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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了一锅粥。爹和娘拉着阿牧翔好似在问着什么,怜松和映竹在一旁很是担忧的模样,明霞和小杏子他们则呆立在一旁不知所措。

    见是回来,怜松和映竹先是迎了过来询问道,“娘娘,怎么样,寻梅什么情况?”

    无奈的叹息着回应,“太后还是保持初衷,不肯放人,看来这寻梅是定要封妃不可了。”

    “这并不是寻梅所期望的,还望娘娘帮忙做主才是。”温一轩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跪在我面前求道。

    爹和娘听到动静也迎了过来,询问道,“这怎么回事啊?寻梅姑娘怎么了?”

    眼下这情况还真是一团乱,简单的跟他们说明了情况,对温一轩道,“你先回去吧,寻梅的心意我心里也是再清楚不过的,希望能够在下旨封妃之前能够将这件事情给压下来。”

    好不容易打发了温一轩回去,爹和娘还是不肯放过我,继续追问道,“雪苏,你在宫里的形势这般困窘,为何都不来找我们呢。要不是阿牧翔告诉我们,怕是到现在我们都还什么都不知道,你滑胎过,现在身子怎么样了,啊?”

    这阿牧翔怎么全都告诉他们了,心里暗自抱怨了一番回应道,“不碍事的,太医说休养一段时间就可恢复了。”

    “那就好。”娘紧绷的神经此刻稍稍缓解了几分。

    原以为能够好好的陪他们相处几日,没曾想湘贵妃的事情这么快便有了结果,云辰宇亲自来传话,说是让我去御书房一见。

    我这去了才知晓这哪里是见一面那般简单啊,这分明就是公审嘛。

    “臣妾见过圣上。”神态自若的行礼,乔纳兰神情凝重的开口,“商妃,朕今次传召你来时为了湘贵妃自缢一事,你对此事有何看法啊?”

    这个问题让我不禁有些发蒙,她死了我除了看到背后的阴谋算计之外,别的什么看法都没有。可即便是心里这样想,然而总不该在他们几个大臣面前这般说吧。

    若只是冷太师和冷颜父子,那也就算了,可眼下连裴丞相也出马了。看来这背后的压力果真是不容小觑。

    斟酌片刻,小心翼翼的回应道,“臣妾对此没有太多的想法,只是觉得湘贵妃许是一时想不开这才走了偏路。”

    “是吗?”我的话才一说完,安于一侧裴丞相紧接着搭话道,“可老臣却是听说在湘贵妃的处所找到了她的遗书,指控是商妃胁迫于她,这才致使她无奈之下才自缢的。”

    我也不甘示弱的反驳的道,“那么丞相可确认过你们口中所谓的遗书,确实是出自湘贵妃之手,是她的笔记吗?”

    裴丞相胸有成竹的淡然一笑,冲乔纳兰的回禀道,“皇上,微臣调查过,遗书确实不是湘贵妃亲手所写,但,是有人代写的。”

    “代写?”我和乔纳兰异口同声道。

    在裴丞相的示意下,从外面走进一个人来,这人我并不陌生,但是她出现在这里倒是让我很是意外。

    庄绣珊。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跟裴丞相又是什么关系?

    “你把事情如实的告诉皇上吧。”裴丞相嘴角噙着笑说道。

    她虽有几分胆怯但还是壮着胆子讲诉道,“臣女庄绣珊见过皇上,其实在湘贵妃自缢的白天臣女曾见过。当时臣女是奉了储秀宫的采维姑姑来冷宫送饭的,哪知一进去就被湘贵妃给拉进了房间。娘娘让臣女帮忙写遗书,说是自己手伤了未能动笔,臣女当时以为贵妃娘娘在说笑,于是这才帮忙写了。哪知……入了夜变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我还在一头雾水的状态,裴丞相说道,“皇上,事到如今实情已经很明显了,商妃娘娘恃宠而骄,仗势欺压湘贵妃,怕是从一开始就是商妃一手策划的。”

