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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得心中一惊,深怕‘枯竹叟’又变了卦,因而急忙回头,只见‘寿

    子’手里拿着一包东西,白胖的苹果脸上绽着欢笑,正急步向他奔来。

    ‘寿子’一到近前,立即喘气笑着说:“我家姑娘怕你等久了肚子会饿,特

    地命我‘寿子’给你陈少侠送点吃的东西来!”

    说话之间,已将那包东西,交在了陈天澜的手里。

    陈天澜接过小包,不由举目向院门看去,发现林凤美并不在那里,只得感激

    的看对‘寿子’说:“寿子,请代我谢谢你家姑娘!”

    ‘寿子’却笑着说:“哎哟!谢什么,只要你陈少侠别忘了我家姑娘就好

    了!”说罢转身,又回头神秘的一笑,飞似的跑了。

    陈天澜不便说什么,一看‘寿子’跑远,也转身向平岭前走去。

    前进中,掂一掂手中的东西。

    觉得温暖暖、软绵绵的,不知道里面是些什么东西。

    回头一看正西,太阳已快落山了,肚子也的确有些饿了。

    由于林凤美的好心送食物来,心里对‘枯竹叟’的不满,减低了不少成份。

    为了怕‘枯竹叟’真的早他一步先到,只得展开身法,飞身向平岭前驰去。

    口口口口口口

    陈天澜飞身纵上平岭一看,目光不由一亮,只见岭上十分平坦,既没树木也

    没岩石,仅有东一片西一片的细小草地。

    岭上十分宽广,举目看去,至少有数百丈。

    这儿,倒真是一处较量武功的好地方。

    北面十数丈外是一座茂林,那面有些荒草乱石,而且有一株独立大树。

    陈天澜看罢,决定到那株大树下等。

    是以,他举步再向北面走去。

    到达大树下,先坐在一块光滑的圆石上,立郎将纸包打开,立有一阵香喷喷

    的卤肉气味散发出来。

    陈天澜一看,竟是一包牛肉鸡腿和面糕,还有一小包酱胡瓜。

    为了增长体力,也怕待会儿‘枯竹叟’来了还没有将这包食物吃完,他就忙

    坐在青石上吃起来。

    陈天澜这还是第一次吃野餐。

    他觉得林凤美卤的牛肉和鸡腿,别具味道。

    刚刚津津有味的吃完,身后林内突然传来一阵衣衫磨擦荒草的声音,陈天澜

    心中一惊,知道‘枯竹叟’来了。

    他急忙起身,循声察看。

    一看之下,目光一亮,神情也同时一呆!

    只见由林内两匆走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好心为他准备食物的林凤美。

    只见林凤美急急走来,手里提着一个精磁小壶和一个小磁碗,正频频转首看

    一眼岭下,神情机警,暗透紧张,显然是怕‘枯竹叟’看到。

    陈天澜一见林凤美手中的小磁壶,立时觉得口干舌燥,早已渴了。

    是以,一俟林凤美走至近前,立即拱手含笑,感激的说:“凤姑娘如此关照

    在下……”话刚开口,林凤美已羞红了娇靥,低声道:“快暍些茶养养神吧!我

    师父他老人家说来就来!”

    陈天澜听得神色一惊,急忙转首看了一眼岭下,同时关切的问:“‘枯竹’

    前辈来了吗?”

    林凤美一面将小磁碗放在青石上,一面斟着茶说:“我出来时,他老人家还

    在打坐……”话未说完,已端起茶碗,目闪柔辉的望着陈天澜,继续关切的说:

    “喝了吧!”

    陈天澜非常感动,同时不安的双手接过,并连声说了两声谢谢。

    林凤美闪动着凤目望着陈天澜的俊面,直到他把小磁碗的茶喝完,才关切的

    问:“陈少侠这次前来向家师要‘金刚水’,可是非常急需?”

    陈天澜忙不迭的连连颔首道:“是的,凤姑娘,非常急需!”

    林凤美继续问:“你前来讨‘金刚水’,可曾打听过舆家师比武的规矩?”

