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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染发青年喊道:“把这小子打趴下,正好给咱们加餐。”

    “看我们的!”一名青年挡在门口,与另外两人夹击方儒,出手杂乱无章,但是又狠又快。

    方儒虽然学过几手擒拿,却不擅长群战,几个回合,身上就挂了彩。

    “啊!”背后突然一阵剧痛,他摔倒在地。

    几人迅速将他擒住,拖到沙发上。

    “还真会折腾。”一人表情扭曲地呸了一声。

    “哼哼。”染发青年一把踩在方儒身边的沙发上,冷笑道,“小子,你最好老实点!你以为我们会这么简单放你离开?”

    方儒平静道:“你们想做什么我没兴趣管,但不该拿原溪下手,你们知道他是什么人吗?”

    “哈哈哈。”染发青年大笑道,“他要不是原溪,我们还不屑动手呢!”

    也就是说他们一开始的目标就是原溪?原溪得罪了什么人?看这几人的穿着打扮,不像是上流社会的少爷,可能只是替人办事的混混。

    “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不是说了吗?”染发青年做了个猥琐的动作,痞笑道,“找乐子。”

    说着,他打了个响指,另一名青年立刻拿出一个针管递过来。

    是注射性毒品吗?方儒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们。

    “知道这是什么吗?”染发青年晃了晃手上的针管,“这可是好东西。”

    方儒一语不发,从察觉到原溪表现出吸毒症状开始,他就知道今天这件事不好办。这几人竟然撺掇原溪吸毒!还是成瘾性极强的注射性毒品。

    他们这是存心要毁了原溪。

    “来吧,我也让你尝尝这种极致的快感。伙计们,ic。”染发青年一扬手,示意同伴准备开始狂欢。

    “放开我!”方儒用力挣扎,几人迅速将他压倒,死死拽住他手臂。

    方儒只感觉手臂一疼,冰冷的液体顺着静脉流入体内。

    他咬了咬牙,浑身颤栗。原本只是想带走原溪,却没想到竟然会陷入这样的困境。

    意识逐渐模糊,身上泛起一阵鸡皮疙瘩,麻痹的感觉充斥神经,毒品的效果逐渐显露。方儒四肢无力,周围的景象一片朦胧,不知是谁在拉扯他的衣服,大片皮肤暴露在空气中。

    杂噪的音乐声和笑闹声充斥耳膜,原溪跟着其他人一起兴奋地蹦跳,身体摩ca,动作y靡。

    方儒还强撑着,试图反抗,却连视线焦距都对不准。

    正在这时,大门“砰”地一声被人踢开,原澈如凶神一般出现在门口,见到包厢内的情景,他眼中杀意沸腾。

    原溪被一个男人压在身下,衣服破碎,神色迷醉。而方儒则摇摇晃晃地挥动手臂,似乎想要攻击靠近他的人。但出拳无力,被两人戏耍般地推搡着。

    “你们该死!”原澈如野兽一般冲进去,抓住其中一人的头发就往墙上撞,顿时惨叫连连,鲜血四绽。

    dyn和另外四个保镖模样的人看得一阵心惊,连忙上前帮手。

    原澈丢开手上半死不活的人,抱住挣扎不断的方儒,急切地问道:“方儒,你怎么样了?”

    方儒捂住额头,看着眼前模糊的脸孔:“原澈?”

    “是我。”

    “太好了,你终于来了。”方儒语音模糊道,“他们给原溪和我注射了毒品……”

    原澈目光凌厉,吼道:“dyn,尽快联系医疗团,他们这样子不能去医院。”

    几人收拾完毕,迅速往外走。原澈和dyn带着原溪和方儒回去治疗,那四名混混则被保镖领走了。

    坐在车中,原溪还在手舞足蹈,行似癫狂。

    方儒竭力压制药性,大脑麻痹让他无法正常思考,眼神迷离,眉目之间带着异样的风情。

    原澈看着坐在怀中喘息的方儒,只感觉下腹一阵燥热,欲望不受控制地挺立,直直地顶在方儒腿/间。

    “真是要命。”他低声呢喃。

    缓了缓气,他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

    “卓离,待会我的保镖会给你送四个人过去,你给我查查他们的底,顺便好好‘招待’一番。”

