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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原氏集团总公司顶层,原峰的办公室。

    原家两父子正在对峙。

    “原澈,别冲动,爸爸也是为你好。”原泽上前劝慰。

    原澈看也没看他,直视原峰道:“爸爸,你扣下我的证件想干什么?”

    “这还用问吗?阻止你去找他!”

    “哦?你以为这样就能阻止我?”原澈讥诮道,“爸爸,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幼稚了?”

    “你怎么说话的?”原峰大怒。

    “我说话一向不中听,你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原澈一脸冷峻,“爸爸,这件事我就不计较了,但我不希望再有第二次。”

    “哼,你这是再威胁我吗?”

    “就像你威胁方儒离开我一样,我不过是继承了您的‘优良’血统。”原澈目光深沉,身姿笔挺。

    原峰狠狠怒视他。虽然原澈没有像从前那样狂暴,但这种如有实质的压迫感更令人心惊。

    原泽左右看了看,开口道:“原澈,他是我们的父亲,你何必为了一个外人顶撞他?”

    原澈瞥向他:“现在是他在逼我,是他在伤害我重视的人。”

    “方儒只是一个男人,而且作为你的心理医生,他明显是不合格的。”

    “那大哥觉得怎样才算合格?”原澈冷冷地反问。

    原泽愣住,半晌才道:“起码就不应该和自己的病患发生感情。”

    “我不仅是他的病患,还是他的男人。”原澈从不觉得两个男人相爱有什么不容于世,他敢坦然向世界承认他们的关系。

    “你!”原泽和原峰两人脸上都闪过一丝不自然。

    “爸爸,还有大哥,你们放心,我不会立刻去找他。但是,等我去找他的那一天,你们谁也不要来阻拦,否则就别我不客气了!”

    说完这句话,原澈转身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

    “真是无法无天了!”原峰怒不可遏,“方儒到底给他下了什么药,让他迷恋成这样?”

    “爸爸,你打算怎么做?”

    原峰阴沉道:“我不会让勾引我儿子的人好过的!”

    “您好,有您的包裹,请签收。”门外传来快递员的声音。

    方儒打开门,在快递单上签上自己的名字。

    “rci!”道了声谢,他拿着包裹走进客厅。

    包裹上没有写寄信人和寄信人地址,但看邮戳应该是国内快件。

    将包裹打开,里面是一叠照片和几张老旧的剪报。

    方儒刚看了第一张照片就脸色煞白,手指颤抖地将照片和剪报铺开,血腥的图片和剪报上的文字刺伤了他的眼睛。

    “夫妻不合引发家庭惨剧”“丈夫失控错手杀妻”“丈夫因悔恨在看守所自杀身亡”……醒目的标题文字,打开了方儒尘封的记忆,眼前一片血红,曾经发生的事如一只恶魔凶狠地向他扑来。

    方儒抱着头,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他站起身,踉踉跄跄地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砰地一声关上门,他无力地跌坐在地上,双手紧紧环住自己,缩成一团。

    方儒外公散步回来,脸上还带着神清气爽的笑容。

    “小儒,我回来了,有没有做好吃的?”他一边换鞋一边朝屋里喊,却没有得到回应。

    “难道出去了?”老人小声嘀咕,目光不经意扫到茶几上散乱的照片和剪报。

    他随意拿起一看,脸色瞬间变得异常难看。到底是谁把这些东西寄过来的?实在是太恶毒了!

    “小儒,小儒。”老人快步走到方儒的房门前,敲门喊道,“小儒,你在里面吗?你没事吧?”

    里面没有回应,老人拧动门把,却无法将门推开。

    他满心焦急:“小儒,你开门,好好和外公聊一聊,别一个人待在房间里。”

    敲了许久,始终没有得到回应,就在老人准备过会再来时,房门突然打开了。

    方儒一脸平静,没有露出预计中的脆弱。

    他温声道:“外公,能帮我约一下普恩先生吗?”