    陈天澜听得神色一惊,不由惊异的说:“在下还是方才见到‘枯竹’前辈时,

    才知道讨‘金刚水’前,还要和他老人家较量武功的事。”

    说此一顿,不由又忧急的继续说道:“‘枯竹’前辈乃多年成名高人,武功

    自然要高出在下多多……”话未说完,林凤美已淡雅的一笑道:“那是你惧于家

    师是多年前成名的前辈,不知如何应付,如果你知道了他老人家的掌法、剑式、

    规矩,心里先有了个准备,自然就不怕了。”

    陈天澜知道林凤美有意将‘枯竹叟’的掌法剑式透露给他,只是,他觉得这

    是有欠磊落的事。

    是以,他仅应了两声是。

    林凤美继续说:“首先,家师和晚辈交手较技时,向来十招之内还不还手,

    还手为输,而在第十一招上才攻击,而且只限三招……”陈灭澜听得精神一振,

    不由开切的问:“如果超过三招呢?”

    林凤美毫不迟疑的说:“当然就算是你胜了,不过,据我所知,很多人都是

    输在这三招之上。”

    陈天澜一听,不由忧虑地“噢”了一声。

    林凤美正色问:“你可知道他老人家仗以成名的是什么掌法?”

    陈天澜只得摇头道:“小弟不知道!”

    林凤美见陈天澜自称小弟,芳心先自一喜,不自觉的含情忍笑看了他一眼,

    接着才继续说道:“不知道没关系,姐姐可以告诉你,他老人家独步武林的掌法

    叫‘回身迎面三绝掌’……”陈天澜自称小弟,乃是自谦之词。

    而他正在注意听林凤美讲解‘枯竹叟’的掌法招式,因而也没有注意到林凤

    美已改口自称姐姐了。

    只听林凤美继续又说:“当你与他老人家交手到第十招上的时候,他老人家

    必是这个姿势……”说着,以缓慢的动作拉开架势,扭腰旋臂,跨步斜走,同时,

    继续说:“他老人家这时的旋身斜走是诈败,但是,只要你进步一追,他老人家

    便马上回身举掌,迳劈你的天灵……”林凤美说着,并缓慢的作着回身举掌之势,

    并继续说:“你这时候切忌以‘李王托塔’之势去托他老人家的右腕,应以‘脱

    袍让位’来化解他的招势……”陈天澜细心观看,林凤美热心表演。

    由掌法到剑式,述说了足足半个时辰。

    红日已经落山,满山一片苍茫,他们两人似乎还不知道已是入暮时分。

    但是,说也奇怪二这么久的时间,‘枯竹叟’也没有前来。

    林凤美又演了一遍剑法,并详述了应该注意的地方和如何破解,一轮明月已

    升上了东天。

    表演完了,陈天澜也在不觉中,把一壶香茶暍了个涓滴不剩。

    林凤美见陈天澜目不转睛的看着她比划,不停的颔首,心裹甚是高兴,因而

    愉快的笑问道:“天澜弟,姐姐表演的,你都懂了没有?”

    一声“天澜弟”,突然使陈天澜心头一惊。

    但他也立即拱手含笑道:“多谢姐姐指点,否则,稍时交手,小弟一定输在

    ‘枯竹’前辈的第二掌上。”

    林凤美见陈天澜终于亲切的呼她姐姐了,心坎儿里一阵甜意,香腮上也升满

    了红辉,接着一定心神道:“噢!天已经黑了,我也该走了,姐姐祝你顺利,成

    功!”

    陈天澜立即拱手感激的说:“多谢姐姐关怀,小弟一定全力以赴!”

    林凤美精神愉快,靥绽娇笑,满意的连连颔首,拿起茶壶磁碗,有些依依不

    舍的看着陈天澜说:“澜弟,那我走了!,”陈天澜赶紧躬身一揖,谦声道:

    “请恕小弟不送姐姐了!”

    林凤美含着甜美愉快的微笑,“唔”了一声,加速步子走进了茂林内。

    陈天澜目送着林凤美,直到她的倩影完全消失在茂林内,他才转首看了一眼

    毫无动静的岭西苣。

    看看东天升起的满月,浑圆、明亮,计算一下时间,应该是初更过半了。

    这么久的时间‘枯竹叟’还没有来,看来对方是诚心要造成他气燥心浮和暴

    怒不安。

    心念及此,立即盘膝坐在一方扁石上,目光不时看一眼岭西崖边。

    陈天澜的心情一静下来,脑海里立时浮起了回去犬金刚水’的焦凤英。

    他已经对焦凤英的个性有些了解了,根据她的急性子看来,她很可能见他久

    久不回而再找来。

    焦凤英当然不会知道,直到现在他还呆在这座平岭上等‘枯竹叟’前来比武

    呢!

