸,静静地等,窗内哗啦哗啦的水声至少响过十多分钟了,竟然还没有停止,而且,还时不时地传出余莲袖的轻哼低唱。受不了了。真想伸手进窗,把厚厚的窗帘掀开。

    看,还是不看?

    不想了,看之。

    真是做贼心虚啊,右手抖得要命。

    好,轻轻推开了,手可以伸进去,掀窗帘啦。

    我两腿站在墙壁凹陷的地方,左手抓住旁边的管道,右手轻轻推开窗伸入,然后,掀起了窗帘,然后,我的手就被余莲袖抓住了。不过,这时,她已经穿了睡衣。

    “袖袖,不要啊,是我。”

    “要不是发现是你,我早就把你推下去了。说,这么晚了,你爬到这儿来干什么。”

    竟然左手拿起了木棍,不要啊。

    “我想你了。”

    “不信,再找一个理由。”

    不好,右脚踩空了,左脚吃不住力,要掉。

    “袖袖,快抓紧我,我要掉了——”

    “台风,你用力向上爬,我也快拉不住了。”

    余莲袖拉住我的右手使劲向窗内拽,我蹬着两腿,扭动着身子,拼命往里面爬,终于,算是脱险了。感谢老天有眼哪,让我有惊无险,呜呜呜,吓死我了,话都说不出来了。

    “干什么,爬呀。”

    余莲袖说这话时,我的屁股还没挤进窗内。

    说完后,我想挤也挤不进去了。

    因为,我看了她。

    她明显是那种慌慌张张时穿起的衣服,理由,首先,她的胸衣没有穿,其次,她换下来的衣服正零乱地摆在洗衣机上。

    “我叫你偷看,我叫你偷看”,唉呀,不要打啊,我受不了啦,“去死吧!”

    这一木棍打在我身上,我差点就背过去了。

    “台风,台风,你没事吧?”

    没事?你学我,屁股挤在窗外,被人用木棍狠打一下,然后,再砰的一声跌下,试试。

    至少过了一两分钟,才算缓过气来,“干什么,想打死我啊。”

    她有点怕,看来我刚才的样子确实有点吓人。

    “谁叫你做这种不要脸的事。”

    “我怎么知道你在洗澡啊,你卧室的窗也打不开,能怪我么。”

    无耻啊,这样的话竟然也能说出来。

    “好了,先起来再说吧。”

    余莲袖叫我起来的时候,她还蹲在地上,当时,我两肘撑地抬起了头,然后,她的胸部离我就只有了一掌的距离。在这一掌的距离内,因着她睡衣颜色的浅淡和厚度的有限,所以,我清楚地看到了她胸部那两个顶凸着的圆点。我敢保证,这是我平生看到的最经典也是最性感的一幅画面。

    在这幅画面面前,如果还能允许我做点什么的话,那么我希望是,首先,大叫一声——天哪,然后,然后就是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想,靠在她怀里,睡去,睡去,沉沉地睡去。

    第三十九章

    躁动。

    真是躁动啊。

    躁动时期的男人,我,就是这样,对性的联想,十分之敏感,十分之丰富。

    余莲袖已经换好了衣服,但我,还是没有调整好情绪,继续着坏主意邪思念。

    “老这样看我干吗,身上没跌疼么。”

    怎么会?瞧现在这右手,都疼地抬不起来了。

    “以后你再这样,我可真把你推下去了。”她坐到我身边,抓起手臂看了看,“呀,擦破了好多皮。”

    “这下知道了吧,其实,我的皮很薄的,并非厚如城墙,坚不可摧。”

    “还疼么?”她用手摸了摸。

    “有点,不过,没什么关系了,只是后背,可能被你一棍子打骨折了。”

    “不会吧,我看看。”她说着又放下了我的后衣尾,“还是不看了,就算打骨折,那也是你自找的,谁叫你耍流氓。”

    “喂,你这话有错吧,我要是对别人这样,当然是耍流氓,可是对你,就不能这样说了。”

    “为什么?”

    “因为你是我女朋友啊。”

    “谁是你女朋友!”

    “对不起,少了一个字,性。”

    说完就被她打了。

    “女性朋友嘛,干吗又打我。”

    “反正你说这话就是不行。”

    “好,不行就不行。”

    又被打了。

    “拜托,还打?再打,我可真要死在你这儿了,听过一句话没,做鬼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你以为这很好玩是不是”,她看着我,表情有点严肃,弄得我有点不知如何是好,“什么叫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我们是仇人哪。”

    “我说着玩的嘛,干吗这么认真。”

    “反正,你就不应该说。”

    “袖袖,袖袖”,还把身子转过去不看人了,“袖袖”,抓着她手臂又喊了一声。

    “你知道今天我为什么不开心吗?”我没有打断她,继续听着她说,“因为我想起以前的事了,那个尼姑庵,我去过一次,是五年前和几个要好的女同学一起到隆昌寺玩时去得,当时,庵里还住着一个四十来岁的尼姑,我们去得时候,她正弯腰站在菜园里弄着菜,我们女孩子嘛,人又多年龄又小,所以见到她,就很好奇,都跑过去找她说话了。她抬起脸看我们时,我注意她了,长得很慈善,也很漂亮。看到我们时,她显得很开心。于是,就放下了手里的活,把我们领进屋子里,热情地招待了一番。你知道么,当时,她还抓着我的手,给我算了命。可是谁想到我们后来离开她这儿,到隆昌寺玩了几个小时再回来时,她就上吊死了。我们从隆昌寺下来的时候,庵外面围了好多人。一打听,才知道是死了一个尼姑。当时,我们谁也没想到会是她。本来,是想挤进人群凑过去,找到她问问,究竟是谁死了,又为什么要死。可谁知道,我们凑进去看时,床上躺着的人竟然就是她。当时,我们都吓了。然后,没敢多待,就都回去了。你知道,她还抓过我手,所以傍晚回到宿舍时,我很是害怕,老是不停地把手放到脸盆里,洗啊,洗啊。”

    我禁不住地看了看她手,感觉有些怕人了。

    “不会是假的吧?”

