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为什么不听我说完,如果……可以,等我两年……
你为什么曲解我的意思,这一次我想要放开自己,完完全全对你坦白,可,你推开了我!
他离开视线后,我一分都撑不了,瘫倒在地上,从来不知道7月可以这么寒冷,吹得心都冻结。
蜷缩着腿,看着自己裸 露在外的皮肤,我失声笑了……
我今天是多么的可笑,这么狼狈的过来,拖着不该有的妄想,简直就是自作自受!
天作孽仍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
到家,很累,我不想说话,我甚至连行走都没力气。
莫邪坐在客厅里,只开了一盏小灯,很昏暗,他看了看时钟,定格在11点20分。
“我在等你的解释。”叠着腿,看我,一副问犯人的样子。
话语里有怒气吧,可我真的很累,没有接话,绕过他走上楼……
“竹瑾,你站住……”他跨步挡着我的去路,拉扯我的手臂,“所有人都知道你的行踪,作为你的丈夫,我难道不该知道吗?”
“莫邪,你发什么疯,”他的力气很大,我完全挣脱不掉。“你不要忘了我们只是交易!”
他打开电视,画面停留在……
山顶,我和仲舒骏激吻——live直播!
“我是不是该谢谢你的再次提醒?!”说完,他栖身压来……
身体被恨恨地撞在墙上,后脑勺很痛,我努力扭动头,他的唇不停在脸上厮磨……
他不断追随我,双手扣住我的手,身体紧紧贴着……
如果你想这样,那你就拿去吧!
我放弃挣扎,任他啃噬,任他在身上游走……
我真的很累,睁不开眼……
一滴滴温热的液体滴下,划落在胸口……
那是我的泪?!
原来心痛了还是只有眼泪可以挥洒,可是又有谁会痛惜呢?
他看不见,他也不会看见,他根本连头都不肯回一下!
……
不知道为什么,莫邪停下了动作,身体一轻……
他抱着我来到房里,睡在床上,他从背后拥我,“好好睡一觉!”
我本能地向床边移,他又逼近,把我圈在怀里,“我不会碰你!”
我睁着眼睛,不是不想睡,而是没法睡,一闭眼,他的脸就会出现在面前,那样的眼神,那样的嘲讽,那样的笑容,那样的决绝,……
作者有话要说:码字码到抽风,啊,啊,啊,大家鼓励我啊!
o(︶︿︶)o 表bw啦!
chapter 52
我的生活开始忙碌起来,也可以说我让自己变得忙碌。
哥那我辞职了,在家研究欧家的资料,看累了就在健身房里打沙袋。
莫邪又看轻了我,他为我准备的瑜伽、有氧运动都不是我喜欢的,有时兴致来了,还会和他对攻,没赢过,但却很过瘾。
新闻看得我一包怒火无的放矢,我对着沙包发泄……
拳打脚踢,发疯发狂,打红了眼……
汗如雨下,但停不下里来,直到它迎面一击把我撞倒……
呈大字型躺在地上,摊平四肢看向天花板,后脑一阵痛,眼前星星点点闪现……
整个房间都在转,可脑子里的那则新闻却依旧清晰,他们的笑脸,他们紧紧相依……
他竟然放话说会娶她,承认她肚子里那不属于他的小孩!
可笑,是我激怒他了吗?!
我有想过很多可能性,但这,是我最不想看到了,我们越走越远。
突然,莫邪那倒着的脸出现在眼前,他打断我思考,朝我伸手道:“晚宴的时间差不多了。”
手迎向他,另一只手撑地,用力一扭,反手把他拉倒在地,侧身对他说道:“我们来一场!”
