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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以为我弱智啊,问这么简单的问题。”

    “是啊,这么简单的问题,你还答。”

    “对啊,为什么这么简单的问题,我还要回答?”

    不要这么看着我啊。

    “台风,你觉得我怎么样?”

    我最讨厌有女孩问我这个问题了,能怎么回答?“好,很好啊。”除此,还能说什么。

    “我感觉你很好啊。”

    “有多好?”

    有多好?这个比较难回答了。

    “反正,就是很好嘛,具体有多好我也不知道。”

    “没良心。人家都这么问你了,你还这样回答。”

    “我实话实说嘛。你别这样看我了。”

    “为什么?”

    “不为什么,我怕我会忍不住,想犯罪。”

    哇,掐我。

    “两位,要不要照相?”

    “好啊。”

    余莲袖拉着我,走到相摊子,“给我们照几张快照吧。”

    “好。”那个有些白有些胖的中年男人说着迎了出来。

    “照一张吧。”我小声地在余莲袖耳朵边说道。

    她没有理我。

    “小姐,你们俩打算在哪照?”

    余莲袖转眼看了看四周,“到那里吧,正好背对着莫愁女。”

    原来是自己给自己照啊,早点说嘛,还害得我乱想。

    “很好,就这个姿势,我照了。”

    咔嚓,一张。

    “很好,就这个姿势,我照了。”

    咔嚓,又一张。

    “很好,就这个姿势,我照了。”

    咔嚓,再一张。

    不要了吧,还照?拜托,节约用钱啊。

    “台风!”

    喊我干什么?

    “你过来。”

    照相的男人看着我笑了笑。过来就过来,怕你不成。

    “给我们俩照一张吧。”

    注意点,不要太亲密,啊呀,我脸红啦。

    “笑一个。”

    就不笑。

    “茄子,跟我一起说茄子。”照相师说道。

    就不说。

    哇,又掐我了。

    “好,准备好了,要照了。”

    “耶!”

    我们一起说道。

    然后,咔嚓,时间停止了。

    这是我和她照得第一张合影。

    第三十章

    烦死了,真的烦死了。以前,一个女孩也没有,现在,说来,一下就俩。

    郁琴打电话给干姐,旁敲侧击问我的事,干姐明白了她的意思后,就打来手机,把我毒骂了一顿。

    “台风,你在干吗呢。”

    “吃方便面。”

    “吃什么吃啊,有老婆送上门都不要了是不是?”

    “老婆送上门?干姐,你不要骗我啊,在哪?”

    “什么在哪,刚才郁琴打来手机,问我到底怎么回事,你是不是不想和她谈呀,都好几天也不去找她。”

    “没有啊,这几天我有事嘛。”

    “你一天到晚游手好闲,有什么事?工作工作没有,恋爱恋爱来了,还不珍惜,想死啊。”

    喂,干姐,我在吃方便面哪,你再这样说,我可吃不下去啦。人都是有自尊的哦。

    “那我去找她。对了,干姐,她跟你怎么说?是不是看中我啦。”

    “你少得意,八字还没有一撇呢。别怪老姐没提醒你,好运气来了,就要把握住,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是,是,干姐的话,我一定听。”

    我想了想,还是直接坐车到她住的地方去,不打她手机了,不然,显得不隆重,也不热情。恋爱嘛,还是面对面地谈好,眼睛可以看着眼睛,必要的时候,还可以嘴对着嘴。

    这个时候,她准是在家。因为我听她说过,她每天的生活规律大致如此,晚上六点开始上班,十二点下班,然后回到家,这弄弄,那弄弄,大概凌晨两点了,才睡觉。这一觉,一般要睡到次日十点起床。然后,下午三点左右,去香轩楼坐坐。

    我是11:23到得她家门口,当时,防盗门是小开着的,我敲了敲。

    “哪位?”

    “郁琴,是我。”

    “台风么,进来吧。”

    “洗菜呢。”

    “嗯,刚买回来的”,她把手裸到肘这儿,放着自来水,洗啊,洗啊,“台风,帮我把门关起来好么。”

    “好啊。”

    我关过门,凑到她身边。

    “要看电视么?”

    “不了,我陪你一起吧。这几天,你有忙么?”

    “没有,还是老样子,每天上班,每天下班。”

    情况不对啊,怎么对我很冷淡哪。干姐是不是在电话里骗我呀?还以为一到她这儿来,她会高兴的要死呢,给我倒这倒那,指不准还挤到我身边,说什么侬爱吾爱一类的话。没想到现在,竟是这样一种情况。失算。真是失算。

    心里开始发凉了,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我这些天一直有听你节目。”

    “是吗?”

    “是啊,我觉得你主持的很好。”

    “哦,谢谢。”

    拜托,看着我说话行不行?你这茄子都洗过n遍了吧。

    “我帮你吧。”

    “不用,不用了。”

    什么不用啊,手都抓住了,还挣什么呢。

    “呵呵。”

    丢脸哪,抓了她手还被挣跑了。

    “你这几天在忙什么呢?”她有些不自然地理了理飘在前额的发。

    “没有啊,还在荡呢。”

    “好了,茄子不要洗了。”她伸过手来,这次,我缩回手,站到旁边,没冒犯了。

    “肉,也要洗么?”

    “嗯。”她把茄子放入脸盆,拿过肉,又是洗啊洗啊洗。

    又不知说什么了。踱着步子转到她身后,一个不善良的主意出来了,要是这时从后一把抱住她该有多好啊。估计,气氛一下就会变了,会非常热烈而紧张。

    “你、你怎么不说话了。这次,我觉得你好像沉默了很多。”

    “没有啊”,我转悠到她面前,“我觉得是你好像沉默了很多哦。”

    “是吗?”她说着脸有些红。

    奇了怪了,发现她今天不敢正面看我,怎么回事啊?

    郁琴继续洗着肉,一句话不说。我么,站在她旁边,忍了一会,终于还是开口了。

    “郁琴,你真漂亮。”

    这是我第二次在她面前说这句话。

    “你这是夸奖我么?”

    “不是,是陈述事实哦。”

    “哦?”

