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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人物像是传说般的存在,一直都没有机会见到,现在倒好赶巧儿了,大乔王朝的另一位重臣可好好好的看看才行。

    还在思量着耳边传来了花决明的提醒声,“这号人可不是那么好惹的,就算是皇上也要跟他三分的薄面,娘娘就不要跟着凑热闹了好吗?”

    “那可不行,我今儿个还非要见到皇上不可了,你呀就别瞎操心了。”没有理会花决明为难的神色,自顾站在一边等候着。

    气氛霎时陷入了一片沉寂中。

    不知过了多久,门吱呀一声开了,很快便出来一个身影,满脸的络腮胡子,脸上的表情甚是欢喜,嘴含笑意的大步而去。

    “这就是大名鼎鼎的裴相国。”花决明为我解释,担忧的往里面探了探,我也跟着偏头瞅了瞅,见里面只有乔纳兰一人便抬步而进。

    在他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对彩月和明霞快速的吩咐道,“你们守在外面,关门。”她们领命后动作麻利的将花决明隔离在外。

    听到动静的乔纳兰抬首冲着靠近的我露出几分的意外,“雪儿,你怎么跑这儿来了,可是有什么事情?”

    他放下了手里的奏折起身朝我而来,脸上挂着淡淡的哀愁,这是与裴相爷截然不同的神情。有些心疼的问道,“我方才看见裴相爷出去了,可是为了什么为难的事情?”

    他拉过我的手尽量敛去不悦,对着我笑说,“看到你朕什么烦恼都没了。来说说在储秀宫可遇到什么新奇的事儿了。”

    “如皇上所愿那些秀女已经成功删选了一大半,明天该被送出宫去了。”我心情有些怏怏的回应,“不过有个人却是让我很难过。”

    “怎么说?”

    “她是上一届的秀女,据她所言入宫前曾在鲤园对皇上一见倾慕,特入选为秀女为得就是想见一见皇上,奈何……”话到此处我有些哽住了,“一等便是三年,病体难以维持,臣妾特来恳求皇上能够一偿所愿,让她没有遗憾。”

    乔纳兰似乎对这种事情司空见惯,但为了不让我为难应允道,“此女叫什么名字,既然雪儿特意来为她相求,朕就如你所愿。”

    “她叫金海棠,现在就在花晨苑。”

    “走吧,朕这就陪你去。”

    “恩。”

    于是我领着他疾步而行,太医诊断完出来冲我们回话道,“皇上,娘娘,这位小主已经无力回天,最多也就几日大限了。”

    我的心霎时涌现一股哀伤,在后宫苦苦等守了三年之久,换来的不过是无力回天四个字。心寒的抓紧乔纳兰的手,低喃道,“我们进去看看她吧。”

    他示意太医退下后,领着我走进了房间,此时的金海棠坐在梳妆台前梳妆打扮,面色苍白如纸,身似弱柳扶风,好似随时摇摇欲坠的样子。

    轻抿了一下红纸,笑着开口道,“是商妃娘娘吗?”我应声靠近,她继续,“海棠斗胆用了娘娘的东西还望恕罪,海棠只想在人生最后的时光保持最佳的姿态期盼能跟皇上相见。”

    鼻子一酸泪水已经在眼眶里打转,声音嘶哑道,“本宫不怪你,你的心愿今日便可实现了。”

    金海棠茫然的看着我,我轻轻的唤道,“皇上,这里就交给你了,臣妾暂且告退。”

    乔纳兰会意的冲着我点头,慢慢的踱步到她的身边,许是没料到在生命的最后时光还能见到心心念念的人,金海棠几乎激动的热泪盈眶。

    收回视线,慢慢的退离了现场,但见乔纳兰拥住了即将摔倒的金海棠,抱着她重新坐定,随着门慢慢紧闭,里面的一切都被遮盖住了。

    心情复杂的到了院子里,松竹梅站在一旁侯着,见我出来纷纷迎了归来询问道,“娘娘,金海棠她真的救不了了吗?”

