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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而又收养了怜松和映竹。”

    “别说了,郁娘。”鼻尖酸涩,“这么说寻梅是太后的女儿,也就是大乔王朝的公主,跟皇上是亲兄妹,是吗?”

    郁娘连连点头。

    “这下问题不就解决了嘛,那姓温的小子快去跟慈祥宫那老太婆说清楚,把心爱的姑娘要回来。”顽痴忍不住指手画脚道。

    晟贤王却是泼了一盆冷水下来,“我想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且不说太后不会这般容易相信这个真相,就算是她相信了恐怕对寻梅的管制会更加严苛,绝不会嫁给一个小小的宫廷画师的。”

    “话是这么说不错,但至少先阻住太后封妃才是,且不可让他们兄妹二人乱囵才是。”阿牧翔点明重点。

    看到晟贤王我忽然想到了太妃,转念提议道,“不如请太妃帮忙吧,毕竟在后宫能够跟太后平起平坐的就数太妃了,若她能够出现太后定会给些薄面的。”

    “可是太妃近来身子不好,我担心她有些熬不住啊。”黛鱼担忧道。反而是晟贤王同意了,“我想母妃也很乐意帮忙的,清妃与她曾是好友,她定不愿看到因清妃而造就一场悲剧的。”

    听闻有转机的温一轩,感激涕零的冲我们跪了下来,“多谢诸位帮忙,他日温一轩能够跟寻梅共结连理,定会好好的感谢大家。”

    顽痴和阿牧翔一把将他了起来,顽痴不满意道,“男儿膝下有黄金懂吗?别动不动的就跪,我就说嘛,这男人一旦遇到了爱情就变得不像男人了。”

    “那像什么呀,爹?”黛鱼话中有话的喊了他一句。

    顽痴当即不自然的起来,“被心爱的女人管着像小媳妇,想把心爱的女人管着像疯子,我属于前面那种。”

    看着他委屈的模样,忍不住让我们破涕为笑。

    “好了,你们休息一晚,明天再去找太妃好好的商量商量,定要在封妃懿旨下来前先跟太后摊牌。”

    此刻我还在犹豫着该不该把这个真相告诉乔纳兰,想想事情还真是峰回路转,原来一直想不通下落何方的公主,竟然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第一百七十一章 )将信将疑亲生女

    瑗太妃得悉这个事件后甚为惊讶,回忆过往万分感慨,“哀家真是万万没有想到,清妃竟会做到这个地步啊。”

    “太妃所有不知,清妃娘娘也是万般无奈之下才做的决定啊。”郁娘眼眶泛红的讲诉。

    的确,当我发现这个秘密的时候,亦是满心的讶异。若不是真心爱,怎会抱着必死的决心做到这个地步,将自己的亲生骨肉交给自己的对手,面对未知的命运。

    然而,最终她还是赌赢了,乔纳兰如愿当上了皇帝,并以玄冰帝为榜样的努力让百姓安居乐业。

    压抑着对乔纳兰坦言的冲动,陪着瑗太妃再次来到了慈祥宫,这次我们手里握有王牌,因此底气也跟着足了起来。

    “你去通报太后,说是瑗太妃来了。”我冷着嗓子对守门的太监发话。

    大抵是理不清我为何会变得气粗,怔愣了好一会儿,这才匆匆转身去找太后,没多久便折了回来,快步移到面前恭谦道,“太妃,请吧。”

    无视他的中规中矩,径自走到了太后的面前,她正抱着小皇子勉意在嬉戏,头也没抬的发话,“妹妹真是有心了,自己的身子不好就不要天天来给本宫请安了。”

    瑗太妃浅淡一笑,凑近了几步,“这个聪明伶俐的小家伙就是勉意吧。”小皇子好似听懂了她的话般,冲着太妃笑了,小脸儿很是灿烂。

    身边的嬷嬷开心的脱口而出道,“看来小皇子很太妃娘娘很是有缘呢,太后娘娘哄了许久,这太妃娘娘一句话就让小皇子笑了。”

