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由于喜儿自渎太过频繁,连续不断的高潮令子宫抽搐而引起早产;也许是老天怜悯喜儿的悲惨遭遇,将这孽种提早来个了结给予她新生,无论什么原因都好,喜儿却由于这次事件身体又出现了新的变化。
她欣喜地发觉,自从流产后,那股骚痒感虽然仍一到天黑就依时出现,但只需自渎到半夜已可将之平息,不用再像以前那样要用木棍一直抽插到天明。她猜想,这剂y药可能专为对付姑娘而配制,现在自己是个产妇,生过娃的妇人生理机能已有所改变,与少女的身体结构形成差异,或许因此而塞翁失马也说不定。
有半晚的时间可利用,她又忆起了前几天发现的山脚下那座小庙,老实说,女人产后坐月子确需要吃点较有营养的东西,虽然自己是早产,也总不能净吃这些野果、野菜等生冷东西啊!必须到庙里取些香烛回来生火煮点热汤喝喝,万一有善信们供奉的包饼,甚至鱼肉,呵呵,那就更好了!
主意打定,喜儿隔了几天待身子恢复点元气后就准备出动,她上半夜先用木棍在荫道插出几次高潮,到最后一次泄完身等了好一阵仍不见骚痒再来,确定y药力效已被压制下去了,于是便擦干y水,穿上衣裤,摸黑向山下走去。
古旧破烂的“奶奶庙”里冷冷清清,由于日久失修,墙壁有两面已经倒塌;神台后的布纬沾满灰尘,已辨别不出原来颜色;仅有的两扇窗户空空洞洞,张着的几个大蜘蛛网在映照进来的月光下反射着银白色的闪光;神台上的香炉插着几支香烛,在吹进来的夜风中摇曳不停,供桌的碟子里盛载着几个包子和水果。
喜儿从倒塌的墙洞钻进“奶奶庙”,四望无人后悄悄走到神台前将供桌上的包子和水果统统倒到衣兜里,顺手又将香炉上点着的几支香烛拔下,刚想由来路回去山洞,突然听见厢房方向传来两声咳嗽,慌忙转身躲到神台的布纬后。
“奶奶庙”的老庙祝半夜起身小解,经过祭堂时发现好像有个白色的身影在神台前一闪,以为自己眼花,睁着惺忪睡眼过来察看,发现供桌上的供品全部不见了,神台上的香烛也不翼而飞,他的睡意当场醒了一半。暗想,若只是偷走供桌上的供品,那是叫化子所为也不出奇,但连燃点着的香烛也要,莫非……
“仙姑神仙下凡,小人有失远迎,请勿责怪……仙姑奶奶,对不起……”庙祝越想越骇,噗的跪到地下,对着神像不停叩头。喜儿趁他不留意,从布纬后闪身而出,穿过墙壁的破洞朝深山飞奔而去,老庙祝蒙胧中眼角瞥见神像后白光一闪,转眼又踪影全无,“仙姑奶奶显灵了……”庙祝喃喃念着,剩下的那半睡意也吓醒了,一泡夜尿给唬得全撒在裤子里。
“白毛仙姑显灵了!”老庙祝的奇遇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就传遍了附近几条村庄,庙里香火陆续鼎盛,供品越来越多,喜儿每隔三、四天便在半夜偷偷到来取些回去吃用。
山洞里燃烧着用香烛作火种的篝火,铁锅上煮着野菜汤,加上喜儿偶尔好运气猎到的山鸡、野兔,饑寒交迫的苦日子熬过去了,凭着无比的毅力与斗志,喜儿坚强地活了下去。
6
日转星移,时光荏苒,不经不觉已过了两年。正当喜儿在深山野岭与大自然搏斗取得自己的生存世界时,山下的世界也同时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大春的军队打到了杨各庄,严惩汉奸恶霸,打土豪分田地,到处是一片新景象。
以前是黄世仁和日本鬼子勾结建立的“维持会”,现在成了军队的指挥部,王大春经过两年战争的洗礼,已当上了军队的指挥员,他正在操场率领着部队里的工作人员筹备明天的黄世仁公审大会。操场的另一边,民众正兴高彩烈地扭秧歌、打腰鼓,庆贺穷人翻身作主。
大春和几个官兵正在研究如何布置会场,偶然听见旁边在写标语的两个新兵正谈论着“奶奶庙”里“白毛仙姑显灵”的故事,他插嘴说:“这世界哪里有神仙?!咱穷人就是自己的救世主,我们要破除迷信,打破这宿命论!”
