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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一件又来一件,但是还好她拥有足够的耐心、毅力和决心能将问题解决,所以才能走到现在,否则连年来的经济压力,和这回突如其来的车祸意外所造成的困境早就将她逼死了。

    “可以用嘴巴说出正确答案的问题,你知道可以用套招的方式解决,别人难道不知道吗?”他看苦她不答反问。

    孟芊苹眨了下眼睛,呆了一呆。她没想过这一点。

    “你看一下最靠近餐厅入口那张桌子的男女。”他突然这样说。

    她转头看去。

    “你觉得他们是同事、普通朋友,或者是情人、夫妻的关系?”

    “要我猜吗?”

    他点头。

    “我猜应该是普通朋友吧。”她看了那对男女一会儿后,猜测道。

    “为什么你会猜这个答案?”

    “感觉。同事之间多少会谈到工作上的事,表情应该会比较严肃或气愤之类的。如果是男女朋友,应该要有谈恋爱的甜蜜感觉,但他们没有。至于夫妻,我不知道,就是不像。”她侧着头,继续盯着那对男女。

    “所以你不觉得两个人之间相处的感觉很重要,不必言语就可以让旁人猜出他们的关系吗?”

    孟芊苹眨了眨眼,又沉静了一下,顿时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与其用说的,不如直接做给对方看,让对方感觉到我们的关系,她就会知难而退?”

    “孺子可教也。”易子赦点头称赞,“所以我才会要你搬到我家住,因为感觉这种东西不是可以演出来的,我们必须尽快习惯对方的存在,以及一些必要的碰触和小动作才行。”

    “碰触和小动作?”她不由自主的重复不解处。“什么意思?”

    “这就是我要和你谈的事。”他以一脸认真的表情,目不转睛的看着她。“为了让一切看起来逼真,有些事我们必须假戏真做。”

    “假戏真做?”孟芊苹忍不住露出愕然兼茫然的表情。

    “对。”

    她脑袋转了转,只转出一两个字,那就——上床!

    她的眼睛一瞬间倏然睁大,眼底还有着明显的惊慌、恐惧与退缩。

    “你在想什么?”他瞪眼问道。

    “易先生……”她犹豫不决、不知所措的开了口,却在下一秒钟倏然将嘴巴紧紧地闭了起来。

    她想说什么呢?从决定要拿自己来换钱的时候,她就已经有了必须出卖肉体的心理准备,现在又为什么要觉得惊慌?只因为她以为他不会这样做吗?

    “易什么先生?”易子赦皱眉道:“像你这种叫法,一下子就会被人拆穿我们的关系。还有,你那到底是什么表情?在胡思乱想些什么?我说的是牵手、拥抱,最多是接吻,你以为是什么?真当我有抱竹竿或洗衣板睡觉的习惯呀?”

    他义正词严一字一字的声明道:“我、没、有、好、吗!”

    孟芊苹无言以对的瞪着他,完全不知道自己此时此刻究竟该高兴还是难过,该谢谢他还是骂他,他竟然暗喻她的身材像竹竿和洗衣板!

    她的身材才没他说的那么差好不好?她的胸部至少还有b罩杯——好啦,b减一点点罩杯啦,但是它还是有隆起呀,才不像他说的洗衣板呐。

    “干么瞪我?”他明知故问还装无辜。

    “没有呀。”她俗仔的将目光调开,但仍觉得有点不爽。

    “那么,对于假戏真做这件事你有问题吗?同意吗?”他问道。

    “有问题或不同意就可以不做吗?”