    太后轻咳了几声,脸色当即变得很是难看,沉声道,“将小皇子抱下去吧,哀家要和太妃有事相谈。”

    自知失言的嬷嬷慌忙缄默,小心翼翼的接过小皇子,毕恭毕敬的退了出去。

    “臣妾见过太后。”我在此刻与她行礼,只是想提醒我的存在。

    许是还沉浸在方才的不悦之中,太后的面色依旧不甚好看。转而看向太妃问道,“不知妹妹今儿个前来所为何事,莫非还是为了寻梅?”

    瑗太妃坐旁边的位置落座后,不徐不疾的讲道,“没错,妹妹这次是专程来劝姐姐万万不要将寻梅封妃的。”

    “看来某人还是不死心啊。”太后讽笑道,“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宫女,竟让妹妹这般费心思量非当说客不可,看来证明哀家的眼光确实不错,这寻梅的确有过人之处。”

    前面的话分明说说给我听的,若此刻还不摊牌,等到何时呢,“回太后,寻梅确实与众不同,但若要她成为你的儿媳,那就万万不可了。”

    “商妃切莫在哀家面前危言耸听,一个小小宫女只要哀家愿意如何不可。”太后的态度很是坚定,丝毫没有松口的意思。

    跟太妃对视了一眼后,她提议道,“姐姐,这背后自然是有原因的,不过还望姐姐禀退左右,带妹妹细细道来。”

    太后的眼神虽然透着迷惑不解,但还是应允了,待宫女们退下后,一副看你们搞出什么花样的姿态,“说吧,哀家倒是听听什么原因这般神秘。”

    见瑗太妃干咳了几声,我忙上前去搀扶,。她神情变得严肃,很是认真的走到太后的面前,字字清晰的说道,“并不是妹妹要跟姐姐作对不可,只是寻梅是皇室血统,若是成了皇上的妃子,那便是乱囵啊。”

    “胡说。”太后不可置信的嘲讽道,“瑗太妃,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她一个来自民间的宫女怎会能皇室血统混在一起。”

    威严好面如太后,别说是被蒙在鼓里二十多年万万想不到的事情,我耐不住性子点破,“回太后的话,那是因为寻梅才是太后的前生女儿,也就是大乔王朝的公主。”

    但见她激动的站起身来,瞪了大眼直勾勾的盯着我们,语带愤怒的低吼道,“胡闹。这商妃年资尚欠稳不住性子,难道妹妹你还不懂这宫里的规矩吗?为了不让哀家封妃,居然伙同她这般欺骗哀家。”

    早就料想到了太后的反应,于是早就让郁娘在外面的等候,“姐姐若是不信,妹妹请当年经手的人请来,说清楚。”

    太后虽没有同意,但也没有反对,太妃便自己做主命人请来了郁娘。

    有些唯唯诺诺的迎面而来,颤抖着双手跪在地上行礼,“民妇郁娘见过太后万福金安。”

    摸不着头脑的太后,诧异的睨了一眼地上的郁娘,纳闷的开口,“你究竟是什么人?”

    “回太后的话,民妇二十几年前曾是清妃身边的宫女,名叫月耳。”郁娘恭敬的回话。

    太后听后失神的喃喃了起来,随后似想到了什么般,惊呼道,“你是时常陪清妃来找哀家的那个贴身侍女月耳?”