没给他时间,手肘直接向他胸口敲去……
他只是一愣,随即灵明地向后翻身,躲过。
单手扶地起身,抬腿猛地朝他腹部踹去……
他捏着我的脚腕,外翻,我蹬腿悬空轻身像外翻,双手撑地,化解。
他几乎从不主动攻击我,以退为进,从我的破绽中反击,一击即中,给我致命一击。
我扫腿,接连肘击,出拳,抬膝……
他接二连三化解,手掌抵着我的肘部用力下压,双手迅猛地拉过我胸口的衣服,反手背包……
‘砰’的一声,我平摊在地上,他曲着身体双膝扣着我,魅邪地一笑,眼里又是一阵得意。
“有进步,一次比一次坚持的时间长。”
“哼……”我不屑了冷哼一声,“会有击倒你的一天。”
闻言,他又笑了,嘴角挂在脸色,眉眼微合,“我等着!”
礼服是他挑的,紫色,托胸收腰,合身剪裁,裙摆及地,再配上那条紫色项链,绝对瞩目,难忘。
下车后,他迎着我进入宴会厅,手拖着我的腰把我带入怀里,举止温柔体贴,冷冽的脸孔鲜少地露出笑容,一副新婚甜蜜的样子。
欧氏的宴会,除了已经公开闹翻的仲家,其余人都到齐,当然还有那近期闹得沸沸扬扬的裘家表小姐——周宓瑶。
她的脸庞还是那样可爱稚嫩,可对我的眼神敌意很深,扬着眉峰,笑容灿烂,胜利者姿态。
“竹瑾,好久不见!”她对我说,公式化。
“久?”我轻笑,恍然道:“是啊,很久了!”
久到我已经认不得她,那副嘴脸,我不曾见到的张狂。
“没想到你早我一步嫁人了,没能喝上你的喜酒真是可惜!”她一副遗憾的样子,热络的和我虚与委蛇。我懒得和她假装姐妹,脱身之际又被她拉住,“你的我没能喝上,我的你可不能错过哦,等我和舒骏选好日子,发喜帖给你。”她讪笑地眯着眼对我说。
全世界都知道她周宓瑶即将嫁给仲舒骏,她还有必要这样刺激我吗?!
我已经发泄过了,如果她像这样就激怒我,那她就真的看轻我了,你越是要看我出丑,我就越不会让你得逞。
四目相视……
她高傲地昂着头……
看着她许久,我只觉得她也很可怜,软了软声音问道:“值得吗?周宓瑶,做我和仲母的牺牲品值得吗?嫁给仲丞蛟不是你的梦想吗?”
我不知道究竟发生什么事,让她这样的转变,这样做,她也会是受害者之一。
“我的梦想?”她哈哈大笑,仿佛眼泪都快笑出来,“没想到你竹瑾还知道我的梦想!”突地,表情开始变狰狞,扭曲着脸压低声在我耳旁,“仲丞蛟为了你让你得到幸福和我结婚,我竟然还傻傻的谢你,你说我是不是傻到极点,所以……我得不到的,你也别想得到,仲舒骏你一辈子也别想!”
“对了,还要谢谢你让我留下孩子,不然我还没那么容易让你出局。”她又变脸了,姣好的笑容好像不曾发怒过,这样的变脸大戏还真是只有她周宓瑶能做到。
“咦,瑶瑶,这位是……”一名陌生男子走到我们中间,隔开我们焦灼的视线。
“哥,她就是我常和你提起的小瑾,竹瑾,我的好朋友!”
她还真是演戏演到发狂,表情准确到位,拉着我介绍,仿佛我真是她嘴里的好朋友。
“你好,鄙人,裘峰宇”男子笑着,伸手。
“你好。”我也礼貌伸手,面带微笑。
“哥,你可不要乱放电哦,她现在是已婚人士。”周宓瑶一副天真小女生的样子撒娇。
“那真是太可惜了,你的事迹如雷贯耳,不知道谁这么有幸娶到你。”他挑眉,桃花眼投来,波涛暗涌,我依旧微笑,无懈可击。对于裘家人我已经不想多说什么。
“正是我!”莫邪走到我身旁,冷牟看着裘峰宇,刀光剑影。
“你好。”裘峰宇伸手,对着莫邪。
莫邪没有伸出手,只用眼角轻轻漂了他一眼,邪魅的嘴角挑起一抿,眉宇间划过一丝不屑和厌恶,仿佛是在说他还不够资格,他转而轻柔地对我说,“介绍个人给你认识!”