“哎呀,是真的哩!”其中一个士兵说:“庙里的供品白毛仙姑隔三两天就会来收取,你说,不是神仙,谁敢去偷供台上的东西?据说,庙里的老庙祝前年还亲眼见到白毛仙姑显灵?!”
大春笑口盈盈地回答:“我就偏不信!这多半是阶级敌人在搞破坏,散播假消息扰乱民心。你信不信我今晚就把这捣乱分子逮回来?”
“哈哈,你逮回来再说吧!大春哥,我怕你到时会被白毛仙姑迷住了呢!”
三更半夜,月黑风高,四周万籁俱寂,只有偶尔从远处传来几声夜猫子“咕咕”的叫声。“奶奶庙”里阴风阵阵,灯火飘摇,大春躲在神台后的布纬里已差不多两个时辰了,除了几只耗子爬上过供台外,莫说仙姑,鬼影也没有一个。
“我早说过是谣言而已,算了,回去睡个好觉吧!”大春打了个呵欠,刚想从布纬里跨出来,只见一道白影从墙壁的破洞穿入庙内,快速地将供台上的供品倒进携来的一个布袋,然后向来路飘然而去。
“你是什么人?”大春警觉地由布纬里闪身而出,从后追上去:“站住!”喜儿头也不回,飞身往深山里奔去。
白影对山上途径十分熟悉,左穿右插,身轻如燕;倒是大春目不见路,山道难寻,连跘几跤,幸而凭着他身强力壮,健步如飞才能尾追不脱。眼看快要追贴了,白影晃身一闪,眨眼就不见了踪迹。
大春不敢怠慢,掏出腰间的匣子枪仔细搜索,终于在前面的山涧旁边发现了一个小山洞,他慢慢循着洞径摸进去,逐渐来到了山洞的最深处。突然,一幅令人诧异的画面出现在眼前:洞里燃着一堆熊熊篝火,火焰上用树架子吊着一个铁锅,正煮着锅热气腾腾的野菜汤;不远处有块大平石,上面铺满稻草作为睡床;一个满头白发的女人躲在大石后面,她衣衫褴褛,全身吓得不住抖颤。
大春机警地四处望望,见再没有别的人,便收起手枪上前问她:“你是什么人?怎么会来到这个地方?”
