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风——”
清醇彻骨的声音打断了顾暖风的恍惚,那声音听着有丝说不上来的味道,仿佛那是委屈,或者是感叹。
“可就是在这里,相同的位置,你就没有看见坐在这里的我。”
坐在对面卷发甜美的顾暖风在叶青城的眼里渐渐变成了多年前偶遇的短发女生,俏脸眉梢洋溢着逼人的青春气息,亮得像黑琉璃般的眼睛,仿佛会说话似的,灵动地忽闪忽闪的,险些晃花了他无意间抬头滑过的眼睛。
就像有股看不见的力量牵引着他,他再也移不开双眼,她的一举一动,叠加着他的心动。她那撅起嘴角看车内广告的模样,她揉—着眼睛掐着手指的可爱小动作,她不知道在包包里翻找什么懊恼地蹙眉……一个个瞬间就像珍藏的照片被他镌刻在心底。
年轻的妈妈抱着孩子上了车,她站起来让座,就在那位妈妈让孩子甜甜的说着谢谢姐姐的时候,赞美,让她白瓷般的俏脸顷刻娇羞得红扑扑的,她害羞地吐了吐粉红的小—舌,那双黑琉璃般的眼睛笑得像抹弯弯的月牙。
最是不经意的一抹微笑,就这么不设防地撞进他已经为她心动的眼底,万籁俱静,时间似乎静止在那一刻。
“暖风,你没有看见我,但我看见了你。”他清澈的目光带着狂烈的爱意,“就是在这里,我第一次看见了你。”
“青城,那是什么时候?我还以为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圣诞节的联谊会上,你坐在那儿无比优雅地弹着钢琴。”
叶青城坐到她的身边,执起她的手,轻轻地一根根地吻着:“那一次是我第三次看见你,那是我找了你很久很久之后的事情了,没想到你会来到滨大。”不相信能够看见她,当时激动地弹错了很多音,后来还被秦商和周子卿耻笑了很久。
打听到她名字的时候,他觉得人如其名,暖风,的确像一缕吹暖他心房的风,因为太过于温暖,他从此满怀期待。
手指尖濡濡的吻,心迷意乱的感觉又酥又麻,顾暖风咬着下唇,红着脸小声地问:“那第二次是什么时候?”
“第二次还是在这里。”他一直不敢上去和她搭话,怕唐突了留下不好的印象。就在他鼓足勇气想上前和她说话的时候,她却穿过拥挤的人墙,到站下车了。
“可我除了去参加社会实践活动,很少坐地铁的,我上的中学就在家前面,平时买书什么的都是骑自行车。”顾暖风在心颤不已的时候努力集中记忆,回忆少的可怜的几次乘坐地铁,想怎么就会没有看见他,话说这个人很显眼的。
叶青城心里叹息着,把她的手指更是细腻地亲咬起来,怪不得后来在地铁里想再次偶遇就是再也遇不到了,想找她连个名字都没有,就连周子卿都说他蠢得像头驴,不知道偷偷拍个照片什么的,至少也能登个寻人启事。
可那时候他还有正常的思维能力吗?周子卿就是典型的站着说话不腰疼。
“你平时都坐地铁上学吗?”
叶青城眸光闪了闪,放下了她的手指,在急速行驶的地铁车厢里把她拥在怀里,吻上她的唇,揉压着粉粉的唇—瓣,舌一点点地细致临摹着她的唇形。
叶青城怎么可能会告诉她,他也是很少坐地铁的,那一天中午妈妈给他安排了一次相亲,出门的时候不知怎么临走忘了带门钥匙和车钥匙。也正因为这样才让他偶遇到她,他后来就没有去相亲,以后的很长时间他都在这个时间坐3号线的地铁,想再遇到那个让他怦然心动的女生。
香甜的吻,顾暖风早就忘了问他的问题,沉沦其中。
“我最后悔的两件事情,其中一件就是因为胆小,错过了你五年。暖风,但我又很幸运,因为我等到了你。”
叶青城恋恋不舍地移开唇,吻着她的额角,她的发鬓:“暖风,我爱你,就在这儿我爱上了你。”
他温柔的告白,宛如天籁一般,满腔的柔情把顾暖风淹没。原来他是在这儿爱上的她,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在她进大学之前,久远的让她心痛。
顾暖风把脸深深地埋进他的胸膛,控制不住的泪水浸透他的衬衫:“青城,就让我从现在开始好好的爱你,给我机会,好吗?”