    “裴丞相说这话可有何实质性的证据啊?”一直在旁边默听的冷太师开了口,“丞相难道仅仅因为一个落选秀女的供词就将矛头对向了商妃,恐怕有些说不过去吧。”

    “冷太师,我可是听说你冷府跟商妃的关系很是密切,你敢说今天你说这话没有丝毫包庇的意思?”裴丞相很快用言语反击道。

    在乔纳兰为难之际,外面响起了花决明的通报声,“瑗太妃觐见。”

    瑗太妃?这个陌生的称呼快速的在我的脑海中盘旋,很快冒出了瑗妃二字。

    一转身就看见,晟贤王搀着一个中年夫人缓缓而进,眼神里透着超凡脱俗的味道。

    打量之际,耳边已经传来了乔纳兰的语声,“儿臣给太妃请安。来人,快赐座。”

    第一百六十八章 )初战瑗太妃挺护

    她的出现显然让大家都很意外,就连一直神态自若的裴丞相也露出了些许的讶异之色。

    在晟贤王小心翼翼的帮持下坐定,大家纷纷收起怔愣与之行礼。许是太久没有见到这般的场面,瑗太妃表现的有些生疏。

    好一会儿才开口道,“都免礼吧。”

    乔纳兰行至她的身侧,放软了语气道,“不知太妃这次亲临隐瑞阁所谓何事?”

    瑗太妃先是看了我一眼,然后示意的叫了声晟贤王。

    领会的晟贤王微微颔首,代言道,“听说湘贵妃的案件有了进展,更得悉与商妃有关,母妃曾与湘贵妃同住冷宫,所以特来说明一些事情。”

    乔纳兰的神情表露意外之色,“太妃莫非是看到了什么我们并未察觉的线索?”

    这个问题让我提到了专注力期待的等候下文,裴丞相的注意力也随之落在了瑗太妃的身上。

    静默了片刻,瑗太妃缓缓讲诉,“这湘贵妃自从第一天入住冷宫以来便是大吼大叫的,心情极为不好不稳定。”轻咳了几声继续,“这平日里几乎都没有人往这里来,记得商妃曾来过一次跟湘贵妃争吵了几句,那时她并未表露走投无路厌世的情绪。”

    “看来太妃对湘贵妃的一举一动都很关注啊。”裴丞相毫不避忌的讽刺了一句。

    晟贤王立即投以警告的眼神,乔纳兰则是转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定,厉声喝道,“朕知晓裴丞相办案心切,但也要耐心的听太妃把事情说清楚。”

    “臣失言了。”裴丞相故作惶恐的行礼道。

    这时身为当事人的我毕恭毕敬的踱步到瑗太妃的跟前。恭谦道,“臣妾的事有劳太妃挂心了,您身体抱恙还亲自前来,臣妾感激万分。”

    用丝帕捂嘴又轻咳了几声,瑗太妃露出浅笑拉过我的手说道,“哀家见你也是个可怜人,心里很是疼惜,岂会任由你遭人诬陷,平白受屈呢。”

    顿了片刻,面冲乔纳兰,“皇上,哀家在冷宫住了十余年,对于冷宫的一切无不熟悉,事发当天哀家从未见这位姑娘到过冷宫,又岂会跟湘贵妃有所交涉。”

    “这么说,庄绣珊从未跟湘贵妃见过面,这代写遗书一说也并不成立了。”冷太师附和道。

    裴丞相倒是不乐意了,面色一沉对乔纳兰回禀道,“皇上,太妃娘娘也不过是一面之词,兴许并未注意到庄绣珊,而且老臣也命人查过,湘贵妃的手臂确实有伤,系生前伤的。”

    见他紧咬着我不放,忍不住辩解道,“裴丞相的言下之意,是太妃娘娘为了包庇本宫刻意伪造说辞是吗?”

    “微臣不敢。”裴丞相随意回应道。

    我却嗤之以鼻,继续反击,“是吗?裴丞相口口声声说并无此意,可言语之中无不将矛头指向本宫。倘若太妃的话存在疑虑,那为何裴丞相对庄绣珊的话就这般深信不疑呢。不都是一面之词吗?”