    刚刚想到‘枯竹叟’,蓦见岭崖边上,一个高瘦黑影一闪,直向这边飞身驰

    来。

    陈天澜心中一惊,知道‘枯竹叟’来了,急忙站起,也飞身向前迎去。

    前进间凝目一看,只见又高又瘦的‘枯竹叟’,满面怒容,两眼如灯,一见

    他陈天澜回去,立即利住了身势。

    陈天澜见‘枯竹叟’就停身在岭崖边缘不远,知道就在那儿交手比武。

    是以,一到近前,立即向着一直怒目瞪着他的‘枯竹叟’拱揖恭声道:“晚

    辈陈天澜参见老前辈,晚辈在此恭候您多时了!”

    ‘枯竹叟’一听,立即沉声道:“你可是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陈天润赶紧恭声道:“晚辈不敢!”

    ‘枯竹叟’哼了一声,转身向着来时的岭下一指道:“这道斜岭的形势你可

    看清楚了吧?”

    陈天澜听得一楞,不由迷惑的问:“晚辈不懂老前辈的意思!”

    ‘枯竹叟’立即沉声哼道:“前来向老夫要‘金刚水’的人,先要和老夫较

    量轻功,每次较量轻功都是由此地开始,先到岭下者为胜!”

    说话之间,举步走到了岭崖边缘,同时举手指了指岭下。

    陈天澜没想到‘枯竹叟’一上来就要较量轻功,这不但令他感到有些意外,

    心里也多少有些紧张。

    不过,他自信轻功经过恩师的再三指点和教导,可能不会输给‘枯竹叟’。

    但是,此时深更半夜,虽然有明亮月光,但岭下依然一片漆黑。

    加之他对地形不熟悉,又有岩石和树木,原本功力比他深厚的‘枯竹叟’,

    又经常在此与人较量,比起轻功来,他陈天澜准输无疑。

    心念及此,真是又懊恼又气,早知要在此地比轻功,他方才就该多上下几次,

    也好熟悉一下地形。

    心念间,只听‘枯竹叟’继续说:“我们由此地起步,老夫喝声‘起’就开

    始……”陈天澜听得心中一惊,不由急声道:“请问前辈,终点在什么地方?”

    ‘枯竹叟’见问,不由生气的说:“那还用问,当然是老夫的柴门口!”

    陈天澜再度关切的问:“老前辈可请了位见证人等在那边?”

    ‘枯竹叟’听得一楞,不由瞪大了眼睛望着陈天澜,沉声道:“好小子,听

    你的口气,好像你小子今天赢定了似的。”

    陈天澜一听,更加生气。

    因为,‘枯竹叟’根本就没想到他陈天澜的轻功能胜过他。

    心中一气,不自然的沉声道:“晚辈虽然自知轻功不如老前辈的精纯,但晚

    辈应该抱有必胜的信心和毅力!”

    ‘枯竹叟’哼了一声道:“信心毅力有什么用?这得靠深厚的功力和真本事

    才行!”

    说此一顿,特地又正色道:“不是老夫故意在你小子头上浇冷水,诚心打击

    你,这些年来,还没有那一个先老夫一步到达那里?”

    陈天澜听了非常不服气,不自然的沉声道:“既然没有人胜过老前辈,焦凤

    英她舅舅那里来的‘金刚水’?”

    ‘枯竹叟’一听提到焦凤英,怒火突然升起,不由怒吼道:“那是个野丫头,

    完全胡说八道,她娘是独生女,她那里来的舅舅?”

    陈天澜见‘枯竹叟’突然发了脾气,忘了焦凤英要拿石头砸他屋顶的事,误

    以为‘枯竹叟’想起以前输给焦凤英她舅舅的事而恼羞成怒。

    是以,立郎无所谓的说:“不管前辈以前是否输过,晚辈这次非赢不可……”

    话未说完,老脸铁青的‘枯竹叟’,突然怒吼道:“你永远别想赢我!”