    “什么假的啊,是真的。”

    “怪不得我见你到了尼姑庵后神色就是大变,本来,还以为你胆小呢。”

    “谁胆小,在女孩子里面,我的胆子算是很大了。”

    “哦?”

    嘿嘿,敢在我面前夸口说胆子大,瞧着吧,我马上怎么吓你。

    “袖袖,你让一让。”

    “做什么?”

    “我去一下卫生间。”

    打开灯,里面早已收拾干净,没得刺激了。

    不管,先掀开马桶盖,小便之。

    我的计划是这样,先在卫生间待二十分钟,然后,就是大叫一声,然后,就是把灯关灭,然后么,就是等她进来,再然后么,嘿嘿。

    没等到十分钟,她就在客厅里喊了,“台风,台风。”

    我没答应她,继续等。

    约五分钟后,她又是在客厅里喊了,“台风,台风,怎么不说话?”

    好,就乘着现在这个时机,大叫一声,“啊——”

    “台风,台风。”声音越来越近。

    哇——好疼哪!

    这余莲袖,太粗鲁了,竟然狠狠地把门一推,撞死我了。

    卫生间里一团黑。

    本来,我是想利用这一团黑来吓吓她的。我理想中的事情经过应该是这样,我大叫了一声“啊——”后,又关上了灯,又把门打开了一个小缝,然后,坐在沙发上的余莲袖就会紧张地跑过来。在到达卫生间门时,她的嘴里应该是既焦急又害怕地小声喊着,“台风,台风”。然后,就是轻轻地推门。然后,就是伸手来开灯,而此时,躲在门背后的我,就会鬼一样地迅速站到她身后,朝着她耳朵边大叫一声。然后,她就会吓得大叫。然后,一晚上都会心里恐慌。再然后,我就提议,留下来,陪她。再再然后,哈哈,哈哈哈。这个计划,简直绝了。天才啊。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哪。

    事实上,我不但没有吓到她,而且还被她用手逮住了衣领,用棍子狠狠地打了一顿。如果当时屋里有亮光的话,我还可以躲之。可是,灯被我关了啊。

    我在卫生间里被余莲袖用棍子乱打一通后,她就开起了灯,然后,她就看着我一个字一个字地铿锵有力说道,“还——不——滚——”

    第四十章

    “台风,你在哪?”

    “在网吧。”

    “现在是几点?”

    “我来看一下,哦,16:11。”

    “我五点半下班,到时,我希望一出公司门,就能看到你站在那儿等我。”

    “干什么?”

    “你来不来?”

    “喂,我现在在上网啊,很忙的,喂,喂,喂……”

    就是这样,我在网吧上网时,她打来了我手机,然后以近乎命令地口吻对我说了以上的话。

    去,还是不去?

    以前被她们公司辞退了,现在又要我跑到那儿去接她,这多丢脸哪。况且,我还如此之穷,连辆自行车都没有。让她坐公交车明显不上档次。打的,打的也不风光啊。犯难,真是犯难。

    最后,我决定,还是不去。

    当然,不去她公司,也应该去另一个地方,另一个地方,就是她家楼下。

    我站在楼道里,等到了近六点半才从玻璃门内看到了她,一个人背着包漫不经心地走着,好寂寞的样子。

    她快要进来时,我迅速躲到了玻璃门后——嘿嘿,非吓她一下不可。

    “啊——”

    这是我叫的。

    “啊——”

    这是她叫的。

    “你找死啊。”

    吓了她一下,她就这样对我了,又是骂啊又是打。

    我是一个有修养的男人,这一点,从骂不还口打不还手得到了充分的体现。

    “你为什么不去接我?”

    “我有事嘛。”

    “有事?”她说这话时,已经在开门了。

    “是啊。”我说这话时,已经在关门了。

    “干什么,一进来,就把门关起来。”

    “我怕马上我们要说话声音很大,影响别人了嘛。”

    “我现在没心情和你说话。”她说着将坤包往沙发上一丢,去卫生间了。

    去了一下卫生间,也不至于把脸弄得湿淋淋的,揩也不揩一下吧。

    “怎么,生气了?”

    “我像是生气的样子吗。”

    “其实,我也想去。可是,不好意思啊。你知道,我被你们公司辞退了,这对我来说,是很丢脸的事,我怎么能这么不要脸地又跑去呢。”她坐在那里没有说话,但正在听,好,继续说之,“其实,这倒也没什么,为了你,丢脸有什么了不起,但关键的是,不能让你也丢啊。”哇,眼睛看着我了,看来有效果了,“影视剧里,男孩去接女孩,一般都是开着跑车,可我呢,到现在连辆自行车也没有,所以,我要是听了你的话去接你,那么,只有两种结果,一种,没车,跟我一起直立行走,一种,有车,但是出租车,你愿意吗?”

    她沉默了一会,然后看着我,“说得不错啊,战台风,合情合理,我怎么没想到呢。”

    “就是嘛。”

    “再说呀,我听着呢。”

    “你说吧,我说完了。”

    “你的意思是不是等你有钱了,有车了,然后再去接我?”

    “嘿嘿。”

    “笑什么,直接回答我。”

    “是啊,确实是这么想的。”

    “那你现在又没钱又没车,我还和你待在一起,是不是很傻”,这话好有打击力啊,“既然是这样,那我还是找一个既有钱又有车的人吧。像我这样条件的女孩,想找这样的一个男人,应该不难哦,战台风,你说是不是啊?”我想吐血,不要再说啦。

    赶紧转移话题,“有水么,我想喝水。”

    “有啊,你想喝么,自己去倒。”

    “你喝不喝?”

    没睬我。

    倒了两杯纯净水走来,放了一杯到她面前,然后,我就坐下,喝之了。

    “你还没回答我呢。”

    “回答什么?”你都把话说得这么明白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

    “你根本就不懂我。”

    “什么叫不懂你?顺着你就叫懂你,不顺着你就叫不懂你,是么?”

    “我有这样说过么。”

    “是啊,我今天没去接你,我承认,这是我的不对,因为我内心阴暗,既爱好虚荣,又充满自卑。”继续喝水。

    “说啊。”

    “没什么说得了。”拜托,能做到像我这样入木三分的自我剖析,杀人不见血的自我批判,容易吗?

