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速观察了一番四周,他背起一个巨大的背包径直走向普赖斯兄弟的游艇。顺利地找到了钥匙后,川特又抬头扫视了一边四周,然后登上了游艇。他迅速下到船尾,安放了第一组塑料炸药。炸药不过一本书的大小。川特把炸药尽可能深的塞进发动机仓,贴在发动机的外壁上。
炸弹的定时器设成了四个小时。川特默默看着手表,在分针指向12时,启动了定时器。
第二个炸弹要小多了,不过一个手表盒的样子。他把这颗炸弹粘在了舰桥电台的下面。对了对手表,川特把定时器定在了3小时58分钟。
他放弃了只安一颗大型炸弹的想法。他可不想让这艘船被炸成碎片。要不然海岸警卫队从漂浮的残骸碎片就能知道,一定有人装了炸弹。fbi很快就会想到,普赖斯兄弟还有同党,想杀人灭口。
根据他的计划,这两颗小得多的炸弹会在一分钟内相继引爆。电台当然先被破坏掉。大量的海水会迅速灌进游艇的后仓。而沉重的柴油发动机很快就会把整艘船拖进大海深处。不消几分钟,普赖斯兄弟和他们的游艇,就会沉入几百英尺深的大海,消失得无影无踪。
十四分钟后,川特忙完了一切。他锁好仓门,又观察了一下周围,快速走向自己的货车。
不过,他还是没能发现那双从他到达码头,就始终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的眼睛。
当川特的货车消失在公路尽头后,在码头另一头的一条不起眼儿的游艇上站起了一个五十岁上下的人,整张脸和闪亮的光头都被晒成了古铜色。那双专注、敏锐的眼睛,早就发现了治安官肩上的背包轻了很多。
十五分钟之前,汉尼拔·莱克特博士正在擦自己游艇的黄铜扶手,那里光亮的能照出人的影子了。他继续忙着手里的活儿,空出的那只手握紧了那把瑞士产的手术刀。不过,他很快就确定,这个警察的目标不是自己。否则,他们会一口气出动二十辆车,五十个人。
不过,他还是很欣慰自己手里握着一把也许是世界是最锋利的开胸专用刀。
他的视力依旧很好,隔了一百多英尺的水面,还是读出了那个警官肩上徽章的字样:“杰克逊县”和“治安官”。治安官上了那条游艇后,博士也钻进自己的船舱。他很高兴自己花高价买了一只20倍军用望远镜。治安官的举动他看得一清二楚。他还发现了县治安官藏回钥匙的地方。
川特离开五分钟后,莱克特也进了普赖斯兄弟的游艇。他只用了几分钟就发现了电台下面的那处定时炸弹。作为一个县治安官,留下这样的礼物实在有些古怪了。
“这个会是你要找的那个吗,克拉丽丝·史达琳?”博士问着自己,因为他忽然想起了自己刚刚看过的新闻报道,那里面提到了史达琳的名字和她就要破获的高速绑架案。
第十六章
六月二十二日,星期一,中部时间,11:25,密西西比
麦耶把“探险者”开下了高速,开进了他和史达琳今天早上停下的第三个加油站。
“见鬼,基尼,你看!”史达琳兴奋的声音。麦耶顺着史达琳的手指看去,加油站上面的大牌子写着“普赖斯兄弟”。“这是一个bp”史达琳边说边掏出了手枪飞快地检查了一番。
“希望就是这儿。”麦耶关上了引擎。
“我收拾这个,”男人平静地指了指那个正向他们走过来的服务生,“你进去,小心点儿。”
“没问题,”史达琳边说边打开车门。她飞快走向加油站的办公室,眼睛观察着周围,右手伸进怀里,按在左边腋下的枪柄上。她听到麦耶浑厚的声音,告诉那个吃惊的服务生他是联邦特工。
