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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禄山新史》

    序章 跨时空繁殖

    扎荦山,被突厥族尊为战斗之神的扎荦山。

    他山高峰峭,加上地处高原,气节变化十分明显。在山脚时还是茂密的丛林,稍微往上就变成了成片的灌草。再向前走,草地变成荒漠,成片的岩石用他们充满沧桑的面孔迎接来人。等到了山顶,生命绝迹,完全变成了一片洁白的冰雪世界。

    他雄伟挺拔,犹如一尊不倒的铁塔,屹立在广袤的漠北大草原上。因为他强壮伟岸的身躯,给人的是一种充满了战斗力的感觉,所以一直被牧民们称为战斗之神。

    今天,战斗神山迎来了一个奇特的女子。

    从女子迥然不同与平常突厥女子的打扮,就可以知道她不是一个普通女人。一般女子都是马蹄袖长袍外套坎肩,领口、袖口、胸襟、下摆均有刺绣图案,和唐人的服装差不多。这个上山的妖媚女子,却是穿了单一颜色的红袍,除了头部的同样艳丽的头巾,其它部分没有任何刺绣。整个人,就像穿着一身血衣似的,看起来说不出的妖异。远远望去,又如同一团火在山腰燃烧。

    熟悉的突厥百姓看到此女,就会认出她是突厥有名的大巫师阿史德大师。一个有着突厥王族血统,现在却是一个大巫师的奇特女子。

    雄伟的战斗之神之山并不能让她屈服,凌厉的寒风根本不放在她的眼里,尖锐的岩石,更是没法伤害到女子白嫩的双脚。

    穿过树林,越过山岩,踏过雪峰,红袍女子终于来到雄伟的战斗神山之巅。

    “呼……”终于来到山顶,阿史德也忍不住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

    感激的忘了山下已经分辨不清的帐篷群,心中充满了谢意。要不是那几个纯朴的牧民好心给自己指点了一条捷径,自己不可能这么容易就抵达战神山吧。

    寒风忽东忽西的乱吹,不断激扬起阿史德艳红的长袍,出啪啦啪啦的烈响。但站在山顶的阿史德,却似乎完全不受烈风的影响,丝毫没有晃动一下身子。如果不是那风吹动衣服出的剧烈响声,都要以为山上只有一点微风吹动衣角呢。

    阿史德,并真不是普通人呀!

    看看天色,估略一下时间,阿史德不敢怠慢,按照魔策记载,下面正是最佳的祈祷期。

    不管地上寒冷的冰雪,阿史德直接面朝东南跪了下去,双手高高举,双眼紧闭,神情肃穆,嘴中出一阵模糊不清的祷告声。

    刚开始声音还是低沉而缓慢,不久,随着风势的变快,声音也越来越激昂欢快,而随着她嘴上音的变换,雄伟的战神之山上也开始乌云密布,狂风大作……

    山脚下,一对牧民夫妇正翘着腿坐在自家帐篷前,两人一边喝着香浓的奶茶,一边笑眯眯的谈论着山上的情形。

    “……”

