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溪之的话有些重,老太妃的脸当下就变了,她养了多年的儿子竟然为别的女人来责备她!
“我不再善良?我只想要一个我喜欢的儿媳妇?我还不是为了你。”老太妃说着便嘤嘤的哭了。
牛溪之意识到他的重了,“你要是真的为了我就请尊重小草儿!”
他的态度是软和了些,可是那软和的话却散发出一种疏离的气息,老太妃慌了,牛膝之爱哄她,爱跟她撒娇,还是第一次
用客气的话跟她说,这是不是向她传递一种儿子要远离她的信号!
“溪儿啊,一个正经的女孩子不会没有成亲就跑去男人的家里过夜,你要是把她纳为侍妾我还勉强接受。”老太妃没有把话说完,侍妾而已,很多的侍妾都是先跟在男人身边在提上去的,只要是做侍妾,白草合的名声怎样都不会影响牛溪之的名誉。
她的话牛溪之听出了,白草合听懂了,白草合不知道改同情牛溪之还是该取笑他,上辈子她就是被家里各种的“道理”干涉着,要包办她的婚姻,如今耳朵牛溪之和那时的她一模一样,唯一不一样的是她对那个家没有感情,家里也没有人生心脏病,做出强硬的态度也不怕有人要气死。白草合很生气,但是她不敢说话,她怕她的话一出口,老太妃会直接被气的去向马克思报道!为了她以后的男人,算是积点口德吧。
牛溪之也听出老太妃的弦外之音,不管谁说什么,他都认定白草合是他这辈子唯一的妻子,唯一的媳妇,其他的人都也没这个资格!“娘,过去十几年都是我在哄你,让着你,难道你就不该让我一次,哄我一次吗?我这辈子只会娶小草儿一个人,只爱小草儿一个人,随你怎么说我都不会改变!”
老太妃气得已经在捂胸口了,牛溪之还是第一次以这么强硬态度面对老太妃,因为他知道如果这次妥协,下一次她一样会以此来要挟他,一个生病是可怜,可是以此来要挟爱她的家人就是可恶了,他不想他爱的娘亲变成可恶之人,也不想这样恶性循环下去,否则真到小草儿离开的那天就有的他哭的了!
白草合眼疾手快的搭上老太妃的手腕,脉跳动而急促,主急火攻心,其中几息一涩滞,主心脏功能不全,白草合也顾不上什么有礼无礼了,耳朵贴上老太妃的胸口仔细的听了起来,唉,要是有个听诊器就好了。
大约听了一会儿,凭着多年的心脏病诊治经验,白草合可以肯定老太妃的心脏开始衰竭了,除了换心,已是药石无灵了。
白草合从背包里掏出银针来,一根根的捻进老太妃的身体里,暂时的帮她压下乱窜的火气,把血压稳下来。
一番施针下来,白草合累的满头大汗。
换心的手术她曾做过几例,成功率百分百,可是那是在比对过配型还拥有各种先进仪器的情况下,在这技术落后的地方,她可没有把握。
施针过后,老太妃睡着了,白草合退了出去。
“怎么样了?”牛溪之焦急的追出来。
“没办法!”白草合摇摇头,要找一个配型合适的心需要经过精密的仪器检测,不是随随便便找一个心脏就可以的,她有天大的本事也造不出一个仪器来。
“你也没办法吗?”牛溪之怅然而问,要是白草合都说没办法了,那他的母亲是真的活不长了,都怪他刺激她。
牛溪之俊美的眸子黯淡下来,白草合心有不忍,“除非换心!”
“换心?”牛溪之像是听到天方夜谭般不可思议的看着白草合,“是用别人的心代替母妃的吗?”
白草合点点头,“但是只有一成的机会!”
“只要有一成的机会也要试一试!”牛溪之态度坚定。
白草合懂他,“我尽量的试试看有没有适合的吧!”
“谢谢你!”牛溪之把白草合拥进怀里,这个时候还好她在他的身边,还好她没有计较老太妃对她的无礼尽力的为她治疗。
老太妃醒来已是次日之事,白草合正在为她施针,她睁开眼就能看到大冬天的白草合只穿着一件衣服,还浑身是汗,她的心软下来,她那么的不待见她,她却还是尽心的为她治疗,心中一软,态度也软和下来,“谢谢你!”