    我低落的朝寻梅点点头,“我想能够跟皇上相见她已经死而无憾了。”

    “后宫女子千千万,而皇上却只有一个。哪里顾的过来,真是难为了那些一心只想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女子。”怜松感叹道。

    苦涩一笑,偏头问想沉默不语的映竹,“映竹,你可是在想念简毅啊,待本宫解决了储秀宫的事情,便请皇上赐婚成全你们的婚事。”

    映竹当即脸色一红,羞涩道,“娘娘,我才没有想这事儿呢,我是为您担心啊。”

    “为我?”诧异一问。

    映竹点头解释道,“我们虽然都知道皇上对娘娘的宠爱,可娘娘总是为他人做嫁衣,就不当心终有一天一旦有人穿上了就不脱下来吗?”

    “担心又如何,难道真要看着这些可怜的女人不管不问吗?老实说本宫做不到。”叹息着深深探了眼那个让人惋惜的房间。

    几日不见的封妍秋此刻在我的面前出现,突然的打招呼吓了我一跳,“娘娘,我回来了。”

    “没见你一阵心情变的不错嘛,学会吓唬人了。”在我的揶揄中,封妍秋笑着揽过我的肩膀笑说,“听着,师姐我呢给你一个好消息,师父和玉箫师伯成亲了,他们回到了竹屋准备再哪里过着隐居的生活。”

    心里顿时一阵欣喜,“真是太好了,师父等了那么多年终于如愿了。”转念一思量,“就不知师姐你什么时候跟云辰宇有大红喜帕盖头顶的一天啊。”

    “快了,等我攻下了他的心防就离那天不远了。”封妍秋丝毫不遮掩的说着,完全没有了先前的犹豫和扭捏。

    也对,跟云辰宇相处久了就能够了解他的个性,若是不主动点一定是不可能会有进展的。

    思到此处,我想起了乔纳兰对我说过的话,提议道,“妍秋姐,如果你想早点把自己嫁给他呢,就帮忙破解玉佩之谜吧。没准儿跟云辰宇守护的东西有关,只要皇上取得了里面的东西,那他的使命也就终结了,你们之间的障碍也就不复存在,看他还敢拒绝捏。”

    “话虽如此,可是这个玉佩跟了皇上那么长一段时间,请了那么多的能人异士都未能破解,我可没把握能有什么收获。”封妍秋的语气有些沮丧。

    她说的倒也有几分道理,眼下就想看看晟贤王那里有什么发现没有。“不管怎么样总要一试吧,也许这是打开云辰宇心结的唯一捷径。”

    “娘娘说的是,你跟云大人明明是两情相悦却因为他的固执己见造成了隔阂,妍秋姑娘定要让他无言以对才是。”寻梅说道。

    映竹也搭着腔,“是啊,是啊,我们都支持你呢。”

    “我们在精神上支持你,行动上就差强人意了。”怜松嘟喃道。

    大家霎时哄然一笑,花决明面容哀愁的快速而来,哀怨的瞅了我一眼,叹息道,“都到了这会儿你还有心思笑,你可知道皇上的烦心事已经够多了,我说商妃你能不能消停一会儿,不要动不动就给皇上找麻烦行吗?”

    他劈头盖脸的话还没说完,松竹梅和封妍秋已经摩拳擦掌的拦在了我的面前,冲着花决明步步逼近,封妍秋说道,“看来这当了公公就是不一样,听说还是太监总管,莫非还想管到娘娘身上不成。”

    眼见四人要动粗的意思,花决明赔笑着脸色气焰,“我这不是担心皇上嘛,一时情急说错了话,几位见谅哈。”

    “姐妹们,你说呢?”封妍秋故意给了个问话。

    “这个得想想。”寻梅故作犹豫状。怜松比划着道,“我不知该打左边脸好呢还是右边脸好。”

    “那不如两边都打吧。”映竹给了个总结。

    花决明的脸色霎时变得难看,准备撤离,却被封妍秋先一步拦住了,“花公公,你这是准备去哪里啊?”

