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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呀!放在床铺下面的

    ‘金刚水’不见了呀!”

    陈天澜一听,顿时大吃一惊,不由惶急问:“姐姐想一想,有没有放错地

    方?”

    林凤美立即惶声道:“怎么会呢!那瓶‘金刚水’一直放在我床底下,方才

    我给你送茶时,还想先倒一些给你,让你好安心呢!”

    陈天澜一听,不由懊恼地一跺脚道:“哎哟!你当时倒一些给我就好了!”

    林凤美也懊恼的说:“谁会想到有人大胆的潜进院来,愉走了呢!”

    陈天澜却焦急的问:“姐姐想想看,谁敢潜进来偷‘金刚水’呢!”

    林凤美尚未开口,‘寿子’已哼了一声,讥声道:“当然是胆人包天的人。”

    陈天澜听得心中一动,立即想到了焦凤英。

    如果‘寿子’说的不错,普天之下只有‘枯竹叟’有‘金刚水’,那么焦凤

    英的谎称回去拿‘金刚水’,就是决心准备来偷。

    现在,既然林凤美已发现‘金刚水’丢了,自然就代表焦凤英已得手了。

    当然,焦凤英得手后,自是不会再在附近等他,必然已回到了城内的老升客

    栈。

    心念及此,越想越觉得判断的不错,因而恍然道:“姐姐,小弟想起来

    了……”话刚开口,身后院中突然响起焦凤英颇含妒意的嗲声道:“哎哟!憬

    恪暗枚嗳饴檠剑∥姨松砩隙计鸺ζじ泶瘢 ?

    陈天澜三人神色一惊,急忙回头,发现一身银缎劲衣的焦凤英,手里提着一

    个崭新磁瓶,正斜着娇躯站在那儿,一脸不屑的望着他们三人。

    焦凤英一见陈天澜三人向她望来,立即轻蔑的哼了一声,仰起美丽脸蛋儿向

    着夜空,同时故意晃动了一下手中的小磁瓶。

    陈天澜大感意外,因而不自觉的急步迎过去,问:“你怎的来了?”

    话刚开口,焦凤英已不高兴的问:“我为什么不能来?你能来,我就不能

    来?”

    陈天澜只得含笑解释道:“我是说,你为什么没有骑马?”

    焦凤英立即娇哼道:“骑马来那声亲热的姐姐就听不到了!”

    陈天澜听得一楞,不由生气的说:“你……”话刚开口,焦凤英已剔眉叹声

    道:“我?我怎么样啊?我辛辛苦苦回去拿‘金刚水’,在客栈里等了你一两个

    时辰,难道我错了?”

    陈天澜一听‘金刚水’,精神不由一振,立即向前两步,脱口兴奋的说:

    “凤英妹,这真的是‘金刚水’吗?”

    说话之间,伸出双手就要去接。

    但是,焦凤英娇躯一闪转开了,同时哼声道:“这个时候喊妹妹已经来不及

    了!”

    陈天澜听得一楞,神情尴尬,俊面通红,伸出去的双手,久久不知收回来。

    一旁的‘寿子’却小嘴一撇道:“哼!普天之下,就只有我们老爷子有‘金

    刚水’,你那‘金刚水’如果不是假的,就是偷的……”陈天澜和林凤美听得心

    头一震,面色立变,觉得‘寿子’这丫头也太大胆了。

    果然,满腹妒火无处发泄的焦凤英,一听‘寿子’说她的‘金刚水’是偷的,

    娇靥通红,顿时大怒,不由娇叱道:“闭嘴,你敢说我的‘金刚水’是偷的?看

    我不抽死你这丫头……”说话之间,飞身前扑,忘了手中没有拿小马鞭,就用手

    中的小磁瓶准备向‘寿子’挥打过去。

    陈天澜一见,大惊失色,不由惊得脱口急喝道:“住手!住手!”

