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草合听呆了,“可是每次遇到我你就倒霉事不断!”
“如果上天一定要用此方法来考验我对你的真心,那么我愿意!”牛溪之的眸子里盈满了深情,在莹白的月光的照射下发出熠熠的光辉。
如果上天一定要用此方法来考验我对你的真心,那么我愿意!
他的话仿佛一个复读机般在白草合耳边不断的重播,就像一颗石子投进湖里,在她平静的心湖激起一层层的水波,一圈圈的荡漾开来,宛如一朵巨大的莲花,高洁美丽!
白草合做了人生中最不要脸的事情!
抱起牛溪之的脖子就亲了上去,管他结局如何,她一个老女人还怕了他一个毛头小伙还不成!爱了就爱了,爱了就努力的争取试试看,如果连爱人的勇气都没有,那她又该如何追求幸福!
刚才小小的发疯也好,起码让她认清了她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情愫——她爱这个男人!比她想象中还要爱!
牛溪之却是狂喜,要是摔一次跤能换白草合一个吻,那摔一百次、一千次、一万次他也愿意!
白草合笨拙的用那软软的唇轻轻的亲在牛溪之的薄唇上,接下来就不知怎么做了,牛溪之好笑的伸出舌头柔柔的抵在她的唇瓣上,撬开她的唇,汲取更多……
“唔——”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在墙头响起,小九默默的蹲到暗处的某个角落画圈圈,以后千万不要再说白草合的坏话了,刚刚他差点就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啊!
院子内嘈杂,居然也没注意到墙头的人儿。
直到白草合感觉肺里的空气快要被压榨光了,牛溪之才放开她,软软的倚在牛溪之的怀里,白草合感叹:都说亲吻可以锻炼肺活量,果然不是空岤来风啊!
明明她会一点武功的,明明她已经把这具身体养得棒棒的,却还是肺活量不大,偏偏某人却气定神闲的搂着她,连气都不喘!气死她了,罪魁祸首!害的她像跑了一千米,累死人!
“呵呵……”牛溪之像只餍足的狮子般伸出舌头舔了舔唇角。
看得白草合好生脸红,这厮长得本就妖孽,还做这么魅惑的动作来诱惑她!
墙头上温度持续攀升,墙下院子里的战况也火热朝天,那侍妾奄奄一息,燕财也打累了,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
“你个贱人,我好吃好喝的供应着你,你……”
“啪——”燕财又是一巴掌往那侍妾的脸色招呼过去。
白草合见她可怜,心中不忍,便问道:“不会是你设计的吧?”
她虽然也会心狠手辣,但那都是在别人先挑衅她的情况下,因为一己之私的报复不明不白的去设计别人,她做不到。
牛溪之懂她的想法,“我不过是把燕财引过来而已,其他的都没有做。”
白草合安心了,这么说来那侍妾也是活该,没有那个男人愿意带绿帽子。
“你带我来不仅只是看这个吧!”看他张能坑害无数粉红少女的脸上那欠揍的笑容,白草合就不舒服,一个男生长得比女生还漂亮,还让不让她有活路了!
“你再等等!”牛溪之不急不缓的捏着白草合略微粗糙的手指,那是长时间劳作赋予的印记,是一个勤劳少女的辛勤徽章。
“装逼!”故作深沉!说说又不会掉一块肉,白草合嗔瞪他一眼,不在理会他,要是有一扎啤酒和一个烤肉摊就好了,喝着啤酒、吃着烤肉、赏赏月亮,再聊聊医学,人生一大惬意之事啊!
夜风冰寒,牛溪之把披风拢了拢,把那可人儿拢在一方小小的暖炉里。
院子里燕财也终于想起他的侍妾偷人一事被随行的护卫都知道了,赶紧恶狠狠得对一干人等吼:“今夜之事谁也不许乱说,否则我就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在大户人家里做事的人都有一套生存法则,护卫们自然知道该怎么做,连连称守口如瓶。
燕财派人把侍妾和那男人拖出去,一看就只要秘密的处决了,牛溪之抱着白草合悄悄的跟在后面,他的轻功很好,护卫竟然浑然不知被人跟踪,到了荒郊野岭正准备下手处理两个人时,小九突然出现把人救下了。
白草合不解,这牛溪之既然引来燕财,为何还要救下他们,她可不认为他是慈悲为怀。
牛溪之和白草合躲在暗处,听小九问:“夫人现在可愿意把证据交给我了?我家主子说了,只要弗恩愿意合作,保你二人远走高飞!”
