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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政绩也能升官呀?”

    安禄山会意,知道此时是必须显现一下自己的才能了。

    “为人臣着,最高贵不过出则为将、入者为相!当今张燕公(张说),便是这样的大才!安禄山现在不过一九品小吏,即便有了父王的相助,想依靠不多的政绩提升,两年之内,最高也不会过五品!但如果出外征战,则不出一年,凭军功应该可居五品之上!而且自从开元十年,张相慕兵以充府兵,府兵制已经败乱!如果禄山回到幽州,随时可以招募精壮,新建边军。少了府兵限制,想要在多战事的边关立功,应该不是很难!”安禄山沉声说道。

    他这里面还有一句话没有直说,就是这样的话,也便于得到岐王心腹的支持。军功可比政绩好冒领多了,在军队中,向来是问功劳归谁,不问功劳谁立的。到时只要功劳累积到一定程度,自然可以顺顺当当的升官。而且战争一般非常短促,时间短,但功劳多,一次战争,就可以让人提升好几级。

    岐王静静的看了安禄山一小会儿没有说话。

    最后幽幽的道:

    “你在幽州可是还有什么势力?”

    安禄山心中咯噔一下,刚才说的太顺口,直觉自己应该回幽州,因为哪儿是自己的老巢,而且便于利用异族人打异族人,竟然忘了现在大唐的主要战争场所并不在幽州。

    “不错!禄山之母曾经为突厥部族巫,影响力极大,如果回到幽州,便可招募幽州汉服突厥,来征战突厥等部!”

    既然已经暴露一部分事情了,不如干脆显示一点自己的实力,这样也可以得到对方的重视。

    岐王这才理解的点点头。

    “我道禄山为何身高体壮,异于常人!原来如此!”

    又道:

    “我军中的心腹本就不多,还大都在安西,不过有了突厥战士的帮助,反倒比我的帮助要强,想来你在幽州也不会太吃亏!幽州现在是没什么战事,但奚、契丹两族虽然归附,却并不是什么安分的部族,以他们的习性,早晚会造反叛乱!等他们一有异动,你即可去幽州,到时我再叫幽州都督暗中相助,定然也能立不小的军功!而且幽州距离颇近,远比到安西等地立功快!恩!就这样好了!我先推荐你去禁军中任职,等河北战事一起,你即可请命随幽州总管一起去平乱!”

    “多谢父王安排!”

    安禄山对于岐王的政治嗅觉深为钦佩,他因为商队经常要经过奚、契丹两族的地盘,对两族的调查也很多。知道两族虽然臣服,却因为一向和汉人百姓有利益冲突,加上一些官吏的压迫,一直暗藏反心。现在岐王能看到这一点,不能不说是极有眼光。

    “呵呵!校书郎的职位也先别辞,这可关系到你的印刷机!至于禁军的任职,我自然会向陛下说明心芸的事情的!到时,你可能会以皇亲身份入役!”岐王脸上的笑容很真诚。

    没说要让心芸认祖归宗,估计还是顾忌心芸的出身,但现在可能让安禄山以皇亲身份参加禁军,实际上已经承认了心芸的身份。

    安禄山激动的对岐王下拜:

    “多谢父王造就!”

    心中暗暗感叹,我现在算不算靠女人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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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节 骗几个和尚

    安禄山还没正式纳心芸,军职也没法立刻补上。在参军入伍前,还有几天的休息时间。不过才到第二天,他就不得不从家里出来,去华严寺拜访一行了。

    被半行拉着来到僧一行哪儿时,现堆满了各种天文器材的禅房中,除了僧一行、粱令瓒和几个太史局的小吏外,还有几个老和尚。

    “拜见一行大师!”安禄山恭敬的上前见礼。

    “安校书不必多礼!贫僧不敢当!”僧一行微笑着从禅床上起来还礼。

    他虽然是御前供奉的僧侣,但毕竟没有品级,不应该太托大。而且他对安禄山非常佩服,不愿意受这样恭敬的礼节。

    安禄山笑着拦住了一行,编撰历书一向被封建王朝认为关乎国运的大事,对于他这样的人物,就算是皇帝也不敢失礼。

    “这几位大师是?”