    “我要回去伺候皇上,几位姑娘就放过我吧。”花决明一脸的讨好状。

    “行了,让他走吧,别闹了。”我明白花决明对乔纳兰真的很忠心,不管什么事情都要以他为先,仅仅是因为乔纳兰一句不得为难花晨苑的人,因此每次遇到什么时候他都不会做到太过。

    若不是真的太紧张乔纳兰的话,方才是不会失去方才对着我大喊大叫的。

    这边还在僵持着,彩月和明霞慌里慌张的迎了过来,“娘娘,金海棠她……”

    “她怎么了?”我的心里莫名一凛,听到一个让我揪心的消息,“她病情急剧恶化,殒了。”

    怎么会这么突然,“方才不是还好好的吗,为何?”说话间已然抬步冲进了房间,金海棠躺在了摇椅上,乔纳兰则是坐在她的旁边。

    我慢慢的走近,将信将疑的问道,“金海棠她……”

    “死了。”乔纳兰直接了当的回应我,“这对于她而言是最好的解脱。”他将手里的小瓶子塞到了金海棠的手里,“这是朕唯一能为她做的。”

    我不禁在心里猜测,是他给金海棠服食了毒药,才致使突然暴毙的,可话到嘴边我始终都没能问出口来。

    直到乔纳兰亲自开口说道,“能够死在朕的怀里是她最后的心愿,用毒也是朕始料未及的,朕所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三年等待,一瓶毒药,只为换来闭目君怀。

    我想这大抵是身为后宫女人最为悲惨的命运。

    第一百六十二章 )言行不一心思深

    这几日对于金海棠的死依旧耿耿于怀,虽然跟她只有短暂的相处,但是她的一颦一笑,一言一行在我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后宫。虽然只是两个简短的字眼,可其背后蕴含的却是多少人的悲欢离合,哀怨缠绵,郁郁而终,说不尽道不明。

    遇见乔纳兰终究是我的幸还是不幸?

    幸运的是独揽了他的爱,然而越是在这条路走下去便会一点一点的发现其他女人的凄凉哀楚。

    望着面前一个个期望飞上枝头变凤凰的秀女们,我忽开始茫然了,借故独自一人在储秀宫闲庭若步,散散心。

    黛鱼从背后钻了出来,“商妃娘娘,你可遇到什么烦恼的事?”

    “黛鱼,你还留在储秀宫啊。”我无力的冲她浅笑,那洋溢在脸上如沐春风却吹不散我心里的阴霾。

    她爽朗的笑声在我的耳边回荡,鬼灵精怪的凑近低语道,“我发现了一个重要的秘密,是关于湘贵妃的。”

    “你发现了什么?”关于这一点我很是好奇,期待的等候她的回应。

    黛鱼小心谨慎的将我拉过一边,拿出一样东西递到我面前,解释道,“这是我从湘贵妃那里搜到了,原来是她放走了杀害容惠的凶手,而且……”黛鱼说着犹豫了几分,“而且也是她暗中用药导致你滑胎失去孩子的。”

    “你说什么?”手中的珍珠耳环在我的手心颤抖着,这个跟之前黛鱼给我的那个是凑成一对的,这么说暗中跟容惠见面的是湘贵妃?

    但是我始终还是不愿去相信这真的跟她有关,将信将疑的抓住黛鱼的手臂确认道,“这真的是你从湘贵妃那里搜来的?你又如何得知是她害死我腹中胎儿的?”

