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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天涛聚精会神地望着蔡秀琴,但他却不便问天门方面的什么消息,因为,他并不是三

    钗帮中的人。惊见蔡秀琴一挥手中的小纸条,兴旧地道:“好消息。”说着,即将小纸条交

    给了彩虹龙女。

    江天涛不知是属于哪一方面的好消息,因而焦急地望着彩虹龙女,希望她尽快地宣布出

    来。蓦见彩虹龙女的黛眉一蹙,接着娇哼一声,随即又莞尔笑了。江天涛看在眼里,非常失

    望,知道是她们三钗帮的新消息。

    心念末毕,突见彩虹龙女抬起头来,愉快地笑着道:“已有毒娘子的确实行踪了。”说

    着,随即将小纸条递过去。江天涛星目一亮,伸手接过纸条,同时惊喜地问:“现在什么地

    方?”

    彩虹龙女见江天涛高兴,芳心也极愉快,因而笑着道:“你自己看嘛!”江天涛连声应

    是,目光早已落在小纸条上。只见小纸条是绵纸制成,上面仅写了两行蝇头小字,细读小字

    是:

    一、毒娘子离天门,奔淮阳,遂遇内方山三寨主小霸王,双骑西上。

    二、在清安改由水路,方向末变,极可能是去内方山,本舵仍严密监视中。

    江天涛看罢,立即抬头问:“内方山在什么地方?”萧湘珍道:“内方山位于汉水西

    岸,沙洋以北地区,三面环水,形势较东梁山尤为险恶,尤其四位寨主,个个心狠手辣,俱

    是阴毒人物,他们自称是汉水四杰,但外间却称他们为四恶。”

    江天涛剑眉一蹙,十分不解地道:“大江南北七十二湖,均在贵帮势力范围之内,何以

    仍有其他帮会存在?”彩虹龙女萧湘珍,感慨地一叹,道:“依照小妹与香姊姊之意,早将

    内方山四恶剪除重新组织,怎奈英姊姊不允,她一直用说服敦劝方式,希望汉水四恶,痛改

    前非,自动归来。”

    话声甫落,蔡秀琴接口沉声道:“这一次活该他们四恶倒霉,帮主已经下令,限他们一

    月之内将内方山的山寨献出来。”江天涛不由惊异地问:“为了何事?”

    彩虹龙女说:“因为汉水两岸的民众,怨声载道,民不聊生,有时竟发生欺侮妇女,夜

    盗财物等事情。民众分不清是内山力的褛囉所为,抑或是本帮的弟兄,因而,香姊姊才限四

    恶将内方山的山寨献出来。”

    江天涛迷惑地间:“四恶肯吗?”彩虹龙女黛眉一剔,英气立现,不由冷冷一笑道:

    “这仅是一种借口,实则是为民除害。”蔡秀琴有些忧虑地道:“本帮唯一忌惮的是内方山

    的大寨内,处处暗含阵势,步步均有机关。”

    江天涛心中一动,关切地问:“不知限期还有多少天?”彩虹龙女略一沉吟道:“尚有

    半月就限满了。”江天涛一听,立即正色道:“小霸王将毒娘子邀请上山的目的,乃是想利

    用毒娘子那身歹毒暗器,小兄必须即日赶往内方山,逮捕毒娘子,否则,汉水四恶不啻如虎

    添翼,对贵帮进剿必极不利。”

    彩虹龙女立即赞同道:“涛哥哥说得极是……”江天涛见萧湘珍呼他涛哥哥,俊面顿时

    红了。而萧湘珍的香腮上,也突地飞上两片红霞。蔡秀琴看在眼内,故意正色道:“总督察

    这两天不是正要去内方山一探虚实吗?”

    彩虹龙女听得一愣,接着恍然会意,娇靥更红了。蔡秀琴唯恐萧湘珍还不明了她的含

    意,接着提议道:“既然要去,何不和江少堡主一同去,彼此不但旅途有伴,而且探山时还

    可相互有个照顾。”

    彩虹龙女一阵迟疑,不由羞涩地去看心上人,不知爱郎是否愿意。江天涛觉得和彩虹龙

    女一同前去,并无不可,怕的是又传进表妹汪燕玲的耳里,但想到毒娘子的狡猾,又觉得最

    好有一个得力助手。

    心念电转,急忙含笑道:“如能和珍妹同去,必能事半功倍,也许一并剪除四恶活捉毒

    娘子。”蔡秀琴一听,即对小婉兴奋地道:“小婉,我们快去准备酒菜,少堡主和总督察饭

    后也该上路了。”小婉乃是聪明丫头,心中会意,立即和蔡秀琴走出房去。

    萧湘珍觉得蔡秀琴做得太明显了,准备酒菜何需舵主亲去动手,因而,绝世容华的娇靥

    更红了。江天涛正有许多话要单独问彩虹龙女,这时见小婉和蔡秀琴走出去,正合心意,于

    是,压低声音道:“上个月你可是去了九宫堡?”

