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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利的目光立刻扫过来,几步上前,在方儒亲过的地方又亲了一下,把老人弄得寒毛直竖。要知道原澈冷峻的表情和强势的气质,实在不适合做这种温情的动作,至少不适合对着方儒以外的人做。太考验心脏了!

    原澈和方儒相拥而眠,除了亲吻抚慰,并没有做/爱。原澈表示,他还是有点自制力的。

    睡到半夜,原澈感觉身边的人翻身起床,本以为他只是去厕所,谁知竟然一路走出了房间。

    原澈猛地坐起,快步跟上。

    方儒赤着脚走进琴房,灯也没开,借着微弱的月光走到钢琴边,开始弹奏钢琴曲。

    原澈轻轻合上门,靠在墙边静静聆听。一连串优美的音符从方儒的手指间流淌而出,为静谧的夜晚增添了几分神秘而哀伤的气息。

    初时原澈以为方儒只是突然有了弹琴的兴致,也便没有打扰。但在他连续第二次第三次重复弹奏相同的曲子之后,他才意识到不对。

    “方儒?”原澈走到他身边轻唤。

    方儒却像没听到一般,继续弹奏,手指像停不下来一般,快速在琴键上舞动。

    “够了,方儒!”原澈一把拽住他的手臂,将他从椅子上拉起来,“你怎么了?”

    方儒抬起头,昏暗的月光映出他毫无表情的脸。

    “方儒?”原澈捧着他的脸,定定地望着他。

    方儒冷漠地推开他,挣扎想要再次坐回钢琴边。

    原澈眼中闪过紧张和怒意,摇着他的肩膀低吼道:“你给我醒醒!”

    方儒更加用力地挣扎起来,颤声抗拒:“放……开我……”

    “放开你?想得美!”原澈扶住他的后脑,狠狠吻住他的唇。

    “唔……”方儒被压在钢琴上,舌头抵触着男人的侵入。

    原澈掰住他的下巴,深入shun吸。

    “唔……不……”方儒猛地推开,翻身想要泡开。

    原澈拽住他,用力将他压在墙上,制住他的双手,继续索吻。

    “别想逃!”原澈十分不喜欢方儒刚才看他的眼神,好像在看陌生人一样。

    “方儒,叫我的名字!”他轻咬他的脖子,语带命令。

    方儒表情漠然,一语不发。

    “可恶!”原澈一把扯下他的裤子,将抵入他的腿/间,不断摩ca。

    “你在做……什么……”方儒呼吸急促,声音颤抖。

    “你还问了在做什么?”原澈咬牙道,“我还想问你是怎么回事?方儒,叫我的名字,我是谁?”

    “你是……谁……”方儒表情迷茫,身体在原澈抚弄下逐渐变得酥软火热。

    原澈双眼炽热,抬起方儒一条腿,手指插ru紧致的甬/道,不断刺激他的敏感点。

    “啊……”方儒微微扬起脸,面色潮红。

    “方儒,叫我的名字!”原澈抽开手指,下/身猛地刺入。

    “痛……不要……”方儒双手推着原澈的肩膀,却无法撼动他分毫。

    原澈固定他的腰,不断冲刺。

    “叫我的名字,叫我的名字……”持续重复着这句话,强硬地想要获得回应。

    “唔……啊……”方儒涣散的目光逐渐在g情中凝聚,快感涌上他的后脑,让他打了个激灵。

    “叫我的名字!”原澈沙哑的声音传入耳中。

    “原……澈……”

    原澈动作一顿,直直地盯着他:“再叫一次。”

    “原澈。”

    “很好!”原澈再次挺动。

    “够了,我……”方儒感觉浑身仿佛散架,背脊摩ca着墙壁,阵阵生疼。

    原澈抱着他,移到旁边宽大的软椅上。

    “说吧,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现在就要知道真相!”方儒刚才这种状态,绝对不是什么恶梦造成的!

    方儒微微喘xi,攀住原澈肩膀,目光在四周扫视了一圈。

    “方儒,说!”原澈直视他的眼睛,不允许他逃避。

    “就这样说?”方儒盘坐在原澈身上,男人的还深深嵌在他体/内。

    “就这样说!”原澈语气强硬。

    方儒不敢妄动,忍住下/身异样的感觉,沙哑道:“好,我告诉你。”

    原澈动了动,调整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方儒暗自苦笑,这个男人总是咄咄逼人,不允许逃避。

    他缓缓平复了一下心绪,说道:“你之前应该重新调查过我的身份吧?”

