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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银行行长,母亲是审计局干部。他淡然冷静,天生的金融头脑,在初中时就把他外公留给他的一个会所,一个西餐连锁店经营的很出色,但他很讨厌这种商业的东西,想从事有意义的工作,譬如医生。

    秦商从小在军区大院里长大,父母都是军人,为人性格豪爽,嫉恶如仇。

    程光浩的父亲是指挥家,母亲是位医生,严谨和艺术的浪漫融合,他是我们中最先恋爱的,也是最不掩藏感情的人。

    六年的中学生活,我们其中的三人最后都填报了滨大的医学院,浪漫基因的程光浩追随爱情选择了艺术。秦商是受了叶青城的影响学医,而我除了公务员,其他任何职业都无所谓。

    在圣诞节联谊会的中午,我站在联谊会工作小组的办公室外透气。

    “学长你好,请问这里就是联谊会工作小组的办公室吗?”

    女生的声音清脆动听,青春扑面的脸在阳光的照耀下好得连细微的毛孔都看不见。

    我的随意一瞥,竟被她如小鹿般纯真、干净的眼神催眠了,就像未被污染过的净土,纯粹的让我吃惊。就在那一刻似乎有什么变了。

    “难道不是这里?”她懊恼的自言自语。

    而我竟然忘了回答,直到那个像桃花般的男人从办公室里出来,牵着她的手离开。

    联谊会上,叶青城和秦商一弹一唱,我无聊地坐在下面,心里想着中午看到的女生,其实我已经打听到了她是谁,法学院一年级的新生,顾暖风。

    叶青城的钢琴演奏如行云流水,秦商的歌声也清亮动感。多年被刻意而为养成的性格,我很快就收住了心思,聆听着。

    叶青城不知道为什么弹错了很多的音符,什么事情让淡然冷静的他有了这么大的情绪起伏?我随着他的视线看见了她,那个女生,顾暖风。难道她就是叶青城说在地铁上一见倾心的女生?那个让他傻乎乎守在地铁3号线的人?

    她的手臂已经挽上了像桃花般的男人林孝钧。叶青城似乎迟了一步,当然还包括我。

    叶青城的性格使然,和我猜测的一样,他不夺人所爱。他就静静地守候在一角,静默地等待着。

    林孝钧的花心、嚣张不配拥有这样纯粹的女生。

    可偏偏我和林孝钧这样的人往往会喜欢这种纯粹,就是因为她够简单。我们生活的环境都比较复杂,从小就知道,给你糖的也许是毒药,给你微笑的人没准就是背后给你捅冷刀子的人,生活的太小心翼翼,所以比其他人更渴望单纯。

    看得出林孝钧也是动了真心,而我在踌躇,是去争抢,还是学习叶青城。

    当看见姓张的女人故意把热汤泼到顾暖风身上的时候,翻涌的怒火,让我晚上给钱小混混让他们去教训一下她。

    后来得知是叶青城救了她,我才发现后天培养的性格永远比不上先天的冷静,最后还是利用爸爸的人脉关系,把她和她的科长父亲转离了滨城。

    也许就是这仅仅的喜欢,淡到不想抓住的爱,所以我既放不开又上不了前,在友谊、吸引中,最终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很久之后,我唯一的一次真实地接触到她,怀里她冷得想块冰。

    如果你愿意给我机会,我可以代替他照顾你。

    不,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能够代替他。

    ☆、酝酿寒流

    进入了隆冬腊月,随着年关将近,叶青城反而比平时更忙碌起来,各类型的测评还有报告,他每天都在医院工作到很晚。

    顾暖风调解中心的工作和叶青城的恰恰相反,大家都在为过年张罗着,他们的手上接不到需要来调解的案子,闲下来的顾暖风为了不给叶青城添麻烦,中午吃食堂,下班后都会买上晚茶去陪叶青城,等他下班一起回家。

