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是答应了,以后都不见他的。”他得逞松开了手,手心里已经全是鲜血!
看的林晓晓都快哭了:“神经病啊你有,你脑子搭牢了啊!”
一面骂着他一面她急急的扯开他身上的长袍,想看看伤口怎么样了。
三两下就解下了继秋末的上身,当他赤裸壮实的胸膛呈现在林晓晓面前的时候,纵然她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了,还是忍不住脸红心跳了一阵,如果不是担心着她的伤口,她肯定挪不开看着他光滑肌肤精壮胸膛贪婪的眼神。
还好,伤口很浅,就是他刚刚那一掌,许是把伤口拍裂了,血流了好多,林晓晓从袖口里掏出手帕,刚好边上有小溪,她蹲下身,动作熟练的搓洗了手帕,然后拉了继秋末坐下,小心的替他擦拭着伤口周围的血迹。
他一直就含着笑容看着她,却遭了她大大一个白眼!
“疼死你去!”说着,故意狠狠的戳了一下他伤口周围的皮肤,他却像个木头雕像一样,还是那么笑着看着他,一丝眉头都没有皱,这个男人,他脑袋进水了吗?这伤口虽然不深,但也不至于眉头都不需要皱一下吧!
“为了你,痛死也愿意!”
“就会耍贫嘴,谁信你!”林晓晓口上这么说,心里却甜滋滋的,虽然他之前骗她欺负她,但是细细想。
他娶她是为了替皇上除草,虽然可恶,但是他现在,把她当作一块宝,就勉强原谅她了,毕竟他娶是慕容彤彤,爱上的可是她林晓晓,替慕容彤彤叫叫屈就算了。
他用双身份戏耍她,虽然很欠扁,但是不可否认,无论是桀羽还是继秋末,对她的爱,都是真挚的。勉强,也不和他计较吧,看在他随身带着那丑陋的荷包的份上。
他联合白素素演戏气跑她,这个,她是明事理的人了,知道若真是自己被王安宁抓走了,恐怕是凶多吉少,他也算是为了她考虑,算了算了,她林晓晓可是从二十一世纪来的非同一般的人,气量怎么能太小,这茬,也勉强再勉强的放过他吧。
只是自虐一事,她必须严肃的和他说道说道,教育教育!
“继秋末,以前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从今以后,谅你有这个胆子也不敢再骗我,只是我必须和你说明,这样我肯不喜欢。”她指着他的伤口。
他却无辜的道:“是你刺的,你要不喜欢,下次不要刺就可以了。”
这摆明了让她产生负罪感吗!是,是她刺的她承认,但是是他自己不躲的!
什么吗,现在不是追究这个问题的时候,她有更重要的话对他说:“我是指自虐,我不喜欢你这样!”
“你心疼?”他嘴角弯起一个完美的弧度,单指一勾,勾起她的下巴。
“心疼你个鸟蛋!”一句粗口,是为了掩饰与他这样对视的时候,心口剧烈的起伏跳动。
“我没有鸟蛋,但是有别的蛋,你要疼吗?”
靠,这继秋末,被她识穿双重身份后,居然索性把桀羽的下流邪恶发挥到了极致,林晓晓看着他邪魅的眼神,喉头不停的吞咽着口水,她又不是修炼玉女心经的,这么一个月没任何活动,如今一个国色天香的美男,还是她心爱的美男半裸着上身坐在她面前,她不动心就是观音菩萨了。
“继秋末,你能不能正经点!”她拍掉他勾着自己下巴的手,心口剧烈起伏,转过头,去洗手帕,别开了眼神,不看着他勾引人的目光和身材,应该就会好点。
只是突然的转身,让她重心一下不稳,整一个,摇摇晃晃的,眼看着就要落入冰冷的溪水中,肩膀上,却忽然传来了一股扶持的力量,让她身体平稳下来!
看着面前的小溪,她大力的拍着胸脯,连连感慨:“好险好险,差点就掉下去了,淹不死也冻死了。继秋末,谢谢你啊……啊,没事干嘛站我身后,这是胸膛吗?这么硬,鼻子好痛!”