    萧湘珍立即摇摇头道:“我去了幕阜山,但没有去九宫堡。”江大涛迷惑地间:“既然

    到了幕阜山为何不去九宫堡?”萧湘珍抚媚地一笑道:“因为我碰见了齐鲁双侠和贵堡的侍

    女青莲粉荷。”

    江天涛听得心中一惊,顿时想起毒娘子伪造的那方手帕和那闵缠绵的艳词,因而急声

    问:“齐鲁双侠怎么说?”萧湘珍见江天涛神情有些紧张,心中十分不解,也仍平静地道:

    “齐鲁双侠首先说出毒娘子畏罪潜逃,以及谋害涛哥哥的经过,又说香姊姊已去过九宫

    堡。”

    江天涛见彩虹龙女神情平静,知道齐鲁双侠没有把毒娘子伪造丝帕的事告诉她,因而放

    心了不少,于是,转变话题道:“珍妹怎知毒娘子去了龙凤岛?”萧湘珍莞尔一笑道:“那

    是齐鲁双侠供给小妹的线索。”

    江天涛不由迷惑地问:“那夜在栖凤宫,珍妹不是说是根据帮中眼线弟兄们的报告

    吗?”萧湘珍一听,不由愉快地笑了:“不如此说,章乐花怎会照实说出毒娘子去了大洪山

    金面哪托处?”江天涛一听,俊面顿时红了。

    萧湘珍有意改变话题,道:“你去大洪山,可是正赶上金面哪托的以武会友大会?”江

    天涛领首应是,随即将去大洪山的经过简要地说了一遍。最后,即在怀中取出那朵珊瑚为

    花,翠翡为叶的牡丹花来,继续道:“这就是那朵珍贵的特级贵宾佩花。”

    说着,顺手将牡丹递了过去。彩虹龙女接过来一看,凤目条然一亮,脱口赞声道:“这

    朵牡丹花雕制得实在太高贵,太精致了。”话声甫落,门帘一闪,蔡秀琴满面堆笑地走进

    来,一见萧湘珍手中的牡丹花,立即兴奋地大声道:“哎呀,这朵花好漂亮呀!这是少堡主

    送给我们总督察的吗?”

    说着,一双明亮杏目,惊喜地望着江天涛。而彩虹龙女萧湘珍,却绯红着娇靥,脉脉含

    情地绽唇微笑。江天涛知道萧湘珍的确喜欢那朵牡丹花,因而愉快地点点头,风趣地道:

    “不错,这朵牡丹花,正是在下送给你家总督察的,就请蔡舵主代在下为珍妹佩在领襟上

    吧!”

    蔡秀琴欣然应好,不由萧湘珍分说立即将牡丹花缀在领襟上,接着一拍手,赞声道:

    “啊,真美极了!”江天涛定睛一看,神情不由一呆。

    彩虹龙女萧湘珍,本来就生得美,这时,再在粉碧色的领襟上,缀上一朵鲜红翠绿的牡

    丹花,相互映照,愈显得超尘脱俗,清丽高华,直疑是洛水神妃,出浴的太真。恰在这时,

    小婉已带着几个侍女,送来一桌丰盛酒菜。

    这时,四更将近,天将破晓,进餐完毕,天光已经大亮了。江天涛一心想早日捉住毒娘

    子,尽快赶回九宫堡,以便和老父商议赶赴龙首大会的问题,是以,筷着一落,立即催彩虹

    龙女起程。萧湘珍一向喜欢星夜行动,所以江湖上极少有人见过她的真面目,这时听了江大

    涛解释,立时吩咐备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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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夜探内方山