    再和粱令瓒等人见完礼,安禄山探究起剩下的几个老和尚来。

    他们可都是真正的老和尚,最年青的一个,年纪也比僧一行要大,最老的那个,甚至面容枯槁、须皆白,似乎有十岁的样子。而且最年长和最年青的两人,都是肤色稍黑,容貌奇特,似乎不是汉人,引起安禄山的好奇了。

    “由贫僧给诸位介绍一下吧!”僧一行笑着来到几个老和尚面前。

    对着最年轻的那个老和尚说道:

    “这是贫僧的密乘老师,来自天竺摩赖耶国的金刚智大师!”

    安禄山上前行了一礼。难怪长的不像汉人,原来是印度和尚。

    “这位是密宗大师,来自天竺乌茶国的善无畏大师!”

    这回是那个最老的和尚。老和尚看上去像是快死了似的,但看向安禄山时,却是眼中精光一闪,吓了安禄山一跳。面对这样活了十年,快成了精的老头子,安禄山可不敢太失礼,口称“大师!”,恭敬的上前行了一礼。

    最后那老和尚七十多岁的样子,白须飘飘,红光满面,很有得道高僧的样子。不过听了僧一行的介绍,却让安禄山差点忍俊不禁。

    “这位是大唐禅宗大师,驻锡广州宝庄严寺的法海大师!”

    安禄山心中大乐,好家伙,法海都出来,还好不是金山寺的!要不然自己都要问他认不认识白素贞了。

    咦!一个禅宗,两个密宗,他们不会是在论战吧。

    “安禄山拜见法海大师!”

    心中调笑一下可以,面上可不敢对这个和尚失礼。安禄山知道这个老和尚在佛宗的名号还是很响的,他曾经将老师慧能的说法记录整理成《六祖坛经》(《六祖惠能大师法宝坛经》)。这部在诸多中国和尚所写的作品中,唯一被尊称为“经”的书,与其说是惠能的杰作,不如说法海的功劳。

    开元十二年(西元724年)正月十五日,神会在滑台(今河南滑县)大云寺设无遮大会和当时著名学者崇远大开辩论,建立南宗宗旨;同时批评了当日最有声望的神秀门下普寂。这一次无遮大会,正式确立了佛教禅宗分南北两派。法海和神会是师兄弟,属于南宗派。

    “这位是大唐校书郎安禄山,曾经向当今陛下献书百万册!天文地理,最是精通!”最后轮到介绍的才是晚辈安禄山。

    几个老和尚听了,都是微微的一点头。

    安禄山却不得不赶忙回礼。

    “安校书!本来让半行请你过来,是想商讨一下有关测日晷及极星等事。只是现在贫僧有客,能否稍候再议?”僧一行稍微有点不好意思。

    “无妨!无妨!大师尽管放心,禄山在一旁坐着即可!能聆听几位大师的佛音,那还是安禄山的荣幸呢!”

    僧一行笑着点了点头,对于安禄山的配合极为欣赏。

    安禄山其实并不想坐下来听这几个老和尚文绉绉的讲经说法,不过僧一行既然没说让自己先回去,自己也不好直接告辞,只得摆出一副虔心向佛的样子,恭坐在一旁听几个老和尚吹自己的宗派。

    听了半天,云里来雾里去,不清楚到底在讲什么东西。只知道好像金刚智他们密宗讲究身即是佛,讲渐次修行,修行习惯有点类似禅宗的北派。而法海的禅宗南派,讲究参禅习定,要求顿悟。两者之间观点非常对立!

    安禄山平常可能对这些不关心,但是想到他的那个金山兄弟倪属利稽,他那儿不是非常推从佛教吗,如果能请到一个大和尚去,应该对麻醉控制他们非常有利。

    这两个密宗的人讲究经常修行,他们的主张麻醉效果可不是很好,大家身体力行的修行,斗志旺盛,还是很有活力呀。不如禅宗南派的,讲究禅定,讲究顿悟。这样的话,信佛的都去禅定,都去顿悟去了,大家不再勤勤恳恳工作,只知道空谈佛学,讲究顿悟,这样可非常有利于麻醉。

    刚好法海老和尚一人难敌两口,在辩论稍稍占了下风,安禄山立刻上前打岔。

    “法海大师!在下有一个不情之请!”安禄山行了一礼。

    “安校书请说!”老和尚对于安禄山此时的打岔稍微有点不满,不过面上却是一片和煦。

    “大师!晚辈非常仰慕佛学,另外还有一个异族的结义兄弟,也非常仰慕大师和禅宗!他族中之人,更是非常期待我师前去驻锡,称愿意以黄金结寺,供奉我佛!晚辈冒昧提出请求,希望大师能够率弟子前去讲经传法!”

