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还传出绯闻了?
红|袖|言|情|小|说林峰和闫岩谈恋爱了。这个消息着实让一些女孩子震惊。
夏淑萍更多考虑的是毕业分配。而不是爱谁。
每天一起出出进进的朋友,成了陌路。有时夏淑萍说话还夹棒带刺。
“漂亮有什么用?除了会迷惑男人还会干什么?”
夏淑萍一边摔书一边没好气地甩出一句话。
闫岩在蚊帐里也甩出一句话。
“有的人想漂亮,漂亮不了。”
夏淑萍哑口无言。
一些女孩子觉得追林峰没有希望了,就主动来巴结闫岩。他们的想法和夏淑萍一样,爱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毕业分配。
在林峰和闫岩的通信中,夏淑萍偷偷记下了林峰的通信地址。
这一天,闫岩又收到林峰的来信。
“闫岩:
夏淑萍给我来信说,你以前处过好几个男朋友,是怎么回事?
请给我解释一下。
林峰
一九八七年十月十二日”
看了林峰冰冷的几个字,闫岩的心好像掉进了冰窖。
闫岩心想,我解释什么呀?这怎么还传出绯闻了?
一个月过去了,闫岩没有收到林峰的信,闫岩也没给林峰任何解释。
又是一个月过去了,闫岩还是没有收到林峰的来信。
刚刚萌芽的爱情,就这样被扼杀在摇篮里。闫岩欲哭无泪。
看不到林峰给闫岩来信,夏淑萍显得非常兴奋。
一有空夏淑萍就趴在蚊帐里写信。
写完了信马上寄出,寄完信,她就天天去门卫,看有没有她的回信。
一天夜里,闫岩突然觉得浑身像火烧的一样难受,她叫醒上铺的寝室长。
“大姐,我好难受。”
寝室长下床,摸摸闫岩的额头。
“你发烧了。我送你去医院吧。”
“太晚了,明天再说吧。”
寝室长给闫岩找来退烧药,闫岩吃了。
“大姐,谢谢你。”
第二天一大早,闫岩就来到医院挂上了点滴。
一想到自己孤零零地躺在病床上,妈妈不在身边,林峰和自己分手了,巴结自己的女孩子也离自己远去了。
闫岩鼻子一酸,眼泪从美丽的大眼睛里流了出来。
擦干眼泪,不能让别人看到自己软弱。
闫岩用左手使劲擦了一下眼泪。睡觉。
闫岩的左手被谁抓住了,这个手好熟悉,有电流。
是林峰,不可能,自己是在做梦。
闫岩睁开眼睛。是林峰,闫岩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眼泪又一次流出。是高兴还是委屈,闫岩自己也说不清。
原来,是大姐给林峰写了一封信,让林峰不要听别人的谗言。相信自己,也相信闫岩是一个好姑娘。
这段时间,林峰内心也备受煎熬。夏淑萍在信中说:闫岩处了好几个对象,有肌肤之亲。林峰不相信,可是他想让闫岩对自己有个解释。闫岩是个倔脾气,就是不解释。林峰又放不下男子汉的架子。是大姐的来信给了林峰一个台阶。
林峰决定当面听闫岩解释。
一大早,林峰下了火车就向学校奔去。没看到闫岩,寝室长告诉林峰,闫岩病了,在医院。林峰就急忙奔医院来了。
打完点滴,林峰和闫岩来到饺子馆,吃完饺子,两个人来到寝室。女孩子们都上课去了。寝室长给闫岩请了假。
第八章 我不想这么早结婚
红|袖|言|情|小|说林峰出野外了。临走的时候,林峰让闫岩常去他家坐坐。
“不然我妈会想我的,看到你,我妈就像看到了我。”
这还没结婚,闫岩就得替林峰尽孝了!这也是人之常情。去就去吧。
吃过晚饭,闫岩来到林峰的家。一进院还是受到鸡,鸭,鹅的欢迎。
林峰的妈妈在院子里剁菜。菜剁碎了,放在盆里和玉米面拌在一起,喂鸡,鸭,鹅。看见闫岩进院,林峰的妈妈热情地招呼闫岩进屋。
林峰的妈妈一边走一边摘下围裙。进了屋,林峰的妈妈用围裙擦了擦炕沿,请闫岩坐。闫岩坐在炕边上,林峰的妈妈脱鞋上炕,和闫岩聊天。
林峰的妈妈说:林峰是老大,他不结婚,弟弟没法结婚。
当地有一个风俗,老大不结婚,弟弟妹妹不能结婚。
接下来林峰的妈妈就说:家里没钱等等。
闫岩是一个善良的女孩。她就劝林峰的妈妈。
“别着急,有多多花,有少少花。”
林峰的妈妈露出一丝满意的微笑。
几天之后,闫岩的同事问闫岩。
“听说,你快结婚了?”