    大阳刚刚升起,两人已乘马进了应城。

    这时早市正盛,街上行人接踵,一片喧哗和叫卖声。

    两人一进城门口,立即惹得行人注目,停身伫足,议论纷纷。尤其彩虹龙女,坐骑白

    马,一身粉碧,领襟缀着鲜红翠绿的牡丹花,愈增行人注意。街人中,有不少武林人物是由

    大洪山赶回来的,因而一见江夭涛,纷相转告,刹那间,满城都知道来了九宫堡的少堡主。

    但极少人认得白马上的彩虹龙女,尤其看了萧湘珍的绝容丽姿,无不暗羡江天涛有艳

    福。两人并峦前进,蹄声清脆,跟在马后的人,愈集愈盛,个个交头接耳,纷纷评头论足。

    江天涛蓝衫儒巾,青马鲜鞍,英挺似子都,俊貌似潘安,尤其并马前进的彩虹龙女,风

    华绝代,美若天仙,不知羡熬了多少青年。

    不知是谁,突然呼了声彩虹龙女,众人马蚤动,英豪震惊,纷纷挤向马前一睹庐山真面

    目,刹那间,风满全城。江天涛见街上行人愈集愈多,两马几乎不能动了,这才体会到萧湘

    珍为何喜欢星夜赶路,尤悔方才没有绕城而过。

    看看身边的萧湘珍,微蹙l眉,似嗔似笑,绝代风华的娇靥上,充满了无可奈何的娇媚

    神情,两人四目相视,不由苦笑一笑。

    好不容易挤出西关,举目一看,天晴气朗,绿野油然,两人心胸,不禁豁然一放正待放

    僵疾驰,蓦见一匹高头大马,沿着城外的护城河,如飞奔来。

    江天涛凝目一看,立即脱口道:“啊,是小婉。”彩虹龙女一见小婉绕城追来,心知不

    妙,即和江天涛催马迎了过去。

    如飞驰来的小婉,一见萧湘珍和江天涛,立即挥动着右手,气急紧张地道:“总督察不

    好了,快请看这张小纸条。”说话之间,已至近前,双方同时勒马,小婉急忙将小纸条递过

    来。

    彩虹龙女萧湘珍,接过纸条一看,娇躯不由一颤,粉面立变,如云的鬓角间,突然渗出

    一丝油油香汗。

    江天涛见彩虹龙女萧湘珍,一看小纸条上的字迹,粉面立变,心知不妙,定是毒娘子又

    跑了,不由关切地急声问:“珍妹,上面怎么说?”萧湘珍一定神,急忙将纸条交给江天

    涛,同时忧急地道:“涛哥哥你看。”江天涛接过纸条,发现上面竟是用鲜红的朱砂写满了

    蝇头小字,他知道,这是情势紧急的代号。

    细读上面朱楷是:一、汉水四恶声言半月之后将总坛派去的高手,悉数毁在内方山,如

    有一人生还,非但让出内方山所辖的地盘,四恶也将远走边疆,永不再履中原。

    二、据悉,四恶所恃者,乃大恶蓝碇掌班豹已交替了的师父陇西恶丐和二恶鬼头刀李新

    的师父吻血头陀带至总寨。

    江天涛看罢,不由朗声笑了,接着轻蔑地道:“夸大话,吓唬人,代替不了真本事,硬

    功夫,四恶请人助拳也是江湖上的常事,何必将它挂在心上……”话末说完,萧湘珍已正色

    道:“涛哥哥不可小觑了陇西恶丐和吻血头陀,这两个恶贼都有一身高绝而歹毒的独门功

    夫,一个独霸陇西,一个横行边疆,尤其吻血头陀……”说此一顿,突然住口不说了,娇靥

    也没来由地飞上两片红霞。

    江天涛不由迷惑地问:“怎的不说了?吻血头陀怎样?”萧湘珍红飞满面,盯着江天涛

    的俊面,羞涩地道:“你是真的不知,还是明知故问?”江天涛听得一愣,立即正色道:

    “当然不知,怎能故问?”萧湘珍羞红着娇靥,但却正色道:“大恶班豹的师父陇西恶丐生

    性阴刁,心狠手辣,练有绝毒无比的蓝碇掌,一经运功施展,两掌微微泛蓝,暗劲吐出,幻

    有丝丝蓝烟,交手之际,不慎触及,肌肉立时腐烂,除了恶丐的特制解药,绝无生存的希

    望……”江天涛末等彩虹龙女说完,立即冷冷一笑道:“习有这种霸道武功的人无德,万万

    不能让他活在世上,届时由小兄出手,珍妹可对付那个头陀。”萧湘珍一听,娇靥更红了,

    但她却焦急地忍笑道:“届时还是由小妹来对付恶丐吧!”江天涛听得一愣,不由迷惑地

    道:“怎么?那个头陀比恶丐还要厉害吗?”萧湘珍见间,不由羞涩地看了一眼小婉,似是

    当着侍女不便出口,略一迟疑说:“以后有机会小妹自会告诉你。”江天涛一听,知道那个

    头陀较陇西恶丐尤为难惹,因而领首道:“也好,我们途中再谈吧!”话声甫落,小婉立即

    焦急地阻止道:“少堡主,你们不能再去了,蔡舵主要小婢禀知少堡主和总督察,暂切忍耐

    一时,等帮主率领大批高手到达时,再一同前去。”江天涛一听,不由朗声哈哈一阵大笑,

    道:“在下时间无多,岂能空自等候,在下先走一步,珍妹可随贵帮主同行。”话声甫落,

    彩虹龙女的粉面立变,不由幽怨地嗔声道:“蔡舵主的意思,岂能改变得了小妹的主张,涛

    哥哥何必如此讽刺我……”江天涛顿时惊觉把话说得大偏激了,急忙陪笑解释道:“小兄念

    及贵帮全盘大局……”萧湘珍末待江天涛说完,毅然一挥手道:“不要解释,我们走!”走

    字出口,立即拨转马匹。

    小婉一见,大吃一惊,不由脱口急呼:“总督察……”萧湘珍娇靥一沉,立即怒声道:

    “快回蔡舵主处等我,最多六七天,我必回来。”小婉似是知道彩虹龙女的个性,吓得一声

    不吭了。

    江天涛看了这情形,好不为难,正待说什么,蓦见彩虹龙女催促道:“涛哥哥,我们

    走。”说罢,一抖丝疆,当先向前驰去。

    江天涛见小婉神色极为难看,只得安慰道:“小婉放心,本人保证你的总督察平安回

    来。”想是小婉太担心彩虹龙女的安危了,这时一听,不由娇哼一声,轻蔑地道:“你自己

    尚且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如何还管得了我们总督察。”江天涛一听,顿时大怒,继而一