然后是那侍妾微弱的声音,“好!既然他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
牛溪之解释道:“她曾是燕财最疼爱的侍妾,可是这两年被冷落了,就有了今夜之事,她曾偷偷的留下燕财收受贿赂和勾结土匪草菅人命的证据,小五找了她几次她都念旧情不肯交出,只要出此下册逼她就范了,这是最快那到燕财犯罪证据的方法了。”
“小五爷这么快就查到她身上有证据?”白草合惊诧,燕财四十出头就能混到郡守位置,为人肯定很谨慎,也不会留下什么证据的,小五能在短短几天就查到他的侍妾那儿,还真是厉害,再看看牛溪之,此人有装逼的资本,真是深藏不露,还以为他只是一个吃饱了没事做的闲散王爷,或者是一个冷漠的医师,看来她该好好的了解他了。
“走,我们去燕府!”
……
燕财被气得不轻,此时正把十几个小妾都召集到大厅训话呢!既不能说出他被某侍妾带了绿帽子,又要震慑到这些小妾们,让她们不敢生异心,燕财的可谓是用尽了他能想到的词!
白草合和牛溪之再次回到燕府大门时,一队官兵已把燕府包围得水泄不通,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看到牛溪之立马过来行礼,“见过十五爷!”
牛溪之摆摆手,“起来吧,李将军客气了,应该是十五叨扰了离将军才是!”
“王爷言重了!”李将军是个军人,不亢不卑,却也为牛溪之的话受宠若惊。
“想必小八也跟将军说了,这次是我的私事,还希望将军……”
聪明人都知道后面的话了,李将军赶紧的接过话,“末将知道!”
“开始吧!”
李将军带人冲进燕府时燕财还在大厅里对着一堆的小妾训话,白草合想了想没有露面,而是坐在房顶上看着,燕家一定会垮,她知道就好,没必要下去讽刺一场,人们会永远记得在她落难是对她好的人和落井下石的人,她也没必要为自己多树一个敌人!虽然有人挑衅她不怕,不代表她要四处的惹事树敌!与人为善等于给自己留条后路,别把所有的路都走死了!
由于距离有些远,看得不是很详细,但是白草合知道燕家完了,是彻底的完了,因为最后李将军把燕财带走了,还有很多的涉案的小妾、以及他的儿子、账房都一并带走,剩下一些老弱妇孺哭的哭,叹的叹,燕玉儿在其中。
燕家垮了,白草合再也不用担心燕家会假公济私的派一万兵丁去白家村找事了,剩下的燕玉儿敢再去闹事,都不够她虐的!
“我要回去了!”时值凌晨,更深露重,白草合缩回马车里,对牛溪之说道,前晚上说了要帮族长挖药草的事耽误了,不能再拖了。
“燕家不会再去找你麻烦了,小草儿好像不高兴?”看白草合兴致缺缺,牛溪之的心揪到一起。
“算是吧!你说我本和他们无冤无仇,只为跟千寻开了一个玩笑就被燕玉儿当成了仇人,两次三番的跟我过不去,最后把一个燕家都搭进去了,这是为哪般?我本无意害人,偏偏不得不弄死她们!”
牛溪之知道白草合说的是杨晓莲和燕家的那些人,心疼的把她抱得紧紧的,“都是他们的错,若不是他们执着于心中的贪
痴而嫉妒、而伤害,也不会落得今天的下场,说到底是他们自己害了自己,和你没关系,你也不逼不得已才下的手,再说了,燕家的人若没有收受贿赂,没有做勾结土匪那些丧尽天良的事,也不会落得家毁人散,只能说他们自掘坟墓,你帮他们踹了一脚而已,而且他们早点的灭亡只会给老百姓带来利益而没有坏处,小草儿你还是为民除害了!”
“我知道这些,可是心里就是不舒服!”白草合靠在牛溪之的胸前,感觉有些累,不管生在富贵人家还是穷人家里,不管是你愿不愿意,都逃脱不了算计与阴谋,何处有一方干净的乐土能她可以一心的钻研医术,不再卷进这纷扰是非中。
然而,就算不愿意也卷进来了,要么在战斗中灭亡,要么在战斗中成王,她的绝不要做灭亡的那一个,既然逃不开,那就战斗吧!