喜儿见一个身穿绿色军装的士兵闯进洞里,冲出来绕过他身边企图再夺路出洞,大春连忙把她拦住,和蔼地说:“别怕,姑娘,咱们是人民军队,专为穷人抱不平,你有啥困难尽管向我们倾诉,我们会替你当家作主的。”
喜儿楞住了:‘这把声音怎么那样熟悉?’再抬头望望,篝火的光辉照映在一张浓眉大眼的男子汉脸上,‘这是谁呀?’喜儿拚命搜寻脑海里的记忆:‘为什么这样面善?好像在哪儿见过,他好像是……’大春此时也觉得眼前这个满头白发的女人像是自己的未婚妻喜儿,于是把军帽摘了下来,“你……你是大春!”喜儿惊喜万分,冲上前扑到他怀里,千言万语一时间不知如何对大春讲,大颗大颗的眼泪涌出来沾湿了他的衣襟。
大春轻抚着她一头白发,这缕缕银丝蕴藏了多少辛酸,容纳了多少委屈,代表了多少受淩辱的往事啊!他脱下自己的军大衣披在衣不蔽体的喜儿肩上,抱着她轻轻搁到平石的稻草堆上躺下,亲着她的脸、她的眼、她的唇……这个两年来一直令他梦萦神牵的姑娘,从乡亲们的口中以为她已投河自尽了,想不到今天却用这副面貌再与自己重逢。
喜儿依偎在大春温暖、强壮的胸怀里,久久不愿离开。突然,那段刻骨铭心的往事再次涌上心头,她拉着大春的衣襟急急问道:“大春哥,爹怎么样了?”大春沈默了一下,望着喜儿的眼睛严肃地说:“哎,那天他被穆仁智踹了一脚后就一直昏迷,到了晚上……”
喜儿有股不祥预感:“爹不会……”大春“嗯”了一声:“到晚上他就去世了,乡亲们后来将他葬在村子后的山坡上,明天我带你去拜祭一下他老人家吧。黄世仁欠咱们穷人的血债数也数不清,这笔血海深仇咱们一定会报的。”
“爹……”喜儿“哇”的一声痛哭起来:“黄世仁呀黄世仁,你这个禽兽!不旦污辱了我的身体,让我变成丨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还是我杀父仇人,我要剥你的皮、拆你的骨,我要你碎尸万段方能解我心头之恨!”
悲痛之余喜儿又想起了共患难的姐妹:“我逃走之后,桂香她遭到黄世仁怎样迫害了?”大春安慰她:“还好,他没发现桂香协助你逃跑,后来玩腻了就将她许给家丁鲁添福,听说不久后便跟随他回陕西老家去了。”
提起桂香,大春既能详细讲出其中来龙去脉,自然对喜儿被掳入黄府后的那一段屈辱遭遇了若指掌。喜儿心中又羞愧又难过,大春究竟会不会嫌弃自己这副每一寸肌肤都被黄世仁彻底玩弄过的躯体呢?就算他不嫌自己是残花败柳,归家做了媳妇后每晚y药一发作便y浪得像个表子,大春受得了吗?千辛万苦才盼到拨开云雾见青天的好日子,真恐怕倾刻间一切便又化为乌有。
喜儿知道纸始终包不住火,于是将黄世仁如何在她身上施加淩虐、为控制她而在阴沪涂上y药的往事向大春一一道出,说到涕泪交流处,索性脱掉衣裤,将一副不该属于少女所拥有的成熟身躯向大春展示出来:“大春哥,喜儿……已经再不是你以前熟悉的喜儿了……”
大春安慰她说:“喜儿,我怎么会嫌弃你呢!你将闺女之身交托给了俺,就一辈子是俺家的媳妇。咱穷苦人家心连心,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是你的过错,这笔帐要算到迫害咱穷人的土豪劣绅身上去!”
为了令喜儿更加放松心情,大春抚摸着她一对涨卜卜的丨乳丨房调侃道:“喜儿当然不应该再是以前的那个喜儿啦,人会成长的嘛!你今年已是个十八岁的大姑娘,再不是两年前那个蹦蹦跳跳的小丫头了,只有这么成熟的身材方可配衬得起你这个年龄啊!”