    作者有话要说:  新年快乐~~

    好吧,方儒和原澈关系的转折出现了,方儒的身份还没这么快揭晓。

    ☆、无度

    “原溪服用了da,也就是摇头丸,是苯丙胺类致幻性毒品。服食者先会出现心跳加速、血压升高等反应,随后会产生幻觉、兴奋不止、性yu冲动或者暴力倾向等症状,身体也将变得异常敏感,生理上还会伴有头晕、呕吐等现象。da很容易上瘾,一两次就有可能无法抑制,造成顽固的心理依赖。药效过后,还会出现严重忧郁、烦躁和幻觉重现,对神经中枢和心脏功能损害极大。”老医生对原澈严肃道,“原溪的情况还不算太坏,应该刚接触da不久,只要好好调理,再配合心理治疗,很快便能恢复。只是这种da的成分比较混杂,药效的时间和表现可能会与预计的稍有不同。”

    “那方儒呢?”

    “方先生的情况稍微严重一点。”医生看了看自己手中的资料,回道,“da直接被注射到他的体内,药效发挥更快,反应也更强烈,加上他大病初愈,免疫力降低,后遗症可能不少,需要更加细心地照料。”

    “我知道了。”

    送走医生,原澈回到方儒的床边,凝视着他眉头紧蹙、一脸难受的模样,表情阴沉。

    “dyn,赶紧将原溪抬回原家去。”免得他控制不住把他给杀了。

    原澈用极力克制的语气吩咐。

    “好,那我先走了。”原澈这样子还真可怕,dyn感觉有些心惊胆战。万幸方儒没有真的出事,否则他真担心会发生什么惨案。

    房间中一片静寂,只有方儒无意识的shen吟。

    “你是笨蛋吗?”原澈低斥,“不是让你在原地等我吗?你一个人去逞什么能?”

    话虽如此说,但原澈心里清楚,如果不是方儒拖延时间,原溪如今恐怕早就被人糟践了。

    原澈拿来热毛巾,帮方儒擦拭额头上的汗渍,动作前所未有的温柔。

    方儒缓缓睁开眼,表情木然,琉璃般的眸子失去了往日的灵动,仿佛一潭死水。

    “方儒,你怎么了?哪里难受?”原澈蹲在他身边,轻声问道。

    方儒毫无反应,眼泪悄无声息地从眼眶中滑落,嘴唇微微张合,似乎在念着什么。

    原澈凑近聆听,听他正在用呢喃不清的声音低唤着:“妈妈,爸爸……”

    原澈回想dyn给他的资料,上面提到方儒的父母在他10岁时死于一场意外,这对他而言肯定是一种难以磨灭的伤痛,就像他母亲最后留在他记忆中的模样……

    原澈躺到方儒身边,将他拥入怀中,轻轻道:“别害怕,以后让我好好爱你。”

    方儒的眼泪滴落在原澈手臂上,灼痛了他的皮肤。他低头吻去他的泪水,

    方儒止不住颤栗,da的药效让他的身体感觉异常敏感,皮肤的碰触给他带来一种奇妙的快感,让他渴望更多。

    “方儒……”

    原澈的气息萦绕在方儒的鼻间,声音如有魔力般拨动他的神经。

    方儒的呼吸变得急促,身体无意识地扭动。

    原澈眼神一暗,一一吻过方儒的睫毛、脸庞、鼻尖,最后在嘴唇上辗转流连,眷恋不去。

    “不,不要!”方儒突然挣扎起来,蜷缩着身子似要将自己藏起来。

    “怎么了,方儒,方儒?”原澈不停唤着他的名字。

    方儒将头埋在原澈的颈窝,肩膀微微颤抖,看起来格外脆弱。

    “别害怕,别害怕。”原澈轻轻抚摸着他的背脊,柔声安慰。

    方儒置若罔闻,继续挣扎撕咬。

    “该死!”