牛溪之在马车上铺了厚厚的毯子,“休息一会儿,到家了我叫你!”
“嗯!”
……
再醒来,白草合睡在她自己那宽大的床上,金色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射进来,有些刺眼。
白草合伸了个懒腰爬起来,她记得昨晚她是在马车中睡着的,睡之前还想着帮老族长挖药的事。
出房间的时候牛溪之不在,白草合洗漱后来到小客堂,伍菱胥的丫鬟正在做饭,白草合随手拿起扫把扫院子,问了问躲在暗处的小六,“你家主子呢?”
“主子回去了,他说过两天会再来!”小六犹豫了下还是忍不住说道:“白姑娘,在下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可是不讲出来有憋得慌!”
白草合放下扫把叉着腰,大男人啰里吧嗦的,“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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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71章 误会
小六四处看了看,确定无人才说:“昨天主子带你去了燕家,白姑娘也可不用担心燕家的报复了,可是主子就有麻烦了,白姑娘不知说六年前的那场宫斗,所有的皇子都死了,只有主子活了下来,虽然主子把势力斗交给了皇上,帮皇上夺得了皇位,可是皇上却一直怀疑主子还留有一直暗卫军队没有交出,对主子是既忌惮又防备,一直明里暗里的试探主子是否有夺权之心,这些年来主子一直不曾插手朝政之事,皇上才稍微的放松一些对主子的戒心,可是经过昨日之事,我想皇上必然会以为主子还有重回朝野的野心,日后可能会对主子发难!”
白草合震惊,她还以为对牛溪之来说昨日之事不过是举手之劳,他只要派出一个人就可以把燕家搞垮,却不想还要冒这等风险,其实他大可不必这么做的,以这里人的行事作风,他甚至可以派人把燕财暗害了,他却选择光明正大的利用法律的手段来对付燕家,是为她对付杨晓莲的手段考虑吧,想着,白草合心里的感动更是满满的,把整个心房都撑得膨胀欲裂。
“白姑娘,其实不管明里暗里的对付燕家,只要是关于朝堂的事,主子插手了,皇上都会怀疑!”小六像是看穿白草合的心思般,说道:“我知道我越界了,但是小六是从小跟在主子身边的,看不得主子有半点的委屈,然而他在白姑娘这里却受尽了委屈,我希望日后白姑娘对主子好一点,还有,太妃的病主子并没有多大的把握,可是不想白姑娘你误认为他是为了治太妃的病才接近你的,所以他一直都没有再你的面前提过太妃的病,白姑娘你医术高明,也去清心小筑去看看太妃吧,小六希望你能帮帮主子!”
言尽于此,白草合明白小六的意思,她也有打算过去看看牛溪之的母亲,看来得尽快安排好家里的事情。
吃过早饭白草合到林子里挖了治疗老族长需要用的药草,亲自送去老族长的家里。
来开门的事老族长的儿子,见到白草合他先是一愣,然后很开心的笑道:“是小草儿啊,快请进!”
白草合还以为族长儿子会生气,没想到却乐呵呵的请她进去,心里更是过意不去,她把药给族长儿子,“对不起伯伯,本来说昨天给老族长挖药的,可是我有事离开了,给耽搁了一天,这是三天的药,一包放三碗水,文火煎至两碗水,做两次喝,剩下的药渣再复一次渣,一碗半的水煎至一碗水即可,你先让族长喝三天,我看看效果再决定要不要换药。”
“谢谢你小草儿!”族长儿子把药给媳妇拿去煎,自己则热情的捧出小吃食来招待白草合。
白草合拿了一点儿,“我去看看老族长!”
老族长躺在一张破旧的榻上,见到白草合笑眯眯的招招手,“来,小草儿,到爷爷这里来!”
“爷爷感觉怎样了?”白草合甜甜的笑道,按照族里的辈分,白草合应该喊族长爷爷。
“有小草儿的治疗好多了!”族长慈祥的拉着白草合的手,语重心长的说,“小草儿啊,爷爷知道我说的有些过分,但是请你看在一个快要入土的老族长的份上,答应我一件事!”