    “正是民妇。”郁娘说着嗓音已经哽咽,“还记得那天太后跟清妃同时分娩,太后生的是小公主,清妃生的是小皇子,为了保住小皇子的性命,清妃这才命奴婢将公主和小皇子调换,并偷偷的将小公主带出皇宫。”

    仿佛是被雷击中般,太后失魂落魄的跌坐了下来,不断的重复着,“这不可能,你们定是串通好欺骗哀家的,一定是。”眼神里透着不相信的神色。

    郁娘抹了抹脸上的泪痕说道,“太后若是不信,可以查一下寻梅身上的胎记,那是先帝遗传的标记啊。”

    我茫然的看着郁娘,太妃附和道,“姐姐该是没有忘记,先帝身上的满月胎记吧,传女不传男。出生不久的长公主身上有,想来和薇公主身上也有,若是寻梅的身上真的有的话,那这个真相便是千真万确的。”

    虽然心里极力不认同这个事实,但挣扎了许久还是点头同意了,“好,哀家就看看你们还能玩什么花样。”

    随后传唤了几名嬷嬷,吩咐将寻梅带到房间好好的检查。期间我将一直跪坐在地上的郁娘给扶了起来,站在一边等着消息。

    在忐忑中不知过了多久,出任务的嬷嬷不敢怠慢的回来,恭谦的回应道,“启禀太后,寻梅姑娘的身上确实有满月的胎记,位置在腰后。”

    原本一直在强撑的太后,此刻紧绷的状态忽然在这句话下崩塌,瘫软在位置上,还是将信将疑的低喃,“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发生这样荒谬的事情?”

    说着说着又痴痴的笑了,完全不顾及形象,“真想不到啊清妃,你临死还摆了哀家一道。”刺耳的笑声在耳边回响,听的我心里毛毛的。

    良久,太妃才翼翼的开口,“姐姐,这些你该相信了吧。”

    稍稍调整了心绪,眼神霎时变得严厉,沉声道,“这点你们放心,哀家的懿旨还没有下,皇上那儿也还有待商榷。只不过今天这个事情……”

    眼神中透着几分警告的意味,瞋目切齿道,“若是传出去的话,哀家一定不会饶过她,知道吗?”

    心里涌现莫名的寒意,只顺从道,“只要太后能够慎重处理寻梅的事情,臣妾保证此事只会这里说这里散。”

    “姐姐放心,只要寻梅恢复自由身,绝不会传到皇上那里去的。”太妃平心静气的话中透着威胁的意味。

    即便是再抵受不住被人要挟的感觉,但是眼下太后也只有忍气吞声的份儿,甚是不悦的妥协道,“好,明天哀家定会命人将寻梅送回花晨苑的。”

    “多谢太后娘娘成全。”带着成果集体撤离了慈祥宫,郁娘说是为了照顾太妃便跟着去了景德宫。

    而我则是带着这个好消息回了花晨苑,当她们得悉寻梅明日便回来后,抑制不住的欢笑了起来。

    “娘娘,谢谢你。”映竹感激道,怜松挂好了身上的小酒葫芦,说,“娘娘,寻梅的事情也解决了,那我们可以去看看娘吗?”

    郁娘还活着的消息,对她们而言是件做梦也没曾想到的意外惊喜,阔别重逢定会让人万分期待,我毫不犹豫的让小杏子帮忙带路。

    嬉闹平静后,看到娘面色担忧的迎了出来,眼神恍惚似乎没有发现我的存在,径自从我面前过。我疑惑的唤住了她,“娘,你怎么了?脸色这么不好是不是不舒服啊?”

    恍如梦醒的抓住我的手臂,娘隐隐不安的问道,“雪苏,看到你爹了吗?他昨天去见皇上后便一直没有回来。”

    这个情况是从未发生过的,也难怪娘会担忧,心里猜想兴许是乔纳兰将爹留住了,于是提议道,“娘,你先别担心,没准儿是跟皇上在谈事儿呢,我让人去打探一下啊。”

    安抚好娘,我命小提子去隐瑞阁探探消息。

    本就没多大担忧的情绪,在听到匆匆而回的小提子说,“值班的侍卫说商老爷早就走了,我以为他们走神看茬了。我又斗着胆子去问了花公公,他也是这么说的。”