    原澈猛地翻身将他压住,低头狠狠吻住他的唇。

    “唔……”

    “方儒,让我帮你忘记那些痛苦的回忆。”原澈用力扯开他的衣服,扣子颗颗迸裂。

    炽热的吻如雨点般落下,衣物在纠缠中散落一地,两具赤o的身躯交叠摩ca,低沉的喘息声夹杂着微弱的shen吟,如一首迷醉的旋律。

    方儒意识朦胧,快感一波波侵袭他的大脑。他无力地拽着床单,任由身上的男人支配他的一切。

    “方儒,方儒……”

    “嗯……”

    身体被进入,深入得艰难而缓慢,异常煎熬。

    “方儒……你是我的。”原澈猛地用力,将欲yu望完全嵌入他的身体。

    “啊……”方儒挺起腰身,双腿被原澈抬起。

    狂风暴雨般的攻击向他袭来,原澈就像一头刚被放出笼子的野兽般,凶猛地肆掠。

    方儒随着他的动作起伏,身体在药物影响下变得异常放松而敏感,在渡过最初的痛楚之后,开始适应原澈的节奏,毫无保留地接纳他。

    “方儒,方儒……”原澈不停唤着方儒的名字,似乎要将他融入灵魂。

    动作越来越快,体位不断变换,在沉沦中享受着极致的快感……

    方儒昏昏沉沉,时醒时睡,不知天明与夜临。

    两天来,他们除了吃饭、洗澡、睡觉之外,其他时间都用来做/爱。

    两人如饥似渴地交he,衣服几乎没有完整过,保险套随意丢弃,整个房间都充斥着他们做/爱后残留的滛靡气息。

    原澈第一次没有用套,后来担心方儒生病,便开了几包。有时候用,有时候不用,零零总总,数量相当可观。

    荒滛无度两天,方儒精疲力尽,原澈却是越战越勇。直到医生来检查,发现方儒身上斑驳的痕迹,责难一番之后,才终于让原澈稍稍收敛。

    他推掉公事,专心照顾方儒。虽然最后总是将人吃干抹尽,但他确实难得有耐心,每天喂他吃饭,帮他洗澡、擦药、按摩,平时更是温言细语地问候,体贴入微地关怀,与之前的冷厉暴躁简直判若两人。

    三天后,方儒的意识逐渐恢复,只是偶尔还会感到头晕目眩,或者产生轻微的幻觉。更让他难受的是,他的身体就像被卡车碾过一般,浑身的骨架和肌肉都是酸软的。

    模糊的记忆中,全是与原澈做/爱的画面。床上、沙发、浴室,全都有他们留下的痕迹。

    荒唐,糜烂,昏天黑地,需索无度。

    站在浴室的镜子前,方儒看着身上触目惊心的吻痕,大脑一片空白。

    龙头的水声哗哗作响,就如同他此刻混乱的思绪。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可恶!”眼前一阵眩晕,方儒揉了揉发疼的额头,穿好睡衣,步履不稳地走出浴室。

    双脚发软,身体不自觉地向旁边倾倒。一只手臂伸过来,将他扶住。

    原澈驾轻就熟地抱起他,轻轻放到床上。

    方儒低下头,一语不发。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原澈轻声问道。方儒最近的气色好了很多,也不再像之前那样恶梦连连。

    方儒没有回答,躺进被窝侧身背对着他。

    原澈并不知道方儒的意识已经恢复,以为他只是想睡觉,便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好好休息,我出去一会,很快就回来陪你。”

    听到关门声,方儒转头看向门口,表情沉肃。

    “老板,我已经查出了一些眉目。”办公室中,一名中年男子报告道,“那四个混混都是经常在黑街一带活动的流氓地痞,打架斗殴,贩毒,收保护费,抢劫偷窃,无恶不作。他们的老大是四区的龙头,很有些手段,但这件事应该与他无关。”

    “哦?怎么说?”原澈表情阴森,充满煞气。

    “我查到他们的银行户头最近有一大笔资金入账,寄款人身份还没有查出来,但绝对不是老龙头,因为这笔钱是从瑞士银行转过来的。”

    瑞士银行?对方似乎有点来头。原溪怎么会与这种人扯上关系?他虽然有些浑,但还不至于伤天害理。对方叫人引/诱他吸毒,是想看他自取灭亡吗?什么人会如此大费周章地来对付一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二世祖?

    “那四个混混有没有交代什么?”原澈又问。

    “他们知道的不多,命令都是通过电话传达的。”

    “能查到号码来源吗?”

    “很难。”

    “继续查。”原澈冷峻道,“那人如此谨慎,如果不是与原溪有仇,那么就是想对原家不利,你可以试着调查一下原家的竞争。”

    “好,老板,我马上就去办。”

    原澈决定找个时间回去亲自问问原溪,看他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原家是商界巨头,财力雄厚,势力遍布国内外。对方既然敢对原家的人下手,说明他有恃无恐。

    回到家中,临时请来的保姆已经将饭菜做好。

    原澈直接走进方儒的房间,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屋子各处都没有他的踪影。

    原澈问道:“方儒呢?”