    “当然,我马上就去约。”老人火急火燎地跑去打电话。

    方儒转头看向窗外,目光有些空洞。

    他以为已经摆脱过去的阴影了,却没想到几张照片和剪报就重新揭开了他的伤口。

    他很清楚这些东西是谁寄来的,但他没有力气去追究。有些伤痛一辈子也无法愈合,偏偏有人还要残忍地补上一刀。他们又怎么知道事实真相根本不是外界所说的那样。

    方儒踉跄着退了一步,缓缓合上房门,重新将自己掩入房间。

    第二天,方儒走进普恩的心理咨询事务所。

    “asa,你的精神看起来不太好?”普恩坐在方儒身边,担忧地望着他。

    “嗯,我又想起了过去的事情。”方儒躺在椅子上,尽量放松自己的身体。

    “关于你父母的?”普恩探试地问。

    “是的。”方儒轻声道,“有人给我寄来了当年案发后的现场照片和报道这件事的剪报。”

    “什么人做的?”普恩震惊地问。

    “什么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显然还没有完全摆脱过去的阴影,那段记忆让我痛苦不堪。”方儒闭上眼睛,眉头紧促。

    普恩握住方儒的手,温和道:“asa,你当时太小了,我用催眠暗示的方法将你的过去尘封,才好不容易让你走出恶梦。如今尘封被打破,未尝不是一次彻底治愈伤痛的机会。”

    “老师,”方儒笑道,“我是您的学生,很清楚如何调节情绪。但正因为如此,我反而无法敞开心扉。所谓医者不自医,我了解心理师这个职业,也了解心理治疗的每一个步骤。对自己治疗,就像是在按照事先排列好顺序进行拼图,完全找不到状态。”

    “孩子,暂时忘记你所学过的知识吧,让我来帮你。”普恩抚了抚他的额头。

    “老师,谢谢您。”

    在普恩那里待了两个小时,方儒回到家。

    外公关切地询问:“怎么样?”

    “没事的,外公,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方儒安抚地笑了笑。

    “那就好,我在厨房热了粥,你要不要吃点?”

    “好啊。”方儒笑着答应。

    陪外公喝完粥,方儒回到房间洗了个澡,然后略显疲惫地倒在床上。

    “睡一觉,睡一觉就好了。”他钻进被子,调整呼吸,缓缓进入睡梦中。

    深夜,方儒紧紧拽着被褥,脸色惨白,额头冒出冷汗,好像被什么可怕的东西纠缠着。

    猛地睁开眼,一室幽静,只听得到他深沉的呼吸声。

    他翻身侧躺,将脑袋缩进被子中,身体微微颤抖。

    好久没有做过恶梦了,梦里的情景让他无法安寝。原来自己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坚强,一点点刺激就受不了了。

    这个时候,真希望他能在身边,拥抱也好,做/爱也好,都胜过独自一人承受恶梦的惊扰。

    “原澈……”别让他等太久。

    接下来几天,方儒又先后收到了几个类似的包裹,里面全是与当年有关的资料,甚至还有一份模拟事件的视频,视频内的房间摆设、服饰、案发场景几乎都与当年一模一样,如惨剧重现。

    到后来,方儒再也不敢拆包裹,全都交给外公处理掉了。正因为这一举动,方儒也错过了原澈给他寄来的礼物。

    可是情况并没有好转,方儒开始夜夜被恶梦困扰,精神一日不如一日。尽管他白天表现如常,但脸上的疲倦根本无法掩饰。方儒的外公又是忧心又是气愤,恨不得找出寄件人将其碎尸万段,可惜方儒始终不愿意透露对方的信息。

    半个月后,方儒终于因为精神过度紧张和长时间失眠而住进了医院。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貌似渣爹越来越渣了,这是想逼疯方儒的节奏啊

    51  来寻〖〗 你不许和他同房! 3456  2014-03-08 01:46:42

    “什么?住院?”

    原澈安排好国内的事便赶到法国,来到方儒外公所居住的尼奥尔,却从他们家的保姆口中得知方儒生病住院的消息。他心脏一阵紧缩,才半个月而已,他怎么就把自己整进医院了?难道他父亲居然趁着他转移注意力的时候派人到法国来闹事了?

    原澈坐上车,一路赶往医院,费了一番周折找到方儒的病房。轻轻推开门,一眼就看到想念的人正坐在病床上看书。他脸上带着几分忧思,身形消瘦。柔软的头发随意垂落在额间,眉目舒展,修长的手指缓缓拂过书页,在阳光映照下,仿若上等白瓷。

    他似有所觉,缓缓抬起头,原本沉静的目光在一霎那闪现光华,那是为他而展现的神采,如水晶般美丽动人。

    “原澈,你来了。”方儒展开笑容,眼中带着欣喜。

    原澈大步地走到他床边,一把将他抱住,准确地擒住他的唇。分开才知道有多想念,相见才知道有多渴望。

    书从指尖滑落,方儒抬手回抱他。

    两人呼吸交融,用激吻宣泄着对彼此的思念。

    “为什么住医?出什么事了?”原澈松开他的唇,声音低沉地问道。

    方儒随意道:“没什么大事,只是失眠而已。”

    “失眠?”原澈挑了挑眉,方儒的睡眠质量一向很好,怎么会失眠?