    又不说话了。

    这是什么意思啊?拿不准了。

    “我出去一下,等会再来。”

    她还是没说话。

    气死了。

    到了她家楼下时,我漫无目标地踱着步子,想了一会,不行,得打一个电话给干姐,问一下。

    “喂——”

    “干姐,是我。”

    “知道是你,你现在在哪?”

    “在她家楼底下,散步呢。”

    “是不是郁琴家啊。”

    “是啊。”

    “那你怎么不上去?”

    “干姐,我上去了,不过现在,又下来了,我想问你一下,郁琴她到底有没有给你打电话?”

    “有啊。”

    “那她话里的意思真是像你所想的那样么?”

    “怎么了?”

    “我觉得她好像变了,变得比以前更不喜欢和我说话了。”

    “不会吧?”

    “怎么不会啊,到现在为止,我也没和她说超过三十句话。”

    “这样啊”,干姐沉默了一会,“台风,可能是她上午刚给我打了电话,你就急冲冲跑到她家了,她有点不好意思。你知道,女孩子么,在感情上,总要扭扭捏捏一些。”

    不会吧?

    挂之,上楼。

    这下心里有点底了。

    我推开门进去,她呢,正在炒着肉烧茄子。

    技术好精湛哪。没想到,真没想到,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那种。

    “你刚才在底下给谁打电话呢?”

    不会吧,你观察了我的一举一动?

    “给我干姐。”

    她拿着锅铲哗啦哗啦炒上几下。

    “台风,我们之间是不是发展的有点快了?说实话,我有点不适应。”

    “不会啊。比起罗密欧与朱丽叶的一见钟情,我们这已经很慢了。当然了,要是比起梁山伯与祝英台的三年同窗,那是快了些。”

    有文化吧。引经据典,信手拈来。

    “你真会说话。”

    还好,没说我真会胡扯。

    “你喜欢吃肉烧茄子么?”

    “不是特别喜欢,只是做起这个来比较方便。”

    “那我帮你吧。”

    “你会?”

    当然会了,不就是炒嘛,谁不会啊。拿起锅铲翻两下,再翻两下,简单的要死。

    “我来吧。”

    真是太会帮忙了,肥差啊。

    不好,炒得幅度过大,把肉沫弄掉到锅外面了,不管,继续炒之。

    没激情。一点激情也没有。

    不爽。大大的不爽。

    “台风,你怎么不吃菜?”

    没胃口,吃什么吃啊。

    拜托,现在,我们是在恋爱啊,亲昵一点好不好?好歹我们也是抱过的嘛。

    “我坐到你这边来吃。”

    在女孩面前,就得这样,要主动,要主动。

    “郁琴——”

    她正在吃着饭。

    “郁琴——”

    我又叫了一声。

    她放下了碗。

    郁琴,真想再叫一声,但还是忍住了。

    搞不懂,真是搞不懂啊,没确定恋爱关系时,她还挺大方,谁知现在有些确定了,反倒如此矜持起来,这什么发展趋势嘛。别人的恋爱是越走越近,我们的,怎么好像是越走越远?

    “什么事啊,小台风。”

    哇,转变情绪啦。

    好啊好啊。

    抓着这大好时机,赶紧乘热打铁之。

    我把嘴伸到她耳边,然后,我就说了平生以来最为肉麻的一句话,“我、喜、欢、你。”

    第三十一章

    不就是一句我喜欢你嘛,这么激动?把碗都打翻了。

    “台风,我感觉我们之间发展的太快了。”

    快什么呀。又是这么一句,打击人哪。话说回来了,我们这是谈恋爱,又不是搞长跑,快了就停一下,休息之。爱情么,应该就是这样,说来就来了。

    “你知道,我爱上一个人很慢,但会爱得很长。”

    这倒也是。你爱上了你们语文老师竟然爱了十年。可是你这话,现在,我听着怎么感觉你还没爱上我呀。郁闷加伤心中。

    “郁琴,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不是。”

    还好,给了我一点希望和激情。

    “那、那是什么呢?”

    “台风”,这么庄重地看着我,我也得严肃以待之了,“从小到现在,你有没有爱过一个人?”

    “是指爱情么?”

    “嗯。”

    “没有。不过现在有了,就是你啊。”

    “台风”,又干什么啊,好像我说我爱你你一点也不激动嘛,难道我的爱在你的眼里,就这么没分量,“你知道你说你喜欢我对我而言意味着什么么?”

    你说,我听着。

    “是承诺么?”

    承诺?这个倒没想到。

    “我想说这句话,所以就说了,准确地说,应该是真情流露。不过现在,当做承诺也可以。郁琴,你是不是怕什么啊,因为以前你的经历我也知道。”

    “台风,我只爱过别人,却从来没被别人爱过,所以现在,对不起,我老是心里七上八下,不知怎么办才好。”

    被你这么一说,我现在也是了。

    “郁琴,我们不说这些了,是我太唐突,把你吓了。”

    “没——”

    伤感了,不看她,弯腰,捡摔碎了的碗。

    “我来吧,这样用手容易划破的。”

    不看你了。不敢看了。

    当然,也不是一点不看,不看你脸,并不代表不能看你走动的腿啊。

    拿了扫帚来了。起身之。

    “我来扫吧。”

    真尴尬啊,好不容易壮起胆子对一个女孩说了我喜欢你四个字,没想到,结果会是这样子。

    不想了,扫之,扫之。

    “我来吧。”

    又跟我抢什么。

    “还是我扫吧。”

    不说话,坐到椅子上了,想什么呢?还在想刚才的话么。

    我把碎碗还有饭及菜扫到簸箕里,“郁琴,倒到哪里去?”

    “就放在这儿吧。”

    放这儿?还是放到厨房去吧,从哪里拿来的,就放到哪里去。

    “怎么不吃了,我给你拿碗来。”我放好扫帚,装出开心的样子,向她走过来。

    “不了。台风,你来,我想和你说说话。”

    好啊,我也正想呢。

    椅子,坐之,把脸转过来,不与你正视。现在,我很怕看你。丢脸哪。

    “台风,你真的喜欢我么?”

    想让我再说一次是不是?