来到门口,史达琳双手持枪,用肩膀猛然顶开办公室的门,手枪指着室内。办公室里空无一人。她走过办公室,来到那扇通向旁边修车厂房的门前。修车厂房里同样没有人,只停有两辆前盖打开的轿车。对面还有一扇门。如果罪犯还在的话,就在这个门里了。
史达琳深深吸了口气,猛然推开了那扇门。里面还是没有人。房间很小,满是机油味儿,原来是存放零件的小库房。
史达琳又绕着加油站转了两圈,除了两辆待修的货车和两个空空如也的洗手间外,毫无所获。
她走回麦耶的福特车时,麦耶已经把那个吓坏了的服务生铐上手铐,塞进了后座。
“我刚宣读了他的权利,”麦耶说,“他告诉我他刚来这儿一个月。老板是沃德和萨姆·普赖斯。和那招牌一样。”
“他知道他们在哪儿吗?”史达琳问。
“他说萨姆·普赖斯通常白天在这里。夜里是沃德。今天早上,大约一个半小时前,萨姆接到了个电话,匆匆忙忙走掉了。这孩子猜他是回家了。这里是地址。”
麦耶钻进车子,拿出无线电的话筒,“麦耶呼叫奎因。”
“我是奎因,结束。”十秒钟后,奎因的声音。
“我在密西西比州威德镇的‘普赖斯兄弟拖车修理’。保罗的‘p’,蜜蜂的‘b’。结束。”
“收到,基尼。看起来象条大鱼?结束。”
麦耶请奎因和县治安官联系,尽快搞到一张搜查证,去把失踪的普赖斯兄弟家里翻个底朝天。麦耶又呼叫了其他两个小组,他会和史达琳在普赖斯家里和他们会合。十分钟后,麦耶和史达琳到了普赖斯兄弟的家门口。后座的那个服务生一直帮他们指路。
两个人都掏出了枪,来到门口,小心翼翼地敲了敲门。
“他们俩不在家,”远处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他们转过身,那是一个上了年纪的黑人老奶奶,坐在马路对面的门廊前。
“我过去,”史达琳边说边把手枪塞回了腋下紧贴着肋骨的枪套,向老奶奶走了过去。
“联邦特工史达琳,夫人,”史达琳在离老奶奶还有四英尺的地方,掏出了自己的证件。
“你当真?”老奶奶吃惊地从椅子里坐直了身子,一会儿瞅瞅证件上的照片,一会儿又盯着史达琳的脸。“象你这样的一个小家伙?”
“是的,夫人,”史达琳开心地微笑着,“你说普赖斯兄弟不在家?”
“没错啊,姑娘。他们还带了一堆行李,开着卡车走了。”
“什么时候?”
“我不太清楚,大概有四十分钟了吧。差不多,是这么多。”
“你知道他们去哪了吗?”
老妇人摇着头,“那些孩子有什么事才不告诉我这样的老废物呢,从不。”
史达琳这时注意到一辆警车停在了普赖斯家门口,她连忙向老奶奶告别,转身穿过了马路。一个副警长告诉麦耶他收到了特工奎因的电话。搜查证二十分钟中就会到。
六月二十二日,星期一,中部时间,11:30,密西西比
莱克特博士才刚刚找到发电机旁边的炸弹,就听到了码头上传来的沉重的脚步声。那是两个人。他很高兴两颗炸弹还有三个小时才会爆炸,他悄悄地藏在了主舱门后,摸出了那把开胸手术刀,摒住了呼吸。
他放过了第一个人,第二个人刚一进门,博士的手术刀就刺进了那个人的后背。沃德·普赖斯背部一阵剧痛,不可思议的剧痛,他张大了嘴,却发不出一丝声音。刀锋准确地刺穿了他的肾,然后又切开了一段大肠。博士知道这不是致命伤,但却疼得让任何人失去反抗能力。
沃德手里的两个手提箱滑落到地上,发出重重的声音。萨姆刚刚下意识地转过身子,博士已经从沃德的背上拔出了刀子,一步冲到了萨姆的面前。手里也拎着两个皮箱的萨姆几乎没有反应的时间,博士的刀就刺进了他的脖子。那一刀几乎把他的头整个割掉。