转过身道歉,却不料会整一个撞入他赤果果的胸膛,那肌理分明坚硬精壮的胸膛,如同铜墙铁壁一样坚硬,还好她的鼻子不是整容过的,不然肯定让撞歪了。
吃痛的揉着鼻子,她抱怨的捶了一下他的胸膛,殊不知这个动作,有多么的小女人。
他情不自禁的将手移上她的肩头,然后,趁着她还在揉鼻头没有防备,一把扯落了她粉色的外衫和里衣,顿然,那光洁经营的肩头,整一个美好的跃入了他的视线,惹的他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气,而后,不由分说的,一把啃上那浑圆的肩头!
“啊!”肩头的受凉,林晓晓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却感觉到了一股温热的气息,含上她的肩膀!
侧脸看去,正是继秋末这头色狼,迫不及待的啃咬吮吸着她,她脸色一红,却在他熟稔的动作下,开始渐渐的沉沦。
鼻翼间,渐渐有了轻吟浅唱,她的身体,也随着他一步步更为放肆的动作,变得一片悸动的排红,云鬓随着他大掌的压制轻柔散乱在了肩膀上,而身上的衣衫,早已经在他的唇齿之间落地!
情欲吞没了所有言语,干柴遇到烈火,纵然林晓晓有心惩罚继秋末三个月不许碰她,但是她此刻才明白,这惩罚,不单单是在惩罚继秋末,也是在惩罚她自己。
她又不是自虐狂,干嘛惩罚自己,看在他伺候的那么卖力的份上,暂且:“啊……”
销魂蚀骨的呻吟,这这静谧的树林里悠远回荡,美妙至极!
借着昏黄的灯光,只见两个白花花的身体交缠在一起。
当真是蛱蝶穿花,金鱼戏水,轻勾玉臂,硬帮帮。紧紧粘磨,缓接朱唇,轻轻娇喘,香喷喷。
一番销魂蚀骨的欢爱之后,云收雨散,林晓晓喘息着趴在继秋末胸膛上,看着自己身上落下的红色草莓,忍不住嗔了一句:“色狼!”
“那你喜欢吗?”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衣服铺垫起来的临时小床上,他目光宠溺却又邪魅的看着她。
“才不喜欢!”口是心非的回答,惹来的是一计惩罚的亲吻!
“喜欢吗?”松开她无法呼吸的红唇,他再问。
“不!哼!”倔强的女人,既然不喜欢,刚刚是谁叫的那么大声。
“真的不喜欢吗?看来是我不够卖力,讨不了你欢心,那我再来一次吧!”他勾着坏笑,却笑的温柔,当真把继秋末和桀羽有效的组合重叠在了一起。
林晓晓看的有些痴了,世上,尽然有男人可以长的这么好看。
只这一张脸,就把萧子风慕容羽严秦观通通比了下去,她嫣然一笑,有些被他迷惑,抬起手,轻轻的抚摸上他的五官,忽然咯咯的娇笑起来!
“笑什么?”
“我在想,你要是生在我那个年代,恐怕光凭着这一章脸,就能大红大紫到发黑!”她情不自禁的说出了心里的想法。
继秋末眼神一紧:“什么叫‘你要是生在我那个年代’?”
回神,林晓晓有些局促起来,知道自己说漏了嘴,她忙胡乱的找了句话搪塞:“哦,我有说这个吗?你听错了吧!”
听错了吗?或许吧!继秋末不疑有他,低下头,啄吻着她的唇畔,忽然覆在她脑袋上,用力的嗅了一下:“晓晓,为什么我总觉得你头上有股怪味!”
“有吗?”林晓晓疑惑的抓了一把自己的散发,放在鼻翼间,忽然间,脸色大变,一把推开继秋末,赤身裸h的跑向小溪边,也不管溪水冰冷,纵身一跃,整一个跳入了深不见底的小溪中。
“晓晓!”继秋末大呼一声,不知道她突然是怎么了,反应为何要如此激烈,不管三七二十一,也跟着跳入了冰冷的溪水。
时近深秋了,这又是山涧溪水,冰冷刺骨,林晓晓沉入水底,虽然被那溪水冷的骨头都打颤,但是却懊恼的拼命揉着头发,恶心死了,恶心死了,她怎么就忘记了,这脑袋上,早上可是被淋了一泡晨尿的,好恶心好恶心!