    我字出口,身形已起,宛如凌空下扑的巨大苍鹰,其快如飞,直向岭下飞去。

    陈天澜看得先是一楞,接着顿时大怒,不由怒声大暍道:“老前辈您……”

    怒暍声中,飞身疾扑,使出浑身解数,尽展轻功,直向‘枯竹叟’追去。

    ‘枯竹叟’的功力本来就较陈天澜深厚,这时他又抢先伦步,立时双方差了

    七八丈距离之遥。

    陈天澜真是恨透了这个老奸巨滑、投机取巧,丧尽了长者尊严的‘枯竹叟’。

    既然对方耍无赖,只有奋力直追,除了拚命施为,别无他途。?

    ‘枯竹叟’不但功力高,而且地形熟悉。

    只见他踏石掠树,宛如风驰电掣,捷逾流矢,把一个仓促起步,昏暗中地形

    又不熟悉的陈天澜,越甩越远,不觉又拉远了两三丈距离。

    陈天澜一看,心中更加焦急,因为这一场输了,也别想再较量拳掌和剑法了,

    当然,也别想讨到‘金刚水’。

    因为,像‘枯竹叟’这样不知珍惜声誉的人,你无法和他讲理。

    两人这一展开轻功,星飞丸射,眨眼已过了半程。

    就在这时,前面黑暗的怪石矮树中,突然响起一个苍劲沙哑的声音,惶叫道:

    “小心,小心,别撞到俺,别撞到俺……”拚命紧追的陈天澜凝目一看,只见一

    道黑影,正由岭下向上如飞驰来。

    陈天澜虽然看不见向上驰来的那人是谁,但他听得出,惶急惊叫的声音,正

    是在酒楼同桌饮酒的蓬头老人。

    蓬头老人身法奇快,他向上飞驰的路线,正好对正了‘枯竹叟’冲来。

    ‘枯竹叟’一见,急忙向左斜偏,而蓬头老人也跟着向左斜偏,‘枯竹叟’

    赶紧向右,蓬头老人也跟着向右。?

    ‘枯竹叟’咬牙切齿,闷声不吭。

    而蓬头老人的口里却直嚷叫:“撞上了,撞上了,小心!小心!”

    由于两人的身法太快了,左闪右躲,“蓬”的一声撞个正着。

    ‘枯竹叟’一声闷哼,立被撞了个大跟头。

    蓬头卷人却趁势压在‘枯竹叟’的身上,同时在大声埋怨道:“你看看,你

    看看,俺说小心小心,他奶奶的,结果还是撞上了!”

    陈天澜看见两老在地上撞作一团,几乎忍不住笑出声来。

    但是,他不敢怠慢,就趁两老撞在一起的一刹那,“呼”的一声,疾驰而过,

    飞也似的直奔岭下。?

    ‘枯竹叟’一见陈天澜过去了,而蓬头老人仍抱着他不放,不由怒哼一声,

    一脚蹬向了蓬头老人的嘴下巴。

    蓬头老人立即大骂道:“他奶奶的个孙子,是谁的臭脚丫子伸到俺的嘴里来

    了?”

    嘴里不停的骂,手可也没有闲着,又顺手抱住了‘枯竹叟’的脚脖子。

    ‘枯竹叟’原有他的打算和计划,没想到半路里杀出个程咬金,虽然左闪右

    躲,还是被他老小子撞了个头晕脑涨,发昏第十三章。

    本想一脚将老小子蹬开,没想到又被抱住了脚,而他的身形已经纵起来,身

    形一顿,他的右脚又本能的踏在蓬头老人的头顶上。

    蓬头老人被踩得一裂嘴,急忙松手大骂道:“他奶奶的,蹬了俺的嘴巴不算,

    还要踩俺的脑袋……”‘枯竹叟’那敢怠慢,拔腿急追。

    举目前看,陈天澜早巳到了门楼前,爱徒林凤美和侍女‘寿子’二人,正在

    那里强自忍笑,焦急上看。

    第十二章

    一到近前,‘枯竹叟’急忙刹住身势,怒目瞪着陈天澜,只气得咬牙切齿,

    目光如灯,浑身抖个不停。

    业已换了一身劲衣,背插宝剑的林凤美和‘寿子’,俱都惊异的问:“师父,

    老爷子,那人是谁呀?”

    ‘枯竹叟’立即没好气的怒声道:“你们说的是谁?还不是那个老酒鬼!”

    林凤美一声,不由忍笑惊异的问:“师父说的是‘大酒仙’……”老脸铁青的

    ‘枯竹叟’立即“呸’了一声,恨声道:“什么‘大酒仙’?是个老酒鬼!”