“你一直没有看见我的那些年,我对自己说,我等你,哪怕你永远也不会知道。现在你知道了,我怎么可能不会给你机会?因为这同样也是我的机会啊!”暖风,同意离婚,差点永远失去你,是我最后悔的第二件事情。
夜,是寂静的,欢愉的,是属于爱人的,就像夜黑得浓烈,夜的爱也同样浓烈难挡。
“暖风,我想回家。”金鼎华庭小区电梯口,叶青城搂住顾暖风的腰,低头埋在她的脖颈中间,嗅着她身上淡淡的自然芳香。不是到现在他还矫情,是他还有残留的不安。
顾暖风早已被他低醇的嗓音和热热喷在脖颈的呼吸蛊惑,娇羞地搂着他的腰:“青城,我要你抱我回家。”
“好,我们回家。”他开心一笑,拦腰把她抱起,覆上她的唇,极尽温柔地吻着。
整个世界在他赋予的吻里都好似着了魔,她搂着他的脖子,忘了何时何地,忘了他怎么把她抱上楼,贴上他炙热的身躯,她如踩云端。
纠缠着,衣物一件件被抛落在地板上,直到橘黄的灯光淡淡地洒落在她不着片缕的身上,白瓷细腻的肌肤染上了一层红潮,灵动的眼眸氤氲的朦胧的水色,柔柔弱弱的微启唇轻声唤着:“青城,青城——”
雪白的顶端可爱地盛开着两朵瑰丽的红梅,纤细的腰肢、扼住他呼吸的神秘幽地,他膜拜地看着。就像一种爱的本能,驱使叶青城着了魔,舌小心翼翼的一点点的吞噬,直到那朵嫣红瑰丽全部纳入口—中,慢慢吸—吮。
在腰间游走的手探索着神秘的丛林,找到向往已久的玫瑰花瓣,轻柔慢捻,手指一点点进入了她软润的甬道里,小心翼翼地呵护,抽撤。
顾暖风感觉到他的笔挺顶在她的小腹上,被他捻动的秘地蔓延着快乐又心颤的悸—动,她细碎的呻—吟声,想要获取更多更多他的爱怜。
“给我,暖风,我现在就要。”他的鬓角都是细密的汗,眼眸噙着绯色的暗红,笔挺在花瓣上前后狠狠地摩擦。
顾暖风凄凄咽咽的呜咽,扭着双—腿迎合向他,像一种迫不及待的迎接。
他扣着她的腰,情不自禁地一挺身,顺顺当当地贯穿了她。
“天,你好—紧,好暖……”感受包裹他的紧致和暖热,想等她适应了自己的存在再动,可是极致的美妙和温热,让他一下子迷离了神智,甬道就象甜蜜的小嘴,不断的容纳、包裹,紧箍着他,这种折磨人的滋味,使原本准备慢慢抽撤的叶青城最终不能克制地快速挺动起来。
“青城……轻点……啊……”太深了,他的狂野让顾暖风叫出声来,无助的抓着他的背。
她不知道这样血脉喷张的时刻,叫—声大大取悦了叶青城,叶青城喘息着,抬高她的腿,撞击着,疯狂地刺入再全部退出,如脱缰的野马纵情的驰骋。
“暖风,宝贝,我爱你……”他附在顾暖风的耳畔说着绵绵的情话,越来越狂野地进出属于他的爱的甬道,销—魂的酣畅一浪接一浪地涌来,反反复复的欢—爱,他乐此不疲,沉浸在相思与爱恋的释放中……