    黛鱼叹息一声回应道,“本来我也没有把这个事情跟她联系在一起,只是那天我跟爹碰过面后准备回储秀宫,意外的发现湘贵妃跟一个蒙面人见面,还提及耳环一事,于是我便让爹偷偷的潜入她那里寻找,还意外的发现她跟太医院的王太医关系密切,在你怀孕未觉期间她曾想王太医取过导致滑胎的药物。”

    “你确定真的是她?”我再次问道。眼泪已然在眼眶打转,身子不住的开始颤抖,我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情绪,我只知道我好恨。

    一直以来我都以为是我解毒后遗症导致我保不住胎儿的,可万万没曾想背后还有一个真正的杀人凶手。

    “我确定。”黛鱼肯定的回应道。

    手下意识的抚上早已平坦的腹部,想起这几日跟她曲笑相迎的姿态就不自觉的作呕,原来隐藏在假面具下的竟是这般恶毒的心思。

    枉我还一度觉得这个女人的小心思无伤大雅,暗暗下决心我一定要让她当着我的面忏悔。

    “商妃娘娘,你没事吧?”黛鱼见我面色不对,担忧的轻摇我。

    “我没事。”从失神中转醒过来,无力的嘱咐道,“你在宫里要小心,虽然顽痴是你爹,可你要知道他一遇到新奇的事情就迈不开步子了。”

    黛鱼笑笑,“是是,关于这一点我已经领教过了。”

    暂别黛鱼我重新转到湘贵妃的身边,她已然话毕偏头对我讲道,“商妃,今儿个就到这儿吧,你可随我一道儿走啊。”

    “好啊,好久都没去姐姐的闻雪楼坐坐,择日不如撞日,不知姐姐意下如何?”一边往储秀宫外走,一面等着她的回应。

    湘贵妃虽迟疑了片刻,但还是应允了,“那就最好不过了,我那儿也就妹妹愿意去,其他人连看都不愿多看一眼呢。”

    “姐姐真会说笑。”如此有一搭没一搭的到了闻雪楼,她招呼我落座奉茶,凝视着我开口道,“妹妹,这茶的味道如何啊?”

    关于茶道我根本一点概念都没,浅饮一口,“妹妹嘴拙喝不出其中的滋味。”随手将茶盏放下,打量周围的布局。

    湘贵妃接下来的话却是让我的动作全部僵住了,“这个可是宋将军夫人梓纯送来的,说是顶级的雨前龙井。”

    这个消息大大出乎了我的意料之外,什么时候梓纯和她有了交情?

    “听说妹妹跟她的关系闹得有些僵呢,本宫怎么也没想到妹妹得陪嫁丫鬟也能够一夜荣华富贵加身。”她的话语中渗着几分的讽刺意味,这更是让我诧异不解。

    只有些尴尬的回应道,“各人有各命,也许命中注定她有此富贵。”

    “说的也是,命中有多少富贵都是注定的。”湘贵妃浅笑着起身,“原本凭借皇上对妹妹的宠爱,只要一道圣旨便可封你为后,可偏偏让别人得了便宜,你说这惠芸皇后是不是妹妹命中的克星呢。”

    眼下她的话里句句含有针锋,委实让我有些捉摸不定,陪笑道,“不知姐姐话中何意,莫不是皇上迟迟不肯来见姐姐,心里有些泄气,刻意拿妹妹说事吧。”

    “本宫哪里敢啊,若想得到皇上的恩宠还要仰望妹妹呢。”她随意的瞥了我一眼,“只不过瑾贵妃在太后和皇后的协助下都住到了龙华殿,妹妹可要抓紧点才是。”

    瑾贵妃?这些时日都忙着跟她打交道几乎忘却了这号人,思量一番,“多谢姐姐的提点,妹妹这就去好好的了解了解情况,就不打扰姐姐歇息。”

    脚步匆匆的出了闻雪楼,心里鄙夷的瞥了一眼,径自离去。

    回来之后我越想越不对劲,总觉得她好像已经知道了什么般,否则怎会对我的态度变得这般莫测。

    待到夜幕我换了夜行衣偷偷的溜出了花晨苑,却被阿牧翔给拦住了,“你要去闻雪楼是不是?”