    “啊呀!大巫师这么久不回来,不会真的准备爬到山顶上去吧!”牧民男子。

    “不可能!虽然大巫师神通广大,但想要上战神山还是不可能的!我又故意给她指了一条不好走的路,告诉她是捷径,她更加不可能轻易上山,咯咯……”牧民妇人。

    “……”牧民男子。

    “不过还真不好说,按理也该回来了呀!”牧民妇人。

    “唉!你不给大巫师指路就算了,故意指弯路干什么?”牧民男子。

    “这不是想让大巫师留下来帮大家看病吗!既然要帮大家看病吗,不上山采药怎么行?”牧民妇人。

    “……”牧民男子。

    “咦!山上怎么那么多乌云!啊呀!不好!要下雨了!老东西快收衣服呀!”牧民妇人。

    此时山上阿史德的祷告声也到了最紧要关头,嘴上出的音节越来越密,越来越高亢,到了最后,只听得一声尖锐的嘶叫“给我一个儿子吧!”,便昏倒在雪峰上。

    西元2oo6年圣诞节,披着一头长的甄英雄走进了一家廊。

    甄英雄绝对是一个怪才,高考时以全省前十名的成绩进了一所国内名牌大学,但大学四年没结束,就因为多次挂课,不得不提前打道回家。

    之所以说他是怪才,却是因为他自身的专业是不好,但才名却一直在校园中流传。在离校前,甚至还拒绝了校方暗示让他当留下任职的邀请。他本人更没有因为开除变得声名狼藉,反而是名声大作,开始成为同学的新一代偶像。

    甄英雄在学校三年半,一共挂了十来门课,如果不是一些欣赏他的教授求情,加上有些好心的教授将他本来应该不及格的成绩“修正”为及格,他恐怕早就光荣“毕业”了。最后因为三年一度的重点大学教学质量抽检就要来临,校方不得不把这个名满学院的大怪才清除出去。

    对于学校的这个决定,甄英雄还是非常理解的。想想这几年的所学,他自我感觉非常不错。来学校是学习知识的,他自信,他掌握的知识,绝对不比那个正规毕业生少。

    虽然自己专业应该修的四十八门课程,真正凭实力过的还不到三十门,但其他专业的课程,他却过了十八门,而且还每门都是优。再加上一些仅仅是旁听,没参加考试的几门,甄英雄至少掌握了六七十门课程的知识。

    这样的才能,绝对不会比一个本专业课程全优的学生差。也正是因为看到了甄英雄的才能,加上此人在学生中的影响力,学校才在开除他的时候,准备用聘他当辅导员的方式,让他继续留在学校。

    无奈甄英雄为人孤傲,不屑这种怜悯。洒脱的拒绝了校方的邀请。

    凭自己的能力,怎么也能养活自己。这三年多时间匆忙的奔走于各个名教授的教室,让他觉得很累,正好找时间放松一下。

    恩!前面有一家廊,就进去潇洒一把吧。常听宿友们说,如果一个男人,在他大学毕业的时候还没告别处男,那他就不算过了一个完成的大学生活。

    不完整的大学毕业,甄英雄不在乎,但不完整的大学生活,却绝对不能让甄英雄接受。

    唉!圣诞节,失贞节,既然不能让别人失贞,干脆就把自己失贞了吧!

    圣诞节,正是男男女女最容易冲动在一起的时候,此时廊的生意明显不好,看到甄英雄靠近,立刻有几个打扮妖艳的女子围了过来。

    “老板!洗头吗?”呃!是真的洗头吗?能不能说的直接一点?甄英雄把握不定。

    “老板!打炮吗?”真恶心!真俗!说那么直接干吗!甄英雄心中骂道。(晕了!刚才还在说不直接,现在直接的来了,却又骂是俗。)

    “哥哥还是学生吧!来!小妹陪你玩玩吧!”一个紧身皮装的火爆女直接伸手来拉。算了,我虽然没经历过,但也看过好几部女王电影,这样的玩意儿可承受不起。

    “小弟弟!要大姐帮你放松一下吗?”这个不错!够含蓄!不过看你才十七八岁的样子,叫我小弟弟不觉得太过了吗。

    ……

    一连窜莺莺燕燕的声音,让甄英雄一阵迷迷糊糊,最后还是跟着那位十七八岁的“大姐”进了一个狭小的房子。

    只是离开了那群女人,耳边却还是不得安静,总觉得一阵听不清楚念经声在附近响着。

    甄英雄是个谨慎的人,试探的问了一下旁边那位正在豪放脱衣的“大姐”,知道她并没有听到异常声音,便觉得有可能是自己耳朵的毛病。

    大姐不愧是大姐,年纪是小,经验却绝对可以当甄英雄的大姐,在她的引导下,甄英雄手忙脚乱的进入了那个奇怪的所在。

    不过还没来得及细细品位,便突然听一个“给我一个儿子吧!”的恐怖尖叫。被这个声音一吓,甄英雄那东西一涨一热,脑海一片空虚,只来得及吼了声“那就给你儿子吧!”,已经不受控制的开始缴械了。