    陈天澜一听,这才知道那位蓬头老人,就是当代武林怪杰‘大酒仙’,因而

    脱口道:“原来前辈早就认识他!”

    ‘枯竹叟’怒哼了一声,恨恨的说道:“我认识他?他老小子死了烧成灰我

    也认得他是老酒鬼!”

    说罢,尚愤愤的向着半岭上白了一眼,似乎在说:“哼!老小子你等着瞧,

    等我办完了正经事,再和你老小子算账。”

    陈天澜一听,只得抱歉的说:“这一次较量武功,承蒙老前辈……”话刚开

    口,‘枯竹叟’已再度怒吼道:“闭上你的嘴巴!这一次便宜了你,快立出门户

    来和老夫较量掌法,十招之内,老夫绝不还手,但到了第十一招上,嘿哼!你小

    子给我小心了!”

    说话之间,咬牙切齿,恨不得一口将陈天澜给吃了。

    林凤美一看,知道师父已经动了真怒,不由开始为陈天澜担起心来,因而,

    不自觉的惴惴低呼道:“师父……”岂知,她刚呼了一声“师父”,‘枯竹叟’

    已一挥大袖,怒吼叫道:“你也给我站远一些!”

    林凤美和‘寿子’神色一惊,吓得浑身一哆嗉,赶紧退到门楼下面去。

    陈天澜知道‘枯竹叟’动了真怒卜心中一动,故意一摇头,哑然笑了。

    气枯竹叟’一见,更加怒不可抑。

    不由瞪大了眼睛,厉声问:“你笑什么?”

    陈天澜见问,依然只笑不语。

    ‘枯竹叟’误以为陈天澜又想起了他和‘大酒仙’在半岭上缠作一团的事,

    不由切齿恨声道:“好小子,我老人家想起来了,闹了半天,原来你小子是那老

    酒鬼的徒弟……”陈天澜觉得别的事都可马虎,只有这件事随便不得,因而急忙

    正色道:“请老前辈不要胡猜,要不是您老人家说他是气大酒仙’前辈,晚辈到

    现在还不知道他老人家是谁!”

    ‘枯竹叟’哼了一声,怒声道:“你若胆敢说是他老小子的徒弟,我就一掌

    先毙了你!”

    陈天澜不便说什么,只作出一付无可奈何,又不敢顶撞的样子。

    ‘枯竹叟’继续怒声道:“准备好了没有?”

    陈天澜只得道:“准备好啦!”

    ‘枯竹叟’听得一楞,不由怒吼道:“准备好了还不递招?”

    陈天澜一听,只得拱手恭声道:“老前辈准备,请恕晚辈放肆了!”

    了字出口,飞身前扑,双掌同时一挥,一招‘力劈三关’,右掌迳向‘枯竹

    叟’的面门劈去。

    ‘枯竹叟’看得眉头一皱,身形略微一闪,躲开了。

    陈天澜一见,接着大暍一声,猛的进步欺身,双拳呼的一声,迳演‘气双雷

    贯耳’,分向‘枯竹叟’的左右双耳捣去。

    ‘枯竹叟’大袖一抖,疾退三步,又轻而易举的躲过了第二招,不禁连连摇

    头。

    站在门楼下的林凤美,只看得黛眉紧蹙,暗自焦急,根据陈天澜‘碧云山庄’

    的显赫家世,拳掌功夫似乎不该如此庸俗。

    如照现在交手的情形看,即使她林凤美告诉了他破解之招,恐怕仍然无法取

    胜。

    心念间,只见第二招落空的陈天澜,猛的一个箭步追至‘枯竹叟’的身前,

    一招‘黑虎偷心’,右拳呼的一声,直捣‘枯竹叟’的前胸。

    ‘枯竹叟’一见,顿时大怒,不由横纵五步,大喝道:“住手!”

    陈天澜听得一楞,急忙刹住了身势,立郎茫然不解的望着‘枯竹叟’。

    ‘枯竹叟’则怒声问:“陈天澜,你瞻敢在老夫面前打马虎眼,我就一掌毙

    了,赶快拿出你们陈家的掌法来!”