    “你不在身边,我当然会失眠。”方儒语气轻松地调侃着。

    “是吗?”原澈一脸不信,“失眠也需要住院?”

    “是我外公太小题大做了,非要我到医院来检查一下才放心。”方儒做出无奈的表情。

    原澈见他除了有些疲倦之外,并没有其他病状,便没有再追问。

    他拉过一张椅子坐到床边,静默地注视他,目光深沉。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对我说?”方儒主动开口问道。

    “为什么不告诉我实情?”原澈出声道,“刚开始也就算了,为什么直到你离开,都没有向我坦白?”

    方儒望着他,语气平缓:“不说,是担心你会对我的职业产生抵触心理,从而抗拒我的治疗。”

    “治疗?”原澈脸色僵硬,“在你眼中,我就是一个精神病人?”

    他抵触的不仅只是心理医生这个职业,还有那种在全然无知的情况下被人窥探的感觉。特别是这个人还是方儒,他不希望他看到自己的缺陷,更不希望他将自己当作病人。

    方儒轻叹一口气,温声道:“对,你是病人,而且是专属于我方儒的病人。但我不是以医生的身份在治疗你,而是以恋人的身份在爱着你。”

    原澈蹙着眉头,并没有因为方儒的话而放松。他不怀疑方儒对他的感情,他们一年的亲密相处,已经足够让他坚定这份信任。但是,心中总有一层挥之不去的阴霾。

    方儒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轻轻道:“你会因为我的职业而放弃我吗?”

    “不会。”原澈想也不想就回道,“你这辈子都是我的人,别想我会放手。”

    “那么,你还在介意什么?”

    “没有。”原澈硬声回了一句。

    方儒静静凝视着他,目光柔和。

    原澈突然别过脸,转移话题道:“你什么时候出院?”

    “等今天的检查报告出来就可以离开了。”方儒留意到原澈无意识地僵硬,若有所思。

    “嗯,我会在法国待几天,然后带你回国。”

    “你爸爸同意我们在一起了吗?”

    “不用管他。”原澈冷声道,“我自有办法对付,绝不让他有机会伤害你。”

    方儒敛目,浅浅微笑,没有将原峰给他寄包裹的事情告诉他。

    正在这时,病房门被打开,一名头发花白的老人走进来,见到方儒床边的男人愣了一下。

    “外公。”方儒笑着招呼,“这是原澈,我的……恋人。”

    原澈站起身,朝老人伸出手:“您好,我是原澈。”

    老人用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他。这个男人的身材相貌虽然不错,但眉宇间带着煞气,目光如野兽般锐利,气质冷峻,一看就是不好相处的。这样的男人能照顾好方儒吗?

    老人不冷不热地与他握了握手,转头对方儒道:“医生给你开了几副安神的药,我们可以出院了。”

    “早说没事的。”方儒掀开被子,拿起枕边的衣服说道,“我去换一下衣服,马上就出来。”

    老人和原澈相顾无言,气氛有些诡异。

    “你是怎么认识我外孙的?”老人突然开口道。

    “他是我的生活助理,和我同居了一年。”原澈语气平平地回答。

    “同居?”老人瞪大眼睛,“你们竟然已经同居一年了?”那岂不是说方儒回国没多久就被这小子给勾搭上了?