    “那你走吧。”

    “走就走!”

    第四十一章

    我们有近半个月的时间没有一点联系。在这近半个月的时间里,我找了三份工作,最长的一份干了两天半,最短的一份,早晨去了,中午就走了。总之,心情比较不好,什么事都不想干。有时,就站在那里发呆,有时,领导交派任务了,迷迷糊糊的答应,却又迟迟不去行动。换言之,应聘时,给人的感觉是,像个有为青年,工作时,给人的感觉是,像个有病青年。

    余莲袖说要我走我知道是气话,可当时听了,就是不痛快。走就走,谁怕谁啊。我以为我走她要留一声啊,谁知这女人,一见我出门,就紧跟着把门砰的一声关了。绝啊。

    做人就要有骨气,特别是像我这样,眉毛长得好看,眼睛长得好看,嘴唇又长得好看的意气风发的青年。

    但是为了这骨气,我所遭的罪所爱的折磨,也实在太多了吧。

    首先,终日精神恍惚,有时,心里老像有一个人在那里装着,有时,又像什么都没有,空空荡荡。其次,吃饭没胃口,睡觉爱翻身。这些都算好的,最不好的是,手机都给我摸烂了,隔不了十几分钟就要把它从口袋里掏出来,看看有没有短信,如果没有短信,又长时间没有人打来电话,那么就会怀疑,是否手机出了毛病,或者是否欠了费。于是,就猛拨1861,直到确认一切确实正常,这心就又一唱三叹愤慨不已了。

    在这期间,我没打她手机,也没打她电话。

    当然,我也不是驴一个,光会有脾气而没有头脑。我不打她的电话,可以打唐小婉的啊。

    “小婉,你们公司某些人有异常吗?”

    “没有啊。”

    “哦,那没事,我挂了。”

    像这样的,我打了不下二十次后,饶是唐小婉平时对我印象甚好,终于也是思想动摇,受不住了,破口大骂道,“战台风,你有病哪。”

    虽然后来的十几次,她对我都是这样,不回答问题,只是骂人,可谓态度非常之不好,但我还是风度依旧,温和说道,“小婉,你们公司某些人有异常吗?”

    记不得具体是第多少次了,她的回答终于变了。

    “有。”

    “谁?”

    “我!”

    天哪,什么时候给我打电话啊,今天都是星期六了,第三个周末啦!

    我裹着被子,翻了个身,摸起手机一看,9:21了,还是没有短信。

    睡,不管了,继续睡,睡死算了。

    砰,砰,砰。

    这大约是一个小时后了。

    “战台风,你这猪,我知道你在家。”

    这是谁的声音,这么熟悉?

    “干什么啊,敲敲敲,有没有礼貌。”得装,不能丢脸,让她笑话。

    “你开不开门!”

    “我要穿衣服啊。”

    “好,给你十分钟。”

    赶紧起床。

    “请问余大经理,这么急找我什么事?”我把门打开,没敢看她,脸还没洗呢。

    “你这段时间有病哪,老打小婉手机干吗。”

    “我、我没打。”

    “真的没打?”

    “是啊,怎么了,我打她手机,不能啊。”

    “能啊”,这么没礼貌,不请自进哪,瞧什么,光棍的屋嘛,有什么好奇怪的,不好,床头的相片,被她看到了,“把我相片放在床头干什么?”

    “什么你相片啊,别忘了,这是我的。”

    “哦?”她看着我,“本来,我还想骂骂你的,但现在看来,你这人还有点感情记忆,好,现在,我也大人不记小人过了,原谅你一次。去刷牙洗脸吧,待会,带你去玩。”

    “你说什么,带我去玩?”

    “是啊。”

    是啊?怎么声音一下变小了。是不是被这近距离的逼视,弄胆颤心惊了。

    “唉呀,脸都没洗,想死啊。”

    哈哈,死就死吧,反正还亲了你一回,不吃亏。

    “好啦,别打啦,我去刷牙洗脸了。”

    “好,这次放过你,去吧。”

    不行,还是抓着她的手,再摸一下。

    “那我去了。”

    快乐啊,真是快乐啊。

    我刷完牙洗完脸回屋一看,哇,不会吧,这才几分钟哪,就把床、被子、桌子,弄得这么干净。

    “袖袖,这些都是你做得?好厉害啊。”

    她站在窗口,抬头看了我一下,没有说话,右手抓着左手食指,不知在弄什么。

    “袖袖,怎么了?”

    “手不知碰到什么,划破了。”

    “我来看一看。呀,好长的伤口,都流血了。”我说着伸嘴帮她吸了吸。

    “你干什么呀。”

    “不要动,再吸两口”,我说着又吸之,然后,把唾液吐到地上,“袖袖,不要紧张,这下应该没事了,就算有锈迹什么的,也吸出来了。”

    “我没紧张,是你紧张了。”

    第四十二章

    我提议去情侣园,“你想死啊,去那儿干什么”,她说。“那去哪里?”“去夫子庙。”去夫子庙?郁琴的香轩楼就开在那儿啊,要是被她看到了,那还了得,“不去”,我说。“你说什么,不去?上次是这样,这次也是这样,为什么?”我看着她,“好,去去去。”

    上次,要我陪她玩南京城时,我就没答应去这儿,没想到现在,她又想到了。一定是怀疑到了什么,不然,不会这样。难道是唐小婉他们向她透露了什么?不至于呀。我和郁琴的事,只有干姐知道啊。不想了,到时,具体情况具体对待。

    香轩楼开在李香君故居三百米不到的地方,本来这一地理位置,就很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再加上里面的古典音乐,营业期间都是连续播放着的,所以,就更甚了。

    倒霉啊,今天,竟然逛着逛着就鬼使神差地要到这儿来了。

    “台风,快点呀。”

    还快,再快,就到香轩楼了。

    “我们去那儿吧,香君故居有什么看的。”

    “不去香君故居,我想带你去一个好地方。”

    “什么好地方?”

    “去了你就知道啦,听朋友说,那是一个漂亮的女dj开得哦,你想不想见识一下啊。”

    “不去。”

    “为什么?”