    没想到她会这样回答,易子赦轻愣了一下,朝她挑高了眉头。

    “你说呢?”他反问她。

    她深吸一口气又吐了一口气。“其实你只要告诉我该做什么就够了,你帮我解决了我的困难,我帮你度过难关,这就是我们交易的内容不是吗?所以不管你要我做什么,我都会配合。”

    问题解决,讨论结束。

    午餐完毕离开餐厅后,孟芊苹以为易子赦会先送她回家,再回公司上班,没想列他却直接把车开到台北新地标101,带她走进一间国际知名的名牌服饰店。

    这是女装部,所以她用不着问也知道他们到这里来是为了要买她的衣眼。

    事实上刚才在餐厅遭受过旁人侧目之后,她也觉得自己的衣服似乎有点登不上台面,所以为了不搞砸他的计划,她的确需要添购几件“戏服”。

    易子赦让店员拿几套衣服,要她去试穿。

    她从善如流、乐意至极的听命行事,毕竟她也是个女人,有哪个女人抗拒得了漂亮衣服的诱惑呢?反正试穿又不用钱,而且最重要的是,说不定这是她今生唯一一次可以穿到名牌衣服的机会。

    因为试穿得很开心,她脸上始终带着不自觉的微笑,没想到他却把这笑容当成了她很满意的表示,打算买下全部的衣服,让她不得不瞠目结舌的大叫出声——

    “等一下!”

    店里的人一瞬间全都看向她。

    “等一下。”孟芊苹再度坚定的说道:“我还没有决定好,你们先别急着结账。”

    她将易子赦拉到一旁去。

    “你疯了吗?”她气急败坏的说。

    易子赦瞬间挑高眉头。

    “你买这么多衣服要做什么?”她问他。

    “衣服买来当然是要拿来穿,难道还拿来吃吗?”他白眼道。

    “你要穿吗?”

    他瞪她。

    “既然你不穿,那就不要买这么多,只要买个两、三件,出席比较高级或是正式的场合有得就行了。”

    “你脑袋有问题吗?”他又好气又好笑。

    又拐着弯骂她笨,这回她可没做什么蠢事,做蠢事的人是他。

    “你脑袋才有问题,你知道不知道那些衣服上的标价,每一件都要五位数呀?”她气恼的回嘴,却不忘压低声以防店员听到。

    “废话,这牌子的衣服本来就是这种价位。”他没好气的说。

    瞪着他,孟芊苹简直是无言以对。

    所以他的意思是在告诉她大爷他有钱吗?知道这么贵还带她来,还打算把那堆衣服全包了,有钱人的脑袋到底在想什么呀?

    “那堆衣服里,我只喜欢其中的一、两件而已,我不喜欢的你不要买,买了我也不会穿。”她用另一种方式阻止他发疯。

    “你用不着替我省钱。”他一眼就看穿了她的计谋。

    “你这个人……”她该说什么?自大、不知人间疾苦、钱太多?“你钱多不会去做善事,救肋贫苦人家呀!”她咬牙进声道。

    他眨了眨眼,突然咧嘴道:“我现在不是正在做吗?”

    她差点忍不住抬起腿来踹他一脚。狠狠地瞪他一眼后,她转身想走,却被他拉住了手。

    两人第一次牵手,虽然不是特意的,却意外的有种电流窜过的感觉,让他们在一瞬间忍不住发热了起来。

    他的手好大好温暖,意外的厚实、粗糙。

    她的手好小好细,感觉柔若无骨。

    四目交会,两人同时感觉到一种奇怪的张力存在彼此之间。

    这是什么感觉?应该和之前他们在餐厅谈过要“假戏真做”这件事有关吧,所以才会有这么奇怪的感觉。

    两人不约而同的全在心里这么想,然后决定甩开这莫名其妙的感觉。

    “你是个笨蛋呀,有人自愿花钱买衣服给你,你只要开开心心接受就好,哪来这么多废话、这么多意见呀,出钱的人是我又不是你!”他不爽的说。

    “那穿衣服的人也不是你呀!”她也有些不爽,尤其又被他骂笨蛋。“硬买一堆我不到的衣服给我,你是什么心态?钱多呀!”

    “什么叫穿不到?那些衣服你穿起来明明就很好看,不管是在家或出门都可以穿,为什么会穿不到?”

    “谁会在家里穿一件上万块的衣服呀?”

    “很多人。”

    “但不是我。”

    “你这个女人真是不知好歹。”

    “彼此彼此。”

    “你想气死我吗?”

