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牛溪之扶着老太妃小心的走在回清心院的路上,老太妃趁机对牛溪之进行思想教育,“我说溪儿啊,那小草有什么好,就一个虎姑婆,整个云空国多少的好女子,就没见过这么粗俗的,你还是不要跟她在一起了!”
牛溪之虽然选择扶老太妃回去,却不愿听任何人说白草合的半点不是,哪怕自己的老娘也不行,立刻反驳:“那是你没看到她的全部,要是我看到小草儿跟那个男人相亲我会用更毒的手段!”
“胡闹!男人为天,就算你跟她在一起又怎样,男人三妻四妾不过平常,这么善妒的女人不能要!”老太妃听得出牛溪之话里的不满,也怒了。
“那是你的看法,我觉得夫妻本一体,何来天地之说!”
“简直是胡闹!”
看着老太妃的情绪不对,怕她受了受了刺激会病发,牛溪之的话终是缓和一些,“娘,你曾和一堆的女人争抢过一个男人,不觉得累吗?你是过来人,也希望能拥有一个完全属于自己的男人吧,用你的角度看看小草儿,你就会觉得她一点也不过分,她对云烟说的再狠,还是没有对你说过一句重话吧,她的狠只会对付破坏她家庭的人,对待家人,小草儿比你想象中还要好。”
见到老太妃的脸慢慢的柔和下来,牛溪之加把劲,“娘,我选择来扶你是因为不想你觉得我有了小草儿就不要你了,你也看到了,小草儿虽然有诸多的生气,也没有胡乱的发脾气说我只要娘亲不要她了吧,要是她不够大度,早就像云烟之辈一样大吵大闹了,她没有!我也知道要想改变对一个人的看法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但是我希望您能用心的去看,用客观的眼光去看,小草儿绝对配得上你的儿子!”
且不说那出神入化的医术,她聪明睿智,她大方可爱,她敢爱敢恨,做事更是雷厉风行,让许多的男子望尘莫及!哪一样配他牛溪之都是他牛溪之的福气!
能抱得美人归,是何其的三生有幸!
老太妃只是心疼儿子,恐其在日后的相处中处于下风,听得牛溪之的分析,再想想当年的心酸,对白草合也就没有那么的排斥了,可是她不会松口,起码也得给白草合一点压力,免得以后欺负她的儿子更肆无忌惮!
“有了媳妇忘了娘!”
牛溪之松了一口气,听老太妃的意思是不反对了,可是小草儿那儿也不好哄啊!他千辛万苦哄到手的媳妇就被今晚这场闹剧给破坏了!都怪那该死的云烟!
把老太妃送回去后,牛溪之便迫不及待的赶回静心院,却被守夜的丫鬟告知小六和白草合没有来过。
牛溪之大惊,小草儿不会是连夜回去了吧!
这是个什么事啊!就不能多呆一会儿等他回来解释吗!
牛溪之也有些恼怒,却还是急急的赶去马房,希望能在半路上把白草合截下来!
该死的小六,再看到他非扒了他的皮不可,还真的敢送白草合回去!
牛溪之咒骂着,然后就出口出的回廊上看到那个让他揪心的人影儿。
月影婆娑,清冷如水,月下的人儿就那样一动不动的坐在长椅上,那弯弯的柳眉紧紧的攒到一起,看起来是那么的萧瑟,那么的落寂。
什么怒气都被跑到九霄云外,别说扒皮,牛溪之只想明天就给小六加月钱!算他还识相!
看着那令人怜惜的背影,牛溪之飞跑过去把她圈到怀里,不让她再感到落寞,感到孤寂!
白草合正想着会静心院,就猛的被箍住,温暖的气息包围着她,鼻子一酸,却是不愿说出好话来,“还来干嘛,不去陪你的师妹陪你的母亲到我这儿来干嘛,我可不想被人骂是勾人的妖精,害你成了不孝子!”
“好了,还生气呢!气坏了可就不值得了,不气了啊,那师妹是我母亲弄来的,我事先不知情,毕竟是我师傅的女儿,我也不好连夜赶走她,这不刚要走你就来了……”
“是我不来你还不走吧!”白草合想着就来气,虽然想好了要把话说开来,可是不出出气还真是不舒服!
“真冤枉啊,我刚要走你就来了,这点偷看的丫鬟可以作证!我一颗心都属于小草儿的,其他的女人都不入我的眼!”牛溪之好脾气的解释,身后的小六见状悄悄的走了,再多看一眼估计明天他就该倒霉了!