    “我不喜欢喝茶。”

    “不喜欢喝茶?”余莲袖打量起我来了,“你怎么知道那儿是喝茶的地方,你去过?”

    “我听朋友说得。”

    “朋友?”

    “是啊,很多人都知道这事,在夫子庙这儿,有一个女dj开了一个茶楼。”哇,好险哪,差点就说漏嘴了。

    “哦,原来是这样,那到里面去坐一坐也没事啊,而且,我还一次也没去过呢。要不是朋友多次跟我提起这个地方,我倒也不想去的。走吧,就算陪我。”她拉住了我,“走呀。”

    走什么走啊。

    “袖袖,我们去坐船吧,在秦淮河上坐船游览,我可一次也没有过。”

    “可以,不过,你要先陪我去那儿坐一坐。”

    “要去你去,反正我不去。”

    “干什么,有病啊。是要你陪我喝茶,又不是要你陪我去送死。”她说着瞪了我一眼,“去不去!”

    看样子,不去不行了。

    “好吧。”我说着跟在她后面。她脸上还有愠怒,看来真的生气了。

    不好,就要到了,不能再近,不然,准被发现,“唉呀——”

    “怎么了?”她回过头。

    我蹲在地上,捂着肚子,“刚才吃了羊肉串,现在,肚子不舒服了。”

    “真的还是骗我?”她走了过来。

    “我骗你干什么。不如这样吧,袖袖,你先去,我上个厕所后,马上就来。”说着,我就起身,装模作样地寻公共厕所去了。

    大约二十分钟后。

    “台风,你在哪,我在茶楼里等你哦,快点。”

    “好,我马上就来。”

    又十分钟后。

    “袖袖,你现还在茶楼吗?”

    “你在哪?”她很不高兴了。

    “袖袖,你快点出来吧,我这儿出了点事。”

    “你又有什么事啊。”

    “我被警察抓了。”

    “猪啊,好好的警察抓你做什么。”

    “唉呀,你快来吧,现在,我在天下文枢坊这儿。”

    我打完电话,就斜坐在了石栏上。

    隔着河的对面墙壁上,“秦淮人家”四个金黄大字,在阳光里,显得十分不灿烂,还有那水,也有些脏。这年头,城市里的水景就这样,说实话,这儿还算好了,比起前年我在苏州虎丘那儿游玩时所看的水质,不知要好上多少倍。这么说吧,那儿的水,黑的要命,船一开,还臭气熏天。

    等了十几分钟,只见余莲袖一脸不高兴地走了过来。

    “你不是说被警察抓了吗,警察呢,我就知道你又骗我。”

    “我——”

    “我”字还没说完,就被她迎上来,使劲掐了一把。

    “我什么我,说,为什么不去!”

    “那儿有什么好玩得啊,瞧这儿,风景多好。”

    “真的吗?战台风,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是的”,我说着低下了头,“袖袖,这件事,我瞒了你很久了,你知道吗,我喜欢你。”

    不会吧,这样打我?

    “少来!”

    每次她一说少来的时候,我就发现她特别开心。

    “袖袖,你有口头禅没有?”

    “没有,你呢,是什么?”

    “救——命——啊——”

    又是打我。

    “想死啊,什么不好,非要这个。”

    “习惯了嘛,嘿嘿”,我拉住她手,“来,袖袖,坐到这边来。”

    她没有坐,而是背靠石栏,优美的姿势站着。

    阳光从天上洒下来,映在她脸上,好美啊。

    要不是顾忌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我一定搂着她狂吻一百遍,像拿破仑致约瑟芬情书里所说的那样:希望不久我将把你紧紧搂在怀中,吻你亿万次,像在赤道下面那样炽烈的吻。

    我从坐着的石栏上站下来,有些痴痴地看着她,她避开我的目光,然后,伸手拂了拂飘到脸颊的长发,在这么一个美好的天气里,她这一动作,简直要了我的小命。

    “袖袖”,我说着拉了拉她,靠近我怀里。天哪,为什么现在,这儿的人这么多,不然,我也可以放肆一下啊。

    她很乖的靠着,一句话也没说。

    又过了几分钟,我实在是有些忍不住,想摸她一下了。为了怕被别人发现,于是,我就回过头,环顾了一下四周。不环顾倒好,这一环顾,天哪,大事不妙啦:郁、琴、她、出、现、了。

    第四十三章

    幸运哪,真是幸运哪。

    如果郁琴她不是因朝着香轩楼的方向走去,而成了侧面的姿势对着我,不然,我一定是被她发现了。

    好了,终于从视线的范围内消失了,没事啦。

    “台风,你要干什么?”

    “没干什么呀。”我把手从她的腰部停下,再上一点,就可以摸到她胸部的敏感位置了。

    “瞧,船里有人在看我们了。”

    赶紧缩回手之。

    “哪呀?”

    “哈哈,吓你的”,她看着我扑哧一笑道,“脸红什么呀。”

    喂,给点面子行不行,人家不适应在做这事时被外人看见,不行哪。

    “要不要坐船?”

    “不要了,我们沿着堤岸走走就好了。”

    “好吧。”我说着拉住她的手。

    很多时候,我都在想,人嘛,不就是这样,很小的时候,拉着爸爸妈妈的手,再大些了,就拉着女朋友或者说是老婆的手,再再大些了,就拉着儿女的手,再再再大些了,就是儿孙们的手,再再再再大些了,就走完了,什么也没有了。于是,我的一生就这样度过。

    我拉着余莲袖的手,走在堤岸的人行道上,有时,想想这,有时,想想那,有时,还做些小动作玩点小花样,比如,用手指抓抓她的手心,真是舒服啊。

    “要不要吃点东西?”

    “不要了。”

    “那我们到前面坐坐吧。”

    “好啊。”

    走到小亭子里时,才知道吃亏了,因为我没有带可供垫坐的纸,不管了,用嘴吹之,用手擦之,“坐吧,弄干净了。”

    她看着我,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屁股坐了下来。

    我紧跟着也坐下,然后,就凑近她的耳边说了一句无耻的话,“袖袖,要不要坐到我腿上?”