    “放心,好人不长命。”

    “你意思是说我是祸害吗?”

    “这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说。”

    用力的瞪着她,易子赦其实没看起来那么生气,反而还挺乐在其中的。

    他很少碰到敢跟他互杠的女人,她们大多不是装乖、装柔顺,就是被他的大嗓门和怒气吓得花容失色、噤若寒蝉,就只有她与众不同的敢向他据理力争。

    不过话说回来,她从一开始就与众不同,试问哪有人会在以为自己被绑架之后,还叫绑匪把自己卖了,再分她一百万的?

    她有点有勇无谋,却很真实,对家人无条件付出的精神更是让人感动,所以他才会不由自主的一直想给予,多少帮她一点。但是谁知道她却笨得可以,完全不懂得把握机会海捞一笔,真是个彻头彻尾的大傻瓜。

    “算了,随便你,你自己去跟店员说你要哪几件衣眼,哪些不要,我不管了。”他放弃的说。

    孟芊苹双眼一亮。“这是你说的,说到要做到哦?”

    瞪她一眼,他从皮夹里抽出信用卡丢给她。“拿去,自己去结帐,我眼不看为净。”

    “你不是要签名吗?”

    “不用。”

    “不用?”她惊愕的睁大双眼,“那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别吗?掉了怎么办?”

    她一呆。“不好笑。”说完自己却忍不住笑了起来。

    “银行会即时以简讯通知持卡人有这笔消费,所以风险不大。”易子赦不自觉的以温柔的表情看着她说。

    “那还真可惜,我还以为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偷来刷呐。”孟芊苹收起笑容,开玩笑的对他说。

    “用不着偷,我会办一张附卡给你。”

    “啊?”她呆住,张口结舌的瞪着他。“你说什么?”

    “快点去结帐,人家还在等。”他推她一把。

    大概是她听错了吧。她看了他一眼,迳自忖度不再多问。

    结完帐后,她总共带走了两件洋装和一件很好搭的外套。

    本来她只要一件洋装的,但是店员一直说服,说那件洋装真的很适合她,如果她一起带的话可以再给她多一些回扣。她却想着回扣再多也抵不上多买一件的价钱,所以一直找借口推拒。

    结果就在两相你来我往之际,原本说要眼不看为净的易子赦却突然跳出来说了一句,“一起带走。”然后就这样决定了一切。

    上车后,孟芊苹抱着那袋她不吃不喝工作两个月也赚不到这么多钱来买的衣眼,情绪相当的复杂,感觉既兴奋、满足又心疼、不舍,真实五味掺杂。

    这几件衣服真的好漂亮,她真的好喜欢、好喜欢,却又忍不住想,如果能将这几件衣服换成钱给她的话,那该有多好,这样就可以拿去还房贷,或者买些营养好吃的东西给妈妈吃,也可以帮士彦支付学杂费。可是她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因为这是“道具”。

    无奈的,她轻叹了一口气。

    “干么叹气?”身旁立刻传来易子赦的询问声。

    “我只是在想二手衣能卖多少钱?有没有三成的价位?”原本一万多的衣服卖个三、四千应该不算贵吧?她退而求其次的忖度着。

    易子赦简直无言以对。

    “你真的那么缺钱?”

    “是呀。”她叹息。

    “那你刚才就应该把那些衣服全部买上来,再上网拍卖,即使是打九折卖,也能瞬间被人抢购一空。”

    这回换孟芊苹无言以对。

    他到底是在嘲讽她,还是认真的?

    “所以我才说你是个笨蛋。”他突然又加了一句,让她更加无言以对。

    他到底是不是认真的呀?真的是钱多到没处花是不是?这么喜欢被人当凯子噱,那她就成全吔!

    抬起下巴接受挑衅,她发誓般的对他说:“你等着看,下次我一定刷爆你的卡。”

    他斜睨她一眼,接下战帖。

    “好,我就等着看。”

    第五章

    说真的,孟芊苹也不知道现在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照理说她拿了易子赦的一百万后,就应该尽力学习扮演好自己所要扮演的角色,然后帮他度过难关才对,结果她到底在做什么呀?

