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儒呼吸凝滞,身体发热,意识有些混沌。
嘴唇被吻住,一条she头钻入齿间,辗转吸shun。
“唔……不要……”方儒偏头闪避。
原澈毫不退让,继续霸道地索吻。他的双手也没有闲着,利索地扒拉两人的衣服。
方儒四肢无力,软软地挣扎,意识到刚才所喝的红酒肯定有问题。
“你……你在红酒里下了药?”
“一点调/情的药物,对身体无害。”原澈坦然承认,低声抚慰,“我只是想让你更舒服。”
下药也下得如此理所当然,原澈你还能更强权主义一点吗?
“舒服?”方儒呼吸凌乱,压抑道,“被男人上怎么会舒服?”
“试试才知道。”原澈双手扶住他的腰,顺着锁骨一直向下舔吻。
方儒早晚是他的人,这点毋庸置疑。只是方儒始终不能接受男人,抗拒他的进入,他只好用些手段,避免在做/爱过程中伤害他。
“唔……住手,原澈,不要……”方儒浑身火热,颈项、锁骨、胸部、腰腹、大腿……都被原澈印下了细碎的吻痕。
方儒翻身想要逃离,脚踢在桌柱上,发出一声震响。
原澈将他制住,趁势扯下他的长裤,抬起腿,低头啃咬,动作热情而大胆。
一根略显粗糙的手指顺着股缝进入腹地。
“啊!”方儒弓起身体,心中涌起一阵恶心和难以形容的怪异感觉。
“好紧。”原澈低叹一声,不知从哪里取出一个瓶子,挑开瓶盖,沾上润滑膏,再次插/入,轻轻划动。同时,另一手握住方儒的前端,不断摆弄。
“唔……”混蛋!方儒内外煎熬,有如一只被放在热锅上的虾子。
“放松点。”原澈不停地搜寻他的敏感点,硕大的欲望急切地在他大腿根部摩ca。
方儒突然微微一颤。
“是这里吗?”原澈低低笑了一声,手指继续动作。
“……”方儒侧脸贴在地板上,紧咬嘴唇一脸隐忍。
“别忍着,叫出声来,我想听你的声音。”方儒的shen吟声软软的,如小猫般惹人怜爱,又像海妖,充满诱惑。
不能这样继续下去!方儒双眼半睁,用模糊的视线四下打量。
身上的男人动作越来越急切,欲望就在入口处蓄势待发。
方儒深呼一口气,右手不经意摸到了一件东西,想也没想就猛地朝原澈的肩膀砸去。
原澈吃疼,放松力道。
方儒趁机退出,踉跄着翻身而起,赤o着身体朝船舱外跑去。
原澈一个大意没拉住,低咒一声,起身直追。他今天对方儒势在必得,绝对不允许他逃离。
然而,方儒却做出了让他大惊失色的举动,他竟然跨过栏杆,毫不犹豫地跳入了大海。
只听“砰”地一声,平静的海面上激起一阵水花。
“方儒!”原澈探身大喊,“该死!”
他迅速放下绳梯,然后纵身跃下。
幽蓝的海水中,方儒全身赤o地悬浮,柔软的头发轻轻飘起,阳光透过水面洒落,泛起片片波光,充满魅惑的水色中仿佛孕育了一只刚刚生出双腿的美人鱼。
原澈屏住呼吸,将方儒托入怀中,亲吻他的嘴唇,给他渡气。
两人相拥冲出水面。
“咳咳咳。”方儒不住咳嗽。
“你是想死吗?”原澈掰着他的肩膀,怒不可遏地大吼。
方儒摸了摸脸上的水渍,意识被海水一冲,恢复了不少。他望着原澈没有说话。
原澈阴沉着脸,压下怒火,拉着他顺绳梯爬上了游艇。
方儒无力地靠坐在船边,原澈顺了顺气,上前一把将他抱起,回到船舱,取来毛毯将他裹住。
方儒缩在毛毯中,湿淋淋的头发贴在脸边,表情忧郁。
原澈突然捧住他的脸,泄愤般地咬吻,狠狠道:“别想逃,你这辈子都是我的!”