    “要死啊!”这是她说的,很大声,还很凶。

    反应这么大做什么,不坐就不坐呗,吓唬我啊。

    “今天天气真好。”被拒绝,有些尴尬了,说句废话,调节一下气氛。

    她没有睬我,张眼向远处看了看。

    周末的下午,行人还是很多的,不一会,刚刚还只有我们俩坐的小亭子,就陆陆续续地来了好些人。人一多,我就不习惯,于是就暗中用手捣了捣她的腰,示意离开。这女人,真是不理解人,明知如此,还偏就坐着不走了。

    你不走,我走。

    “袖袖,你先在这儿坐着,我去给你买点东西,过会就来。”

    说完,我就从亭子里出来,向长乐路方向走去。

    十几分钟后。

    还坐在那儿呢,还和一个老奶奶说话,挺开心的嘛。

    我躲在隐蔽处,观察了她好一段时间,实在觉得无趣,便面朝道路,赏车赏人了一番。

    也就七、八分钟的时间吧,再一看亭子,天哪,人早不知去哪了。

    “小伙子,你是不是找你女朋友啊?”

    “是啊。”我转过脸来,看着她,这个刚才还和余莲袖说过话的老奶奶。

    “你女朋友说有一下事,先走了。”

    不会吧,放我鸽子?

    “她去哪了?”

    “她说你到五点的时候,去文德桥那找她。”

    我掏出手机一看,16:37,赶紧去之,“谢谢你啊,老人家。”

    都17:18了,如果再不出现,我可就打你手机骚扰了。

    17:28,不等了,打手机。

    打通了,竟然还不接。

    “打什么呀。”余莲袖抓着手机,不知突然从哪里走了过来。

    “你来了,为什么不出来,故意气我啊。”

    “我不是学你,躲到一个地方,暗中观察别人嘛”,啊,一来就掐我,虐待啊,“说,你买的东西呢。”

    忘记了。

    “马上就去买。”

    “去什么去啊。”

    不去就不去,这么生气干吗,对了,还忘记问了,“袖袖,你刚才对那个老奶奶怎么说,说我是你男朋友?”

    “谁说的,没有啊。”

    没有?没有你这么害臊干吗。

    “真的吗?”都抓住你手了,还想躲,“袖袖,做人要厚道哦,说了就说了嘛,有什么不好承认的呢,像我,就对她说,老人家,我女朋友怎么样,人好吧,我们明年就要结婚啦。”

    “你要死啊,跟人家说这个。”

    “哈哈”,就说这个了,怎么样?可惜事实上呀,我没说,后悔啊。

    夫子庙的晚上,还是很好看的。

    秦淮河里的灯啊,商店里的灯啊,街道上的灯啊,花花绿绿,各式各样。

    当然,这些都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我可以乘着黑,壮起胆来,朝着余莲袖的身上摸一下。不过,其身,也就腰部,以及靠近胸部的位置,其余,还是神圣不可侵犯的。

    打从知道她在别人面前承认了我是她男朋友这件事后,我这心里,就一直爽,一直爽,爽的不得了啊。

    “台风,很晚了,我们回去吧。”

    “好啊。”

    “好啊就好啊,又这么笑着做什么。”

    我笑了么,我有笑了么。

    “高兴哪。”

    “高兴什么?”

    “反正就是高兴嘛。”

    坐上车时,我的笑容有些收敛,不然,那的哥老是从车镜里奇怪的看我,弄得我很是不好意思。

    下车后,我把她送到了楼下,“袖袖,你真的会不嫌我?”

    “嫌你什么,我不是跟你说了嘛,什么车啊,房啊,我也想要,但那些都是可以以后自己挣得嘛。再说了,我是以人为本哦。”

    “嗯。”

    “不过,我虽然不是什么贪财的人,却也不是那种一点也不爱财的人,嘿嘿。”

    这么坏的笑?让人好紧张哪。

    “我知道你的心思了,袖袖,上去吧。晚安。”

    “晚安。”她说着上楼了。

    “袖袖”,她回过了头,我迎上去,接吻之。

    第四十四章

    我做过梦,很多很多,但绝大部分的都已忘记了,只有那少数的叫做春梦的东西,印象深刻,记忆犹新。

    每次都是这样,一个面目模糊的女孩,并非脱得光光,而是,有时穿着上衣,有时穿着下衣,总之,不是全裸的那种,我和她之间就这种关系,要么她搂着我,要么我搂着她,反正,就是感觉在做那么一件事,但永远都没有做成,就身体有了反应,然后,就是突然清醒,起床,开灯。上生理课时,我知道了什么叫梦遗,但很遗憾,我的这些遗都是在清醒中完成的。

    今夜,我又做了一个梦。在这个梦里,有了一张清晰女子的脸,她是余莲袖的。本来,知道是她时,我觉得很美,很美,简直就想沉醉下去,永远都不要醒来就好了。但很莫名其妙的是,当我感觉我的身体进入了她的身体时,余莲袖的脸突然变了,成了郁琴的,到这时,我已经来不及,只觉下体一阵胀痛,就醒了,然后,开灯,然后,内裤上就是黏糊糊的一片。看着这些还散发着淡淡清香的液体,再回想着梦境里的事,我想哭。

    凌晨3:22,在做了一个春梦后,我打了余莲袖的手机。

    “喂——这么晚了,什么事?”她睡在床上,说话并不是很清楚。

    “袖袖”,大约停顿了十几秒,“我爱你。我只爱你一个,真的。”

    打完我就迅速挂了。

    一分钟不到,她便打来手机,我接听了,“这么晚了,说这些,神经有病哪!”说完她也迅速挂了。

    然后,我就收到了她的短信,“乖,睡觉吧,我也爱你。”