一阵冷风吹来,牛溪之把外袍脱下来包裹到白草合的身上,再从后面圈住她的细腰,“我母亲有心脏病,我不能直接刺激她,如果因此让你受委屈了,那你就打我出气,我保证当出气筒,任打任骂!”
本来白草合就想通了,刚才的故作生气不过是想吓一吓他,谁让他一点犹豫也没有,可是牛溪之一来就把外袍给她,这么冷的天,他只穿一件白色里衣,她又舍不得他冻着了。
“算了,打了你我还得赔药,我是舍不得我的神药,不是舍不得你!”
尽管白草合的语气很凶,可是牛溪之却眼尖的看到她唇角那抹掩饰不住的笑容,一颗沉郁的心也随即融化开来,还好小草儿没有抛弃他!
“是,白神医的药是千金难求的,不过老牛的皮厚禁打,打几下没关系!”
“就你贫!”白草合在他圈着她腰间的手背上掐了一下。
“夜深了,我们也回去休息吧!”
牛溪之心疼她,她的事本来就多,本该他留在白家村陪着她,却让她不辞辛苦的来到清心小筑来看他,作为她的男人,他还真是不合格!
“我累了,走不动了!”
月色太过迷人,矫情一把又如何!
牛溪之二话不说,拦腰抱起白草合向静心院走去。
静心院一个典雅的四合院,里面的所有的装修都精致细腻,可见其主人的品味非凡。
牛溪之抱着白草合走进他居住的卧室,守在门口处的丫鬟脸红红的,大户人家的公子哥带着没成亲的女人回来不过是稀松平常的事,可是牛溪之带女人回来还是第一次,而且不都是女人千般谄媚万般的讨好男人吗?怎么到了她们家主子这里,就是主子抱着女人进了门呢!
白草合看到那俩丫鬟,不乐意了,这古代的建筑隔音并不好,房间里发生点什么的还不都让丫鬟们听了去!虽然暂时不会发生什么,但是牛溪之的这个习惯得改掉!
“我不喜欢睡觉的时候有人在门外站着!”白草合说道。
“你们都下去吧以后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踏进静心院半步!”牛溪之则心中大喜,小草儿是不喜欢有女人在他的屋子吧,她越是吃醋就代表她越是在乎!
牛溪之把白草合轻轻的放在他的贵妃榻上,“你没吃晚饭吧,我去弄点宵夜来!”从白家村到小筑要三个时辰,小草儿这个点来肯定是没有吃晚饭就走了。
不说还好,这一说,白草合还真觉得饿了,应景似的,肚子配合着发出咕咕的鸣叫声,“我要吃牛肉!”
“是哪个牛肉?”牛溪之坏坏的笑道,走到房间一角的柜子里拿了一张裘皮毯子盖到白草合身上。
“你说哪个牛肉?”白草合也坏坏的笑道,那飞扬的眉眼,那唇角翘起的高度,和牛溪之如出一辙!
“我想是青草炒牛肉!”牛溪之哀怨的看着白草合,人家刚满十四就成亲,十五岁就做娘了,小草儿的年纪也不小了,现在是十一月,等过了年她就满十五了,在牛溪之看来,最好明天就去白家村和奶奶商量他们的亲事,也好尽快的把小草儿归入他的牛棚下!
“青椒炒牛肉!”白草合瞪他,“还不快去!”
“遵命!大人稍等,小的去去就回!”牛溪之贫着,转身就要出去。
“等等!”白草合把外袍抛给他,“穿上!”
“小草儿真好!”牛溪之接过穿上才出去,这才是小草儿的真性情,她关心的,她会无微不至,与她为敌的,绝对把你虐死!
牛溪之出去后,白草合百无聊赖的等着,便细细的观察了牛溪之的房间。
这是个一尘不染的房间!
从西面的房门进入后,就是一套小巧精致的桌椅,上面摆放着一套价格不菲的茶具,门口正对着一扇大大的窗子,早上的阳光可以透过窗子照射进来,不论通风还是采光,这个房间的设计都是非常科学的。房间的东南角摆着一个大大的黄花梨精雕制作的柜子,柜子过来就是她所躺的贵妃榻,倚窗而置,一个房间两个窗子,要是再白天,里面肯定会亮堂堂的。这贵妃榻的材质也是上乘的红木精致而成,没有一定经济实力的人是享受不起的,想来老牛还是一个土豪啊!