……
当然没有所谓的人要介绍给我,他领我到一处空地,圈着手臂嘻笑地看我……
眉角若有似无地挑起,身体不自觉地倾斜向我靠来,“你要怎么谢我呢?我可是一看到你有困难就来拯救你!”
除了冷笑还是冷笑,他话还真不是说得一般的好听。
谢他?!
我还给他的还少吗?两年时间!
拯救我?!
先把我往无底洞里推,再拉我一把,如果这也算拯救的话!
“我出去喘口气!”我对他说,忽略他的话。
我坐在花坛边,伸直手臂撑着,仰头望天,浩浩荡荡的天际,繁星点缀……
它们真开心,这么美的夜空是为它们量身打造,也只有它们能享受得了……
没有星星的夜空是暗淡的,它们当得起!
我?!呵,我只能惨笑自嘲:不属于我的,再美也不属于我。
不知何时,身上披上了间衣服,黑色的大号尺寸,西装松垮垮地盖在肩上,“不想待在这里就早点回家吧,夜里风寒!”莫邪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带起耳边的碎发。
“我不出席没问题?”我提高音调问他。
“嗯,回去吧!”
其实我也真的不想待在这里,这里的空气始终让我觉得稀薄、压抑。
周宓瑶的笑脸时时刻刻刺痛我,即使我知道她心里并不会有多快乐,但她要嫁给仲舒骏却是事实。
没有回去,我来到那家我最喜欢的冰淇淋店,点了份清凉味的,随便找了个靠窗的位子。
看着桌子上的冰淇淋,我抬头疑惑地看着waiter问道:“我明明只要了一份,这份巧克力味的不是我点的。”
“呵呵,”他礼貌地笑着回答:“是我们老板请你的。”抬手往墙角深处一指。
对方微微举起酒杯,敬我!
脸上挂着不属于他的邪气,玩世不恭的轻挑。
我身体一僵,突然觉得都空气凝结了,很难喘上气。
为什么还要碰上仲舒骏,而且,还是这样我所陌生的仲舒骏。
我机械地回过头对着冰淇淋发愣,不一会儿,他就坐到我面前,推近那个被我刻意排除在外冰淇淋,凑近脸道:“这才是你最喜欢的!”像是提醒我一般。
这样的距离让我无措,愤怒吧,可我又有什么资格!
他,即将成为别人的丈夫,而我,已经是别人的妻子,我们的关系,归零。
“祝福你!”我努力挤出这三个字,离场。
虚伪吧,这三个字多么虚伪,我竟说出了口。
他立即起身,拉着我的手腕,很大力,身体惯性地向后一甩,可我竟没有对上他眼睛的勇气,愣愣地看着他越抓越紧的手。
是怕自己沉迷吗?我不知道!
是怕自己受伤吗?也许吧!
我能感觉到他灼灼的热流袭来,许久,直到他指尖发白,他突然放手。我依旧发愣,看着自己兀自垂下的手臂。
“你也是!”他是这么回我。
背脊一凉,仿佛一道寒风灌入心肺,寒冷得手脚哆嗦……
多么好用的话,我们互相祝福。
作者有话要说:不要霸王我啊,多多留言!
chapter 53
“真没想到你会和我一起去美国,别人看了一定认为我们新婚甜蜜难分!”莫邪轻笑,眉飞色舞地说着,音调起伏跳跃,意味深长地看着我。
我知道他的暗意,可有必要说明吗?
没搭他话,兀自转头,看着窗外云卷云舒……
仲舒骏和周宓瑶的婚礼在即,难道还要我亲自前去祝福他们吗?!
我做不到,我自认还没有这么好的定力!
镜面反射,我看到莫邪递了一个杯子过来,可我却没有要喝的心情。
忽略,无视……
“难道,你也希望我泼你一身水吗?这可是果汁,很难擦的!”微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他在说什么?他竟然知道?!
