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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不其然,祁正的话音刚落,又一口鲜血从品妤的口中溢出,血丝顺着她的嘴角不停地向外流。

    “品妤”司行风急喊着,他怒目看向祁在,“把解药给我。”

    祁正摇了摇头,道:“王上该说的话都已经对你说过了,你觉得可能有解药吗最后的时刻,好好把握”

    司行风抱着品妤,对着祁正的背影怒吼,“她要是死了,我会让你一起陪葬。”

    “那就后会有期。”祁正高深莫测地笑看着相互依偎的两人,觉得自己的任务完成了,是该走了,便将殿门带上。

    品妤缓缓伸出手,将手中的瓷瓶递至司行风的面前,幽幽地道:“这是琼浆玉液的解药”

    “什么狗屁解药西陵川跟你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你傻的要去死我根本就不需要你这样做,他还有个儿子等着我去辅佐,他若是想要我的命,就是等同于送他的儿子去死。他们西陵家也会跟着一起亡国。你明不明白你个白痴你这蠢女人”司行风口中虽恨恨地骂着,却是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

    “是的,我是个白痴,我是个蠢女人。蠢到要用后半生的幸福,弄明白一个男人的心思”品妤笑容显得那样的苦涩和悲惨。

    “你不需要这样的,你要弄明白什么,你可以直接问我。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夏品妤,你是个傻瓜,你何曾见我司行风对哪个女人另眼看待过除了你。我司行风这一辈子没有为哪个女人痛苦过,悲惨过,只为一个没有脾气,没有怨言,什么都没有,只会叫她做什么就做什么的傻女人而疯狂。她姓夏,她居然是姓夏,是我最讨厌的姓。我要折磨姓夏的女人,把我的痛苦和悲伤,全都还给姓夏的女人。只是这个姓夏的女人,倔犟,嘴硬,心软,那么的傻,任由我摆布折磨,明明可以逃脱我,却放弃了机会,甘愿受我的折磨羞辱。你知不知道我赶你走,是因为我没有办法在短时间控制住自己,要我放弃报仇,我没有办法立刻做到。你知不知道,我内心有多痛苦,我挣扎了这么多年,是为了什么你说的每一字每一句,都戳中了我内心最深的伤痛,我怕我会失去理智伤害到你,所以将你赶了回来。我安排耿忠接你回府,一切如旧,而不是真正的赶你离开,你懂吗”司行风急道。

    “可你从来不说,我怎么会知道”眼泪顺着品妤的眼角一滴一滴滚落出来,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她自以为是的选择,以为是对的,结果却是将自己推入这样的绝境。也不算是绝境,至少可以换回解药,解了“琼浆玉液”,他以后想怎么样都可以,不必做自己不喜欢做的事了,没有人可以再牵制他。他本来就不想守着什么西陵家的江山,西陵家的江山是兴是亡,与他无关啊。

    “我虽然不说,但是我有做了。你告诉我,花神祭赠送情花的意义,你到底明不明白吗”

    “知道。一开始不知道,后来知道。你买了好多情花,丢给我,要我回去插在你书房的花瓶里”将情花送给心爱的人,是向心爱的人表达爱意,如果对方接受了情花,就代表对方接受了爱意。虽然那段时间有许碧柔的事让她难过,可是能将那么情花插在他书房的花瓶里,每天看着那些花儿盛开芳香,她是欣喜的。不论是捉弄也好,玩笑也好,至少他会让她表达这份深埋的爱意。

    他纠正,“不是丢,是送。居袁修的花,我替你还了,因为你不可以接受他的花。然后我又送你了很多花,你全都接受了。因为我知道,你不可能会送花给我,所以我才要你把那些花全都插在我的房里。任何人的情花,我都不会接,我只接受你的情花。”

    滚热的眼泪止不住地向外流淌,美丽的梨窝在她的嘴解边绽放,“原来你那个时候,你就对我有了非份之想啊”原来那个时候不是她一个人苦苦的单相思,原来那个时候,她已经就得到了他的心。

    “不是那个时候,是更早”早到什么时候,他将心丢在她的身上他自己也不知道,所以平阳坡的时候,他就是死也要拉着她一起。他着嗓音,捧着她的脸,急切地说:“品妤,我爱你,我爱你的眼、眉、鼻、唇,我爱你脸颊处那两个淡淡的酒窝,我爱与你肢体交缠的感觉爱你的一切”