    “是啊。”

    “可是我们之间交往的时间并不长,你对我真的有了解么,也许我并不像你想象的那样好。也许,我会让你失望的。再说,我比你大三岁,你真的一点也不计较么?”

    原来你就担心这些啊,早点说嘛。

    “我和你有一点不一样,我喜欢一个人还是不喜欢一个人,十分钟就可以做出判断。也许,说喜欢,用十分钟就做出判断,有些草率了,但对不喜欢,却已经足够了。我第一次见到你时,就喜欢上了。你知道么,从第一次见到你后,我就每晚都听你主持的节目。其实,我对你的了解,并不像你想象中的那样少。当然,我承认,也并不是非常非常的多。可是,喜欢上一个人还是不喜欢上一个人,往往只是感觉上的体验,并不是靠了解的多少来作为衡量依据的。还有,也许别人知道了你曾经用十年时间来爱一个比你大十五岁的男人的事后,可能会把这当成了一种心理上的包袱,但我却相反,我反倒因此更加地喜欢你了。我觉得,你就是我理想中想要找的那个女孩,美丽,端庄,贤慧,成熟,专情,执着。”

    哇,就算我说得很有道理也很有情感,你也不要这样,想哭嘛。真是,弄得我也眼睛要受不住了。

    “台风,谢谢你。”

    这是她第二次这样抱住我。可是这次,我伤心了。

    她把头埋在我怀里,哭了。

    我用手摸着她的头发,她的头发长长的,像缎子一样,直披了下来,摸在手里,柔柔的,滑滑的。但现在,我已经没有了想要占她便宜的心情。

    “台风,我想一个人安静一下。”

    大约二十分钟后,她抬起头对我说道,真不忍心看,整个就是一泪做成的人啊。

    “好吧。那我先走了。”

    23岁的这一年,我第一次对一个女孩说了我喜欢你四个字,但当时她的反应,让我很失望,于是后来,我就又花了很长时间来向她解释,为什么会喜欢上她。这事看起来,一点也不美好,一点也不浪漫,是的,的确如此,但它却就他妈的在我身上真真切切地发生了。

    我从她家打开门跑出来时,什么也不想做,就想跑,使劲地跑,拼命地跑。

    第三十二章

    我消沉了好几天。在这好几天里,郁琴没有打电话给我,我也没有打电话给她。倒是余莲袖,发来了好几条短信。本来心情就不好,而她,又在短信里老是骂我,比如,“小懒猪”,“小坏猪”、“小猪,你在干什么”、“猪,你看短信没”,反正,就是这样内容的,弄得我很心烦,所以就都没回。不过今天,打算回之了。

    这条短信回过之后,事情就成了这样,我到了她家,而且,还买了一些苹果和桔子。

    “猪啊,连我的短信都不回。”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病了。”

    “如果不是我病了,你是不是还不打算来?”她看着我,双眼眨了眨,“你一点都不在意我。”

    “谁说的,我一听到你说病了,马上就赶了过来,这还不叫在意啊。”

    “可是我三天前就病了。”

    她老说她病了,但到现在为止,我也不知她病在哪儿。瞧她这精神振奋骂我的样,像是病了么?反倒是我,一副没精打采的神情,真像个病人似的。

    “什么病啊,重不重?”

    “不重,离死还差一步距离。”

    不会吧,这么恐怖?

    “那是什么病啊,一般都有哪些症状,你说来我听听。”

    “医生说,这种病得了,一般喜欢骂人,不骂人了,就好不了。”

    耍我啊。

    我绕过她,走到客厅里,把苹果、桔子朝茶几上一放,便大模大样地坐到沙发上说道,“开始吧。”

    “开始什么?”

    “骂我呀。”

    “你有病哪,好好的让我骂你做什么。”

    “你不知道啊,我也病了,医生说,这种病就要找人来骂,不然,好不了。”

    “你也病了?”她走了过来,靠近我身边坐下,“说呀,什么病?”

    “相思病。”

    “相思病?相思谁啊。”

    “你呀。”

    “少来”,她说着坐远了,“这水果是你买得?”

    “是啊。”“给我拿一个桔子好不好,我口渴了。”

    “好啊。”我说着把一个桔子递她。

    “我指甲刚修剪过,你给我剥吧。”

    我没睬她,想使唤我,没门,“你今天怎么不上班?”

    “休年假。”

    “那舒服啦,休多长时间?”

    “半个月”,她说着眼睛开始瞪我了,“我想吃桔子。”

    “不是给你拿了么”,哇,怕了你了,“好了,给你剥,你的指甲需要保护,做不了这样的事。”

    “知道就好。”

    “剥好了,要不要我喂你啊,大小姐。”

    “不用了,我自己会吃。”

    我剥了三个,她吃了三个,要剥第四个时,她说,“我想吃苹果了,你给我洗吧。”洗好了苹果拿来,她又说,“苹果有皮,你给我剥吧。”我从茶几上拿起水果刀,把苹果剥好了,她又说,“我不吃了,你吃吧。”

    “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你吃吧。”

    “不吃,还要我剥。”

    “不行么?”

    “行,当然行啊。”说完,我抓着苹果咬上两口。

    她还是那样,穿着卡通装饰的拖鞋,两腿架在茶几上,晃来晃去。

    “你今天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开心的事啊,我看你情绪挺高涨的嘛。”

    还不睬我。

    “你老是把腿晃来晃去的干什么,表演啊。”

    “你没发现我腿上戴了东西么。”

    “戴了什么?”我凑过去,把她裤角向上捋了捋,“咦,你左腿上系两条红绳干吗,中邪啦。”说着,我把手抓着她脚脖子,摸了两把。

    “你摸我干吗。”

    “没、没呀。”我缩回两手,又坐到沙发上,“好好的,左腿上系两条红绳,有什么说法吗?”

    “你想知道么?”

    “是啊。”

    “自己猜。

    “猜不出来。”

    “猜不出来,那就多想想啊。”

    “你有病?”

    “你才有病呢!”

    “那你没事找事?”

    “信不信我踢你!”