方儒的睫毛微颤,沉默地将脸埋进毯子里。
“方儒,你就认命吧。”原澈盯着他的眼睛,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我会让你适应我,接受我的进入,侵占,掠夺,无论你如何厌恶,我都会让你接受。所以,不要妄想逃避,你的最终归属,只有我原澈一人。”
原澈毫不避讳地对方儒宣告他的所有权。
方儒身体发颤,第一次对原澈生出了惧意,他那狂烈的目光,仿佛一张大网,将他牢牢禁锢,让他无处可逃。以前无论原澈有多暴躁,他都没有害怕过,但如今却有种难以抗拒的感觉。
“方儒,我想和你做/爱,不是今天便是明天。如果你做不了决定,我就帮你做!”
“……”
“方儒,这辈子就和我过吧?我不会再有别人,你也不能有。”
“……”
“你,听明白了吗?”原澈一字一字地问道。
“我……”不能直接拒绝他,不能当面反驳他,方儒暗暗提醒自己,然而,他最终说出的却是三个截然相反的字,“我、不、要。”
作者有话要说: 宣战吧,同志!
☆、生病
原澈根本没将方儒的反抗当回事,但由于做/爱计划失败,他积攒了一肚子愤懑和欲求不满,开着游艇怒冲冲地往回赶,似乎打算回去之后再把方儒给办了。
不过,他注定要失望了。方儒一回去就“幸运”地病倒。之前喝了下过药的酒,又英勇地跳了海,最终的结果就是发烧感冒,只能软趴趴地窝在床上。
原澈送走医生,端着一碗粥来到床边,沉着脸说道:“你身体太弱了,这样就给病了。”
这都是谁害的啊?方儒耷拉着眼皮,缩在被子里一声不吭。
“好了,喝碗粥再睡吧。”原澈见不得他那可怜兮兮的模样,脾气不自觉地收敛。
方儒慢悠悠地坐起来,接过白粥小口喝起来。
原澈电线杆子一样杵在床边,目不转睛地盯着看。生病的方儒整个人都显得软绵绵的,脸颊因为发烧而晕红,没有平日温柔的笑容,却多了几分惹人怜惜的恬静和乖巧。原澈看得心里痒痒的,特别想将他揉进怀里疼爱一番。
“你好好休息,这几天家里的事就不用管了,先把病养好。”原澈拿着空碗走出房间。
房门轻轻合上,方儒重新躺进被窝,闭上眼睛什么都不想,打算舒服地睡上一觉,好好享受一回被人照顾的感觉。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外隐隐传来一阵乒乒乓乓的响动声。方儒疲惫地睁开眼,细听了片刻,翻身坐起,踩着脱鞋走到门边,将门打开一条缝,朝外探去,只见一个抱枕从客厅飞出,悲惨地砸在走廊边角,然后啪啦落地。
这又是怎么了?原澈已经好久没砸东西了,难道是狂躁症复发?
方儒沿着墙壁,悄悄靠近客厅,摸着墙沿探头望去。谁知原澈正好转头朝这边看来,两人视线相对。
原澈瞬间恢复沉肃,大步走过来,不悦地问:“怎么跑出来了?”
方儒看了看茶几上惨遭荼毒的饭盒,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外卖有些不合口味。”原澈拥着方儒,把他往房间送,“你去躺着,我另外叫人再送几份,待会我们一起吃。”
方儒被重新塞回被窝。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原澈端着食盒走进来,在床头柜上一一摆开。
方儒仔细看去,全是比较清淡的食物。原澈口味偏重,这样的菜色他怎么吃得下?
“你怎么不点一些你喜欢吃的东西?”
“麻烦。有吃就将就着吃吧。”原澈随意回道。
将就?吹毛求疵的他字典中也有“将就”两个字?