    想,不由仰面哈哈笑了,接着风趣地道:“小婉,你也太小觑江少堡主了,告诉你,你家小

    姐如少了一根汗毛,你就找我江少堡主要。”话声甫落,条然拨马,迳向彩虹龙女追去。

    但他仍听到小婉忿忿地大声道:“哼,我家小姐不毁在吻血头陀的手里,也会被你江天

    涛吃掉。”江天涛听得一愣:心想,这丫头好厉害。

    心念末毕,已追上彩虹龙女。

    彩虹龙女一见江天涛跟上,立即笑着说:“你方才对小婉笑什么?”江天涛摇摇头笑一

    笑,风趣地道:“三钗帮的总督察厉害,连她的贴身小婢也难惹。”萧湘珍见江大涛说得有

    趣,不由咯咯笑了,接着问:“小婉说什么?”江天涛故意委屈地正色道:“她说我一定会

    把你吃掉。”萧湘珍一听,娇靥红至耳后,深情地标了江天涛一眼,忍笑羞涩地道:“我也

    一直在担心。”江天涛一听,再也忍不住仰面发出一阵愉快大笑。看看绝世风华的彩虹龙

    女,娇靥更抚媚了。

    两人拼骑驰上官道,放马如飞,对道上行人投来的羡慕目光,视若无睹。

    萧湘珍的白马,也是万中选一的宝驹,跑起来又快又稳,毫不逊于江天涛的龙种小青。

    江天涛仍想着那个吻血头陀的来历尚未问,因而靠近彩虹龙女,含笑道:“珍妹,现在

    小婉已不在了,可以谈谈吻血头陀了吧!”萧湘珍一听,玉颊香腮上,又升起了两片红霞。

    江天涛一看这情形,断定这个吻血头陀必是一个大色魔,因而迷惑地道:“珍妹,这个

    吻血头陀可是出了名的大色魔?”萧湘珍羞涩地标了江天涛一眼,道:“他虽不是大包魔,

    但较之色魔尤可怕尤可恶。”江天涛惊异地懊了一声,星目注定萧湘珍红霞满面的娇靥,催

    促道:“怎的可恶?”萧湘珍看了江天涛的迫切神情,只得羞红着粉面,毅然道:“吻血头

    陀,似是学有西域邪术,任何美丽少女被他看中,都难逃过他的酷刑折磨……”江天涛一

    听,立即愣愣地道:“什么酷刑?”萧湘珍极难启齿地道:“他先用邪术迷住少女的心性,

    然后尽褪少女的亵衣亵裤,再用嘴……吸取…………她的血……”话末说完,早已红飞满

    面,急举玉手掩住jjj留,再也不敢看江天涛一眼。

    江天涛最初尚愣愣地不解何意,继尔看了萧湘珍娇羞不胜的神态,才恍然大悟,同时,

    也怒声道:“这头陀较陇西恶丐尤为可恶,届时珍妹不要出手,由小兄来惩治他。”萧湘珍

    眉黛一蹙道:“可是陇西恶丐也是厉害人物,假设恶丐抢先和你交上了手,小妹势必得和物

    血头陀周旋……”江天涛毫不迟疑地道:“这没关系,届时一见吻血头陀,小兄便立即飞身

    扑上。”萧湘珍依然苦恼地道:“可是陇西恶丐的蓝碇掌尤为厉害,小妹虽可以用剑与他相

    搏,但他的劈空掌风,中者亦会浑身溃烂。”江天涛一听,一双剑眉立时蹙在了一起:心想

    这倒难了。

    继尔一想,双眉立展,于是断然道:“届时小兄一人上山……萧湘珍一听,立即嗔声

    道:“那我怎放心得下。”江天涛听得又感激又生气,不由无可奈何地问:“你说我们该怎

    么办?”萧湘珍胸有成竹地道:“据说吻血头陀在生理上有一个缺陷。”江天涛立即不解地

    问:“有什么缺陷?”萧湘珍说:“大阳一下山,眼睛对事物就看不清了。”江天涛微一领

    首,道:“这是夜盲人。”萧湘珍继续道:“他还有一个最大的忌讳。”江天涛精神一振,

    不由急声问:“什么忌讳?”萧湘珍抚媚一笑,微红着娇靥道:“那就是他最怕喝了妇人的

    血。

    江天涛听得十分失望,仅唔了一声,没有说什么。

    彩虹龙女见江天涛反应冷漠,黛眉一蹙道:“涛哥哥对吻血头陀的缺陷和忌讳,你竟没

    有一丝对策吗?”江天涛听得一愣,转首一看,发现彩虹龙女娇医上的愉快神色尽失。

    继尔一想,恍然大悟,不由仰天笑了。

    彩虹龙女不知他为何发笑,不由迷惑地嗔声问:“涛哥哥,你笑什么?”江天涛依然风

    趣地笑着说:“我笑你对牛弹琴,也笑我听不出你的弦外之音,我实在大愚笨了。”萧湘珍

    一听他如此比喻,知道他已揣透了她的心事,但她仍忍不住羞红着娇靥,忍笑道:“小妹不

    懂你的意思。”江天涛由于正在兴头上,也末细加思索,再度哈哈一笑,索性照实直道:

    “这还不简单?对付物血头陀的缺陷,我们可以星夜探山……”彩虹龙女听得娇靥泛红,竟

    忍不住情急插言问:“还有呢?”江天涛见萧湘珍情急,愈加兴奋难仰,不由脱口笑着道:

    “我们当然说,举世闻名的彩虹龙女,已是九宫堡的少夫人了嘛!”彩虹龙女一听,娇靥通

    红,芳心甜蜜,羞得呀碎一声,叭的一鞭打在马股上,白马一声怒嘶,宛如一缕白烟般,一

    直向前如飞疾驰。

    江天涛看了彩虹龙女的羞喜娇态,笑得更爽朗了,一声吆喝,放马追去。

    两人沿着西进大道飞驰,牢行夜宿,虽然不住在同一房间内,但彩虹龙女却早早为江天

    涛榔发整衣,体贴倍至,宛如一位温静娴淑的娇妻。

    江天涛虽然认识了不少年龄相似的绝色少女,但却第一次尝到异性温柔如妻子般的jjj

    侍。

    因而,他觉得萧湘珍对他非常重要,即使她沐浴更衣的片刻不见,也会有一种寂寞难耐

    的感觉。

    她的一笑一嗔一喜,都令他有一种甜甜蜜蜜的微妙感觉。

    她站在他面前为他穿衣时,他能闻到她如兰的气息和丝丝发香,以及她娇靥上散发出来

    的温馨暖意。

    她为他橄发束中时,她的纤纤如春葱似的玉手,不时触及他的两耳和额头,令他有身如

    腾云的飘飘之感。几天下来,他变得任何事必须珍妹妹服侍,同时,身边一刻不能没有珍妹

    妹了。

    在他认为,这是他有生以来,最甜蜜最幸福的日子,虽然,在海棠洞府,一直有雪姊姊

    照顾,但他却从来没有这种微妙异样的感觉。

    因为,他对雪姊姊视如次于恩师尊敬的人,他对她的爱,是崇高圣洁的,直到发现他不

    能失去雪姊姊的时候,才知道在他的心灵深处,已萌长了私情的爱苗。

    这天中午,阴云密布,原野昏沉,形势险恶,内方山已在昏暗的西天边际现出一线山

    影。

    到达汉水东岸的林坪镇已是掌灯时分了。

    汉水以东,仍是三钗帮的势力范围,林坪是座大镇,又是通向西岸的重要渡口,因而设

    有支舵。

    进入镇口,街上灯火辉煌,行人熙熙攘攘,正是商旅宿店的时候,酒楼客店多是客满,

    酒香外溢,锅勺叮当,加上街上行人的喧哗,小贩的吆喝,乱成一片。

    彩虹龙女引导着江天涛,继续乘马前进,蓦然举手一指前面,娇声道:“涛哥哥,那座

    黑漆门楼就是了。”江天涛循着指向一看,果见前面一座黑漆门楼,四盏纱灯,尚末燃烛,

    门楼内昏黑一片,冷冷清清,竟无一人守门。

    打量间,蓦闻彩虹龙女迷惑地道:“涛哥哥,你看舵上是不是出了事情?”江天涛目力

    精锐,凝目一看,立即摇摇头道:“我看不像,因为门楼下正有几个弟兄在追逐嘻笑。”萧

    湘珍听得黛眉一竖,凤目闪辉,极为不信地道:“真的?”江天涛不解地道:“珍妹可曾来

    过此地?”萧湘珍道:“年前我曾暗察过一次,那个支舵主已升了分舵主,现在的支舵主是

    由本帮分舵的一个执事升的……”话末说完,距离门楼已经不远,蓦闻黑暗的门楼下传出一

    阵低级的歌声:“天牌呀……地牌呀……那边马上来了个妞……大大的眼睛,弯弯的眉……

    悬胆的鼻子,红红的嘴,打个火来看是谁,……打个人来……看……是谁……”歌声甫落,

    火光一闪,一只纱灯立即亮了。

    接着是一阵掌声和怪声叫好。

    萧湘珍一听,不由冷冷一笑,娇靥上杀气立现,不由沉声道:“难怪汉水四恶,胆敢侵

    犯地盘,有这些不成器的蠢材在此,怎的不招祸惹灾?”说话之间,已至门楼前不远,那阵

    低级歌声又响了:“生的不太瘦……但也不太肥……高高的胸脯,大屁股……纤纤的柳腰呀

    扭呀扭,原来是舵主的小姨子,,原来是舵主的……”歌声未完,娇靥凝霜,眉透杀气的彩

    虹龙女和忍俊想笑的江天涛已到了门前。

    门楼下的四个壮汉,一见江天涛和彩虹龙女是到舵上来的,立即迎下两个人来,阶上尚

    有一人,一个打着火种。

    迎下门阶来约两个壮汉,同时一抱拳,含笑问:“请问二位,前来敝舵何事,找谁?”