    一时间,我就那么地坐着,感觉自己像是一个罪人,除了忏悔,不知道该干什么。

    如果可以,我希望我所有的梦都不要记起,梦过了,就算了,非常洒脱,非常干净。但事实上,我做不到。

    说来也奇怪,半夜里做了一个有郁琴的梦,白天竟然就接到她打来的手机了。

    如果不是她对我说,我还真不知道,从上次离开她家到现在,已经有整整四十天了。

    “这段时间,我仔细想了一下与你的事,可是越想越烦躁,本来,我告诉自己,如果过了一个月,心里还有你,那么就什么也不管,去找你,让你知道我的决定,但过了一个月后,我觉得自己还是不能冷静,所以又给了自己十天时间。台风,现在,我想告诉你,我喜欢上你了。”她说着看了我一下,“我承认,爱上他时,我的感情是这样的,一开始是不自觉的,但以后,就是有些刻意的了,而喜欢上你,一开始是刻意的,因为我们是通过你干姐介绍认识,当时,我见了你,就对自己说,他很好,我应该和他在一起,但有一段时间,我觉得我们的发展太快了,我就又怕,然后对自己说,要冷静,要冷静,可是我并没有冷静下来,我觉得,现在,我是真的喜欢上你了,而且这种喜欢是不自觉的。”

    天哪,今天怎么回事,说得这么直接。

    “台风,你说你喜欢我,但我没回答你,是因为上次我心里一下子很乱,不知该怎么办,现在,我知道了,真的,我这个喜欢是认真的。”

    我说我喜欢你,是的,我说过,可那是四十天以前啊。

    “台风,你怎么了?”

    “没事,只是,我觉得太庄重了,感觉不习惯。”

    “我也觉得是,现在,我心里好紧张,你瞧,手心都出汗了。”

    看之,果然。

    “台风,你是不是顾虑什么?”

    “没呀,我很高兴哪。”

    “真的么?”

    麻烦大了,把我手都抓了。

    “我也好紧张,可以喝点水么?”

    “可以啊,我去给你倒。”

    天哪,天哪。

    她倒了水,把杯子递我,我喝了一口。

    “台风,现在,我很高兴,真的,像要飞起来似的。”

    我也要飞起来了,不过,是吓飞起来的。

    怎么办,怎么办?说,对不起,现在,我变心了,已经有了新欢了,我们拜拜吧。不能啊,毕竟,我也是喜欢过她嘛,再说,现在,也不是就一点也不喜欢了,更主要,她受过感情的伤了,我就算要表明态度,拒绝之,也要是委婉的,慢慢的啊。再喝一口水。

    一下这样看我做什么,我有什么异常吗?

    “台风,我觉得你有点奇怪,是不是吓着你了?”

    “没有啊,我很激动哪。”把杯子放下。

    “真的么?”

    真的也不要这样兴奋啊。

    “台风,你知道么”,知道了,你又抓着我手了,说呀,怎么不说了,脸还红了,“其实,虽然我已经26岁了,但到现在,我还是处子之身。”这是什么话,吓我啊,“我很保守的,不到结婚时,我是不会做那种事的,我要把我最宝贵的东西留给我最爱的那个人。”

    “郁琴,我觉得你人真的很好。”说不下去了,竟然把脸贴到我手上了。

    “说呀,我听着呢。”

    说什么呀,你现在这个样子,我能说,郁琴,我觉得你人真的很好,不过,我好像不大适合你。

    怎么回事啊?

    我激情澎湃,说喜欢你,想要燃烧时,你却保持克制,不与我交互到一起,现在,我想保持克制了,你却又来迅速的燃烧,成心的啊。

    第四十五章

    我跑了。

    再不跑,误会将会越来越大,事情将会越来越糟。

    我从郁琴家跑出来后,去了大街上,商场里,书店里,然后,就是余莲袖她们公司的楼下了。当然,具体位置是在楼下的一个不易被人发现的地方。

    “袖袖”,在确定她身旁没有认识的人时,我赶上了她。

    “呀!”

    “送你的。”我把一束花五元钱买来的玫瑰花递她。

    “干什么呀?”她看着我,“你这是送花嘛,我怎么感觉像是送刀啊,把我吓死了。”

    “没送过嘛。”

    “哦?”她接过花,闻了闻,“今天怎么良心发现了?”

    “嘿嘿”,我拉住她,“是坐公交车,还是打的?”

    “先走走吧。”

    “好。”

    没走几分钟,她见到一垃圾桶,就把玫瑰花扔进去了。

    “喂,你干什么啊,这样很不尊重人哦。”

    “什么呀,手里抓着这个,好烦的。”

    “早知道你不喜欢我就不送了嘛。”

    “谁说不喜欢,只是,你送得一点情调也没有。”

    送花给你已经不错了,还要情调!

    不陪你走了,生气了。

    “瞧,来了一辆出租车。”

    坐到车上后,我们靠在一起,一路上都没有交谈。她好像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脸上的笑容很少。直到到了她家,我才问,“怎么了,老是沉着脸,也不说话。”

    哇,干什么,一下这样抱着我。

    “台风,我是不是很傻?”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问题?”

    “没怎么,告诉我,半夜里你为什么要打我手机,说喜欢我?”

    “忍不住了嘛。”

    “接了你电话后,我一夜都没睡着。”

    “真的么”,不会是骗我吧,“袖袖,让我看看你。”

    “看什么?”她抬起头。

    “嗯,眼睛里还红红的,看来没睡好”,她没说话,“袖袖,你眼睛里有东西哦。”

    “什么?”

    “有我哦。”

    “臭美!”

    她说臭美的时候,我们的嘴唇还没有接触,说完后,就粘在一起了。

    我一边和她接着吻,一边摸着她的腰,她没有拒绝。然后,我就把手往上游走。然后,我就摸了她的胸。然后,她就用手掐了我的后背,但没有推开,我知道,成功了。不过,这成功是心理上的,而不是手感上的,因为,她的胸好糙,至少隔了四五件上衣。如果说这样隔着厚衣的摸还有快乐的话,那这是一开始的,越到后来人就越不舒服。我真是肉麻到了极点,把舌头也伸进她嘴里了,这个动作真是危险啊,她竟然用牙轻轻地咬了咬,把我吓死,还好,很快就也迎了上来。我们舌头碰在了一起,然后,我就听到了她喉骨里低低地呢喃声。不会吧,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动情?我见情势可也,就把双手又滑下,从她的衣底摸进了她的衣内,一路摸啊摸啊摸。

    “你甭以为我对你好了,就可以得寸进尺。”在说完这话之前,她已经推开了我,说完之后,她又恨恨地朝我胸口捶了两拳。

    详细的过程是这样的,我把手伸进了她的衣内,然后,就隔着胸衣摸她的胸了,当然,这对我来说,还是不爽,为了追求一种爽的升华,于是我就伸手来解。以前没有过这个经验啊,弄了半天,也不知道怎么办,后来,想想还是算了,因此,就把手强行探了进去。这些,做得都很好。不好的是,我不该在摸着她那两个凸起的圆点时,捏了一下又捏了一下,把她弄疼起来了。

    她打了我,但我还是很高兴。当然,这不是因为我贱,想被人打,而是,刚才,所发生的事,太让我兴奋了。

    “下流!”她一边整着衣服一边又骂了,“无耻!猪!”