叶青城从没有过的这般颤栗,就是第一次也不曾这样的酣畅,这种蚀—骨,是真正的灵欲结合才会有的。
他的眼底蒙着湿意,揉—抚着身下的人儿,兜兜转转,到如今他真的是拥有了她。
这一夜,他们用身体完美的契合,表达了对彼此深深的相思与爱恋。
☆、淡定嚣张
东方吐白,黎明的微光浅浅地投进温馨的卧室,墨绿的窗幔染着淡淡的光晕。
叶青城在幸福的余韵中醒来,他感觉怀里空落落的,应该圈在怀里娇柔的身躯手摸索不到,床的一侧有些凉,他随即紧张地睁开眼睛。她不在卧室。
不安地披上睡袍,脚步急切地开始寻找,不在洗漱间,不在客厅,不在……厨房里隐约传来“兹兹”煎炸食物的声音,叶青城紧绷的心稍稍放下,看见心心念念的小女人正用锅铲煎炸着蛋。
厨房里除了煎蛋的香味,还有煮豆浆的浓郁,他甚至能从空气的中间嗅到醇香的豆浆中黑芝麻的味道,这个女人“抄袭”了他的早餐,甚至还抢了他的工作。
叶青城倚着厨房的墙壁脉脉深情地看着忙碌的顾暖风,真是一个美好的让他沉醉的早晨。
背影婀娜有致,白色的衬衫穿在身上因为宽松而感觉她更是显得娇小宜人,露着大半截匀称优美的腿,臀围的曲线是唯一撑住衬衫的地方,妖娆的看见流畅的后翘股—沟……
噢!叶青城的喉部逐渐干涸,喉结困难地上下滚动,黑幽幽的眼眸就像平底锅里煎蛋的声音,兹兹地,飞速窜起两簇小火苗。她,竟然是空装上阵。
关掉煤气开关的顾暖风拿盘子装煎蛋的时候,听见熟悉的呼吸声,这才察觉门那边的墙壁靠着叶青城。
“青城,你醒了。”
他利落的短发因为刚睡醒而显得微微凌乱,但无损他的俊美脱尘,高大的身躯随意披着一件湛蓝印花的睡袍,裸—露着健实的紧实胸膛和健美又不夸张的胸腹肌肉。下腹胯骨间的昂然,在密林里愈见壮硕。
顾暖风似乎几秒都忘了移开视线,心里大囧,慌忙从他身上扭头看向别处:“你快去洗漱换衣服,好了就过来吃早餐。”
叶青城双眼像被磁力吸附着,在她的身上挪不开半分。这白色的布料在百叶窗照进来的光线下也太通透了,刚才也仅仅是背影,现在她转过身,前面透过布料是一览无余。
衬衫就那么随意地扣着下面几颗纽扣,上半截半开,露着漂亮的锁骨,小巧的两团雪白就在薄薄的布料里半遮半拦地因为呼吸起伏着,顶端的两朵玲珑粉色花朵尚未完全绽放。
叶青城吸着气,想象着手摸上去的触感,滑腻的、颤巍巍的,逐渐地两朵就会傲然地在他掌中绽开,矗立。
慢慢下移着视线,叶青城的脑中轰轰作响,耻骨附近的神秘花园,欲抱琵琶半遮面的引—诱着他,如火痴缠的记忆接踵而来,他把手放在唇边掩饰地咳嗽着,尽量让声音听着平稳:“怎么又不穿内衣了呢?”