    这下我也跟着慌了起来,爹是从来不会这般没有交代的,而且更是为了我的事情,怎会如此无消无息。

    思前想后,决定先瞒着娘,自己去找乔纳兰把事情弄清楚。

    第一百七十二章 )匆匆一别成永别

    心慌意乱的直奔隐瑞阁,那是乔纳兰时常待的地方,不耐烦的将拦路的花决明推到一边,跟宋陵擦肩而过。

    在听到自他口中说出的‘商妃娘娘’四个字时,我已然移动到了乔纳兰的面前,“皇上,臣妾有话跟你说。”

    此时还在埋头批阅奏折的他,只抬头看了我一眼,继续自己的事情,“雪儿,你这次前来又是为了何事啊?”

    没多想他语气中敷衍的意味,道出了我迫切想要得到的答案,“家父失踪了,不知皇上可知晓他的去向?”

    手上的动作一顿,乔纳兰这才抬头凝视我,一脸的讶异,问道,“你的意思是商青岙不见了?”

    “自昨日见过皇上后便一直没有回花晨苑。”我忙点头回应,“家母焦急万分,生怕出了什么事情,这次匆忙来找皇上帮忙的。”

    乔纳兰当即起身对门外唤道,“花决明。”

    没一会儿花决明快步而来,恭敬道,“奴才在,不知皇上有何吩咐。”

    “你速命云辰宇带人好好的找一下商青岙的下落,一有消息立即回来禀告。”乔纳兰利索的讲道。

    花决明领命不敢怠慢的去执行,而我因心系茶饭不思的母亲准备告退,却在开口之际被乔纳兰拉住了手臂。

    眼神一瞬不瞬的打量着我,良久才开口道,“雪儿,近来你又瘦了,是否一直在为寻梅是事情奔波。”

    我笑着点头,“她是我带进宫来的,所以我要为她的幸福负责。”

    他拉着我走到龙椅旁坐下,让我坐在他的腿上,叹息道,“雪儿,你知道吗?这些时日来,朕时常在想,如果我们能够一直住在皓月村该多好啊。没有皇位,没有责任,没有后宫,没有无可奈何,只要你朕唯一深爱的你,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该多好。”

    “可往往最简单的幸福却是最奢侈的期望。”如果真的可以选择,我也想将皓月村的那段时光定格,在那里的十余天是我最快乐的回忆。

    他吻了下我的唇,呢喃道,“能够想现在这样抱着你感受真实的你,对朕而言是最欣慰的事情。”我不理解此时此刻的他为何会变得这般患得患失,“相信朕,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朕的心永远在你这里。”

    我只点头并未作声,用这种方式去表达我的信任。

    毕竟谁也料不准将来会发生什么事情,我的感觉在这个充满危机的后宫中显得是那么的微不足道,没准儿下一刻就会有你预料不到的事情发生。

    所以我不能保证说我会百分之百对他抱有相信的态度,毫无理由的去信任,因为他本身就是一个不定的因素。

    然而让我做梦都没有想到的意外,竟在我和娘猝不及防的状态下悄然而至,正在亭中安慰娘的同时,但见云辰宇和封妍秋面色凝重的走来。

    带着几分期待的心情询问道,“你们是否有爹的消息了?”

    封妍秋阴沉着脸默默的点头,这样的反应让我的心莫名的提了起来,转而看向了同样心情沉重的云辰宇,怔怔的问道,“告诉我,到底什么情况?”

    犹豫挣扎再三,最终云辰宇终于开口,“我们已经找到了商老爷,但是……”我的顿时变得紧张了起来,“我们发现的时候他已经死了。”

    话音未落,我还沉浸在这个噩耗中,只听身上传来一阵碗碎破裂的动静,回头一看娘已经晕倒在地。

    慌忙的冲过去抱着她手足无措的喊着,云辰宇二话不说将娘抱了起来,封妍秋喊着,我去请御医。

    我当即就失了神,脚步匆匆的跟在云辰宇的身后。

    一阵手忙脚乱的忙碌,送走了御医,抑制不住的悲伤顿时席卷而来,泪水因着悲伤奔涌而出,哭诉道,“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爹他会?”