    有些常规报告都有具体的格式,顾暖风就帮他输入电脑,减轻他的工作量。

    这天傍晚,她拎着晚茶刚进院长办公室,秦商就半真半假调侃着:“如果再晚点不过来,有人的双眼就得望穿了。”

    叶青城看见顾暖风眼眸一亮,连忙把手上的档案放下来,接过顾暖风手上的晚茶。

    顾暖风知道说不过秦商,识趣的笑着坐到叶青城的旁边。

    叶青城打开袋子,把生滚鱼片粥和两笼水晶虾饺在茶几上放好:“子卿、小商过来吃吧。”

    周子卿喝了几口生滚鱼片粥,用筷子刚准备去夹水晶虾饺,就被秦商用筷子隔掉:“你还是好好的喝粥吧,咀嚼的幅度太大会牵扯过多的面部肌肉,小心扯到你的伤口。”

    顾暖风听着感觉秦商挺关心周子卿的。

    记得前天傍晚她买了晚茶送过来的时候,看见周子卿一边的脸青紫的厉害,连嘴角也破了,觉得惊讶多看了一眼,秦商凑到周子卿的身边,很热乎地揽住周子卿的肩膀告诉她,因为某人走路只顾着看手机,竟然撞到了树上,结果把一边的腮帮子给撞破了。

    “那好,我的那份虾饺归你了,这粥就是我的了。”周子卿面部毫无波澜地端过秦商的那份还没有动过的粥,咕噜地喝了一口,气得秦商咬起了筷子。

    顾暖风挺羡慕他们之间的友谊的,不像她就没有延续了这么久的朋友,大学时走得近的赵辛仪也随着她嫁到外地联络少了,友谊自然也就淡的几乎没有了。

    “暖风,再有几天就没有这么多的事情了,我多陪陪你。”叶青城洗好了碗筷,腻在顾暖风的身后。

    “我们不是天天都在一块吗?”顾暖风把热好的牛奶端给叶青城,“喝完了你先去洗澡。”

    “你去哪儿?”他喝的很急,放下杯子就追出来。

    “去阳台收衣服。”顾暖风笑着瞟了一眼紧跟她身后的叶青城,都快半夜了,她能去哪儿?

    “我的感冒好了。”叶青城的双手从身后伸过来圈住她,热丨热的气流喷薄在她敏感的耳廓四周。

    之前他怕把感冒传染给顾暖风,一直憋着,今晚在他眼前的她就是一个无法移开视线的发光体,天知道他现在有多么的渴望。

    他的气息惹得她痒痒的,娇笑不已:“青城,我知道你的感冒好了。”

    “所以,我想要你。”叶青城的眼里印上情丨欲的红痕,转过她的身体,唇精确地捉住了她的唇,手从衣服的下摆抚摩而上,灵活地松开暗扣,握住其中的一只嫩生生的小巧,在顶端揉丨弄。

    顾暖风的脑子在他的激丨情中混沌和迷糊起来,脸上的红晕快要和他手心的灼丨热温度相当:“青城,等我收了衣服再……”

    “可我等不了。”

    她娇媚的就像含苞绽放的花朵,从手心传导到心头的幼滑触感,让叶青城的呼吸愈加浓重,他的喉喉结翻滚着,终于按捺不住,迅速地解丨开了她裤子的纽扣。

    拦腰抱着把顾暖风放倒在客厅的沙发上,唇炙热的来到了她的小腹和幽谧的腹地,将柔丨嫩的小花瓣吮在嘴里,然后用舌一下下舔。

    他飞快地扫除两个人身上的所有障碍物,壮硕颤栗地顶在外围寻找甜美的突破口:“宝贝,让我进去。”

    他噙着欲念的俊颜让顾暖风失神,哼哼唧唧地想往上挪挪身子,就被他抬起双丨腿架在肩上,托住她的臀,强悍地一个挺身。

    他太急切了,挺身就这么刺入,顾暖风难受地呜咽着:“疼——”