    陈天澜听得一楞,不由认真的说:“晚辈施展的完全是家传绝学,为的就是

    要打败您,如果掌法不能通过,方才的轻功虽然胜了您,还不是白费力气。”

    ‘枯竹叟’刚刚稍歇的怒火,这时一听“轻功胜了您”,脑际“轰”的一声

    再度升起来,不由厉声怒吼道:“放屁!”

    陈天澜也顿时大怒道:“前辈身为长者,竟然口出不逊,晚辈说的句句实话,

    您老人家偏偏不信,不是晚辈夸口,晚辈自从行道江湖,会过无数高人,还没有

    碰到一个是敌手!”

    ‘枯竹叟’见陈天澜先批评他有失长者风度,又自夸没有遇见敌手,只气得

    暴睛如灯,浑身直抖,恨不得猛一掌将陈天澜毙了。

    陈天澜一见,良机难再,立即震耳一声大暍道:“前辈既然不信,就请接晚

    辈这招‘二龙抢珠’!”

    大喝声中,飞身前扑,伸出右臂,挺直了中食二指,直向‘枯竹叟’的两只

    大眼中扣去。

    ‘枯竹叟’不但气到了极点,而且心中已泛杀机,这时见陈天澜居然敢对他

    施展‘二龙抢珠’,更是怒不可抑,不由切齿恨声道:“好狠毒的小子,老夫要

    扭断你的手……”手字出口,左掌已闪电递出。∥逯敢蝗疲12茨笙蛄顺绿炖降

    摹雒拧?

    林凤美见师父还未满十招就出手了,顿时大吃一惊,不由脱口急呼道:“师

    父!”

    ‘枯竹叟’一听林凤美惊呼,立时警觉不妙,沉喝一声,急忙泄劲撤招,但

    是,他的干枯五指,依然扫在陈天澜的右掌手背上。

    ‘枯竹叟’楞楞的望着陈天澜,只气得气喘如牛,老脸一阵青,一阵红,不

    由瞪着两眼,恨声道:“耍奸使诈,投机取巧……”话一出口,似乎突然想起自

    己在岭上抢先起步的事,因而急忙住口不说了。

    林凤美觉得师父自己忘了自己立下的规矩,反而骂陈天澜投机取巧,不由再

    度乎了声:“师父!”

    ‘枯竹叟’觉得自己也算是出了名的老狐狸,今天却栽在一个后生晚辈手里,

    心里既懊恼,又觉得没有面子。(奇书网整理提供)

    这时一听爱徒呼他,不由望着林凤美,自我解嘲的挥手道:“不要吵,不要

    吵,让我静一下,我简直被气糊涂了!”

    说话之间,一面高高挥着手,一面气呼呼的在原地走了两圈。

    陈天澜和林凤美,以及‘寿子’三人看了,彼此对了个眼神,俱都偷偷笑了。

    只见‘枯竹叟’一连在原地走了三四圈,才突然望着‘寿子’,沉声道:

    “把剑递给他!”

    ‘寿子’一听,恭声应是,急忙翻腕,“呛”的一声,寒光电闪,背后的宝

    剑已撤出鞘外。

    她立即奔到陈天澜面前,双手将宝剑捧上。

    陈天澜也急迎数步,将宝剑接过来。

    就在陈天澜接剑在手的同时,那边的林凤美,也依命将剑交给了‘枯竹叟’。

    陈天澜转首一看,发现‘枯竹叟’横在手中的宝剑,在皎洁月光的映照下,

    寒芒四射,耀眼生花,知道是一柄削铁如泥的宝剑。

    是以,心中一动,故意看得神情一呆。

    ‘枯竹叟’一见,老脸顿时涨得通红,不禁有些恼羞成怒的沉声道:“你小

    子放心,老夫绝不会仗着宝刃取胜!”

    陈天澜一听,只得拱手叩剑,赞声道:“久闻老前辈剑法高超,独步天

    下……”话刚开口,‘枯竹叟’已不耐烦的连连挥手道:“好了好了,少在那儿

    奉承吧!你就是说的天花乱坠,我老人家也不会再上当了。”

    陈天澜突然一剔剑眉,沉颜怒声道:“前辈连败两阵,依然认定晚辈技不如

    您,今天晚辈定要您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让您输个口服心服……”话未说

    完,‘枯竹叟’反而笑了,同时哂然一笑道:“很好,只要你小子接得住老夫三

    剑招,老夫不但给你足够的‘金刚水’,甚至将凤儿都可以输给你……”立在门

    楼下的林凤美一听,娇靥通红,直达耳后,芳心怦怦中充满了欢喜,不自觉的呼

    了声:“师父!”