    封妍秋哽咽着别过了脸,云辰宇心情悲痛的讲诉道,“我们是在小城门发现的商老爷,当时他已经断了气,手里紧紧的握着这一块玉佩。”

    说着他将一块黑色的铁质令牌递到了我的面前,我颤抖着双手缓缓接过,强忍着泪水问道,“我爹的遗体现在在哪里?”

    “在停尸房。”云辰宇顿了顿说,“我们不知该如何处置,于是先放在了那里。”

    遣了他们回去,称要一个人安静一会儿,我命彩月和明霞好好的照顾还在昏迷的母亲,自己则关进了房间里独自哭泣。

    虽然跟这个古代的爹相处的时间并不算长,可他在我的心里是那么的亲切,感到温暖,相处的一幕幕在脑海中回放。

    记忆被浸没在泪水中,在心里变得沉甸甸的,明明还活生生的站在我的面前,为何会变成这样,到底是会害了他,是谁?

    手里的令牌滑落在地,发出哐当的声响,我好奇的捡起来查看,云辰宇说爹死前紧紧攥在手里,莫非跟凶手有关?

    停住了哭,认真的观察令牌,期望能从中找到一丝的线索,让我发现上面貌似有跟六芒镖相似的纹样,莫非是跟六芒宫有关?

    可是六芒宫远在木云国,而且已经被剿灭了,应该不会有人才对。至于十星楼,也已经被冷谦给解散了,总体而言神机堂无非就只剩下一个躯壳而已。

    到底还有谁?心烦意乱之际,看到了自己手里的丝帕,忽然想起了瑾贵妃,那次的手帕疑云。脑袋里闪过一个大胆的假设,莫非在六芒宫逃脱的那个蒙面女是她?

    可当时她该在后宫才对,怎会出现在木云国,又一个猜测涌现脑海,她用了易客。如果找人扮作她的模样留在宫中,自然不会有人起疑。

    如此想着,抹去眼角的泪痕,心再一次受创,变得更加的坚强,隐忍着准备找瑾贵妃正面交锋,试探她。

    但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在我还没决定出招前她先找上门来了。

    “商妃姐姐,听说商老爷出了事,妹妹我怕你受不住打击,特意来看看你。”说着四处打量了一会儿,说道,“对了,商夫人怎么样了,该不是哭晕了吧?”

    我望着她虚情假意的表情,心里很是忿恨,可又不能表现出来,只能冷漠视之,淡漠道,“有劳瑾贵妃挂心了,本宫的事情自会处理,倒是贵妃还是多加小心才是。后宫事多若不防着点,这没准儿下一次暗箭就会射到你那儿了。”

    她似笑非笑的看着我,叹惋道,“姐姐的担忧也不无道理,毕竟你近来烦忧的事情多,不可不多留点心眼。”

    佯装想到了什么般,一惊一乍道,“哦,对了。竟姐姐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一件事情。”向我凑近了一点,“昨晚本宫倒是看见了商老爷,看见他和宋陵宋大将军在一起,好像有什么紧要的事情要谈似的,朝小城门的方向去了。”

    我心当即一沉,不管她说的是不是真的,总之莫名的忐忑了起来,“瑾贵妃确实看到了他们在一起吗?”