    “方先生半个小时前出门了。”保姆恭敬地回答。

    半个小时前,正是他刚离开不久。

    原澈心下一凛,又问:“他去哪里了?”

    “这个我不清楚,但是方先生留了一封信给您。”

    原澈一把夺过信,里面只有一行简单的留言:原澈,很抱歉,我想我没法再继续待在你身边了。

    原澈将信纸揉成一团,迅速朝方儒房间冲去,打开衣柜,里面的衣物果然都不见了。

    他冲回客厅,吼道:“你是瞎子吗?看方儒提着行李离开也不知道给我汇报?”

    保姆面色惨白,颤抖道:“我……不知道……”

    “你当然不知道!”原澈一脚踢向餐桌,汤汁洒了一桌子。

    他端起碗就朝保姆砸去:“滚!”

    保姆吓惨无人色,仓皇而逃。

    方儒,别想从我身边逃开,我会把你逮回来的!原澈平复了一下怒火,目光灼热地望向窗外。

    作者有话要说:  此文将于2月3号入v,2月3号到2月5号三天,每天随机给10位留言的亲发放红包,100点到1000点不等。

    ☆、抉择

    方儒连钢琴都没顾上,便匆匆从原澈家里跑了出来。

    他没有入住酒店,而是在临城租下了一间小公寓。

    躺在床上,他只感觉身心疲惫,大量体力的消耗加上da的后遗症,都让他难受至极。

    过了一会,方儒从床上坐起来,打开笔记本,连上新的无线网络,调出之前记录原澈治疗过程的文档,重新编辑了一下,给法国的导师发了过去。在邮件末尾,他还简述了他与原澈之间的关系和最近发生的事情,希望导师能给予他一些建议。

    在等候回信的时间里,方儒抛开一切杂念,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食物上,每天变着花样的炖煮煎炒,用健康美食补充元气。他很清楚吸食毒品、纵欲过度对身体的伤害。头痛,肌肉酸软,食欲不振,容易焦虑、犯困,偶尔还会出现幻觉,种种副作用并发,让人难以忍受。

    除了用食疗调理身体之外,方儒还要对自己的心理状态进行调节,这也算是心理治疗师的必修课——善于舒解负面情绪。

    闭门独居、缺少社交容易患上抑郁症,方儒第二天就邀请了隔壁的邻居来家里做客。他长相俊雅,待人和善,很快就博得了邻居们的好感。几番往来之后,方儒逐渐恢复了精神。

    “从来没吃这么饱过!”一名十七八岁的少年坐在餐桌边,双手合十,“虔诚”地感叹。

    “齐晓,你还能更夸张点吗?”方儒看着一干二净的碗盘,一脸好笑。

    “我哪有夸张?是方哥你手艺太好了。”

    “行了,时间也不早了,你赶紧回去吧。”

    “遵命,长官。”齐晓搞怪般地敬了一礼,“我这就回了,多谢方哥的招待。”

    送走齐晓,方儒笑着摇了摇头。这名少年是他现在的邻居之一,自从两天前在这里吃过一次饭后,便与他熟悉起来。齐晓性格爽朗,阳光朝气,很讨人喜欢。

    这样一个闹腾的人离开,公寓一下子显得空旷起来。

    方儒洗完澡,照例查看了一下邮件,依然没有收到导师的邮件,只好关灯睡觉。一个人独处的房间,总感觉少了点什么。四周空冷寂静,了无生气。

    “呕!”方儒突然捂住嘴巴,翻身从床上爬起来,快步冲进洗手间,扶着洗漱台干呕不止。

    他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有些发烫。“又发烧了……”

    闭着眼睛靠在墙边,静静等待眩晕的感觉消失。

    片刻后,他洗了把脸,重新回到房间。吃了几片药,额头还在不停抽痛。

    da的后遗症真是出乎意料的顽固……方儒微微叹息,蜷缩在被窝里,在一室清冷中睁眼到天明。

    自从方儒离开后,原澈的情绪就变得极不稳定,但他的表现却与往常不同,并非直接宣泄怒火,而是压抑的阴沉,表情如幽鬼般可怖,令人心生寒意。

    “什么事?”原澈握着电话,冷冷问道。

    “老板,静小姐和一群人进了宾馆。”

    “这么晚了还和一群人去宾馆?”原澈命令道,“去把她拖出来,送她回家。”

    “是。”

    挂上电话,原澈继续处理事务。

    半个多小时后,电话再次响起。

    “老板,不好了,静小姐被人拍了照。”

    “什么照?”原澈隐隐听到电话那头传来混乱的人声,“发生了什么事?”