    来到他家的第一天晚上不知不觉的被她睡掉,睡到隔天中午就算了,因为她前天晚上没睡情有可原。

    可是第二天下午白吃了他一顿大餐,又花了他一大笔钱买衣服后,却因为他下午跷班必须赶回公司加班,而她就这样闲在家里等到睡着,而且一睡还睡到九重天去,连自己是怎么从客厅沙发上回到房里睡的都不知道,那就有点过份了。

    然后第三天,他在她起床前已南下高雄出差去,一去就是两天两夜。

    转眼之间,他们交易已进入第五天,结果她除了获得之外,什么也没付出,最夸张的还在后头,也就是现在,她竟然收到一封银行寄给她的挂号信,里面装着一张visa卡,属于她的。

    原来她当时没有听错,他真的说了那句话。

    我会办一张附卡给你。

    可是怎能这样?她到这里来到底是来做什么的,而他脑袋里又在想什么呀?

    愈想头愈痛,她想打电话给易子赦,却又担心会打扰他工作,只能拼命的忍耐,一直忍到他晚上下班回家。

    晚上,大门被开启的音乐声在屋里响起的时候,孟芊苹正在厨房里忙得不亦乐乎。虽说是在厨房里,但是开放式的设计却让她头一转,就能看见推门而入的易子赦。

    “你回来啦。”她扬声说道。

    晚上下班回家,推开家门屋里灯是亮的,还有人开口迎他进门,让易子赦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尤其那个人还穿着围裙在厨房里不知道忙什么,把自己弄得一团紊乱的时候。

    “你在忙什么?”将门关上,他把公事包放到桌上,然后走向她问道。他好像看到她的头发上有菜屑。

    “包水饺。”

    “包水饺?”他眨了眨眼,像是不懂这三个字是什么意思一样。

    “对。你晚餐吃了没?肚子饿不饿,要不要我煮一些水饺给你吃?”她问道。

    走近她,易子赦才看见吧台内铺满了一整片包好的水饺,那数量至少有一百个,而她那沾满面粉的双手仍忙碌的继续包着饺子。

    厨房里有点乱,吧台里也一样,就连她也因为忙碌而看起来有些狼狈,但是却一点也不讨人厌,还有种让人觉得温暖、温馨、亲切,也想跟着融入其中的感觉。

    突然间,他领悟刚才他说不出的感觉是什么了,那是一种家的感觉,温暖的家、久违的家,从他十几岁一个人出国留学,并习惯一个人居住后,就不曾再感觉到的,想念的家。

    至于她……

    “怎样,要吃水饺吗?”因为他没回答她,她便再问一次。

    他依然没有作声,却走上前伸手将落在她头发上的高丽菜屑拿掉,让不设防的她在一瞬间愕然瞠大双眼。

    “高丽菜。”他将那片菜屑拿到她面前,回答她眼底的疑问。

    “噢。”她恍然大悟的对他笑笑。

    “怎么突然想包水饺?”他好奇的问。

    孟芊苹先是轻怔了一下,随即朝他皱起眉头。

    “为了转移注意力。”她瞪眼道。

    他不提,她差点就忘了这件事。“你到底在想什么?”

    “什么意思?”他不解的挑了下眉头。

    “信用卡。你办信用卡给我做什么?”

    “你收到卡片了?”

    她点头。

    “不错。他们果然很有效率的在三天内把卡片送到了,我得打电话肯定他们的服务口叩质。”易子赦嘴角微扬,满意的点点头。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孟芊苹忍不住对他猛皱眉头,同时将最后一点馅包进手中的饺子皮里。

    “剩下的饺子皮怎么办?”他注意到剩下约两公分高的饺子皮没包完。

    “煮来吃呀。”

    “怎么煮来吃?”他露出一脸讶然不解的表情。

    “把它切成条状当面煮就行了,还有,你不要一直转移话题,快点回答我的问题,你到底在想什么或计划什么,办信用卡给我做什么?”