    真是,去卫生间洗下脸,需要这么长时间么。

    “袖袖,在干什么呢,快点啊。”我端着杯子坐在沙发上,喊完,又喝了口水。

    还不答应了,去看之。

    “袖袖,我可以进来么?”

    “进来吧。”

    竟然在化妆。

    “干什么呀,叫了这么长时间也不答应人。”

    “别碰。”

    摸一下你的腰不可以啊。

    “在画眉呢,我帮你吧。”

    “你会么?”她说着又画了几笔。

    “当然。”

    真要我画啊?我很笨的哦。

    “呀,站着,不好画,到沙发上坐着吧。”

    “好。”

    我们坐到了沙发上,“我画喽”,动手之,“袖袖,你把眼闭着,别看我,不然,我心里老乱想,不能专心。”她眨了眨眼,很乖地闭了,我画,画画画。

    我用眉笔给她画了两道胡子,然后,她就按住我,在我脸上乱画一通。然后,我就进了卫生间。

    “台风,快点,都八点多了,你早点回去吧。”

    “好,我马上就来。”我对着镜子又用湿毛巾擦了擦。

    “快点啊。”她走到了门边。

    “急什么,我晚上不回去了吧。”

    “不行。”

    “我腿断了,走不动。”

    “走不动,我叫人来接你。”

    “叫谁?”

    “110啊。”

    “气我是不是?”我拉住她手,走了出来,“袖袖,你坐下,我有话对你说。”

    “什么话?”

    “今晚,我睡在沙发上好不好?”

    “不好。”

    “真的不好?”

    “嗯,真的不好。”

    “我也觉得是,算了,我还是陪你一起睡在床上吧。”

    敢掐我!

    其实,凭我们现在的关系,再加上我的三寸不烂之舌,在她家留下过夜还是很容易的。

    瞧现在,我就睡在她家沙发上了。

    客厅的灯好亮啊。

    为什么啊,千赖万赖,只是混了这么一个待遇?

    不行了,夜深了,眼睛受不住了,睡。

    啊——这些都是我叫得。

    “袖袖,你干什么呀。”

    我睡得好好的,你这样用手掐我打我。

    “都是你!”

    “什么都是我啊。”

    “反正就是你。”

    脸还红了。

    “到底什么事吗?”

    “我每次那个都是来得很准时的,可是现在,提前了,都是你,对我动手动脚的。”

    不明白。

    “袖袖,你不要以为这样不明不白的说一番,就可以打消我继续追究你的权利哦。”

    “台风”,一下叫得这么柔干吗,“我做梦了。”

    “什么梦啊?”

    她凑近我耳边。

    余莲袖告诉我说,她做了一个春梦,然后,每月的那一次就提前了一个星期,可是,这与打我有什么关系啊?虽然,我是她梦里的男主角,但——天哪,难道这就是深更半夜爬起来,把我毒打一顿的理由么?

    第四十六章

    倒霉,真是倒霉。

    一夜没睡好,还要一大早爬起来,给她做煎鸡蛋。

    把鸡蛋打碎往油锅里一放,嗞一声,又嗞一声,再嗞一声,真是好听。

    “袖袖,快点啊,马上就做好了。”我说着用锅铲又翻了翻。

    “这是你做得?”

    “是啊。”

    “好,我吃吃看。”

    “怎么样?”

    “好咸,你吃吧。”她说着用筷子夹给我。

    “对不起,盐放多了。你还是喝牛奶吧。”

    “不喝了,快点,都要八点了。”

    “你不是九点上班么,还有一个小时呢,这么急干吗。”

    “我想坐公交车,你陪我。”

    “这个时候,正是人流高峰啊。你真想坐?”

    “走吧。”

    南京的公交车,人非常之多。以前,我就喜欢人多。一,我没钱,不怕被人偷。二,我光棍,想和年轻女孩挤一挤,达到一种生理上和心理上的满足。不过现在不行了,我要照顾人啦。余莲袖与我一挤上车,我就右手搂着她的腰,左手抓着扶把,做出一副护花使者的模样了。

    车在路上开着,人在车里挤着,本来也没什么事,只是上来一个中年妇女后,就有点小问题了。驾驶员说她没投币,她非说投了,然后,驾驶员就说,我看着你上来的,没投就是没投。好了,就这样,女人发火撒泼,与驾驶员吵了起来。如果驾驶员是男性,想必倒也没事,可偏偏是女性。

    越吵越凶了。

    她们吵她们的,我和余莲袖卿卿我我我们的,哪管得了这许多。

    我很坏啊。想与余莲袖亲密接触一下了,就搂着她腰往我身上一撞。她么,顾忌我的面子,不好发火,吃了亏,也只是把眼瞪我,把手抄到身后掐我。

    嘿嘿,真是幸福啊。

    干什么啊,这样一个猛的刹车。

    不好,与后面的车撞上了。

    一下子,车内人挤人,车外,车挤车,人声,喇叭声,不绝于耳。

    “袖袖,别怕。”

    赶紧挤出去。

    余莲袖紧紧搂着我,我护着她,向前门挤去。后面根本就下不了。后面出事了。后面的人正在挤前面的人。

    挤,挤,挤。

    还没有挤到前门,就听到有人喊,车子失火了,不喊倒好,这一喊,车内更乱了。

    好,到前门了。

    “袖袖,你快下。”我说着把她一推。

    谁啊,挤得这么厉害。

    好你个胖子,挡在门口,不让我们出去了是不是!