事实上,在方儒没来之前,原澈的伙食一向有专人负责,他从来不自己点餐。后来有方儒养他的胃,他更是懒得费心研究什么菜单。这次他只说要适合病人吃的饭菜,餐厅便送来了这些。
方儒一边吃饭一边观察原澈的表情,见他吃得一脸沉重,不由得想笑。若是以前,他早丢下碗筷走人了,现在能坚持吃两口,已经是莫大的进步了。
“饭后半小时记得吃药。”原澈叮嘱。
“嗯,知道。”方儒倒是希望这场病能拖得久点,免得时刻担心原澈兽性大发。
半夜凌晨一点多的时候,昏昏沉沉的方儒又听到隔壁传来砰砰砰的撞击声。
他将枕头罩在头上,不想理会,但那个声音一直持续不断,搅得他有些心神不宁。
方儒叹了一口气,认命得爬起来,循声走去。
健身房中,上身赤o的原澈,正在专注地练拳,双脚有节奏地踏着碎步,拳头打在沙包上,发出一阵闷响。他身上的肌肉随着他的动作而律动,汗珠从发间洒落,眼神锐利,充满野性,与平日的严谨截然不同。
原澈停下拳击,余光瞥见正站在门口发愣的方儒,问道:“吵到你了?”
“没有,我刚好醒了。”方儒很自然地拿起毛巾递给原澈。
原澈接过来,一边擦汗一边问道:“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好点了吗?”
“好多了。”方儒盯着他道,“你怎么还不睡?”
“睡不着。”原澈绷着脸,表情僵硬。
正在这时,一阵奇怪的声响从原澈的肚子传出来。
这是……饿了?
两人相对无言。
片刻后,方儒叹道:“饿了怎么不弄点东西吃?”
“很晚了,没什么可吃的。”原澈跟着方儒走出健身房。
“家里不是还有点心吗?”方儒走进厨房,打开柜子一看,里面的存粮连一点残渣都没剩下。
他回头看向原澈。
原澈耸耸肩,淡定道:“早吃完了。”
他中午带去公司,一次就给消灭了。
方儒无奈地笑道:“你先去洗个澡,我帮你做点吃的。”
“嗯。”原澈心情飞扬,走过来抱住方儒,蹭了他一身汗渍。他的方儒果然还是心疼他的。
“全是汗味,快去洗澡。”
赶走原澈,方儒揉了揉有些发晕的额头,开始给他煮面。
不过一会,原澈洗完澡,闻着香气回到厨房,靠在门边静静望着方儒忙碌的背影。锅中的水蒸气袅袅升起,开水咕噜直响,简单的画面,却透着一种奇妙的温馨。原澈很眷恋这种感觉,有家的味道。
“好了,可以吃了。”方儒端着碗走进客厅。
原澈像只大狗一样亦步亦趋地跟着。
把碗筷摆上桌,方儒不经意抬头一看,立刻呆住。不过才一天,客厅怎么变得如此惨不忍睹?报纸混杂着烟灰散落一地,用过的纸巾随意丢弃,抱枕摔在不知名的角落,茶几上还有残留的油渍,脱下的西装被压得皱皱巴巴……
真是个生活习惯糟糕透顶的破坏王!方儒用忧郁的眼神望着正在认真吃面的原澈。平时衣冠楚楚,一派精英模样,回到家就变身匪类,肆无忌惮。
方儒看不惯这种脏乱,拿起工具就开始打扫。
原澈吃着热腾腾的面条,眉目舒展,开口道:“你别忙了,我明天叫钟点工来处理。”
“我是您的生活助理,打扫卫生是我份内的事。”方儒程序化地回道。
“你还病着呢。”
您也知道我还病着啊!方儒头痛不已。这家伙一回来就不安分,时不时弄出点状况,到底闹哪样?
他本以为原澈的病情已经基本治愈,但如今看来,恐怕还有待观察。他也是急切了一些,只想着尽早结束疗程,却没有更加严谨地观察和分析。
原澈对他的占有欲已经超出了正常范畴,随时可能擦枪走火。他现在有些进退两难,总不能真的为了治疗就跟他上床吧?可是他又没法对原澈置之不理,总是习惯性地想要照顾他。之前理直气壮的反抗,但一见到他生活混乱的样子,就忍不住心软。他想要他,大概也是因为害怕失去他这个能为他带来一点安慰的人吧。
前前后后忙活了半天,方儒终于将客厅收拾好,喝了口温开水,随意跟原澈打了声招呼便摇摇晃晃地走回自己房间,倒头就睡。
“方儒,方儒?”原澈跟进来,坐在床边轻声唤道。
方儒迷迷糊糊地呢喃几声,没有醒来。
原澈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发现温度似乎更高了。
他心中一紧,立刻拿出电话拨通了私人医生的号码,将他从清梦中吵醒,命令他在十分钟内赶到他家。
“方先生的精神状态不太好,病情有加重的迹象,如果过了今晚烧还没退下来,我建议将他送去医院。”医生说道。
“他吃了药,也有充足的睡眠,为什么病情还会加重?”原澈冷冷地盯着他。
医生寒了一下,谨慎地回道:“我估计他的睡眠质量并不好。他在熟睡时有没有被吵醒过,或者是起床时受了凉?”