    “这……”裴丞相一时语噎,但很快便有了应对之策,“启禀皇上,微臣并不是只有庄绣珊一个人证,当日值班的侍卫也是亲眼所见的。”

    晟贤王移步到他的身旁,“皇上,臣弟也有侍卫做人证证明庄绣珊从未进过冷宫,同样一个冷宫又怎么闹出两种说法呢。莫非这庄绣珊会妖术,让该看的人看见了,这本不该看见的人就看不到。”

    我被他的这番话差点没逗笑出声,幸而乔纳兰的轻咳声给提了醒,“朕以为此事还有待调查,并非跟商妃有关。”

    将视线落在了满目不悦的裴丞相身上,“裴丞相一心想要将事情调查的水落石出,朕深感欣慰,但眼下的证据并不能判定商妃就是幕后的主导者。”

    “皇上,臣有话说。”从我进来开始一直未将一句话的冷颜踱至跟前,“日前,微臣曾见过花晨苑的封妍秋和御前侍卫云辰宇,他们拜托臣调查四方五彩玉一事。”

    “那结果如何?跟此事又有何关联?”乔纳兰的面上透着不解。

    而我也疑惑了,先前他们是从我这里借过玉佩不假,莫非是真的找冷颜帮忙调查的?

    冷颜从怀里拿出几纸书信,呈上回禀,“回皇上,这是从一些江湖人士身上搜到的,从他们的口中得知一直以来都有一个女子暗中雇佣他们调查玉佩的秘密,经过确认此人便是湘贵妃。这上面就是湘贵妃的亲笔书信,里面的内容还望皇上看阅。”

    在乔纳兰的示意下花决明将书信转呈到他的手上,在看的过程中他的脸色很是不好,更是拍案而怒,气愤道,“朕当真是万万没有想到,原来这湘贵妃真是处处心机。为了从商妃这里夺取玉佩的秘密,一而再再而三的迫害商妃,连死也要拖商妃下水。”

    恼怒的将书信甩到裴丞相的身上斥道,“你好好的看看,还是商妃在胁迫湘贵妃吗?”

    狐疑的拾起看过的裴丞相,原本高涨的气焰,此刻也平息了许多,按捺住尴尬的情绪,微做失察道,“臣疏忽了,未能及时掌握这些消息,误定商妃为凶手,还望皇上恕罪。”

    “丞相也是尽力办案,只不过一时失察,朕岂会责怪。”乔纳兰满意的展露笑容,“事情就到此为止吧。谁是谁非朕不再追究了,至于庄绣珊朕着你即刻出宫,永世不得再入宫。”

    庄绣珊当即就急了,慌忙跪在地上求情,“恳请皇上再给臣女一个机会吧,皇上?”

    乔纳兰并未听她的恳求,命人将她请出了隐瑞阁,紧接着大臣们也退了,这时乔纳兰才欣喜的笑着再度凑到太妃的身边,“太妃,儿臣真没想到还能看见你出冷宫。”

    瑗太妃欣慰的笑说,“哀家若不是见你对商妃情深意重,哀家说什么也不愿再涉足后宫琐事的。”

    “多谢太妃怜爱。”感激的冲她笑道,我也是没料到这号人物会为了我而出现。

    晟贤王将瑗太妃扶起来,说道,“母妃这次出了冷宫就不要回去了,随我回景德宫吧,那里一直等着您回来呢。”

    “是啊,太妃,朕一直为你保留着,等您回去呢。”乔纳兰也说道。

    于是在我们的陪同下,瑗太妃重新入住景德宫。忍不住感叹道,“十几年了,哀家也没曾想能够再次回来。”

    这次由我服侍她坐下,对于她我是满肚子的好奇。虽然一直没人住,但景德宫还是一直有人定期清理。

    因此周遭都很干净,一尘不染。乔纳兰重新为太妃配置宫女太监,还特意将浣衣局的嬷嬷也给接了来。

    因着她感染了风寒,身子不适还特意请了太医诊断。服过药后,宫女服侍睡下了。

    道别了晟贤王,我和乔纳兰行走在去花晨苑的路上,“雪儿,朕渐渐的有种没能保护你的无力感,这次若不是太妃和冷家,朕估计这次……”