居然让继秋末闻道了他,他没有直接说尿马蚤味,是给她留了面子吧,天呢,丢死人了!
她拼命的揉着脑袋,那上头的金银首饰一件件的被拔掉沉到了水底。
手腕上,忽然多了一阵拉扯,她从水里睁开眼睛,接着岸边灯笼的烛光,看到了继秋末精壮结实的身体,赫然就在自己眼前。
他,也跳下来了?!
拉了林晓晓露出水面,看着她浑身冷的瑟瑟发抖牙齿打颤,继秋末忙一把搂着她上岸,把她紧紧的包裹在衣服里,责备的道:“你做什么,不想活吗?”
“恶心死了吗?”身体在衣服的包裹和他的搂抱下开始回温,可她却心有余悸的一遍遍的闻着自己的头发,就算确定了上面一点味道都没有了,她还是嫌隙的一把甩开头发,“我要理发!剃光头!”
“到底怎么了?那味道,怎么会那么像……”
“啊呀,羞死了,你别说了啦,就是尿了!”让别人不说,她自己倒是大方的毫不遮拦。
“怎么是尿的,是谁敢在你头上尿尿,我废了他!”居然敢在他女人的头上尿尿,简直就是不想活了。
“算了,人估计已经让你废了!”都已经丢人丢到这个份上了,她就把一切从头至尾都和继秋末说了一遍,直听的继秋末心肝儿一阵阵的颤抖,不曾想她曾经陷入过这样危险的禁地。
如果不是她聪明,准备了炸药筒,那后果,继秋末真的不敢想象!
“以后,不许你再做这种事情了知道吗?”他紧了紧她的身子,警告道。
“我哪里想到会这么危险,我以为我只要躲在那就没事,还好我有准备,不过继秋末,你不好奇我的炸药是怎么做的吗?这东西杀伤力挺强的,如果哪天有外敌入侵,啪啪扔上几个大的,保证那些人都死翘翘!”反正已经脱险了,林晓晓可不怕了,现在有继秋末在身边,谁还能伤的了她。
有恃无恐,她就开始自鸣得意起来。
“怎么做的?”顺了她的话题,他给她足够的平台得瑟。
“嘻嘻,这简易炸药其实做起来也简单了,只要去卖烟花爆竹的地方,把那些爆竹的火药都撵出来,然后装在两头密封的竹筒里,再在竹筒上钻一个小眼,塞个导火线,用腊封住多余的空隙……”
她滔滔不绝的讲着,继秋末却听到瞠目结舌,这个女人,又是麻将,又是肥皂,又是炸药,她脑子里,到底哪里来的这么多的奇怪的点子?
继秋末第一次开始怀疑,她到底是什么人???真的只是丞相府嚣张跋扈擅虐下人的大小姐吗?
第八十五章不会吧!老外!!!
树林小溪边的一番缠绵之后,两人收拾利落了衣衫,骑着马儿慢悠悠的往山下而去,等到达洛阳城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些微明,林晓晓早已经疲倦不堪,依靠在继秋末的臂弯里,沉沉的睡去,她恬静的睡眼,如同婴孩一般,让继秋末心里一片宁静欣慰。
马儿只慢慢的行进着,到了继府门口,继秋末都不忍心将酣睡中的林晓晓吵醒,就这样骑着马儿进了继府,然后,绕着偌大的一个继,慢悠悠的打这弯儿。
“叽叽啾啾!”秋日的清晨,微风薄凉,激的熟睡中的林晓晓忍不住打了个颤栗,慢慢的张开了眼睛,那扑闪扑闪的睫毛,如同两把小扇子,美好的让人心醉。
“醒了,睡的可好!”宠溺温柔的声音,暖暖的在耳后响起。
“怎么已经回来了,你也不叫醒我!”林晓晓揉着惺松的睡眼,回头迷迷糊糊的嘟囔了一句。
“看你睡的熟,不忍心叫醒你!”他轻笑一声,然后抱着她,一跃下马。
林晓晓懒懒的靠在他的怀里,听着他胸膛中有力的心跳声,看着这个久违了的府邸,眼里蒙上了一层似水温柔:“你一直没睡吗?”