    安禄山讲话的时机把握的很好。刚好是金刚智他们说到禅宗只在中原盛行,密宗却在天下各地普渡众生,弄得法海比较难堪的时候。而且话中也只讲好的地方,不讲坏的地方,故意引诱法海轻率答应。

    法海一听到安禄山的要求,立刻心中大定。

    就算不冲着黄金结寺这一条,单是为了给禅宗挣回一个脸面,今天也一定要到那个异族的地方走一趟,心中微微一激动,竟然没问地方,就直接答应道:

    “我佛慈悲!身为异族,仍能虔诚向佛,老僧自然不会吝啬这一把枯骨,愿意去走这一遭!”

    虽然面色如常,但从他刚开始说话的时候稍稍深吸了一口气,就知道他对此事也是非常看重的。

    “如此多谢大师了!”安禄山赶忙拜谢。

    其实也并不一定需要法海亲自去,只要他一有这个意思,到时追随他的人多的是,只要能引一帮人过去,目的就完全达成了。

    “安校书不必如此客气!弘扬佛法,乃是我佛慈悲!”法海面上一点也没有异常。“请校书联络你那位结义兄弟,让他做好准备!贫僧自会带弟子去他那里!”

    他到好,直觉安禄山说的是突厥人,竟然都没准备让安禄山派人接送,就直接准备自己去。这句话唯一的收获,就是刚才辩论时还古井无波的两个天竺和尚,眼睛稍微有点异常的看了安禄山和法海一眼。

    “这个!黑水距此稍微有点远!还是由晚辈安排车马送大师去吧!”

    “……”

    静寂!

    安禄山话音一落,禅房中立刻没了声音。

    法海无疑是一个真正的得道高僧,刚才即便是辩论的最激烈时,面上也没有嗔怒的表情。可是现在,听到安禄山这句非常好心的话后,脸上竟然微微泛青,雪白的胡子,也是微微的抖动了几下。

    “阿弥陀佛!”老和尚忍不住高声的诵了一声佛号。“菩提本非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如此劳烦安校书了!”

    “阿弥陀佛!”剩下的两个老和尚也是高诵了一声佛号,这也他们说得最标准的一句唐语。

    两人脸上一片崇敬色彩,对法海作礼道: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恭喜大师大觉大悟!”

    这么几声佛号,把安禄山的心唬得仆仆的直跳,感觉自己象是在送老和尚去死似的。

    知道现在的中原人都畏惧黑水渤海等苦寒之地,但实际上,一般来说,住在寒冷地带的人,寿命反而比炎热地带的人要长。至于说苦,广州现在还是炎热瘴气之地,其实并不比黑水哪儿要好受多少。几个老和尚的反应,其实有点过激了。不过现在也不好说什么,看到僧一行稍微有点怜惜的神色,安禄山自然不敢再乱说。

    其实以法海这样特殊的身份到黑水去,黑水靺鞨肯定会举族欢迎他,到时法海肯定不会受苦。哼!法海,法海,看见这个名字就不是很舒服!还是先不和你说真相了,吓吓你吧!

    法海老和尚和安禄山约好相会的时间地点,和金刚智他们相约离开。他们本来就只是前来拜访僧一行,辩论只是适逢其会,现在已经没有必要再留下来了。

    “安校书!这,唉!你刚才真不应该诱请法海大师去黑水呀!”僧一行摇了摇头。

    他和安禄山已经很熟,说话间不用再有所顾忌。

    “呵呵!大师放心!黑水虽然是苦寒之地,但是哪儿民风纯朴,不会亏待了法海大师的!”安禄山笑道。

    “法海大师已经七十多岁,恐怕……”

    “大师放心!寒冷之地,最是长寿!只要无病无灾,黑水反而是更好的养老场所呢!而且那儿的人参鹿茸,都是滋补珍品,绝对不会让法海大师受苦的!”

    只要不生病,什么地方都不容意死人!

    “呵呵!安校书见多识广(?),贫僧不及!贫僧相信安校书不会害人,既然说了不会让法海大师受苦,自然就能做到!”