“谁说的?”
“你未来的婆婆。”
“没有的事。”
“你未来的婆婆还说:你说的结婚的时候什么也不要。有九十九不要一百。”
闫岩哭笑不得,这个婆婆太有心机啦,为了娶媳妇时少花钱,先把造出来。这是其一。其二是,闫岩太漂亮了,家庭条件又好,怕他儿子不在家,厂内的小伙子追闫岩。
说就说吧。也没法解释。也不用解释。
星期天,梅甜甜回家了。寝室就闫岩自己。她趴在床上看书。突然闫岩听到窗外有动静,抬头一看,是林峰的妈妈。林峰的妈妈看自己被闫岩发现了,转身就走,还装成找鸡的样子。
闫岩的心非常不痛快。
什么人啊?还监视我。
闫岩正在生气,隔壁寝室的张莉莉过来了。
“怎么啦?”
闫岩把刚才的事和莉莉说了。
莉莉劝闫岩。
“别和她一样的,婆婆都那样,没结婚的时候总是怕你跑了,要结婚的时候,总是怕你要钱多。”
“咚,咚,咚。”有人敲门。
闫岩开开门,是王芳。
“闫姐,你的信。”
“谢谢你芳芳。”
“不用谢,我就是顺便给你捎来的。”
张莉莉起来要走。
“再坐会吧!”
“不了,你看信吧。”
张莉莉走了,闫岩拆开信。是林峰的信。
“岩:
真的好想你。
春天,山上的气温要比家里低一些。我们住的是帐篷。这里有两名女同志做饭,剩下的就是清一色的男人。
早晨起来,吃过早饭就要上山了,我一顿能吃四个馒头。兜里还踹两个馒头。山很陡,没有点体力真的是爬不上去。这里蛇也很多,每天我们都能看到蛇。
有一天,我们一觉醒来。和我住在一起的小孙,就是孙景伟。发现被窝里盘着一条蛇。他一个箭步就从床上跳到地上。后来那条蛇被我们打死吃肉了。”
作者的话。在当时国家还没有出台《野生动物保护法》,人们的环保意识还不强。
闫岩接着看信。
“后来,同志们都取笑孙景伟,说他男子汉还怕蛇。
“岩,你知道吗?在寂寞的时候,我就对着大山唱歌。大山的回音让我心广神怡。在想你的时候,我就唱歌,我唱《故乡的云》。歌声带我回到家乡,回到你的身边。
我好想你!
你还好吗?去看我父母了吗?
就写这些吧,下次再聊!
祝你工作顺利!
想你的峰。
一九九零年春”
“峰:
我也好想你。
我去看你父母了。
我觉得你妈对我非常不信任。总是监视我。这让我非常不舒服。她怕什么?怕我和你分手?还是怕我做出对不起你的事情?