    “没错。”干脆利索的承认,“我要去弄清楚一些事情,不想不明不白的被人蒙在鼓里。”

    “知道了又如何,难道也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吗?”阿牧翔再次拦住准备夺路而走的我。

    气恼他再三的阻挠,低吼道,“你若真是为了我,就不要再阻止我。”他看着我顿了顿,复开口道,“好,既然这是你的决定,那么我陪你一起去。”

    我没有退却,跟她一起潜入了闻雪楼,虽然许久没用但是我的轻功还在,很轻巧的飞上了二楼,此刻湘贵妃已然入睡。

    阿牧翔不知给她闻了什么,只对我轻语道,“就算你动静再大,一时半会是醒不过来的了。”

    没有直接去回应他的话,只连连点头忙着手上的动作,不停的翻找着可能存在的线索,在快要沮丧的时候,阿牧翔不知从哪里搜出一个箱子。

    “你快来看看这个。”打开后发现里面有一摞信件,出于好奇于是便取出最上一封里面的内容翻阅,上面竟然写着关于四方五彩玉的藏匿地点。

    如此看来当初从我身上夺走玉佩的人便是湘贵妃至少在帝都丢的那一块与她有关。收拾好东西放回原处,我们撤离回到了花晨苑。

    心有不甘的拍桌低吼道,“真没想到几次三番害我的人竟然是她,亏我还一直觉得哪怕她在敌视我都不会做出这等卑劣的手段,看来真是我小看了女人的欲望和嫉妒心。”

    “那你接下来准备如何?”阿牧翔问出关键性的问题。

    这的确要好好的想清楚才是,眼下她负责整个秀女的甄选,若在这个节骨眼弄她下台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毕竟当初可是我提议让她接手的。

    但是我也不能让她这么称心如意,斟酌一番后对阿牧翔吩咐道,“你暗中帮我监视着湘贵妃的一举一动,明天我去找晟贤王,他一定可以帮我找到那块遗失的玉佩。”

    迫切等待的清晨终于来临,曾听喜哥说过这个时候晟贤王该在宫中的佛堂,我在封妍秋的带路下到了目的地。

    她诧异的拉着我问,“为何要到这里来,听说这个时候晟贤王在里面,他最见不得有人打扰他。”

    “我这次来的目的就是想要见他,具体的情况待我回去再跟你说明,现在你帮我在这里把风。”说完不等她回应,便径直进入了佛堂。

    然而晟贤王好似已经料准我的到来般,才一踏进就听到了他的声音,“商妃亲自来见本王,看来是事情已经有所进展了。”

    没有过多的去想其中的缘由,只是将昨晚临摹出来的地图递到了他的面前,“这里就是藏有缺失玉佩的地点,希望王爷能够尽快找到。”

    他睁开双眼,起身,从我的手里接过,看都不看直接收了起来,“本王办事商妃娘娘敬请放心,保准完成任务。”

    “那就有劳王爷了。”

    “互帮互助罢了,待这件事情了解,本王也有事要请娘娘帮忙。”

    尚未反应过来,晟贤王已经离开了。等我转身封妍秋已经迎了进来,“你们到底在做什么交易,快如实交代。”

    对于她我并不想隐瞒,也隐瞒不了,将一直佩戴的玉佩拿出,“我们只想弄清楚里面的秘密,希望早日破解迷局,不仅了了我的心愿,也帮助你跟云辰宇消除隔阂。”

    “你的意思是,晟贤王是来帮助你的。”封妍秋表露机几分的意外,“自从皇上回宫王爷便不再插手朝廷的事,没想到竟会为了帮你弄清楚玉佩之谜,而这般四处奔走。”

    “兴许他也对玉佩深感兴趣呢。”我随口说道。

    其实,这块玉佩与他而言也是一个特别的存在吧。

    第一百六十三章 )小主当面指贵妃

    事后我若无其事的继续跟湘贵妃有往来,偶尔也到凤仪宫看看勉意,每每看到这个天真无邪的笑脸,总是化解我心里压抑的沉闷。

    小心翼翼的将睡着的勉意交到了嬷嬷的手里,望着他们慢慢远去的背影,心里涌现依依不舍的情感。

    “看来妹妹跟勉意真的很投缘,提议你时常来这儿坐坐是对的。”惠芸皇后笑着踱至我的身边说道,“听说三日后皇上要对那些秀女进行初选,不知妹妹以为这些秀女的质素如何?”