老太妃从宫中出来,却也是个心善之人,白草合以德报怨,她不可能不动容。
白草合微微一笑,“您就好好休息吧,我会想办法治好你的!”
“嗯,那我等着喝你的媳妇茶!”老太妃释然一笑,在白草合的搀扶下坐起来,其实她早就在白草合为她施针后不久就醒来了,许久未有睁开眼睛,就觉得眼睛有些涩,没有睁开,然后就感觉到白草合下针是的极尽轻柔和细致,要是其他小心眼的女人,或许早就会趁此机会对她下黑手了,醍醐灌顶的,老太妃灵台清明,想到牛溪之说的话,他们出来隐居多年,为何还要在乎那些陈腐的规矩,过一生的人最好还是找一个知冷暖的啊!
老太妃的突然接受她让白草合愣了一愣,老太妃得的事心脏病呀,和脑子没关系吧,还是一旁的牛溪之了解自家的老娘,上来就是一个大大的拥抱,“娘你真好!我就知道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娘!”
老太妃嫌弃的推开他,“是谁说我变了,不再善良了!”
“娘,那时人家急了,生怕你把我媳妇给吓跑了嘛!”牛溪之撒娇,又上前去。
“哼,还说,你小子就是个没良心的,还没娶回家心就向着媳妇了,真要是娶回家,我这个做娘的还不要被你忘到山那边去!”老太妃说着,嘴角处却挂着艳丽的笑容,她的儿子终于恢复了和她的亲密无间,那高兴,想掩饰都掩饰不住!
白草合看着母子俩的亲情互动,想到她从来没有过可以向母亲撒娇的冷漠的童年,再看牛溪之,眼里多出几分的羡慕来。
牛溪之的嬉皮笑脸突然间就变了,他神色严肃的说,“娘,你是我最重要的、最爱的母亲,但是和小草儿是我最爱的人没有任何的冲突,我爱你们俩个,没有轻重之分,以后你要对小草儿好一点!”
“行了行了,说得我会吃了她似的!”老太妃乐呵呵的戳了戳牛溪之的脑门,能再得儿子的亲密,老太妃已经不求什么了,天知道那时牛溪之说她变老的时候,她有多绝望,以为儿子再也不会爱她了,如今重得儿子的喜爱,老太妃也想通了,白草合其实也不错的,起码她说了那些侮辱的话后,她依然能不记仇的为她治疗,就说明她的品性不差,若换了别人,说不定会觉得老太婆碍事顺便把她给解决了!
“你可不能吃她,不过可以吃她做的饭。”牛溪之向白草合使了个眼神,那意思:小草儿,你去做个饭菜哄哄我娘啊!
爱了就是爱了,爱屋及乌,白草合不可能真的记老太妃仇,以后做婆媳的可能性很大,若是做顿饭菜能哄好老太妃的话,她乐意之极。
“老太妃想吃点什么菜?”白草合还保持着淡淡的疏离,对于老太妃的一百八十度的态度转变,她还是没有适应过来。
“小草儿可是比宫里的御厨做的好吃哟,保你吃了上顿就开始想下顿!”
牛溪之说的一点也不夸张,与其说想让小草儿做顿吃的哄她的娘,不如说他想吃了!
“有你这样夸自家媳妇的吗?也不害臊!”老太妃似乎来了精神,说着还站了起来,下了床!
“娘,害臊的人是追不到媳妇的人的!”牛溪之赶紧的把老太妃给扶好了,白草合说他以前把老太妃保护得太好了,都不让她参加一点的轻体力运动,反而对老太妃的身体血液循环不好,所以老太妃要下床走走,他并没有反对,而是在一旁保护她的安全。
果然,白草合一顿饭就把老太妃给收买了,吃饭的时候她一个劲的夸,“好吃,果然是名不虚传!”
白草合:“……”
她做的才很有名吗?
老太妃:溪儿不是说了吗,你做的菜比宫里的御厨做的好吃。
牛溪之:我没夸张没骗你吧!