“嗯!我不困!”他的声音已经有些嘶哑疲倦,这几日,他几乎都没有休息过,哪里能真的不困,不过只是不想让林晓晓担心罢了。
秋日的晨光,打在他微笑的脸颊上,林晓晓忍不住垫起了脚尖,主动在那张俊脸上落下一个浅浅的晨吻:“不要骗我,你看你,眼角都有皱纹了,肯定是这几天累坏了。”
她的素手,暖暖的,抚上继秋末的眼角,他抬起了大掌,握住她的小手,放在嘴边,啄吻了一笑,眼角含笑:“真的不累,你睡饱的话,我们回去换套衣服,进宫一趟。”
进宫?林晓晓忽然有些小兴奋起来,进宫耶,她只在电视里看过的皇宫,现在居然有几乎身临其境一下,虽然背景故宫她也有逛过几次,但是那不过就是个遗址,如今切切实实能去感受下古代的皇宫。
她一下敛去了贤妻良母温文的神色,眼中溢满了兴奋:“进宫吗?”
“嗯!”疼爱的摸着她脸上小小的被树枝划破的伤口,他柔声道,“这些伤口,也需要处理一下,走,先回秋霜院,沐浴更衣妆扮一番,我带你进宫。”
他的动作轻轻柔柔,生怕弄疼了她,指腹划过她脸上的小绒毛,冰冰的却一点都不寒,很舒服。
甜美的挽起他的胳膊,她笑的如同一个天真的孩子,这样的单纯美丽,在清晨的日光照射下,让继秋末的眼睛,一刻都不舍得从她的脸上移开。
回到了秋霜院,他吩咐了宝儿添洗澡水,然后,又命丫鬟去花园里摘了许多小雏菊回来,林晓晓当他要做什么,却见他将粉嫩的小雏菊一朵朵的放入热水中,随着热气的蒸腾,那句话的淡雅香气,顿时莹润了整一个浴室。
“熏沐?”他怎么会懂这个?
他只含笑看着她:“这一招,是你想的吧?你还企图用它,引起我对巧灵儿和明月玉川的注意,是吗?”
“你,都知道了?巧灵儿告诉你的?”林晓晓脸颊红了一阵,有些微恼,这巧灵儿,怎么嘴巴这么不紧啊,这都和继秋末招了,只是继秋末知道她帮着巧灵儿和明月玉川“设计”过他,他怎么不气,那抹笑容,看的人心里没底的不行却听他言:“你以为,我会看不穿你这点小伎俩。那相同的蔷薇花香,还有那一桌丰盛的佳肴,你以为,我真的一点都看不出来吗?不过说实话,真的识穿你,是在我咬你的那个晚上,你和绿芙的对话,我站在屏风外都听见了,你这个坏女人,当时都要把我气疯,我是你的,你怎么可以把我拱手让给别人!”
他的手臂,在说话间,已经探上了林晓晓的腰肢,解开了她的腰带,一件件的帮她褪下衣服。
林晓晓脸更红,却是嗔了他一眼:“怪不得当时发了疯狗症一样,咬的我好痛,不过那时候,我又不喜欢你。”
“我就不追你的旧账,过来,泡个澡,我给你搓背!”他牵着她的手,把她送入温热舒服的热水之中,林晓晓看他也是一身的疲倦,忍不住娇羞了一句。
“进来一起洗好了吗!”其实夫妻之间,洗洗鸳鸯浴,也没有关系了。
继秋末似乎正在期盼她这句话似的,三两下的就把自己脱的精光,壮实的身体泡入水中,水桶里的水,顿时溢了一地,散发出一股股雏菊特有的清爽香气。
林晓晓忽然调皮的趟入继秋末的胸膛,光洁的后背,透着温水抵靠在继秋末的胸膛上,而后,舒舒服服的闭着眼睛,享受的拉过他的大手,环上自己的腰肢!