什么又不穿内衣?连同这次也就两次而已,顾暖风心里承认上次是故意想勾引他,但这次她可是怕起床的动静太大,会吵醒到他,就随意从地上拿上他的衬衫穿上了,谁知道他会醒的这么早:“我现在就去穿。”
双手捂住前胸,嗫嚅着,可怎么觉得他看着她的眼神像动物世界节目里的公狼般,闪烁着暗幽幽的光?不对,有他这么优雅的狼吗?就算情到最浓烈的时刻,他依旧优雅无比,毫无半点情—色的糜烂,应该是一头猎豹。
啊呀,瞧她想什么呢,她含羞地低头,捂住自己从他的身旁跑出去。
“暖风,陪我吃了早餐再去穿上。”
叶青城的手臂很长,轻易地就把想急于溜走的顾暖风给捞住,手臂一收,她被牢牢地卷入怀里。
“那我去拿杯子倒豆浆。”
“宝贝,那是我等会要做的事情,先让我品尝餐前的甜点。”他的胸膛此刻热得像一团火。
叶青城脱掉睡袍铺在料理台上,把顾暖风抱起放在了上面。
“青城,不要……”顾暖风察觉到他的意图,大理石的料理台虽然铺上了他的睡袍,但陡然皮肤接—触到还是沁凉的让她一激灵,还有怎么能够在这里?她心慌慌地拽着他的手,想跳下来。
“嘘!宝贝,不要说话,也不要乱动,你没有感觉到我已经在开始吃了吗?”
前倾着,唇捕捉到了她的唇,手指探—入衬衫里,握住刚才想象中的两团小巧,抚着,揉—着,吸着气,那顶端果然和他预计的一样,矗立绽放。
轻易地解了剩余的纽扣,叶青城潇洒地把白衬衫从她的身上解脱,她的全部妖—娆就这么烧灼着眼睛,显山露水的展示在他的面前。
他口手并用,在她的身上掀起一股股热流。
叶青城不再像从前那样压抑他的欲—望,眼前的这个小女人说她爱他,她的爱,让他越来越为她打开自己,放松着自己,换做以前他是不会这么孟浪的,更多的是小心翼翼,可潜在的强烈爱意让他隐忍到发痛。
潜藏的饥—渴欲念,成为他最为原始的情潮,天知道他无时无刻不渴望拥有她。
托住她的腰,微微地分开了她的腿,站在她的腿中间,眼眸出神地盯住她的神秘花园,颤—抖地含上幽谧深处的粉核,用舌,用唇,或啃噬、或吸取、或戳刺,一阵疯狂的猛烈搅动,旋转。
顾暖风想推开他,想出声说不要,却除了细碎的娇—喘,不住的抖,她无力发出其它声音。
叶青城暗哑着对她低语:“暖风,搂住我的腰。”
拉高她的腿,带着男人独有的霸道,他的笔挺毫不迟疑地抵住了她,带着满腔的柔情点点没入,缓缓移动。
在厨房,在窗外渐渐大亮的晨曦,叶青城咬着顾暖风的耳廓,说着孟浪的悄悄话:“听别人说过,在床下做别有一番滋味,果真是妙不可言,宝贝,看来我们以后要把每一处都要做一遍……”
他的话羞得她全身一紧,里面的壮硕也被搅着猛然收紧,死死绞拧带来的电击般的快慰,让他转瞬到了最为疯狂的时刻。
叶青城抹去她脸上他额头发鬓流下的汗,不依不饶地啃着她的耳廓:“愿意陪我尝试吗?”
顾暖风的身子都在他的掌控中,颤巍巍地任由他带着她起伏,迷乱的感受让她好像快要融化掉一样,困难地嘴里不住地“嗯嗯”发着单声音节。
“还有,以后不要在我的前面起床——”她是他宠爱一生的人,他见不得她忙碌,偶然一次还可以,如果经常这样,他舍不得。
“嗯……嗯……”
“还有其他的事情你不要那么在乎,天大的事情你有我。”他不想看见她受到委屈,都怨他没有把事情处理好,他自责不已。
“嗯……嗯……”
顾暖风眼神迷离,欢—愉让她脸色和肌肤像粉色的珍珠光彩照人,叶青城听见她乖巧的回答,离开耳廓,沿着脸部的轮廓继续吻着,大手扣紧胯骨,更为极致的用绵长的律动来爱她。
“暖风,别忘了你答应我的。”
起起伏伏,这个深秋的早晨热烈得仿佛着了火。
叶青城含笑看着顾暖风的身影消失在司法局的大门处,妈妈说她不爱他,可是妈妈怎么知道儿子能够有她的一点点回应也是美上了天。
白色的悍马h2嚣张地大刺刺从马路的后面加大马力冲上来,堪堪越过一辆黑色的奥迪a8l,猛地向右侧逼近,一记急刹,挡住了奥迪的去路。
车上的叶青城眼眸幽深,唇边划过一丝冷意,他终于是沉不住气的出现了。
悍马副驾驶上的光头男人被突如其来的急刹吓得一抖,他按住恐惧转头问驾驶座上有着极致完美侧脸的男人:“钧少爷,你没事吧?”