    车子发生了爆炸,很多人都受伤了。还好,只是小爆炸。

    我跟车内没有挤出去的人一样,被抬上了急救车。然后,然后我就不知道了。当然,没死,只是晕了过去。

    这谁啊,把手抓着我,趴在床边哭。

    “啊哼”,我故意咳嗽了一下。

    她抬起头,哇,余莲袖,你干什么啊,泪水满脸的。

    “台风——医生,他醒了,他醒了。”

    一个女护士从门外急冲冲跑过来,一看到我,就把脸挂下来了,“原来是他啊,不是说了么,他没事。”说着,她就走到了旁边的床位。那人好危险啊,脸都缠的看不见了。

    “刚才有电视台来了。”余莲袖屁股坐到床头,用手抓着我。

    “哦”,我哦了一声,就看着她屁股,她用手打了一下,以示警戒,不看就是,“我受伤严重么,怎么缠成这样?”

    “医生说,你是皮外伤,没什么事。不过,我不放心,就要他们把你这样包起来了。我见他们都这样包别人了,就你,他们不这样,我气不过,还跟他们吵了。”

    “你做得很好”,她笑了,“就是要这样,强人所难,虽然你不是医生,但一定要让医生知道,你比他们厉害。”

    被打了。还好,打得很轻。

    “别吵了。”护士发火了,冲着我这儿喊道。余莲袖看看我,做了一个鬼脸。

    “他严重么?”我说道。

    “到现在还没醒,家里人又不知道怎么联系,你说严不严重!”

    不说了,医院里的人就这态度。

    我上午进得医院,下午就出来了,然后,晚上就看到了电视里的新闻,然后,喝水就喝呛了。瞧余莲袖那形状,趴在我床边握着我的手,哭得像死了丈夫一样。

    新闻还没放完,手机就响了,一共接了三个人的。刘非,林强胜,他们俩的,内容基本如此,先是问候,主要就是问候伤势,然后,就是祝贺,主要就是祝贺上了电视。第三个人,没有问候,也没有祝贺,只有破口大骂。她,声音清脆动听,她,情绪高涨失控,她,就是我的干姐。有关她的发言,请看如下节选,“你想死啊”、“你叫我怎么对郁琴说”、“以后,你别告诉别人说我是你老姐,我以有你这样的老弟为耻”、“如果明天你还没死,你看着办吧”。

    第四十七章

    虽然我没有什么大碍,但毕竟还是受了一些伤,所以么,一个白天,都是待在屋里,时而坐在椅子上,时而躺在床上,时而站在窗前。大约下午四点左右,接到了干姐的电话,她问我在哪里,我说在住的地方,然后她就说,好,我知道了,你别出去,我马上过来。然后,四点半不到,干姐就来了,不是她一个,还有一位,那位,我见了,一句话也没说,有些尴尬,她是郁琴。

    干姐一进门,嗓子就嚷开了,“台风,你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我下午去茶楼,听小张说的,她说昨晚在电视上看到你了。然后,我就打了电话给你干姐,约她一起来看看你。现在,还有事么?”郁琴说着很关心的看了看我。

    我笑了笑,把门虚掩起来,请她们坐下。

    “没事,一点皮外伤。”

    干姐坐在椅子上,气乎乎地看着我,“那女孩是谁,你别告诉我你们不认识。”

    郁琴故意撇开脸,朝屋子里随意看了起来。

    事到临头了,说之,“是我朋友。”

    “什么朋友,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交得?”

    “在认识郁琴时就和她认识了,不过当时,我也没想到,会和她走到这一步。”

    “你、你、你”,干姐不说了。

    “干姐,你们要不要喝水,我去倒。”赶紧转移话题。

    “不用了。”郁琴说道。

    “台风,你知不知道这样做很过分,你说,你对得起我么,你说,你对得起郁琴么,亏郁琴还对你这么好,经常在电话里夸你。没想到,你竟然是这个样子。你这个样子真的让我很失望。你姐夫要是也这般,我早用刀把他给杀了。”

    严重了吧,干姐,这个时候,你不能胳膊肘朝外拐啊,就算不帮我,也不要火上浇油嘛。

    “其实,我和她刚好起来的。”得把和余莲袖的关系说淡化一些,以免让郁琴有受伤,“我们之间没什么的,可能她是看见我受伤了,以为很严重,所以才在电视里表现的那样。你们瞧,我如果真的和她很好,现在,她就应该来看我。而不是只我一个人待在屋里。”看样子,有转机了,继续说之,“郁琴,你不要误会,我和她真的是不自觉发展起来的,至少在那天我对你说我喜欢你的时候,我还没有和她这样。”

    “现在呢?”干姐看着我,“你到底是喜欢她还是郁琴?告诉你,想一只脚踏两条船是不可能的。乘着现在你和她才刚刚发展起来,早点做个了断。不然,小心一个也得不到。”

    我没说话。我当然是选和余莲袖在一起啦。可是一下这么干脆而明白地说出来,对郁琴来说,是一个伤害啊。

    “把头低着干什么”,干姐伸脚踢了踢我,“郁琴,你看,我就说嘛,台风这小子没谈过恋爱,不知道真正喜欢和不真正喜欢的差别,其实,他还是喜欢你的,如果不是,现在,他就不会这样,见到你了,面红耳赤,一句不吭。”

    干姐,你解释错误啦,不要再说了,你这样会把事弄糟的。

    “台风,说话呀,你不说,我就当你默认了。”

    这个节骨眼上,说什么说啊,等到单独与她相处的时候,我再和她说清楚吧。

    “一分钟了,瞧,一分钟了,他还是没否认,郁琴,你放心,以后我会好好教育他的。你不要往心里去啊。我知道,你现在也喜欢他。这回,就原谅了他吧。”干姐说着又踢了踢我,“台风”,干什么呀,把我手抓着,哇,和郁琴的手放到一块了,“握住呀,发什么傻啊。”真是,握就握吧。“好,好,误会消除了。”

    砰!

    门被推开了。

    然后,哗啦,就有苹果啊、香蕉啊掉到地上了。

    天哪,余莲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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