    但是,陈天澜却已大喝一声道:“希望前辈不要事后反悔呀!”

    大喝声中,飞身前扑,身形一闪已到了‘枯竹叟’的身前,长剑一挥,迳向

    ‘枯竹叟’的颈间扫去。

    ‘枯竹叟’因为陈天澜轻功靠‘大酒仙’的帮忙,掌法又靠他的激将法取胜,

    因而对陈天澜的剑法也没有放在心上。

    但是,这时只见陈天澜的身形一闪,寒光业已罩面,不由心中一惊,暗呼一

    声“好快的身法”。

    于是身形向左一闪,急忙横飘两丈。

    但是,陈天澜大暍一声,身法如电,足尖一点,剑势立变,一招“拨草寻

    蛇”,寒光电闪,飕的一声已到了‘枯竹叟’的双膝前。

    ‘枯竹叟’这一惊非同小可,因为他的双足尚未踏实地面,如果不出剑,势

    必被陈天澜由膝将两腿斩断。

    心中惊骇间,无暇多想,疾运真气,力透剑身,光芒顿时大放,同样一式

    ‘拨草寻蛇’,迳向陈天澜的剑身斩去。

    陈天澜看得心中一惊,业已无暇撤剑,但又不愿手中的剑被‘枯竹叟’斩断。

    是以,惊急间,只得疾演‘波浪滔天’,耀眼匹练向上一翻,划了一个弧形,

    飕的一声,剑刃已到了‘枯竹叟’的颈间。

    ‘枯竹叟’一看,大惊失色,魂飞天外。

    不由吓得厉叫一声,闪电后倒,接着一式‘懒驴打滚’,一个瘦长身体,直

    滚到数丈以外。x址锩涝缫严诺眉夂艟校ㄈ菔?

    她和‘寿子’一样,只吓得两腿发软,张口发呆,业已无力飞扑向前将‘枯

    竹叟’扶起来了。

    陈天澜只是本能的疾演‘波浪滔天’,企图保住手中的剑不被斩断。

    但是,他作梦也没想到,结果竟闹得这么糟,是以也望着趴在地上的‘枯竹

    叟’,楞住了。

    ‘枯竹叟’惊魂甫定,竟忘了站起身来,目光依然震惊的望着陈天澜,但嘴

    里却颤声说道:“给……给……给他……给他……”说到最后一个“他”字,竟

    倏的飞身纵起,展开身法,直向岭上的茂林之中,疯狂的奔驰过去。

    林凤美一见,急定心神,望着‘枯竹叟’的背影,急声大呼道:“师父!师

    父!”

    但是,疯狂驰去的‘枯竹叟’,头也没回,继续的向岭上飞驰,眨眼间已消

    失在黑暗之中。

    林凤美立即掩面哭了。

    ‘寿子’缓缓走至林凤美面前将她扶住,同时低呼了声:“姑娘!”

    陈天澜见林凤美哭了,心中更加懊悔,心想:早知如此,干脆让他把剑斩断

    算了,反正他出剑为输。

    心念及此,不由缓步走至‘枯竹叟’滚地丢剑之处,俯身将林凤美的剑捡起

    来,再向掩面哭泣的林凤美身前走去。

    走到近前,立即不安抱歉的说:“凤姐姐,非常抱歉,小弟……”岂知,林

    凤美看了他一眼,竟哭了一声,转身奔进了门楼内,继续向深处驰去。

    陈天澜一见,不由惶恐的脱口急呼道:“凤姐姐!凤姐姐!”

    但是,低头疾奔的林凤美,头也不回,继续向东边的茅屋前奔去。

    ‘寿子’一看,立即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说道:“陈少侠,你怎的真的

    要杀我家老爷子呀!”

    陈天澜不由懊悔的说:“我那里是要杀他,我是怕他斩断了你的剑呀!”

    ‘寿子’一剑,立即把陈天澜手里的两把剑接过去,同时机警的看了一眼院

    内,这才压低声音说:“陈少侠,实话告诉你说,我们老爷子早已决定了,不管

    你陈少侠输多少场,我们老爷子都会给你‘金刚水’的……”陈天澜听得神色一

    惊,不由迷惑的“噢”了一声问:“那是为什么?”