    “你不是说你要刷爆我的卡吗?我就办一张给你刷呀。”他嘴角微扬,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挑了挑眉头。

    孟芊苹简直无言以对。

    “我要吃水饺二十颗,你十颗。”他突然又这么莫名其妙的来这一句。

    什么叫你十颗?“我又没说我肚子饿要吃。”她忍不住出声道。

    “你要陪我吃。”他迳自霸道的宣布,接着丢下一句“我先去洗澡”后就转身进房去了。

    孟芊苹瞬间吸了口大气,完全搞不懂他究竟是怎样的一个男人,自我?霸道?狂傲?欠扁?还是莫名其妙?

    总之,反正——她再度吸了一口大气,他是老板,她听命行事就是了。

    转身拿出锅子盛水来煮水饺,同时利用这时间收拾善后,将厨房及吧台区清理干净。

    等她收拾好时,水饺也煮好了,她将水饺盛盘端上桌,一会儿易子赦便像算好时间似的从房间里走出来。

    他的头发湿湿的没有吹干,身上穿着一件白色棉t和黑色五分短裤,让他看起来瞬间年轻了好几岁,但是大嗓门和欠扁处还是一点都没变。“东西放下来,先过来陪我吃水饺。”

    “我的手已经湿了。”她无奈说。就先让她洗完会怎样?!

    “湿了擦干就行了,快点过来。”

    她皱起眉头,稍微犹豫的看了一下自己沾上洗碗精的手,没想到他不耐的走了过来,直接将她的手拉到水龙头下洗干净,然后撕了两张纸巾将两人的手擦干,再牵着她的手来到餐桌旁压她坐下。

    他的动作太过突然又太过一气呵成了,让她完全来不及反应。

    “看起来好像挺好吃的样子,快点吃。”他跟着坐下对她咧嘴说,然后埋头吃了起来,连一眼也没空再看向她。

    看着他,孟芊苹真的只有“无言以对”这四个字足以形容她现在的感受。

    他到底硬将她拉过来是什么意思呀?说是要她陪,结果却是自顾自的吃,真是让人搞不懂。

    无声的轻叹一口气,她拿起碗筷学他沉默的专心吃饺子。

    “真满足。”解决掉二十颗饺子后,易子赦满足的靠向倚背道。

    盂芊苹惊愕的看向他,因为她夹进碗里的五颗饺子都还没吃完,他竟然就把他的二十颗全吃掉了,他是饿死鬼投胎呀,怎么可以吃得这么快?

    “干么这样看我,别想我会帮你吃,竹竿人。”

    “竹竿人?”她反应不过来的瞠大双眼。

    “哈哈……”她的表情让易子赦忍不住的笑了起来,顿时有种疲劳尽退的感觉。

    两天不见,她的模样看起来比他记忆中更漂亮、顺眼,而且意外的让他有种想念的感觉。

    他不确定这种感觉是不是和周遭温馨的气氛有关,但是即使有关,这气氛也是因她才有的,因为他在这间屋子都已经住了三年多了,却从来不知道这间房子除了豪华、宽敞、舒适之外,也可以很温馨。

    这是不是就是妈妈常在他耳朵碎碎念所说的,家里有没有一个女主人真的差很多的意思?

    不过话说回来,妈妈应该把话说得更明确一点才对,她应该说家里有没有一个“对的”女主人真的差很多。

    重点应该放在“对的”这两个字上,因为他也不是没带过女人回家同居过,让那些女人暂时当他家的女主人,但是感觉却不如一个人住得好,直到现在,因为她而推翻。

    看着眼前这个对他皱眉瞪眼又欲言又止的女人,他突然心情极好,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快点吃,吃完我煮咖啡给你喝。”他对她说。除了那三个换帖兄弟外,他可从来不曾服务过他人,主动煮过咖啡给人喝。

    “现在都已经快十点多了还喝咖啡?”孟芊苹闻言,忍不住皱眉道。

    “你喝咖啡会失眠?”