    “不要这么说。”我用手指抵住了他的嘴,“我知道你的难处,想来这个裴丞相该是你最为头疼的人物吧。”

    乔纳兰拉下我的手,满腹忧愁的说道,“是啊,自朕掌政以来,裴丞相的势力一直在朝中把持着,虽然有冷太师与之抗衡,但也仅仅只能保持一个平衡。朕是担忧忽然有一天冷家稍一失势,这裴丞相的势力为更加嚣张。”

    自古以来都会有这种拥兵自重,自恃过高的老臣存在,既然我给了不他任何的帮助,至少让我默默的给他力量吧。

    “总会有解决的一天的,你是大乔王朝的真命天子,那些居心不良的人一定不会成功的。”

    乔纳兰叹息着将我拥入怀中,语气中带着一丝的欣慰,“还好,宋陵给了朕莫大的帮助,放眼朝野想来也只有他跟与裴丞相抗衡之。”

    宋陵的确是一个很好的帮手,如果他真的消弭了因我为起的隔阂,当真希望他们能够好好的守卫这方国土。

    回去之后我将事情讲与了爹娘,他们听后心里也是感慨万千。

    娘说,“我真是没有想到,瑗太妃破了誓言出冷宫,竟是为了你。”

    “难道娘也认识瑗太妃?”我好奇的问道。

    娘点头说,“想当年,瑗太妃跟清妃的关系甚好,不是姐妹胜似姐妹,感情特别深厚。后来因为清妃的惨死,瑗太妃为清妃报不平,遭到了太后一党人的打压,一怒之下自愿搬进了冷宫,不愿再迈出半步。”

    “原来瑗太妃是为了清妃才这般的,那皇上和瑗太妃的关系看起来不错啊。”乔纳兰对她很是恭敬,而瑗太妃对他很甚是疼爱,我想不通透这里面的关系。

    娘笑说,“也是是因为他们投缘吧。”

    “你们呐就别纠结这些问题了,最重要的还是雪苏能够化险为夷。”爹担忧的说道,“看来后宫再次演变成一个是非之地了,女儿,这次你一定要好好的保护自己才是。”

    “恩。”我认真的点头,“爹的话我会记住的。”

    这条路是我自己选的,前面不管有多少艰难险阻我都认了,我只希望我在乎的人都能够好好的活着。

    接下来最为重要的是要将寻梅从太后那里救出来,可事情真的可以顺利进展吗?

    至于瑗太妃的到来,我很好奇太后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第一百六十九章 )封寻梅势在必行

    因着晟贤王的关系,我和瑗太妃的关系比之太后要来得投缘亲切的多了。

    正闲谈着晟贤王领着黛鱼进来,简单的行礼了一番,“母妃,她便是先前儿臣跟你说起过的姑娘。”

    瑗太妃抬眸细细的打量着黛鱼,片刻后满意的开口,“虽然比不上大家闺秀那样的端庄温婉,可还算是大方得体,一幅惹人怜爱的模样。”

    黛鱼微笑着点头谢恩,“承蒙太妃不弃,臣女定会恪守本分好好的服侍王爷的。”

    太妃笑着起身,满目慈爱的牵过黛鱼的说,“你本不是索尔将军的女儿索娜对吧,可否告诉哀家你的真名。”

    黛鱼先是一愣,看了晟贤王一眼,“回太妃的话,民女叫黛鱼,是木云国人士,无意隐瞒太妃还望太妃恕罪。”

    “母妃,当中的因由儿臣已经跟你说明,还望母妃能够谅解。”晟贤王帮腔道。

    我见瑗太妃默不作声,凑上前去帮着解释道,“太妃有所不知,这黛鱼姑娘早些时候跟臣妾熟识,今次是为了帮助臣妾解脱危机,这才冒险进宫的。还望太妃莫要怪罪才是。”