    “是记者。记者偷拍了静小姐和一群男人不雅的照片。”

    “记者?原静都干了些什么?”

    “她……她……”

    “行了,记者还在吗?”

    “在,正被我们控制着。”

    “很好,没收他的照相机和证件,然后把原静带回去,余下的事交给我处理。”

    “是的,老板。”

    原澈用力砸下听筒,表情阴森,浑身紧绷,握笔的手指青筋暴露。

    片刻后,他深呼一口气,再次拿起电话。

    吸毒事件之后,原澈为防类似的事情再次发生,暗中给原家的重要人员安排了保镖。若非有此一招,明天的头条恐怕就是有关原家三小姐乱/交的报道。

    等原澈摆平这件事,新的麻烦又出现了。

    原泽的妻子杨可心被曝出与某位导演有j情,两人的亲密照被刊登在娱乐杂志上,占据了大块版面。原泽作为原家大公子,是外界公认的下一任执行总裁,口碑一向很好,如今却因为他的妻子而丢尽颜面。

    “爸爸,我要出国。”原泽被记者追了几天,烦不胜烦,回家见到妻子更是怒火中烧。

    “这个时候出国?那你手上的项目怎么办?这可不是一个小项目,必须由我们自己人亲自跟进。”

    “交给原澈吧。”原泽随口道,“以他的能力,绝对不会有问题。”

    原峰看着原泽情绪低落的样子,叹道:“好吧,你先与原澈沟通一下。”

    “我知道了。”原泽嘴上答应着,却没有直接与原澈见面,只是电话通知,顺便让秘书将资料传给他,然后自顾自地出国去了。

    原澈半路接下这个项目,毫无准备,只能从头跟进。随着工作的展开,他的情绪也变得越来越暴躁,越来越压抑,森冷的气息足以冻伤他周围十米范围内的所有人。

    短短几天,原澈便承受了来自工作、家人以及方儒等多方面的压力。他卓越的工作能力和不知疲倦的精力,几乎让所有人都忘记了他如今还只是一个二十六岁的年轻人。

    深夜回到家中,原澈不自觉放松了精神,一头倒在方儒的床上,闻着他残留的气息,疲惫地合上双眼。

    “方儒……”

    房间内空空寂寂,失去了往日温暖的色彩。没有他的存在,一切都变得那么冰冷。不过短短几天,却仿佛过了几个世纪。

    真正的寂寞,并非一生孤独,而是拥有之后再失去,那将是一种让人无法忍受的煎熬。

    原澈趴在深色的大床上,虽然闭着眼睛却了无睡意。在外如铁人一般的他,此时却像一个被抛弃的小孩,寂寞而无助。

    肚子突然咕噜噜地叫起来,他没有理会,依然一动不动。

    猛地睁开眼,身边空无一人。

    “方儒,我饿了。”原澈喃喃低语。

    “想吃面,加大块烧肉。”

    原澈又重新闭上眼睛,过了好久,肚子饿得直发疼,他的面和他的方儒都没有出现。

    方儒太滑头,在附近银行取了一万现金,避免被人追踪到信用卡的消费地点;又把手机留在了家里,防止被gps定位;而且还没有在酒店订房的记录;估计他也不会乘坐需要用到身份证、护照等证件的交通工具。

    平时看他温柔无害,其实心思细密,明明是匆匆出逃,却考虑如此周道。

    “方儒,等我抓到你,我一定将你锁起来……”

    半个月后,方儒发出的邮件终于有了回复。

    他的导师在邮件中仔细分析了原澈的症状,他提到:“在我看来,y先生的病症其实并没有你预计的那么乐观。你帮他缓解了压力,疏导了他的情绪,却没有解决他真正的心理病源,比如他母亲的意外身亡。你确定这件事对他已经没有影响了?他身边的家人是否也是给他造成压力的根源?他平时的生活状态是否是一种病态的宣泄?”