对了,你妈还提结婚的事。我觉得,现在结婚有点早。一是,我们还没给家里创造财富,二是,我们工作还没有成绩。
提到工作,我想告诉你,我非常不喜欢我们科长。挺大岁数色迷迷的。他就喜欢和女同志聊天。喝点酒,总是冲着女同志嘻嘻的笑。年轻的同志都管他叫叔,他不让叫叔,他让大伙都管他叫大哥。管他叫大哥,可能是为了方便他和女同志闹吧。
第九章 闫岩的第一次
红|袖|言|情|小|说夏日的夜晚有些闷热,由于是平房,再热也不能开窗户睡觉。
一是怕进来人,妈妈每次来信,都嘱咐闫岩睡觉的时候关好门窗。二是怕进蚊子。山区蚊子多。
今天又是周末,甜甜这死丫头又回家了。害得闫岩又要一个人寂寞地过周末了。
还是离家近好,个个礼拜都可以回家。
由于屋里太热,闫岩睡不着觉。她穿着睡衣躺在床上,扇着扇子。
“咚,咚,咚。”有人敲门。
闫岩正睡不着觉,有人陪她聊聊天也挺好。
闫岩开开门,吓了闫岩一跳。门口站着一个男人,胡子拉碴,头发蓬乱,穿一身工作服。闫岩刚要关门。男人推门进来了。
“岩,别怕,是我。”
是林峰。
“你怎么这样?好像是逃犯。”
“我刚从山上下来。回来休息几天,我还没有回家,就先来看你了。”
“你快回家换换衣服吧。”
“不用了。我兜里有衣服。”
闫岩给林峰打了一盆水,林峰洗完脸,盆里的水变了颜色。
林峰换好衣服,精神多了。
林峰坐在闫岩的床上,看着闫岩。他还是第一次看闫岩穿睡衣。闫岩穿睡衣的样子真好看,妩媚娇柔。林峰抱住闫岩就吻。吻着吻着,林峰有些冲动,他开始扒闫岩的衣服。闫岩紧紧抓住衣服。
“峰,不要这样。我们还没有结婚。”
林峰已经听不进去了,他继续扒闫岩的衣服,闫岩也就半推半就地顺从了。
几分钟之后,林峰瘫软地躺在床上。
林峰睡在了闫岩的床上。第二天一大早,闫岩叫醒林峰。
“你快走吧,不然让别人看到该说闲话了。”
林峰走了,这一走就是一个星期。
闫岩每天下班,都盼着林峰来找她。可是,林峰就像从人间蒸发了一样。没了音信。
今天,闫岩再也忍不住了。她来到林峰的家。林峰的父母,还有林峰的弟弟妹妹,都非常热情地和闫岩打招呼。林峰好像没看见闫岩的到来。他坐在沙发上,继续看他的电视。
林峰的妈妈说:“峰,闫岩来了。”
林峰头也没回。
“啊!坐吧。”
闫岩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走也不是。
“好你个林峰,你占了本姑娘的便宜,现在你想不要本姑娘?你耍我?没那么容易。你一定要给我一个说法,你一定要给我一个交代。”
想到这,闫岩对林峰说:“林峰,我有事找你。我们出去走走吧。”
林峰好像没有听见闫岩说的话。
林峰的母亲说:“峰,去和闫岩溜达溜达。”
走过无数次的乡间小路。今天,闫岩却觉得小路是那么漫长。
薇薇暗下来的天空,空气有些凝重。
林峰不在充当护花使者,他不在在乎闫岩是否怕蛇。他匆匆地走在前面,好像是在赶路。闫岩紧跟在后。
闫岩有些心酸,因为每次闫岩和林峰走在这条小路上,林峰都把手搭在闫岩的肩上,给她讲笑话,或者是唱歌。
这人怎么像天气一样,说变就变啊?
“林峰,你给我站住。”闫岩忍无可忍,大喊一声。
林峰真的站住了。
“林峰,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请你给我一个解释。”
“为什么?你自己不清楚。”
“我清楚什么?”