我震惊,诧异地回头,想要从他那似笑非笑的表情中看出破绽,可我看不懂。
他似乎看出我的疑惑,回答我道:“发生过的事,想要查总是查得出的。”
我接过果汁,对着杯子说道:“我去美国看我一个很重要的朋友。”
他嘴角一抿,不置可否地一笑,浅唱杯中的咖啡,回味的样子。
我说的也是事实,我已经很久没有回来了,很久没有看我的好朋友了,不知现在,那边的他可好!
**※※※
莫邪来美国是为了欧氏,欧家老头似乎给他出了个难题,解决这边一个很难搞的生意。
莫邪也只是那天宴会回来对着沙包大发疯发泄,看得出,这件事不太好处理,但以他今时今日的地位和背后的力量,我想也花不了多大的力气。
欧家这点伎俩完全是垂死挣扎,莫邪回去了还不是稳坐最高位。
我们一下飞机,他接到了电话,脸色不太好。
“什么事,齐莽?……”
“……”
“蓝帮?……谁煽风点火?……”他咬牙,刻意压低声音。
“……”
“嗯,我知道了……”
我没能听个所以然,只是隐约听到几个词,莫邪接过电话后面色恢复如常,应该也不是什么大事。
入住酒店,他执意要一间房间,任凭我如何说他都很固执,板着脸,霸道得不容我质疑,目光突然变得初见那般冷冽阴寒。
“哼!”我不屑地冷哼!
真不知板一张死脸给谁看,仰起头,看也不看他一眼,拿着房卡直接上楼。
十个小时的飞机不是盖的,而且还有时差,倒在沙发上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天色已黑,房间的灯光很昏暗,一股说不出的暧昧。
迷迷糊糊地觉得周围很宽敞,背后面很软,整个人像现在棉花里一样,不知不觉伸展手臂……
整个人还在云里雾里的时候,洗手间突然的门开了,莫邪只裹了条浴巾在下身……
湿漉漉的头发还在滴水,沿着脸颊,肩膀,胸口……
我像吃了个惊雷一般,被雷击都没现在这样清醒,下意识地掀开被子……
还好,有衣服!可……
“我的衣服呢?”我揪着被子问他,摇着嘴唇。
“放心,我不会乘人之危的,你完全不需要那样的表情。”他讥笑地扶着门框,甩头发,再用毛巾擦拭。“我莫邪还没有到要霸王硬上弓!”
“这是你说的,记住你说的话!”我不忘提醒他。
一颗定心丸,我可以放心了,开始揪他小辫子,嘲讽他:“既然这样,那你为什么要在我房里洗?”
“我想,说是你睡了我的主卧也不为过吧!”他走近,坐在床边,挑眉。
“我记得自己明明是睡在沙发上的,怎么就到这里了?难道是我梦游?”我拧眉环视四周,抓头皮,小声嘀咕。
“那我……”原本变轻的声音因为莫邪那可恶、欠扁的笑脸,顿时炸开,“我,睡,副,卧!”
我才不稀罕呢?赤着脚大摇大摆地晃出去……
睡过一觉精神百倍,洗个澡,上网冲浪吧,不行,我不要看电视不要上网,一切消息的来源我都要回避……
洗手间里,脱光光,对着镜子梳理头发……
突然,门开了!
惊吓得我直蹬脚,手忙脚乱地扯着帘子裹住身体,大叫:“莫邪,你干什么!”
我恼怒地只想打人,他还这幅好色的表情,托着下巴,上下打量我外露的皮肤,不时点个头,我身材好我自己知道就好,要他凑热闹?!
我的恼火换来的却是他爽朗的笑容,“忘告诉你了,这边的热水坏了!”
“你……”我气得说不出话来,暴跳如雷。
他是故意的,他肯定是故意的!
第二天清早一有人来就被我劈头盖脸狠劈,什么破地方,总统套房竟然会没热水。
那人没有一丝抱歉,反而很淡定,恭敬地对我说,“我想您一定是没找对开关,我们酒店供热水服务从来没出过错。”
弄得我想乡巴佬一样,连个热水都会搞错,我比吃了炸弹还想爆炸。
莫邪还在那头笑,给我慵懒地伸懒腰,气不打一处来,狠狠地丢了个枕头过去……
如果那是把刀会更好!