    她的话题转的有些突然,让我有些反应不及,尴尬的笑笑,回道,“回皇后,依我看来这届的秀女总体而言还是不错的,也有几个突出的,能不能入了皇上的眼就看她们各自的造化了。”

    “说的也是。”皇后轻叹一声,“并不是所有人都有飞上枝头的命,妹妹你说呢。”

    只但笑不语,想起跟寻梅她们还有约便禀退道,“妹妹还有事就不叨扰皇后,告退。”

    “既然妹妹贵人事忙,本宫也不便多留,翠儿,送商妃。”

    我在翠儿的相送下撤出了凤仪宫,不多逗留的折回花晨苑。早些时候便跟她们说好了,为了转变一下气氛,特意在院子里弄一个聚会。

    与其说是转变气氛,实际上就是想给那些两情相悦的人一个相处见面的机会罢了。

    一直都在说等这件事解决完了之后再安排她们的事情,但有些事情还是趁热打铁比较好,眼见简毅和映竹的关系有了重大的突破,还是多培养培养感情为好。

    当我进了院子,热闹的说笑声已经在耳边回荡。一对一对的看的我很是欣慰,唯独遗憾的是云辰宇没能到来。

    就连简毅也进了宫,这云辰宇还这么别扭。禁不住走到赵远的身边问道,“云辰宇呢?”

    赵远一脸无奈的夺下怜松手里的酒,有些为难的说,“头儿有事来不来了,还望娘娘见谅。”

    我刚想要说什么,封妍秋拿话给我堵了回去,“他爱来不来,好像有人很希望他来一样。”说完抽出剑在空旷地耍了起来,真是好事多磨的一对。

    相较之下寻梅和温一轩这一段倒是挺让人羡慕的文雅情人,两人在一起不是谈诗词歌赋就是讨论切磋画技,枯燥乏味之余透着浓浓的情意。

    这样的场面不禁让我想起了两年前的野炊营,想着想着便笑出了声,那时的我们虽然心里各有打算,可至少还是快乐的。

    但是现在,在时光的磨练下,我们已经渐渐偏离了自己原先的轨迹。

    如果时间可以倒流,那些怀揣皇帝恩宠奢望的人是否会选择不入宫呢?我想很大一部分人都会选择说不会吧。

    因为促使她们进宫的潜在因素是家里的期盼,是为了巩固在朝中地位的欲望,父母之命让她们没有丝毫反抗的余地。

    即便是前路充满的荆棘,即便是可能弄的她们浑身是伤,甚至会丢掉性命还是依旧匍匐前进,试图脱颖而出。

    自从勉意出生,太后把心思都放在了这个小皇子身上,对后宫的事情甚少插手,当然对于我也不放心上了。

    于是负责组织这次选秀的任务便从湘贵妃的手里转回到了惠芸皇后的手上,虽然这让她心里很是不舒坦,但也不敢说什么,怏怏的坐在会场上。

    乔纳兰嘴上虽说对这次的选秀并不上心,但这场面上的功夫还是要做的,毕竟这届选秀是太后暗中授意的。

    带着花决明缓步而来,皇后亲自相迎,待行礼过后坐定。

    在皇后的示意下,秀女们缓缓在采维姑姑的带领下入场,齐刷刷的行礼后站立在原地。还未开始庄绣珊就不停的暗中给我打眼色,提醒我帮助她。

    还在慌神间那边已然开始了,她们被分成了五排,每一排都有六名秀女,被点到名字的人率先出列到了跟前,等候乔纳兰的甄选。

    简单的过了一遍后开口道,“下一组。”

    在她们怏怏的失落退下后,紧接着第二排缓步上来,原本我就对这些场合不大敢兴致,也就没太多的注意,只静默了片刻后听到,“蔡文心入选,下一组。”

    这三个字倒是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暗想莫非他也是看中她是兵部尚书蔡迥的女儿?