    “我太性急了,保证马上就会好起来的。”叶青城俯身不住地吻着她的唇角边,感觉她放松了,开始绵长有力的撞击。

    客厅里很快就弥漫着像罂粟般心窍迷失的拍击声,他的手抚着他们的相连之处,赞叹着:“宝贝,你真棒。”

    一轮攻势结束,就在顾暖风以为结束的时候,新的一轮攻势又再度展开。

    “青城,不要了。”她开始呜咽地求饶,他反而更是兴致高涨了几分。

    “宝贝,属于我们的夜晚才刚刚开始,再说我还要把这几天的都补回来呢。”叶青城后面还有一句,还有以前欠我的。

    “你这个色丨鬼,我想休息了。”

    “我是色中的恶丨鬼,你不知道我饿了多久,喂饱我,我就会放你休息。”他把架在肩上的腿拉着张到最大的角度,迎合着他的进击……

    “你是个医生,不应该纵丨欲的。”顾暖风见识到了这个男人的疯狂,被推力总是头顶到沙发的靠背,想挠他,可被他提着脚,双手总是够不到。

    “我是医生怎么了?和你在一起我就是丈夫,床上我就是你的爱人。难道现在爱你不对吗?”叶青城悄然退出部分,又更野性地刺入,饱满的充实感,让他热麻不已,撞击一下比一下迅猛,也一下比一下更深入……

    性丨爱以前对叶青城来说是纾解身体的需要,是证明他拥有她的真实感,现在对叶青城来说是表达爱她的一种方式,用最亲丨密的关系表达心里对她赤城的爱情。

    “叶青城,你这个坏蛋——”

    “真是个小傻瓜,你不知道坏蛋是在爱你吗?”

    极至的消魂铺天盖地的朝他们袭来,一波又一波,激荡着。

    飕飕的北风呼呼地刮着,无孔不入地钻入每一处缝隙,天有些阴霾,仿佛正在酝酿着更强劲的一股寒流。

    苏瑶在中恒集团的地下停车场拦住了林孝棠:“我怀孕了。”

    林孝棠看着心情不错,想也没想就从包里拿出一张金卡扔给了苏瑶:“上面的钱,够打好几胎了,想不到我的能力还不错,一个晚上就让你怀上了,估计也得高丨潮好几回吧。”

    苏瑶拿着金卡看了看,鄙夷地说:“姐姐我不缺钱,把dv上录的给我,不然别想我去打胎。”

    “dv?”林孝棠不明白苏瑶的意思。

    “就是在你家阁楼的那一次。”苏明亮那时还没有现在发迹,苏瑶年纪又轻被强丨奸还拍了录像,她就没有报案。

    “你被我破丨身的那一次?”林孝棠桀桀的y丨笑起来。

    “真是个傻妞,你不会真的以为我会一边享受一边录像吧?只是不想去做笔录,再花钱串供而已。骗你的竟然也信,苏明亮怎么会有你这么个又骚又没脑子的女儿呢?”

    苏瑶其实也不是没有脑子全凭林孝钧摆丨布的个人,她想借这次的机会要到dv,这个时候才知道被这个变丨态耍了这么多年,听了就突然发起急来,新仇记恨翻涌着,她甚至忘了自己在演戏,上去就给了林孝棠一个耳括子。

    “你这个死变丨态,没想到你一直在骗我,我打死你。”

    响亮的耳光,林孝棠吃痛地白净的脸有着凶丨残的光,他想也没有多想就回手甩了苏瑶:“贱丨货,你疯了,找死吗?”