    她坐正姿态回应道,“姐姐话里的意思是不相信本宫咯,不管你信与不信,本宫在来之前已经把这件事情告诉了皇上,不管是为你还是为商老爷,皇上也一定会彻查此事的。”

    在我反应不及时,她已经留话离开了。猜不明她的用意,只能先解决当下的情况。

    彩月急急忙忙的冲进来说娘醒了,可精神很是不好,一直哭诉着要见爹。无论我怎么哄都无济于事,无奈之下只能请了云辰宇和封妍秋带着我们去看爹的遗体。

    娘颤抖着双手,慢慢掀开了蒙盖在上面的白布,在触碰到那张毫无血色的脸庞时,娘当即失控的趴了上去痛哭了起来。

    悲切的情绪在空间里弥漫,也感染了我的眼泪,抑制不住的一直滑落,受不到这样的氛围,奔出了房间,躲在一角捂嘴哑哭。

    阿牧翔递上来一条丝帕,安慰道,“人死不能复生,活着的人定要连亲人的那份加在一起好好的活下去。”

    失控的扑到了阿牧翔的怀里,尽情的发泄,湿润了他的衣襟,感觉有只手轻轻的抚摸着我的脑袋,给予我温暖和安全感。

    渐渐的平复心情后,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谢谢你,我不会就这么被击垮的。”

    抹掉泪痕折回去,封妍秋搀着沉浸在悲痛中的娘出来,对我说道,“先送商夫人回去吧,再这么下去我怕她会挺不住的。”

    将娘带回了花晨苑,极力的劝解她服药睡下,我寸步不离的守候在她的床边,不敢离开。

    曾经听娘说过她和爹之间的故事,他们的感情经过了二十几年的磨合,早就在心里根深蒂固了,如今爹突然遭遇不测,想来娘心里的伤痛并不是那么容易能够平复的。

    疼惜的凝视着她连睡都挨着悲伤的面容,心里的痛楚愈加的浓烈,不知不觉间竟然睡着了,直到第二天醒来,发现娘不见了。

    我惺忪的眼当即清醒,焦急的集合了所有人,出动寻找娘的行踪。

    第一百七十三章 )纸终究包不住火

    三步并作两步走,急切的在大道小路上搜寻娘的身影,兜兜转转来到了景德宫,远远的看见黛鱼和郁娘搀着娘迎面而来。

    赶忙冲过去,关切的询问,“娘,你没事吧?怎么一个人就跑出来了呢。”

    “我来找你爹啊。”娘的神情变得痴痴傻傻的,怔怔的看着我问道,“雪苏,你看到你爹了没有,他说要为你做点事情的,怎么到现在都还没回来啊。”

    先前的慌张在娘这样的状态下发酵成了泪水,拥住她哽咽道,“娘,爹他不会回来了,以后我会好好的照顾你。”

    “不会的。”娘激动的一把将我推开,嘶吼道,“你爹答应过我会回来的,他不会言而无信的。”由于情绪波动过大,再次昏倒了。

    在郁娘和黛鱼的帮助下,我们将娘带到了景德宫安顿歇息,眼眶红红的出来,太妃关切的问道,“商妃,究竟发生了何事?你爹他……”

    “我也很想弄清楚,到底是什么样杀害了我爹。”我愤愤的在心里默念这瑾贵妃的名字,华瑾容。

    他们纷纷安慰我,事情终有水落石出的一天,眼下最为重要的是收拾好心情,照顾好娘,她的精神状态因大受打击很是不好。

    若不看好她,很想想象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或许现在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吧。

    看着躺在床上睡下的娘,我的心里涌现出来的还是自责,这一切都是为了我,是我害了爹,也害了娘。

    在我一个人黯然落泪的时候,明霞急匆匆的冲进来禀告,“娘娘,皇上来了,急着要见你。”出事到现在已经过了一天一夜,他现在才出现我还是对此保持谅解的,毕竟他有那么多的国家大事要处理。

    能抽空来已经算是不错。

    可是他的反应完完全全的出乎我的意料之外,看着我的眼神不是安慰疼惜,而是充满的怒意,没等我开口,就冲着我质问道,“宫中的谣言是不是你传播出去的?”

    对于他说的谣言我根本无从所知,茫然的呆立在原地,反问道,“我不明白皇上在说什么?我爹死了你知道吗?”