可怜的萨姆跌落进那张游艇主舱尽头的单人床时,博士一刻也没有耽搁,一刀切进了垂死的萨姆腹部,顺着最下面的那根肋骨,利索地切进胸腔,接着把整个腹部全部切开。博士下手依然如外科手术那么精确。不消三十秒钟,整张床都浸透了萨姆的血。他的尸体躺在那里,似乎刚刚发生了一个愚蠢的尸体解剖模仿秀。
博士满意地看着床上的狼藉一片,扭过头,看到沃德·普赖斯跪在地上,一手伸到背后,按着那里的伤口。他瞪大了眼睛,愣愣地盯在血泊里的弟弟,依然满脸无法置信的神情。博士悠闲地踱到沃德身边,也跪下来,在沃德的夹克上仔细地擦干净了手中的刀子。
“他死得很快,”博士的声音慢条斯理,似乎一个正在讲课的教授。“很少痛苦,真的,远远小于你正在忍受的。不过,对你,我要做的是把你整个切开,同时让你神智清醒,知道每一刀切在哪里。请相信我,我能让你看起来就象床上你的朋友,不过还能再活上四个小时。
“不过,还有另一种可能。你诚实地回答我的每一个问题,然后我会让你死得没有一丝痛苦。”
十五分钟后,莱克特在舰桥上发动了这艘游艇。最近博士已经把自己训练成了一个经验丰富的水手。他没费什么力气就设好了船上的自动导航系统,一直向南,穿过海湾中的岛屿,一直抵达墨西哥湾的深处。船离开码头后,博士悄悄地跳进了水里。
他潜泳了二十码,直到游到了码头的下面。他浮上来换了口气,继续游向自己的船。普赖斯兄弟的船已经开远,里面的两个乘客都已尸身不全。
游泳的时候,温暖的海水洗掉了博士身上的血水。他从水里爬上自己的船上时,看起来就象一个热得受不了,跳进海里清爽一下的人。唯一不协调的,是他手上拎着的那个皮包。那里面有大约十五万美元的现金。
六月二十二日,星期一,中部时间,12:40,密西西比
治安官川特带着搜查证到达普赖斯兄弟的房子时,已经将近下午一点钟了。现在普赖斯兄弟家的车道成了警察局的临时停车场。除了川特和他手下的三辆巡逻车,还有一辆州警的巡逻车和两辆fbi的轿车。
房子前站了四个穿便衣的人,三男一女,一定是fbi特工了。那个穿着深色西装套裙的姑娘一定就是该死的史达琳脿子了。川特借着走过去的机会,仔细观察了一下这个一再破坏他的计划、毁了他苦苦经营的一切的脿子。
她比他想象的还要年轻和娇小,一身剪裁合体的职业套装,镶花边的白色衬衣领子翻在套装的外面。窄裙刚及膝盖,脚上一双黑色的平底皮鞋。她一定用肩套带枪,因为腰间毫无武器的痕迹。
川特走到房子前面,微笑着向站在那里的四名fbi特工做了自我介绍。当他握住联邦特工克拉丽丝·史达琳娇嫩的小手时,一副标准的久经风雨的警官的神情。
他一边微笑着,一边习惯性地把史达琳的全身从头到脚扫了一遍。长得比照片还要漂亮一些,蓝色的眼睛让人印象深刻。身材苗条,孚仭椒坎凰愦蟆b对谌棺油饷娴男⊥群拖ジ撬得髁怂て诩岢侄土丁?br /≈ap;
他的眼光在史达琳白皙的脖子上多停留了零点三秒,在心里琢磨着,得花多大的力气,才可以亲手把这个臭脿子掐死。
“来吧,”川特挥着手里的搜查证,对特工们说。
快速搜查并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不过凌乱的抽屉和衣橱表明普赖斯兄弟的确跑路了。又神态认真地搜查了几分钟后,川特找到了史达琳。
“我们发了通辑令,特工史达琳。不过我担心他们已经开着他们的游艇出海了。”
“他们有自己的船?在哪儿?”