    “那我想不出来了,你告诉我吧。”

    “想不出来就不要想了!”她说着放下两腿,直起了身子,“不和你说了,我去拿瓜子。”

    拿来了一大包洽洽瓜子,她就抓在手里,又两腿架在茶几上,旁若无人的吃了起来。

    “你今天怎么回事啊,我感觉你有点反常哦。说话让人感觉奇奇怪怪,坐也是一点淑女形象也没有,更要不得是这吃了。”

    “想好了没有?”

    “想什么啊?”

    “喏——”她说着又晃了晃腿。

    “为什么要系红绳啊?没想好。”

    “真的没想好?”她要站起来了。

    “是啊,真的。”

    站起来了,干什么,干什么,好好拉我干什么?哇,怎么态度一下这么恶劣。

    “看到了吗?”她说着把门打开,“马上给我出去。”

    “喂——干什么啊,你不是说病了么,还没告诉我是什么病呢。”

    她把我推出了门外,我准备要走了,谁知她又一把把我拉住,“明天早晨来接我,我要去玄武湖划船。”“好啊。”我说完正要回头,她又把我往外一推,然后,砰,就关上了门。

    第三十三章

    早晨六点半时来按余莲袖家的门,她把门打开后,就说,“猪啊,来得这么早。”

    就为这猪还有红绳的事,我想了一夜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你还没起床么?”

    “别跟来,我去换衣。”

    谁跟哪。

    “快点啊。”在沙发上坐了很长一段时间后,我朝她卧室喊道。

    又是等了好一会,“快点啊,马上就要到七点半了。”

    “来啦,别老叫老叫的,烦不烦哪。”

    终于出来了。

    “穿得这么休闲干吗?”

    “不行么,走吧。”

    “你不洗脸了?”

    “我早就起床了。”

    出小区门口时,我们拦下了一辆红色出租车。这次,她拉着我一起坐到了后排。

    “师傅,去玄武湖公园。”

    “好。”

    我就是这种鬼人,人多的时候,与女孩待在一起,很是腼腆、正经,人一少了,就很野性,坏蛋。现在,车里有驾驶员,所以,我就很规矩,像个谦谦君子。但余莲袖不这样,有人在,没人在,胆子都很大,她一会儿看着我,帮我把衣领整整,一会儿又靠在我肩上,装得很柔弱的样子。

    车继续开着。

    我却想着许许多多奇奇怪怪的事。

    “在这下吗?”驾驶员停了下来,回头看着我们。

    “对,就在这儿。”我说着把钱给他。

    “啊——”

    干什么呢,一下车就像个诗人似的。

    “今天天气真好。”

    “还以为你要写诗呢。”

    “写什么诗?”

    “啊,玄武湖,啊,玄武湖,啊,我来啦。”

    “走吧你。”

    又挽着我的胳膊了。

    读书时,我们几个男同学看别人走路,然后就发现了这么一些现象:1、男孩和男孩一起走,一般是勾肩搭背,看上去很豪爽。2、女孩和女孩一起走,一般是手拉着手,看上去很斯文。3、男孩和女孩么,这就要视亲密程度而分为好几种了。比如,关系还不怎么亲密的,就会这样,虽然是并排,但并无身体上的接触。关系亲密的,就会是男孩搂住女孩的腰,如果这个男孩比较浪的话,那么有时,他还会摸摸女孩的屁股。当然,这种接触是我所不喜欢的。我喜欢的是这样,女孩挽着男孩的手,既显得亲密,又显得得体。

    一大早,来玄武湖的年轻人还不多,主要就是一些老年人,在这儿跑步打太极什么的。

    余莲袖挽着我的手,我们沿着翠红堤,过郭璞亭,然后芳桥,然后,玄武厅,就到了游船码头。因为摇橹船常常有湖面风大划着划着就顶风划不回来的危险,所以,我们就听工作人员的建议,租了一条脚踏船。

    我们踩着脚踏船行驶在玄武湖水面上,并排坐着,看不远处秀丽的紫金山,看不远处有残痕的明城墙,阳光明媚,秋风凉爽,这是多么有意境的一件事啊。可是这意境没有过十几分钟,就飘然而去了。

    “昨晚,我上网查了一下,”她说着眼睛有点不大友善了,“你在网上发了很多泡妞的帖子嘛。”

    “没有啊。”

    “台风,你很了不起嘛,每篇帖子里都有一个漂亮的女主角,而且最后,还都落入了你的魔爪,不错啊。”

    “没有啊,只写了几篇而已,而且都是虚构,我发誓,一点都不是真的。”

    “哦?是么?”

    “船要翻了,船要翻了,别闹了”,我抓住她掐我脖子的手,“你会游泳么,胆子这么大。”

    “台风,说实话,你是不是很喜欢别人虐待你,这样你才会舒服。”

    这是什么话,以为我皮痒哪。

    “谁说的,没有这么一回事。”

    “你说得,,是不是你写得!”

    “那是写着玩得,当不得真,这你也信?别忘了,你可是策划部经理哦,智商超群哪。”

    “为什么不能当真?我要是爱一个人,就喜欢蹂躏他。爱得越深,蹂躏的也越狠。”

    你这是为蹂躏找借口,还是为爱找借口?

    “是的,我很聪明,从小就是,考试从来就没考过前三名之外。而且相对于同龄的人而言,在公共场合下,我也要成熟的多。但那些,大多是我故意装出来的。读书时,我为了成为一个好学生,所以就拼命地学习,可是好学生不能光学习好,而且还要品德好,像我这样,从小就长相比较出众的女孩,很容易吸引男孩的注意,所以,为了不让他们缠我,我就故意穿得土里土气的。工作了,我怕别人欺负我没有社会阅历,所以,就又打扮的很时尚。总之,只要我想做的,凭我的聪明,就一定能做到,我不想做得,别人想强迫也不会成功。”

    不好,向我说起她的历史了,赶紧注意倾听之。

    “现在,我向你说这些,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猪啊,听了这么多还不知道。”

    “你是想告诉我你的过去,然后让我记住,是不是?”

    早知道这个弱智的回答说出来后,就要被打。

    “你是故意装笨还是真笨!”她看着我。

    她看着我的时候,眼睛很亮很亮,特别是那浓密的睫毛,比一般的女孩要长上许多许多。

    奶奶说,女孩睫毛长得很长很漂亮的,天生就是一个情种。

    第三十四章

    这是一个早熟的女孩。现在,我越发这样认为。

    “问你一个问题,你是不是很早熟?”