    “嗯。”

    “那你应该也知道我父母是怎么死的?”

    “知道。”

    方儒低沉道:“外界都说这是一场夫妻不合的家庭悲剧,但谁又知道,我的父母直到死都深爱着彼此。”

    原澈蹙起眉头,眼中透出不解。

    “我的父母是大学同学,毕业之后便走入了婚姻的殿堂。他们一起创业,相互扶持,风雨同济。我见证了他们充实而幸福的每一天,直到我九岁时,母亲被查出癌症,需要动一场大手术。但以当时的医疗技术,这场手术的成功率很低,而且需要大笔手术费。母亲在住院期间,受尽病魔的折磨。她与父亲商量之后,最终决定动手术。

    “手术被安排在半年后,这半年间,父亲一直尽心尽力地照顾着母亲,不断鼓励她,不离不弃。然而,因为他将精力大部分都放在了母亲身上,而忽略了公司的事务,结果被人利用亏损了一大笔资金,导致公司陷入危机。父亲并没有将这件事告诉母亲,独自一人抗住了所有压力。那段时间,母亲的头发掉光,面容憔悴,身体一天天虚弱,但有了父亲的支持,她一直没有放弃希望。我当时虽然才九岁,却深深记住他们之间那种深厚的感情,并为之骄傲。

    “或许是上天也被他们感动,母亲的手术竟然成功了。除了需要一段时间的调养之外,身体恢复良好,父亲的公司也逐渐有了气色。就在我们都以为苦尽甘来时,父亲却杀死了母亲,就在我面前。”

    “怎么回事?”原澈问道。

    方儒捂住脸,干涩道:“从母亲生病到手术结束的两年时间里,父亲始终没有放弃过母亲,他的坚持和深情是我母亲活下去的动力。当时主治医生说母亲的求生意志非常强烈,手术过程中几次频临死亡,她都挺过来了。她历尽痛苦战胜了病魔,却最终死在了自己最爱的人手中。我还清楚地记得她死前那种充满疑惑、不可置信的眼神。”

    方儒抱住自己的手臂,眼神空洞,仿佛当年的一幕又重现在他眼前。

    原澈伸手拥住他,无声地安慰。

    “父亲杀死我母亲后,整个人都好像傻了一般,然后用沾满鲜血的双手抱着我母亲失声痛哭。那种声音撕心裂肺,绝望得让我浑身颤栗。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只是眼睁睁看着父亲被警察带走,然后我也被带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接受几个陌生人的询问。几天后,父亲用一块铁片割断了自己的脖子,绝决地离开了这个世界。

    “因为这件事,我得了自闭症。外公收养了我,为我请来心理医生,花了三年的时间,一步步将我从封闭的世界中拉出来,重新面对人生。也因为那位心理医生的指导,我才逐渐找到了父亲杀死母亲的原因。在那段时间,父亲一直承受着巨大的压力,每天睡眠不足4小时,母亲的病,公司的事务,资金的空缺,竞争对手的逼迫,都令他几近绝望。他找不到宣泄的方法,也不敢将情绪表露出来,最终精神崩溃。当时我太小,偶尔看到父亲对着空气自言自语,举止怪异,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后来接触到心理学,才明白这是一种因为长期处于压力而导致的心理疾病。他会让人神经脆弱,分不清现实和幻觉,甚至出现暴力倾向。平时与正常人无异,一旦发病便无法自控。”

    “我在导师的帮助下,克服了自闭症,可是父亲却没有重来的机会。他们明明那么相爱,却以这样的方式结束了生命。我总是在想,如果我早一点学习心理学,是不是就能阻止这场悲剧?”方儒将头靠在原澈的肩头,泪水涌出,灼热了他的皮肤。

    “傻瓜,这不是你的错。”原澈轻轻拍了拍方儒的背脊。

    方儒泣不成声,颤声道:“我一直在做恶梦,梦里重复着母亲被杀死的那一幕。真正让我恐惧的不是死亡,而是父亲错手杀死母亲后,所表露的那种自责、痛苦和绝望,他凄厉的哭声,像刀刃一般割磨着我的心脏。”