    “嗯,我是他男人,全垒的那种。”原澈又认真地补充了一句。

    老人倒抽了一口冷气,瞪着原澈说不出话来。方儒的性向一直都很正常,如今不过才一年多的时间,他怎么就爱上了一个男人,还和他上了床?看样子,方儒还是被压的那个。

    老人口头上虽然接受了外孙爱上同性的事实,但心理上仍有些芥蒂。特别是见到原澈本人之后,这种抵触就更明显了。

    原澈这个人太强势,浑身都散发着让人胆寒的压迫感。而方儒性格温和,根本无力与他抗衡。

    洗手间门打开,方儒换好衣服走出来,对两人说道:“外公,原澈,我们走吧。”

    原澈上前一步,将床头柜上的行李袋提在手上,然后走到方儒身边。虽然没有任何亲密动作,却仿佛将方儒整个人都笼罩在他的气息之中。

    老人不满地哼了一声,背着手跟在他们身后走出了病房。

    三人回到家中,原澈趁方儒去厨房帮忙的空档接了个电话,是他委托调查方儒病情的人有了回复,证实他确实是因为失眠而引起的精神衰弱。

    这让原澈很疑惑,方儒是心理医生,擅长调节情绪。与他同居的那段日子,从来没见他失眠过,怎么回到亲人身边反而生病了?难道真的只是方儒的外公大题小做?

    吃饭时,老人一直板着一张脸,原澈看似从容,但方儒却能从他标准的用餐礼仪中察觉出他的紧张。虽然表现方式有那么一点“隐晦”,但他彬彬有礼、严肃高雅的做派其实是想给外公留下一个好印象吧?

    可惜似乎有点适得其反,外公的脸色越来越阴沉了……

    吃过饭,方儒领着原澈去客房休息,顺便帮他整理行李。

    方儒的外公时不时踱过来观察情况,像防贼一般提防着原澈。

    方儒哭笑不得,走出房间悄悄拉着外公小声问:“外公,您不是不反对我和男人在一起吗?”

    “我是不反对你喜欢男人,但这个有点问题。”

    “什么问题?”

    “他不适合你。”

    方儒笑道:“他只是看着有些凶,对我却是很好的。”

    “是吗?”老人一脸怀疑。

    “您啊,就别替我操心了。”方儒抱着老人,安抚道,“我自己心里有数。”

    “但愿如此。”老人迟疑地走开,准备下楼时又转身说了一句,“你不许和他同房!”

    “……”

    原澈可不是个乖乖听话的人。当晚,他就趁老人睡着时摸进了方儒的房间。

    禁欲半个多月,他哪里还忍得住?

    “唔……轻点……”方儒被他抚弄得浑身发烫。

    原澈在他身上蠕动,低声问:“有什么不舒服吗?”他总算还是顾忌方儒的身体,担心伤到他。

    “没事。”方儒搂着他的脖子,双腿攀在他腰上。

    原澈再不多说,下/身前挺,一点点进入,然后猛地一顶。

    “唔!”方儒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生怕隔壁的外公会听到动静。

    原澈却毫不在意,极尽深入,有节奏地在方儒体内驰骋,像是故意要制造暧昧的声响,做得方儒好几次都差点没忍住。

    “你轻点!”方儒低斥。

    原澈胸口震动了几下,似乎在笑。他退出来,将方儒翻过去,扶着他的下腹,从后背进入。

    方儒伏在床上,双手紧紧拽着枕头。

    “我想听你的声音。”原澈咬了咬他的耳朵。

    方儒哼了一声。

    “真的忍得住?”他的攻势快速而有力,每一次都顶到深处。

    方儒忿忿地咬住枕套,就是不肯发出一点声音。

    原澈一把扯住枕头,随手扔开,然后将他抱起,压在床头,由下而上地攻入。

    “够了……”方儒有时候实在无法承受原澈这样狂放的做/爱方式。

    禁欲太久的原澈就像一头喂不饱的野兽,坚/挺不泄,索取无度。

    原澈对方儒的渴望,在身体的纠chan中表露无疑。

    算了。方儒自认没有力气阻挡他的攻势,放任自己沉浸在快/感中,或许能忘记一切不开心的事……

    原澈一直折腾到凌晨两点才满足地消停。他没来得及用安全套,温热的液体全都洒在了方儒体内。他熟练地抱着方儒去洗手间清洗了一番,扯掉痕迹斑斑的床单,拥着方儒卷起被子便睡去了。

    凌晨四点多时,原澈被一阵细碎的呻y声吵醒,低头望去,只见方儒一脸痛苦地蜷缩在他怀中,额头都是冷汗,像是要被可怕的恶梦吞噬了一般。

    “方儒,方儒。”原澈捧起他的脸,不停换着他的名字。

    方儒猛地睁开眼,眼中一片死寂,漠然地望着他,仿佛失去了灵魂。

    原澈心中一紧,打开床头灯,扶住方儒,关切地问:“方儒,你怎么了?”