    飞扑中的焦凤英吓得娇躯一颤,急忙刹住了身势,娇靥也顿时变得苍白。

    转首一看是陈天澜,立时大发娇嗔起来,不由怒声哭叫道:“好哇!你敢吼

    我,你现在就对我这么凶,那将来还得了……”陈天澜只是怕她把唯一的‘金刚

    水’弄洒了,在情急心惊之下,才脱口大喝。

    但是,当他看到焦凤英被吓得娇躯一颤,花容大变,想到焦凤英的脾气,也

    不由惊得暗呼“糟糕”。

    这时一见焦凤英果然发了脾气,虽然哭声却没有眼泪,但仍惶得赶紧解释道:

    “不是我吼你凶你,是怕你把‘金刚水’弄洒了……”焦凤英一听,更是得理不

    让人,立即撒娇哭声道:“你为了一点点儿‘金刚水’就凶我,好,我干脆把它

    摔在地上算了。”

    说话之间,立即将手中的小磁瓶高高举起来。

    陈天澜一见,那还想到其他,一个箭步纵了过去,两手立即将小磁瓶抱祝焦

    凤英一看,更加坚持要摔在地上。

    陈天澜那里肯放,于是两人就在院中扭作一团。

    一个要摔,一个不放,只有冷眼旁观的林凤美,不停的摇头叹气。

    因为,只有她才看得清楚,焦凤英有意撒娇,藉机扳回一点面子。

    陈天澜是真的内心惶急,深怕拿不到‘金刚水’而误了大事。

    就在两人缠得难解难分,院门口突然响起一声苍劲沙哑而又惊急的震耳大喝

    道:“住手,快住手!”

    陈天澜和焦凤英闻声一惊,两人都同时松手,急忙离开了。

    四人循声一看,正是蓬头老人‘大酒仙’,他正满面铁青的向着他们大步走

    来。

    陈天澜等四人一见,赶紧行礼,并胆怯的恭声呼了声“前辈”。

    蓬头老人‘大酒仙’,满面怒容的一到近前,立即举手一指陈天澜和焦凤英,

    怒斥道:“你们这两个混蛋小子傻丫头,你们知道这里面是什么?”

    说着,一直指着焦凤英手里的小磁瓶。

    陈天澜听得一楞,闹不清这是怎么回事。

    焦凤英却一改往日泼辣蛮横个性,震惊的说:“这里面不是‘金刚水’吗?”

    ‘大酒仙’立即怒声道:“是呀!鸶账皆谔隙伎梢园烟战沽耍

    髟谀忝橇礁鋈说男x车吧希嵊惺裁唇峁俊?

    如此一说,陈天澜和焦凤英俱都吓得面色一变,脱口轻啊,顿时呆了。

    ‘大酒仙’又望着林凤美,怒声问:“凤丫头,你说,你知道不知道‘金刚

    水’的厉害?”

    早已吓得花容失色的林凤美,惶得赶紧摇头道:“晚辈虽知道‘金刚水’厉

    害,但绝没想到洒在人的身上会造成伤害。”

    ‘大酒仙’立即颔首“唔”了一声,放缓了一些声音道:“这一点我相信,

    你不会害你的未婚夫婿陈天澜的!”

    林凤美听得娇靥一红,立即正色道:“晚辈也不会害英妹妹!”

    听了“你的未婚夫婿”的焦凤英,她根本还闹不清陈天澜怎么会成了林凤美

    的未婚夫婿。

    乍听之下,娇躯猛的一颤,花容大变,有如晴天霹雳轰顶。

    心念间,已听‘大洒仙’赞许的说:“很好,你们两人将来就是同室姐妹,

    如果你们两人先不和,天澜他小子也不会感到快乐的!”

    说罢,立即望着焦凤英,沉声道:“我老人家已经代你娘作主,把你丫头许

    配给陈天澜小子啦!你若是愿意,就过去向凤丫头喊声姐姐吧!”

    焦凤英一听,娇靥虽然通红,这时也顾不得少女的矜持和害羞,立即走到林

    凤美身前,施礼恭声道:“小妹凤英,拜见姐姐!”

    林凤美也急忙还礼谦声道:“英妹免礼,姐姐今后还要请你多多指教!”

    话声甫落,‘大酒仙’已有些迫不及待的说:“好了好了,你们姐妹二个在

    这儿谈谈吧!我老人家可要把陈天澜带走啦!”

    林凤美和焦凤英一听,俱都楞了。

    就是精灵的‘寿子’,也闹不清是怎么回事?陈天澜也楞楞的吃惊问:“前

    辈,我们要去那里?”

    ‘大酒仙’立即没好气的说:“你方才差一点儿没把‘枯竹’老鬼给杀了,

    他老小子现在仍蹲在岭崖上生闷气呢!”