“有事。”林孝钧噙着一抹邪魅风—流的微笑,打开车门跳下了车。
路上的车因为这样的突然状况都堵成了两道长龙,悍马的身块就占据了两条直行道。
有人在后面猛地按喇叭,光头男人看了看下车的男人,无奈地也赶紧下车,给后面的汽车当起了义务交通指挥员。
“兄弟,没办法,抛锚了……”光头男人的脸上一直都堆着笑,等后面的车越见松散了他终于嘘出口气。
俗话说,车如其人,看他家钧少爷眯着一双桃花眼妖孽地站在人家的车前,他对这两位的性子从他们的座驾就能够窥出一二,钧少爷太够嚣张,而打开车窗的那位淡淡然的样子就如他低调内敛的奥迪,够低调,够……嘿,这不是那个女人的老公吗?光头男人挠着光头,心里不淡定了。
“大刘,跟上。”
光头的大刘更不淡定了,钧少爷上了情敌的汽车?
黑色的奥迪停在一家高级的私人会所前,叶青城随手把钥匙交给门童。
“坐你的车,到你的地盘,我怎么感觉不太对劲?”林孝钧笑得飞扬魅惑,只是细瞧,他的笑未达眼底,隐隐一股冰芒在眼底暗涌。
“你如果认为堵塞交通,占着道说话比较合适的话,我也没有意见。”这间会所是外公去世前留给他的,那时购买医院融资困难的时候他也没有舍得卖掉,不图它赚钱,就为了纪念。
大堂经理看见走进来的叶青城连忙迎上去,亲自把两个男人领进一间设施考究装修富丽的房间。
林孝钧修长的手指抚着光洁的额角:“叶青城,你还真的是沉得住气,明明知道暖风和我联系,也从来没有找过我。”
“她是我老婆,又不是犯人,这点信任总是该有的吧。难道你就为这个想要和我谈一谈?”叶青城淡然的笑笑,喝着杯中的普洱。
“你应该不会忘记曾经答应过我什么?现在到了你兑现的时候了。”
☆、番外(林孝钧)
林孝钧笑得冰芒乍现的眼睛如果是两把闪着寒光的利刃,早就因为心里的阴狠把靠坐在沙发上的叶青城戳成血肉模糊的几个大洞。
第一次得知叶青城喜欢顾暖风的时候,林孝钧才刚刚把顾暖风追到手,单纯的像阳光般的女生,倒也还没有爱到铭心,只是因为太纯太乖巧太笑得暖心,他暂时迷了心。
一起玩的几个哥们提醒林孝钧不要只玩纯洁的爱情游戏,要把人彻底拿下,吃下去了就算被人惦记着也好歹尝过味道,叶青城家世人品俱是绝品,有医学院校草之称,如果真的动真格,胜负难分。
林孝钧听了只是在心里面冷冷地嗤笑,他也非极劣品,至少经手的女人太多了,这女人的小心思总是比叶青城在了解上更胜一筹吧?而且在他没有失去新鲜感的时候,他林孝钧的女人看了也是白看,想了也是白想,想从他的嘴里抢美食,不亚于虎口拔牙。
也就是这样的想法,林孝钧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叶青城会成为他的死敌,成为迈向幸福的一道难以逾越的沟坎。
男人是需要家业的,要不以后拿什么过优渥的物质生活?拿什么在名利中博弈,在美色中放纵?