    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方儒的双眼逐渐恢复焦距。

    他摸了摸额头,轻声回了一句:“没什么。”

    “你这样子叫没什么?”原澈怒道,“告诉我,你到底梦到什么?又为什么会做恶梦?”

    他绝不相信方儒会无缘无故地被恶梦纠/缠。

    “恶梦而已,不用在意。”方儒轻描点写地说道。

    “不用在意?什么恶梦会害你连夜失眠,甚至还进了医院?”原澈一拳捶在床头,“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我要知道真相!”

    作者有话要说:原澈还不知道是他渣爹对方儒做了什么……

    52  依赖〖〗 这个人,也是依赖着他的。 3151  2014-03-09 21:55:39

    原澈发起怒来真的很可怕,方儒被他吼得头发竖起。

    他揉着眉心,一脸虚弱状:“别这么大声,我头晕。”

    原澈绷着脸,准备再接再厉的话噎在喉咙里,一副要吼不吼的样子。

    方儒平复了一下心绪,安抚道:“今天太累了,过一阵子我再告诉你好吗?”

    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原澈与他的导师不同,他可以在导师面前剖析自己的过去,却害怕在原澈的面前情绪失控。那段记忆即使只是想一想都让人窒息,更何况是再叙述一遍。

    原澈见他确实很疲惫,忍住没有继续追问:“那好,到时候不许给我蒙混过关!”

    “嗯。”如果是平时,方儒一定会跟原澈开开玩笑,现在却是一点心情都没有。视线不经意扫过房间,猛然发现衣物随意散落在各处,床单被随意丢弃在地板上,而他和原澈直接裹着被褥躺床垫上。

    方儒斜眼看向一半身体o在外面的原澈,很想对他随心所欲的行为进行强烈谴责。可惜某人屡教不改,特别是在床事上,从来没进化过,也没高雅过。

    “原澈!”他低斥,“你看看你把我的房间弄成什么样子了?”

    原澈斜靠在床头,大大咧咧地展示他一身健硕的肌肉,慵懒道:“g情总是有些后遗症的。”

    后遗症你个头!每次做/爱都跟打战一样,非得弄得满目苍夷才能体现他高人一等的男性/能力吗?

    方儒不动声色地打量原澈的身体,结实、健康、充满活力,性/欲强烈,每一次持续的时间都很长。原澈对他总是兴致高昂,但男人的身体没有女性的柔韧,也能让人如此沉迷吗?

    方儒的视线落向原澈的腿/间,他是不是也应该尝试一下?一直处在受方,虽有快感,却免不了被人摆弄,失去主动权。

    原澈察觉到他的视线,立刻凑过来咬耳朵:“再来一次?”

    方儒看到他冉冉发光的眼睛,知道自己肯定无力反攻,处于全盛状态的原澈,是无论如何都压不倒的。

    暗自叹了口气,他翻身准备下床。

    原澈一把拦住他的腰:“去哪?”

    “换床单。”他无法忍受自己睡在这样一张惨遭蹂躏的床上。

    “哦。”原澈将他拉坐在腿上,脸靠在他肩膀上,蹭了两下。

    “松手。”两人赤身o体地贴靠在一起,稍稍摩擦就能感觉到相互之间的热量。

    “是你先挑/逗我的。”原澈的手轻轻抚过方儒的腰腹,呼吸火热,蠢蠢欲动。

    方儒见他又有发情的趋势,连忙一手肘撞在他胸口,趁他吃痛时跳下床。

    “嘶。”脚刚一着地,私密处就传来一阵刺痛。方儒低咒一声,捡起地上睡衣,姿势别扭地走向储物柜。

    “我来吧。”原澈难得移驾来帮忙,三下两下铺好床,然后用脚把散落的衣物和扯下的床单踢到一起,拢成一堆。

    “好了。”他拍了拍床,招呼道,“过来睡吧。”

    方儒看着那堆如同垃圾一般的衣物,半晌无语。这家伙还能更省事一点吗?

    算了,暂时没有力气计较,他实在是累了。

    回到床上躺平,原澈伸手将他抱进怀里。经过这么一番折腾,方儒的心情倒是好了许多,恶梦带给他的影响逐渐消失。

    “方儒,我前几天寄给你的东西还喜欢吗?”原澈突然问道。

    方儒微微一怔,迟疑地问:“你给我寄了什么?”