    没有什么感叹,眼前一白,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

    “来人呀!死人了……”

    一个嘶哑的尖叫在廊中响起。

    第一节 转世安禄山

    幽静的小院,在冬日阳光的照耀下,平添了几分温暖。

    北国的冬天,想要找点绿色还真是很难,除了院角落那几丛明显营养不良的翠竹,就只剩下藏在屋檐雕梁下的几盆冬松了。

    粗黄的草坪一看就知道是经过精心修剪的,高大的落叶乔木下没有一片残叶,除了小池塘中几枝飘零的残荷,诉说着冬日的炎凉,整个院子还真没多少萧索意味。

    这是一个充满了江南风韵的小园林。

    雕梁画栋的房檐下是一长白熊皮皮铺就的软榻,榻旁的梨花木茶几上,放着几个彩色琉璃盘,上面堆满了各种各样的干果。和琉璃盘格格不入的是旁边一个漆黑的牛角壶,此时壶中冒出一丝丝带有奶香的热气。

    软榻上躺了一个身穿貂皮大袄,腰围犀带的壮实小伙子,乌黑的头散乱着披在肩上,下巴上刚冒出的胡子却是刮的干干净净。脸上线条分明,不是白面书生的俊美。年青的脸上,隐约有一种成熟男人才可能具有的成熟感。身旁还有几个胡姬伺立着,一人正在给他捶腿。

    阳光照耀在屋檐下,让整个画面充满了温馨。

    不过此时院中传出的一股烤肉味,却将园林的情调破坏个精光。

    “守忠呀!羊只要烤到七分熟,就可以切片了!”一个粗犷中带了一丝懒洋洋的声音响起。

    仔细分辨,说话的正是软榻上那个高壮的小伙子。虽然身高体壮,但看他眉宇间稍带稚嫩,年纪应该不会过二十。刚才说话的口气,却像是二三十岁的人成年人似的。

    身边侍立着的两个胡女姿色平庸,但身材非常火爆,听到高壮小伙说话,立刻体贴的上前扶他起来,只是有意无意的拿自己的胸部去蹭他粗壮的胳膊。

    “是!是!少爷!”

    正在烤羊的是一个小厮打扮的少年,听到小伙的话,立刻将烤得皮焦肉脆的肥羊提了起来,放到旁边一张铺了不知名大叶子的桌子上。烤全羊上滚烫浓稠的油脂,混合着涂在上面的香料,立刻吧哒吧哒的滴在了叶子上,一丝清香立刻夹杂在烤肉味中飘起。

    高壮的小伙在胡姬的扶持下站了起来,觉察到两个胡姬的小动作,笑着在两女的丰胸上摸了一吧。

    “小蹄子!少勾引你家大爷!惹得你家大爷兴起,小心皮鞭蜡烛伺候!”

    在胡姬的嬉笑嗔骂声中,就着旁边的铜盆洗了把手。活动活动手腕,就接过刚才那个少年递来的腕刃。“哧”的一刀切进烤羊,满屋开始飘起更浓的肉香味。

    先切一片,蘸一点西域送过来的皮牙孜沫,放到自己嘴里尝了尝。

    恩!表皮酥脆,肉质香嫩,堪称外酥里嫩,醇香可口!

    微微点了点头,笑道:“不错!还算可口!”

    随即手腕连翻,羊肉便开始像雪花一样片片的往旁边的盘子里掉,看到大概有三分之一的羊脊肉和一支羊腿肉已经下盘,大汉才把腕刃一放,喝道:

    “去!剩下的给那帮兔崽子!”