    陈天澜一听,立即不安的说:“当时晚辈怕他老人家斩断了‘寿子’的剑!”

    ‘大酒仙’沉哼一声道:“所以你小子就要斩断他老小子的头!”

    陈天澜只得愁眉苦脸的说:“晚辈只是顺势一招‘波浪滔天’……”话未说

    完,‘大酒仙’已不耐烦的转身催促道:“好了好了,少废话,赶快跟我去向那

    老小子赔个不是,谢个罪,难不成你真的一声不响的就把人家的标致女徒弟给带

    走啦!”

    陈天澜因为已有了‘金刚水’,心中已没有那么焦急。

    这时一听‘大酒仙’的话,知道去了准挨骂,但也不得不连声应了两个是,

    举步跟在‘大酒仙’身后。

    林凤英和焦凤英,以及‘寿子’三人,赶紧行礼,恭声道:“送老前辈!”

    ‘大酒仙’一面走向门外,一面挥手道:“不要送了,我马上回来!”

    说话之间,已和陈大澜走出了院门外,迳向‘枯竹叟’方才驰去的岭上走去。

    匆匆前进中,陈天澜不由谦恭的说:“老前辈,真谢谢您啦!”

    ‘大酒仙’立即沉声道:“谢什么?”

    陈天澜既不安又感激的说:“谢谢您老人家在半岭腰上阻拦了一下!”

    ‘大酒仙’哼了一声,沉声道:“都是你师父,说好说歹,硬逼着我老人家

    前来看一看。

    这一下可好,差一点没叫那老小子把我脑袋给踩下来。”

    陈天澜一听,这才恍然大悟,不自觉的脱口道:“原来是恩师她老人家……”

    话未说完,‘大酒仙’已冷冷的“哦”了一声,沉声道:“不是你师父,还是你

    小子那二两酒雇来的呀?”

    陈天澜却笑着说:“可是,我师父她老人家为什么不早说呢?”

    ‘大酒仙’沉声道:“是我老人家正巧碰见了她,她才对我说你小子前来找

    ‘枯竹’老鬼要‘金刚水’,不知道能不能要到一些……”陈天澜不由懊恼的说:

    “本来可以要到一些的,可是,不知何时,一大瓶‘金刚水’被人家给偷跑了!”

    ‘大酒仙’立即沉声道:“是谁愉走的?”

    陈天澜不由蹙眉懊恼的说:“就是不知道是谁偷走了嘛!”

    ‘大酒仙’立即有些得意的哼了一声,沉声道:“谁有那么大的胆子?谁有

    那么大的本事?告诉你小子,是我人家!”

    陈天澜恍然“懊”了一声,但却不解的问:“您老人家偷‘金刚水’干嘛?”

    ‘大酒仙’哼了一声,沉声道:“还不是为了凤英那个野丫头!”

    陈天澜听得一楞,不由惊异迷惑的问:“为了凤英妹?”

    ‘大酒仙’立即正色道:“是呀!她正在半路上急得要哭!”

    陈天澜听得神色一惊,更加惊异不解的问:“她为什么急得要哭?”

    ‘大酒仙’立即望着他瞪眼沉声道:“在她舅舅家没有拿到‘金刚水’,她

    怎好空着手去见你!”

    陈天澜一听,不由震惊的说:“英妹妹她舅舅家,真的有‘金刚水’呀!”

    ‘大酒仙’哼了一声道:“那是她舅舅好多年前向老鬼讨了一点儿,早没有

    了!”

    说此一顿,突的又无可奈何的说:“为了促成你们两个人的喜事,只好溜进

    老鬼的家里去偷了!”

    陈天澜一听,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却不解的问:“可是,您老人家怎的

    知道‘金刚水’放在凤姐姐的床底下?”

    ‘大酒仙’立即沉声说道:“我那里知道‘金刚水’放在什么地方,我又不

    是神仙,还不是凤丫头……”陈天澜听得又是一楞,不自觉的说:“您是说,是

    凤姐姐告诉您老人家的?”