白草合神色凝重起来,她感觉老族长接下来要说的事或许会是白氏一族人的大事,她不想答应,她只想过平静的日子。
“爷爷先说是什么事?”白草合打了个哈哈,没有答应,也没有正面拒绝。
“你一定要答应才好!这事就小草儿你能做到,算我求求你了,要是你答应我,我就把下一任族长的位置传给你!”老族长那布满皱纹的脸写满了期翼。
“我……”看着老族长那张沧桑的老脸,白草合狠不下心来,“你先说,要是我能做到我就答应你,但是这族长之位还是请爷爷您另请他人,小草儿年轻不懂事,难当此重任!”
一个族长是否能服众关系着一个姓氏族群的未来,白草合可不认为她本事滔天能服得了白家村的族人。
“我要你在白家村开一家医馆,以后白家的子孙去治病尽量少收他们的诊费,只收他们的药费就可,他们都是种地的老实人,能赚的钱也不多,小草儿你就当做是可怜可怜我老头子,可怜可怜白氏一族的人吧,我们村因为要付高额诊费药费,比其他的村子要穷。我这个做族长的也没脸去见列祖列宗啊!”
就算族长不说要她开医馆,白草合也有在白家村开一家医馆的打算,这医药费之事她也有过打算的,她打算有钱点的就多收一点,没钱的人家就少收一点毕竟她也要吃饭,被族长这么提出来,白草合有了新的打算,“好,我答应你!”
“那我现在就批一块地给你建医馆,你选地方,选好了我立即召集人去建!”族长说干就干,批了好大一块地给她。
“爷爷啊,你批地盘给我就可,建造的事还是我来吧!”白草合囧,族长批了好大一块地给她,别说是盖医馆,盖医院都可以了!可是喊村子里的人义务的建造医馆,她还是不要了,她不想以后村里里的人说:医馆是我帮你建造的,你得义务给我治病!尽管她愿意义务的为他们治病,可是一旦变成了要挟就变味了!
“你别担心,现在冬天了,他们没有事做,出来帮两天也是应该的!”偏偏族长就想以此来绑架白草合,希望她以后能给村子里的人低价看病。
“爷爷,我答应了你尽量低价为族人看病我就说到做到,至于建医馆的事我还得回去认真的做个规划,不是随便就能建的!”这么大一块地要规划好了,建出一个三甲医院都没问题。
“那……好吧!”族长怕再拗下去白草合反悔不干了,就没有再坚持,就算白草合不肯低价为村里的人看病,那他们出去了也可以骄傲的说:我们白家村也有自己的郎中!也就不会在其他村里的人面前抬不起头来,那样也不错了!
“那爷爷你好好的休息,我先回去规划规划,记得按时吃药!”
看着手里的地契文书,白草合暗自感叹,要是再现代地皮也是这么贱价,那就不会有那么都的人没有房子住咯!
……
白草合回去的时候意外的遇到白柳氏,只见她顶着个谄媚的笑脸,眼睛笑眯成了一条线,“小草儿啊,回来了,快来看看婶子给你送了喜糖来了!”
这……
白草合疑惑的盯着白柳氏看了又看,她不是帮惠花逃跑了吗?王二愣家还把女儿嫁给白松合?看白柳氏那笑成菊花的脸不像是假的,难道谁帮白松合做了媒?白草合心里想着,嘴上却客套的说道:“那就恭喜婶子快要做奶奶了!”
农村的人娶个媳妇就巴望着抱孙子,白草合揣着白柳氏的心思去说的,果然白柳氏那老脸笑得都只看到三条粗线看不到五官了,“那是,那是,借你吉言!”
“一看婶子你就是有福气之人,会的会的!”把人家的女儿弄走了,说几句好话是应该的,白草合恭维着。
白柳氏还在笑得合不拢嘴,小六悄悄的靠近白草合小声的说道,“主子把一个丫鬟的卖身契给恢复自由了嫁给了白松合,还送了很多的嫁妆!”
原来如此!难怪那天晚上看白柳氏还是一副要把她吃了的神情,今天就把她当恩人般的直媚笑了!
那男人的心思还是很细腻的,知道她把白惠花送走得罪白柳氏,不想她在村子里被人指点,就把一个丫鬟送给了白松合,也算是帮白柳氏娶了儿媳妇了,比起王家的既要换女儿,又没有嫁妆,白柳氏自然更喜欢这桩不需要换女儿,又可以得到一笔嫁妆的婚事了,估计她还会千恩万谢的感谢白草合把白惠花弄走了!
这男人做的事真是越来越得她的心了!