    “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早熟有心理上的,比如小大人型,也有生理上的,生理上的也就是发育比较早。”

    “问这干吗。”

    “你先回答我,回答我了,我会告诉你。”

    “我两样都有。”

    厉害,果然厉害。

    “你知道么,早熟是跨跃式发展而来的成熟。也就是说,还有很多东西它没有经过,就直接步入成熟了。据书上还有道听途说,早熟的人一般到了成年后,往往会表现出小孩子的性格。就像你现在这样,无故喜欢打人,无故喜欢生气。”

    “我发现你很无聊,你知不知道。”

    生气了。

    “我随便说说嘛。”

    好了,不说了,继续踩船。

    坐在船上看玄武湖和站在岸上看玄武湖,这感觉是不一样的,水上看之,玄武湖是这样的开阔,大气,一望无际。

    我努力地踩着船,她却悠闲地坐在那,吃着洽洽瓜子,这让我很不高兴。

    以为我是苦力呢。

    “喂,你也太舒服了吧,要不,给我唱首歌。”

    “可以啊,你想听什么?”

    “郑钧的赤裸裸。”

    “你想死啊,要我唱这个!”

    “那,就随便一个吧,比如女人是老虎啊。”

    “这个我不会唱,要唱你自己唱。”

    “那让我们荡起双浆,总该会了吧。”

    “嗯,这个还差不多。”

    不会吧,真要唱儿歌?

    “让我们荡起双浆/小船儿推开波浪/海面倒映着美丽的白塔/四周还绕着绿树红墙/小船儿轻轻飘荡在水中/迎面吹来凉爽的风/红领巾迎着太阳/阳光洒在海面上/水中鱼儿望着我们/悄悄地听我们愉快歌唱/小船儿轻轻飘荡在水中/迎面吹来凉爽的风/做完了一天的功课/我们来尽情欢乐/我问你,亲爱的伙伴/谁给我们安排下幸福的生活/小船儿轻轻飘荡在水中/迎面吹来凉爽的风”

    我踩着脚踏船,余莲袖坐在我旁边,哼唱起了“让我们荡起双浆”,这让我感觉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幸福,“袖袖,你唱得真好听。”

    “这个不要你夸,以前我在学校里唱歌就一直是第一名。”

    “你是我的偶象,我崇拜你。”

    “少来。划你的船吧。”

    这么好的马屁,竟然反响这么差。

    “你除了会策划,会唱歌外,还会些什么?比如,爱人哪,会么?”

    玄武湖的水,随风摆动,把阳光割成无数耀眼的璀璨,我么,踩着脚踏船,然后一时兴起,就问起了余莲袖,“爱人,会么?”我觉得,这个问题问得非常之好,时机掌握的真是太恰当了。但她的回答却让我很是失望,她说,“别说了,有人靠过来了,快划。”

    太阳升得越来越高,湖上划船的人也是越来越多。

    “好了,现在应该没什么人来了。”我把船划到了湖中心,然后就停下不踩了。

    “要不要喝点饮料?”她把橙汁递我。

    “我不喝这个,你把百事可乐拿来。”

    “葵花吃不吃?”

    “不吃。像你这样太麻烦了,还把壳专门吐到方便袋里,多不舒服啊。”

    “我有环保意识嘛。”她说着把腿晃晃,“想好了没有?”

    “是红绳么?”

    “是啊。”

    “我想不出来,还是你告诉我吧。”

    “不行,我一说出来就不灵了。”

    “你不会迷信吧?”

    “不是迷信”,她看着我,“你真的想不出来么?”

    看来她很看重这个,不管了,先试之再说,管它猜得对与不对呢。

    我弯下腰,卷起她左腿的裤角,然后,解下一根红绳,系到了自己右腿上,“是不是这样啊?”

    “为什么要这样呢?”她笑着说。

    “不对么?我还以为像有关月老的传说那样,千里姻缘一线牵呢。哈哈,没想到,猜错了。好,那我把红绳解下来。”

    “你猪啊。”

    哇,不会吧,这样说我,很打击人的哦。

    “现在,你要给我讲一个故事,而且,必须还要感动我的。”

    “我不会讲故事。”

    “骗谁呢,会写文章的人,还不会讲故事?虚构胡扯不是你的专长么。快点,我要听。”

    讲什么好呢,讲什么好呢。

    “这是一个发生在少数民族的故事了。在这个民族里,从祖上开始,就有这么一个规定,族群里的女孩不能嫁给别族的男人,不然,那个男人就要接受这样的惩罚,眼睛被弄瞎。因为这样的原因,所以,这个民族里的女孩从来就没有嫁给过别族的男人。但后来,事情发生了一些变化,族长二十岁的小女儿爱上了一个汉族的男孩,而那个汉族男孩也同样深深地爱上了她。为了走到一起,男孩就决定,接受那个惩罚。就这样,男孩的眼睛被弄瞎了。男孩眼睛被弄瞎后,族长就派人把他关到了一个秘密的地方,不给他和他女儿见面,只是每天安排人照顾他的饮食起居。族长的意思很简单,只要男孩答应不和他女儿再交往,他就会马上放了他,让他重新过自己的生活。但男孩很倔强,也很执着,他说,没有了她,他什么生活也不想过了。大约过了一年后,女孩终于从族群长老的口里得知了男孩被关押的地方,知道后,她就急急地跑了过去。女孩见到男孩时,男孩正站在窗口,一脸忧郁地睁着什么也看不见的双眼,男孩听出脚步声有异,就张开口问道,你是谁?女孩早已成了一个泪人,她一句话也没说,就冲过去,紧紧地抱住了他。男孩知道是她了,于是就摸着她的头发说,不要哭了,我都不哭呢。女孩抬起头,伸手摸摸他的脸,然后就哽噎着道,为了我,你什么也看不见了,你不恨我么,不后悔么。男孩笑笑说,不后悔,一点也不后悔。然后,女孩就用衣袖擦了擦眼,忍着哭声道,我有药,吃下去,你马上就可以看见了。女孩说着把药放进男孩的嘴里。男孩吃了后,女孩问,你看见了么。男孩眨了眨眼,然后就看着她,缓缓地说道,没有,现在,我什么也看不见,因为我的眼里只有你。”

    第三十五章

    东拉西扯,再加上激情并煽情的表演,连我自己都被感动了。

    “肉麻。”余莲袖说着转过脸去,但那脸颊上的红晕,却越来越大了。

    哈哈,女孩果然喜欢听故事,这么低级的竟然也能产生联想,佩服佩服。

    “这个故事你还给谁讲过?”