    ‘大酒仙’立即无可奈何的说:唉!我说你这小子怎的这么糊涂?她怎么会

    告诉我老人家?是她拿着一个小磁瓶走进她的房子里。

    我老人家心中一动,跟着绕到后窗一看,才发现她在床上拿出一大瓶‘金刚

    水’准备倒进小瓶里,不知为什么,想了想没有倒,她又走出房去了。”

    陈天澜只得坦诚的说:“凤姐姐本来准备先倒一些给晚辈的——”话未说完,

    ‘大酒仙’已坚定的说:“她就是倒给你一些,我老人家还是要愉。”

    陈天澜听得一楞,不由迷惑的问:“那是为什么?老前辈!”

    ‘大酒仙’解释道:“一方面是英丫头买了个小瓶子还在老地方等我,一方

    面也要让英丫头知道我老人家的本事大得很。”

    说此一顿,突然又得意的说道:“你小子方才看到了没有?方才任由我老人

    家喝斥,任由我老人家骂!”

    陈天澜一听,不由迷惑的问:“这么说,英妹以前不认识您老人家了?”

    ‘大酒仙’不由哼了一声,沉声道:“你这不是废话吗?她以前如果认识我,

    她在酒楼上还敢拿马鞭子要抽我老人家?”

    陈天澜被斥得俊面一红,连声应了两个是,想起林凤美为‘金刚水’被偷急

    得都哭了,只得恍然道:“噢!老前辈,那一大瓶‘金刚水’呢?”

    ‘大酒仙’正色道:“送回去啦!”

    陈天澜神色一惊问:“您老人家是什么时候送回去的?”

    ‘大酒仙’毫不迟疑的说:“就是凤丫头哭喊‘不好了’,跑出房门的一刹

    那,我就送回去了……”话未说完,前面黑暗中,突然响起一声愤怒厉喝问:

    “下面是什么人?”

    ‘大酒仙’听得一缩脖子,失声一笑道:“喝!这老小子的火气还没撤!”

    说罢,立即忍笑大声道:“老干鬼,是我,你的老朋友来了……”话未说完,岭

    上已传来‘枯竹叟’的怒骂道:“滚!别上来,你上来我会把你的脑袋扭下来!”

    陈天澜循声一看,发现岭上树木稠密,一片漆黑,看不见‘枯竹叟’在什么

    地方,根据声音判断,可能就在岭崖的边缘上。

    打量间,已听‘大酒仙’笑着说:“俺的脑袋早已被你老小子踩扁啦!”

    ‘枯竹叟’立即恨恨的大声说:“方才没有把你老小子的脑袋踩进肚子里,

    我到现在还后悔!”说此一顿,忽然又应声道:“老小子,跟你一起来的是谁?”

    陈天澜一听‘枯竹叟’的口气,心知不妙,着实吃了一惊,同时暗自焦急。

    只听‘大酒仙’以极愉快的声调说:“我带陈天澜小子来了!”

    话刚开口,‘枯竹叟’已以凄厉的声音,厉吼道:“滚回去,我不要见

    他……”‘大酒仙’只得停身止步,无可奈何的说:“何必嘛!人家孩子来给你

    叩头赔礼了!”

    陈天澜一听,赶紧屈膝跪了下去。

    ‘大酒仙’正色道:“你老小子看,人家孩子给你跪下了!”

    岭崖上的‘枯竹叟’却倔强的怒声道:“我老人家不要看他!”

    话虽然这么说,但语气上已软多了。

    ‘大酒仙’继续道:“你不见他也可以,不过,他们举行结婚典礼的那一天

    你可一定要去。”

    ‘枯竹叟’似是吃了一惊,不由有些紧张的问:“谁的结婚典礼?”

    ‘大酒仙’立即提高一些声音道:“当然是陈天澜和凤丫头的呀!”

    话声甫落,岭崖上突然现出两只如灯眼睛,同时厉声大吼道:“不行,他不

    能带着凤儿走!”

    ‘大酒仙’立即生气的说:“嗳!我说老小子,你说的话是放屁是不是?”

    岭崖上黑暗中的两只大眼睛,已没有了方才的怒焰寒芒。?

    ‘大酒仙’则继续问:“我问你,你要把凤儿留在身边到什么时候?她已经

    老大不小了,告诉你,‘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枯竹叟’已没

    有了方才的气焰,但仍嘴硬的说:“凤儿不会的,她决不会随便离开我!”