    作者有话要说:果然不是很虐

    54  婚车〖〗 我闯入你的生活,你也将我拉进了你的人生。

    方儒伏在原澈耳边断断续续说了许多,原澈只是静静地听,无声地安慰,直到他睡去。缓缓从他身体中退出来,原澈将他抱回房间,用毛巾帮他擦了擦身,然后拥着他躺进被子中。

    印象中,方儒是个温雅而悠然的人,懂得享受生活,总是能发掘各种乐趣,时刻丰富着他的世界。但今天,他却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方儒,哀伤,脆弱,虚弱无力,陷在过去的记忆中难以挣脱。

    他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呢?他和方儒其实是如此相似。

    【原澈,你不需要再强迫自己,忘记所有难过的事情,迎接崭新的一天。我爱你!】

    “方儒,你不需要再强迫自己,忘记所有难过的事情,迎接崭新的一天。我爱你!”方儒曾在催眠中说过的话,原澈也不知不觉地说了出来。

    第二天,方儒发起了高烧。原澈暗自懊恼,都怪自己昨晚太蛮干,让他受了凉。

    喂他喝完药,原澈走出房间。

    方儒外公问道:“他怎么样了?”

    “还在睡。”

    “你是怎么照顾他的?”老人不满地责怪。

    “是我不对。”原澈诚恳认错,但他酷酷的表情总让人觉得他才是那个应该被道歉的人。

    老人哼了一声,随手丢出一件东西,说道:“你看看这是不是你的?”

    原澈发现老人拿出来的东西竟然正是他不久前寄给方儒的包裹。

    “这是我的。”原澈将外包装打开,露出里面一个精致的盒子。

    “你没事寄什么东西?你知不知道方儒之所以做恶梦都是因为有人给他寄了这些包裹?”

    “我正想问您。”原澈冷肃道,“包裹里装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你跟我来。”老人起身朝自己房间走去。

    原澈放下手中的盒子,阔步跟上。

    老人从箱子中拿出一大堆东西,有照片、报纸、影碟以及几份还没拆封的包裹。

    “这都是小儒父母当年案发现场的照片、新闻报道以及案件模拟视频。”老人解释。

    原澈一一翻阅,脸色逐渐阴沉。

    “也不知道是谁这么恶毒?时隔十几年还要翻出来刺激小儒。”老人满脸怒容。

    原澈沉默不语,眼睛死死盯着这堆东西,脑中闪过方儒被恶梦纠缠时的无助,陷入回忆时的痛苦以及自我封闭时的脆弱……原澈难以抑制胸中的怒火,眼中燃起一团冷焰。

    昨晚的倾诉犹言在耳,他很清楚那段过去对方儒的影响,他小心地埋藏,害怕碰触,好不容易重新开始,却因为这些东西的出现而被迫打开封存的记忆。

    父亲,你真是好样的!

    外公不知道真相,原澈却是一看即知,这绝对是他父亲所为!他竟然用如此无耻的手段,在方儒原本已经愈合的伤口上再划一刀,让他痛苦不堪。

    他为拥有方儒这样的伴侣而喜悦,他的父亲却在极力伤害他!他以为只要逼走方儒,自己就会乖乖听他使唤吗?

    做梦!

    原澈表情阴冷,周身冒出阵阵寒气,手指发力,不自觉将照片和剪报拧成一团。

    老人见状,心中略有所觉,探试地问:“寄这些东西的人,你认识?”

    “是我父亲。”原澈没有隐瞒。

    老人一脸惊怒,指着他说:“是你父亲?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就算不喜欢我家小儒,也犯不着用这种方式来折磨他啊?”

    “对不起。”原澈无法原谅自己的疏忽。

    “对不起?”老人愤怒道,“你知不知道小儒当年因为这件事自闭了三年?”

    “我知道。”

    “那你知不知道他恢复之后,又花了多久的时间才做到与人正常交流?”