    “没有啊。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而且,还是唯一的一个。”

    “哦?是吗?”

    “是啊,真的是啊。”

    又掐我。

    “注意啊,有船划过来啦。”

    余莲袖说,要我陪她玩十天,把南京能玩得全玩了。我一听,当时就吓住了。开玩笑,我哪来这么多钱供如此挥霍。拜托,我是一个穷棍而已。虽然我心里不愿,但表面上却不能这么说,所以,我就找了一个借口,说明天有事,以后吧。然后,她就问了,你明天有什么事?我说是男人的事,问这么细干吗。她说,那好,你滚吧,别让我再看到你。就这样,我们划了一天船后,就在玄武门前分开了。她先走得,自己打的,没让我送。其实,我也不想送。送什么送啊,又不留我过夜。

    我睡到上午九点多起床,然后,就是刷牙洗脸,再然后么,就是出门坐公交车,十一点不到到得干姐家。

    “干姐夫他又不在家?”

    “大白天的,他当然不在了,你以为像你呀,不用工作的么。”

    “干姐,男儿志在四方,现在你可别看不起我哦,听过一句话没有,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不飞则已,一飞冲天。”

    “这话我都听了七、八年了,你还在说,要不要脸哪。”

    “干姐——”

    “这么大声叫我干什么。”干姐说着又咚咚咚切起了芹菜,“对了,台风,现在,你和郁琴关系怎么样了?”

    别跟我提她,现在,我没和她联系。这次,她不找我,我决不找她。真是,上次把我的心都伤了。表白的那么真诚,回报的竟然这么苍白。

    “干姐,你在忙,我去你房里看电视。”

    “台风,我有话问你。”

    没听见,没听见,哈哈。

    “还看呢,吃饭啦。”干姐站在门口看着我。

    “好,就来。”

    我坐到桌旁,拿起筷子,先夹了芹菜肉丝吃上几口,“嗯,不错,干姐,小弟佩服,厨艺真是越来越高啦。”

    “吃吧。”干姐说着也夹了芹菜,放到嘴里,细细嚼之,然后,露出了满意的神色。

    “哈哈,没骗你吧。”

    “是,没骗我。”

    我端起饭,开始吃吃吃。

    “台风,你到底怎么想的,你喜不喜欢她?”

    “喜欢谁呀?”

    “少跟我装傻。”

    “嘿嘿,喜欢怎么说,不喜欢怎么说?”

    “喜欢你就要主动,不喜欢,那就算了。”

    “怎么主动?”

    “多和她见面,多和她说话。”

    “这样行么?”

    “怎么不行,当年你干姐夫就是这样追到的我。”

    “真的?”

    “爱信不信”,干姐说着端起碗,吃上两口,“真笨,这么大了,追个女孩也不会。”

    “喂,干姐,判断失误了吧,我不是不会,只是不想而已。有关追女孩的理论要不要我和你讲讲,死缠烂打,软磨硬攻,以钱诱人,以情感人,以——”

    “好啦好啦。”

    “哈哈,干姐,这可是干姐夫追你的经验总结哦,不要不爱听哪。”

    到了将近二十二岁时,干姐还在我面前夸海口,自称是处女烈女再加美女,任何男孩想用一般性的方法追到她,没门。但事实上,干姐夫只追了她一个月,她就把心交给他了。“台风,你觉得他怎么样,人真的很好哦。”“干姐,你不会是被他追到了吧。”“瞎说。我才没那么好追呢。”然后,第二天,我就看见干姐挽着他手幸福地走在大街上了。所以说啊,女孩的矜持都是靠不住的。正所谓,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用在男追女或者女追男上,真是一点也没错。

    在干姐家吃了一餐饭,然后,她就为我和郁琴的事说了老半天,我听得实在觉得烦了,于是就起身,告辞之。

    从干姐家出来,走了一大段路,想了想,便坐上公交车,去了灵谷公园。

    站在灵谷塔下,看着老蒋题写了“精忠报国”四个字的塔身,终于还是忍不住,拨通了余莲袖的手机。

    “喂,说话呀,是我。”

    “你不是说今天有事吗,还打我手机做什么。”

    “我想你了,你快来吧,我有东西给你。”

    “什么东西?”

    “你来了就知道啦,很重要很重要的。”

    “那你到我这儿来给不行么?”

    “不行哪。”

    “为什么不行?”

    “唉呀,你快来吧,现在,我在灵谷塔塔顶,你快点啊,我等你。”

    “你猪啊,没事跑那做什么。”

    “快点啊,再不快就要出事啦,啊——”

    说完,我就挂掉手机,登塔了。

    我站在灵谷塔顶层,向四周眺望,这是15:22。

    我站在灵谷塔顶层,向四周眺望,这是16:37。这时,余莲袖来了。她站在塔底向上抬头看了看,我兴奋地向她招着手,然后,她就进塔了。

    余莲袖上得塔顶时,我把她拉到了一个无人的地方。

    “干什么,在电话里像要死人似的,到底出了什么事?你说呀,老看着我干吗。”

    “你瞧瞧身后,在晚霞的映照下,这秋天的景致,是多么美丽,浪漫。”

    “有病哪。”

    “袖袖。”

    “干什么?”

    她话一说完,我就亲住了她嘴。

    她用手使劲地打着我,掐着我,但我不管。我没想到,她真的会来,而且来得又是这么快。

    “你干什么!”她推开我。

    “袖袖,你真好。”

    “神经有病哪。”她又打了我一下,“你说有重要的东西给我,是什么?”

    “我不给了么。”

    “你这么急着找我来,就是为了要和我接吻!”