    苏瑶什么时候被人打过耳括子,嫩丨白的脸上顿时起了几道红杆子,不仅火丨辣辣地疼得要命,嘴里还有股血腥味:“我今天跟你拼了——”

    冲上去和林孝棠拉扯起来,两个人的保镖看见他们动起手来,也连忙上前,场面顿时一片混乱。

    苏瑶感觉小腹绞痛的要命,有什么往下丨流动着,她弯下腰捂住肚子:“叫救护车——”她提前吃了终止妊丨娠的药物,现在的时间刚好到了药效发作的时候。

    “钧少爷,老爷子在四处找你呢,已经闹开了。”

    林孝钧看着幕墙外的阴霾天空,邪丨恶地噙着冷笑,时间终于到了吗?

    急救室的灯熄灭了,林孝钧看见苏明亮额角跳动着狰狞的青筋,失控地揪住医生的衣领:“我现在关心的不是什么胎儿,我女儿呢?”

    “她目前没有危险,不过……”

    “不过什么?”

    “她以后恐怕很难怀丨孕了。”

    苏明亮不相信地瞪着医生,身形踉跄地退后几步,他就这么一个女儿,这庞大的家产不是以后连个后继的人都没有吗?

    “阿桑,你去把林孝棠给我抓来,我不揭了那个畜丨生的皮,我就不是苏明亮。”

    “孩子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她是孝钧的老婆,我怎么可能……我一定是被人陷害的……”

    “那就做亲子鉴定吧。我要让你看看有没有人诬陷你。”苏明亮的脸色残丨暴的像地狱的恶丨魔,“如果是你的……”

    他的眼里扫到林老爷子:“没有人能够救到你。”

    阿桑把一支录音笔交给苏明亮:“董事长,这是小姐昏迷前让我交给你的。”

    ☆、造化弄人

    当苏明亮把亲子鉴定报告书砸到跪在地上的林孝棠脸上时,林老爷子心里的那点希冀幻灭了。那双曾经让无数人寒凉的眼睛都是疲态,为了不让事情闹得更大,他严令封口,甚至连儿子儿媳没有让他们过来,除了守在外面的贴身保镖,这间屋里也就四个人。

    他没想到录音笔的内容会揪出苏瑶被林孝棠强丨奸的事情,如今的苏明亮非当年能比,事业可谓如日中天财大气粗,他理了一遍经过,显然苏家的这个丫头是有备而来。

    “林董事长,你说是私了还是报警?”

    苏明亮的这一声林董事长,林老爷子知道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了,事已至此,林孝棠这个混帐东西是免不了一顿皮肉之苦了。

    “我很惭愧,家里怎么会出了个这么混账的东西,苏董事长需要我们补偿的,我们会竭力补偿。如果你想出气,人在这里你随便处置吧。”如果真要报警,中恒的上市股价以及其他关联的实体都会受到重创。息事宁人,只能让林孝棠自作自受了。

    “补偿什么?钱吗?钱能够送我个孙子吗?现在人留下,林董事长我就不送了。”苏明亮恶狠狠地盯着林孝棠的裆丨部,我们苏家绝后了,我现在就废了你,为我的女儿、孙子报仇。

    林孝棠骇得浑身都是冷汗,他惊恐地看着林老爷子出去,和金钱比起来,他算是被遗弃了,可是他宁可坐牢也不想一个人留在如饿狼般残丨暴地盯着他的苏明亮手上。

    “爷爷——”他想站起身,被苏明亮的保镖死死地按住。

    回答他的是嘭的一声门被关上的声音,二个身形矫健的男人向他走过来,苏明亮狠戾地说:“不要用麻药,我要他记住疼……”

    同一时刻,远在滨城一角的林孝钧依稀能够听见林孝棠那声凄厉至极的惨叫,他浅浅地浮出抹讥讽的笑意,大伯母,下半辈子就守着被阉了的堂哥安分地过日子吧。

    下了车他也不急着进去,靠着汽车对着显得有些萧条的庭园吸了一支烟,踩熄,整了整衣领、袖口,才正了正神色往园区的深处走去。

    还没有走到石阶上,就被一个中年的贵妇挡住去路,指着恶劣地辱丨骂:“林孝钧,你这个没有教养的野种,如果被我查到是你串通苏家的那个丫头搞的鬼,我会让你死的很惨。”

    “大伯母,注意你的形象,而且上了年纪的人不要老是提‘死’这个字,不吉利。”

    “你这个野种——”

    她扬起准备去扇他耳光的手被林孝钧死死地扣住:“记住,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我就忍你这一次,再有下回,我会加倍的还给你。”

    林孝钧推开厚重的书房门,就看见林老爷子仿佛一夜之间变得风烛残年,花白的头发已成全白。

    “是你做的吧?”