    他的神情变得更加的严肃,语气也变得暴躁了几分,抓着我的手腕低吼道,“商青岙死了,你就用这种方式来报复朕没能保护好他是吗?”

    “皇上,你在说什么啊?”他捏得我的手臂生疼,反复要将骨头都捏碎般,在我快要痛的快窒息时,他粗暴的将我甩来,从袖子里抽出一摞纸砸在了我的身上。

    低吼道,“你敢说这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现在整个皇宫的人都知道,朕不是太后的亲生子,朕的亲娘是清妃,当年谋害华太师,自己惨死,更令父皇抑郁而终的清妃。”

    这个话自乔纳兰的口中说出,我当真是讶异万分,这分明只有我们几个人知道,分明已经承诺不会宣扬出去的,到底是谁散播的。

    弯腰捡起了飘落在地纸张,上面分明是隐藏在画轴之中,清妃的亲笔手札,我明明藏着好好的,根本没有人知晓,为何会出现在他的手里?

    一波接着一波的疑问,席卷着我的意识,慌乱无措的看着乔纳兰,解释道,“我真的不知道事情怎么会传播开的,我虽然知道可并没有拆穿的意思啊,我……”

    “商雪苏。”他的一声吆喝惊住了我的话,怔愣的看着他一步步的向我逼近,“原来你早就知道了这个秘密,为何不早点告诉朕?如今所有的人都知晓了这个秘密,而朕是最后一个才知道的,你明白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吗?”

    望着他眼里的愤怒,这是比我第一次见到他还要让人心寒的感觉,一时间呆愣的说不出话来了,只支支吾吾着。

    “商雪苏,朕当真是信错了你。”这是乔纳兰对我的评价。

    我冲着他的背影嘶吼道,“乔纳兰,该是我信错了你才对。”他稍稍顿住了脚步,“枉我那么相信你会相信我,可结果时你对我一点信任都没有,更在我失去父亲的空档在我的伤口上再添上一把盐,你还是那个让我相信你的乔纳兰吗?”

    “信任的字眼里是容不下欺瞒的。”他留下这句话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去。

    徒留我一个人跌落在地痛哭流涕。

    什么信口雌黄的唯一,什么满嘴谎言的独爱,什么不堪一击的非你不可,到头来还不是抵不过猜忌。

    抑制不住内心的狂躁,抓起东西就摔,彩月明霞他们闻讯急忙赶来,看见这般的我都诺诺的立在了原地,满目担忧的注视着。

    手一滑,不知被什么东西刮了一下,生疼。鲜血顿时奔涌而出,顾不上理会疼痛的感觉,因为心里的痛更甚。

    在我任由血液流淌的时候,阿牧翔冲了过来,从怀里拿出一块手帕,夺过我的手将包扎了起来,一脸的责备,“如果连你也出了事情,那商夫人怎么办,谁来照顾她。”

    看到他仿佛看到了可以尽情发泄的对象,扑到他的怀里,哭诉了起来,“他说信错了我,他再也不会来我这儿了,他开始嫌弃我了……”

    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阿牧翔说,“皇上不过是一时在气头上,这个真相对于他而言是个意外的打击。我想只要他想通了就会没事的,你不要担心,只要等他平复一下心情,你再去好好的解释就行了。”

    “真的吗?”我像个孩子般问道,“只要我去认错,他就会原谅我了吗?”

    “会的。”

    也许阿牧翔说的对,一直以来他都认为是清妃的缘故,害他从小就失去了父爱,让他自懂事起就承担了那么多的责任。

    带着心里的憎恨一直过活着,可忽然发现,自己一直恨着的人,不愿承认的人,竟然是自己的亲生母亲。

    大抵换做是任何人都没有办法坦然的接受吧。

    接下来的几天,我一面照顾着娘,一面等着云辰宇他们调查的结果,一面等着乔纳兰消气。然而等回来的消息,竟然是他近来跟蔡文心走的很近。

    心里当即划过一丝的落寞,莫非他对我彻底的失望,转而恋上了蔡文心?