“夏淑萍说你处了好几个对象,说你和男人有肌肤之亲,现在我信了。”
林峰几乎是喊。
闫岩气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林峰,你是个大混蛋。你侮辱我!?”
“你自己做了什么事,你自己不清楚吗?”
“我什么都没做。是有一些男孩子追我,可是,我们都是清白的。别说肌肤之亲,就是吻,我都没让她们吻过。”
“那我们的第一次,我怎么没”
第十三章 结婚
红|袖|言|情|小|说当地有一个风俗,就是会亲家。
会亲家,就是婆家和娘家的父母,坐在一起,在找几个朋友,吃顿饭喝顿酒。把两个孩子的事定下来。再选个黄道吉日让两个孩子成亲。
闫岩的父母来了。在会亲家那一天,林峰来问闫岩要钱。
“你家会亲家,问我要什么钱?”
“我妈说,这也是属于结婚范畴。”
“你妈可真是会精打细算?给了三千元钱,所有的费用都从这里出。”
林峰从闫岩这里拿走了两百元钱,交给了他妈妈。
闫岩的婆婆真是会算账。既给了闫岩他们结婚钱,又赚回了自己的面子。真是一举两得。
三千元钱。打一套组合家具,买两套被褥,两个人结婚穿的衣服,再买一些锅碗瓢盆,屋里唯一带响的就是一台双卡录音机,花了六百多元钱。彩电买不起,太贵。婚纱相也没有照,太贵,要一百五十元一套。
闫岩想,不照就不照吧。自己怀孕了,结婚之后哪都要钱,能省就省吧。
结婚的日期定在十月二日。结婚的方式是旅行结婚。婆婆告诉闫岩,如果娘家来送亲,他家不招待吃饭,因为是旅行结婚。
十月一日早晨,闫岩和林峰坐火车来到哈尔滨,在火车站附近找了一家小旅店。然后,就去买明天早晨回去的火车票。票买完了,快到中午了。闫岩和林峰找了一家小饭店,简单地吃了一顿饭。下午,闫岩和林峰在一家理发店做头型。所谓做头型,就是闫岩烫个头,林峰把头发剪短一点吹个型。
十月二日,闫岩早早起来化妆,没有化妆师,闫岩自己化妆。所谓化妆,就是比平时化的浓一点。
闫岩穿一套红色西服,林峰穿一套蓝色西服。闫岩天生丽质,林峰天生帅气。两个人不化妆也漂亮。
两个小时的车程,林峰和闫岩很快就到家了。
下了车是迎亲的队伍。单位的同事,还有亲亲朋友。司机赵晓文,把单位的黄铯解放车开来了。林峰和闫岩还有亲亲朋友,都上了车。进了厂区,还没有到林峰的家,鞭炮齐鸣。大人孩子都等候在那里。闫岩和林峰还有迎亲的队伍,都下了车。闫岩给公公点一颗烟,叫了声爸爸,给婆婆戴一朵花,叫了声妈妈,婆婆给闫岩二十元改口钱。
在婆婆家,人们吃点糖和瓜子就陆续离开了。
闫岩的表妹,偷偷和闫岩说:要拿四个盘子,叫偷亲。因为事先没有准备,闫岩就把装糖和瓜子的盘子倒出来,给了表妹。
婆婆死死地盯着表妹手里的盘子,直到表妹走出大门,婆婆还看着表妹的背影。看起来婆婆很心疼那四个盘子。
闫岩的娘家人和闫岩的同事,跟着闫岩他们一同来到新房。所谓的新房,就是闫岩住过的宿舍。
一套组合家具,一张床,两套行李,一台录音机,一个饭桌,两把椅子。这就是闫岩和林峰的全部家当。
当地风俗,女儿出嫁父母不能送亲。所以,闫岩结婚父母没有来。闫岩的姑姑,姨妈,弟弟,还有表弟表妹来了。为了不给闫岩添麻烦,婚礼一结束,娘家人就都走了。
后来闫岩听说,姑姑当着婆婆家人的面说:“不买裤子也要买一台洗衣机!”