    ‘大酒仙’正色道:“是呀!,凤儿是不会离开你,可是,是你老小子亲口

    答应了她呀!”‘枯竹叟’一听,顿时无话好答了。

    ‘大酒仙’则趁机继续说:“凤丫头走了,我奉陪你老小子住,你是孤家,

    我是寡人。

    真没事喝杯老酒,闲下来时下盘棋,要多消遥有多消遥,要多惬意有多惬

    意!”

    把话说完,岭崖上的‘枯竹叟’依然不吭不理。

    ‘大酒仙’一看,不由冷冷一笑道:子能把我吃到肚子里去?”

    说罢,伸手一拉陈天澜,沉声道:“小子,咱们走,反正你已经叩过了头,

    赔过了礼……”话未说完,岭崖上的‘枯竹叟’已紧张的说:“如果我说了话算

    数呢?”

    ‘大酒仙’毫不迟疑的说:“我来陪你!”

    ‘枯竹叟’一听,只得无精打辨的说:“好吧!凤儿可以跟他去!”

    ‘大酒仙’却沉声道:“光我说你老小子答应了有屁用?得要凤丫头相信

    呀!”

    ‘枯竹叟’知道又上了‘大酒仙’的当,自知不能再反悔,只得道:“你就

    说‘日头由西起’……”话未说完,‘大酒仙’已笑骂道:“你这不是狗屁话吗?

    日头那一辈子才能由西起?”说话之间已拉起了陈天澜,迳向岭下走去。

    两人一阵匆匆疾走,直到望见数十丈外的木板小门楼,‘大酒仙’似是才由

    思维中跌回现实,感慨的说:“老小子的这一关如果通不过,凤丫头绝不会跟你

    走。”

    陈天澜一听,不由机警的回头看了一眼远处岭崖,同时紧张关切的问道:

    “现在呢?老前辈!”

    ‘大酒仙’立即正色道:“现在不是已经‘日头从西起’了吗?”

    陈天澜却关切的问:“还有英妹妹呀!”

    ‘大酒仙’立即宽慰的拍拍他的肩头说:“不要紧,那个野丫头,我去向她

    娘讲一下就行了。”

    陈天澜却忧急蹙眉的说:“前辈……我……我有点儿怕耶!”

    ‘大酒仙’一瞪眼,沉声间:“怕什么?”

    陈天澜有些不好意思的讪讪说:“英妹妹实在凶得厉害!”

    话未说完,‘大酒仙’已正色道:“那有什么好怕?我老人家告诉你个妙

    法!”

    陈天澜听得精神一振,瞪大了眼睛急切的问:“什么妙法?老前辈!”

    ‘大酒仙’毫不迟疑的正色道:“结了婚后,天天晚上往凤丫头房里跑!”

    陈天澜听得神色一惊,不由关切的问:“这方法有效吗?”

    ‘大酒仙’立即道:“一定有效!”

    效字方自出口,前面突然响起焦凤英的清脆愉快声音道:“什么事一定有效

    啊?”

    ‘大酒仙’和陈天澜同样一惊,急忙抬头,这才发现二人已到的院门多不远,

    而艳丽活泼的焦凤英,正神情愉快的立在门楼下。?

    ‘大酒仙’想到了他教给陈天澜的“妙法”,纵然他是一位游历风尘的武林

    怪杰,这时见问,也不由急得老脸一热问:“丫头,你什么时候出来的呀?”

    焦凤英口快憨直,心无城府,立即愉快的说:“我刚刚出来,就听您说‘一

    定有效’!”

    第十三章

    ‘大酒仙’根据焦凤英的爽直个性,断定她不会默不吭声的偷听,直到他和

    陈天澜到达近前才出声招呼。

    是以,安心的一笑道:“傻小子问我‘金刚水’倒进锁眼里有没有效,我老

    人家说‘一定有效’!”

    焦凤英会意的“噢”了一声,同时愉快的笑了。

    ‘大酒仙’和陈天澜一进院门,即见‘寿子’的背上已背了一个小包袱,林

    凤美则神情忧急的不停的在院子里来回踱步。

    林凤美一见‘大酒仙’和陈天澜走进院子来,立即关切的问道:“前辈,您

    可曾见到我师父?”

    ‘大酒仙’立即宽慰的一笑道:“放心吧!丫头,见到了!”

    林凤美娇靥上的忧急神色,并没有因见到了‘枯竹叟’而缓和,她依然急切

    的问:“前辈,我师父他老人家怎么说?”