贵妃榻的对面是一座长长的屏风,屏风上的飞马画落墨如神,栩栩如生,就像那马儿真的在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飞奔一般,让人不禁向往那草原的奔马放羊的自由自在的生活,想必屏风的后面就是牛溪之的床了,不用想就能知道肯定是高大上的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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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73章 这个魂淡
敲门声响起,接着就是丫鬟那甜美的声音,“夫人我们可以进来吗?主子让我们送热水来!”
哦,白草合这才想到古时的人洗澡时在房间里放一个大大的盆,这跑了一路,脏兮兮的,“进来吧!”她全部身心都在身上的灰尘弄的不舒服上,一时竟没有注意丫鬟用的事夫人,而不是像小六他们一样喊她白姑娘。
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一个丫鬟扛了个大大的木盆走了进来,她的身后跟着大约七八个丫鬟,每人提了一桶冒着热气的水往屏风后面走去,不一会儿又都退了出去。白草合暗暗佩服这里的人,都是大力士,直径一米多的木盆扛在肩上像个没事人似的。
白草合走进屏风的后面,果然看到牛溪之那高大上的大床,床的不远处就是刚才丫鬟们扛的那个木盆了,木盆里已经放了热水,水面上飘满了一片片姹紫嫣红的花瓣。
赶了一路,一身的灰尘,脏兮兮的,白草合三下两下把碍手的衣物除去,钻进水里。
泡在暖暖的水里,浑身畅快多了!白草合捞起颜色鲜艳的花瓣往鼻尖上凑,这土豪的生活就是奢侈啊!水里的花瓣不下十种,算是傍上土豪了吗?她也来享受享受!
人的心情放松下来就容易犯困,泡着泡着,白草合有些困了,眼皮慢慢的重得抬不起来,竟然就靠在木盆边上睡着了!
“小草儿!好了没有,快来吃饭了!”牛溪之捧了个托盘,上面摆着三菜一汤,还有一碗热气腾腾的米饭,这些都是他吩咐厨房刚做的。
把托盘放在桌子上,牛溪之把饭菜一个个的放下来,把筷子摆好。
“小草儿,快出来吃饭了!有你最爱吃的牛肉哟!”牛溪之又喊了一句,还是没有动静。
“小草儿你再不出来我就要进去咯!”奇怪了,小草儿再洗澡,要是平时他说出有关调戏的话,她早就炸毛的反调戏回来了,今晚怎么这么安静?
“小草儿,我进来咯?”等了几秒,牛溪之进了屏风后面。
朦朦胧胧的水气力,白草合向后靠着盆边,原来是睡着了,牛溪之看白草合的眼睛都可以溢出谁来,那宠溺之情,就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
都是他的错,害得她要连夜赶来看他!
“以后要是想我了就让小六放鸽子,我会马上飞到你的身边的!”傻丫头,如今世道并不算安稳,走夜路很不安全的,要是出了事他该怎么办!
这么久了,水该冷了,牛溪之想着就转身准备叫丫鬟来帮白草合穿上衣服……
白草合依靠在盆的边儿上,一头乌黑的秀发微微的打湿了,被她以一种奇怪的方式盘在头顶,一双会说话的眼睛此时正安静的闭着,恣意恬然,那长长的睫毛贴着眼脸垂着,像是两只蛰伏着的小豹子,随时都有扑击敌人的可能,一个女孩子,就连睡着了都可以这么雅秀灵动,牛溪之看呆了,情不自禁的,出去喊丫鬟的脚步情不自禁的停下来,一眼不眨的凝视着她那恬静的睡颜。
大概是姿势不舒服,白草合动了动,想换一个舒服点的姿势继续睡,然后就顺着盆边滑了下去。
这还不要溺水!
牛溪之一个箭步冲上去扶住她的脑袋,这才避免了她喝洗澡水的悲剧。
“都怪我不好,害你累着了!”牛溪之低喃。
只是这话肿么就那么的令人浮想联翩!
气温低,盆里的水有些凉了,牛溪之干脆一把抱起白草合,若是他放开她去喊丫鬟,小草儿又要滑进水里了。
好在丫鬟在浴盆的旁边搭上一张厚厚的毯子,牛溪之扯过毯子把白草合裹住,这大冬天的,别冻坏了!
唉!
牛溪之叹了一口气,小草儿十四了,该长的都长得差不多了,还真想一直看着不要裹上才好!