原澈沉默下来,脸色阴沉。
医生看到他的表情便猜出了大概,继续道:“病人需要静养,注意防寒,不能太过操劳。”后面两个字,他特意加重了音调。方儒身上凌乱的吻痕还没有消散,他看得明明白白。
“行了,我知道了。”听完医生的叮嘱,原澈不耐烦地赶人,“你可以走了。”
还真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医生满心都是泪。不过第二天他就拿到了原澈派人送去的大红包,老怀安慰。
原澈坐在床边,怔怔地望着方儒,心头莫名有些发酸。
他侧身躺下,动作小心地将他拥入怀中,感受他身上的热度,轻声道:“我很抱歉。”
他不懂得怎么照顾人,也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会伤害他。仔细想想,方儒一直在包容他,体谅他,毫不在意他的暴躁。久而久之,他变得越来越随意。只要是在他身边,他就不需要压抑自己,可以随心所欲地展露自己的情绪。
“方儒……你是我的。”他不允许他逃离,即使是死也要死在他身边。这个人对他而言,不可或缺。
第二天,方儒的烧退了不少。原澈找了一个保姆来照顾他,自己则留在公司,只为了给他一个完全清静的环境。他知道只要自己在家,方儒就没办法安心休养。
不过这样一来,公司的员工就倒霉了。心情暴躁的原澈开始无差别迁怒,搞得公司上下人人自危,气氛诡异。连续两天加班,涌现了数名精神憔悴、面容惨淡的不明生物。
作者有话要说: 生病缓冲一下~~
☆、五十年
“老板,你最近是怎么回事?”dyn走进办公室,对着正在查阅资料的原澈说道,“你的下属们都诉苦到我这边来了。”
原澈抬眼冷冷地扫了他一眼。
dyn打了个冷战,迟疑地问:“怎么了?”
“你的办法不管用。”
“什么?”dyn不明所以。
“拿下方儒。”
dyn恍然,小心问:“你做了什么?”
“约他出海,喝酒,加了药。”
dyn吹了一声口哨,兴奋道:“海上独处,美景佳肴,还有药物调情,浪漫元素与苟合环境一应俱全,拿下他岂不是轻而易举?”
“不,没拿下。”
“怎么可能?”
“做/爱中途,他跳海了。”
“……什么?跳海了?”dyn不可置信地望着原澈。
原澈面无表情。
“哈哈哈……”
原澈一个凌冽的眼刀杀过来,dyn立刻收敛表情,一本正经道,“后来呢?”
“回到家他就病倒了。”
dyn眼睛发亮道:“这也是好事啊!照顾生病的他,是增加感情的大好机会。”
“我不知道怎么照顾人,所以给他找了个保姆。”
“……”dyn无语,这家伙还真是生活白痴兼恋爱残障。
“原澈,那位方先生显然不太好追,如果你真的强上了他,那么你觉得他会有怎样的反应?”
原澈陷入沉思,方儒的性格比较软,但绵里藏针,偶尔也有强硬的时候,比如之前在酒会上与那名法国人针锋相对,气势咄咄。虽然仅仅昙花一现,却也让他意识到方儒并非想象中那样温顺,只不过他总是对自己很包容。想到这里,原澈的心情就莫名地好起来。
方儒心里明明有他,为什么就是不愿意与他做/爱呢?
“如果我硬上,他大概会立刻逃走吧。”虽然他不可能给他逃走的机会,但整天盯防也是一件费力不讨好的事,而且方儒恐怕再也不会像从前那样与他相处了。这绝对不是他想要的。
“这样的话,我建议你还是用怀柔策略。”
“怀柔政策?”
dyn点头:“没错,试着低调地追求他,一点点软化他,用时间消磨他的意志,让他沦陷在你的温柔之下。”
原澈意喻不明地盯着他,沉默不语。
dyn继续说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之前想尽快拿下他,但他的性格比较烈,又是直男,霸王硬上弓或许是条捷径,但很可能会给他留下心理阴影,从而影响你们以后的相处。”
原澈认真地思忖了一会,问道:“追求他,要怎么做?”
dyn一副爱情专家的模样,侃侃道,“如果是女人,鲜花、宝马、钻戒轮番上,但是对男人嘛……方儒有什么喜好?”