    “只是可惜还没有达到我的预期。譬如,你就没有因为唯一的孙子被人废了气得昏倒?”

    “你——”林老爷子被林孝钧气得一掌拍在书桌上。

    “不要这么瞪着我,我不是你口口声声说的孽种吗?没准连我的妈妈都不知道我是谁的种。有时我都纳闷,我的确不像那个处处在外面留种英年早逝的父亲,也不像懦弱无能的伯父,倒是像极了你。”

    林老爷子霍然站起,哆嗦着唇和身躯,用手指着林孝钧厉声说:“给我滚出去——”

    林孝钧无所谓地耸耸肩摊开手:“或许我应该提前通知你,我已经得到了中恒超过你百分之十的股份,所以该是你去休养的时候了。”

    他回去的时候走的甚是悠闲,在离汽车还有半数的路程,就听见别墅里嘈杂的人声:“快来人,老爷子晕过去了……”

    夜黑沉的像泼上去的浓墨,死死地散不开。

    城郊一幢欧式的别墅里,和夜色一样的沉郁显得死气沉沉。

    “大刘,他还是不肯出来吗?”身姿绰约的女人焦急地在大厅走来走去,看见从楼上下来的大刘急忙问道。

    “夫人,钧少爷说等他想通了自然就会出来。”

    “他到底在想什么,都两天了,不吃不喝的,接二连三的好事摊到头上他还愁什么?”柳小婵越来越不懂这个儿子的想法,以前当她哭哭闹闹的时候,他还能够和她说上几句,现在不管真话假话,总之他已经懒得和她说话。

    “你再上去看看。”如今的形势大好,她还准备庆祝一下的呢。

    大刘进了书房,林孝钧的视线扫到虚掩的门外投在地上的阴影,嘴角掀起凉薄的冷笑。

    “大刘,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我也彻底看开了,亲情、金钱什么都没有做人开心重要,我准备离开这里。”

    “钧少爷,你是去度假吗?”大刘倒是个实在的人,林孝钧的话让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不是,我不准备回来了。”

    “为什么?老爷子中风了,不是委托律师已经把中恒交给了你吗?还有夫人这边……”

    “劝我的话你就不用说了,你毕竟跟了我这么多年,我会汇一笔钱到你的卡上。”

    柳小婵不放心地跟着大刘上来,在书房的门外隐约听见了他们谈话的内容,急得是两只保养得宜的手都搅在一起。她怎么能够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她对中恒的业务运作一窍不通,如果林孝钧真的什么都撒手不管,她要个不会经营的集团有什么用,而且下面还有那么多的员工需要养活。

    大刘从林孝钧的书房出来,就被柳小婵示意跟着到了另一间没有人的房间。

    “大刘,我要你一字一句的告诉我,他说了什么?”

    大刘擦着冷汗,想到钧少爷在他临出书房的时候说的话:如果夫人问你什么,你就照实说吧。

    咽了口吐沫,就把两个人的对话说了一遍,字字句句倒是分毫不差。

    柳小婵急得按住了心口:“大刘,你知道他到底为了什么?甚至他前阵子想解除的婚约,现在苏家都主动提出来了。”

    为了那个已经结婚的女人,林孝钧背着她竟然和苏瑶单方面的提出解除婚约,苏瑶告诉她的时候,她怎么也不能让他们真的解除了,没有苏家的这门亲事撑着,他们在林家就什么也不是。威逼着只要他再提这件事,她只要活着有口气,就会想尽一切的办法去对付那个女人。

    现在没有了婚约的束缚,集团的大权也一个人独揽,梦寐以求时候,他怎么要放弃一切呢?