这句话让婆家人恨了一辈子。
后来闫岩还听说,姨妈在回去的路上哭了。姨妈说:“岩的婚礼太寒酸了。”
接下来是闹洞房。一些小伙们一会让新娘扒糖。一会又让新娘点烟。车间工人小陆,出个新招,他站在椅子上,让新郎抱着新娘点烟。
闫岩怎么也点不着,闫岩一点,小陆就一扬下巴,闫岩这个气呀。可是,又不能在脸上表现出来。闫岩又划了一颗火材,小陆又把下巴扬起来。这回闫岩把火材杆捅在小陆的鼻孔里。
人们哈哈哈大笑。
车间工人小李,开玩笑说:“这回小陆是火烧鼻子了。”
闫岩忙说:“对不起,对不起。”
这回小陆配合地让闫岩把烟点上。
林峰放下闫岩,额头微微有一点汗珠。虽然林峰身体很好,但是抱时间长了,林峰也觉得胳膊有点酸。
不知道谁又出了新招。让新郎和新娘咬苹果。苹果把栓个线,新郎和新娘一咬,拎苹果的小李,就把苹果往上一提。后来林峰用手抓住苹果,闫岩和林峰一人咬一口。这个游戏算结束了。
再后来是林峰发挥特长,他给大伙唱歌,他越唱歌大伙越不愿意走。
第十四章 回门
红|袖|言|情|小|说在婆婆家吃了三天饭。婆婆就让闫岩和林峰自己立伙了。婆婆很大方,用方便袋装了一袋面,大约有七八斤。给闫岩和林峰。
当地的风俗,结婚三天新娘要带着新郎回娘家。
闫岩的父母家在佳木斯。当时火车还没有提速,从闫岩的婆家到闫岩的父母家要坐十几个小时的火车。并且还要在牡丹江换车。
一路上闫岩的嘴就没停过。为了让闫岩在路上吃的好,林峰特意买了一个小篮子。小篮子里面装着,自家地里产的黄瓜,西红柿。林峰又买了葡萄,山楂。婴儿饼干,自己亲手煮的茶蛋。外带一瓶白开水。
林峰煮的茶蛋,那才叫一绝。屋里煮茶蛋,外面就能闻到香味。林峰总是开玩笑说:“这是祖传秘方,传男不传女。”
平时闫岩最爱吃林峰煮的茶蛋。今天,闫岩一吃就恶心,林峰吃闫岩看着也恶心。没办法,林峰只好拎着茶蛋去别的地方吃。
最有意思的是闫岩对面坐着一位老兄,睡一觉起来,从兜里拿出个烧鸡,大嘴马哈就开吃。把闫岩恶心的要吐了。
林峰和那位大哥商量。
“大哥,你别吃烧鸡行吗?”
“我吃什么你管得着吗?”
“我媳妇怀孕了。”
“你媳妇怀孕管我屁事。”
“我媳妇看你吃烧鸡她恶心。”
“有钱你自己包一个车厢,这是公共场所,我爱吃什么就吃什么。你管得着吗?”
闫岩怕打起来,拉着林峰一个劲说:“没关系,没关系。”
林峰不着急,也不生气,又说了一些尊重妇女,保护儿童之类的话。可是那位老兄,像没听见一样,继续吃。
“峰,别说了。”
林峰没有理会闫岩。
“大哥,你是搞艺术的吧?”