    “没收到吗?”原澈皱了皱眉,喃喃道,“难道弄丢了?”

    方儒想起那些令人窒息的照片和影像资料,心脏抽痛,如果是这几天寄到的东西,十有八、九已经被外公处理掉了。

    他又问:“你给我寄了什么?”

    原澈抿了抿嘴:“算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以后我会送你更好的,睡吧。”

    方儒闭上眼,心里却记下了。

    第二天,原澈起了个大早,和方儒外公吃了一顿火药味十足的早餐,原因是老人看到他从方儒的房间走出来,还衣衫不整,不用想也知道他昨晚干了什么?

    “爱莎,你别动。”老人拦住保姆,指着原澈命令道,“你去洗碗。”

    原澈用湿巾抹了抹嘴,站起身,干脆利落地收拾碗筷。

    老人暗自点点头,看着一脸冷峻,倒还算听话。

    这时,一脸疲倦的方儒从房间中走出来,坐在外公身边:“外公,早安。”

    “嗯,早安。”老人的视线在他身上扫视着,眼尖地发现了他脖子上的吻痕,满心不悦。

    方儒吃着保姆递上来的早餐,四下望了望,问道:“外公,原澈呢?”

    “在洗碗。”老人朝厨房瞥了一眼。

    “您叫他洗碗?”方儒不可思议地看向老人。

    “哼,让他洗个碗怎么了?”

    “没事,您高兴就好。”方儒默默喝牛奶。原澈洗的碗,恐怕还得消一次毒……

    听着厨房里不时传来的碗盘碰撞声,方儒犹疑了半晌,终于还是开口问道:“外公,之前收到的那些包裹,您还留着吗?”

    “那些东西还留着干什么?”老人气道,“看着就难受,我都给扔了。”

    “是吗?”方儒不再说话。

    “你问这个做什么?”老人心中奇怪,那些东西是方儒最痛苦的回忆,他怎么还会主动问起?

    “原澈说他寄了点东西给我。”

    “又是那小子,真是没事找事,人都来了,还寄什么东西,纯粹给人添堵吗?”一提起这个,老人就气不打一处来,他突然心念一动,“那些东西都是国内寄来的,不会跟那小子有什么关系吧?”

    “怎么会?”方儒连忙道,“外公您就别多想了。”

    “不是我多想。”老人继续推测道,“你之前一直好好的,回国一趟就出了这种事。小儒,你老实告诉外公,你是不是在国内得罪了什么人?”

    方儒微笑道:“外公,您还不了解我的性格吗?一向与人为善,怎么会得罪人?”

    “那怎么会有人故意寄那些东西来伤害你?”

    “我也不是很清楚。”方儒并不想让外公担心,更何况这涉及到原澈的父亲,说出来只会加深矛盾。

    “你呀……”老人气恼地瞪着方儒,正想再说点什么,就见方儒的目光看向了另一边。

    原澈从厨房走出来,表情平静地来到方儒身边,附身在他唇上印下一吻。

    老人忿忿道:“当我是死的吗?”

    原澈看了老人一眼,然后踱过去,无视他惊悚的表情,在他脸上印了一吻。老人瞬间石化,方儒则扑哧一声笑出来。

    “昨晚没有休息好,待会再去睡一会吧?”原澈在他耳边轻声道。

    “睡不着。”

    “我陪你。”

    方儒想了一下,点头:“好吧。”

    正在这时,原澈的电话响起。他扫了一眼,随手挂掉。

    “是你爸爸?”方儒问。

    “嗯。”原澈神色不渝。

    老人看出了一点端倪,问道:“小儒,你们的事,他家里知道吗?”

    “知道。”

    “那他们同意了?”他很清楚国内对同志的态度,一般家庭都无法接受,而且看原澈的样子,显然出身不错。

    方儒看了原澈一眼,原澈说道:“外公,您放心,我会让他们同意的。”

    “那就是说还没同意?”老人不悦道,“原澈,我不能让我外孙不明不白地跟着你。他现在精神不稳定,经不起折腾。”

    “我不会让人伤害他的。”原澈语气坚定。

    老人哼了一声:“你若真能做到,小儒现在也不会整夜做恶梦了。”

    “外公。”方儒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原澈不着痕迹地看了方儒一眼,扶住他的肩膀,说道:“走吧,我送你回房休息。”