    大刘能够说什么,低垂着脑袋沉默。

    柳小婵不管林孝钧让不让进,象征性地敲了几下门,就进了书房。

    满屋子刺鼻的酒味,她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把酒带进了书房。

    “苏家已经退婚了,苏瑶也被苏明亮送到了国外,中恒现在等于就是你的,在这个节骨眼上,你准备去哪里?”

    “你就知道钱,就不知道这个世上还有感情这个东西?”

    “孝钧,你如果真的是喜欢那个女人,我不反对你把她娶回来,不过也要等你坐稳了再说。”

    “可你现在同意的太晚了,她已经不原谅我了。妈,你出去吧,我想喝醉了,也许就会把她给忘了。”

    柳小婵看着林孝钧颓废的样子,往喉咙里倒着的仿佛不是酒而是白开水,想把他手上的酒瓶夺走了,但又怕他倔起来闹得更不愉快。

    “如果你们之间有什么误会,就由妈妈出面去帮你和她解释。”

    “你去了又有什么用,这件事没有人能够帮到我,从今往后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吧,把原本就不属于我的东西统统拿走,连我都厌恶自己。”林孝钧微阖着眼眸,掩住眸色里不明的光亮。

    柳小婵不是屈于现在的形势,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低姿态来找顾暖风的。

    真不知道儿子的眼光怎么回事,眼前的这个女人姿色都不及苏瑶的一半,不知是不是男人的心里,得不到的永远都是好的。

    “伯母,想必你应该知道我已经结婚了,过去发生了什么现在告诉我已经毫无意义。”

    这个主动到调解中心来找她的中年美艳贵妇,主动自报家门说是林孝钧的妈妈,把她带到中心的会客室听完了心里只是感叹造化弄人。

    顾暖风的模样、家世柳小婵本身就极度不满意,为了这个女人她和儿子更是隔膜生分了很多,现在她主动过来,不仅没有知道感恩,还一副甩脸色高高在上的样子,柳小婵登时就冷了脸。

    “不是我儿子喜欢你,你以为我会过来找你吗?出色的女人多的是,况且你还什么都不是。”

    “伯母你能够这样想就对了。我还有工作,就先去忙了,你请自便。”

    看着顾暖风出去了,柳小婵才后悔不迭,她今天是来做说客的,怎么冲动的把事情弄得更糟糕了呢?

    ☆、没有信心

    青城的医院有上级的领导过来视察,去早了也是等,顾暖风也就不急着赶路,拎着包沿着司法局大门外的法国梧桐大道缓缓地走着。

    呼呼地西北风使劲地吹着,轻轻的呼吸都顷刻化作了一缕缕白烟,就连夕阳浅淡的光投射在水泥路上,也因为寒冷显得发白。

    一道阴影挡住了她的去路,顾暖风看见是林孝钧也不吃惊,上午看见他的妈妈之后就知道林孝钧会来找她。

    顾暖风的表情使林孝钧心里一阵翻腾的难受,她和叶青城待多了,连眼神都学到了他的淡然,很快和顾暖风对视数秒后他败下阵来。

    “暖风,我们重新来过好不好,现在我已经无牵无绊,相信我最后一次,从前对你的所有允诺都会实现,甚至我保证会比那样更加的美好。”

    “孝钧,谢谢你还记得这些,但我已经结婚了。”

    “暖风,不要总是提醒我你结婚的事情,这个我知道,我就想问,你还是不肯原谅我吗?”