“好舒服!暖暖的!”温热的水中,他的手也是温暖的,放在小腹上,很是舒服。
继秋末抚摸着她的肚子,轻轻的像是怕碰坏了她肚子里的小家伙:“以后不许再鲁莽,一会进宫,让太医看看,这几日有没有惊到我们的宝宝。”
我们的宝宝,这一句,听着真是舒心极了,林晓晓难得乖顺的点点头,然后,后脑勺抵靠着继秋末的肩胛骨,找到了一个舒适的位置,满足的弯起了唇角,小手覆盖上继秋末放在她肚子上的大手,一家三口,真好!
沐浴完了,继秋末早已经差宝儿给她准备了衣裳,是一袭浅蓝色的长裙,外罩着一件玫瑰红扳风,兴许是怕她受凉了,替她穿上衣服,他又撩起了她的长发,取了梳子,一下下帮她疏离着长发,林晓晓忽然神经质的拉过自己的头发,用力的闻嗅了一番,又送到继秋末的口鼻间:“我怎么觉得还是有股尿膘味,你闻闻。”
“是你多心了,我闻到的,只有一股沁人心脾的香气!”继秋末眸光含笑,看着好不容易梳利落了长发,又让她粗暴的一抓,给弄乱了,他很有耐心的再接着给她梳。
“是吗?或许真是我多心了,怎么都感觉还是臭的!”她疑惑的转过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忽然吓了一跳,“哇靠,这是我吗?脸怎么和大花猫一样!”
这样的脸,亏得继秋末还深情的看了一路,林晓晓原先还以为自己真长的倾国倾城了,如今才发现,绝对是继秋末的眼睛有问题,这花猫脸,到处都是红红的伤痕,就算没有夸张到狰狞,但也够难看的。
“无论你是大花猫还是小花猫,在我心里,永远是最美的!”宠笑一声,他替她简单的挽起了一个发髻,用一个琉璃镶金乌苏簪子固定好。
林晓晓俏脸微红,这个男人,怎么满嘴绵绵情话,这些话停在耳朵里,怎么就这么让人心里甜蜜呢!
……
林晓晓不知今日进宫所为何事,但当看到跪在真龙殿下的王安宁,她就知道了,原来是来听审刺的啊!看着与王安宁并排而跪的中年男人,想必这就是前朝四王爷,继秋末和皇上的四皇叔。
抬眼看向那龙椅上明黄铯的身影,那深冷的眸光,让林晓晓由不住颤栗了一下,往继秋末怀里躲了一下,这位帅哥难道就是皇上吗?真不亏是真龙天子,果然是与众不同,那眼神,看谁都好像谁欠了他一百万一样。
继秋末顺势揽住了林晓晓,不等主坐上的人赐坐,径自大方的走到边上设下的梨花木盘龙雕花椅子。
也?怎么只有一把椅子,那她坐哪里?站着?
当然,那是不可能的,那被继秋末拉着的手,被他猛力一收,整个人,便就这样,跌撞进了他的胸膛!
嘛?这可是在大庭广众下啊,那皇帝小儿还在那里坐着呢,这个继秋末,他不要脑袋了吗?他不要,她要啊!
挣扎着,却听继秋末在她耳边低笑一声:“乖点,你这么个动法,我可要忍不住了。”
他一语,林晓晓才发现,随着她不安的扭动,如今,小屁屁下,陡然多了一根硬帮帮的柱子,她忙停止了扭动,脸红的嗔视了继秋末一把,只是不敢再乱动。
“为什么?她?”王安宁面露不敢置信的看着亲昵的林晓晓和继秋末。
“你想知道吗?”龙椅边上的屏风后,忽然走出来了两个女人,俨然就是一袭太后装的苏落雁和浑身素色白纱裙包裹的白素素,说话的,正是那苏落雁,看着王安宁的眼睛,带着一抹戏谑和嘲讽。
“原来,我第一步就走错了!”王安宁哼笑一声,苦涩的看着边上的桀骜闵,“爹,是女儿害了你。”
那中年男人抬起了头,当时他好整以暇的看着继秋末做困兽之斗,如今,却不料两厢境地会完全对换,是他太过胸有成竹,所以才会落了继秋末的圈套,只是他不明白。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防着安宁的,设计出这一招金蝉脱壳的?”他如今虽然屈膝跪地,但是天生的傲气,却让他昂首挺胸,一分卑微低头之色都没有。
“从一日夜晚,我夜探母妃,母妃趁着你们防备松懈,把你们的j计对我和盘托出后,我就开始防着她!”