他可是血气方刚的年纪,面对着楚楚美人却不能下手,还真是悲催!
好在老牛是个自控能力超好的好好先生,还真没有再白草合睡着的时候占半点的便宜!来日方长!牛溪之叹一声把白草合抱到床上轻轻的放下,又帮她把弄湿的毯子抽走,再盖上被子,在她的额前轻印一记吻,来到浴盆边。
牛溪之估计这白草合一时半会不会醒来,也没有顾忌的脱了衣物钻进浴盆里,冬夜气温低,这时浴盆的水已经完全冷了,牛溪之泡在里面正好浇灭身上的火。
白草合睡得晕乎乎的,是谁抱了她又帮她裹了浴巾,可是为毛要把浴巾抽走啊,冷死她了!
牛溪之浑身是火,生怕自己再抱着白草合会做出什么来,就急匆匆的跑去泡冷水了,竟然忘了冬夜冷,没有睡过的被子是冰冷的,白草合身上的毯子抽走后盖的是冰冷的被子,然后就被冷醒了!
“冷死我!”白草合精神萎靡的坐起来,然后迅速的扯了被子往身上盖!
尼玛!哪个魂淡扒光了她的衣服!
不对,是她自己扒光了洗澡去的,可是她不是在浴盆里吗?难道是睡着了被人捞起来的?
脑子里各种的疑惑,白草合没有注意到浴盆里牛溪之慢慢的滑进水里……
牛溪之暗骂一声该死!
早知道就跑去小筑的泉水里泡了,要是小草儿醒来看到自己果着身子,再看到他泡在盆里,不杀了他才怪!
潜在水里的牛溪之只有默默的祈祷白草合快点睡着或者快点出去吃饭,他也可以偷偷的从窗户爬出去……
白草合裹了一会儿被子,暖和多了,想了想,决定到牛溪之的衣柜里找件衣服穿起来,她没有裸睡的习惯,这样睡着不舒服。
裹着被子下了床,白草合向床尾的衣柜出走去,这衣柜也是用黄花梨木精制而成的。
土豪就是土豪,吃穿住行都是最奢侈的!
衣柜里清一色都是牛溪之的衣服,白草合看了看,选了其中唯一一件白色的长衫折回床上。
甩开被子,白草合就在床上穿起衣服来,这刚把衣服拉好,正准备继续约会周公,突然间,浴盆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扭头一看,牛溪之狼狈的喘着粗气!
这!这丫怎么会在这里!还果着身子!
好吧!白草合承认她看呆了,那一片让人脸红心跳的玉肌,俊美的容颜,还有那完美的胸肌!
她给无数的美男做个胸腔的手术,可是没一个是有胸肌的,(能锻炼出胸肌的强壮男子会得心脏病么?)现实版的胸肌男比杂志上的好看多了!
本着单纯的欣赏,白草合的视线一直焦灼在牛溪之的身上,那一滴一滴的水珠还不停的往下滑落,顺着他那宽厚结实的胸膛上慢慢的滑落到腹部,然后滴落在水面上,牛溪之半蹲在木盆里,只能看到他胸部以上的位置,可是这样的半遮半掩比看光了更加的让人遐想无限!
想着,一朵红霞悄悄的爬上白草合那白皙的小脸,觉得脸颊烫的像是被火烧一般,白草合才回过神来,这厮为何出现的浴盆里!他都看到了什么!她还盯着他看了这么久,羞死人了!
“你这个魂淡!”
白草合羞红着脸钻进被子里,不想再理他!
这古代的人不都是很保守的吗?为毛牛溪之会出现在这里!
这牛溪之在水里实在憋不住了,就想着轻手轻脚的冒出水面换口气,结果一不小心动作大了发出声响。
本以为白草合会过来打他一顿,结果发现白草合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看,而他则看着白草合未系好的衣带下那一片雪白,还未灭下的火势更是蹭蹭的往上冒!怕惊到了白草合便一动不敢动的半蹲在浴盆里,要是被白草合看到他现在的情形,说不定会上来灭了他,而不是灭火!
直到被白草合忿怒的大吼,牛溪之才痞笑着跳出浴盆,小丫头是害羞呢!
扯过一张毯子把身体擦干,牛溪之慢慢的向床边走去,小丫头把脑袋都蒙进被子里,会闷坏的!