    “你们呀。”瑗太妃忽地笑了,在方嬷嬷的搀扶下回到位置上坐定,对不解的我们说道,“你们这些小心思哀家还能不知,毕竟哀家也是过来人。”

    顿了顿又说,“但哀家毕竟再冷宫住了十几载,本不想再管事的,奈何如今的后宫也是动荡不安。晟儿,你是哀家唯一的牵挂,早年听说你迟迟未婚,哀家还为此担忧不已。如今看你已然寻得珍视的女子,哀家开心还来不及,怎会拆穿。”

    “这么说,太妃是有意小试一番,看王爷是否果真在意黛鱼,对吧?”我猜测道。

    瑗太妃点头笑笑,“要知道,这晟儿打从就不会开口说些求情的话,哪怕再想要的东西不开口就是不开口,如今他能为了黛鱼跟哀家求情,哀家开心还来不及呢。”

    “多谢太妃成全。”黛鱼感激的跪下谢恩。晟贤王将黛鱼扶起,对瑗太妃微微躬身道,“儿臣让母妃担忧了。”

    瑗太妃眉开眼笑的罢罢手道,“能看到你开心幸福的过活,这是哀家最欣慰的事情。”话锋一转又道,“但是黛鱼的身份是纸包不住火的,终有一天会被人拆穿身份,还是早作打算为好。”

    “让母妃费心了,儿臣已经心中有数,不日找个适当的时机跟皇上把事情讲解清楚,希望皇上能够成全我们。”晟贤王拉住黛鱼的手说道。

    看到他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场合,我也不禁被感染,笑说,“太妃放心,不管黛鱼也好,王爷也好,他们都帮过臣妾很多,也是时候让臣妾帮帮他们了。”

    瑗太妃欣慰的看着我说到,“哀家看的出来,皇上对你是情有独钟,奈何他的身份特殊,不能只守住一个人,守住一份爱,所以你要学会多担待着点才是。”

    “臣妾会谨记太妃的教诲的。”

    “晟儿,黛鱼,你们也是一样,既然彼此相爱就要好好的珍惜才是,莫要等到失去以后才追悔莫及。”瑗太妃深有感触的说道。

    谈话间,匆匆进来一位公公,躬身禀告道,“奴才是慈祥宫的,特奉太后懿旨,请太妃到慈祥宫一聚。”

    原本挂在脸上的笑意当即消失,瑗太妃沉着脸发话,“你回去告诉太后,哀家随后就到。”

    “是,奴才领命。”待公公退下,瑗太妃偏头对方嬷嬷说道,“你准备一下虽哀家去一趟慈祥宫吧。”

    我见机会难得,于是提议道,“太妃,不如就让臣妾随你一道去吧。”

    瑗太妃看了我一眼,眼神中似乎有些了然的意味,“商妃,你这是别有用意啊。陪哀家是假,想让哀家帮忙是真啊。”

    我尴尬的笑笑,“太妃英明,臣妾的确有一事要请太妃帮忙,让有情人终成眷属。”

    边走边将寻梅的事情告诉太妃,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慈祥宫,很快就有人将我们迎了进去,太后热络的迎面而来,欣喜的笑说,“妹妹,听说你愿意出冷宫回到景德宫,姐姐真是替你开心,快让哀家看看这些年来你过的怎么样。”

    我的心里当即涌过一丝的讥讽,冷宫跟慈祥宫能有多远,若是有心又岂会十几年对她不闻不问,如今却在这里惺惺作态。

    瑗太妃面容寡淡的陪笑道,“姐姐挂心了,妹妹这次出来只因为听说我那不成材的晟儿要大婚了,我这身为娘亲的就想亲眼看到他成家。”

    太后拉着瑗太妃挨着落座,再命人奉上热茶,配上糕点说道,“妹妹有所不知,惠芸皇后为皇室生了一个小皇子,名叫勉意。赶明儿哀家让皇后将小皇子抱去景德宫让妹妹好好的看看,极可爱的孩子。”

    瑗太妃感叹,“时过境迁,没想到转眼间皇上也成了父亲。”转头对我说道,“商妃,你可要努力点,也为皇室开枝散叶。”