那夜,也是他最后一次见到王雅,想到那苍老憔悴忏悔的容颜,他心口猛然一疼。
“羽儿,你恨母妃吧?”那颤抖无力的手,泛着病态的苍白,伸手想要抚摸他的脸颊,他很想握住她的手,却终又嫌隙的躲开了脸。
这个动作,让那躺在病床上的女人眼里落了一层尴尬和伤心:“恨也好,这么恨着,我也能减轻当年对你犯下的罪孽!”
“当年为何能狠下心买通奶娘将我推下悬崖?”他眼底的痛楚,显而易见。
“没有,羽儿,难道你真认为母妃会这么狠心吗?虎毒尚且不食子,我只是让那奶娘送你远行,不让你卷入这场阴谋之中,却没想到桀骜闵会这么狠心,我原本以为你死了,哭了整整三个月,本来想随了你去,只是去发现腹中坏了安宁,所以……”王雅眼泪涟涟的看着继秋末,那样的凄楚和无奈,让继秋末无法怀疑她的话。
“真的不是你吗?”他的声音里,带着期盼的询问。
“羽儿,真的不是母妃!”
室外,忽然传来一阵走动声,王雅忙轻呼一声:“羽儿,快去把那烛火熄灭!”
虽然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是那紧张恐慌的神色,让继秋末直觉有什么事,手指中一阵劲风射出,吹灭了那盏油灯。
“嘘,羽儿,不要做声!”黑暗中,传来王雅警觉的声音。
“夫人,你睡了吗?”方才的脚步声,停在了王雅的门口!
“嗯,刚歇下,就要睡了!”她诌了一句,外头的脚步声又稍微停留了一下,似乎在听里面的动静,听了好一会儿,才渐行渐远。
而听着人已经走远,继秋末黑暗中的浓眉,紧紧的皱起:“有人在监视你?”
“嘘,羽儿,你过来,母妃已经时日无多,没法再保护我儿,母妃有些事情要告诉你,你好生听了,记在心里。”
王雅把继秋末召了过去,继秋末将信将疑,心里却对王雅做了几分防备,黑暗之中,她又搞的如此神神秘秘,保不了她会对他做出不利之事,只是他过去,王雅并没有别的举动,而是摩挲着握住了他冰冷的手。
眼泪落了下来:“羽儿,母妃这次之所以会再出现在你面前,实则是你四叔的部署,他野心未泯,在西北地区,扶持了一支自己的势力,此次他利用我,让安宁接近你,其实是为了让安宁劫持你身边最重要的人要挟你,而后再以你要挟皇上和太后,你一切都要小心,防着安宁,知道吗?”
“什么?”继秋末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母妃养过一只血盅,服食后能控制人的心性,母后料想你四叔想必会以此来对付你,这血盅是我所养,我知其接触之法,你附耳过来,母妃都讲给你听,以防万一。”
王雅的以防万一,真的替继秋末防了一道,将那夜探访,和王雅之间的对话还原,看着桀骜闵愤恨的眼神,继秋末眼神里,含着比他更为阴冷的愤恨。
“怪不得我喂你血盅,却不能操控你的心性,原来如此,这贱人,居然敢出卖我!”
“你给我住口!”林晓晓怒吼一声,忽然上前,狠狠一巴掌毫不留情的扇在桀骜闵脸上,看着他怒不可遏的眼神,她复又落下一巴掌。
就是这个家伙,谋害的继秋末,就是他,王八蛋,虽然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打他的同时,她的手心也好痛,但是只要想到继秋末当时的无助害怕和痛苦,她就心疼的浑身颤抖!