“我去看个朋友!”我对他说,翻了个白眼。
出门之际,被门外的四个黑人拦下,直到莫邪出来。
个个墨镜黑衣,人高马大,身材精壮。
我不得不感叹:他们道上的,效率不一般啊?
昨天上飞机也就我和他两个人,转眼保镖都来了。
他还真是好大排场,不就是出来谈个生意,至于吗?
“你缺个司机!”他像是在提醒我。
也对,反正我也不会开车,没有与他争辩。
※※※
墓园里,我让保镖在车上等我,独自走向深处。
“洛炀,有半年没来看你了,在那边过得好吗?”放下花,靠坐在墓碑旁,拍走树叶,手指轻拭墓碑表面的灰尘,看着墓碑上的照片,“你是不是也要问我过得好吗?呵,不太好!他今天要结婚了,新娘不是我,是我主动推开了他,你是不是又要说我傻,呵,我也觉得,可是来不及了……”
……
我和他说我的亲人,我的家庭,我的过去,还有……我的现在,将来,我不敢想。
“是小瑾吗?”背后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伴随着零散的咳嗽声。
“老师?!”我回过头,惊愕,几乎不敢相信,这是老师。
老者弯着背住拐杖,手脚略有发抖,脸骨深凹,发鬓斑白,脸色的皱纹很深,远不是曾经那个精神抖擞的父亲。
和老师结缘是洛炀去世后,为了完成他的心愿,我参加‘华山杯’,而老师则指导我的剑术。
洛炀很小就失去了母亲,是老师一人带大,老师是个严厉的慈父,武艺上对他的要求很高,有时洛炀会对我抱怨,可他不知道我有多羡慕他。
“呵呵,下次要和男朋友一起来哦!”老师敲着拐杖,慈爱地对我说。
“男朋友?”我疑惑,美国的消息应该还没这么灵通吧。
“嗯,前两个月来看洛炀,一表人才,是个好小子!叫什么来着……”他睨着头思考起来。
“仲舒骏?!”我脱口,几乎不经大脑。
“对,就是他,还说下次和你一起来。”
我僵住,身体轻颤,手不住握拳……
“老师,您最近还好吗?”我岔开话题,扶着老师。
“也没什么好不好,就这样了。”
老师说得很随意,可他的声音是那样的悲伤,白发人送黑发人,老师是坚强的,没人看得见他背后的痛苦,我暗自答应过洛炀,会好好照顾他的。
“和我回国吧,老师!”我握着他的手,认真地看他。我会把您当自己的父亲,把洛炀没有完成的完成。
这不知道是第几次了,自洛炀离开后我就好几次提出来照顾他,可他总是婉言拒绝。
“傻孩子,”他抚摸着我的头,骷髅的手指划过额头,“洛炀在这里,我走不开。”
他看向洛炀的墓碑,那样的伤感,那样的不舍,那样的心痛……
世界上最爱孩子的永远都是父母,而我,明白的太晚!
我知道劝不住他,搀扶他下台阶,老师的身子骨不像以前那般硬朗了,很瘦,很脆弱。
看着他,我总有种说不出的心酸……
也许是被这悲伤的气氛感染,我的反应也变迟钝,突然冲出一个人,架着把小刀在老师颈部……
我几乎没有想,径直握着刀锋压下,鲜血从掌心化开……
他抽出枪,抵在老师腹部,轻笑着冷言道:“竹瑾,不要轻举妄动。”
他知道我的名字?那今天一定和我脱不了关系,我不可以连累老师。
“不准伤害他,我跟你走!”