    “你妈妈上午已经告诉我了,不管你信不信,其实就算没有这样的原因,我也早就不计较了,过去的就算了吧,人总是要向前看的。”

    “既然你原谅我了,暖风,那就回到我的身边,如果是因为叶青城,我去找他,只要你点头,其他的一切都交给我来解决。”

    “上次我就告诉过你,我爱他。”顾暖风知道林孝钧因为家里和他妈妈原因才两次和她分手,可是他们终究还是错过了:“所以,我不可能离开他,你好好的保重。”

    林孝钧脸色灰败的强行撑着,是他太自负这段感情吗?以为她无论什么时候都在等他?失去了她,如今他还有什么?

    眼尖的看见路对面的机动车道边,停靠着一辆黑色的奥迪a8l,能够分辨出里面利落短发的男人看着他们。

    林孝钧眸光闪过暗流,伸手把顾暖风的手臂抓住:“暖风,等一等。”

    他目光真挚:“既然我们没有在一起的缘分,那就给我一个离别的拥抱,做不了恋人,我们还是朋友不是吗?”

    顾暖风皱着眉想抽开手臂,却被林孝钧扯进怀里。

    “我应该在答应嫁给他的时候就把这段感情放下,幸好我回头不晚,没有酿成大错。婚姻的基础是忠诚,在我灵魂出轨的时候,我就已经错了。所以我们不是恋人,也不是朋友,只是熟人。”

    顾暖风拉来他抓着手臂的手,果断地推开他的拥抱。

    林孝钧悻悻地后退着,眸光暗扫,机动车道边那辆黑色的奥迪a8l已经不见了踪影。

    暖风,想让我放弃你,除非我死。

    叶青城的心像被无数把细窄的刀在拉在划。

    卫生局的领导从医院视察好了又赶去下一家医院,他看着也正巧到了顾暖风下班的时间,想到这些日子因为工作忙都没有接她下班,每次都是她买着晚茶走过来,当时就心急的开车往司法局那边赶。

    “小顾已经走了,你现在追还能碰上。”出来一位顾暖风的同事,她认得叶青城。

    “谢谢了。”

    陆续又出来几位同事,叶青城发动汽车前,耳边划过她们的话:“小顾真是好福气,上午是婆婆过来看她,下午老公又来接她下班……”

    往着医院的方向,他的视线被路边的人吸引了过去,刚准备找个路口把车拐过去,旁边的男人刺着了他的眼睛,不知道他对她说了什么,他抱住了她。

    叶青城甚至能够看到那个男人精致的面容上有着忧伤的神情。

    松开刹车,他没有目的地把车往前开着,眼前不停地回放着他们拥丨抱在一起的镜头,还有在司法局门口听见她同事的话。

    叶青城握着方向盘的手抓得死紧,昨天他们还刚和远在加拿大蒙特利尔的爸妈视频,妈妈对暖风的态度也和善了很多。他的心就像纷杂的许多乱线,凌乱的理不出头绪。

    看来无论那个人怎样依旧在她的心里。这样的想法让叶青城的心仿佛被扯开一个破碎的大洞,空洞麻木几乎忽略了被扯开的那份痛楚。

    “青城,你在哪里?”顾暖风看见院长室的门落了锁。

    “我在……”他一路直行,已经开出去很远,“暖风,我现在回医院还需要一段时间,你打车先回去吧。”

    “你晚上有应酬吗?”

    “没有。”

    “那我等你,不见不散。”

    这一层楼为了安静只有院长办公室,顾暖风也不想到下面一层的财务科去打搅人家,就靠在办公室的墙壁上,拿出手机玩着切西瓜。

    电梯里的叶青城紧张的心突突地跳着,急于想让空洞麻木的心找到温暖的归属。她在等他,不见不散。

    走廊的灯光下,她像个顽皮的小孩,在手机屏幕上不停地划划点点,一会嘟嘴懊恼,一会又欣喜地抿唇笑着。

    “暖风——”

    “青城,你总算出现了,我的脚站的好酸哦。”顾暖风笑着向叶青城扑过去,整个人撒娇地借机把全部的身体重量压在他的身上。

    “小心不要摔倒。”