浮华的背后尽是丑陋,交织着无数的阴暗和耻辱的真相。
不知什么时候,林孝钧开始厌恶派对后的堕—落,圈子里的声色犬马。
是在他爸爸去世不久,几个女人带着她们的孩子上门认亲的时候?
还是他无意中听见苟合在一起的大伯和妈妈说他是大伯儿子的时候?
或者是当看见他的妈妈衣衫不整带着欲色的靡费从爷爷卧室里出来的时候?
亲情不是亲情,只是扭曲的互相利用和索取,妈妈放浪的行径和永远填不满的物质私欲,林孝钧很快意识到他只是她手上追逐财富的棋子,是没有亲情的一个工具。
林孝钧开始贪恋顾暖风的纯真,贪恋她小家庭的温馨,也想尝试着从阴暗中抽身出来,走在阳光里,生活得简单一些。
在又一次堕—落的派对后,宽阔的别墅大厅里横七竖八躺着裸—着的男男女女,到处都是浓郁到呛鼻的酒味、香水味和精——液的气味,醒过来的林孝钧头痛欲裂,胯间的那物什上面还可笑地半挂着纵—欲后没有拿下来的套子。
林孝钧推开横跨在身上他也搞不清是谁的女人,直想吐,确实他后来吐得一塌糊涂,他的心再也不能够回到原来没心没肺放纵y—乱的日子了。
或许是林孝钧他也感觉他自己很脏,龌龊到不齿,顾暖风羞答答地在他动—情想占有的时刻推开了他,要求等到了新婚之夜,她想他们有个美好的像烟花绽放的新婚之夜。林孝钧答应了,他骨子里也想等时间久了,等他洗白了,不然感觉好像会玷污了她的清白。
没有在黑暗里待过的人是不会清楚黑暗徘徊里的人渴望光明的强烈,同时也惧怕烈日灼身的陌生。
林孝钧的妈妈不甘寂寞的和大伯上—床被他的爷爷抓获,怀着嫉恨,他的爷爷把他的妈妈驱逐出了林家,林孝钧爸爸原来的那点股份早就被他的妈妈几年的豪赌转手偷卖了抵债,手上仅剩下的也就几幢不算值钱的不动产。
林孝钧的爷爷骂着林孝钧的妈妈是不要脸下—贱的荡—妇,是林家的耻辱,这种耻辱同样波及到林孝钧。
派给林孝钧的股份因为正式的签字生效他的爷爷无力收回,但林孝钧名下的资产却被他的爷爷动用关系一夜冻结,并放出狠话,如果半年之内没有和相得益彰的名门淑媛订婚或结婚,林孝钧不配做他的孙子,他将委托律师公开声明断绝他和林家的关系,不得继承林家任何的产业。
不仅不能够继承到家产,甚至连同林孝钧原来拥有的资产也会一并失去,林孝钧虽然不甘,但也有解脱枷锁的短暂轻松。有手有脚,他已经考到了律师资格证,做个律师,和顾暖风过普普通通的小日子。
林孝钧的妈妈怎么能够甘心,她以死相逼,并且威胁林孝钧的大伯如果不帮忙就把林孝钧是他儿子的事情公布于众。林孝钧的大伯自然暗中出力,物色人选。华远实业苏明亮的唯一女儿苏瑶顺理成章的出现了,物色到的理由,够得上爷爷开出的条件,够放浪形骸容易上手。
林孝钧在他妈妈以死相逼中,心里的不甘以及蛰伏的仇恨,他认同了安排,很快林孝钧的魅力就让苏瑶动心,还没有到他爷爷给的期限,就顺利和苏瑶订婚,和顾暖风分手。
林孝钧太自信,知道顾暖风死心塌地的爱他,所以他认为只要离开她的时间不太久,有自信顾暖风就算再恨也是会等他的。等他借助苏瑶家里的力量,等羽翼更为丰满能够抗衡的时候,自然会再出现在顾暖风的面前,请求她的原谅,向她求婚。
是叶青城等到了机会?还是林孝钧给了叶青城机会?总之,林孝钧恨极了叶青城,明明知道他根本就没有真正的放弃顾暖风,利用手段或明或暗掐断了很多潜在顾暖风身边的桃花,可是叶青城明知道还偏要跳出来作对,竟然不受林孝钧的任何利诱,我行我素的公然狂热追求顾暖风。