“一个小码头,离这儿大约十五分钟路。我能带你去。”
“见鬼!”史达琳骂了一句,“特工麦耶在哪儿,最好让他也跟着去。”
川特开着警车在前面带路,麦耶的福特在后面跟着。路过码头的停车场时,川特猛然停了下来,跳出了车子。
“那是他们的卡车,”他对福特里的麦耶和史达琳说,“要不一个查卡车,一个跟我去码头。”
史达琳开了车门,跳了下来,“基尼,我跟着治安官。”
“小心点。”麦耶嘱咐了一句。
莱克特博士从自己的船舱里饶有兴趣地看着那个县治安官身边的姑娘竟然是克拉丽丝·史达琳。他们正在专心地检查空荡荡的船坞。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史达琳了。望远镜里姑娘的气色似乎比两年前好了不少。让博士油然欣慰的是,史达琳衣着的品味也有了长足进步。她果然是一个伶俐的小家伙。
“小心点,克拉丽丝。”他大声说了一句,然后回过头,准备自己已经耽搁了许久的午餐。过去的一个月,他几乎一直以鱼虾为生,现在有了甜面包,着实令人胃口大开。更重要的是,今天居然搞到了上好的新鲜胰脏和胸腺。用橄榄油小火嫩煎的美味,几乎让人不能抵抗。
海岸警卫队接到了逃犯潜逃的紧急通报时,普赖斯兄弟的游艇已经进入国际水域六十英里,保持着稳定的三十五节的速度。海岸警卫队最初沿着海岸线向西搜索,那是大多数人从水上逃往墨西哥的路线。从下午四点钟,海岸警卫队扩大了搜索范围,派出直升机向东向南展开搜寻。
其实,普赖斯兄弟的游艇已经沉在了墨西哥湾的深处。一架海岸警卫队的直升机真的从它头顶飞过。不过,游艇寥寥几片漂浮在海面上的残骸,对保持在一千英尺高度,希望找到要大得多的目标的飞行员来说,实在是太难以察觉了。
六月二十二日,星期一,中部时间,18:40,密西西比
整个下午和傍晚,警察和fbi特工都在忙着调查普赖斯兄弟的邻居,其他的船主,以及搜查普赖斯的加油站和家里。六点钟时,麦耶让两组特工回到新奥尔良去分析普赖斯兄弟的电话记录,以及找到的成箱子的文件和信件。他和史达琳留在这里,星期二早上八点就到地方银行调查普赖斯兄弟的帐户。
川特的会议室现在成了前线指挥中心。傍晚时分,川特、麦耶和史达琳还在一起讨论着这个案子。
“他们不会快过海岸警卫队的,”川特说,“我想明天一早就能把他们抓回来。”
“也许,”史达琳说,“不过,他们已经跑了五、六个小时,而我们还两手空空。”
三个人一阵沉默,似乎在各想心事。还是川特先开了口,“这样吧,我带你们去吃饭,我把饭店的电话留给值班警官。这样我们不会错过任何事情。”
麦耶和史达琳跟在川特的车后面。去饭店的路上,麦耶瞟到了史达琳掀起的裙摆下面光滑的大腿。他不禁把手伸了过去。史达琳忍不住扭了下身子,一把按住了麦耶的大手,不让它再往上面探。
“对了,你那里是不是舒服点了?那药有效果吗?”麦耶关切地问。
“不那么难受了。不过,”说着史达琳瞪了麦耶一眼,“今晚上你别想!”
与此同时,川特又过一遍自己的出逃计划。明天早上九点,他会去弗兰克的办公室取走自己的所有现金。从新奥尔良到纽约的飞机10点05起飞,然后从肯尼迪机场坐出租到曼哈顿,换一辆出租到纽瓦克机场。西北航空的那班飞机下午起飞,傍晚时分就会抵达凯曼群岛。然后,他就自由了。
只不过,自由的代价是抛家舍业、背井离乡。都是那个臭脿子害的!
六月二十二日,星期一,中部时间,20:20,密西西比
饭店不大,布置倒很别致。今天的特色菜是鲶鱼。味道果然非常好。一张靠窗的桌子旁,麦耶和川特正边喝咖啡,边热烈地谈着什么。川特在新奥尔良的fbi大楼呆过五年,但属于其他部门,两个人并不认识。不过,他们有太多fbi的奇闻野史用来消遣时光。
第三杯咖啡却还没有动。
与此同时,特工史达琳正在十五码外的洗手间里忙着。确切地说,她的裙子和内裤都蜕到了膝盖上,面对马桶,左手扶着墙,上身前倾,一丝不挂的屁股向后挺起,右手从背后探入股间,中指完全插进了菊洞,光滑的小腹还在有节奏的轻轻摇动。
原来,又到了给菊洞用药的时候。
刚用完甜点,史达琳就说了声“对不起”,起身去了趟洗手间。麦耶给她的痔疮特效药每十二小时外用一次。那药果真灵验,史达琳一天都没有行动不便的感觉。不过,后庭开花的绝顶滋味让她又爱又恨,如果今后两天要再来一次,她还真的要好好照顾一下那里呢。
而且,她还真的有了便意。都是早上匆匆结束的后遗症。垫好马桶后,松开裙子拉下内裤,她小心翼翼地坐了下来。这次舒畅了很多,虽然还有一丝丝的痛感。顺畅的排出还真有说不出的快感。
结束后,史达琳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软套,套在右手中指上,转过身……奇怪的是,菊洞居然比早上的还要紧些。中指全部插入,停留一分钟。每十五秒菊洞收缩五下,这样的提肛动作,更便于药膜充分吸收。
忙完一切,史达琳收拾好衣裙,仔细洗了手。临要出门,想了想又拐回来,对着镜子在耳后稍稍补了点儿香水。今天晚上也许有机会悄悄溜进基尼的旅馆房间。菊洞要休息,前面的花径倒饥渴得很呢。毕竟,只有他们两个留在这里,比上个星期十几个人在一起自由多了。
今天的巨大收获,难道不值得她和基尼庆贺一下?