    “臣妾……”

    “商妃这身子骨还需多调养才是。”太后完全不给我说话的机会,“自从出了湘贵妃的事件,哀家真是痛心不已。近来哀家看中了一个女子,名叫寻梅,不管是才情还是气质都颇有哀家当年的风范,哀家决定要封她为贵妃,填了湘贵妃的那个缺。”

    我暗暗给瑗太妃使了使眼色,示意请她多多帮忙。

    她轻抿了一口热茶,说道,“不知姐姐可否让妹妹先见见这个寻梅姑娘,听姐姐说得那般欢喜,妹妹心里好奇的很。”

    太后略一迟疑,还是答应了,“来人那,请寻梅姑娘进来。”

    在她们去带寻梅的过程中,瑗太妃再次问道,“不知这个寻梅姑娘是什么来历,竟然姐姐这般喜爱。”

    我赶忙笑着抢话道,“回太妃的话,这寻梅原是臣妾花晨苑里的人,承蒙太后喜爱招到慈祥宫学习,没曾想就这样入了太后的眼,开了金口要封为贵妃。”

    “哦,看来这个寻梅姑娘果真不简单,妹妹是更加的好奇了。”说话间寻梅已经被人推搡着进来了。

    许是心里还堵着气并未与之行礼,只是在看到我时露出些许激动的情绪,可碍于在太后跟前欲言又止几番沉默了下来。

    瑗太妃打量了她一眼,表露一丝惊讶的神情,而后开口,“你就是寻梅?”

    大抵是对瑗太妃的陌生,怔愣的看了好一会儿,只微微的点头。

    太后表露些许怒意,“寻梅,这是瑗太妃,还不过来拜见。”

    寻梅倔强的伫立在原地,道出一句令人讶异的话,“寻梅都已经是要死的人了,见不见谁又有何分别。”

    “寻梅。”或许是觉得在瑗太妃的面前挂不住面子,发怒道,“哀家一心提拔你成为贵妃,不管你从还是不从,这个位置你是坐定了。”

    早已经知晓前因后果的瑗太妃故作疑惑不解的姿态,询问道,“姐姐,这是怎么回事?那些秀女们争破了脑袋都想爬山去的位置,为何寻梅会这般的抵触。”

    “回太妃,这寻梅在入宫前就已经许配给了人家,只是太后娘娘不知内情,先是作了决定,如今……”我编谎道。

    太后的面色当即变得很是难看,太妃趁机追问道,“姐姐,商妃说的可是真的?”

    “瑾儿见过太妃,望太妃万福金安。”瑾贵妃悄无声息的出现,打断了谈话,“太妃娘娘有所不知,太后在决定封寻梅为贵妃之前,曾命人调查过寻梅姑娘的身家背景,得悉她除了两个养姐妹外,孑然一身,并无婚约,所以太后这才颁了懿旨,昭告天下。”

    什么?这旨意已经颁布生效了?难道还是迟了一步?焦虑的看向太妃,她回应我的也是一脸的无可奈何。

    “太后,寻梅真的无心为妃,还望太后收回成命。”寻梅扑通跪倒在地哭诉道,“太妃请您劝劝太后吧,寻梅真的不想……”

    “放肆。”太后拍案而起,“哀家的懿旨都已经下了,岂容更改,就连皇上也并无异议,你就给哀家安分的等到封妃仪式吧。”

    不给人任何反驳的机会,喝道,“来人,将寻梅姑娘请下去。”不顾她极力的反抗,毫不怜惜的将她架了出去。

    我心急的要开口,瑗太妃起身拦在我了的面前,笑言道,“看来姐姐为了要将寻梅捧上贵妃之位,真是煞费苦心啊。”

    偏头对我说道,“商妃,太后对你管教的寻梅如此疼爱,你该感恩才是。”

    “妹妹言过了,哀家也是觉得她真心不错,这才有意封她的。”

    “姐姐的心思,妹妹懂。”瑗太妃看了我一眼道,“商妃啊,陪哀家回吧,在姐姐这儿坐了好一阵儿,有些乏了。”