“那小草儿,你记得二十六日来吃酒啊!婶子要去其他人家里送喜糖了!”白柳氏那露出大黄牙的笑脸把白草合恶到了,婶子你快去吧,以后记得刷牙!
“婶子再见!”慢走不送,白惠花的婚事解决了,白草合计划着是不是把她接回来,早上听奶奶说王的人来闹过,白柳氏也不是省油的灯,一番大闹后赔了王家一两银子,两家解除婚约完事,那就不怕王家的人来纠缠了,把惠花接回来也就是安全的。
白草合把接白惠花的事跟伍菱胥说了,那小镇路远,估计白惠花才刚到就要回来了,回来了也好,她要开医馆,也需要人手,惠花是个细心的姑娘,有她帮她最好不过了!
……
白草合发现她越来越懒了,一日三餐几乎都是伍菱胥带来的丫鬟做的,而她除了每天往林子里挖药草,就是在医馆的工地上,这次建医馆的人是上次帮她建房子的那帮人,由于之前有过交流,白草合说的方案随口说说他们就能理解了,做起事来也事半功倍。
只是,忙着医馆的事,牛溪之那儿……
人啊,从贫入富贵容易,从富贵入贫苦困难,感情的事也一样,没有恋爱过的人虽然向往,却也不会觉得没有恋人的日子过不下去,可是一旦享受到了有恋人相伴过的甜蜜,就会觉得他不在身边的日子度日如年!
白草合觉得她现在就是这种情况,才几天不见牛溪之就想念他了,想念他那俊朗的颜,想念他贱贱的和她贫嘴的样子,想听听他温柔磁性的声音。
第五日,医馆出城雏形,只剩下找个好日子盖瓦了,白草合回到家里就喊来小六,“小六,我想去清心小筑,你去赶马车,我们现在就去!”伍菱胥的伤口也好了,不需要她在家里跟着了。
小六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是!马上就好!”
他等得白草合去清心小筑太不容易了!主子的春天终于来了!
“还不快去!”白草合真想一巴掌扇在小六的脑壳上,愣什么愣啊,天就快黑了,再耽搁就晚了,夜路不好走。
“是!是!是!”小六一蹦好远,恨不得生出四只蹄子出来蹦到马车边上去!
牛溪之走的时候在白草合家里留了一辆马车,想用的时候可以用。
不放心白梁氏一个人在家里,白草合让小七在家里看着,有事也可以应付应付,就上了马车。
白梁氏也习惯了白草合三天两头不在家的日子,说了几句就回去了,反正不管她说什么白草合都能哄得她服服帖帖的。
马蹄儿飞奔,溅起一路的灰尘,白草合坐在马车里,想着牛溪之看到她去清心小筑时的傻样,心里一阵的甜蜜!
从白家村到清心小筑要经过崇文镇,在镇门口白草合看到了风千寻,就让小六把马车停下来。
风千寻依然是那一身白色锦袍,在萧瑟的晚风中显得那么的风华无双,飘逸宛如谪仙惹人爱怜。
马车缓缓的停下来,风千寻认得牛溪之的马车,诧异道,“这么晚了小草儿你要去哪里?”
“清心小筑!”
“什么!”风千寻大惊失色,却很快的镇定下来,“都这么晚了,要不在镇子上住一晚,明天早上我们一起去吧!”
小六防备的盯着风千寻,如临大敌,生怕白草合听了他的话不去了,好在白草合的话让他安了心。
白草合说道:“谢谢你的好意,不必了,我想现在就去!”
风千寻不死心,“现在世道不安稳,这么晚了容易出事的,你就听我一句劝,明天早上再去吧!”
“我说风公子,我家主子可是拿你当兄弟的啊!”小六愤愤道,老是盯着兄弟的女人,真不厚道!
额,小六还不是呢!
就是拿他当兄弟才阻止白草合前去啊,他刚从清心小筑回来,老太妃给牛溪之介绍了一门婚事,那牛溪之的师妹正在清心小筑做客呢!由于对方是师妹,牛溪之也不好驳了师傅的面子这么晚了还赶师妹走,估计这个时候正在陪着师妹饮酒赏花呢!
风千寻可没忘记牛溪之在他面前炫耀追到小草儿时,那得意洋洋的嘴脸,真不想说是他的兄弟!也不想承认他输给了时间,小草儿已经名花有主了!