史达琳发现镜子里的自己,正象一个初恋的姑娘那样幸福地傻笑。
“也许,就这样嫁给他了?”
“我无法想象普赖斯兄弟会没有同伙。”从洗手间回来后,史达琳边啜着咖啡,边若有所思地说。
“我不太了解那兄弟俩,”川特说,“不过,我必须同意你的判断。他们是挺精明,而且道德败坏。但是,他们不过是没见过什么大世面的乡下孩子,如果你知道我说的意思。如果你的贩卖x奴的理论是正确的,我还是不明白他们自己怎么能干出绑架十几个男男女女的大案子来。”
“本地有类似的失踪人口案件吗?”麦耶问。
“全县也没有几辆能卖出大价钱的车。我也不记得任何和年轻漂亮的失踪女子有关的悬案。男的也没有。”
“等等,我们还真有一个案子,就两天前,”川特继续说,“一个黑人少女,父亲是本地的牧师。她被一个本地人绑架、强j、杀害。糟糕的案子。我查到了那个畜生。他吓坏了,试图冲我开枪。他现在已经死了。”
“那个畜生有没有可能和普赖斯兄弟有关联?”史达琳很感兴趣地问。
“有那个可能,不过,机会不大。你知道,普赖斯兄弟,怎么说呢?他们不喜欢有色人种。那个畜生,汤姆·韦伯,和他的非洲祖先一样黑。”
“这案子在哪儿发生的?”麦耶问,“韦伯在哪儿强j的那个女孩?”
“在汉兹农场,”川特说,并不担心两个联邦特工知道太多。毕竟,老汤姆和普赖斯兄弟都永远也不能开口了。“汤姆是那儿的看门人,照看荒废的屋子,自己住在一辆拖车里。他把那可怜的女孩拖进地下室,在那儿强j了她。”
“有没有可能那里还有其他的受害者?”史达琳问。
“我们明天再去看看验尸报告。不过,我记得所有的血迹都是那个姑娘的。发现的毛发也都是那汤姆和那女孩的。当然,我得承认我们从来没有怀疑过这可能不是一个单独的案子。那时候还不知道你们的这个案子。”
“我们能去那儿吗?那个农庄?”史达琳问。
“今天晚上?”川特抬头看了她一眼。
“干嘛不?”史达琳一口喝尽了杯里的咖啡。
在他开着警车在前面领路,带着两名联邦特工驱车驶向汉兹农场时,克拉丽丝·史达琳的最后一个问题一直盘旋在川特的脑海里。
“干嘛不?克拉丽丝操你妈臭脿子史达琳,”他边开车边大声自言自语道,“那是因为你也会和其他人一样下落不明!”
第十七章
六月二十二日,星期一,中部时间,21:45,汉兹农场
川特整个晚上都觉得有点轻飘飘的。普赖斯兄弟已经和他们的游艇一起葬身鱼腹,海岸警卫队还在徒劳无功地继续搜索。舒舒服服地坐在这里和麦耶、史达琳这两个蒙在鼓里的联邦特工亲切交谈,让他得意地几乎忘乎所以。他知道,只有在自己神秘地失踪几天后,那两个傻瓜才会意识到,他才是他们一直追踪的目标。
能够骗过并且戏耍这个聪明的脿子,真让川特高兴。不过,他还想得到了更多……比如,亲眼看看史达琳意识到自己在每一处关键都误入歧途时,沮丧、痛心、悔恨的表情。她破坏了他的生活,他也得弄碎点儿她看重的东西。这样的复仇才更加甜蜜。
警车停在了汉兹农场黑乎乎的门口。川特不由自主想到,这恐怕是他最后一次来这里了。这里发生过多少次难以忘怀的盘肠大战!过去的一切似乎又活生生出现在他的眼前。那一张张美丽的面孔,在痛苦和恐惧中,挣扎、哭泣、哀求。那些性感的小嘴,丰满的孚仭椒浚臀屡舸盏木斩础?br /≈ap;
川特的r棒一下子硬了起来,心跳也突然加速。不过,直到川特领着两名特工看完汤姆的拖车,向房子走去时,那个念头才完整地出现川特的脑中。在狭小的拖车里,他就站在史达琳背后,她身上的香水味儿飘进了他的鼻孔。川特的r棒随之猛然一跳。
“把克拉丽丝·史达琳扒光、绑在木桶上狠狠j上一通!”