    “谢谢大爷!”那少年高兴的捧起剩下的大半只烤羊,哧溜一下,如同手上没提重物一般,飞快的跑了出去。

    小伙子笑了笑,洗干净手,又躺回到了软榻上,由旁边的一个侍女用木签刺了羊肉片送到他嘴里。

    才吃了三四片,就挥挥手阻止侍女继续送肉,仰起身来接过另一个侍女递来的一杯马奶酒,轻泯了一小口。

    唉!冬天的羊太瘦了,就算经过自己的密法养殖让它们变肥,这味道也还是差了点。难怪到了冬天,吃烤全羊的人就少了很多。

    最近太无聊了,就连平日一定能让自己振奋的烧烤,也没让自己有多大精神,只是白白消磨了半天时间。

    也许是该找点活干干了!

    “安禄山!安禄山在哪儿?安禄山你给我出来!”

    那大汉正准备重新躺下,就听到院子外面传来一阵喧闹声。

    哼!正闲得慌呢,你们自己找上门来就别怪我了!

    小院外面是一个更为宽广的大院子,称它为大院子已经有点不合适,也许该称为校场。

    院子中摆了好几个兵器架,还有十几个石锁,以及木桩、假人之类的训练器材,再加上院中现在十几个着上身,正呼哧呼哧在吃烤羊肉的少年,明确告诉看到的人,这是一个训练场所。

    此时场中的那些少年,一面争抢着那所剩不多的肥羊,一边却是把眼睛看向了站在校场大门口的一个嚣张少年。

    怎么评价那个少年呢。应该说是那种一看就知道是电视中纨绔子弟的角色。

    头戴一顶貂皮帽,身穿一件羊皮袄,鼻子朝天,眼睛横斜,唯一点水准的,就是手上拿的那一根白色的精制马鞭。此时正颠着一只脚,轻轻的用马鞭拍自己的另一支手。身后跟着几个五大三粗的壮汉,一看就知道是保镖或打手。

    正在撕羊肉的那人似乎对此习以为常了,

    “安蛮子怎么还不出来!再不出来我就要……”

    “就要怎样?”一个洪亮的声音传来。

    刚才内院中的那个壮小伙已经大步迈了出来,他就是安禄山,也就是那个不知名原因转世来到大唐的甄英雄。

    “安爷!”少年们立刻停下吃食,弯腰拱手对大汉行礼。

    “恩!”安禄山点点头,“忙你们的吧!”

    继续大步向那个因为他的出现而神情紧张的少年走去。

    “张大少!你怎么又来了?前几次我是看在令尊张相爷的份上,才数次放过你!你可别太不知好歹了!”

    “哼!谁要你放过我了!你个……哼!有本事咱们再赛一场!”少年脸上微微一红,但最上还是十分倔强。

    唉!安禄山摇了摇头。眼前的少年是幽州府现任刺史张嘉贞的儿子张宝符,因为老来得子,难免有几分被惯坏了。张嘉贞曾经官拜中书令,也算宰相。是一位耿直忠厚的老臣,为人勤俭,虽然对儿子宠爱异常,但从少年的穿着来看,也不过是比普通老百姓强一点。少年表面嚣张,但家学渊源,为人并不坏。屡次找自己麻烦,也仅仅是小孩子不服输的性格使然。刚好自己有求与老张,才故意耐着性子和这么一个小屁孩蘑菇。

    “好!比什么?你说吧!”