喜好?弹钢琴,做奇怪的点心,打扫卫生……算吗?仔细想想,他还真的不知道方儒喜欢什么。他工作认真,生活规律,从不乱花钱,对奢侈品没有特别追求,容易满足,占据他最多时间和注意力的似乎是……自己?
原澈的心跳不自觉加速,一种既愉悦又满足的感觉油然而生。
方儒是属于他的,他有一辈子的时间和他耗,既然如此,为什么要那么心急呢?追求他,似乎也是一种不错的体验。
dyn瞪大眼睛,望着原澈逐渐柔化的表情,顿时感觉十分灵异。
“dyn,”原澈果断地下达指令,“你去拟一份追求计划,力求完整务实,细节清晰,不能有丝毫敷衍。”
“什么?追求计划?”
“限你两天之内完成,有问题吗?”
“……我能拒绝吗?”dyn哭丧着脸。
“两天后看不到计划,这个世界也看不到你了。 ”
万恶的暴君,没人权啊!dyn无语问苍天。
原澈家中,夜色正浓。
“方儒,方儒……”低沉而暧昧的呼唤在耳边响起。
“唔……”方儒无意识地呢喃。
“方儒,我要你。”大手钻入衣中,霸道地侵占每一寸肌肤。
“住手……”
“不要拒绝我,我不想弄伤你。”磁性的嗓音充满欲望和诱惑。
“啊……”无力抗拒的强势,热情而大胆的动作,让人避无可避。
“是这里吗……放松点……”手指技巧地挑弄,摩挲不停。
方儒只感觉浑身燥热,止不住颤栗。
“方儒,我要进来了。”
“不……”身后突然被什么硕大的东西强行侵入,令他整个人一阵痉挛。
猛地睁开眼,方儒呼吸急促,面色潮红,满身都是汗。
他猛地从床上坐起,环视一周,很快意识到刚才不过是一场梦。
方儒捂住脸,满心懊恼,他竟然梦到被原澈上,这是性向扭转的前兆吗?
“完了……”原澈侵蚀力太强,给他制造了被动式的性/体验暗示,无关性别,而是一种屈服于强者的原始天性。
每个人都有这种潜性,只是不同的生活环境和接触的人群范围决定了这种潜性的变化。
“这可不妙。”方儒喃喃低语,表情困扰。他承认原澈是个不错的男人,但让他为了这个男人而改变性向,实在有点强人所难。他很喜欢小孩,希望将来有个完整的家庭。原澈给不了他这些,更何况他还是自己的病患,与他产生感情纠葛,也违反了心理医生的职业规则。
唉,看来他的修炼还不到家,也许应该提前辞职,让原董另请高明了。但如果他就这样一走了之,总有种白拿钱不办事的感觉。而且以原澈的性格,另外找人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这可真难办啊!”方儒心中纠结,是自己的贞操重要,还是职业精神重要?
“方先生,饭菜做好了。”保姆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好,我马上就来。”方儒起床梳洗,走出房间。
刚在餐桌边坐好,就听到密码锁开启的声音,不过片刻,原澈精神抖擞地走进来。
“你回来了。”方儒习惯性地起身相迎,很自然地接过他脱下的西装。
原澈抱了他一下,问道:“身体怎么样了?”