这个突然出现的念头让他几乎停止了呼吸。虽然意味着无数风险,但他实在无法摆脱这个诱惑。象一头残忍的食肉动物,他的捕猎本能被唤醒了。他本来就是一个危险的捕食者,而不是只会逃命的猎物。他有着野兽的骄傲。为了最后的尊严,他要反戈一击。
川特从来不是一个鲁莽冲动的人。当他发现自己无法抵抗动手的诱惑时,他很自然地开始琢磨如何动手。这活儿对他来说真的不难。他用手电照路,带着麦耶和史达琳沿着狭窄的楼梯走进漆黑的地下室时,他已经成竹在胸。
川特找到了电灯开关,扭亮了那盏大功率的白枳灯,同时用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三个人都花了十秒钟适应地下室里刺眼的明亮。
“耶稣啊,”史达琳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她走向房间中央那个木桶改装的捆绑架。她马上就明白了这个古怪器具的用途。但这个散发着不祥气息的东西,还是丑陋得超出了她的想象。实际上,她不禁打了个冷颤,自言自语道,“这里真潮湿。”
麦耶开始粗略地搜查整间地下室。川特留在楼梯边,小心地观察着麦耶的一举一动。他的右手悄悄地挪到了右边腰间的枪套,轻轻地打开了顶端的皮套,手指触到了冰凉的枪柄。
“克拉丽丝,看看这个,”麦耶在顶头的墙上发现了三个吊钩。他扭头招呼史达琳过去。
史达琳刚刚转身的当口,脑后忽然一声炸雷般的巨响。她本能地一下蹲在地上,左手下意识地举起来想保护自己的头部。但多年的训练迅速战胜了恐惧和惊慌,她敏捷地匍匐在地,抬头张望,同时右手伸进左边上衣去掏那支自动手枪。
这一切都发生在麦耶庞大的身躯重重跌倒在水泥地面上之前。
几乎与此同时,丝莱丝拎一个小小的随身旅行箱,跟在地下妓院老板娘的身后。她们进了一间窄小但整洁舒适的房间。这是丝莱丝今后的房间了。川特给她的现金都巧妙地藏在了身上。
她放下行李,一个人坐在床上发呆。她根本不知道自己今晚上会不会睡得着觉。她突然怀念极了自己在川特家的小睡房。自己以后真的就孤零零一个人了。
丝莱丝斜靠在床头,轻轻抽泣起来。
六月二十二日,星期一,中部时间,21:55,汉兹农场
“想都别想,脿子!”巨大的回音中,史达琳还是听出那是川特的声音,在自己的背后右侧。
她楞住了,转过头,难以置信地看到治安官川特站在十英尺之外,一只还在冒烟的左轮手枪,正冷酷对着自己。她知道现在除了服从,自己别无选择。慢慢站起身,左手高高举起,右手手掌伸开,缓缓地从上衣里退了出来。
她瞟了一眼左侧,心顿时痛苦地抽搐着。她的情郎一动不动地倒在地上。难道就这样失去了他!
“站着别动。你刚才很利索嘛。”川特的声音里充满了残忍,“可惜,你还不足够快。”
史达琳缓缓转过身子,背对着走过来的川特。她的脑子疯狂地飞转,拼命想搞清楚这一切为什么会发生。基尼的中弹让她怒火万丈,心乱如麻。
“没错,特工史达琳,笨蛋普赖斯兄弟自己当然做不了这么大的事情。”
“你是他们的头儿。”史达琳慢慢地说,她苦苦追寻的一切疑问,似乎都在一瞬间找到了答案。不过,这答案让一股凉气袭遍她的全身,此刻丝毫也没有以往破案后的快乐和满足。
“是你绑架了蓓丝和其他人。”史达琳尽量保持语调的平稳。她告诫自己,绝不能慌乱。
“蓓丝?啊,那个金发脿子。你认识她?”