    带着这样的疑惑,我还是偷偷的来了御书房隐瑞阁来找他,刚走到门口,总是拦住我的花决明再次挡在了面前。

    好一会儿才叹息着说,“商妃,你回去吧,皇上是不会见你的。”

    “为什么?”我木然的问道,“是不是现在已经有人在陪着他了?”视线直勾勾的盯着紧闭的门扉。

    花决明无奈的回应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这么大的事情你也选择了隐瞒,这对皇上造成了多大的心灵冲击你知道吗?”

    顿了顿,继续道,“这昨夜新届秀女蔡文心趁皇上失意,趁机接近,这会儿还黏在身边不肯走呢。”

    我禁不住冷笑道,“本宫跟他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到头来竟然抵不过‘乘虚而入’四个字,你帮我告诉他,商雪苏对他很失望,一个身世之谜就让我们之间的点滴瞬间瓦解。”

    不去理会花决明是什么样的反应,什么样的态度,我只想尽快的离开现场。

    疾走的脚步变得狂奔了起来,直直的撞见了一个人的怀中,把失魂落魄都撞了出来,连抱怨的话都没了心思说。

    自头顶传来了一声呼唤,“商妃娘娘,为何这般无精打采的?”

    抬头一看,竟然是宋陵。抬步想离开这里,却被他给拦住了去路,问道,“听说商老爷死了?”

    “你既然都已经听说了,还问我做什么。”不想过多的解释,随意的敷衍道。

    宋陵伸出来的手顿在半空片刻,又收了回去,良久才说,“他的死跟我没有关系,我承认那天我见过你爹。”

    瑾贵妃的话得到他的亲自验证,我当即来了精神,抓着他的手臂询问道,“你们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在哪里分手的,为何我爹会惨遭毒手?”

    宋陵转而按住我的肩膀,“你冷静一点。”看着我一点点的平静情绪,“我们只是刚好碰见,谈了些近况,商伯父劝说我好好的待梓纯,切莫辜负她。然后就是尽心为朝廷效力,说是朝廷需要我。”

    “就这样?”我狐疑的问道。

    他朝我点头,肯定的回答,“只是这样,后面我便出了宫,至于商伯父为何去了小城门我真的不知情。”

    得不到想知道的答案,我甩开了他的手,淡漠的说,“既然你已经没有消息再告诉我了,那么本宫就不听你废话了。”

    刚迈了两步,再次被宋陵给拦住,“我听说,皇上他……这几日对你很是冷淡,你们……”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好好的守着你的梓纯就够了。”其实是我的内心深处不愿让他看到这样的我,当初是我不惜伤害他也要选择留在乔纳兰的身边的。

    现在无论我在乔纳兰那边得到了什么样的待遇,我都不想把我最凄惨的一面呈现在他的面前。

    用尽全身的力气将他推开,一鼓作气撤离了他的视线范围内。

    第一百七十四章 )我深爱的人变了

    不知花决明是否真的将我的话转告了乔纳兰,或许是真的对我产生了芥蒂,之后的几日他对我依旧不闻不问。

    原本提议要处理爹的后事,但他以暂且搁置为由搪塞。

    娘的情况越来越严重,现在连我都不认识了,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在犹豫要不要修书通知远在木云国的哥哥商佑天。

    阿牧翔对说我,同样是身为子女,如果连父亲最后一面都不能见到的话,这将成为他此生最为遗憾的事情。

    不希望再有状况发生,果断的命人快马加鞭将这个噩耗传达给商佑天。

    忐忑的望着晟贤王心腹离去的背影,心里五味陈杂,更多的还是茫然。

    准备回去照料娘,喜哥猝不及防的出现,脸上还带着伤,有些心慌的开口,“你没事真是太好了,我还以为你出事了呢。”

    “你怎么了,受伤了?”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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