    僧一行也只能选择相信安禄山。僧人虽然不一定要讲究一诺千金,但不说慌还是要尽量做到的。所以在法海答应安禄山的要求时,结果就已经注定。

    “大师!刚才你说测日晷及极星的事情……”安禄山不准备再谈那个话题。

    “哦!对了!关于此事,朝廷已经有了正式的圣旨!”僧一行拿出一册圣旨的抄本道,“陛下命太史监南宫说等于河南、河北择地测日晷及极星,令他们在夏至日中立八尺之表,同时候之。又命交州等地同日测冕晷!”

    “呵呵!可是一项大工程呀!如此再以南北日影较量,用勾股法算之,即可归出一度子午线的长度!哈哈哈!”安禄山大乐。

    这次天文测量可是一项盛举,他的科学意义不仅仅是测出了一度子午,还关系到东西半球的划分、南北半球的划分,高中低纬的划分,南、北回归线,南、北极圈,时区的划分,日界线,国际标准时间,区时的应用等等等等。最后甚至可以据此推朔气节的划分和地球的形状大小。

    想想今后可能以朱雀大街为本初子午线,安禄山就高兴的想欢呼。

    当然,这些东西还得慢慢进行,要知道,现在就连地圆说,日心说,安禄山也仅仅是只敢和僧一行、粱令瓒等人提起,虽然已经基本说服他们接受自己的观点,但想要说服大唐的大多数人,还得花十几年甚至好几十年时间。

    “这还得多谢安校书的各种器材和计算方法!”僧一行微微一笑。

    这次测量的具体行动,是由太史局的官员负责的,但总体的规划和主持,却是这位住在华严寺中一行和尚。当然,出谋划策的,还有安禄山这个狗头军师。

    “嘿嘿!哪里!哪里!就算没有禄山,大师不也是准备进行这次测量吗!”安禄山非常谦虚。

    安禄山的作用不仅仅是提供一些测量方法和测量仪器,他还要求测量员利用公费出差的方便,进行一些其他的天文测量,当然,朝廷也有提出来要求观测星象等附属要求。

    “安校书再来看看这次测量还有什么问题,如果没有的话,我们就照此安排下去!”

    “好!我们一起再研究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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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节 终南有捷径

    天文测量的事情,具体的并不用安禄山参与,花了半天时间和僧一行再讨论一下细节,安禄山就又稍微有了空闲。当然,这个空闲是相对而论的,毕竟他纳心芸的小礼即将举行,虽然不用大操大办,只要办个小宴,直接用花轿抬人就行,但还是得吩咐下人布置一下新房,作一些准备。

    而且原先约好的事情,也立刻找上门来。

    王维带着一位眉清目秀的青年前来拜访安禄山,此人就是王维的总角好友祖咏。对于见这样的有名诗人,安禄山现在已经习惯了,心中并没有激动。虽然祖咏年纪比安禄山和王维略长,但安禄山反而因为自己的名声已经不小,稍微有点居高临下品鉴人的感觉。

    这次王维来拜访安禄山,除了介绍祖咏给安禄山认识,主要还是商谈游览终南山的事情。

    有唐已来,三公已下车辂,皆太仆官造贮掌。若受制行册命及二时巡陵、婚葬则给之。自此之后,皆骑马而已。这次出行的众人,包括贺知章在内,都没有朝廷给予的车驾。所以当初安禄山愿意提供众人的日常出行马车时,王维等人都对他的回报很满意。

    不过这次安禄山可得花一番大代价,因为人数越了预计,不但王维贺知章等人要去,就连张宝符和几个颇有才名的各学学生也要去。王维大致估算了一下,大概有二十几个人,除去里面有几个自己骑马的,安禄山得准备二十人的马车。这让本来以为只要自己府中两辆载人马车就够的安禄山,不得不跑去车行再租了三辆豪华大车。当然,虽然贵了点,但相比安禄山从他们身上得到的报酬,却还是非常合算。

    趁着春天还没完全结束,安禄山一众人等,在四月末的一天,驱车骑马来到了终南山楼观台游览。

    楼观台在我国道教史上称为“仙都”、“洞天之冠”、“天下第一福地”等。相传周代大夫函谷关令尹喜在此结草为楼,以观天体,名草楼观。一日,当他看见紫气东来,知有真人从此经过,后老子西游入观,便迎归草楼。老子在这里著《道德经》五千言,并在楼南高岗筑台授经,留下楼观台这一名称。