    “……y先生与你,从陌生到熟悉,最终发展成如今超越友谊的亲密。他对你产生的强烈占有欲,代表你已经成为了能够影响他精神状态的重要因素,你的去留对他意义重大。

    “不要问我该如何抉择,这个问题只有你自己才有答案。不要让性别成为你判断对错的障碍,是明哲保身,还是勇往直前?这个决定不单单只是对你职业生涯的考验,也会改变你的未来。asa,我不希望你将来后悔,所以务必要考虑清楚,不要让同样的悲剧再次成为你的恶梦。”

    不要让同样的悲剧再次成为他的恶梦?方儒知道导师说的是他的父母。如果他选择离开,那么原澈的狂躁症状可能会更加严重,甚至导致难以预期的后果,重蹈他父母的覆辙?

    方儒陷入沉思,回想与原澈在一起生活的点点滴滴。他的霸道,暴躁,挑食,专断独行,偶尔透出的孩子气,醉酒时的狂放……似乎都已经在他记忆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记。

    他真的能够毫无牵挂地一走了之?似乎……不能。但留下来同样是一个艰难的决定。原澈想要的,他未必愿意给。可恨的是,即使他拒绝,原澈也不会改变初衷,他对自己的yu望从来都是毫无遮掩。区别只在于是马上“强”,还是推迟一点再“强”,总之最后结果都是一样。方儒如果选择留下,也就意味着选择接受他。

    耳边响起有如魔咒般地轻声呢喃,挥之不去。

    身体的记忆再次涌现,那无所顾忌的缠/绵,那令人晕眩的温情,那火热的气息,那痴狂的眼神,以及被进入的感觉,都清晰无比。

    方儒浑身发热,满脸懊恼。

    这下可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原澈侵蚀力太强,他的气息不知不觉就融入了他的骨髓。他从未对同性有过冲动,原澈却硬生生在他身上留下了属于他的烙印。只要原澈愿意,这世上恐怕没有他征服不了的人吧?

    他到底该如何抉择呢?

    作者有话要说:开v有喜,红包等我回来发~~

    在这里提前说明一下,原澈在家的威望很高,他的权威让原家人习惯将麻烦交给他处理,因为他从来不会示弱,也不会说“做不到”,而且坚持亲力亲为,类似强迫症一样地让自己忙碌。

    ☆、同性与异性

    “方儒?”

    正在路边行走的方儒突然听到有人在叫他,循声望去,只见一辆红色跑车停在他身边,车内坐着一名穿着时尚的女人。

    “任小姐?”来人是曾在山庄邀请他参加化妆舞会的任妍,“真巧。”

    “是啊。”任妍笑道,“难得遇上,一起去吃个饭?”

    “不了,我家里还煲着汤。”方儒婉转回绝。

    “你家就在附近?”任妍饶有兴致地问。

    “嗯,暂时租住在一所公寓中。”

    “介意请我去你家吃个饭吗?”

    方儒笑道:“只要你不嫌弃。”

    “那上车吧。”

    任妍载着方儒,一路飞驰。

    在他们身后,一辆桔黄铯的雷克萨斯悄悄跟了过来。

    十分钟之后,任妍开着跑车来到方儒租住的公寓前,她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诧异道:“你就住在这里?”

    “是啊。”方儒坦然回应。

    任妍将车停好,一脸好奇地跟着方儒一起走进公寓。

    “请进。”方儒将任妍迎进屋子。

    任妍看着这不足六十平的小公寓,说道:“你怎么会住在这种地方?”

    她四处走动了一下,对室内简单的装潢不予置评。

    “这里挺好的,我也只是暂居住一段时间,没那么多讲究。”方儒给任妍泡了一杯茶,“你先坐会,饭菜很快就好。”

    “嗯,你去忙吧。”任妍坐在沙发上,神态自若。

    公寓楼下,坐在雷克萨斯两人一齐看向公寓,表情怪异。

    “那小子就住这?”驾驶座位上的男人讥笑道,“还以为让任妍看上的是什么人物呢,原来不过只是个穷小子。”

    “钟威,你可不要大意,那小子一副小白脸的样子,任妍看上他并非不可能。”

    “哼,他有什么资格和我抢女人?杜杰,找机会让那小子在任妍面前出出丑,保准任妍再也不会看他一眼。”

    “行,这几天我叫人留意他们的行踪,一有机会就上。”

    “就这么说定了。”

    “嗯,你手艺真不错。”任妍舒舒服服地吃了一顿,满意道,“真看不出来,你居然内外兼修,不错。”

    “多谢任小姐夸奖。”方儒一边收拾碗筷一边笑道。

    任妍撑着下巴看着他,突然提议道:“方儒,你不如跟我吧?”