    ‘寿子’一听,立即无可奈何的说:“哎哟!俺的陈少侠,你的心眼儿那里

    去了?”

    陈天澜听得一楞,不由惊异迷惑的自语道:“我的心眼儿?”

    ‘寿子’一看,只得压低了声音,道:“好啦!小婢就告诉你吧!你中午不

    是前来叩门吗?”

    陈天澜楞楞的颔首道:“是呀!你不是说‘枯竹’前辈正在睡午觉吗?”

    ‘寿子’也颔首正色道:“是呀!其实那时候他老人家已经醒来了……”陈

    天澜立即不解的问:“既然醒来了,当时为什么不召见我?”

    ‘寿子’急忙道:“你听我说嘛!我家老爷子隔着竹帘子一看,发现你陈少

    侠英挺俊拔,仪表不凡,心里非常欢喜,就决定准备把我家凤姑娘许配给你……”

    陈天澜听得俊面一红,不便说什么,仅意外的“噢”了一声。?

    ‘寿子’则继续说:“我们家老爷子不便作主,就叫我们凤姑娘亲自出来看

    看你陈少侠,看看她自己是否满意?”

    陈天澜一听,不由迷惑的说:“不对呀!你们凤姑娘不是刚由外面回来吗?”

    ‘寿子’一听,不由“哎哟”一声,无可奈何的说:“俺的陈少侠,你怎的

    这么傻,那是我家姑娘由后门溜出去,绕到‘小红坡’下,再走到这儿来的呀!

    现在知道了吧?”

    陈天澜不便说什么,只点了点头。

    ‘寿子’则继续说:“我们凤姑娘一看到你,马上满心的愿意,就请我们老

    爷子作主,谁知,偏偏这时候来了那位疯姑娘,还要拿石头砸我们老爷子的房

    子……”陈天澜知道说的是焦凤英,只得淡淡的一笑道:“她只不过说说而已,

    不会是真砸的……”岂知,‘寿子’竞紧张的正色道:“会哟!别说拿石头砸,

    就是放火烧她也敢!”

    陈天澜一看‘寿子’的神色,知道她不是危言夸大,因而也紧张的点了点头。

    ‘寿子’继续说:“我们老爷子见那位焦姑娘一个劲儿的直向你献殷勤,才

    赶紧命我请你进去……”陈天澜一听“献殷勤”,顿时想起焦凤英回她舅舅家拿

    ‘金刚水’的事,因而关切的问道:“你指的是焦姑娘回去拿‘金刚水’……”

    ‘寿子’立即正色的说道:“她那里会有‘金刚水’?普天之下,除了我们老爷

    子,谁也没有。”

    陈天澜一听,立即不以为然的说:“那她为什么要说,她舅舅家有呢?”

    ‘寿子’毫不迟疑的冷笑讥声道:“那还不是讨你的欢心!”

    陈天澜一听“讨你的欢心”,顿时想起林凤美为他准备那包吃的东西,以及

    前去岭上送茶,又顺便讲解‘枯竹叟’掌招剑式的事。

    心念间,却听‘寿子’埋怨道:“现在可好了,姑娘被你气哭了,老爷子被

    你气跑了!”

    陈天澜一听,不由懊恼的说道:“大错已经铸成,悔已不及,寿子,你看我

    该怎么办才好呢?”

    ‘寿子’立即正色道:“我可以给你出主意,但你可不能不把我带去……”

    陈天澜心中一惊,不由急声问:“你要跟我回‘碧云山庄’?”

    ‘寿子’立即正色道:“我们老爷子已把凤姑娘输给你了,你难道不把她给

    娶回去吗?

    陈天澜一听,不禁面现难色,同时迟疑的说:“这……这……恐怕……”话

    刚开口,院中深处突然传来了林凤美的惶急娇呼声:“啊呀!不好了,你们快来

    呀……”陈天澜听得大吃一惊,心知有异,一声不吭,飞身纵进林内,直向林凤

    美的茅屋前扑过去。?

    ‘寿子’那敢怠慢,立即飞身跟在身后。

    陈天澜奔向茅屋前的同时,花容惨淡,娇靥上仍有泪痕的林凤美已由房里奔

    出来。

    林凤美一见陈天澜奔来,立即惶声焦急的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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