    如此想着黛鱼混杂其中的第三组换了上来,经过发现蔡文心后原本有些兴致缺缺的乔纳兰此刻来了精神,用心的一个个观察着她们,还有意无意的问了些问题。

    见他满意的点头我以为是选中了其中的一个,听到的却是,“你们等候安排出宫吧。”我的惊讶还未结束,晟贤王出现了,径直走到乔纳兰的面前,“臣弟见过皇上,有一事还望皇上成全。”

    “哦,原来是晟贤王。”乔纳兰的眉宇间过了几分的好奇,“不知有何要事非得在这个场合见朕。”

    惠芸皇后闻言走进靠口劝道,“是啊,王爷,待甄选结束再行说明吧。”

    可晟贤王丝毫没有遵旨的意思,依旧是半躬着身子,脱口而出道,“恳请皇上将索尔将军的女儿索娜姑娘赐给臣弟为妻。”

    这句话不禁惊到了我,也惊了在场所有的人,就连假扮索娜的黛鱼也很是吃惊,怔愣不解的望着晟贤王。

    “王爷,这不合规矩啊,先帝曾下过旨意,若是没入选的秀女便要安排送出宫去,让她们重返家中,您这……”

    皇后按部就班的把玄冰帝在世的旨意给搬了出来,执意要娶索娜的王爷根本听不进她的话,固执道,“请皇上恩准。”

    乔纳兰甚感兴趣的探了眼‘求妻’的晟贤王一眼,对着站在面前的六位秀女问道,“谁是索尔将军的女儿索娜啊?”

    安静了片刻,黛鱼不紧不慢的从队伍中出列,微微行礼,“回皇上的话,臣女便是索娜。”

    细细的打量了她一眼,乔纳兰试探性的问道,“你是要回家还是要继续留在宫中?”

    “臣女……”黛鱼偷偷的望了王爷一眼,支支吾吾着。

    眼见情形变得有些让人始料未及,心里暗自打鼓乔纳兰是否已经看出了黛鱼的真是身份,故作感兴趣的上前。“皇上可否听臣妾一言?”

    乔纳兰期待的眼神落在我的身上,“商妃有什么想法但说无妨。”

    “皇上,王爷一直未娶亲不是你一直以来最牵挂的事情吗,如今王爷主动向你要索尔将军的女儿,于情于理皇上也是要跟他好好的谈谈才是。至于索娜姑娘,无非也是听父母之命,若是索尔将军都同意了,索娜姑娘也便不会拒绝的。”

    话语才落,皇后先前的回驳之言再次重复,“皇上可要顾及先帝的旨意啊,这秀女……”

    “诶。”乔纳兰举手打断了她的话,“就照商妃所说办的,待甄选结束,花公公你去将索尔请入宫来,朕要跟他好好的谈谈索娜和晟贤王的婚事。”

    见乔纳兰态度已定,皇后还悬在嘴边的话生生的咽了回去,隐隐不悦的回到了位置上。

    “索娜留下,你们退下吧,下一组。”

    脸上浮上一丝喜悦的王爷感激道,“多谢皇上。”

    采维领命安排第四组秀女上前,这还没开始,其中一名秀女冲了出来,直直的跪在了我的面前,吓的我连连退到了乔纳兰的怀里。

    “大胆秀女,竟敢冲撞圣驾。”花决明立即责备道,那秀女却是对着乔纳兰连连磕头,指着湘贵妃哭诉道,“臣女斗胆请皇上为我姐姐做主,是湘贵妃命人害死了我姐姐容惠,请皇上明察。”

    一直坐在旁边不言不语的湘贵妃当即就慌了,忙冲上来辩解道,“皇上切莫听她胡言乱语,容惠的死跟臣妾一点关系都没有啊,不是已经查清楚是南禹国的郭聂杀死的嘛。”