    她点头。虽然她很少有机会喝咖啡,但是以前只要有人好心请她喝咖啡,她那天晚上一定会失眠到天亮,屡试不爽。

    “是这样吗?”

    他微笑,迳自起身走到吧台内去煮咖啡,并在她吃完饺子收拾好一切后,调制好两杯香味诱人的咖啡,端到客厅茶几上放下。

    “过来喝咖啡。”他坐进沙发里,招呼道。

    孟芊苹忍着翻白眼的冲动,无言的走上前,因为从看见他拿出两个杯子的时候,她就知道他不会放过她了。

    “坐这里。”在她欲走向单人沙发时,他忽然拍了拍他身旁的位子说。

    她的脚步一顿,又犹豫了一下,这才勉强自己走到他身边坐下来。

    “干么这么紧张,我又不会吃人,况且我才刚吃饱。”他揶揄的看着她,一脸坏笑。

    “蓝胡子也不会吃人。”她忍不住咕哝的说了一句。

    他一愣,眨了下眼睛,随即恍然大悟的大笑出声,然后又突然停止笑声。

    “亲爱的,”他一脸严肃正经的看着她,“既然被你发现了我的秘密,我也只好杀了你了。”说完,他猛然伸手掐向她的脖子——

    “啊!”孟芊苹被吓得倏然从沙发上跳起来,惊声尖叫。

    “哈哈……”易子赦再也遏制不住的放声大笑,整个人笑趴在沙发上,直不起身来。

    真的是太好笑了,蓝胡子?亏她想得到,哇哈哈……

    瞪着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男人,孟芊苹在搞清楚自己被耍了之后,忍不住恼羞成怒的抓起沙发上的抱枕就往他身上招呼去。

    “可恶!可恶!可恶!”她使尽吃奶的力气边打他边骂。

    他真是太可恶了,竟然这样吓她!

    “嘿嘿嘿,开个小玩笑而已嘛,你也用不着谋杀亲夫吧?”他边笑边说的举起手来挡住她的攻击,怎知她闻言后却一点罢手的迹象都没有,他只好改变策略打算抢走她手中的抱枕。

    看准目标,一抓一拉,没料到不知是他的动作太突然了,还是她把抱枕抓得太紧,他一使劲,她就像突然失去平衡般的朝自己扑跌过来,瞬间压在他身上,脸贴在他唇上。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意外,两个人都呆住了。

    他们双眼圆瞠的看着对方,感觉周遭一片沉静,静到足以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怦怦怦的跳得好剧烈又好大声。

    孟芊苹猛然惊醒,立刻挣扎的想从他身上爬起来,怎知却越急越乱,手才撑起身子,脚一滑旋即又跌回他身上。

    他倏然闷哼一声。

    “对不起。”她急忙道歉,手忙脚乱的再度想从他身上爬起来,却不知是撞邪还是怎样的,又接连两次的跌扑到他身上。

    “不要再动了!”易子赦终于受不了的吼道。

    她立刻静止下来,以为他终于受不了她的笨拙——事实上她也快要受不了的对自己咆哮了,所以他才会叫她不要再动,让他帮她起身比较快,可是下一秒他竟然捧住她的脸,然后……

    吻住她——

    易子赦是故意要吻她的。

    他刚才还在浴室里边洗澡边挣扎的怀疑自己该不会喜欢上一块洗衣板吧,那实在太不像他了,可是如果他不是喜欢她的话,进门时的感动,以及之前所有匪夷所思的举动又该如何解释?

    他知道自己有心软的毛病,即使刚开始不知道,连番被任允翼那几个家伙大声嘲笑过后他就知道了。

    可是心软归心软,他的心软也有一定的限度,从来不曾家现在这样,散财也就算了,还有种疼惜的想把对方尽快养胖与宠坏的冲动。

    光看孟芊苹待在自己的屋里,他就有种莫名的满足感;光看她站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他就有种感动,而且即使她因忙碌而把自己弄得一团糟,他还是觉得她很美,让他怦然心动。

    同情会让人怦然心动吗?