    “……”

    “是五年。直到他考上大学,才有了普通少年该有的活泼。这五年间,他除了学习课本知识,就是练习钢琴。没有朋友,没有娱乐,没有情绪,就像一个机器人!活得辛苦而枯燥。”

    “……”

    “他放弃了最喜欢的钢琴,选择了最难通过的心理学专业,每天查找资料,搜集案例,钻研课业,终于成为了一名心理治疗师。他开始学着融入社会,主动与人交流心得,逐渐变得从容自信。他跟着他的导师进修了两年,不断吸收经验充实自己。为的就是帮助所有被精神疾病困扰的人,他不希望父母的悲剧在其他人身上重演。他一直觉得,如果他当时就接触了心理学,就能及时发现他父亲的异状,从而帮助他减轻压力,与他一起分担痛苦,阻止悲剧的发生。”

    原澈想起方儒昨晚重复呢喃了好几次的话——“如果可以回到过去就好了。”尽管他当时还只是个孩子,但这种悔恨的情绪已经在他心中印下了无法抹去的烙印。

    “我本以为他终于走出过去的阴影,能够健康快乐地生活下去。没想到,这段记忆一直是他的伤痛,稍一碰触,就会复发,还是在他毫无心理准备的时候被揭开。”

    原澈听得心脏一阵阵抽痛。

    老人眼中含泪:“小儒为了重新振作而付出的努力,绝对超乎你的想象。你父亲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要让小儒再痛苦一次?”

    “对不起。”原澈又道了一次歉。

    老人深呼一口气,冷然道:“你走吧,我不允许你跟小儒在一起。就算你爱他,我也不会因此原谅你父亲的所作所为。”

    原澈站起身,认真道:“我不会放弃他的。您要打要骂都随意,但不能阻止我们在一起。在此之前,我一定会妥善解决我父亲的问题,给您和方儒一个交代。”

    说完这句话,原澈转身离开。

    老人盯着他的背影,一脸复杂。

    “你醒了?”

    方儒刚睁开眼就看到了坐在床头的原澈。

    “你怎么了?”方儒用干哑的声音问道,“脸色似乎不太好?”

    原澈扶他坐起,顺便递了一杯水给他。

    “没什么,只是担心你。”

    方儒笑了笑:“我没事,昨晚和你说了一大堆有的没的,心情倒是舒畅了许多。”

    原澈伸手在他额头摸了摸,叮嘱道:“好好休息,不准胡思乱想!”

    “是。”方儒将空被子递还给他。

    “方儒,我有礼物要送给你。”原澈拿起床头柜上一只盒子。

    “这是什么?”方儒打开一看,盒子里装的竟然是一辆精致的双人自行车模型。

    “还记得我生日时你送的那辆自行车模型吗?”

    “记得。”

    “你问我,想不想骑着自行车去旅行?”原澈凝视着方儒,柔声道,“现在我也想问你,愿不愿意参加我为你举办的自行车婚礼?”

    “自行车婚礼?”方儒一脸惊讶。

    原澈将自行车模型从盒子中取出来,说道:“这是我请人专门设计的婚车,不用半个月就能看到成品,全世界独一无二。等结婚那天,我们将骑着这辆车,带领一支千人自行车队穿过城市,前往爱丁堡圣吉尔斯大教堂举办仪式。”

    方儒愣愣地望着那辆精致的自行车模型,发热的头脑有些反应不过来。

    “亲爱的,我在向你求婚啊,你是不是也该给点反应?”原澈弹了弹他的额头。

    方儒看了看自己这一身斑点睡衣,头发凌乱,生病的当口脸色肯定也好不到哪里去。而原澈上身穿着一件休闲外套,下/身穿着一条条纹睡裤,脚上踏着一双象头脱鞋,不伦不类的打扮,偏偏还一脸庄重。

    他竟然这样的环境下,穿着一身睡衣向病得糊里糊涂的他求婚?

    敢不敢再靠谱一点?

    “这,这太突然了……”

    “一点都不突然,我已经打算好了,不管你同不同意,我都要把你拐去礼堂。”原澈严肃地表示。

    “……”所以你根本没有考虑过求婚的时机?

    “方儒,嫁给我。”原澈双手捧着自行车模型,表情深沉,有如一名正在敬酒的武士。

    方儒忍啊忍,最终还是没能忍住,爬到在枕头上大笑不止。

    这是在求婚还是在求战啊?哈哈哈……

    原澈嘴角抽搐了几下,暗自回顾自己的求婚步骤,有哪里不对吗?

    方儒笑得头晕目眩都没能止住笑意,突然身体一轻,被连人带被抱入怀中。

    方儒像一条毛毛虫一样蜷坐在原澈腿上。

    原澈表情阴暗,抿着嘴一语不发,像是在闹别扭。

    方儒见状,收敛表情,温和道:“原澈,这辆自行车我很喜欢。”

    原澈目光一闪,问道:“那你愿意让给我载你去旅行吗?”