“小草儿,我冷!”牛溪之撒娇着把手伸向被子。
谁能告诉她这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
为毛在手下和其他人面前他都绷着个脸,就像全世界都欠了他一百万似的,可是一到她的面前就像个孩子似的,撒娇卖萌加耍赖!
白草合还是把脑袋蒙在被子里,不愿出来,一想到她刚才盯着她色眯眯的样子,就觉得把脸丢到姥姥家去了!
“你再不出来我就钻进去了!”
牛溪之的吓唬果然有效,白草合一秒不敢耽误的把脑袋露出了,“有事快说,没事我要睡觉!”
她强装着镇定,不让牛溪之发现她的心虚,可是那闪烁的眼光出卖了她,还有那红得像个苹果般的小脸儿,一看就是羞红的。
“也没啥事,你不饿吗,要不要吃饭?”
偷看了人家被抓包,白草合哪里还好意思钻出被子来吃饭,拒绝道:“不想吃了,我困了,想睡觉!”
“那好,你睡吧,我拿进来喂你吃!”
牛溪之披着一张半干半湿的毯子,很快的把饭菜拿了进来,还好饭菜都没有冷,他拿了一张椅子放到床头,把托盘放下,捧了米饭夹了一块牛肉,“小懒虫,来吃饭了!”
有了上次的喂食经验,白草合心安理得的享受着牛溪之的五星级服务,卷着被子坐了起来。
牛溪之细心的把所有的事物都喂完了才把托盘拿出屏风外,放到桌子上去,刚要走出房间,鬼使神差的,他又缩了回来。
白草合吃饱了,却睡不着了,牛溪之的床太大了,一个人滚了几个圈都滚不到头,空落落的冷得慌!
“要是有个抱抱熊就好了!”白草合自言自语。
“什么事抱抱熊?”
“啊!”白草合吓一跳,“你走路都没有声音的!”
“是,以后我走路尽量的拖得响一点!”牛溪之笑着走到床边,拉开被子的一角钻了进去。
白草合:“……”这是什么情况!他们的关系还没到那一步好么!
“我还小……”这是事实,她才十四岁,要是放现代,她这算是早恋!
牛溪之一怔,然后凑近白草合耳边吹了一口气,“我不嫌弃你!”
白草合风中凌乱,什么叫做不嫌弃,不是嫌弃不嫌弃的问题!是她的身体还没长开!不适合运动!
在现代婚前行为最正常不过了,白草合也不是个迂腐保守的人,真的是她太小啊!
事实证明她想歪了,牛溪之只是想盖着被子纯聊天而已,结果看到白草合那娇羞的样子,就不忍逗了她一把,哪知逗着就把自己给逗进去了!
白草合背对着牛溪之,不肯把脸转过来,牛溪之就从背后环住她的腰,感受到她浑身紧绷的紧张,牛溪之好笑又无奈,“你想什么呢!我不动你,睡吧!”
“……”敢情是她多想了?白草合的脸红得可以滴出血来,唉,倒是自己小人了!
说是睡觉,可是怀抱着心爱的人,又是在血气方刚的年纪,牛溪之睡得着才怪!
“小草儿,你睡着了吗?”
怀中的人儿没有动静,牛溪之开始后悔怎么就跑了回来,换个房间睡多好啊,看不到了就不会乱想了!
白草合没有睡着,可是又不想理会牛溪之,就装作睡着了,没有答应他,一直习惯独居的她竟没有觉得身边多了一个人而感到突兀,反而,觉得暖烘烘的。月夜静悄悄,睡衣袭来,白草合最终沉沉的睡着了,只留下牛溪之瞪着大眼睛,一直看着她安然的睡颜到天微明。
……
白草合是被林子里的鸟儿叫醒的,朦胧的太阳透过窗帘撒了进来,白草合翻了一个身,牛溪之那俊朗的容颜就出现的眼中。
这家伙是盯着她看了一晚上吗?昨晚还好好的,早上起来反而有了黑眼圈!
“你醒了!”牛溪之连忙起来穿戴好,再拿出一套粉红色的女装放在床头上,“你先把衣服换好,我在外面等你!”
白草合门口处传来关门的声音才爬起来,虽然昨晚他们睡在一个床上,可是她还是觉得害羞,他们还不是坦诚相对的时候!
白草合换好了衣服出来,牛溪之就站在门口等着,见到白草合,眼前一亮,“小草儿你真漂亮!”