在任何利诱无果的情况下,林孝钧生平第一次低姿态地求人,求叶青城答应他一件事。
叶青城,如果有一天顾暖风她自己向你提出来不想和你在一起,不管在什么时候什么情况下,都请你答应她,成全她。
林孝钧,我爱她,自然也尊重她的任何决定,所以不管在什么时候什么情况下,只要她对我亲口说想离开,我都会放手,给她自由,因为爱不是禁锢。
好,请你不要忘了今天说过的话,这是你答应我的。
林孝钧让叶青城记住今日的话,也就是因为这样他真正的离开了顾暖风,在家族中明争暗斗。
事情远超出了林孝钧的预计,他爷爷硬朗的身体,大伯母、堂哥的手腕,一时半会他难以挣脱利欲缠身的枷锁,还有那个可以利用的联姻。
时间终于长到让顾暖风竟然和叶青城要结婚,得知消息的时候林孝钧瞬间痛得犹如万箭穿心而过,身上布满一个个别人看不见的血窟窿,当晚因为喝的太多,导致酒精中毒,最后被大刘拖去医院洗胃。
可林孝钧醒来后什么也不能做,顾暖风太单纯,如果过早的告诉她实情,她来到身边,可能会在他照顾不到的时候出现意外。还有那么多双的眼睛盯着他,稍有差池就是前功尽弃,还有这些年的耻辱,他还没有报,现在收手,他更加的不甘心。
忙碌的工作和勾心斗角的算计让林孝钧愈加身心俱疲,只要夜深人静的时候阖上眼睛,心底就会浮出那张明朗阳光的笑颜,所有和她有关的记忆都立刻在头脑里鲜活起来,除了痛,还是痛。
心累极的时候,林孝钧会隐在暗处,顾暖风的不快乐,双眸的沉沉暮气,他都看在眼里,这让他又喜又心疼,果然,顾暖风还是没有接纳叶青城,她的心里依然还放着他。暖风,再等等,很快我就会把你带走。
也就是这样让那对嗅觉敏锐的母子很快找到了林孝钧的软肋,并雇人跟踪他。
林孝钧终于取得了爷爷的信任,超过堂哥的职务,担任中恒集团执行董事,暗中联络买通大多数董事,并拿到了超过爷爷百分之十的股份,也就是只要等待合适的机会,他将以超过半数的绝对股本优势,轻而易举的就能够让他的爷爷下台,把堂哥赶出中恒集团决策层。
大意和太想念顾暖风,林孝钧被中招。
大伯母和堂哥雇人偷拍了他们约会的照片,拍的镜头很唯美,照片中的男女极像恋爱中无限含情的小情侣,可是如果其中一个是有夫之妇,一个是订了婚的男人,这个不再是唯美的,而是一个随时会把顾暖风推到风口浪尖的,面对世人的口水和唾弃的炸弹。
这边大伯母他们要挟林孝钧离开中恒,不然就对媒体公布这些照片,那边因为苏瑶告诉林孝钧的妈妈退婚的真相,他的妈妈恐吓要对顾暖风这样毁她儿子前程的女人下手。
林孝钧不能把已经实际掌控了中恒的实情告诉他的妈妈,也不能让顾暖风承受她承受不了的舆论,这样会毁了她,也毁了他们的未来,他只能再次离开她。
也许他的方法用的太过分,但这样倒是省去了很多解释和编造谎言的机会。
这次再度的伤害,林孝钧恐惧的发现顾暖风不仅是伤心痛苦的流泪,而且厌恨的逃离。他急忙跟着追出去,看见走在顾暖风身后的叶青城,他从来没有这样嫉妒一个人,因为叶青城可以正大光明地走在她的身后,而他只能偷偷摸摸。
等叶青城把她救上了岸,林孝钧只能为她落泪,然后毅然地转身选择离去,但这并不表示,他会就此放弃,也许会用更强用极端的手段尽快结束家族中的争斗,下一次他要万无一失地牵住她的手。