    ‘大酒仙’立即得意的一晃蓬头,伸出手掌作了个上升的动作,道:“鬼话

    一句,‘日头由西起’……”‘寿子’一听,立即兴奋的跳起来,同时欢声道:

    “我就知道老爷子会答应!”

    但是,林凤美却激动的掩面哭了,同时哭声道:“他老人家待我太好了!”

    焦凤英却神情迷惑的问:“什么是鬼话一句气‘日头由西起’嘛?”

    陈天澜立即解释道:“这是‘枯竹’前辈的一句暗语,也就是说,他老人家

    已经答应凤姐姐和咱们一块儿前去了!”

    焦凤英一听“咱们”,不由举手一指自己,欢声道:“你是说还有我?”

    陈天澜毫不迟疑的正色道:“当然有你!”

    焦凤英一听,不由激动的伸手抱住陈天澜的右臂,欢声叫道:“天澜哥,你

    对我真是太好了!”

    说话之间,抱着陈天澜的右臂又蹦又跳。

    ‘大酒仙’一看,不由笑着说:“你这野丫头,还知不知道害臊?”

    焦凤英一听,急忙松开陈天澜。一双玉手立即把通红的小脸掩住了。

    但是,她鲜红小巧的樱口里,仍不停的发出银铃般的娇笑。

    ‘大酒仙’一见,立即愉快的挥手笑着说:“好啦!衲帷故卦凇7

    濉拢忝强焐下钒桑 ?

    陈天澜一想到恩师,赶紧和林凤美、焦凤英,以及‘寿子’三人,同时行礼

    恭声道:“老前辈珍重,晚辈等就此告辞了!”

    ‘大酒仙’见陈天澜四人个个神情兴奋,俱都笑逐颜开,同时也呵呵笑着说:

    “好好好,你们放心的去吧!这儿由我老人家看家!”

    随着陈天澜三人转身走向院外的焦凤英一听“看家”,立即回头道:“噢!

    前辈,忘了告诉您了,凤姐姐的‘金刚水’又在床下找到了!”

    ‘大酒仙’故意“噢!”了一声道:“是吗?”

    焦凤英却继续说:“是凤姐姐记错了地方,忘了放在床那头了!”

    ‘大酒仙’却煞有介事的说道:“这个习惯可得改,闹不好连自己的丈夫在

    那儿都会忘了!”

    焦凤英立即愉快的说:“老前辈,你放心,我永远掉不了天澜哥。”

    ‘大酒仙’不由认真的问:“真的吗?”

    焦凤英则继续说:“我会好好的侍候他,既温顺,又听话,他叫我做啥我就

    做啥,您老人家的‘妙法’派不上用场啦!”

    说罢,飞也似的追向已走出院门的陈天澜三人。

    ‘大酒仙’听得先是一楞,接着仰天哈哈笑了,心说:我倒小觐了这野丫

    头……。

    红衣少女姚小桃,正以愉快的声调说至此处—听得已经入神的梅雪珍突然失

    声意外的说道:“老前辈的那句话还是被她听去了呀?”

    姚小桃立即正色道:“就是嘛!”

    申明玉却以评论的口吻说:“以焦女侠当年的活泼个性,听了老前辈的话而

    能够故装不知,足证她有过人的聪明之处,并非一味蛮横跋扈。”

    姚小桃赞同的正色道:“是呀!所以我师父当时就说:‘我倒小觑了这丫头

    了’嘛!”

    梅雪珍却埋怨道:“那位‘枯竹’老前辈也真是的,既然喜欢陈大侠,偏偏

    见了面又发脾气,如果当时一见面就给陈大侠一些‘金刚水’,不就没有以后的

    事情发生了!”

    姚小桃解释道:“那完全是因为焦女侠要拿石头砸他的房子,加之又看到焦

    陈两家是世家,焦女侠不但热情,而且亲热的直喊陈天澜天澜哥,也担心他徒弟

    林凤美的婚事受阻!”

    说此一顿,特的又正色解释道:“至于岭前比武,我想一方面是不愿意破他

    自己多年的规矩,一方面也要考考陈大侠的武功……”申明玉淡然一笑道:“如

    果‘枯竹’前辈先问明了陈大侠的师父是谁就好了!”