    彩虹龙女早已气得娇靥铁青,立即怒声道:“快唤你们支舵主来见我。

    两个壮汉听得一愣,不由齐声问:“请问姑娘是哪一位?”彩虹龙女身为总督察,专司

    纪律,握有生杀之大权,没想到第一次和心上人到最基层的支舵上来,便遇到如此失面子的

    事,试想心中该是多气。

    这时见两个壮汉还不听命前去,不由玉手马鞭一挥,呼的一声,迳向两人抽去,同时怒

    声道:“罗唆!”两个壮汉,身形一闪,飞身暴退八尺,阶上的两个壮汉,也吆喝一声,放

    下灯笼火种,飞身扑下阶来。

    江天涛一见,立即沉声道:“四位不可无礼,快去请你家支舵主来。”其中一人早已飞

    身奔进门内,另一个手拿火种的大汉,两眼一翻,不屑地道:“我家支舵主,威震林坪镇,

    岂肯轻易出面见人,要见我家舵主不难,先拿出大红拜贴来。”说话之间,一只毛茸茸的大

    手,立即伸出手来,一对眼珠,尚在彩虹龙女的身上,溜来溜去,借机饱餐秀色。

    三钗帮的帮律中,第一条就是谦恭有礼和蔼可亲,想不到这个手拿火种大汉,竟然如此

    出言无状,只把个彩虹龙女气得粉面泛白,娇躯直抖。

    就在这时,门楼内突然传来一阵衣袂破风声,接着是一声大喝:“什么人胆敢到此地撒

    野。”话声甫落,一个青缎劲装彪形壮汉,如飞奔出门来。

    江天涛定睛一看,只见彪形壮汉,浓眉虎目,狮鼻方口,颊下生满于思胡须,一望而知

    是个粗矿人物。

    打量间,气势汹汹的彪形壮汉,已到了马前,瞪眼一看,面色大变,浑身猛的打了一个

    冷颤,张着大嘴,顿时惊呆了。

    其余四个大汉,一看支舵主的震惊神态,心知不妙,也都愣了。

    这时,门楼内文是一阵怒叱吆喝,十数劲装大汉,各持兵刃,争先恐后,风涌般地奔出

    来,彩虹龙女看也不看门内奔出来的十数壮汉,强自平抑心中的怒火和杀气,马鞭一指彪形

    壮汉立即怒声问:“刘得标,你可知罪?”彪形壮汉一定神,急忙抱躬身,深深垂首惶声

    道:“卑职该死,恭请总督察治罪。”总督察三字一出口,方才守门的四个壮汉,脱口一声

    惊啊:面色大变,只觉天旋地转,两腿发软。

    刚刚涌出门来十数壮汉,早吓得肃然而立,纷纷收起兵刃。

    彩虹龙女威陵地注视着守门的四个壮汉,怒声问:“方才唱歌的是谁?”只见手拿火种

    的大汉,早已吓得面色如土,汗如雨下,咚的一声跪在地上,连连叩头,惶声威呼:“小的

    该死,小的该死,小的不知总督察。”彩虹龙女黛眉一剔,脱口一声娇叱:“拿下!”数声

    应偌,十数大汉中,应声奔出数人,立即将伏跪地上的大汉捆起来,接着向右侧门前推去。

    被捆的大汉,不停地哭声嘶喊:“总督察开恩,小的下次不敢了。”

    彩虹龙女萧湘珍即和江天涛同时下马,立即有两名壮汉将马接过去。

    一直躬身垂首的支舵主刘得标,立即恭声道:“请总督察厅上坐。”

    彩虹龙女却沉声道:“快来见过九宫堡的江少堡主。”

    刘得标哪敢怠慢,躬身抱拳,道:“三钗帮天门分舵,林坪支舵,支舵主刘得标参见少

    堡主。”

    江大涛谦和地一笑,肃手道:“刘文舵主请别多礼,在下前来贵支舵,尚有许多事要请

    教你呢?”

    刘得标连连躬身道:“不敢,不敢,少堡主有事请厅上吩咐。”

    于是,江天涛在前,彩虹龙女略后半步,刘得标以及几个香主执事,紧跟身后相随。

    刘得标等人看得清楚,要想免却今日重责,只有求助这位英挺潇洒,卓卓不凡的江少堡

    主了。

    因而,早已悄悄互递眼神,各自放精灵些,同时,悄悄吩咐,速备酒菜。

    进入屏门,目光同时一亮,只见大厅上,正有几个壮汉,神情紧张地忙着点燃厅檐前的

    纱灯,厅内光明已在大放。

    刘得标看了这情形,气得直咬牙,心中愈发地焦急,暗骂这群懒东西,不知早把纱灯点

    起来。

    大厅高五阶,尚称宽敞,厅上布置,有山水,有字画,一律檀桌漆椅,雕花灯,看来尚

    称不俗。

    进入客厅,彩虹龙女首先亲切地道:“涛哥哥上坐。”