一顿饭吃的其乐融融,白草合也开始向往起有她们三个,再加上奶奶一起的幸福日子了,那将是无限的美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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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74章 孝堂成亲
白草合再回白家村已经是三天之后的事了,老太妃对她的态度改变后,白草合第一次感受到一个温和的母亲疼爱,对这个先是很排斥她,再后来很爱她的未来婆婆也很是喜欢,但是她不得不离开小筑,去想办法为老太妃换心做准备,老太妃的心脏已经到了极限,若是再不想办法换心,再过三个月,大罗神仙都救不了她,虽然手术的成功率只有一成,却也比看着她死要好!
白草合到小筑的期间,白梁氏到王灵婆那里算了日子,白松合成亲的前两天是个盖瓦的好日子,林东宁已经带着白惠花回来,白草合就把准备着盖瓦需要用的建材的事交给白惠花去做,自己则一心准备着老太妃的手术,一晃眼过了一个星期。
这天,白草合正忙着用从风千寻那里搜罗来的曼陀罗制作麻醉剂,小六神色慌张的跑了进来。
“白姑娘,不好了,你快跟我去一趟小筑!”
小六是经过残酷训练的侍卫,很少有事情能让他动容,白草合心头猛的一滞,不好的预感涌上来:不会是老太妃出事了吧!
白草合放下未制作完成的麻醉剂,收拾了所有动手术需要用的工具跟着小六出去了。
“主子飞鸽传书,老太妃的病情突然加重,还请姑娘前去帮忙!”上了马车,小六才对白草合解释原因。
白草合“嗯”一声,不再说话,思虑着老太妃的心脏虽然频临极限,可是她也给她用了压制的药,这个时候应该不会发作才是,发生什么事了!
再来清心小筑,空气还是那么的清鲜,所有的景物都没有变,白草合却感觉到整个小筑的上空都笼罩在一片乌云之中,连路两旁的树木都肃穆的立着!
下了马车,白草合知道那是为什么,老太妃已经离世了!
萧瑟的风中,牛溪之一袭黑袍,站在清心院的门口处,顶着两个中肿肿的黑眼圈,两眼通红,那张绝美的容颜也黯淡了颜色。
白草合跳下马车,这样的牛溪之让她很心疼,他应该是笑嘻嘻的跟她各种耍贱,然后乐滋滋的各种调戏她,而不是这样颓废的站在门口,犹如背抛弃了的小狗儿,耷拉着脑袋。
白草合迫不及待的跳下马车来,跑过去抱着他,“对不起,我来晚了!”
牛溪之没有动,老太妃死得太突然了,昨晚睡觉之前还是好好的,半夜就听到丫鬟来报她的脸色发紫,无法呼吸,他一边往清心院赶,一边让小五给小六放鸽子,把白草合喊过来,等他赶到时,老太妃已经无力回天了。
“不用自责,这是母亲的劫。”牛溪之终于动了动,回手把白草合抱住,要是小草儿再,估计也没办法,不过他百思不得其解,老太妃吃了白草合开的药一直好好的,虽然阻止不了心脏的衰竭,却还是能暂时的缓住其衰竭的速度,为何昨晚回这么突然。
他想起这十几年来母子俩人相依为命的点点滴滴,黯然神伤,就一个人站在这里。
寒风中,二人紧紧相依,相互传递着彼此的温度。
良久,牛溪之才轻拥着白草合进了屋。
老太妃已经入殓,牛溪之已经派人进宫上报,老太妃虽然跟他在外隐居多年,可是依照云空国的法律,她死后是要回归皇陵跟已逝的先帝葬在一个陵区,牛溪之也要护送她一路回到皇陵区并守孝七七四十九天。
灵堂就设在老太妃生前住的清心院,白色的布幔挂满了整个灵堂,里面燃烧着长长短短的香,烟熏缭绕的。
白草合和牛溪之进去的时候,一堆的丫鬟守着老太妃的灵柩,或许是哭的,或许是烟熏的,她们一个个眼睛红红的。
白草合来到灵柩的前面,立即有丫鬟送上一炷香,白草合对着老太妃的灵体鞠了三个躬,丫鬟把香拿去插好来。
受不了烟熏,白草合出了灵堂,靠在院子的一根柱子上,有种说不出的压抑,前几天他们还一起吃饭,转瞬间就只能阴阳两隔了。
这是时,对面走来一个身穿白色衣裙的女子,只见她横眉怒目,义愤填膺的向白草合冲了过去,等白草合觉得有人接近她的身边还来者不善时,女子已经出手打了过来。
白草合向柱子的后面速速度大的移动,躲过了一巴掌,可是出手的女子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白草合躲开了,她的手收不住势,“啪——”一巴掌打在柱子上,估计骨头断裂了,疼得她脸色发青,好一阵子都没回过劲儿来!