    “好。”

    老人望着两人的背影,若有所思。

    “你睡吧,我就在这里陪你。”原澈拿出电脑坐在床边。

    方儒躺下,静静望着他。和从前一样,原澈一有空就会投入到工作中。他工作的样子专注而认真,轮廓分明的侧脸充满了成熟的魅力。如果他的脾气再好一点,必然能迷倒不少俊男美女。记得以前跟他一起参加宴会时,不知道多少男女上前搭讪,可惜都被他的冷硬给吓退了。

    方儒有时候也很奇怪,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包容他?他容易暴躁,生活习惯差,挑食,自我,不够浪漫,有o奔癖,占有欲强,还是工作狂等等等等,但是,他重承诺,专情,责任心强,偶尔傲娇也很可爱……

    缓缓闭上眼,回想与他一起生活的点点滴滴,方儒嘴角不自觉露出一丝笑意。

    过了片刻,方儒呼吸平缓,安然睡去。原澈看了看他,合上电脑,打算离开一会。谁知刚起身,便发现自己的衣角被方儒紧紧拽住。

    他轻轻拉了一下,没有拉开,只得重新坐回床边。刚才方儒和他外公在餐桌上所说的话,他隐约听到了一些。方儒的失眠显然与此有关,他本来打算趁他熟睡时去找外公谈一谈。但是看方儒表情舒展、睡得很熟的模样,实在不想打扰。没关系,他想要知道的事总有一天会知道的,不急于一时。

    原澈握着他的手,目光柔和。这个人,也是依赖着他的。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不虐吧,我本来打算让他们先来惊天动地的大吵一架,然后拳脚相加,打得两败俱伤,接着又相互回来舔伤口,各种琼瑶式抚慰,最后颠鸾倒凤he,哈哈哈哈……

    53  叫我的名字〖〗 叫我的名字! 3701  2014-03-10 23:47:27

    方儒一直睡了六个小时,原澈便陪了他六个小时,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两点多。

    方儒好多天没睡得这么舒服了,他清洗了一下,便轻松地拉着原澈出门去觅食。这回老人倒没说什么,大概是看原澈表现不错。

    两人先在餐厅填饱肚子,然后一起沿河漫步,欣赏小镇的风光。这里宁静而美丽,充满浪漫的情调。原澈握着方儒的手,一脸坦然,时而偏头看看他,听他介绍当地的风土人情。

    微风轻轻吹拂,带来了淡淡的清香和凉凉的水气。方儒头发轻扬,双眸泛着光彩,声音如古典乐器的低鸣,温柔的气质中带着几分活力。这样的方儒,让原澈心里痒痒的,怎么也看不够。

    走到一座广场,正好遇到有人在举办亲子活动,几对父母带着各自的孩子在广场玩游戏。方儒买了十几个气球,拉着原澈分别将气球送给这些孩子。不需要知道对方的名字,也不需要多余的客套,只为收获彼此的欢笑。

    原澈从来没有做过这种多余的事,但自从方儒进入他的生活,他便尝试了很多新鲜的东西。方儒就像一名优秀的画师,将黑白而简单的人生变成了丰富而恬静的彩色世界。

    “原澈,看,是鸽子群。”方儒指着不远处飞起的白色鸽子,回头朝原澈露出绚烂的笑容。

    原澈突然伸出手,揽住他的腰,热烈地亲吻他,旁若无人地汲取彼此的呼吸。

    咔嚓,一名摄影师按下了快门,将两人拥吻的身影定格在了这座宁静的广场上。

    方儒面色微红,却没有扭捏,坦然地与原澈十指交握。这里与国内不同,大多人对同性恋人都抱着宽容的态度。正是这样的氛围,让他没有了多余的顾虑。

    摄影师将刚才拍的照片连同祝福一起送给了他们,为他们这趟短暂的行程划下了完美的句点。

    两人心情愉悦地回到家中,保姆已经将晚饭准备好。

    吃着美味的食物,方儒外公难得和颜悦色,平静地原澈谈了一些生活琐事,了解了一下他的家世背景,气氛十分和谐有爱。

    吃过饭,原澈在老人的瞪视下,光明正大地霸占了方儒的房间,还把自己的行李都搬了进来。

    老人哼哼几声,竟然没有反对。

    方儒感谢老人的体贴和宽容,抱着他重重地亲了一口。原澈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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