“果然有胆识!”他赞许道,目光灼灼。
“彼此彼此。我要看着他离开!”转身对老师道:“您先离开,我没事的。”给他指着我们刚走过的路,眉宇间很坚定。
老师看出我的异色,原路返回,待他走远,我对着他……微微调动角度,和他错开,面不改色……
我看到远处的保镖举着枪对他,而我,给他留开角度,以免他误伤。
我尽量做到不动声色,轻漂保镖暗示他……
“砰”的一记枪声……
保镖开枪,可不知为何,倒下的却是我……
作者有话要说:好看就用鲜花砸来吧!!
表霸王偶~~~
偶码字不容易啊!!
chapter 54
“如果不是真的被绑架,我还以为我是来度假的呢?!”我嘲讽,对裘峰宇冷言冷语。
放眼望去,这又是怎样的金屋呢?整一个黄金打造的宫殿!
奢华得已经不能用言语来形容,满屋金色!
“我当你这是在表扬我,”他挑眉轻笑,迎接我阵阵的不屑和白眼,围着床绕了一圈,来到我身旁,倾下身体,两指夹着我的下巴婆娑,硬是扭着我的脸对上他悸动的瞳孔,挣扎之际带动肩膀,很痛,我拧着眉与他较劲……
“啧~你这倔强的眼神最是让人着迷!”他幽幽开口,笑着。
“你和周宓瑶真是兄妹情深啊!”我嗤笑,忽略自己的伤口。
不得不感叹,如果现在我的双手自由,送上几记掌声也不为过。
“非也,非也!”他轻摇手指,轻轻划过我的唇,带出暧昧的气味,“我说是为你,信不信?”
信?!白痴才会信!
他们裘家人都是演戏的高手,周宓瑶在那和我扮姐妹情深,他裘峰宇在这给我扮迷离深情。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他们裘家出的果然品种纯良!
“省省吧,废话多说无意,让我猜猜你绑我的目的……”我放慢语速,一瞬不瞬地看着他,看到他眼眸深处的游离……我开口道:“不会是……仲舒骏突然悔婚吧……”我挑眉与他对抗,无惧,“毕竟孩子不是他,这个可能性很大,不是吗?”
话是这么说,可我心里没有底,也可以说这是我想看到的,直到看见他那凸起的青筋,面部不自觉抽搐,眼神变凌厉,肯定了我的猜测。
“呵,拜他所赐,裘家得以和欧家联姻!”他突兀地转换表情,收起狰狞的脸孔,只是我始终觉得太假。
我有些消化不了他的话,但我知道他绝不会松口告诉我原因,我提着笑容对向他:“那真是恭喜了!”
“既然瑶瑶要嫁入欧家,怎么说作为哥哥都该送一份大礼,不知道莫邪够不够份量!”他咬着牙,阴狠地甩开我的脸,低头看表,指尖在表面上一敲,“再过一个小时,他就该来了,这一个小时你好好享受!”
阴冷的声音依然在耳际,莫名的一股寒风吹过,带起我一身鸡皮疙瘩!
空旷的房间内,只余我一人,我几乎可以断定是保镖开的枪,我肩上的伤不轻,虽然打了麻醉,但头脑很清醒,看着手术刀‘刺啦,刺啦’地划破肉,然后扭转,再挑出子弹……
麻醉的药效似乎过去了,剧痛传来,抽动神经……
我咬着牙,努力分散注意,聚集精神分析目前的形势,现在,友少,谁是敌,我分不清,如果全部的保镖都是敌,那是不是说,莫邪也会有危险。
而这边,裘峰宇明显也是冲着他,不好对付。
受伤的我还被困手困脚,他们是不是太高看我,还是太过谨慎。
我垂手,用力撑开绳索,对着床头金属质地的边框摩擦,手腕火辣辣,掌心微湿,肩膀也愈加痛……
再痛我管不了,暗自紧咬着唇,愈来愈用力摩擦,豆大的汗水滑落……
直到,液体湿润蔓延到手指,我的努力没有白费,满手腥红,解开脚上的绳索。
迟疑地看着那片黑色窗帘,总有种不安的预感。
我打开电视,想要看看国内新闻,不想,里面传来活色生香的呻吟声,男女猛烈地运动……
按遥控机,竟然无法控制!