    同情会让人觉得满足吗?

    还有,同情会让人想念吗?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过去两、三天来,他想她的次数真的多到令自己心惊的地所以,他刚才还在房间里的时候,就已经决定要“借题发挥”,jj的利用上回她允诺过会配合他的假戏真做,来确定自己对她的感情了。

    只是他本来打算循序渐进,先从聊天开始再慢慢导入正题的,没想到计划赶不上变化,突然发生这么一个意外,而且她还该死的不断在他身上磨蹭,虽然不是故意的,但是也足够逼疯一个男人了。

    不管了,先吻再说,虽然这样有可能会吓到她,但是总比再让她在他身上磨磨蹭蹭的,然后用另外一种令他尴尬的方式吓到她好吧?

    要知道,要控制身体的自然反应是很难的。

    她的唇很软,和她陡然僵直的身体完全不同,既软又柔又暖,让人浅尝后想停却停不下来,只不过她被吓得双目圆瞠的模样实在有点碍眼。

    “把眼睛闭上。”他命令的说。

    她瞠圆双眼一动也不动的模样,很像受到惊吓的小白兔,让他这个大野狼只有更加兽性大发的街动

    “快点!”他喝声道,吓得她立刻紧闭双眼,像个小笨蛋似的。

    不用想也知道这个小傻瓜一定完全没想到自己可以动手甩他一巴掌,或喝令他放开她,不过就此时此刻而言,他也不希望她想到就是了。

    易子赦闭上眼睛,细细地品尝她的味道。

    这是他们的第一个吻,他本来只是想稍微品尝一下她的味道,并藉此来厘清自己对她的感觉,没想到她的味道却出乎意料的美妙,而且最糟糕的是她僵硬、紧绷的反应完全激发起他自大男人不认输的那一面。

    她没道理怕他,更没道理不为他的吻迷醉呀。

    他要她像他一样喜欢他们的吻。

    品尝的享受一瞬间变成了柔情的勾引与诱惑,他用舌头轻舔她的唇瓣,勾勒她的唇形,慢慢地、慢慢地直到她不自觉的逐渐放松下来仍继续这样做。

    他完全无法遏制自己轻颤与低吟的反应,而那反应不仅吓到了他自己,也吓到了她。

    孟芊苹蓦然睁开眼睛与他四目相对,眼底除了有迷惘外,还有一种他不会认错的动情神色,即使她本人充满了迷惑与不解。

    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就见她的眼神逐渐变得朦胧,终至无力的闭上。她低低地呻吟出声,声音美妙悦耳,让他完全不能自己的更加炽热而狂猛的亲吻她。

    心跳加剧,呼吸急促,两人的气息因接吻而混合在一起,交织成一张欲望之网,将他们俩紧紧地罩在一起、捆绑在一起,谁也挣脱不了。

    易子赦离开她的唇,将嘴巴埋在她的颈部,感觉她肌肤的柔软滑顺,以及肌肤下她颤动的脉搏。

    她身上的衣服随着他的舔吻与逗弄,一寸寸的被拨开、褪去。

    她有种要喘不过气的感觉,想推开他却反将他揽得更紧,想叫他停下来别这样,却希望他再用力点。她知道自己很矛盾,却又不知如何是好……

    身体贴着身体、心贴着心。

    呼吸交融,心跳相应。

    四周一片沉静。

    孟芊苹的脑袋一片空白,有点不确定刚才发生了什么事——不,不是不确定,而是不敢相信、无法相信、难以置信刚才所发生的事。

    她和他……他们……他们竟然……

    “你还好吗?”易子赦突然抬起头来看着她,沙哑的问道。

    她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该回答他好或不好,只能以有些尴尬、有些害羞,还有好多不知所措的表情看着他。

    “对不起。”他向她道歉。

    她蓦然浑身一僵。

    “不要胡思乱想,这声对不起是为了刚才弄痛你道歉的。”厌觉到她僵直的反应,易子赦立刻皱眉道。一顿,他忍不住又关心的问道:“还好吗?会很痛吗?”