这个女人正是被牛溪之赶出去的云烟!
白草合厌恶的看着她一眼,真是活该!要是她稍微留点手,也不会把手都打残咯!
“你……”云烟想指着白草合,却抬不起来,只能咬牙切齿愤恨的说道:“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把伯母害死了!”
“你脑子有病该治!”这人说话真是不找脑子,她在白家村好好的,还一心想着如何给她换心,何来的害死老太妃!
“就是你的毒方子把伯母害死的!”
白草合疑惑的瞟了又瞟云烟,她走的时候是留下了三个方子,要牛溪之看症状用方子,只是这方子不是煎药的丫鬟和牛溪之才知道吗,云烟从何得知!这个三个方子的确是用了一些有小毒的药草,明面上看爷是有毒,可是几种药草混合在一起会把毒性中和,这是她上辈子用了无数次的药方,还从没有出过错,这些药方可以增强心脏病人的心跳活力,几种轮流着用能最大限度的保证心脏的存活力。
还有,云烟不是被牛溪之丢回她老爹哪里去了吗?又是怎么出现在小筑里!若是说老太妃死后她才来的,那也太快了点吧,从京城她老爹那赶来最快也要一天的路程!
“你何时来的!”白草合问道。
“关你什么事!”云烟高傲的昂起头,“我要去告诉师兄你给老太妃吃了毒方子才会害死老太妃的!”
那意思,看到时师兄不杀了你!
“不用去了,他来了!”白草合看她背后,牛溪之从灵堂出来,正往这边过来,不仅是云烟,她也要问问牛溪之云烟为何来的。
“师兄!”云烟殷切的跑过去,想抱住牛溪之的手臂,被牛溪之偏身躲开了,抱了个空,那只打断了的手疼的她龇牙咧嘴。
云烟仅用了几秒就恢复正常,用悲痛欲绝的声音说道:“师兄,都是这女人害死的伯母,你要为伯母报仇啊!”
那声音凄惨的,知道的以为她是为老太妃的在鸣不平,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死了娘。
演技不错嘛?白草合冷笑着依靠在柱子上,“妹子,你不去演戏实在可惜了!”
“师兄。你看她欺负我!”云烟哭哭啼啼的又要往牛溪之身上抱去。
我去!
没看到牛溪之那嫌弃的眼神吗?都说妹子你的眼睛有问题该治!
“小草儿!”牛溪之把云烟当做是空气,越过她径直走到白草合面前。
“她什么时候来的?”白草合自然的伸出手来把小手放进牛溪之的大掌内。
“昨天,师傅叫她来给我送一个药材,我打算今早叫她走的,出了这样的事情,她要留下来上一炷香,我也不好赶人。”算是给白草合一个解释,牛溪之拉着白草合走向通往静心院的路上。
白草合得到答案后秀气的眉皱起来,“是谁把药方告诉她的?她说我的药方毒死了老太妃。”
牛溪之大惊失色,那些药方是他和小草儿讨论过的,他也试过几种药草的中和力,没问题,而且几天下来,看得出对老太妃的病也有很大的作用。平时老太妃的药都是有专门的丫鬟煎煮,而且这个丫跟在老太妃身边多年,和老太妃的感情也很好,做事也细心,不会出错,那问题就处在云烟身上了!昨天云烟来了,老太妃夜里就出事了,刚开始他不是没想过云烟与此时有关,可是他又否决了,云烟为了留在他的身边对老太妃百般的讨好,就算是为了继续的讨好老太妃想在他身边,也不可能会害老太妃,而且她自私自大却很没有脑子,牛溪之问了几句未见异常,也就没往她的身上想去,如今听白草合道来到是诡异得很。
“她刚刚说老太妃吃了我的毒方子才……”白草合和牛溪之齐步走在路上,一阵冷风吹来,冷得她直缩脖子,“开方子的时候我也告诉过你,里面有几味药草的药性很猛,而且有小毒。”
但是很多的药方看的不是表面的药草的药性,有很多药性猛烈的药草加入另一种药性猛烈的药草后惠变得药性温和,在现代,白草合对这些药方的运用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是不会出错的,唯一的解释是有人刺激了老太妃,使得她突然发病,或者有人对药方做了手脚,才导致她命丧黄泉。
“你是说云烟对药方动了手脚?”牛溪之把黑色的披风披到白草合身上,似是在问白草合,又是在肯定自己的话。
“我是觉得奇怪,她从何得知药方!”白草合就事论事,要说真是云烟,看她悲戚的样子不是作假,可是该有的疑问绝不留悬念,老太妃的突然离世太奇怪了!