“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那就好。”原澈去洗手间梳洗了一下,换了一身衣服,然后走回客厅,准备和方儒一起用餐。
他的视线瞥见旁边静立的保姆,冷声道:“杵在这干什么?你可以走了。”
保姆局促地应了一声,慌忙收拾东西走人。
“原澈,你吓到人家了。”方儒无奈地说道。
原澈毫无表情,自顾自地吃饭。
“难吃!”他没吃两口就搁下碗筷,对方儒道,“你待会帮我下碗面吧。”
方儒望着桌上的四菜一汤,以清淡为主,难怪原澈吃不惯。
他起身道:“我现在就去下,待会我们一起吃。”
他心里暗自琢磨,原澈这么挑食,也不知道当初他怎么会满意自己的手艺,要知道他的烹饪水平也不过中等,比起大厨差远了,唯一的优点大概就是比较用心,食材都是精挑细选的。
原澈被方儒那一句“我们一起吃”给取悦了,心情飞扬。
两人推开丰盛的家常菜,各自端着一碗面欢快地吸溜着。
“明天我再叫医生来给你看看,如果好利索了,就把那个保姆给辞了。”他很不乐意看到家里多出一个碍眼的外人。
“嗯,好。”方儒觉得那个保姆做得也很煎熬,一见到原澈就战战兢兢。
他抬眼打量对面的男人,并没觉得他有多可怕,虽然他的眼神很凌厉,脾气很暴躁,但很少真正伤过人。只除了想要做/爱时,欲望炽烈如火,就像要将人吞噬一样,野兽般的掠夺,毫不掩饰的侵占……打住,他这是在想什么?
“你怎么了?”原澈的手贴过来,沉声问道,“脸有点发烫,是不是还在发烧?”
“没事。”方儒不自在地避开,故作平静地起身收拾碗筷。
原澈眼神一沉,以为他是因为前两天的事情而对他产生了疏离感。
“方儒,”原澈抱住正准备洗碗的方儒,说道,“你不要避开我,我们还是像平常过一样相处。”
“……”
“我不会再那样急躁,我会等你适应我,接受我。”
“原澈,”方儒转身面对他,认真道,“我只是你的生活助理,不负责解决你的生理需要。我的合同再有几个月就到期了,到时候希望你能让我离开。”
“不可能。”原澈眯起眼,强硬道,“你忘记我之前说过什么吗?我要你做我的人,一辈子都待在我身边。”
“现在不是奴隶社会,我有选择的自由。”
“你的选择不就是我吗?”原澈一脸平静道,“那份合同就是证明。”
“合同?”方儒奇怪道,“我的合同能证明什么?”那份一年合同,即使提前辞职也不过只是损失最后的补贴而已。
“跟我来。”原澈转身走出厨房。
方儒跟着他走进书房。
原澈从抽屉中拿出一份文件递给他。
方儒接过来一看,脸色微变。
“这……是什么?”他什么时候签了这样的合同?合同年限五十年,月薪两万,两年之后配房配车,衣食住行全部报销,逢年过节另有奖金,还有额外保险,可以说待遇非常优厚。但与之相对的,若是无故离职,必须一次性支付三千万违约金。
合同最后赫然是他的签名。
方儒盯着这份合同看了许久。
“怎么样?”原澈淡淡道,“这是一份终身制合同,具有绝对的法律效用。”
“你这是欺诈!”方儒瞪着他。他完全不记得自己有签过这份合同,但是签名笔记确实是他的。仔细想想,他唯一签过的东西,就只有在山庄那次,原澈以办理会员卡为由,让他们签名。当时他看到另外两人都签了,所以没有太在意合同内容。
原澈嘴角微微上扬,双手交叉,一派悠然道:“你可以去起诉我。”
起诉?方儒用脚指头想也知道这是在浪费时间。这份合同直接买定了他一生,如果他走人,原澈完全可以理直气壮地、“合法”地将他抓回来。
这家伙,实在是太阴险了!
作者有话要说: 原澈大概出了个昏招,方儒吃软不吃硬~~
谢谢亲们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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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炫舞吧
合同事件之后,他和原澈的相处变得有些僵硬。就算他脾气再好,也无法忍受原澈独断专行的做法。
“你以后就安心待在我身边吧,别浪费时间琢磨怎么离开了。”
原澈最后的话犹在耳畔,让方儒原本还有些动摇的心终于做出了决定——尽早抽身,远离原澈。
但如果想要走得顺利,恐怕还需要原董的协助,只是他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总不能将原澈看上他的事情说出来吧?
方儒提着购物袋,一边沿街漫步,一边沉思。不经意抬头,余光瞥见街对面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是……原家四少原溪?