    它的别称则是草楼观、紫云楼,因当今朝廷素以老子为其李氏宗祠的祖先,故又曾赐名为宗圣宫、宗圣观,但普通人仍习惯称其为楼观台。楼观台最为著名的景点要数老子说经台。此处为传说中老子面授弟子之地,又有老子墓等多处景观。

    现在虽然已经春天将尽,但就是这满山的残春,站在终南山上观看,也足够明媚多了。古人云:“关中河山百二,以终南为最胜;终南千峰耸翠,以楼观为最佳!”,真实地反映了楼观台丰富的自然景观。才到说经台,众人就忍不住诗兴大,纷纷决定做诗留念此行。

    “说经台”是一山顶平台,大家刚好在台上停下来赋诗。

    最先做的自然是张宝符他们那帮有背景的官员子孙。不过他们的水平实在有限,就连安禄山,也能从他们每人的诗作中找出几个缺点来。还好他们大都有自知之名,作完以后纷纷向各位名家请教。贺知章等人当然不会吝啬,全都非常热心的帮他们修改诗作,让安禄山看了很是欣赏。

    “诸位!我们已经先献丑!现在该轮到几位先生作几了!”张宝符代表诸学生提议道。

    “对!对!请贺博士和诸位先生作几!”学生们纷纷起哄。

    贺知章和王维他们相视一笑,现在风景优美,他们本来就非常有诗兴,自然也不会推辞,最后还是才能比较高的王维最先有了诗意。

    “诸位!在下已经有了!诗名《终南山》:太乙近天都,连山到海隅。白云回望合,清霭入看无。分野中峰变,阴晴众壑殊。欲投人处宿,隔水问樵夫。”

    “好!好诗!”贺知章停下自己的思考,出声赞道:“摩诘此诗动如脱兔,静若淑女,有声有色,意境清新,宛若一幅山水画。尤其是最后‘隔水问樵夫’一句,实在是点睛之笔呀!”

    众人也纷纷出言盛赞,这样的好诗确实不多见。

    随后贺知章、崔颢、祖咏等人也纷纷做诗。

    虽然互相都捧了一番,但总体来说,比张宝符他们几个做的自然要好得多,比王维的那却是稍有不如。

    “安大哥!大家都赋诗了!你也应该有所表示吧!”张宝符笑着对站在一旁旁观的安禄山道。

    “哈哈哈!这个,可不是大家都做了,那边还有一位没做呢!”安禄山指着众学生中一个衣着简朴的青年笑道。

    他到并不是自己没有诗兴才故意推托。只是因为这个人安禄山曾经见过,当初见面时还非常不愉快。他就是那个刚来长安时,在茶摊上遇到的为虎作伥青年。

    “哼!”张宝符显然已经认识这个青年,而且关系并不好。冷哼一声,并不和他说话。

    到是众人中一个衣着华丽的青年公子,立刻笑道:

    “对!宋清还没做诗呢!他平日最喜欢无病呻吟了!快!快!宋清!做一来给大家听听!”

    听起来就象是在呼唤歌女唱小曲一样,安禄山虽然心中看不起那个青年,但听到这样的口气,还是和众人一起皱了皱眉。

    这个人正是刚才学生中做诗做得最差的那人,是宗室子弟,淮安王李神通的曾孙李齐物。那次长安城外的众骑王公子弟中,好像就有他。他旁边还有一人,容貌甚伟,是他的族弟李若水,李若水安禄山还是第一次见到。

    安禄山注意到李若水听到他这个族兄的话时,也是明显的一皱眉头。心中暗暗好笑,本来张宝符他们请的人当中只有李若水,结果不但依附于他的宋清来了,就连他的那个无术族兄,也硬是跟了来。如果不是他们都自己骑马,安禄山的那几辆大车差点坐不下。

    “宋兄!今日来游览的都是一方名士,正是显示才能的机会,你不必客气,就做一诗,请几位先生指点指点!”李若水朗声道。

    安禄山和贺知章相视一眼,看来这个李若水和李齐物并不对口呀。

    那个宋清也还真是无能,刚才李齐物那样呼喝他,别人都忍不住有点生气,他却像没事人一样,脸上没有丝毫生气的表示。等到李若水的话一出,才细心的安禄山捕捉到一丝激动的神采。

    宋清恭敬的对在场诸人行了一礼,低眉顺耳的道:

    “小可才能平庸!只能聊作一诗,请诸位先生和公子一笑了!”