不是哄人的,穿着粉红色的衣裙,粉红色的绣花鞋,衬得白草合那白皙的雪肤粉嫩嫩的,有种返璞归真的可爱,那粉嘟嘟的小脸儿正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牛溪之恨不得上前去抱着那软软的脸蛋儿吧唧一口!
“那是,也不看看姐是谁!”
白草合顺手把门关上,上前捏了一把牛溪之的脸,“你也不差!”
被小草儿调戏了?
等白草合走了好几步牛溪之才回过神来,小草儿你不要把爷的事儿给做了,好歹也留一点给爷做啊!
白草合有早上起来做个瑜伽的习惯,自穿越过来后,就改成跑步了,这具身体的年纪小,正是需要运动的时候,可是牛溪之给她的衣服是那种带着收腰效果的衣裙,还是那种小女人走小步子才会穿的,膝盖的地方窄得根本就迈不开步子!
白草合出了静心院的大门,正准备跑,起了几步就停下了,这头笨死的牛是要整蛊她吗,居然准备这种裙子!
“老牛,我要换衣服!”白草合不喜欢被束缚的感觉。
牛溪之笑嘻嘻的凑过去,“这套挺好看的!”
“可是不方便!”
牛溪之囧,他这里的女装除了老太妃的老人装就是丫鬟的衣服了,这套衣服还是他昨晚去做饭的时候吩咐丫鬟连夜赶制的,也只做出了这么一套,没有了。
“要是我能拿出很多的女装你就该生气了!”
“要是没衣服给我换我也生气!”白草合说着小走了几步,在房间里就觉得这衣服别扭,出来后更觉得捆粽子似的难受的紧,要是让她穿一天,还不让她裹个被子裹一天!
牛溪之没办法了,“我这里只有丫鬟和男装了!”
“那就男装!”反正不要穿这么别扭的衣服就行了。
“那好吧!我们回去换!”牛溪之千万个不愿意,却不愿看到白草合不舒服,只要白草合高兴就由着她吧。
就在这时,一个姹紫嫣红的身影迈着莲花步,一扭一扭的走了过来,“哟,这就叫做什么样的人穿什么样的衣服,丫鬟的命怎么穿得了小姐的衣服!”
那不是被骂晕了的云烟还有谁!
昨晚被骂得不过瘾吗?今天还来!
准备马上回去换衣服的白草合停下脚步,阴阳怪调的说道;“哟,原来是个手下败将啊,我还以为是哪家的孔雀女呢!”
白草合啧啧嘴巴,然后像是突然想起什么的似,猛然脸色一变,“忘了告诉你什么事孔雀女,整日打扮得像只孔雀的女人就做孔雀女,这种女人整日打扮得花花绿绿的,认识的知道她是个孔雀女,不认识的还以为是某院里的头牌呢!”
“你……”云烟气的七窍生烟,白草合变相着骂她是妓女,她又不笨,怎么听不出来!
白草合笑眯眯的扯了扯粉红的裙子,“我叫白草合,昨天晚上灯火模糊,只看到你的肝有问题,真没想到你的脑子也有问题,昨晚才说我叫白草合的,才一个晚上就忘了,该回去叫你爹给你开几副增强记忆力的药咯!”
你不是笨,你是蠢!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是犯了我,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她好好的换个衣服关你鸟事,偏偏要上前来戳一脚。
“你……”云烟见说不过白草合,就转向牛溪之告状道:“师兄,你也看到了,这样口舌恶毒的女子怎么能做你的王妃,还是赶快把她赶走吧,免得惹了伯母生了气犯了病就不好了!”
牛溪之最讨厌的就是有人把事引到他的母妃的头上,云烟自以为聪明的说道老太妃那里,牛溪之便会考虑把白草合赶出去,可是她还没来得及得意,就被牛溪之一声吼给吓晕了,“来人!把这个诅咒我母妃的女人扔出去!”
除了晕倒,云烟再也找不出理由留下来了!
本以为一大早的来给牛溪之请安,给他留一点温柔娴淑的好印象,结果还没请安就遇到白草合说要换男人的衣服,想为昨晚的事驳回面子,却适得其反的被秒杀了!
不作不死!
晕倒也没用,牛溪之看都不看她,“小六把人送回去她爹,告诉我师傅,以后管教好她的女儿,免得惊扰了我清心小筑的女主人!”
牛溪之没有说他的王妃,因为他说过要入白草合家的门,那他就要放弃王爷的身份,清心小筑还是他的,白草合做小筑的女主人没有错,可是不会是王妃!他相信白草合也不稀罕做劳什子王妃!