    江天涛也不客气,微一领首,极自然地坐在宾位大椅上,刘得标等人,依序分列左右恭

    立。

    彩虹龙女迳自坐在主位上,以懊恼的口吻解释道:“这个支舵虽然地区偏僻,却有监视

    丙方山动静的价值,没想到我仅半年没来督察,竟乱成这副样子。”

    恭立两测的支舵主刘得标,和几个香主执事,听得个个心惊胆颤,俱都为自己暗捏一把

    冷汗。

    执掌刑事的执事,早已将记事薄战战兢兢地取出来,所有人的乞求目光,一齐集中在江

    天涛身上。

    江天涛身为宾客,自是应该说几句情面话,于是,故意看了一眼厅内布置,赞许地一领

    首道:“珍妹虽然不满,但小兄却觉得不错,以一个小小的支舵,能有今日的成就,也算难

    能可贵了。”

    彩虹龙女深情地漂了江天涛一眼,忍笑问:“涛哥哥敢莫是代刘得标说情?”

    江天涛故意一拱手,风趣地道:“不敢,看小兄的薄面,饶他这遭,珍妹可罚他速备快

    艇一艘,精湛水手四名,今夜天时有利,你我正好渡江。”

    彩虹龙女虽见江天涛说得有趣,但想起即将探山之事,也懒得再处分刘得标等人,于是

    沉声道:“刘得标,还不谢过江少堡主。”

    刘得标以及十数香主执事,如得大赦,纷纷躬身高呼:“多谢江少堡主和总督察。”

    彩虹龙女接口沉声道:“快去准备快艇应用。”

    刘得标一听,慌不迭地连声应是。

    其中一个香主级的中年壮汉,早已折身走了出去。

    就在这时,几个仆妇鱼贾而入,每个人手中,俱都捧着一个木托盘,盘中俱是热气蒸腾

    的佳肴大菜。

    搬桌移凳刹时齐备,江天涛和彩虹龙女并肩上坐,刘得标侧面恭陪,特地留下一个较年

    轻的仆妇,肃立一侧,专为萧湘珍斟酒。

    酒过三巡,彩虹龙女首先沉声问:“最近汉水四恶,除了请到陇西恶丐和吻血头陀两人

    外,可曾又邀请其他高手?”

    刘得标恭声道:“新近入山的一人,就是随三恶小霸王余希,一同前来的毒娘子

    江天涛一听毒娘子,精神顿时一振,不由急声问:“贵支舵弟兄可曾亲自看到?”

    刘得标恭声道:“由于他们的公然入山,如之大恶蓝碇掌,二恶鬼头刀以及四恶红衣儿

    三人,均亲至山下欢迎,是以舵上的眼线弟兄,均都亲见。”

    说此一顿,突然正色道:“大恶蓝碇掌班豹,当场扬言,莫说三钗帮半月之后要全军尽

    没,就是威震武林多年约九宫堡,一并前来,也要被他个一人不回。”

    彩虹龙女听得黛眉如飞,凤目闪耀,不由怒声道:“这话可真?”

    刘得标见萧湘珍怒声发问,吓得急忙立起,躬身道:“卑职怎敢欺骗总督察和少堡

    主。”

    江天涛毫不生气,立即以手示意刘得标坐下,同时,淡然一笑,平静地道:

    “我倒不信他们厉害得如此惊人。”

    刚刚坐下的刘得标一听,立即又欠身道:“启禀少堡主,千万不可小觑汉水四恶,他们

    不但武功独特,心狠手辣,而且大寨内外,飞石乱箭,砂包滚木,五步一岗,十步一哨,桩

    卡密布,警卫森严……”

    江天涛末侍刘得标说完,立即轻唤了一声,淡淡地笑着问:“支舵主把丙方山说得亚赛

    阎罗殿,这些机关设施,可是支舵主亲自眼见?”

    刘得标急忙欠身道:“回禀少堡主,小的虽末亲见,但却经常派人探山……

    彩虹龙女心中一动,不由沉声道:“经常探山的是谁?”

    刘得标急忙恭声说:“大头目爬山虎尤宜韬。”

    江天涛立即道:“快唤他前来,我有话问他!”

    刘得标一阵迟疑,面现难色地恭声道:“启禀少堡主,尤宜韬,就是刚才唱歌的那个弟

    兄。”

    江天涛仗着已得萧湘珍芳心,因而毫不迟疑地道:“这是一个人才,快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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