    挑小桃立即正色的说道:“‘神尼’的武功冠天下,她老人家调教出来的徒

    弟还会差吗?”

    梅雪珍有些庆幸的说:“所幸‘神尼’碰见了‘无极’老前辈,否则,那第

    一关轻功,陈大侠就通不过!”

    姚小桃应了声是,并正色说道:“据师父事后说,他老人家也深知‘枯竹’

    老前辈的脾气,所以才老早就先大声嚷嚷,不然,‘枯竹’老前辈果真运用真力

    两脚一踩,就是铁头也给踩扁了……”话未说完,申明玉和梅雪珍都失声笑了。

    梅雪珍突然关切的问:“姚姑娘……”

    话刚开口,姚小桃已含笑纠正道:“哎哟!兰琪和我是姐妹,你和兰琪也是

    好友,如果你不嫌我倚老卖老,你就喊我‘小桃姐’好了!”

    说着,尚闪动一双明亮大眼睛看了一眼申明玉。

    梅雪珍当然高兴,因而兴奋的欢声道:“那小妹就高攀喊你姐姐了?”

    姚小桃立即爽朗的说:“快不要这么说,大家都是好姐妹,什么高攀不高

    攀!”

    说此一顿,突然又正色问:“你方才要问什么来?”

    梅雪珍恍然道:“噢!小妹想问,当年‘枯竹’老前辈有没有参加陈大侠和

    焦林两位女侠的婚礼?”

    姚小桃立即正色道:“当然参加了!”

    申明玉却有些忧虑的说:“他们三位一起生活,融洽吗?”

    姚小桃含笑正色道:“他们三位美满得很,想当年‘九宫堡’的江堡主江天

    涛,一人娶了八位如花美眷。”

    “他的儿子江玉帆,不让他的父亲专美于前,也娶了八位妻子,他们老夫老

    妻的直到现在,还不是好好的。”

    话声甫落,门外突然响起一个苍劲宏亮的声音,沉声间:“丫头,你在和谁

    说话呀?有说有笑的!”

    申明玉和梅雪珍听得神色一变。

    姚小桃急忙起身兴奋的说:“我师父他老人家醒了!”

    说话之间,急步迎出门外。

    申明玉和梅雪珍也赶紧起身跟在身后。

    外面的苍劲宏亮声音却沉声道:“胡说,谁说我老人家睡觉来?我老人家在

    打坐!”

    话声甫落,申明玉三人已迎出门外,而一位银发披肩,红光满面,霜眉银髯

    的布衫老人,也已到了门前。

    姚小桃一见,立即望着申明玉和梅雪珍,含笑道:“这位就是我师父……”

    申明玉和梅雪珍早巳双双急上两步,同时施礼恭声道:“晚辈申明玉、梅雪珍叩

    见‘无极’老前辈!”

    说罢,双膝跪了下去,并恭敬的俯身叩首。

    ‘无极老人’哈哈一笑道:“我老人家这一生最讨厌这一套,既然你们真心

    诚意的要磕,我老人家也就受了……”姚小桃却肃手一指恭敬起身的申明玉和梅

    雪珍,介绍道:“这位是明弟弟,是‘玄灵’道长的高足,这位是珍妹妹,是

    ‘慧因’师太的爱徒……”‘无极老人’恍然“噢”了一声道:“三十年前我见

    过,我知道!”

    说着,举手一指申明玉,继续又说:“你师父是穿道袍,背宝剑,嘴上蓄着

    五绺胡子,是不是?”

    申明玉赶紧恭声称是。?

    ‘无极老人’又一指梅雪珍,正色道:“你师父身穿僧袍,头戴瓜皮小帽,

    手拿拂尘,项挂念珠,是不是?”

    梅雪珍一听,赶紧恭声应了个是。

    最清楚师父脾气的姚小桃却笑着道:“师父,您老人家真还记得‘玄灵’道

    长和‘慧因’师太呀?”

    ‘无极老人’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道:“我老人家三十年未历江湖了,就是

    见过他们也早忘了。

    不过,见了面总还记得!老道嘛!当然穿道袍,老师太自然挂唸珠了。”

    说此一顿,突然拉回正题问:“你们方才说什么来着,那么高兴?”