    “那来那么多废话,赶快说就是了!”李齐物不耐烦的道。

    “李公子稍安,莫要打断别人的诗路!”贺知章板起了面孔。

    看到李齐物当着大家的,如此面目中无人,他这个诗坛老前辈自然不能容忍。而李齐物到也不是真正嗜勇好斗的人,听到贺知章话,立刻乖乖的让到一旁,不敢回嘴。

    众人都不再说话,一起拿眼看向衣着朴素的宋清。

    “南山塞天地,日月石上生。高峰夜留景,深谷昼未明。山中人自正,路险心亦平。长风驱松柏,声拂万壑清。到此悔读书,朝朝近浮名。”

    低声诵完诗作,宋清静静的待在一旁,等待众人的评价。

    不过贺知章、王维等人听了,却是默默的站在哪儿,口中轻声诵读。

    “哼!就知道你只会无病呻吟,还什么‘到此悔读书’呢,竟然当博士的面说悔读书,真是丢尽了我们的脸!”李齐物看到贺知章他们默不出声,还以为他们也不喜欢这诗,立刻出声对宋清骂道。

    “哈哈哈!李公子切莫如此说话!宋小哥的这诗,意境还在老夫刚才那之上,如果真要说丢脸的话,那也是老夫我们了!唉!教了这么多学生,可惜没早教到这位宋清小哥儿呀!”贺知章感慨的道。

    “宋兄雅量高致!我辈不及也!”祖咏也是非常喜欢宋清的那诗。

    余下众人都对宋清的这一表示了赞美之意。虽然稍有不如王维的那,却也的确比得上贺知章等人的了。

    安禄山也上前赞了几句,内心佩服此人的心计,对他的为人却很不以为然。

    宋清的诗当然不错,安禄山对他的才能也十分看好!不过对于他的人品,安禄山却并不喜欢!宋诗中隐含出世之意,但实际上,那应该是对官场的畏惧。看他现在的样子,为了富贵前途,宁愿攀附李若水他们,就能知道他的官场之梦有多大。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没有走正规的科举之路,虽然这一条道路,没有关系想升官很难,但总比这样随时看别人脸色来的好。

    “好了!好了!现在大家都做过了,也该请安大哥来一了!”张宝符打断了安禄山的思路。

    “对!对!听听安先生的大作!”众人一起把目光看向安禄山。

    “呵呵!你们不必这样看着我,安某是山野之人,能力有限,只得了四句:何物横天际,晴空入望中。诸君莫停息,此是终南径!哈哈哈哈!诸位!我们在这儿待了很长时间了,再不走,天色就要晚了!”安禄山笑道。

    “哈哈哈!”众人也是一阵大笑。

    “这诗虽然白话,但论切时,却是今日诸诗中最好的一!”王维难得的笑道。

    “安小哥说得不错!这里可是终南山径,我们大家还是赶快顺着这条终南捷径,继续上山游览吧!”贺知章提议道。

    “走!走……”

    众人再次起身,向山上进。

    今天的各诗水平相差很大,最佳的自然是王维的那《终南山》,剩下众人的诗作,除了贺知章,宋清等少数几人的还算不错,其余大都有点平庸。当然,安禄山的诗应该也算是不错的,至少切中了当时的情况。

    和观楼台“说经台”一脉相连的山顶,名叫炼丹峰。炼丹峰顶是太上老君的炼丹炉。沿说经台,向山顶蜿蜒曲折向上攀登约二里余,站在炼丹炉旁,不仅能饱览苍山如海、修竹似画、烟云掩映的仙都——楼观台全貌,而且八百里秦川尽收眼底,使人心旷神怡。