    “当然。”方儒双颊晕红,眼眸湿润,不知是因为生病,还是因为感动。

    原澈嘴角上扬,眼中盈满喜悦,他低头亲了亲他的唇,轻声道:“方儒,我会一辈子爱你,保护你,绝对不会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嗯,我相信你。”我闯入了你的生活,你也将我拉进了你的人生。原澈,我们的缘分也许早在第一次见面时就注定了。

    房门外,老人静静站立,表情既是安慰又是忧虑,最后化作一声叹息缓步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大家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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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5  分道扬镳〖〗 父亲,您确定? 3534  2014-03-13 22:36:27

    “原澈,你好像跟我求过一次婚了。”两人浓情蜜意时,方儒突然想到。

    “那次是在床上,不算,这次比较正式。”

    这次难道不是在床上?阁下穿着睡衣,踏着脱鞋就很正式?方儒觉得自己是不是答应得太爽快了,原澈求婚可是连枚戒指都没有啊!

    “方儒,等你养好病,先和我回国一趟吧?”原澈提议道。

    “你是打算?”

    “没错,正是你猜想的那样。”

    几天后,原澈带方儒登上了飞往国内的航班。方儒的离开,老人开始是坚决反对的,但是经不住两人软磨硬泡,什么美人计、苦肉计都使出来了,终于让他松了口。

    临行前他警告原澈:“若我外孙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一定饶不了你!”

    “外公,您放心,到时候不用您饶,我也会自行了断。”

    回到阔别了将近一个月的家,方儒行李都没收拾,就先往床上扑倒,原澈也兴致勃勃地扑了过来,压在他身上。

    “重死了,下去!”方儒不爽地抗议。

    “不要,让我躺会。”原澈赖在他背上一动不动。

    方儒拽起枕头往后面一砸,原澈不痛不痒,继续装死。

    “方儒,有你在真好。”

    低沉而饱含情意的声音传入耳中。方儒耳根微热,小小哼了一声,四肢躺平,认命地充当他的人形肉垫。

    收拾了一番,两人出去吃了顿大餐,回家洗完澡,便窝在床上看科幻片,只是到了后夜,科幻片就变成了真人版动作片……

    久违的二人世界,让他们彻底放松,暂时忘记一切杂事,享受着灵肉交融的甜蜜。

    第二天,他们接到了原峰的传召。

    “还真是迫不及待。”原澈冷哼一声。

    “走吧。”方儒朝他伸出手。

    两手交握,并肩而行。

    来到原家别墅,原澈拉着方儒下了车,无视两旁躬立的佣人和保镖,大步朝屋内走去。

    大厅中,原家几位重要人物全部到齐。原峰像判官一样坐在中央,神色阴沉地盯着他们。

    “你还知道回来?”他语气不善道,“丢下公司事务,一走就是一个月,连电话都不接,你想干什么?”

    “父亲。”原澈对原峰的称呼,改为了敬称,“我这次回来是正式递交辞呈的。”

    “辞呈?”原峰惊问他,“你要离开原氏?”

    “没错。”

    “我不准!”

    “抱歉,我不是在请求。”

    “你!”原澈怒视了他一会,忽然将视线转移到方儒身上,“方先生,你不说点什么吗?”

    “您想要我说什么?”方儒平静道,“我唯一希望的,就是得到您的祝福。”

    “祝福?你认为我会同意你们在一起?”

    原澈打断道:“父亲,这是您跟我的事,别将方儒扯进来。离开原氏是我自己的决定,就算没有遇到他,我也会走。”

    “为什么?这里可是你的家,原氏将来很可能交给你来继承。上百亿的家产,你全部要放弃?”

    “钱我可以自己挣,不需要您操心。”

    原峰冷笑:“好啊,你涨本事了。信不信只要你走出原氏,整个z国没有哪家公司敢用你!”

    原澈用幽深的目光望了望他,然后一语不发将手上的文件放在茶几上。

    “这是什么?”原峰奇怪地问。

    “我以3000万的价格卖掉了自己手上2%的原氏股份。”原澈轻描淡写地回道。

    “什么?”原澈一把拿起那份资料,迅速浏览。片刻后,他表情难看道:“你竟然将2%的原始股给卖了?而且还只卖了3000万?”