    姚小桃立即愉快的说:“我们在谈您老人家‘大酒仙’时代的趣事……”

    ‘无极老人’立即哈哈一笑说道:“我老人家当年的趣事可多着哪!说它三天两

    夜也说不完!”

    说着,突然又关切的间:“你们说的是那一件事呀?”

    姚小桃笑着说:“是陈大侠当年向‘枯竹’老前辈要‘金刚水’的事……”

    ‘无极老人’正色道:“我老人家感人的事迹那么多你不说,为什么偏偏谈陈天

    澜那小子……”姚小桃急忙解释道:“因为明弟弟和珍妹妹带来了一个亮银匣子,

    我们认为‘金刚水’可以化开,所以才谈起陈大侠去讨‘金刚水’的事。”

    ‘无极老人’惊异的“噢”了一声,立即望着申明玉和梅雪珍问:“你们带

    来的亮银匣子呢?”

    申明玉和梅雪珍急忙转身一指屋内道:“就在里面,请老前辈里面看!”

    于是,‘无极老人’当先举步走进屋内,申明玉、梅雪珍,以及姚小桃三人

    则恭谨的跟在身后。

    一进入屋内,申明玉立即将放在桌上的银匣布包打开,满屋光线顿时一亮。

    ‘无极老人’一看,立即凝重的说:“‘金刚水’对这个银匣没有效!”

    申明玉和梅雪珍都有些失望,但提议说:“家师认为,老前辈的功力雄厚,

    可以……”话未说完,将银匣翻转细看时,‘无极老人’已摇头道:“真气膨涨

    法也没有用!”

    如此一说,申明玉和梅雪珍更加失望,不由忧郁的问:“要怎样才可以打开

    呢?”

    ‘无极老人’有些凝重的说:“只怕普天之下,只有‘彩云仙子’才有办法

    打开!”

    申明玉和梅雪珍一听“当然十分懊恼,不由解释道:“家师原本令晚辈两人

    前去‘百丈峰’拜访‘彩云仙子’前辈,但后来想到老前辈您的功力雄厚……”

    话未说完,‘无极老人’已摇头道:“功力再雄厚也无用,必须用‘彩云仙子’

    的‘飞虹刃’才有用……”梅雪珍听得精神一振道:“晚辈这儿就有两柄‘飞虹

    刃’!”

    说话之间,已将两柄‘飞虹玉女’打过的‘飞虹刃’由腰间撤出来。

    ‘无极老人’看得神色一惊,不由迷惑的问:“你怎么有这个……”话刚开

    口,姚小桃已急忙道:“她们就是由兰琪妹引导前来的!”

    ‘无极老人’听得一楞问:“那丫头呢?”

    申明玉只得道:“她将我们引到峰下就不见了!”

    ‘无极老人’一听,也不由迷惑的“噢”了一声。

    梅雪珍却忧急的说:“她今天晚饭时喝了不少酒,晚辈真怕她醉酒跌进山涧

    里!”

    ‘无极老人’立即失声一笑道:“胡说,我老人家是出了名的酒坛子,喝酒

    喝了一辈子,喝醉了是什么滋味我知道,你们两人真的相信她喝醉了酒还能带你

    们来到这儿呀?”

    申明玉和梅雪珍却忧急的说:“可是,想到现在她还没有上来……”‘无极

    老人’挥挥手说道:“那是个精灵透顶的鬼丫头,没有人知道她又在弄什么玄

    虚。”

    申明玉心里有数,只得望着‘无极老人’,关切的问:“老前辈,这只银

    匣……”话刚开口,‘无极老人’已沉声说道:“这个银匣只有找‘彩云仙子’

    用‘飞虹刃’才能切开……”申明玉听得心中一惊,不自觉的说:“需用‘飞虹

    刃’切开?”

    ‘无极老人’颔首道:“不错,要以她本身的真力,贯注在‘飞虹刃’

    上……”梅雪珍急忙道:“晚辈这两柄‘飞虹刃’,就是兰琪妹的,老前辈贯注

    真力后,就可以……”话未说完,‘无极老人’再度失声笑了,同时笑道:“傻

    丫头,这是仿制的‘飞虹刃’,而不是真正的上古神兵‘飞虹刃’……”如此一

    说,申明玉和梅雪珍同时惊异的“噢”了一声,脱口道:“原来还有真正的原始

    ‘飞虹刃’?”

    ‘无极老人’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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