“你怎么知道。”
那位老兄不再忙着吃烧鸡,抬起头看着林峰。
“从你的发型就可以看出你是搞艺术的。”
这时闫岩才注意到,那位老兄脑后还梳个小辫子。
林峰和那位老兄聊起了声乐。
那位老兄,唉声叹气的说自己怀才不遇,考了几年音乐学院,都没考上。现在,自己在一家工厂当工人。
林峰也说自己十八岁那一年,去考音乐学院也没考上。一位教授看林峰有潜力,就对林峰说:“我办个声乐班,你在我这学习一年,明年再考。”当时声乐班的学费只有三十元钱。林峰爸爸的工资只有六七十元钱。家里六口人。妈妈没让林峰去学习声乐。后来,这也成了林峰一生的遗憾。
那位老兄感动的哭了。
这段往事,闫岩也第一次听说。
同是天涯沦落人,那位老兄和林峰有相见恨晚的感觉。
“嫂子。”
那位老兄,管闫岩叫嫂子。
“嫂子,对不起,烧鸡我不吃了。”
说着就要收起烧鸡。
林峰说:“兄弟,我们离远一点吃。”
林峰拎着茶蛋,那位老兄拎着烧鸡,两个人走了。林峰吃烧鸡,那位老兄吃茶蛋。不知道是谁买的啤酒,两个人边喝边聊。
临下车的时候,两个人还互相留了地址。
后来,这件事被闫岩的同事知道了,闫岩的同事和闫岩开玩笑说:“闫岩,你老公可真厉害。在车上吃了一顿免费烧鸡。”这是后话。
佳木斯火车站是终点。那位老兄和林峰,恋恋不舍的在火车站告别。
闫岩的父母,还有闫岩的弟弟,都来火车站接闫岩和林峰。全家人都很高兴。
听说闫岩把老公领回来了,爸爸和妈妈的同事都来看闫家的女婿。
叔叔阿姨都说林峰漂亮,有礼貌。
妈妈还炫耀说:“林峰会唱歌。”
叔叔阿姨让林峰唱歌,林峰也不怯场,唱了一首怀旧歌曲,人们鼓掌和赞叹。
“唱得好,小伙子有才,闫家找个好女婿。”
爸爸和妈妈笑的合不笼嘴。
“人家孩子还没吃饭,咱们走吧。”
第十五章 入乡随俗
红|袖|言|情|小|说闫岩上班了。
机关人员表达思想的方式比较含蓄。所以,没有人和闫岩开玩笑。
闫岩也和以前一样每天忙于工作。自己觉得也没什么变化。
林峰收队了。
冬天呆在家里,也照常开支。
林峰每天的任务是接送闫岩。虽然从宿舍到办公室几分钟就走到。
因为,家属房还有宿舍都是顺着山坡盖的,上坡下岭,林峰怕闫岩摔倒。
闫岩的同事羡慕地说:“闫岩,你老公真好。”
闫岩心里美滋滋的。
“怀孕真好,全家人都重点保护自己。”
就连晚上上厕所,都不让闫岩上外头,屋里放个痰盂。
林峰早晨早早起来,把尿倒了,然后点炉子做饭,饭好了再叫闫岩起来。
“岩”
“别叫我,才几点就叫我?”
“岩,我告诉你,小黄也早早起来给媳妇倒尿。今天碰到我还不好意思了。”
闫岩闭着眼睛,撒娇地说:“困死我了,别和我说话。”
“岩,起来吧。七点了,不然上班又迟到了。”
林峰把闫岩拉起来,闫岩又躺下。林峰又拉起来。
闫岩睡眼惺忪,穿着拖鞋,磨磨蹭蹭洗完脸,吃饭。吃完饭换衣服,换完衣服,七点二十五。
“你咋不早点叫我,迟到了科长又给我脸子看了。”
“你就怕你们科长。叫你你也不起来,好了,算我错了。快走吧,要不然可真就迟到了。”
林峰拉着闫岩就出门了。
边走闫岩还抱怨。
“建厂的时候,怎么把厂址选到这里?”