“shit!”我咒骂,一把甩向电视机。
“竹瑾,果然不能小看你!”裘峰宇推门而入,猛地拉起我鲜血淋漓的手放在我面前,清楚地让我看到肩头上呈发散状向外淌的血,掌心簇拥的血因为他举起沿着血印倒流回去……
他随手抽出纸巾擦拭,很大力,牵动我的神经,“你竟然可以做到不眨眼,呵,我是说你太坚强呢……还是对自己太狠?!”他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我。
“有区别吗?”我反问,不对自己残忍,怎么对别人残忍。
“女人,别太强硬,这么美丽的脸孔不应该是这个性子,会让人想要摧毁!”
他在电视机柜下找出医药箱,撕开我肩头的衣服,上药,包扎。
痛楚从肩头传开,我撺紧拳头使劲按在医药箱上,制止住已在嘴边的呻吟,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音。
他禁锢住我的腰猛然把我抬起,我的反抗无效,他抱着我走向窗帘……
掀开之际我震呆了,远处好几个狙击手匍匐着,瞄着枪对向这里……
“我很好奇,你的第一选择竟不是翻窗逃离。”他阴冷地说道,腰际的手加了把劲。
“你不会让我死的。”片刻迟疑后我一口咬定,对上他的眼嗤笑道:“即使是我想要翻窗,你也不会让他们开枪,我对于你还是有很多用处的不是吗?”
他不置一词,微微挑眉,散开笑容,眼底满是赞许。
果然,我的一举一动都逃不出他的眼睛,更何况我还受着伤,我应该还没这么不自量力吧。
他无非就是想看看我的深浅,这里既然能放着这么大个电视,不就是一个心理暗示吗?
没想到他棋高一着,我只是输在不够淡定而已。
**※※※
半个小时解决午餐,他带我到地下车库,这次没有再绑住我手脚。
车库很大,墙角边停着两辆车,中间有个位子,他示意我坐过去。
不知是不是他太有把握,这十分钟里,他没有做任何动作,没有埋伏,车库里就我和他。
他站在我身后,掌心顺着头顶的发丝向下……抚摸,一遍又一遍,宠物一般,他鞠起一簇发丝放在鼻尖闻,眯起眼很沉溺的样子,温热的鼻息近在耳边……
他没有捆绑我的手,这个时候我也不想去激怒他,低眉顺眼,任他陶醉。
只要他一放松戒备,我就机会。
“这样才对,适当的服软会让男人更疼惜你。”指甲盖肆意地划过我的咽喉,很轻,显然,他很享受我的温顺。
车库的门帘被推起,一阵强光射入,看着远处的身体,慢慢的出现……
那坚毅刚烈的下巴……
还没看到脸,裘峰宇一把扯住我的头发向后拉扯,发顶吃痛,我的下巴被迫抬起,对着天。
“莫邪你果然好本事,四对一竟然也没能拖住你,这么准时啊,这个女人对你很重要吧!”他再次用力扯我头发,丝毫不怜香惜玉,背脊猛地撞向靠背,他凑近头,鼻尖沿着耳根停留在颈部,猎人般地嗅着气味,野兽的目光,轻轻一舔,带出我阵阵颤栗。“你们的眼光果真不差!真是个尤物!”
“不许你动她!”莫邪暴怒,甩开手中的枪,赤红着双眼,“我人已经在这了,放了她,你任何要求我都答应!”
“我要你的命!”