    “嗯?”方儒诧异地看向她。

    “我包养你怎么样?”

    “你要包养我?”

    “是啊,你出得厅堂入得厨房,长相俊逸,性格温柔,还会弹钢琴,是我理想的对象。”

    “抱歉了,我不接受包养。”

    “是吗?那之前将你从舞会上带走的男人是你什么人?”

    “我的老板。”

    “老板?不是金主?”任妍笑得意味深长,“你们看起来可不像普通的上下级关系哦。”

    方儒平静道:“你要说金主也没错,他负责给我发薪水。”

    “你们真的不是……”

    “任妍,我不知道你的好奇心这么重。”

    “我只对感兴趣的东西好奇。”任妍不在意地摆摆手,“算了,我也只是随口说说,你愿意也好,不愿意也好,都无所谓。但是,我这个朋友你总不会拒交吧?”

    “当然。”方儒笑道,“能与任妍成为朋友是我的荣幸。”

    “客套话就别说了。”任妍走到方儒身边,娇媚道,“帮我一个忙如何?”

    “什么忙?”

    “后天陪我去参加一个音乐party。”

    方儒迟疑:“这个……”

    “不会连这点小忙也不帮吧?”任妍解释道,“这个音乐party只是一个私人性质的聚会,是我堂姐举办的,参加人数不超过五十人,并邀请了国内著名的钢琴师华宁进行即兴演奏,我想你会感兴趣的。”

    华宁?方儒有些意动,这位钢琴师在国外也小有名气,他确实想去现场听一听他的个人演奏。

    如此一想,方儒点头应允:“好吧,我陪你去。”

    “太好了!”任妍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高兴道,“那我先走了,后天再过来接你。”

    音乐party当天,任妍偕同方儒一起来到一座豪华别墅中。

    方儒发现参加party的人大多是二十来岁的年轻人,个个衣着光鲜,仪表不凡。

    “任妍,这其实是相亲聚会吧?”方儒小声问道。

    “答对了。”任妍朝他妩媚一笑。

    “那你说的华宁……”

    “放心,他肯定会到。”

    方儒便不再多言,如绅士一般地陪任妍应酬。他对这种场面从不怯场,应对自若,很容易便给人留下了好印象。

    不过多时,钢琴师华宁到场,众人安静下来,准备聆听钢琴演奏。

    “老板,我找到方儒了。”dyn兴冲冲地跑进原澈的办公室。

    “在哪?”原澈将手上的签字笔一扔,目光如注。

    “就在临城的一所公寓里。”

    “走。”原澈二话不说,穿上外套就往外走。

    “原总,您要去哪里?”秘书见他行色匆匆地从眼前经过,连忙起身询问。

    “今明两天的会议全部取消,等待通知。”话音还没落,人已经消失在转角。

    汽车在公路上匀速行驶,dyn兴致勃勃地向原澈叙述找到方儒的过程,原澈却是充耳不闻,目光一直注视着前方,手指不停在大腿上敲击着,显露内心的焦躁。

    正在这时,车身突然一阵剧烈震动,伴随着刺耳的刹车声,斜斜地朝路边滑去,“砰”地一声,猛地撞击在路障上,翻滚而过……

    “啊……”行人的尖叫与车辆此起彼伏的喇叭声,成了原澈最后的意识。

    正在听演奏的方儒突然抬起头,莫名地朝窗外看了一眼。

    “怎么了?”任妍问道。

    “没什么。”方儒回过头,忽略刚才的悸动。

    演奏结束,方儒很是满足,趁任妍去洗手间的空档,准备去与华宁交流一下。

    谁知才刚迈出几步,就被四五个人拦住。

    “方儒是吗?”为首一名鹰钩鼻男人一脸轻蔑道,“任妍待你不错啊,穿得人模狗样,还真像那回事。”

    “你想说什么?”方儒语气平和,似乎丝毫没有察觉到对方来意不善。

    “我只是想奉劝你,离任妍远一点,否则别怪我不给你留颜面。”鹰钩鼻冷哼一声。

    方儒笑道:“谢谢,我记住了。”

    鹰钩鼻一愣,没想到对方是这种反应,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后继无力。

    “你们在做什么?”任妍踩着高跟鞋,气势咄咄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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