“走,我们回去问她!”牛溪之拉着白草合掉头。
其实不用他们掉头,云烟也跟上来了,她一定要和白草合当面对质,那药方是有毒的,其实她今早就想对牛溪之说了,却无意间听到牛溪之叫小五爷放鸽子叫白草合来,想当着牛溪之的面揭穿她,看她被牛溪之杀死的痛苦样子,也算是为那天被丢回她老爹那里报了仇了!
“云烟,你是哪来的药方!”牛溪之不和她啰嗦,开门见山。
“师兄……”云烟哭得一抽一抽的,“你要相信我,那药方是有毒的,是她害死伯母的!”
“好,那你说你是哪里得到的药方?”白草合不耐烦的吼道,哭毛线啊!不知道有时演过头了反而适得其反吗!
“师兄,她吼我!呜呜……”
云烟把牛溪之最后的耐心都耗完了,“快说药方是哪里来的!”
母亲的离世一直是他做好的心理准备,可是如果母亲的离世不是自然而是意外,那么害她的人他谁也不放过!
“药方是伯母给我的,她说这次用了药后感觉精神一直不好,便拿来给我看,我一看那还得了,里面全是毒药,所以师兄你不要放过这个恶毒的女人,要为伯母报仇啊!”云烟又一次义愤填膺的大呼,声泪俱下,好像她才是老太妃的孩子,而牛溪之事来主持公道的人一样。
白草合和牛溪之对视一眼,这老太妃终于下了决心同意白草合和牛溪之的事了,结果云烟却说药方有毒,老太妃能不误会白草合要害她么,她能不生气吗!一生气一受刺激,老太妃就要发病了!
牛溪之怒不可遏,每次用到小筑里没有必须皇宫里才有的珍稀药材时,他都会派人前去皇宫,跟皇上打了招呼后去太医院取,然后他的师傅也就是云烟的老爹每次都会让云烟亲自送药前来,以往都很正常,所以久了老太妃和云烟也熟了,才会有了上次的相亲,没想到普通的一次送药就把她给送上西天去了!
都是这个没脑子的女人!牛溪之双手握拳,他不想说娘啊,你就不能来问问儿子我吗?我是神医,难道比云烟还差?牛溪之深深自责,要是他能再警惕一点,老太妃也就不会离世,甚至会有白草合说的换心成功就能一直活下去!但是,罪魁祸首还是这个女人!
“来人!”牛溪之周围的空气都冻结了,“把云烟的尸首送回去给她爹!”
云烟惶恐的退后两步,“师兄,我好伤心,你明明知道她是凶手,却还是要杀我灭口护她,老太妃会死不瞑目的!”
“我要是不杀了你为娘报仇,她才会死不安息!”牛溪之厉色上前,“要不是你说药方有毒,娘就不会以为小草儿要害她,也就不会胡思乱想,也就不会发病!”
“可那些都是毒药啊!”云烟跌坐在地上,也不顾手上的疼,使劲的拍打着地面,失声痛苦,“伯母,你快睁开眼看看师兄啊,为了这个女人连你的仇都不报了,还为了她要杀我灭口,伯母,你开开眼啊!”
回答她的是牛溪之响亮的巴掌声,还有脸提到他的母亲!若不是她自作聪明的告诉老太妃药方有毒,她也不会气死,结果她还颠倒黑白!是可忍孰不可忍!