    “那是你买通狱卒偷放他出来的,也是你授意他杀死我姐姐的。”这名秀女再次哭诉着指控她。

    乔纳兰犀利的眼光落在湘贵妃的身上,吓的她当即跪在了地上,求道,“皇上,这真的跟臣妾无关啊,皇上千万不能听信她的话。她是叶弘的女儿,怎会是容惠的妹妹。”

    “那是因为容家和叶家是世交,当年叶姝怡病死,怕叶夫人抑郁不起,这才将我过继给叶家,从此容小蝶便成了叶姝怡。”她语带哭腔的讲诉道。

    但我的心里还存着一丝的怀疑,即便是从她那里查出的种种事迹可以表现湘贵妃确实有很多的事情在隐瞒,但这毕竟是通敌的罪名啊,这么做于她而言有什么样的好处?

    “叶姝怡你说湘贵妃勾结郭聂杀害你姐姐容惠,你可有证据啊?”乔纳兰的目光严厉的锁定在她的身上。

    她抽泣着从怀里拿出一个信封,“这是湘贵妃跟郭聂暗中私通的往来信件,上面清楚的写着他们交易的内容,请皇上过目。”

    经花决明之手,信件到了乔纳兰的手中,他看过之后脸色变得很是难看,震怒道,“将湘贵妃和叶姝怡待到书房,其他人退了吧。”

    就这样还未完成的甄选在乔纳兰的勃然大怒下宣告结束,而我对信件的内容很是好奇,于是便跟了过去。

    第一百六十四章 )未得宠却以失宠

    在湘贵妃的嘶吼喊冤下,隐瑞阁的门被重重的紧闭,乔纳兰正襟危坐在上面,愤怒的将手里的信件摔在了书案上。

    怒目铮铮的锁定在湘贵妃的身上,喝斥道,“说,为何要跟郭聂勾结,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此刻的湘贵妃已然吓的面色惨白,泪水已经在眼眶里打转,颤颤的说辩道,“皇上,这真的不管臣妾的事情,臣妾承认是见过郭聂,也受不住他的蛊惑暗中协助他逃脱,只因他说会帮助我在后宫中站稳阵脚,至于其他的臣妾真的不知道啊。”

    “罪证确凿,你还敢抵赖。”乔纳兰激动的将信件望她身上砸去,“若真与你无关,为何这上面的字迹与你如出一辙。”

    湘贵妃慌忙的捡起查看,面色是越发的难看,双手也因激动不住的颤抖着,“不是,这不是臣妾写的,这不是……”

    沉浸在失去姐姐的哀痛中的叶姝怡肯定的再次控诉道,“湘贵妃就别狡辩了,你根本就与郭聂早就相识,他为了要借助大乔王朝的兵力,不惜以帮助你接近皇上为诱饵与你达成协议,其实商妃腹中的胎儿便是你跟郭聂的迫害所致不幸夭折的。”

    “你胡说,你胡说,这分明与我无关啊,皇上,皇上,请相信我……”湘贵妃越发激动的将事情推掉。

    而我的意识在叶姝怡的话下仿佛被什么击中了一般,心隐隐的抽痛了起来,原先我还在怀疑,可这些从叶姝怡的口中讲出来,在我的心里便成了无可置疑的事实了。

    满脸哀伤的抓紧她的肩膀,质问道,“湘贵妃真没想到原来真是你做的,你为何要下此毒手,当有人告诉我可能与你有关时,我并不相信,对你还心存怀疑,可人证再次出现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越说越激动,不住的摇晃她的身体,如不是乔纳兰出来制止我绝不会就此罢手的。哽咽的扑到的他的怀里哭道,“皇上,你一定要为我们的孩儿做主啊。”

    此话一出乔纳兰二话不说就下令道,“来人哪,将湘贵妃打入冷宫,待事情尚未定案前,不得踏出冷宫半步。”

    她被人无情的押了下去,“叶姝怡你先回储秀宫吧,有什么需要你的地方,朕会派人找你的。”

    “是,多谢皇上明鉴。”连磕了几个响头后,恭敬的退了出去。

    花决明也深深的叹息着退了出去,偌大的御书房只留下我和乔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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