喜儿破涕为笑:“你呀,总是这么爱逗人!”抱着大春的头按到自己胸前的丨乳丨房上去。大春边轮流含着两颗丨乳丨头吸吮,边伸手到喜儿的阴沪上抚摸,胀大了的阴di很容易就被他手到擒来,揉不了几下,荫道又跟着春潮氾滥了。
“啊……大春哥……你……哎呦……痒死人了……唔……好舒服……”喜儿两年来第一次不是由y药引起的xg欲,一下子就被大春燃点了起来。她双手握着自己的丨乳丨房将丨乳丨头挤起得高高的让大春更易含吮,双腿掰开成一字,把阴沪张得阔阔的任由大春用手指在阴di、荫唇、荫道各处流连。
大春的嘴唇由丨乳丨房向下滑落,经过肚脐、小腹、阴阜,来到了掩影在大片耻毛下的阴沪。羊毛般洁白的耻毛将两片小荫唇衬托得更形鲜红,像朵盛开的冰山上雪莲;勃起的阴di欲与荫唇试比高,尽力向上翘起,鼓起嫩滑的圆头;荫道口氾滥成灾,一江春水向外流,前浪未伏,后浪又起,源源不绝,细水长流。
大春乐不思蜀,舌头不断在阴沪内徘徊,舔舔荫唇、吮吮阴di、插插荫道,弄得喜儿颠来覆去、高哼低吟,一会儿抬起屁股,一会儿弓起腰背,双手抱住大春的脑袋,肉紧得差点连他的头发也扯下来。
“大春哥……我要……”喜儿受不了了,喃喃念着,主动伸手去解大春的衣扣;大春也无意再在此多作纠缠,你脱衣,我剥裤,两人四手一下子就让大春光脱脱的向喜儿看齐。
大春挺着雄纠纠、气昂昂的荫茎来到喜儿腿间,一手拨开荫毛撑开荫唇,一手握住荫茎对好炮位,用gui头沾沾荫道口的y水,准备挥军直入。喜儿还有一点顾虑,生怕大春对自己被木棍撑阔了的荫道不满意,旁敲侧击的说:“大春哥,人家这里憋得慌,你可要插个半晚才行……嗯……而且天天都要……”
大春一笑意会过来:“你是怕我比不上这根木棍?”拿起喜儿身边那根棍子在她眼前晃了晃。这木棍经过两年与荫道的长期磨擦,已变得滑不溜揪,长年累月吸收了大量y水,颜色变深得像块酸枝木,还透出阵阵腥臊味,一看就知道用来干啥。他俯低头在喜儿耳边咭咭笑着说:“嘻嘻,你不是说过,我爹没给俺起错名吗?”
“贫嘴!”喜儿乐滋滋地嗔骂一句,“喔……”随即便娇呼起来。原来说时迟那时快,大春的rou棒经已发起进攻,向荫道长驱直进,深入腹地。
“啊……怎么这样舒服……大春哥……插……狠力插……不要停……啊……好热……好涨……好爽……喜儿离不开你了……”真正的rou棒确实不同,软硬适中,热气腾腾,感觉上与那根没生命的硬木棍不可同日而语,大春的gui头刚插到荫道尽头顶中子宫口,喜儿已忍不住丢了出来。
大春浑身是劲,活力充沛地冲刺着,喜儿一会儿四肢将大春缠紧,一会儿又软绵绵地摊开;一会儿挺动着阴沪与大春对撞,一会儿又无力地任由他抽送。几乎大春每抽插一百下左右喜儿就得到一次高潮,而且一次比一次璀灿、一次比一次澎湃,她脑袋空白一片,无暇再去思考任何东西,单是消化这些一波波涌来的高潮已使她应接不来。
大春边抽插着喜儿,边低头欣赏两人的性器交合部位,每当荫茎往外抽时,只见一根粗壮的赤红rou棒横亘在一黑一白两丛荫毛之间,像支两边绑着黑白穗子的双头缨枪,红黑白三色相映成趣;每当荫茎往里插时,随着阴囊敲在喜儿屁眼上“啪”的一声全根尽没,y水飞溅在两丛荫毛上面,将黑白两色的荫毛染湿得如胶似漆地纠缠在一起,直至下次分离时才拉成断藕般的细丝。
性器交媾的美景令大春火上加油,荫茎勃胀得更大更硬,与那根粗木棍几可媲美。他时而揪起喜儿双腿搁上肩膀抽插那抬起的阴沪,时而让她侧躺抬起一腿向那张开的阴沪进攻,时而令喜儿趴伏让他从后面抽送,时而自己坐下将喜儿抱起放在大腿向上挺耸……最后大春把喜儿搂在腰间,让她双手揽着他脖子、双脚盘住他腰肢,他则扶着喜儿屁股边走边上下套动,从旁望去,喜儿后仰的酥软娇躯似乎就只靠大春那根一柱擎天的大rou棒支撑。