    “是啊。”

    “好。”

    天哪,不要啊。

    啊——我的嘴,被——咬——破——啦——

    第三十六章

    我和余莲袖站在灵谷塔顶层热情接吻了,这对世界局势而言,是件小事,不值一提,但对我来说,却实在是太大太大了,因为它的出现,让我做出了一个重要的决定,这个重要的决定由我口里表达出来,就是这样:“袖袖,你说要玩遍全南京城,好,我陪你。”

    从答应陪她玩遍全南京城的次日始,我们就开始行动了,这个疯狂的行动一连持续了八天。

    八天哪,这不仅是一个时间的概念,也是一个金钱的概念。

    这么说吧,在这八天里,我的积蓄至少花去了一半。其实,钱花去了倒也没什么,大不了到时再挣呗,可关键的是花得不值啊,因为,在这期间,我一点过分的便宜也没占到。所谓过分的便宜,我是这么定义的,比接吻要过一些,比如抚摸啊。当然,这种抚摸不是只局限于手,局限于腰,最主要的,而是要靠近胸部一线。逛商场,逛书店,逛珠江路电脑城,逛雨花台,逛明孝陵,逛海底世界,因为路上行人纷纷,所以最后,任由大好时机白白丧去,这点,我认了,因为这是我自身的原因,怪不得别人,谁叫我一在大庭广众之下,就是如此,有贼心没贼胆呢。但是在登紫金山时,这就要怪她了。我拉着她的手,东跑西跑,不一会就把她带到了山林的僻静处,然后,见时机可也,便将抓着她的手从手腕处游向手臂处,再肩膀处,再肩膀以下处,正要达到目标位置,谁知这时,她却一反和颜悦色之态,给以怒目,凶语,掐打,“敢摸我,想死啊!”就这样,在一个僻静的山林处,我的抚摸大计像一个未出世便夭折的孩子般,早早地流产了。

    我在紫金山上想摸她,她却不让,这严重打击了我的积极性。

    因为此,所以这一天,我们玩得都不甚开心。

    我觉得爱情嘛,不就是这样,该说的时候就说,该做的时候就做,说说做做,做做说说,非常之正常嘛。可是你倒好,一点甜头也不给,不给也就不给,竟然还摆出了这么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刺激我啊。

    本来,从紫金山上下来不欢而散后,我就不想理她了,但晚上躺在床上时,突然想到了一个好地方,然后,情绪大变,又强烈地想了。

    我所想到的这个好地方,在南京以东,属镇江句容市境内,当年,乾隆六下江南时,曾六次登临。用旅游地图上的话来说,此处也:东临铁瓮,西控金陵,南负句曲,北俯长江,周围群山环抱,争雄斗奇,气势雄伟,景色壮丽,素以“林麓之美,峰峦之秀,洞壑之深,烟霞之胜”四大奇秀而著称。当然,这种介绍太过书面,不如我这样口语化的感性、生动,“袖袖,明天是你年假的最后一天了,我们去宝华山吧,那里,我去年玩过一次,很漂亮哦,真的很漂亮哦。”

    秋天好,秋天就是好,不像春天,时不时地还要来一回连绵不断的春雨,以破坏别人游山玩水时的心情。我喜欢秋天,当然,这话还要补充,我喜欢在一个很好天气的秋天里和一个很好的女孩,肩并着肩手牵着手,一起向着宝华山上走去。

    “你笑什么呢?从一下车开始,我就发现你很高兴哦。”

    “和你一起嘛。”

    “不像。”

    “怎么不像?”

    “我觉得你笑得有些过分,看上去很坏哦。”

    不会吧,我都隐藏的这么好了,还能被你发现?

    “没有啊,肯定是你想歪了。其实从昨天晚上开始,我就变好了。对不起,昨天白天的事,是我过分了。”

    “昨天的事?什么事?我忘记了。”

    你忘得还真快啊。

    抬头处,漫山的树,漫天的云,解释一下,树是浓密的,云是淡薄的,心情真是好啊。

    哈哈,哈哈哈,我的宏图大计,今天很快就要实现啦,爽哪。

    李敖君,这个到了花甲之年,还动笔写下了《上山上山爱》的男人,其一生,有过多少女人,我不管也。没事管这干吗。不过,就他那部书而言,倒是给我提了一个醒,在书中,他讲了这么一个故事,男主人公“我”,在同一座山上同一间屋子同一张床上与同是二十岁生日的母女二人先后发生了性爱关系。

    如今,牵着余莲袖的手,想着李敖书中的故事,真是激动、紧张哪。

    “袖袖,时间不早了,我们快点吧。”

    第三十七章

    余莲袖的意思是,都登上宝华山了,还不去隆昌寺内上柱香,抽个签,实在是有违于这次的登山之行。但我的想法是,到寺里这看看,那看看,多耽误时间啊,还不如咱早点找个自在的场所,吾爱侬爱的亲热一番,多好。当然,在她的提议面前,我的这个想法,最终只能是低三下四,让到一边。“好吧,好吧,依你,去就去。”看着马上就可以步入的僻静山林却要停住折回,真是心疼不已啊。

    “看见了吧,这是尼姑庵、”

    “不要你介绍,我看得出来。”

    “你说这隆昌寺底下为什么要有这么一个尼姑庵呢?”

    “这我怎么知道。”

    “哈哈,要不要进去看看。”

    尼姑庵在山路底下,我们下坡走过去,门都关着,看不到人。

    “你瞧,她们还种了菜呢。”

    说实话,一眼看上去,感觉很破败,没有生气,给那些写恐怖小说的人看了,想必会刺激出不少灵感出来。

    “走吧,这里有什么好看的。”

    余莲袖有些怕了,没想到,她胆子还挺小。

    “好。”我拉起她的手,向坡上走去。

    几乎每座有点历史感的寺庙都是这样,古董级的树,古董级的碑文石刻,还有,古董级加气派级的大雄宝殿。

    “这里好阴森。”

    “哪呢”,我走到佛像后面,“哈哈,瞧这房间里的床,真是简陋啊。”

    “和尚不就是睡这个的么。”

    “21世纪了嘛,和尚都能用笔记本了,当然,也可以睡席梦思啦。”

    “去你的。”余莲袖朝我后背一打,啪得一声。

    “呀,声音好怕人。”

    “回声嘛,有什么好怕的,走,带你去抽签。抽完签,咱们就到外面去吧,说实话,我挺不能闻这香味的。”

    “那你刚才还说喜欢听佛音。”

    “佛音和香味是不同的嘛,再说了,刚才商店里播放的佛音你不喜欢听?”