    “比赛马!我们各出一匹俊马比赛,输的人认赢的人为大哥!”少年迫不及待的说出的内容。

    看他满脸的笑容,就知道他对这件事情早有准备。

    安禄山外表浑厚憨直,内心可是那个受过二十一世纪阴暗教育的甄英雄,对于张宝符的打算哪里会不清楚。

    早就听说张嘉贞有一匹皇帝御赐的俊马,张宝符肯定是从他老头子那里把御马要来了。自己的马虽然也是从陇右买来的良驹,一直在进行野战训练,但肯定不如眼前少年手中的那匹御马。

    “好!老规矩,你出题我出场地!”安禄山的回应没有丝毫犹豫。

    “好吧。一言为定!”张宝符反而有点不确定了。

    第二节 笑傲赛马场

    这是什么?张宝符愣住了。

    面前的跑马场内,摆放着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东西,有的能认出来,是栅栏,估计是准备用来跨越的,有的则象是拒马的马柜,虽然不大清楚,但也有可能是用来增加比赛难度的,可那边怎么还有水坑呀,泥潭呀,陡坡呀这些东西?不会是准备在这样不平整的场地上比赛吧!

    “哈哈哈!今天我们就来比一个越野赛!”安禄山大笑着坐在一旁的大椅上。

    哼!小家伙,和我玩,你还嫩一点呢!御马怎么样,场地赛是你强,玩越野肯定玩不过经过我训练的战马,就算你度快,也不可能丢了御马的习性!越高贵的马,他对场地的要求就越严格。

    大唐武风盛行,赛马在边关地区经常能看到,不过这次的情形可不一样。一边是新任幽州刺史张大人的小公子张宝符,一边却是新进的幽州城富安禄山安大爷,两人都是幽州的风云人物,这样的对决,大家怎么可能不来看看热闹。没多少时间,闻讯而来的百姓和商旅就挤满了安禄山的训马场。旁边还有不少卖瓜果,卖小饰品的移动商贩,整个马场热闹的像个集市。

    “安大爷!好好教训一下那个小家伙!”一帮胡人高呼道。

    其实安禄山现在还不到二十岁,大爷这个称呼实在是有点叫早了。不过安禄山早熟,年仅十四五岁,就已经创立了一番事业,还到了一个小部族的投效。在崇拜强者的胡人眼中,称呼他为安大爷是非常合理的。

    “小战神!打死那个小白脸!”这是突厥人。

    聚住在幽州城的突厥人,大都是太宗李世民消灭后迁来的降户。虽然后突厥已经建立好几年了,但他们还是坚持居住在幽州城内。对于有突厥血统的安禄山,他们非常崇敬。安禄山的母亲是突厥人,在祈祷扎荦山后感应生子,安禄山一出生就有异象,被当地突厥人称为小战神。让大家稍微不满的却是,他本人一直自称是汉人。

    “主人呀!让那小家伙输个精光吧!我们都押你赢!”这是粟特族人。

    安禄山在粟特族人中有非常特殊的地位,这些以经贸出名的粟特人,现在基本上都听从安禄山的安排。他们对于安禄山的忠诚,丝毫没有值得怀疑的地方。

    “唉!张公子!你还是不要赌了!”这是围观的大多数汉人。

    虽然人数众多,但声音却最低,而且说出来的话,也让张宝符异常难堪。

    安禄山迁到幽州府已经有好几年了,谁都没听说过有人在打赌上能赢了他的。据传精明的粟特族人,就是因为打赌输了,才全族沦为安禄山的奴仆的。汉人们对于这个出身异族,却自称是汉人的安禄山,实在是又惊又惧。

    想想刚才为了进来看这场赛马,就交了十文钱的入场费,大家就一阵不平。不过再想想刚才有人开盘口赌赛马的结果,他们又忍不住一阵欢欣。虽然张宝符拥有御马的事情大家都已经知道,但大多数人还是非常决断的把宝押在了安禄山身上。搞得坐庄的那人大为不满,这才明白为什么最喜欢开盘口的安大爷,今天为什么没开庄。