也就是因为牛溪之的师妹来了,风千寻才被老太妃暗示快点离开清心小筑,免得打扰了二人的相处,老太妃再落魄还是太妃,他一个小镇的大夫还是不敢跟老太妃叫板着不走的,所以就回来了,却不想在这儿遇上了白草合,还往小筑赶去!
要是白草合去了看到牛溪之在相亲,还不会伤心死,为了小草儿不伤心,风千寻怎么也得想办法阻止白草合今晚去小筑。
“小草儿啊,我这里有一个病人我看不好,你去帮我看看呗!”风千寻想了想,只有病人才让白草合动恻隐之心,才会留下来。
“要是刚才说我还相信,现在嘛你也就是说说而已,真要有一个病人治不好你早就到我那儿去了。”风千寻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停滞了几秒,分明是在找借口,白草合才不相信他!
“小草啊,你说去小筑哪天不好,非要今晚?晚上的路上有鬼!”风千寻十分的着急,再说下去他的破绽就越多,以白草合的机警,肯定会发觉有问题。
想什么来什么,白草合一双水亮的大眼睛斜斜的盯着风千寻,若有所思。
“千寻你在掩饰什么?是不是老牛出事了?”白草合不给风千寻思考的机会,“是不是你怕我去了老牛会伤心?”
风千寻投降,小草儿啊,你要不要这么精啊!还是赶紧解释吧!
“没有没有,是你多想了?”
“是我多想了还是你说谎了你自己知道!”白草合放下车厢门口的帘子,“小六我们走!”
“得嘞!”小六比白草合还希望他们尽快的上路,主子好不容易把白草合追到手,别被风千寻给破坏了!
她的医术比其他的医师要高,要是牛溪之真的受伤了,她也可以尽早的帮她治疗。
“真的不是,你慢点!老牛没有受伤!”
风千寻两只腿跑不过四只腿的马儿,追了一段路,气喘的停下来,老牛啊,他尽力了,你自求多福吧!
……
一棵棵葱绿的九里香散发出浓浓的香气,一排排紫色的紫罗兰整齐的排列着,一盆盆褐色的石斛正生机盎然,月色如水,清心小筑的随心院里,牛溪之身着黑色的锦袍,一根金色的腰带束羽腰间,把他那健康魁梧的身材展现的淋漓尽致,三千墨发用一根碧玉簪攒在背后,墨发飘飘,宛如从天而降的天神般丰神俊逸,高贵不可侵犯,那殷红的薄唇紧紧的抿着,似是有些不乐意,一双炯亮的眸子微微的耷拉着,仿佛在向人们昭示他的不开心!
随心院的院子中央有一顶小巧玲珑的八角亭子,亭子下摆着一张石桌,垫上厚厚的垫子,牛溪之坐在石桌的一端。
石桌的另一端坐着一个芙蓉少女,及笄年华,笑靥如花,少女身着一套粉浅紫色的烟罗裙,头上挽个飞仙髻,还真有几分仙姿玉貌的韵味,一双妩媚的眼时不时的往牛溪之身上瞟一瞟,其中的爱慕之意不明而语。
此人正是牛溪之的同门师妹云烟!
牛溪之是先帝的老来子,他出生时大皇子的儿子也有几岁了,事件可追溯到他还是一个几岁大的小皇子时,那时的他对医学产生了很大的乐趣,老皇帝格外的喜欢牛溪之,知道他年纪小斗不过年纪大有根基的其他皇子,教牛溪之政治反而会害了他,也就支持他学医,希望日后从医不插足朝政能救得他一命,于是下旨太医院云阳收他为徒,年纪比他小的云烟自然就成了他的师妹。
“师兄看到烟儿好像很不高兴?”云烟涂满豆蔻的手儿优雅的捻着小茶杯,轻抿一口。
牛溪之脸上闪过一丝不悦,却转瞬即逝,扯着难看的笑,“谁说的!”拿起一个茶杯放在手里把玩着,却没有喝茶的意思。
“你的脸色告诉我的呀!”
云烟捏着鼻子发出娇嗲的声音,听得牛溪之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还是小草儿的声音好听,细细的不会嗲,软软的不会腻,偶尔也会嚣张的和他斗嘴,不知不觉牛溪之整个人沉浸在想念白草合的思念里,以至于云烟喊了他几声都没有听到。
“师兄!”
“师兄!”