今天早上林孝钧也就只是想远远地看一眼顾暖风就走,看见她从叶青城车上下来,两个人依依话别,那情景他怎么看怎么心痛入骨。
顾暖风脸上的神情,怎么那么像当年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暖融融的,让他嫉妒眼红到想揍人。林孝钧从来没有担心过顾暖风会不再爱他,可是今天她的模样,他没有了那份笃定,心慌的似乎要失去她,在他还没有来得及安排好一切,没有能够给她未来的时候失去她。
那么他现在所做的一切又有什么意义?他失去什么也不能够失去她。
☆、我的备胎
林孝钧是恨极了靠坐在沙发上悠然品茶的叶青城,顺眉敛目,看似永远冷静淡然,几次接触也总是给他一副不徐不疾的样子,那种胸有成竹的淡定让他看了蛋疼。
此刻他心里翻涌着怒不可遏的火气,桃花眼转了转,合计着怎么也得给叶青城制造点不痛快,膈应他一下,看看划开那张淡然脸面的背后是不是也会藏着点别的什么表情。
“叶青城,我想你也不像是不守信用的人,所以今儿只是想提前和你说一声,过段时间我会带暖风走。”他计划好了,等尘埃落定的时候,带顾暖风离开滨城,把集团的总部转移。
叶青城一言不发地喝着茶,黑漆漆的眼底隐出一丝不快,仔细看时又深邃无波。
“走?准备去哪里?”
“对不起,这是我和暖风的私事,无可奉告。”
“你还真是糊涂,暖风是我的老婆,我很有权利知道。”叶青城直视着坐在斜对面沙发上的林孝钧,脸上有着淡淡的嘲讽笑意。
“叶青城,你不会真的想不守信吧?”林孝钧一急,身子不觉往前倾。
“不好意思,我不记得向你承诺过什么,何来守信一说?”
“你真的忘了那我就提醒你,你曾经答应过我尊重暖风的任何决定,不管在什么时候什么情况下,只要她对你亲口说想离开,你都会放手,给她自由。”
“想必你搞错了,这是我爱她给她的承诺,与你无关。”叶青城垂下眼睑喝茶,掩住眼底涌动的暗潮。
“好,我现在也没有空和你争论和谁有关系,既然你承认了那就行,那么该到你放手的时候了。”林孝钧压住火气,白净的脸色愈发显得白上几分,一双满是戾气的视线死盯着叶青城。
“林孝钧,我还真是不明白,我们夫妻好好的,我为什么要对暖风放手?还有你今天的行为真是好笑,一个外人凭什么对我们夫妻的事情指手画脚?”
“应该暖风还没有和你说,她已经决定离开你回到我的身边。而且我不是外人,我是她一直爱的人,共度余生的人。”这话林孝钧说的顺溜,虽然心里没有原先的笃定,但气气叶青城他心里也是舒坦的。他想看看叶青城还怎么继续淡定。
“真是可惜,想必你还不知道,三天前我主动给过暖风机会,可是她放弃了。”
林孝钧的脸顷刻间变了色,有点发青。想到顾暖风那天告诉他有急事,过来的时候,手上似乎拿着一张纸,可他当时只顾演场戏让她暂时离开自己,就担心拖久了会给她惹来麻烦。
“你是说……不会那张纸?”难道是离婚的协议书?他白白错过了什么?
“是的,所以我一直信守对她的承诺。”叶青城转了转手上的杯子,然后轻轻地放下,“我想我和你之间应该没有其他可以交谈的,先告辞。”
空气顿时压抑沉闷。
林孝钧急于想用烟来稳定一下纷乱的思绪,点燃烟,猛吸了两口,看见站起身的叶青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