“人都死哪儿去了,还不快点动手!”牛溪之毫无预兆的抱起白草合撤离现场,他不想这血腥的画面被白草合看到,潜意识的怕她有阴影。
一个脑残的女人,一个恐怖的误会,老太妃的人生就此画上了句号,说不伤心是假的,但是牛溪之不想在白草合的面前表现出来,把她放在静心院的贵妃榻上,牛溪之让丫鬟送来看点心。
“一路赶来饿了吧,吃点!”逝去的人已经失去,唯有眼前的人要珍惜,在世的时候多孝顺点,死后也就没那么惋惜,不必假惺惺的装作很痛苦了,母亲被病魔折磨多年,对于她来说,也算是一种解脱,或许她唯一遗憾的就是没能看到他结婚生子了。
牛溪之的年纪不大,却看的比很多活了几十年的人还开,这一点,就连白草合都自愧不如。
白草合接过装着点心的盘子,放回桌子上,老太妃的病她真的很抱歉,要是能在开药方的时候对老太妃说清楚,或许就不会有今日的祸了,“对不起!”
牛溪之有些生气,是真的生气!他认为亲密无间的俩人之间是没有对不起和谢谢的,因为他们是一体的,何来对不起之说!
“你要是真的觉得对不起就早点嫁给我,也了却娘的一桩心事!”当务之急还是先把小草儿匡进听家的门啊!
“你不是说要进我白家的门吗?”白草合拿起一块点心,往嘴里送,想匡她,小牛,你还嫩了点!
“是说过,而且一定会入你白家的门,可是我想给母亲一个安慰,我想要在孝堂成亲给娘看,只是给娘看,其他的要是你不答应,我绝对以为成亲之礼待你!小草儿,我想你答应我!”牛溪之的眸子水漉漉的,像随时都要滴出来一样,任谁见了都不忍拒绝。
唉,白草合想到那几天老太妃对她的好,想到一个误会就要了她的命,就很难受,沉默了许久,“我答应你,但是其他的比如圆房什么的要等你入了我白家的门后再说!”
“我爱你!”牛溪之j计得逞,心里暗暗的向老娘道歉:娘啊娘,不是我要故意利用你,你也想看我成亲不是吗,入土之前我让你不留遗憾!
所谓的孝堂成亲就是在孝堂里举行成亲仪式,有些尚未成亲的孝子孝女会选择在这一天,在灵前拜堂,告诉逝去的人你可以放心了,我成亲了。
……
在白草合住在小筑的那几天,牛溪之让绣娘给她做了很多的衣裙,各种颜色都有,她换了件白色的衣裙,头上插一朵红花,算是喜庆了。
牛溪之本来就穿着白色的孝服,不用换了,那墨黑的发髻上也插了一朵红色的小花,二人手执一条红绸,缓缓的走进灵堂。
没有媒人,没有司仪,只有夫妻二人,在小五的唱礼声中完成拜堂的仪式。
礼成,二人摘下头上的红花,双双的跪在灵柩前,牛溪之严肃道:“娘,你总是说我不孝,不肯成亲生子,现在你也可以看到了,我和小草儿成亲了,您就放心吧!”
一个女孩能跟你孝堂成亲,需要太多的勇气,这个婚礼太草率了,甚至不能称之为婚礼,日后,他一定要给小草儿一个旷世婚礼!亏欠小草儿的,他用一辈子还!
白草合犹豫了一下,还是淡然出声:“……娘,我和老牛成亲了!我会好好的照顾他,您就放心吧。”
不该是他说会好好的照顾她吗?小草儿你还真是彪悍啊!不过,不管是哪个做娘的,估计最希望听到的就是这句话吧!她不能继续照顾儿子了,当然希望有人接班替她照顾好儿子,白草合一句简单的话,说得牛溪之眼眶热热的。
这烟真是熏人!
一旁跪着的丫鬟看了不禁动容,就连一向以铁血汉子形象出现的侍卫们也偷偷的把脸别到一边,在转头回来时眼白变成了眼红,孝堂成亲只听说过,真正见还是第一次,以后他们就有当家主母了!
礼成后,牛溪之牵着白草合的手出了灵堂,这里的气氛不适合白草合,悲伤什么的不应该出现在她的脸上,他希望她永远能笑靥如花,永远能彪悍无敌!
“小草,等下我让小六带你回去,你在家等着我守灵回来,到时我真正的入你白家的门!”
牛溪之握着白草的手,真不想放开,可是有些事必须解决,否则将会有无穷无尽的麻烦,他不能让小草儿过这样的生活!