    原泽也接口道:“原澈,这些股份的实际价值你比谁都清楚,起码比你出的价高出10倍不止,你为什么要低价出售?”

    原澈冷漠道:“这是为了感谢父亲对方儒‘照顾有加’的回礼。您寄到法国的那些‘礼物’,方儒无福消受。如果还有下次,我不介意还一份更大的礼。”

    原泽等人一脸疑惑,原峰却是表情僵硬。

    “放心,卖股份的钱我不会‘私吞’,全都打到了公司的账户上。”原澈继续道,“我手上剩下的3%,大概也会在这几天陆续卖掉。”

    “你说什么?你还要卖?”原峰倏地站起来,怒视原澈。

    原泽出声权道:“原澈,别冲动!损害公司利益对谁都没有好处。”

    原澈没有理会他,接着说:“另外,我在公司任职的这几年,除了基本工资之外,其他分红我全部以原家的名义捐赠给了几家福利院。公司未来几年的发展计划,我先后拟定了二十三份,包括人才培训、市场规划、产业分析、前景预测、风险投资等等,你们有兴趣就看看,没兴趣就扔掉。作为公司一员,我该做的都已经做到了。”

    原家几人呆呆地望着他,一时间无言以对。

    “你……这是要彻底与原家分道扬镳?”原峰终于感觉到了原澈离开的决心。

    “这都是拜您所赐。”原澈站起身,昂然而立,“父亲,您应该庆幸我身体里留着一半原家的血,否则我绝不会放过任何敢伤害方儒的人!您可别忘了,雷家那两兄弟是什么下场。”

    原峰打了个冷战。原澈虽然是他儿子,但他身上那种不怒而威的气势,总能给人一种强烈的压抑感。正因为这种气势,他才对这个给予了厚望,深信他的才能,必将原氏带向另一个高峰。可惜,他偏偏爱上了一个男人,甚至为了这个男人甘愿放弃一切。

    原峰在商场叱咤风云几十年,如今竟然被自己的儿子压了一头。

    他定了定心神,语气强硬道:“无论如何,我不会让你误入歧途的。”

    原澈冷哼一声,拉起方儒的手径直朝门外走去。对于顽固不化的人,他已经没什么可说。

    “原澈,他到底有什么值得你喜欢的?不过就是个男人,你想要多少个都有,何必为了他放弃一切?”原峰对着他的背影吼道。

    原澈脚步没有丝毫停顿。

    “我倒要看看你今天走不走得出去!”原峰愤怒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来人,把他给我抓起来,关进房间,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他踏出房间半步!”

    话音一落,门外陆续走进二三十名身材健硕的男人,将原澈和方儒团团围住。

    “爸……”原泽想说些什么,又原峰的瞪视下收住了嘴。

    方儒回过头,对原峰说道:“原董,您这是宁愿囚禁原澈,也要阻止他和我在一起吗?”

    “方儒,找你做原澈的心理医生,是我这辈子做得最后悔的一个决定,是你毁了我儿子!”

    砰!

    原澈猛地朝茶几上踢了一脚,看向原峰的眼神如野兽般凶狠。原峰这句话,点燃了原澈努力压抑的怒火。

    他抄起烟灰缸,对着茶几边缘用力一砸,烟灰缸前端四分五裂,他毫不在意流血的手指,拿着只剩下半截的烟灰缸冷冷地注视着周围的打手。

    原峰刚准备上前说点什么,原澈突然回身一脚,踢向茶几上的一只茶杯,茶杯从原峰脸边飞过,哐当一声摔在墙上,瞬间四分五裂。

    原静吓得尖叫一声,原泽和原溪也是脸色发白。

    原峰退了一步,差点坐倒在沙发上。

    “想留下我?”原澈语气阴森,“父亲,您确定?”

    原峰头皮发麻,最近原澈脾气转好,让他差点忘记他狂躁的模样。

    “原澈。”方儒温和的声音突然传来,原澈回头望去,只见他面带微笑,目光澄净,温暖的气息如春风般拂过他的脸面。

    原澈静静望着他,开口道:“父亲,你刚才问我,他有什么值得我喜欢的?我现在回答你,他会在我发狂时安抚我,会在我疲惫时拥抱我,会在我暴起时靠近我,会在我选择的道路上毅然跟随我,会在我对面责难时,与我并肩而立。这样的人,我为什么要放手,又有谁有资格让我放手?”