    “张大少!可以叫他们开始了吗?”安禄山笑着在一张大椅上坐下。

    他自然也能骑马,但是让他这么一个大个子去骑马,比赛的时候肯定吃亏,所以很干脆的将马交给平时负责训练的训马师。

    “恩!开始吧!”张宝符面色很不好。

    本来看到这么多观众,还以为他们是来支持自己斗安禄山这个j商的,那想到他们不但不给自己加油,反而在一旁泼冷水,换了谁都不可能再有好脸色。

    安禄山看到张宝符点头,立刻示意站在两匹俊马旁的号令官比赛开始。

    安禄山出的是一匹陇右来的军马,大唐的军马,以耐力和强壮出名,但比起和旁边张宝符的御马,却差了不是一点两点。光是个子就矮了一半,度上更是弱了不少。

    按照现代的划分标准,天马只能算是轻量级中的优秀驮匹,而那匹御马,却是以度和高大见长的重量级赛马。主要是因为御马都是精选形貌俊美的西域贡马,其中夹杂了不少大食马的血统,让它的身高和度增加了不少。

    “轰”的一声炮响,比赛正式开始。

    只是巨大的轰鸣声,把没经过同类训练的御马微微吓了一跳。旁边早熟悉这一点的陇右马,却立刻嗖的一下窜了出去,领先御马跑了起来。

    御马不愧是要经常陪同皇帝出乘的马匹,对于巨大声音的接受能力远比安禄山预料的要强。刚看到陇右马窜出去,御马不甘人后的性格立刻表现出来,再没半分犹豫,“唰”的一下追了上去。

    也许是御马生气这么一匹俗气的乡下马竟然敢跑在自己前面,它竟然挥出了远众人想象的度。粗壮、圆浑的四肢上,肌肉不断窜动。沉闷的蹄声,传达出它内心的愤怒。虽然是陇右马先跑,但刚到第一个栅栏,两匹马就已经差不多追起。

    陇右马前蹄一曲,后腿用力,呼的一下,越过了这个才三尺高的栅栏。只是它前蹄刚刚着地,旁边“唰”的一声,御马也已经四平八稳的轻松跨过栅栏,而且趋势不止,基本以原向前冲去,等到了第二个阻碍木柜前,御马都已经临先陇右马大半个马身了。

    观看的众人立刻齐声惊呼,想不到这几个障碍反而让御马的身高优势更好的挥出来了。他们在台下看得很明白,刚才跨越栅栏时,陇右马有一个明显的后蹬动作,而御马却仅仅是前蹄微曲,就轻松的跨过了栅栏。基本上没有明显的用力感,对于它来说,这样的栅栏基本不是障碍。

    安禄山看了也微微皱了皱眉,旁边同样在观看的张宝符,却是兴奋的站了起来。

    在翻越这两个高度障碍后,就来到了水池和泥潭这两个障碍。此时御马已经反陇右马一个马身。

    看到前面的水池,御马明显有点减的趋势,不过在骑手的控制下,还是“哗啦”一下跨进了水池。

    这可不是一般赛马场是用来跨越的水池,安禄山为了体现战时的风格,完全是以一条小河的标准来建立水池的。它的宽度,御马就是再神俊也不可能一步跨越。

    “哗啦哗啦”,在御马缓慢穿越水池时,后面刚刚跟上来的陇右马却是毫不客气的飞穿了过去,溅起的水花洒了御马半身。

    御马稍稍这么一慢,就让陇右马了过去。

    水池之后就是泥潭,噼呖啪啦,陇右马跑过时溅起的烂泥满天飞。刚到泥潭边的御马看到这样的情形,几乎是明显的顿了顿身子。

    “这样不公平!”

    张宝符想不到形势一下子逆转,愤怒的转过头来对着安禄山喝道:“御马喜欢洁净,你让它跑泥潭,不是故意为难它吗?”

    “我就是要为难它!”安禄山微笑着道。

    看到张宝符就要脸色一变,才接着道:

    “刚才跨越栅栏时,我不也为在难我自己的马吗?赛马就是要有难度才有趣呀!”