临she精时,大春才把喜儿搁回平石上,压在她身上快而狠地狂抽猛插,直插到喜儿又迎来了不记得究竟是第几个高潮,大春这才用尽气力深捅几下,然后全身压下将gui头推进至荫道末端,对着子宫口“噗噗噗”地把jg液射进去。
“啊……好烫……大春哥……射出好多啊……喔……喜儿好爽……爽……爽死了……”被操得浑身酸软、许久已无力发出呻吟的喜儿,被大春滚烫的jg液灼灸得又再次呼叫起来。两年来第一次再受到男人jg液的灌溉,子宫微微蠕动着,一点一滴地吸收着这些珍贵的玉丨乳丨琼浆。
大春射完精的荫茎还插在喜儿的荫道里,享受着gui头被一张一缩的子宫口吸啜的酥麻感觉,美快得像在腾云驾雾中。喜儿紧紧搂抱着大春,细味着荫道里涨满的充实感、体内两股阴津阳液互相汇合交融的高潮余韵,不禁喜极而泣,流下了激动的眼泪。同样是性茭后哭泣,这次的喜悦眼泪与被黄世仁奸y后的悲痛泪水相比,简直是天壤云泥。
大春与喜儿一对交颈鸳鸯相拥着久久不舍得分离,互诉着离情心曲,彼此抚摸着朝思暮想的身体,意料不到的重逢,几令人疑在梦幻中。直至灿烂的阳光斜斜射入洞内,吱吱喳喳的喜鹊高唱枝头,两人才依依不舍地穿回衣服,准备下山回杨各庄向乡亲们报告这个好消息。
喜儿取过平石上那根滑溜溜的陪伴了她渡过七百多个漫漫长夜的黝黑木棍,幽幽的看了一眼,甩手把它扔到了篝火中去——她永远也不再需要它了。扭头让大春牵着她的手,充满希望地向洞口迈去。
洞外一片光明,朝霞七彩斑烂,初升的太阳把一缕缕耀眼的光辉射向大地,山下的树林河流、田野村庄,无不罩上一层金黄的色泽。喜儿披着大春温暖的军大衣偎靠在他胸前,两人放眼远望,一片新生活的景象正在他们面前展开。
喜儿换上一套新衣裳,头上戴着一条红头巾,把满头白发束扎在里面,与大春来到村后山坡杨白劳的坟前。她跪在爹的坟前献上一束野菊花,悲憾地禀告:“爹,你瞑目吧!咱们穷人已翻身当家作主,黄世仁和他那帮爪牙喽囉将会受到应得的惩罚,喜儿今后不会再遭欺淩压迫,能抬头挺胸做人了。”
她解下辫子上褪了色的红头绳,绑到刻着“杨白劳”三字的墓碑上,眼泪止不住地滚滚流下来:“爹,闺女不能陪你,就让这根红头绳日日夜夜伴随着你,代替女儿侍奉在你身边吧!俺过门到大春家当媳妇后……”抬头娇羞地望了大春一眼,再说:“到时会带个娃来看你的。”
大春扶着喜儿慢慢站起来,一齐再向杨白劳的坟墓鞠了三个躬,然后转身向黄世仁公审大会的广场踏步而去。
杨各庄前的广场人群汇聚,旗海飘扬,旁边搭建了一座高台,上面挂着一幅大横额:“公审汉奸恶霸黄世仁斗争大会”。台旁放着一只大铁鼎,里面燃烧着熊熊火焰,不断有黄家的长工、丫鬟把从他家抄出来的地契、卖身契投入到大铁鼎里,一张张吃人不吐骨的催命符,在烈火中化为灰烬。
大春站在台上宣布大会开始:“把汉奸恶霸黄世仁、穆仁智押上来!”话音刚落,台下响起一片口号声:“打倒汉奸走狗卖国贼!”、“打倒恶霸地主黄世仁!”……在口号声中,两个士兵把黄世仁、穆仁智押到会场。
乡亲们纷纷上台控诉黄世仁勾结日本鬼子迫害人民、剥削佃农、强抢妇女、奸y掳掠等等的滔天罪行,把积压在心头多少年的仇和恨,字字血、声声泪地迸发出来。
喜儿冲到跪在广场中间的黄世仁跟前,仇人见面,份外眼红,朝他脸上狠狠地揍了一个响亮的耳光。黄世仁望着这个满头白发、似曾相识的姑娘,努力想回忆起她是谁:“你……你是……”
喜儿把红头巾摘下来:“你看清楚,我就是杨喜儿!”黄世仁一听“喜儿”两字,吓得大喊:“鬼……鬼呀……”
“对,就是你把我害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喜儿指着黄世仁大骂:“你逼债杀死了我的爹,又把我掳进你黄家淩辱迫害,还有桂香……你到底杀了多少人、糟塌了多少个姑娘?今天要一笔笔跟你清算!”