    顾暖风站直了,双眼俏皮地眨动着,感觉叶青城怎么看上去怪怪的,眼眸里有着她看不穿的东西,似乎在极力克制着什么。

    “很累吗?”她小心地伸出手抚上他的额角,语气里都是不舍,“我帮你揉丨揉。”

    叶青城覆上她的手,送到嘴边深深地一吻,这一吻包含了他心中太多情意。

    “脚酸吗?我背你。”他背过身对她弯下腰,她娇笑着攀上他的背脊。

    这一路走廊、电梯、停车场,直到找到他们的车他才舍得把她放下。

    多希望这条路没有尽头,他愿意背她一生一世。

    寂静的深夜,他沉着身体一寸寸地进入她,顾暖风躬起了腰把自己送了上去,配合他的猛烈抽丨弄,彼此分享着似浪潮一般的欢丨愉。

    “青城,套子……”她喘息着,声音有些断。

    “我已经戴上了。”叶青城闭上眼睛掩住心头的伤感,依靠猛烈的冲刺短暂去感受着她的存在。

    “不是,青城,不……”

    顾暖风想说,不要戴了,可是他不停地在她的嘴角攻击,舌跟随身下起伏的动作有节奏地挺丨进着,顾暖风在双面的夹击中,沉湎在爱的情潮里,想说的话也淹没在无休止的律动中。

    “乖,暖风,什么都不要说,用心感觉我在爱你。”

    这个晚上他几乎都在专注做,却也不肯轻易的结束。

    顾暖风嗓子都被他的强悍折磨的哑了,稍稍向后退了退,就被他提住双丨腿往他的方向一送,霸道地全部顶入,重重地捣在她的敏丨感里,强烈的感觉迅猛地席卷而来,顾暖风承受不住的发出很大的叫丨声,痛楚又畅意。

    情到最浓时,她依稀听见叶青城的声音:“暖风,不要离开我——”

    在更衣镜前,顾暖风看见身上都是昨晚被叶青城吮出来的一块块的淤痕,连脖子上面都有,皮下的毛细血管让痕迹呈现着点点嫣红。幸好现在是冬天有高高的衣领遮着,不然真要系条丝巾,不然怎么出去见人呢。

    “还没有换好?”叶青城推门进来,就看见全身光丨裸的她站在更衣镜前。

    “讨厌,你故意的吧。”顾暖风用衣服遮住胸,指了指其他裸丨着的肌肤。

    “真漂亮,喜欢我种的草莓吗?”他的眼眸冒着赞美的热烈火花,“你不知道现在有多么的诱丨惑。”

    唇游走在她的肌肤上,叶青城拿掉她遮住胸的衣服,双手掬起两团雪白,沉迷地埋首在其中,顺着她们的形状,来来回丨回地用唇抚摩。

    他的壮硕已然苏醒,像热铁顶着顾暖风的幽谧,就在顾暖风半推半就以为他又会缠丨绵一番的时候,他却喘着气,稍稍推开她,帮她穿起了衣服。

    “洗漱好了就出来吃早饭。”

    这个时候的叶青城又给了她昨晚在医院里的那种感觉,双眸深情依旧,只是含混着某种她看不穿的东西。是最近的工作压力大的原因吗?

    叶青城频频的走神,有时甚至有些心不在焉的感觉,顾暖风心里真是为他担心,偷偷调了闹钟,等叶青城醒来找她的时候,餐桌上已经放着两碗冒着香喷喷热气的山药栗子粥。

    她拉着他坐下,像极了贤惠的小妻子。

    “她原来对你什么样子,你的体会应该比较的深,突然的对你好也是因为对我失望的原因。所以,叶青城,你需要在这样虚假的感情里和她相互欺骗着过一辈子吗?她的幸福只有我能带给她。放手吧,是时候了。”

    叶青城恍惚地看着笑容像阳光般明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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