“可以,拿去!放她走!”莫邪撕吼,摊开手臂,无惧地走来……
裘峰宇拉高嘴角仰天长笑,背部的弧线好比镰刀,肆意的笑声回荡,他沿着裤缝摸出枪,抬起。
乘他不备,我突然抬脚,把枪踢向莫邪,同时,侧着身体,从小腿处拔出针筒,刺在裘峰宇大腿上,猛地按下,把空气注入到他身体。
“啊~~~”他一声呼啸,额头青筋暴起,狠狠甩手,踢开凳子,“贱人!”他咒骂。
莫邪一个俯身抱着我倒地,不可避免,我听见自己骨头碰撞的声音,肩膀撕脱般的疼痛。
我瘫倒在他怀里,汗如雨下,身体不住抽搐,满口血腥味。
他轻柔地抱起我放在车内,头靠在他腹部,让我躺平身体,一脚油门,驶出去……
车很晃,左右摇摆,胃像翻江倒海一般,猛地吐出一口鲜血,整个人顿时清醒不少。
“瑾,坚持住!”他惶恐地伸出手擦试我嘴角的血迹,眼睛能射出火来,迅速脱下身上的外套盖在我裸 露的皮肤上,一手覆在我脸上……
零零散散的枪声传来,震碎车窗玻璃,他一个手操控方向盘,忽左忽右闪打……
我看不见外面的情况,想要抬头,硬是被他压下,“听话!”他低下头严肃地对我说。
忽地,他反身覆盖在我身上,紧紧抱着我,车猛烈一撞,随后就是机关枪般的扫射……
耳边竟是爆破破碎的声音,玻璃铁皮在撕扯,莫邪死死地把我裹在怀里,分毫不拉。
片刻清宁后,他缩起身体,掏出两把枪,随手抛出一个物体,猫着腰微微拉开车门。
物体一飞出窗外,便成马蜂窝,他找到方向,双手举枪,利落地射击……
待解决对方后,莫邪拖着我一路飞奔……
眼前一片恍惚,我已经没有力气,身体正在透支,生气渐渐流失……
“我只会拖累你!放下我!”我命令他,虽然无力,但语气强硬。
“不可能,除非我死!”他猛地提劲,我双脚几乎悬空,他凌厉绝然地对我低吼:“让你受伤我已经罪无可赦,要我放手,你休想,绝对不可能!”
看着他刚硬异常的脸庞,视线模糊,我已无力支撑,陷入黑暗……
**※※※
浓重的血腥味遍布整个鼻腔,化开……
意识逐渐清醒,强烈的光刺眼,抬手,挡住我的竟是莫邪的手……
他的手腕印在我唇上,腥红从他手腕化开……
他倒在我身旁没有知觉,一动不动!
我撕扯身上多余的布料帮他包扎,鼻尖传来阵阵酸楚。
他一定是疯了,不然怎么会这么傻,以血喂我,这分明是在自杀!
也许是喝了他的血,心里有一块地方发痛,但泛着暖意。
我微微撑起身体,看他,他脸上有伤痕,还在流血,手臂上也竟是伤痕,交错,“莫邪,快醒醒!”我小心翼翼地推他,瞬间红了眼,发丝端的液体滴下,腥红,我发疯地扯着头发,按住头顶,一片粘稠,满手的鲜血……
“莫邪,你醒醒……”
下意识,掀开他的衣服,腹部一道寸长的伤口,血肉模糊,还在往外冒血,我扯开布条围绕在他腹部。
“欧家人都没死,我不准你死,你听到没!”我惊吼,剧烈地在他脸上拍打,他没有反应。
我无措地四处张望……
“不会的,你不可以死,我不喜欢欠别人……”捡起地上的玻璃碎片要往手腕割。
“我不准你伤害自己!”他微弱的声音传来,霸气依然,转而嗤笑一声,“欧家人都没死,我怎么可以死?!我没事,只是没力气说话。”
我扶起他,靠在树干上,他的唇惨白干枯,我咬开手指,沿着他的唇……
“瑾,你……”他惊恐地睁开眼,眸子深处是责备,我轻嘘一声,按在他唇上,柔了柔声音道:“没事的,就一点点!”
“……”稀疏的脚步声,我如惊弓之鸟般回神,猫着腰侧过树干望去,指尖含在嘴里,下意识把莫邪往身边靠了靠……
“还好,只有两个人!”我心里暗舒一口气,拿过他的枪,上堂……
侧过树干,睨着头,再次确定他们的方位。
‘砰,砰!’两响……
可倒下的只有一人,另一个人,正举枪逼近,枪声近在耳畔。
我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