“你自己小心点!”白草合明白他的意思,点点头,小六说过上次动用了李将军给牛溪之带来了麻烦,这次会京城可能不简单,所以她就不掺合了,免得拖累了牛溪之。
“你也一样!”牛溪之温情脉脉,小草儿太过通透了,怎么办,他舍得走呢!为了一个女人不想去守灵,他的母亲会不会气得从棺材里跳出来!
要是能就好了!
“那我走了!”白草合从肩上去下八个不曾离身的小背包,她想看他平安归来!武功再厉害,都抵不过一把毒粉!
牛溪之握住白草合正要把小背包往他肩上挂的小手,这是小草儿防身的东西,他要是带走了,以后小草儿遇到危险该怎么办,“傻瓜,皇上对我到底有几分的忌惮,不会乱来的,倒是你,还有土匪的事没用解决,就留在身边,让我放心。”
“我在家里做了很多,毒翻一支军队都没问题!”白草合拍胸脯保证。
“那你在回去的路上遇到敌人怎么办?”反正牛溪之事不会让小草儿置身于危险之中的。
“那我留几个人的量,其他的你拿走!”
最后,牛溪之还是把小背包给白草合背上了,他不想看到任何一点对白草合有威胁的瑕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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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工作太忙了,只熬了这么多,明天多更点,木有存稿了,以后的更新底线是六千,尽量多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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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75章 医馆开业
白草合是在早上去的小筑,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小当归个头长大了许多,摇着尾巴吧嗒吧嗒的滴着口水跑到大门口来迎接主人,小六去吧马车停好,白草合走进堂屋,倒在沙发上不想动,一日来都在马车上颠簸,累死了!
白梁氏本已睡下了,听到动静出来看是白草合,就笑眯眯的问:“小草儿,你吃过晚饭了没?”
“没有!”哪里还有胃口吃饭啊!
“我去做点宵夜!”白梁氏还是一如既往的疼爱她,全心全意的帮她做好每一件她懒得动的小事白草合好庆幸她穿越到她家里。
“奶奶我帮你!”小六是个受过特训的侍卫,赶了一天的马车丝毫不觉得累,依然精神奕奕,要是让主子知道他看着白草合的奶奶独自忙而他袖手旁观,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白梁氏保持着她那圣母般的微笑,走出堂屋,“你还是休息一会儿吧,赶了一天的路也累了!”
小六鸡冻啊,还是奶奶好!不管什么时候对他们都是客客气气的,不骄不躁,要是换在一些人那里,估计早就拿他们当下人使唤了。
可是原则就是原则,小六耍着嘴皮子跟着白梁氏去了厨房。
白草合靠在沙发上,两只脚搭在茶几的边缘,懒懒的斜倚着自制的抱枕,毫无形象可言,小当归在沙发脚下安静的趴着,时不时发出一声类似与撒娇的“呜呜”声。
白草合满脑子都是孝堂成亲的那一幕,脑子有点混沌,她就这样把自己关进围城里了?
是她答应牛溪之的,牛溪之也答应她只是一个仪式,可是她怎么就觉得现在她是有夫之妇的赶脚了!
上辈子选了又选,拖了又拖,三十一了逗逗没有结婚,到这儿后没多久就莫名其妙的恋爱了,还闪婚了!赶上高铁的速度了啊!
胡思乱想中,白梁氏端出热腾腾的面条,面条里还有一个金灿灿的荷包蛋,“来,吃了!”
白梁氏的厨艺自是比不上白草合的,却有她独特的温馨的味道。
白草合捞起筷子呼噜噜的开吃,实在是饿坏了,不吃的时候会觉得没胃口,开吃了,才觉得原来胃口也是可以培养的!
吃饱了喝足了,白草合泡了一个美美的热水澡,回到自己的房间里。
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上次小六说了牛溪之收拾燕家时引起了皇上的猜忌,会觉得他有重返朝野的野心而出手害了牛溪之,那么这次牛溪之回京久会是一场凶险之行。
白草合一直是个性情冷淡的人,对于别人的事她从不关心,唯一在乎的事她的医学事业,做梦也想不到她会为了一个男子牵肠挂肚,而且这还是一个认识不久的男人!
可见缘分这东西的奇妙,是你的,只需一天她就对了眼,不是你的,看得再久他还是一个普通的朋友!
夜深沉,白草合朦朦胧胧的睡着了。
……
盖瓦后的第二天,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