当史达琳默默点头时,川特咧出了一个阴险的微笑。“你的小朋友现在每天要侍候十来条r棒,大部分用她的屁眼儿。在我干她之前,特工克拉丽丝·史达琳,她的小屁眼儿还没人动过。我干她的小屁眼儿时,你的朋友叫唤得象头进了屠宰场的猪。天呀,那脿子真是嫩得能捏出——”
史达琳一直等待的时机终于出现了。她的身子猛然从左边向后转去,左腿微蜷、蹬地、展腹,右腿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速度惊人地直踢川特的中路。这个动作在fbi训练营的空手道班上,她练过至少2000次。史达琳知道这是她唯一的机会。她一直在根据川特的声音和脚步声判断两人之间的距离。
这一脚直奔川特握枪的右手。只要命中,史达琳确信能把那只左轮踢飞。她曾经赤脚一下踢碎过两块木板。如果川特反应够快,会向右躲闪,史达琳的脚后跟就恰好可以击中他的肾。那样川特会疼得弯下腰去,史达琳就会马上收腿、抢身,再给他的后颈一记手刀。
无论哪种情况,史达琳只需要零点五秒的空档,她就可以拔出自己的枪来。
所以她全力一击。
六月二十二日,星期一,中部时间,21:56,汉兹农场
随着一声惨叫,一切都结束了。
地下室的三个人中,只有川特还站在那里。
史达琳瘫倒在川特脚下,彻底失去了反抗能力。
这一击之前史达琳漏算了两件事。一是今天她穿了条质料优异的及膝窄裙,根本不容得这么大幅度的侧后踢。虽然她的力量惊人,一下挣破了窄裙,攻击的力道却因此大大降低。
真正决定史达琳的命运还是第二点:川特对fbi训练营的招数了如指掌。实际上,他一直等待着史达琳的这一击。他并没有躲闪,而是转身迎向前去,举起右手,对着高速飞来的史达琳的右脚,用沉重的左轮手枪狠狠砸了下去。
史达琳听到了“喀嚓”的一声,那是自己脚踝被击碎的声音。彻骨的剧痛让她眼前一黑,几乎听不到自己发出的尖锐惨叫。这一下击碎了全身的气力,她无可奈何地跌倒在地,彻底失去了抵抗能力。
无数个金星还在眼前飞舞。史达琳感到一个硬梆梆的东西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那是川特的左轮手枪。然后一只手熟练地伸进了她的怀里,推开她的左臂,麻利地摸走了她腋下的自动手枪。
“敬酒不吃吃罚酒,”川特拎着史达琳的枪,敏捷地后退了五步,“把衣服脱了,史达琳,马上。如果你不听话,或者手脚不老实,我就开枪。先打你左膝盖,然后是右面。”
史达琳还没有完全从那一击中恢复过来。她的脑子很乱,不明白究竟哪里出了毛病。不过,她知道现在自己别无选择。川特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疯子。他已经杀害了麦耶。她的心头又是一颤。
她喘着气,挣扎着爬起来,上身靠在墙上,缓缓地站直身子。踝骨断裂的剧痛中,史达琳咬紧了嘴唇,精致的鼻翼不停地抽搐着。低着头,满脸的冷汗打湿了她额前的短发。虽然视力还没有完全恢复,她也知道川特至少有八英尺之远。这样的距离,即使她的右脚完好,她也没有一点机会。
“冷静,史达琳,冷静。”她暗自给自己打气。她看了一眼自己的右脚,鞋子不知道飞到了哪里,关节的形状倒还正常,也许只是骨裂。现在她没有别的办法,只能老老实实听川特的话。只有那样,她才可能等到新的机会。如果膝盖被打断,那就彻底任人摆布了。
斜靠在墙上,史达琳缓慢地解开西服上衣的扣子。
她的手指在不停地颤抖,不知是因为剧痛,愤怒,恐惧,还是羞耻。
上衣被甩到了一旁。
然后是套在腋下的空枪套。
史达琳今天穿了件白色的亚麻衬衣,把衬衣下摆从裙子里拉出来时,她听到了对面川特得意的笑声。虽然低着头,她也可以几乎感觉到川特贪婪的目光。
那是豺狼戏弄无处可逃的羔羊时,才会有的目光。
史达琳把头扭到一边,尽量不去想面前那个可以对自己为所欲为的男人。她衬衣最上面的扣子本来就没有扣。现在,还有些哆嗦的手指,一个一个解开衬衣余下的扣子,从胸口到小腹。
雪白的衬衣敞开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