    她红着脸,尴尬的迅速摇了下头,然后将目光转向,寻找自己的衣服。她的衣服在地上,和他的混在一起,堆成一团,就像他们俩一样。

    “你……可以让我起来吗?”她低声问道。

    他没有回答她,却从她身上退开,然后一瞬间将她从沙发上拦腰抱了起来。

    “啊!”孟芊苹遏制不住的惊叫一声,慌乱的急忙攀抱住他的脖子,以防自己摔落。“你在干什么?”惊慌让她的语气变得有些尖锐。

    “带你去洗澡。”他轻松的抱着她走向他房门。

    “我可以自己回房间去洗,你快点放我下来。”他的企图让她瞬间吓得瞠圆双眼,挣扎的惊叫道。

    他置若罔闻,轻而易举的继续抱着她走进他原本就没有关上房门的房间里,然后转个弯将她抱进浴室。他将她放坐在按摩浴缸边,伸手去放热水,接着又将她圈抱起来,带进淋浴间里帮她洗澡。

    身体逐渐放松后,迅速涌上来的是疲惫与睡意,孟芊苹在不知不觉间靠着他打起瞌睡来。

    昏昏欲睡中,她只记得自己好像有被人抱起的感觉,然后就人事不知了。

    第六章

    说真的,易子赦没想过事情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早上醒来,床上有她。出门上班前,有热热的早餐可以吃。下班回家时,迎接他的除了屋里温暖的灯光外,还有她温暖的微笑。然后晚上睡觉再抱着她入睡,不管两人那晚有没有欢爱都一样。

    她的房间在那一夜之后就没入睡过,他没让两人有独眠的机会。

    一开始孟芊苹当然有试图想要抗拒,但是他只说了一句“你说会配合”,便将她所有的抗拒堵死,让她不得不屈服于他的滛威之下。

    好吧,他承认自己很卑鄙,但是他就是莫名其妙的恋上她的味道,和她紧偎在他怀里熟睡的感觉,他有什么办法?

    况且话说回来,他们俩不管是名义或实际上都是货真价实的夫妻了,没道理不能同床共枕吧?

    夫妻同床是天经地义的事,分床睡才是违背常理。

    可是问题在于他们俩到底算不算是一对夫妻呀?

    易子赦这两天为了这个问题,想到头都快要爆炸了,不得已只好找人陪他一起解惑了,正所谓三个臭皮匠胜过一个诸葛亮,不是吗?

    “干么约人出来,却又像个闷葫芦一样不发一语?”季成颢慵懒的坐在loungebar内的沙发上,看着异常沉默的易子赦问道。

    “我在想该从何说起。”易子赦回答。

    “从头说呀,反正我今晚也没其他约会。你呢?”季成颢转头问一旁的湛亦麒,后者摇了摇头。

    “允翼是迟到了,还是今天的聚会里本来就没有他?”湛亦麒问。

    “我有找他,但他没空。”

    “啧,不知道他在忙什么,上回我找他,想访问他相亲之后的感觉,他也说他没空。不知道是真没空还是假没空,你们最近谁有见过他的?”季成颢啧声道。

    易子赦和湛亦麒同时摇了摇头。

    “你也没有?”易子赦的摇头让季成颢惊讶的挑高了眉头,他还以为基于“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的道理,子赦会在第一时间内杀去找允翼追问他相亲的所有细节哩。

    “奇怪了,接下来要上战场的你竟然按捺得住下去探查敌情?明天太阳要打西边出来吗?”季成颢忍下住揶揄他。

    易子赦瞪了他一眼,没心情和他吵嘴。

    “问你一个问题。”他一脸严肃的开口,“如果有一对男女为了某种利益而契约结婚,后来却假戏真做了,他们到底算不算是一对夫妻?”

    湛亦麒和季成颢迅速的对看一眼,脸上的表情都是一脸怪异。

    “契约结婚?”季成显重复这四个字。他是下是听错了?

    “先回答我一个问题,这对男女中的男主角该不会是你吧,子赦?”湛亦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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