    “……”

    正准备翻脸的张宝符听到这句话顿时再说不出别的话来。

    “哦……”在一阵欢呼声中,赛马已经结束。

    张宝符不用回头,听到那些人高兴的欢呼声,就知道比赛的结果了。

    “哈哈哈……”安禄山笑着站起来。

    拍了拍张宝符的肩膀,宽慰道:

    “唉!小弟!其实你也不必丧气!做我的小弟不会吃亏的!”

    张宝符脸上表情变了三变,等安禄山稍微走远了点,才轻声说道:

    “当然不会吃亏了!我可是把所有的零花钱都押你赢了。当一回小弟,就已经把前面输的都赢回来了,可能还有多!”

    第三节 秀色才是餐

    小小的一场胜利,让安禄山稍稍消除了无聊。

    只是刚才一小会儿的漏点,却让他沉寂了一天的玉望有点蠢蠢欲动。

    骑马走在前往城中天然居酒楼的路上,安禄山不由得有点为自己这一生的际遇感慨起来。

    这个安禄山,自然就是二十一世纪的那个甄英雄。自从来到盛唐世界后,由于不想扰乱百余年的盛世大唐,也不想和唐玄宗李隆基这样的枭雄天子过招,早就定下了安安稳稳过一辈子的愿望。

    不过正因为这样,让安禄山的生活简直充满了无趣。到不是生活真正无趣,实在是因为待在偏远的突厥部落,让他很难从调教那些没多少心眼的突厥牧民中获得快乐。

    在他这辈子开始的十五个岁月中,唯一的收获就是,在粟特人心目中,成功的建立了自己转世战神的形象。显示的神迹,其实只不过就是用自己领先一千多年的知识,耍的一些小把戏。

    比如其中有一次,把一大堆写了不同字的纸片分开放置,用粟特人从西域买来的琉璃棒悄悄的磨擦羊绒,然后利用上面的带电属性,在一大堆纸片中选出几张,组成“扎荦山即战斗神”这个句子。而扎荦山,正是安禄山的小名。因为他母亲阿史德氏祈祷扎荦山而突然得子,才用山名命名,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安禄山在他们居住的突厥平民中有很大的影响力。至于安禄山这个名字,则是他的母亲在嫁给突厥将军安波注之兄安延偃后,才给他取的。

    几年前,安禄山的母亲阿史德氏突然离开草原,厌倦了这种平凡无聊生活的安禄山,也决定偷偷离开。

    打那帮“信奉”自己的徒众各自去经商,自己则是携同将军安道买的儿子安孝节,安波注的儿子安思顺、安文贞,以及大量的粟特孤儿,一起迁到了幽州城中。

    虽然年仅十几岁,身边也只有几个年纪差不多的少年,但安禄山还是利用粟特族人捐献给自己的几十张金叶子,开创了一番自己的生意。

    先是盘下一家酒楼兼做客栈生意,然后利用酒楼客栈的信息优势和顾客群,做起了贩卖边塞特产的贸易。还根据记得的几个药方,配制出一些密药,随便请了个蒙古大夫坐庄,办了一个药铺。几年下来,他的财富越来越多,生意上,各行各业都有涉及。

    凭着脑中领先千余年的知识,先是靠散张贴广告传单和写了著名的一副对联,让酒楼声名远播,就连长安洛阳等地的边贸商人中,也流传着天然居的美名。随后推行各种现代经营理念,让酒楼成为幽州第一酒楼。

    而贸易商队建立后,利用自己的突厥部族中的影响力,安禄山很快就搜罗到了一些平常商人很少能买到的稀有物品,独家经营这些东西,让安禄山的资产翻了好几翻。

    几年后,粟特人根据安禄山的吩咐,不知道从哪儿绑架来的了一些琉璃工匠。大唐商贸达,琉璃器皿并不少见,但是由于这几年和大食的关系屡次战乱,让西方来的琉璃器皿很难进入,所以它的价格,还是非常高昂的。当安禄山办起琉璃厂后,各地的商人蜂拥而来,抢购在大唐也算是奢侈品的琉璃器。不过由于规模和质量限制,利润并不是太高。