大春在台上宣判:“乡亲们,世上哪一块田地不是我们开?哪一片山林不是我们栽?哪一间房屋不是我们盖?哪一亩庄稼不是我们用血汗灌溉?可恨黄世仁霸占了土地,逼租又放高利贷,多少汉子被奴役,多少姑娘被糟塌,他欠下咱们穷人的血债,今天就要清偿!我宣判:判处汉奸恶霸黄世仁、穆仁智死刑,立即执行!”
大春带领着士兵过来将黄世仁和穆仁智押赴刑场,喜儿趁大春来到身边,将他配戴在腰间的匣子枪一把拔出,咬着牙朝黄世仁胯下狠狠勾下扳机,“砰”的一声枪响,黄世仁裤裆被轰穿了个大洞,胯下血肉模糊,那具奸y了无数妇女的丑恶生殖器已化作一团肉泥。
“你……”黄世仁只来得及看了一眼喜儿就痛昏了过去。大春从喜儿手中把匣子枪拿回来,对着昏过去的黄世仁和吓得软倒在地上的穆仁智挥了挥,命令士兵:“押赴刑场,立即枪决!”
喜儿望着渐渐远去的的仇人背影,庆幸埋藏在心头多年誓要报仇雪恨的愿望终于能得到告慰。突然感到脚面有点湿湿的感觉,俯身看看,只见一团带血的肉块黏在自己脚面,再仔细一瞧,原来是黄世仁被打烂的小半颗睾丸溅贴在那里,她噁心地蹭腿甩掉,然后再狠狠踏上一脚。
“砰!砰!”两响清脆的枪声,宣告了杨各庄恶霸势力的灭亡,开创了穷人翻身作主的新纪元。“杨各庄的天是明朗的天,杨各庄的人民好喜欢……”秧歌队、腰鼓队由广场两旁跑出来作文艺表演,庆贺新生活的开始,杨各庄一片热闹欢腾。
几个士兵抬着被砸得稀巴烂的“维持会”及“积善堂”两个牌匾过来,投到铁鼎中,熊熊火焰燃烧得更高了。大春把喜儿的那张“卖身契”交到她手中,上面还印着杨白劳被迫押下的血红指模,她咬牙切齿地狠狠撕碎,然后投入到大铁鼎那烧得无比旺盛的烈火里。
大春待“卖身契”化为灰烬后,拖着喜儿的手说:“走吧,咱们回家去。”
“这么快回去干吗?我还要看表演哩!”
大春靠到她耳边低声说:“嘻嘻,你刚才不是对爹说明年要抱个娃去看他老人家吗?俺现在再不开工就赶不及了。”
“你……你坏……”喜儿满面羞红地依偎在大春肩头上,脸上洋溢着无限憧憬,她深深相信,从今天开始,生命将会谱出幸福的诗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