    “不喜欢。”

    “真是缺乏品味,还说是一个音乐爱好者呢,佛音也是音乐的一种嘛。”

    “走吧,这里回声太大了,我听着就怕。”

    这佛教也是怪好玩的,提倡众生平等,可是见到大佛了,却还是要下拜,提倡和尚光头,可是你瞧那如来,头发就很多。

    “施主,心诚则灵,你现在不跪下来,是不能求的。”

    “我在别处也是这样。”

    “别处是别处”,老和尚皮肤有些白,眉毛么,也有些长,他说着把签筒从余莲袖手里拿过来,“那你还是不要算了吧。”

    “不算就不算。”

    生气了。

    赶紧跟之。

    “你笑什么。”

    “没笑什么啊”,我跟在她后面,“没想到你还挺要强的嘛,要你跪还偏不跪呢。”

    “什么要强,我从来就不喜欢下跪,我为什么要下跪。”

    “对,为什么要下跪。”

    果然有性格。

    花几十块钱买了两张门票,还没玩到四十分钟就跑了出来,真是吃亏,吃亏啊。

    “袖袖,那边风景不错,我们去那玩吧。”

    从隆昌寺下来,我就一直盘算着,该如何把她带到一个无人的地方,然后,进行我的占便宜大计。

    好,现在,机会来了。

    女孩一生气,一般都会头脑不灵活,失去防范力。

    哈哈。

    “去哪?”

    “我也不知道”,具体地方我是不知道,不过大概地方还是知道一些的,“就往前面走吧,反正,路也好走。”

    余莲袖没说话,继续在前面走着。

    宝华山风景区虽名为国家级森林公园,其实,游人并不多。在寺庙时,还能看到一些香客,但现在,在这没有了景点的山林里,就一个也没有了。

    “喝点橙汁吧。”我从背包里拿出瓶递她。

    她转身接了。

    “我给你打开。”

    “不用。”

    “没事。好了,喝吧。”

    “我是不是脾气比较大。”她说着喝上两口。

    “不是啊。我觉得你相貌秀美,性格淑良,学富五车,才智过人,是人世间难得的一个好女孩啊。”

    “少来!”

    “累了吧,累了就停下来歇歇,瞧,前面的那块大石头,去坐坐吧。”

    我用衣袖把石头揩了揩,然后,示意余莲袖坐下来。她嘟着嘴,看了看我,坐下了。嘿嘿,我么,也紧跟着与她并肩坐住。

    “怎么样,这里风景还不错吧,山又多,空气又好,而且,还特别安静。”

    余莲袖又喝了两口橙汁。

    她喝橙汁的时候,脖子微仰,眼睛么,微眯,胸部么,乖乖,不能多看不能多想了。

    “刚才老看着我干吗。”

    “什么刚才啊,我一直都在看你。”

    “你知不知道刚才那个老和尚是哪里人?”

    “四川,听口音一听就听出来啦。

    “是四川德阳。”

    “你怎么知道?”

    “我五年前见过他。当时,我刚上大一,与几个要好的女同学来这儿玩,也是他,求签的时候,他要我下跪,我没答应,然后,他就把签筒拿走不给我抽了。没想到到了现在,还是这样。这个老和尚,真是冥顽不灵,食古不化。”

    “厉害,竟然五年前就见过他,不过看他现在这个样子,好像不记得你了。”

    “当然。那时候,我穿得很士气,而且与现在的变化也很大。”

    “哈哈,怪不得你一下这么生气,原来是想起以前的事了,老气新气一起出啊。”

    这句话有错么,怎么一下又是这么难过的表情?

    在看什么呢?

    哇,原来是在看尼姑庵啊。

    “袖袖”,我抓住她手,又开始摸啊摸啊摸,正要到兴头上时,谁知,她突然把我手一推,说道,“台风,走吧,现在,我心情不好,想回家了。”

    “怎么这么快?再玩一会吧。”

    “你走不走!”

    第三十八章

    太不顾人了。

    把她送回家,竟然没坐到两个小时就推辞心情不好,示意我走,真是。

    我停下脚步,看了一下手机,时间是19:43,想想,还是给她发了一条短信:袖袖,有一个好情:)

    然后站在报亭,等了十来分钟,竟然还是不回。

    不行,不能这样就走。司马迁说得好,人固有一走,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现在,她连和我晚安都没说,我就走了,实在太失败,失败透了。

    “晚报还要不要了?”

    “不要了。”

    我快步向小区里走去,与此同时,一个恐怖的想法在我头脑里诞生了。

    哈哈,我发现在尼姑庵时,她胆子表现地特别小,而且在隆昌寺内也是如此,看来,她比较怕鬼什么的。嘿嘿,我这就去装鬼吓吓她,以报今日冷落我之仇。

    现在的居民楼实在是太好爬了,估计用不了五分钟,就可以顺着管道爬到405室。

    说到爬楼这项技能的获得,首先得归功于我的启蒙老师张嘎同志。在《小兵张嘎》这部电影里,张嘎他,潜水摸鱼,上树藏枪,爬楼堵人家烟囱,这些所谓的调皮捣蛋,在当时,对我而言,却全都是英雄作为啊。我十一、二岁时,看了《小兵张嘎》,然后很快,就模仿他,学会了潜水,上树,爬楼,到了十七、八岁时,我以为这些技能都没用了,为此还伤心了一段时间,没想到,现在二十三岁了,竟又派上了用场。好啊,真是好啊。

    余莲袖住的这幢楼,正好位于靠围墙的位置,所以,从后面向上爬时,因为偏僻的原因,一般很难被人发现,更何况现在的时间又是晚上。

    她卧室这儿的窗户关了。

    再往旁边移,轻轻推一推,好,这个能打开。

    咦,怎么里面有哗啦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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