“听我爸爸说,当时选了两个厂址,一个是哈尔滨郊区,一个是这里。在哈尔滨郊区,没有野外津贴。在这里每天有三毛钱的野外津贴。一九七零年,每天三毛钱,也不少。”
走着走着,林峰哈腰捡起一个东西。急忙揣兜里。还四下看看。
“什么呀?峰。”
“别吵吵。”
今天,闫岩要去银行办事。闫岩没有要车。
因为要车要通过办公室,但是财务要车,办公室从来都是开绿灯。
除非提现金,闫岩要车,平时闫岩去银行办事,都是骑自行车。
司机赵晓文总是牛牛哄哄的。闫岩看了就不舒服。
闫岩从楼上下来,刚要出门。
车间工人小夏,在门卫室的后面解手。
闫岩又回去了。
过了一会,闫岩出来正好和小夏走个对面。
“对不起大姐。”
闫岩没有说话,两个人擦肩而过。
林峰用自行车带着闫岩去银行办事。
银行工作人员都认识闫岩。
“闫岩,那个帅哥是谁?”
“我老公。”
“哇!好帅啊!长的像费翔。”
从银行出来。
一个卖糖葫芦的,骑着自行车,从闫岩身边过去。
闫岩要吃糖葫芦,林峰喊了两声,买糖葫芦的没听见。
林峰骑着自行车就追。
买糖葫芦的死劲跑。还以为遇到抢劫的了。
林峰终于追上了。
“你跑什么呀?”
“你追我干什么?”
“我买糖葫芦。”
林峰买了两串糖葫芦。
闫岩边走边吃。
不远处有一个男青年,目不转睛的看着闫岩。
这个人有些面熟,闫岩想起来了。
欧阳健。在学校的时候追过闫岩。
闫岩急忙把糖葫芦放在车筐里。
欧阳健走过来了。
“闫岩,你好吗?你好像结婚了?”
“是,我结婚了。这是我老公,林峰。”
“你好!”
第十八章 闫岩生个女孩
红|袖|言|情|小|说闫岩的爸爸不放心也从佳木斯赶来了。闫岩的弟弟也来了。
有爸爸和妈妈在,闫岩心里就有底了。
结婚的时候妈妈给的一千元钱没花,同事随礼,和这几个月两个人的工资,闫岩积攒了一千七百元钱。
闫岩让林峰去哈尔滨买个电视。林峰和弟弟揣着家里所有的积蓄来到哈尔滨。
林峰在哈尔滨买了一台十四寸的熊猫牌彩色电视机。花了一千四百多元钱。
早晨起来,闫岩觉得肚子痛,妈妈给闫岩做了检查。妈妈说下午能生。
妈妈是妇产科大夫。所以,闫岩就非常放心的等待妈妈给接生。
闫岩必定是第一次生孩子,心里还是有点紧张。
林峰也有点紧张,出出进进不知道忙些什么。
春天,天气并不热,林峰还是不停地用毛巾擦汗。
妈妈安慰闫岩:“别怕,你胎位正常。我已经接生二十多年了。有妈妈在你什么都别怕。一会你配合我就行。”
公公和闫岩的爸爸在大屋喝茶聊天。
婆婆和闫岩的妈妈还有闫岩的两位同事,都在小屋等着一个新生命的到来。
婆婆一个劲给闫岩做饭,闫岩肚子不痛就吃,肚子痛就不吃。
闫岩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坚强过。她有一种视死如归的感觉。
闫岩想:我一定要把孩子生下来,就是我死了,我也要把孩子生下来。
闫岩告诉林峰,“如果我在生产的时候,有什么危险,请保孩子,不要保我。”
林峰安慰她“不要胡思乱想,你一定会没事的,有我在,别怕。你不会舍得,弃我而去。我们不能同生,但愿同死。”
从恋爱到结婚,林峰和闫岩从来没有过海誓山盟。
今天,林峰第一次说出了他的爱情宣言:“不能同生,但愿同死。”
闫岩非常的感动。
“老公,不要离开我。”
“我不离开你。我给你加油!”