“师兄!”云烟带着点娇嗔又委屈的声音终于晃悠悠飘进牛溪之的耳朵里,牛溪之一个激灵,“啊?师妹叫我有事吗?”
“……”他们不是在一起喝茶聊天吗?她怎么感觉光是她一个人在唱独角戏,牛溪之压根没有理会她的意思!云烟委屈的嘟嘟嘴,“没有事就不能叫师兄吗?”
“没有事你叫师兄干嘛?我很忙的!”大冬天的不在屋里烤火非要出来吹凉风,亏得老太妃想得出,也亏得云烟坐在这儿不冷,他一个大男人都觉得寒意侵体,若非老太妃的病不能受刺激,他才懒得在这儿赔笑!
牛溪之想着要是白草合会拉他去干啥事,要是白草合的话估计他们现在应该会躲在哪个角落里吃东西,以白草合那吃货的性格,喝茶也不会要喝不喝,而是很享受的捧着杯子,啧啧嘴巴说好茶,反正有白草合在的地方,看着她那自然大方的动作,他就会觉得吃嘛嘛香,做啥啥顺畅!反观云烟,做作的捻着杯子,装逼的喝茶,看着就吃不下饭!要不是看在师傅的面子上,他绝不承认她是他的师妹!
以前只是觉得师妹不讨喜,现在越看越觉得惹人厌!牛溪之转动着杯子,一边细细的拿白草合和云烟做比较,越比越觉得他家的小草儿可爱!
偏偏云烟没有自知之明的用更嗲的声音,委屈的嗔道:“师兄你又欺负人家!”
令人容易胡思乱想的一句话!
卧槽!
牛溪之正要甩袖走人,再不走估计鸡皮疙瘩都要掉满随心院的每一个角落里,明天派多少的丫鬟打扫都扫不起!
却看到躲在门口处老太妃的裙角,还是忍了下来,别人家十九岁孩子都叫爹了,就他十九岁了连个侍妾都没有,老太妃着急得放话了:不管身世,不论相貌,不计才华,只要是牛溪之看得上的都可以进她牛家的大门!
太妃!你确定您真是老牛的亲妈?啥都不讲究了,歪瓜裂枣也能进你牛家的门,也得看看你家的那头牛愿不愿意啊!
说归说,牛溪之告诉她他有了心爱的女孩后,老太妃还是不满意,男人谁没个三妻四妾,所以明知道牛溪之有了心上人,她还是为牛溪之安排相亲的事,为的是网撒宽点,鱼儿捞多点!争取在过年前把一正妻俩平妻三侍妾一起娶进门,最多牛溪之喜欢的那个女孩做正妻!
牛溪之不同意他母妃的这种想法的,虽然白草合没有说过要他一生一世就只准有她一个,可是他只想拥有她一个就够了。
额,要是白草合知道那天她激动的忘了说以后你只允许有我一个,估计得吐血郁闷死,习惯了现代社会的一夫一妻制,她竟然忘了这里的人都喜欢一夫多妻,更或者潜意识里,她相信牛溪之能懂她的意思。
牛溪之把茶杯大力的往石桌上一放,发出“砰”的声响,“我哪里欺负你了,你说清楚来!”
突如其来的变脸吓得云烟的脸都紫了,配上她那紫色的衣裙,活脱脱一只大茄子!
愣了好大一会儿,她才找回声音,“师……师兄,人家开个玩笑啦!”
还来!牛溪之头皮发麻,就算是为了母妃他也不愿意继续应付云烟了!
他记得从小云烟就喜欢缠着他,可是他也没有做任何给云烟有希望的事呀,为何云烟就是不死心!
“我要回去制药了,你想坐就坐会儿,不想坐就回去休息,我明天派人把你送回师傅那儿去!”牛溪之的话比亭子外的气温高不了多少。
在门口处偷听的太妃听到牛溪之的话,哪还站得住,赶紧的跑了出来,那急躁的动作让牛溪之直担心他的心脏是否能承受得住!
“溪儿啊,云烟是个好女孩,你就多让让她嘛!”太妃为云烟说好话,她为牛溪之物色了那么多的女孩,却没有一个能入牛溪之的眼,他的婚事拖着拖着就到了十九岁,她有病,也不知还能活多久,也不知好能不能喝儿媳妇茶,她着急啊,也就不讲究门当户对了,在她看来牛溪之唯一多说了几句话的女孩子都可以做她的儿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