牛溪之找来他小时候的衣服给白草合换上,换上宽松衣服的白草合觉得顺畅多了,上辈子她就是被家族的规矩管得严装了太多的淑女,这辈子她想随心随性的生活,不受那些迂腐的条条框框约束了。
“老牛,这是你多大的衣服?”白草合问,这件衣服的一些装饰比牛溪之现在穿的衣服的装饰可爱多了。
“十岁!”
十岁…白草合默,这丫十岁就有她十四岁高了,不是说男生的发育期比女生要晚么,皇家的品种还真特么的优良!
“呵呵……”牛溪孩子总算看到白草合受挫的样子,低低的笑了。
“敢笑我,哼!”白草合头也不回的甩下牛溪出了静心院的大门。
清心小筑的各个院子之间用一条河卵石铺成的小路联系,踏在清洁的小路上,白草合神清气爽,暗自嫉妒牛溪之拥有这么个空气清新的疗养胜地!
……
牛溪之带着白草合把整个小筑的环境都熟悉一遍,白草合便提出要他带着她去老太妃的清心院,“小草儿你说的事真的吗?”
牛溪之惊喜的问道,白草合主动的要帮老太妃治病,昨晚老太妃还那样对待她,今早她就要主动的去帮老太妃治病,牛溪之既感动又紧张,他知道白草合一直是个睚眦必报的人,可是在老太妃先对她无礼的情况下,她还愿意去帮她治病,这让他很感动,同时又有些紧张,如果连白草合都没办法根治的病,那老太妃的日子……
“真啰嗦,快去吧,等下我还要回去!”
家里的事情太多,她昨晚过来已经是很疯狂的了,不能再丢下正事跑来谈恋爱了。
“那我们走!”
面对白草合的到来,老太妃一点也不例外,在她看来白草合是来讨好她的,就端着个架子,不冷不热的说,“你来是你的事,我不会感激你,想以此来讨好我,休想!”
昨晚不是说好了吗?怎么一大早又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态度,牛溪之急了,“娘!我们说好的!”
老太妃却不买单,今天一大早她就问过丫鬟了,昨晚白草合是在静心院里歇的,一个未出阁的女子留宿在男人的房间里,怎么会是一个正经的女子,这样的女子不能进她家的门!
话说老人家,你不是说只要牛溪之看得上眼的都可以进你家的门吗!
“你怎么做是你的事,我为你治病是我的事,医师的职责是为人治病,我只做我的本分,你的感激与否与此无关。”白草合不亢不卑。
她原以为这老太妃肯跟着儿子出宫隐居,会是个对世俗偏见不屑一顾的女人,却不想也是一个脑袋迂腐的,既然她不肯为了她的儿子待见她,那她也没有必要为了牛溪之对她尊尊敬敬的。
“请太妃把手伸出来,我要为你诊脉。”白草合说话的声音也冷了下来。
牛溪之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要是小草儿对他娘的印象差了,估计以后怎么也补补回来!一个是媳妇,一个是娘,要是不对盘闹起来,他那个都不好偏帮啊!
结果老太妃也冷色哼道:“我是尊贵的太妃,我的手岂是你一个小小的村姑能触摸的,不懂得悬丝诊脉就不要自称懂医!”
你的命又不是我的命,白草合也没有说话,要是她真的出口把老太妃气死了,估计和牛溪之也玩完了,这段感情的时间虽然不长,却是她珍惜的。
还是牛溪之看气氛不对,急忙打哈哈,“小草儿学的医术和我学的不一样,不能以悬丝诊脉来定论。”
“哼!”老太妃骄傲的把脸别到一边,终是伸出手来。
白草合却没有把手伸出去拿住他的手腕,“还是拿一条线来吧!老太妃的手腕矜贵,要是被我的粗糙的手摸坏了就不好了!”没用过不代表没有学过,她曾看过一些古籍,里面有很多的直接诊脉和悬丝诊脉的区别的记载,她还记得清清楚楚。
牛溪之只觉得他的心脏被什么东西狠狠的砸了一下,疼得他呼吸不过来,只为小草儿那冷然的态度,他的娘终究是伤了她的心。
她热心的来要治病,却被侮辱了,这种事情发生在谁的身上,估计都不会好受,还是那么骄傲的小草儿!
“娘!”牛溪之严厉的说道:“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