又是一阵肚子痛。妈妈又给闫岩检查了一次。
“快了,宫口都开了,打上催生针,一会就能生。”
人们常说:不生儿不知道父母恩。
现在闫岩理解了,妈妈生她的时候是多么不容易。
肚子痛,痛的撕心裂肺。
闫岩双手扣在一起,死死的搬住林峰的脖子。
妈妈让她使劲,可是她已经没有力气了。
第十九章 黄金戒指
红|袖|言|情|小|说闫岩的妈妈和爸爸,还有闫岩的弟弟——闫銘就要回佳木斯了。
闫岩有些恋恋不舍。
妈妈说:“不许哭,你要上火,孩子该没奶吃了。等放假我再来看你。”
林峰去火车站送爸爸,妈妈和闫銘。
在火车站,妈妈劝林峰。
“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只要健康就行。你看孩子多好,长的多漂亮,你俩聪明,孩子也一定会很聪明。如果你不高兴,岩该上火,孩子就没奶吃了。”
林峰马上说:“妈你放心,岩生什么我都喜欢。我会好好爱岩和孩子的。”
爸爸,妈妈还有闫銘上车了。
林峰回到家。
林峰的妈妈在给闫岩做饭,林峰直接进了闫岩的房间。
从孩子出生到现在,三天了,林峰还没看孩子一眼。
林峰坐在孩子旁边,看了足足有十分钟。
孩子皮肤白白嫩嫩,林峰把手放在孩子的脸上,孩子小嘴就张开了,好像是在找奶吃。她睁开眼睛,还是双眼皮。
林峰俯下身在闫岩的额头上亲了一口。
“岩,你辛苦了。”
闫岩搂着林峰的脖子。
“峰,我生女孩你不开心,是吗?”
“没有啊!”
“那你为什么不过来看孩子?”
“我不好意思。”
闫岩知道林峰是在狡辩。
在孩子没出生的时候,他们家就为了给孩子起名,差一点没打起来。
公公给孩子起名叫:龙。
闫岩知道,他们全家都希望,闫岩给林家生一个男孩。
不过,闫岩生了女孩,表面上也没看出公公,婆婆不高兴。
婆婆在伺候月子,公公也常来看看孩子。弟弟,妹妹也时不时地过来看看孩子。
林峰给孩子起名叫:琳琳。
琳琳真挺照顾闫岩,吃饱就睡,一点也不闹。
林峰一边洗尿布,一边唱歌。
琳琳该吃吃,该睡睡。林峰唱歌对琳琳一点影响也没有。
林峰出野外了。一走就是一个多月。
等林峰回来时。琳琳已经四十多天了。
林峰进屋就先去看他的女儿。
琳琳比刚出生的时候出息多了。白白胖胖非常可爱。林峰有一种爱不释手的感觉。
闫岩知道,林峰喜欢上琳琳了。
闫岩给林峰煮了一碗面条,这是闫岩第一次给林峰做饭。虽然,做的不那么好吃,但是,林峰也非常高兴。
“岩,你太有进步了,还会煮面条了。”
“我都当母亲了,我不能什么都不会呀!”
林峰吃完面。拉着闫岩来到大屋。
“把眼睛闭上。”
第二十一章 我不是随便的女人
红|袖|言|情|小|说闫岩经常公出,所以就不能及时地回来给孩子喂奶。闫岩不回来喂奶,琳琳就喝奶粉。
这一天,闫岩又去市里办事。同一趟车去的有花科长,还有邢晨星和黄武文。邢晨星是闫岩她们单位最大的客户。黄武文是邢晨星的朋友,也是闫岩她们单位的客户。
一路上,邢晨星和黄武文大侃自己怎样赚钱,又怎样花钱。
从他们的聊天中,闫岩知道,邢晨星不但有钱,还有二奶。情人无数。
“大哥,上次给你介绍的那位小妞怎么样?”黄武文讨好地问。
“不错。”
“大哥要是喜欢,回去我再给你介绍一个。”
“谢谢,兄弟。你的那个小妞,还跟着你吗?”
“拿钱走人了。我家那个黄脸婆,看得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