原溪正被几个穿着很朋克的青年簇拥着,摇摇晃晃地朝停车场走去。他脸上的笑容极不自然,手舞足蹈地叫嚷着,看起来像是喝醉了。
方儒迈开脚步,打算过去仔细查看一下,毕竟原溪还是个孩子,又是原澈的弟弟,怎么也不能放任不管,要是出事了,他恐怕会良心不安。
但是他刚迈出脚步,街对面的红灯就亮了起来,几辆汽车穿行而过,挡住了他的去路。等他再看过去,原溪已经坐上了一辆银色宾士,朝另一边疾驰而去。
方儒连忙揽下一辆出租,指着宾士离开的方向说道:“师傅,麻烦你跟上前面那辆车。”
“好咧。”
那辆宾士的速度很快,出租车司机跟得很勉强,还好有红绿灯间隔,庆幸没有跟丢。
宾士在一条繁华的小街停下,原溪和他的同伴一起下车,走进一间地下舞厅。
方儒付完车费,转头望去,只见舞厅入口立着一个亮眼的霓虹招牌——炫舞吧。
这里环境喧闹,是一条人流混杂的娱乐街。方儒以前光顾的都是一些比较有档次的酒吧,从来没来过这种地方。
他想了想,掏出手机,拨通了原澈的号码。
“方儒?什么事?”原澈的声音从电话另一头传来。
“我刚才看到原溪被几个青年拉进了一家舞厅,他的状态有些奇怪,你最好过来看看。”
“哪里?”
“tb街附近的炫舞吧。”
“我马上就来,你就在外面等我。”
挂上电话,方儒看了看时间,从原澈公司到这里至少要四五十分钟,这么长的时间,随时可能发生意外。本来几个年轻人去舞厅不是什么大事,但原溪的表情让方儒有些在意。
他决定先进去看看,最好能直接将原溪从舞厅里带出来。
只是进去带个人出来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他如此想着。
现在是傍晚时分,舞厅的人并不多,零零散散数十人,或坐在吧台喝酒,或在沙发上聊天。方儒的进入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他穿着休闲,气质干净,手里还提着一个大好购物袋,与舞厅的气氛格格不入。
方儒瞥见原溪消失在走廊转角处,他快步跟上,一路追到了靠里面的几间包厢。他左右看了看,不确定他们进了哪一间。
“你在找什么?”身后突然传来一个不怀好意的声音。
方儒心头一惊,还没来得及转身就被人反手扭住了胳膊,手上购物袋中的水果散落一地。
“进去!”
方儒被人推进了一间包厢,他踉跄了几步,抬眼便看到原溪斜斜地躺在沙发上,衣衫凌乱,目光迷离,嘴角还挂着傻傻的笑容。
除了原溪之外,包厢内还有四个人,都是二十来岁的青年。
“怎么回事?”坐在沙发正中的染发青年奇怪地问道,“他是谁?”
“我看到这小子在走廊上鬼鬼祟祟的,不知道想干什么。”
“哦?你是谁?”染发盯着方儒上下打量,目光不怀好意。
“我没有别的意思。”方儒走向原溪,扶住他说道,“只是想把他带回去,他哥哥正在找他。”
脉搏跳动很剧烈,瞳孔涣散,表情兴奋,这不是单纯的醉酒后的表现,更像是吸食了毒品。这么一番查看,方儒意识到情况不妙,如果真的是毒品,那么他恐怕没那么容易将原溪带出去了。
染发青年饶有兴趣地笑道:“我们哥几个特意来这里找乐子的,你说带走就带走?”
方儒不着痕迹地观察他们表情,温和道,“原溪看起来醉得不清,恐怕没法和你们一起玩了。”
“谁说的?”染发青年靠过来,一把将原溪拉入怀中,上下抚弄,暧昧地低笑,“小溪,感觉怎么样?还想要吗?”
“要,我要……”原溪面色潮红,扭动身体,意识不清道,“好热,不要停,我们继续玩。”
方儒倏地站起来,拽住原溪的手臂,拖着他就朝门口走。
“想走?”两名青年迅速挡在门口。
方儒二话不说,抬脚就踢向其中一人的要害,然后勾拳击中另一人的脸面。两声惨叫相继响起。
他的手握住房门把手,刚要推门而出,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强烈的拉扯力。回头一看,原溪被那名染发青年制住,最后那名青年提着一根短棍朝方儒砸来。
方儒敏捷地闪过,却也松开了原溪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