    原澈冷冷瞥了原峰一眼,一手牵着方儒,一手拿着染血的烟灰缸,无视周围的打手,步履稳健地朝门外走去。

    原澈张了张嘴,喉咙干涩,最终没能发出声音,眼睁睁地看着原澈和方儒越过打手,走出原家大门

    原泽神色负责,原静和原溪眼中却闪烁出崇拜的光芒。

    原峰颓然坐下,庞大的家产留不住他,薄弱的亲情留不住他,空洞的威胁也留不住他。除了方儒,原澈无所畏惧。但是他真的敢对方儒下恨手吗?显然不行。方儒就是原澈的逆鳞,他可以尽心尽力地为公司筹划,可以毫无怨言地承担责任,可以不知疲倦地日夜忙碌,却绝不会容忍任何人伤害方儒。

    是他错了吗?是他低估了方儒在原澈心中的地位?

    望着已经看不见人影的大门,原峰感觉自己恐怕做了一件无可挽回的事。

    走出原家别墅,方儒看到一辆黑色悍马停在不远处,并非之前送他们回来的那辆。

    “这辆车也是你的?”方儒问。

    “嗯。”原澈带着他来到车边,用烟灰缸敲了敲车窗。

    车窗打开,卓离探出头来,笑道:“这么快就完事了?我还准备带着兄弟冲进去救场呢?”

    原澈鄙视了他一眼:“看你一脸悠闲,恐怕根本没打算出手吧?”

    “嘿嘿,被你看出来了,真不好意思。”卓离毫无愧色道,“以老大的本事,哪里还需要我们帮忙?您看您这不是带着嫂子凯旋回归了吗?”

    “唉,亏我还为了支援老大,特地跑来别墅做园丁,结果什么好戏都没看到。”一个穿着土灰色工作服的男人不知从哪里冒出来,驾着一把大剪刀,唉声叹气地跨上悍马。

    “可不是,我照相机都带好了。”另一个男人从后座窗探出头,扬了扬自己手上的二手相机。

    原澈没好气地瞪了他们一眼:“少啰嗦,坐好。”

    他带着满脸惊奇的方儒挤上了悍马。

    上了车,方儒才发现里面竟然已经做了4、5个人,穿着各异,好像都是被人刚从工作中拉过来充数的。

    “好咧,走起。”卓离吆喝一声,发动车子疾驰而去。

    随着悍马的启动,在距离他们两百多米处,一辆又一辆的车子相继出现,有小汽车,有摩托车,有大货车,有出租车,不紧不慢地跟随在悍马身后,串成一条凹凸不平、五颜六色的长龙。

    56  云朵和小涵〖〗 又是一个不眠之夜。【图】

    原澈的辞职引起了不小的震动,他作为原家二公子,进驻原氏短短几年,便成为了集团的中心人物,甚至隐隐有超越原家大公子成为原氏继承人的势头。然而,他却在这关键时刻脱离原氏,不得不让人浮想联翩。众多媒体都想挖一挖其中j□j,大量记者聚集在原氏集团总公司周围。

    原峰不愿意公开宣布原澈的离职,避而不见。原泽也是倍受质疑,不慎其扰。

    反倒是当事人原澈置身事外,窝在小家与方儒过着和谐的二人世界。

    “昨晚又做恶梦了吗?”原澈摸了摸方儒的额头,轻声问道。

    方儒摇了摇头,软软的头发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拂动,然后搭垂在脸庞。他侧脸躺在枕头上,用一双惺忪朦胧的眼睛静静地望着原澈,就像一只等待抚摸的小绵羊。原澈又忍不住蠢蠢欲动,但考虑到他最近身体刚刚恢复,不适合太过频繁的床上运动,只能作罢。

    “你再睡会。”原澈用力拉起被子,将方儒盖了个严严实实,然后翻身下床。

    方儒从被子里探出半颗脑袋,奇怪地看着全身赤o的原澈大步走进浴室。伸了伸懒腰,他穿好衣服回到自己房间,洗漱完毕后便去厨房做饭。

    原澈虽然离开了原氏,却并没有完全闲下来,每天都会在书房待上7、8个小时,或整理文件,或与国外的朋友进行视频会议。方儒想起去年曾经到家里来过的三个人艾瑞克、严子拓和沈慕,他们应该就是原澈的合作伙伴。

    原澈显然早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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