    还没等下山,天就已经黑了,好在终南山现在道观云集,当初安禄山也早派人来这里的道观预定借宿。所以天黑后,大家刚好在观中住宿。

    春夏之交,星空优美。

    劳累了一天,大家都纷纷找自己的房间睡觉去了。

    安禄山体质特殊,这一天山爬下来,基本没觉得特别累。

    看到外面皎洁的月光下,山风林涛,别有一番风味,本来就不累他的,更是睡意全无。和观主说了一声,决定在月光下,独游终南山,让他留个门,方便自己回来。

    观主也知道这些文人的怪癖,到也没说什么,只要不是太偏离大路,终南山也没有虎豹蛇虫,只是给了一个灯笼,以防万一。

    出了道观,安禄山也没打灯笼。他的视力本来就不错,再加上月光足够明亮,认清道路基本没什么问题。

    沿着一条羊肠小径,不知道走了多远,安禄山来到了一个小石台上。这里前无屏障,居高临下,山林景色,一览无余。一阵微风吹过,响起阵阵犹如浪涛的声音。

    林海听涛,只有在这样的大山大林中才能享受的到。

    不过隐隐约约的,安禄山似乎听到了一阵流水的声音。

    仁者乐山,智者乐水,安禄山更想做一个智者,所以他循着隐约的水声,来到了一条奔腾欢鸣的小溪旁。

    看到这条小溪,安禄山高兴的大呼“万岁!”。

    小溪上面雾气腾腾,竟然是微热的温水。

    这附近,肯定有一处温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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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节 温泉汤遇美

    由于终南山为地壳隆起、岩层断裂所成,因此地热十分丰富,给这里凭添了不少自然风采。温泉多,水质好,还有很多地热所形成的烟雾。

    一阵山风吹来,吹起漫天的云雾。

    虽然隔着云雾寻听林涛,听流水,别有一翻风味,但这也给正在行走的安禄山带来了不小的麻烦。

    当时在月光下看到那云蒸霞蔚的景色,安禄山先想到的不是赞叹眼前的美景,而是高兴的大呼:

    “好家伙!终于可以洗一回温泉汤了!”

    白天的爬山虽然不累,但也出了一身汗!习惯干净的安禄山,现在最想做的就是好好泡一回澡。

    眼前小溪中的水温到也算是温热,但安禄山的兴趣却不是在这儿。这么浅的小溪,洗脚还差不多。

    经验上说,温泉小溪之上,肯定有温泉汤(池)。所以安禄山把灯笼一搁,分开小溪旁的树木,直接沿着小溪,慢慢的溯流向上寻找。

    好不容易穿过一片巨大的树林,来到一个长了浅浅绿草的平地,突如其来的云雾,包围住了周边的景色,激荡奔流的小溪,掩盖住了周边的杂声。

    就连原来明亮的皎月,安禄山透过云雾,也只能隐隐看到头上的一片白晕。

    连月亮都被云雾挡住了!

    看了看脚下的平整地面,再试了试小溪中稍微热了点的水温,安禄山知道自己离那个想象中的温泉汤已经不远了。

    等了一小会儿,云雾却没有丝毫准备散去的意思。

    安禄山不愿再等,反正离温泉应该已经不远,还不如走的慢一点,小心一点,先去泡一会儿再说。

    踏着地面上平整的草地,嗅着夹杂在水汽中的花香,安禄山暗暗赞叹,正是一块好地方呀!不会是自己找到了传说中的洞天福地,古老修真者居住的地方吧!

    大概走了两百来步,安禄山突然觉得地面一硬,竟然踩到了一块坚硬的石头上。而且前面水气翻涌非常激烈,心中猜测,应该是到了温泉的所在。

    蹲下身子,盯着石路,慢慢的往前挪了几步,果然,五六步后,就到了石头的尽头。即便在水雾中,也能看到前面一小块热气腾腾的水面。

    终于找到温泉了!

    哪里还有犹豫,安禄山手脚并用,远远的甩开衣服。由于没有带替换衣服,加上本来也没有泡温泉穿衣服的,安禄山自然把小衣小裤一同甩掉,浑身脱的赤条条。

    活动了一下手脚,扭了扭脖子,出清脆的骨骼转动声。

    特意锻炼之下,自己的身材还是非常不错的!安禄山自我赞美。

    然而就在他一伸手脚,准备下水的时候,一个女人轻咦声在附近响起。

    一阵清风吹过,水雾云气吹散了不少。

    前面展露出来的景色,却是让安禄山目瞪口呆。

    两条白花花的玉体,躺在温泉中的青石榻上,泉水半淹过她们娇嫩的身体,刚好只露出上面几颗突出小樱桃,水波流动之中,两簇乌黑的水草左右浮动。皎洁的月光下,这两具女神般的玉体,出致命的诱惑力。

    安禄山分明察觉到,下面的小安,在看到这两具的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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