    其实安禄山还有很多赚钱的方法,只是有些东西要么是属于要官家允许后才能办像冶铁,采矿之类,要么是一办起来就得听从官家指挥,例如造火yao之类的。所以明明知识丰富,为了不被官家注意上,安禄山也只得先经营这么一点小小的生意。

    不过,就是这么一点小小的生意,也已经让他在五六年后,越马商李胜,成为河北重镇幽州府城的富。

    区区一个大城的富,自然不会太引起朝廷的注意。一般情况下,只要和地方长官拉好关系,经营上就没问题。这次前中书令张嘉贞被贬到幽州当刺史,安禄山立就立刻想方设法的准备和他拉好关系。

    前面几个大都贪财或好名之徒,安禄山或者直接送礼,或者做几件善事赞美一下,就很容易拉好关系了。但他知道这位张刺史的清名,不敢直接送礼,只得先和他儿子张宝符搞好关系,再通过他,找个机会拉张嘉贞的关系。对于张宝符这样的愣头青,安禄山戏弄起来是很有把握的,经过这几次比试,本心不坏的小家伙,内心应该已经对自己服服帖帖了。

    几天的行动可以告一段落,也该是好好的放松一下了。

    “安爷回来了!小人给你牵马!”

    天然居的一个小二远远看到安禄山骑马过来,立刻快步上来迎接。

    “去!赏你得!”安禄山心情好,将马交给小二后,随后就甩出一吊铜钱。

    “谢安爷!”

    此时正是午间吃饭时分,天然居中已经基本客满,来自五湖四海的商旅,以及本地的一些客人门把整个酒楼弄闹哄哄的。

    不少人都是熟客,看到安禄山进来,都起来给安禄山抱拳行礼。

    “安大爷!一起来喝一杯吧!”

    “安兄弟……”

    安禄山也笑着一一回礼,看到几个很久不见的熟客,还叫小二给他们送几个小盘。对于他们一起就餐的邀请,却是笑着拒绝了,在吃正餐前,他准备先吃一个人。

    “安爷!你来了!还是给你安排老地方吗?”一个打扮风马蚤的妖艳少妇得到消息,匆匆从后柜来到安禄山面前。

    少妇虽然漂亮,到业算不上绝色,但狐媚的神情,加上胡女特有的曼妙身材,综合起来绝对是个尤物。几个客人色咪咪的紧盯着少妇挺拔的胸部,更是很好的说明了她的魅力。

    午间事务繁忙,少妇额头已经微微见汗,身上淡淡的胭脂香粉也因此轻易就传了开来。刚一靠近,安禄山就闻到少妇身上熟悉的味道。

    “呵呵!不急!”安禄山两眼放光的扫了一眼少妇挺拔的双峰,笑道:“先去后院瞧瞧吧!”

    少妇名叫帖木氏,是一个寡妇,现在在天然居当女小二的领班。原来的丈夫被契丹人杀死后,少妇只得带着刚出生没多久的儿子准备流浪,安禄山可怜这无依靠的母子,就收留了她。突厥部族较为开放,受了安禄山这样的好处,帖木氏在当天晚上就自荐枕席,准备报答安禄山。安禄山前世就不是遵守礼教的人,送上门来的美食,自然不会放过,年仅十几岁,就在少妇身上完成这辈子人生的第一次。

    看到安禄山野性的目光,对这个眼神非常熟悉的帖木氏,立刻明白安禄山要做什么。

    “现在,正是客人最多的时候呢?”

    少妇很懂得男人的心理,虽然内心在见到安禄山时就已经qg动,此时却偏偏要推托一番,知道这样更能挑起男人的玉望。

    看到少妇脸蛋微红,低眉弄衣,一片欲迎还拒的羞涩。安禄山更是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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