    说完微微行礼带着方嬷嬷出了慈祥宫,无奈我也只好跟着离开。

    半道上,瑗太妃看出了我的心思,提醒道,“商妃,哀家知晓你救人心切,可眼下绝不是跟太后硬碰硬的时候,那个瑾贵妃也绝不是简单的人物。”

    “太妃说的没错,商妃娘娘,寻梅姑娘的事情,还是从长计议的好啊。”方嬷嬷也劝说道。

    “臣妾明白。”我只要耐住性子再想办法。

    第一百七十章 )郁娘未死道秘密

    即便心里明白,可还是抑制不住的焦急,茫然的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脑子不断的思绪纷飞,太后的态度那般坚决,乔纳兰对此又是无力抵抗,难道要在这个当口将他的身世之谜给讲出来?

    “雪苏,别想那么多了,不是说船到桥头自然直嘛,没准儿办法很快就有了。”娘面露慈笑的过来。

    我敛了心神,走过去拉着她坐下,“话是这么说没错,可这船还没靠岸就改道儿,这才让人头疼呢。”

    “知道你为难,你爹啊已经去找皇上了。”娘轻拍我的手安慰道,“这寻梅姑娘,娘也很是喜欢,你说她分明是跟那个温一轩情投意合,却硬生生的要被拆散。”

    是啊,在这后宫哪怕再情根深种,至死不渝,也抵不过位高权重者的一句话。

    说话间,怜松和映竹也畏首畏尾的慢慢靠近,我见她们这般的举动,开口唤道,“你们有什么话就进来说吧,这里的规矩你们又不是不清楚。”

    听了我的话,她们壮大了胆子,朝我表明态度,“我们知道娘娘为了寻梅的事情左右为难,就连太妃也束手无策,所以我们决定,如果太后执意要封她为妃的话,我们就连同温大人将寻梅劫出来。”

    我沉色凝重道,“你们当皇宫是什么地方,是你们说劫就劫的了的吗?就算你们把寻梅带出来了,能保证逃得过侍卫的抓捕,出的了城门?”

    “雪苏说的对,你们不能关心则乱,大家都是为了寻梅好,可千万不能因为一时冲动而害了她才是。”娘语重心长的劝慰道。

    经过这么一劝,她们才稍稍平复些许情绪,只依旧面露担忧,“我们可以理解耐着性子再等等,可就怕温大人耐不住会做出冲动的事来啊。”

    她们的担忧也不无道理,毕竟再冷静的人在爱情面前都是没有理智可言的,再者像温一轩这样的文人雅士自然对情义看的更重。

    入夜我让阿牧翔带我去找温一轩,我想跟他谈谈,可不想在没解决寻梅的情况之下,又添新情况。

    也真难为阿牧翔对宫里的一切都如此熟悉,看来定是下过功夫勘察过的,熟门熟路的将我带到了温一轩的住所。

    还没靠近就闻到了空气中浓浓的酒气,大抵这是他们唯一发泄情绪的方式吧。朗月当空,照亮一方院落。

    温一轩一边拿壶灌酒,一边挥笔作画,一张张铺满了青石板,随后捡起一张,上面描绘的是梅花图案,放眼探去满目的梅花映入眼帘。

    暗自叹息,“温一轩,借酒浇愁愁更愁,还是戒了吧。”

    手中的动作没有停下的意思,自嘲的讽笑道,“哼,戒了,如何才能戒的了?”仰头豪饮了一口,完成最后一笔气愤的将毛笔甩至一旁,“想我为太后兢兢业业作画五载有余,却连我仅有的一个恳求都不敢应允,这般决绝的拆散我和寻梅。我若戒了该如何填补我心里的痛?”

    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

    此情此景,我竟找不到任何的言语去安慰他,自己都无能为力又该如何劝服的了他。

    反而是阿牧翔冲上去一把夺下温一轩手里的酒壶,呵斥道,“你若真心爱她就要振作起来好好的争取,所谓一切皆有可能,难道一味逃避就能将问题迎刃而解了吗?”