失去了理智一样,她对跪在地上的桀骜闵哭喊控诉着又踢又打:“你个王八蛋,你个刽子手,你个黑良心,怎么可以对一个十来岁的小孩下手,你去死,我打死你,打死你!”
看着她激动的情绪,继秋末心里一暖,上前一把抱住她:“晓晓,都没事了,都过去了,你冷静点,不要伤了我们的孩子!”
“呜呜……呜呜……他居然敢害你,呜呜……”
“晓晓,乖!”将她按在胸膛,感受着她为自己落的眼泪,他疼惜的用指腹揩拭去她的泪珠,一声声的安慰着。
王安宁一双怨毒的目光,紧紧的打在林晓晓身上,这个女人,她算什么东西,居然敢打她爹,只是她敢怒却不敢言,知道自己现在是他们刀俎下的鱼肉,她这人,嚣张惯了,但是死到临头,却也是害怕。
收回盯着林晓晓的怨毒目光,她转过头,身影带着哭腔:“爹,你没事吧!”
“哼!花拳绣腿,不足为惧!”桀骜闵被下了软骨散,方才才白白的挨了林晓晓的打一下都没有还手,揩拭着嘴角的血液,他冷笑了一声,看着主坐上的明黄铯身影,生死无惧的道:“如今我落入了你的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爹……”听到杀,王安宁身体颤抖了一下,惊恐的叫了一声桀骜闵。
“既然四叔有心求死,那朕就成全你,来人呢,拖出午门,即刻斩首!”那主坐上响起的声音,毫不留情,桀骜闵仰天长啸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曾想我桀骜闵穷尽一身,机关算尽,却终究是无缘坐上那把金子打造的椅子!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笑音的最后,近乎凄绝和癫狂,很快有身穿甲胄的卫士进来,把桀骜闵拖了下去。
王安宁看着桀骜闵被拖下去,心中慌神、痛跪在地上、像狠狠地抽了一鞭似的,伤痕长延到心肺……顿了一会儿,星眸里出现了泪珠、滚落到了继秋末的脚边:“哥哥,求求你饶了我爹,哥哥,哥哥,求求你!”
“王安宁,自身难保了,你就不要多费心思劲儿在桀骜闵这逆贼身上,若你真的那么舍不得他,那哀家亲自送你一程,保证你能赶得上那逆贼的步伐。黄泉路上,你们也好有个伴儿”苏落雁勾勒起一丝最嗜血的微笑,戏谑道。
“我,我不要死,哥哥,安宁知道错了,安宁不要死,哥哥,求求你,皇帝哥哥,我们是同宗血脉,求求你!”王安宁如同一只垂死挣扎的狗一样,跪倒东跪到西,声泪俱下的模样,倒还真是有几分楚楚可怜!
“同宗血脉,王安宁,只冲着你这一句话,今日朕便不得不取了你性命,免得你污了我们皇室的高贵!”不等苏落雁靠近,那明黄铯的身影手里,不知何时,射出了一道银白的闪光,眼看着那闪光就要打入王安宁的门面,突然的,继秋末摘下了腰间的玉佩,用力掷出,那银光一闪,与玉佩来了个正面碰撞,砰然落地,林晓晓细看,原来是一枚银针。
只是,继秋末为什么要救王安宁?
“羽,为什么救他?”桀骜翼不满的看着继秋末。
“我答应过我母妃,放她一条生路!”本以为是血脉相通,他动了恻隐之心,原来,只是他母妃临终前的嘱托。
听到继秋末这么说,王安宁本是吓的浑身震住苍白一片的脸色,哭求的转向了继秋末:“哥哥,请看在娘的面子上,饶了我这一回吧,哥哥!”
“算了,既然如此,朕也顺了王贵妃临终心愿,来人呢,把王安宁打入地牢,永世不得放出!”