    一直压抑的心情在阿牧翔的挑唆下一触即发,挥拳猝不及防的给了他一拳,激动低吼道,“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什么叫好好的争取,我一个小小的画师能抵抗的过太后吗?我又拿什么去跟太后抗衡,把寻梅带回自己的身边!”

    “只要你想手里就会有筹码。”黛鱼和晟贤王出现,冷不防的给了这么一句,听的我也是云里雾里的。

    紧接着顽痴跳了出来,笑嘻嘻的叫唤,“小媳妇,好久不见,你看我带谁来了?”

    我茫然的往后定睛一看,缓缓出来的身影竟然是郁娘!那一刻我差点以为自己撞鬼了,若不是他们都在的话。

    难以置信的冲到郁娘的身边左左右右,仔仔细细的观察了一边,这才困惑的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寻梅她们不是说郁娘已经死了吗?我还到坟前拜祭过的。”

    “我也是侥幸逃过了一劫。”郁娘解释道,“若不是当年跟我一同侍奉清妃的崔公公相救,现在我真的已经埋下黄土下了。”

    我激动的将郁娘拉到了温一轩的面前介绍,“郁娘,这是温一轩,寻梅的心上人。”看了他一眼,“这是寻梅的养母,郁娘。”

    郁娘打量了他几眼,说道,“我在来的路上顽痴已经全部告诉我了,寻梅出事了是吗?”

    温一轩面色一沉,“寻梅,太后要封她为贵妃。”

    “这绝对不行。”郁娘当即高声喝断,“她万万不能成为妃子的。”

    对于郁娘的强烈反对,我还是觉得挺意外的,黛鱼问道,“郁娘,是不是其中有什么缘故,让你觉得寻梅定然不能嫁给皇上?”

    此话一出,大家的好奇心都被勾了起来,期待的看向了郁娘,良久,她才万般叹息的缓缓开口,“这件事情本来已经守了二十三年,原本只要寻梅踏踏实实的找个好人家嫁了也算平息了,奈何兜兜转转她还是逃不开皇宫。”

    “郁娘,你的意思是,寻梅她……”我小心翼翼的询问着。

    晟贤王跟黛鱼对视一眼,“莫非寻梅姑娘跟皇室有着渊源不成?”

    向来受不住别人吞吞吐吐,不耐烦的催道,“我说郁娘,都到了这个节骨眼了,你就痛痛快快的把真相说出来吧。”

    “爹,你别这样,安静一点。”黛鱼不悦的提醒了一句,顽痴立即禁言。

    温一轩也焦急了起来,“郁娘,如果能够帮助寻梅,请您快说出来好吗?”

    我示意阿牧翔拦着点温一轩,扶着郁娘,“如果你觉得不知如何开口,慢慢来没关系的。”

    挣扎一番,郁娘最终还是将埋藏心底几十年的话说出来,“我记得那天,清妃和瑜妃同一天分娩,清妃生了小皇子,那时先帝独宠清妃,若是得知这个喜讯定会母凭子贵封她为后。”

    脸色一沉,叹息道,“奈何当时瑜妃娘家的势力权倾朝野,华太师更是恃权而骄,清妃为了能够扳倒太师为养父一家报仇,忍痛将小皇子跟瑜妃的孩子给掉包了,并对外宣布夭折了。”

    “这么说皇上并未太后所生,而生母是清妃?”晟贤王讶异的惊呼道,“那么你是?”

    郁娘已然泪眼朦胧,哽咽道,“若不是承蒙清妃仁厚相助,我早已因为触犯宫规而死了,清妃将孩子交与我安排我出宫好生抚养。出宫后我便跟相好的侍卫成了亲,并生下了一个儿子,本以为一家人可以平安无事的过活下去。怎料我那相公嗜赌成性,在我儿子八岁那年竟然趁我不注意将他卖给了别人,他也自此也离开了这个家。”

    话到此处已经泣不成声,将到这儿我们也多少猜到了几分,“我为了找寻亲儿,于是带着寻梅远走他乡,这这么多年过去了始终都杳无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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