这个消息,让王安宁身子整一个顿在了那里,一屁股坐倒在地上,地牢,永世,她明白,那样的生活,譬如活死人。可以说,被关入暗无天日的地牢,整日与蛇虫鼠蚁蟑螂做伴的日子,简直就是生不如死。
“不要,皇帝哥哥,哥哥,不要,不要……”
只所有人不为所动,包括继秋末,冷眼看着王安宁,他只丢了一句话给她:“我只答应母妃不杀你,怎么活着,就只能看你的本事了。”
彻底的绝望,写在王安宁的脸上,她整个人一下子如同苍老了几十岁,目光木讷的看着前方,嘴里喃喃着:“不要,不要,不要,不要……”
忽然一阵尖笑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疯了吗?”苏落雁看着王安宁的模样,对着身边的白素素问了一句!
“现在不疯,在地牢里待过三日,她也会疯掉。”白素素只面无表情一句。
林晓晓听着白素素和苏落雁的对话,心里对王安宁,可是没有半点同情,同情心是不能乱用的,这个王安宁,心肠歹毒,之前还差【奇】点杀了她,对这【书】样的人,她绝对没【网】有半分仁慈之心,疯掉就疯掉吧,干她什么事。
只是瞥了被拖下去的王安宁两眼,她眼睛,就吃味的对上了白素素秀丽的容颜,称不上绝美,但是却自有一番风味,虽然知道她和继秋末之间不过是演戏,但是想到自己如今依靠的胸膛,曾经容纳过白素素“柔弱的”身姿,她就乱吃飞醋起来。
白素素似乎会意到她的目光,从王安宁身上收回了视线,转过头看着她,那抹浅淡却又礼貌的笑容,倒让林晓晓觉得自己现在的目光很是失礼,忙对着白素素弯了弯唇,回之一笑。
心里却暗暗叹,这个女人想当的迷人啊,虽然长的只是一般姿色,但是身上那股气质,简直就像一朵兰花,清冷娟秀,继秋末这个家伙,真是暴殄天物啊,换做林晓晓是个他,身边有个这样一个女人相伴十多年,谅她不想动心都难。
不过,由此可以说明,她家继大爷是个不为美色所迷的柳下惠,正经人士。嘿嘿,这么帅又不沾花惹草,真是让她捡到宝贝了,有首歌唱的好:十个男人七个傻八个呆九个坏,只有一个人人爱。
继秋末这样的极品,恐怕不是十里挑一,而是万里挑一,她真的赚到了耶!
林晓晓意识到这一点后,心里暗喜了一番,搂着继秋末脖子的手,更是加重了力道,嘴角带着甜滋滋的笑容。
继秋末感动到她加重的力气,看着她窃喜的模样,好像迟到了糖的小孩,完全敛尽了之前的哭喊打闹,他忍不住低头,亲吻了一下她光洁的额头。
“嗯哼!咳咳!”她们旁若无人的眉来眼去,浓情蜜意,看的某些人实在是浑身起鸡皮疙瘩,边假装清嗓子,咳嗽了几声,林晓晓的俏脸,红彤彤的升起两朵红云,忙从继秋末的膝盖上下来,循着那咳嗽声看去,只见苏落雁一脸促狭的笑意看着她。
“你们都下去吧!”不要怀疑,林晓晓,你的耳朵没有问题,你也没有听错,说这话的不是那个九五之尊的皇帝,而是她身边的她的相公继秋末。
这一句话,像是打发碍事的人一样,毫不留情。
林晓晓都是替他捏了把汗,虽然说这里的人都是他的家人,但是这个尊卑礼数严格的时代,他这无疑是以下犯上,大不敬之罪,罪重可治诛九族之罪,自然,这皇帝肯定不会下令诛继秋末九族,不然还不把自己脑袋也给割了下来,只继秋末这语气,这态度,这吊样,真的没问题吗?
事实证明,一点问题都没有,那龙椅上的男人,不言不语,从屏风后隐退了下去,想必是那后面有个后门,白素素和苏落雁也随后消失,屋子里的宫女太监也是纷纷退下,眼中并没有诧异之色,显然她们对此已经习以为常。
“继秋末,你也太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