    品妤凝望着他,道:“我也爱你,我从未后悔过跟你在一起的每一天,山里,苏园,都是我人生中最美好的日子”

    司行风低下头,将唇覆上她的,滚热的眼泪从他的眼中抑制不住地流了出来,一直渗进他的口中,混着那咸涩的味道,他深深地吻着她。

    品妤热切地回应,与他纠缠着、眼泪就像是流不尽似的,一颗一颗不停地滑落。

    胸口又是涌上一股热流,她再一次吐血,这一次比前两次吐地更加厉害,呼吸也随着有些困难,她拼命地大喘着气。

    司行风不得不停下这个吻。

    “你答应我,以后不管怎样痛苦,都不要再报仇,放过洛姑娘,要好好的活下去唔”她知道,她的时间不多了,以后再也没有机会看到这个让她甘愿去死的男人。她何尝舍得可是这是命。命中注定,她逃不过此劫了。

    她紧紧地握着他的手,就算是死了,她也不愿松开。她凝望着他,嘴唇绽放出最美的一朵微笑,就像是在一片无尽的花海里,是那么的灿烂夺目,

    再见了,她的爱

    “品妤,品妤,品妤,你不可以睡的,你不可以睡的”司行风将唇抵在她的微凉的唇上,不停地喊着她的名字。

    品妤再也听见他呼唤声,沉沉地瞌上了她的眼皮,就连握着他的手也失去了力量。

    “夏品妤,我说过,你的命是我的,除非我命令你可以死,否则你哪也不能去。夏品妤,你给睁开眼,你给我睁开眼”司行风的眼泪一滴一滴不停地落在她的脸上,混着她的泪水一起向下滑落,落进她的口中,不再有涩

    她的体温还是热的,她的唇上还留着他的气息,她还在他的怀中,她怎么可以就这么决绝地离开他了

    “夏品妤,夏品妤,夏品妤”

    偌大的琼华宫中,只剩下一个深情男人的悲伤哭泣声

    三日后,西陵川幼子登基,司行风被尊为“仲父”。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当所有人都在猜测这个如今真正权倾天下的平远侯爷,是否会谋朝篡位,他依然只是做他的仲父。

    作者有话要说:正文全部完结鸟~~~~

    然后接下来是翻外~~~

    番外 光明正大的偷情 。。。

    轻轻的微风细碎地抚吻着枝头的每一根鲜绿,到处都能听到鸟儿清脆的叫声,又到了春暖花开的季节。

    院里到处堆满了药材,一个纤瘦的身影进进出出,不停地忙碌着,额头上渗着密密地细汗。

    “呜呜呜”突然一阵哭声,划破了这份宁静。

    她刚刚将药材铺开,回头看见在院中独自玩耍的女儿,这时已经坐在地上伤心地哭了起来。她刚想叫女儿起身,却见一个明黄色的身影立在她女儿的面前。她不禁抬了抬眉,薄唇淡淡地弯了弯,继续手中的事情。

    那个明黄色的身影背着手,很牛气地对小女娃说:“哎哎哎,司从彦,你怎么动不动就哭方才孤王只不过不小心扯了一下你的辫子而已,又不是很疼。”

    小女娃不理他,继续坐在地上伤心地哭着。

    明黄色的身影被这哭声烦得终于也忍不住了,道:“好了,好了,别哭了。大不了孤王娶你,立你为后,以后你想拉谁的辫子都可以。”

    小女娃听闻便止了哭声,这眼泪水一下子说没了就没了。清亮的黑眸转了又转,有些怀疑地看着他,声音依然哽咽:“是真的吗我想拉谁的头都可以吗”

    “那是当然。孤王可是一言九鼎,一诺千金。”小男孩摇头晃脑,故作深沉。

    小女娃将手伸给他,他轻轻拉她起来。

    谁知突然听见他一声惨叫:“司从彦,你耍诈”

    原来就在他拉起小女娃的那一瞬间,小女娃拼命地扯着他的头,他疼得嗷嗷直叫。

    “是你说的,我拉谁的头都可以。哼,谁叫你抓我辫子,你活该” 小女娃冲着他不停地吐着舌头,做着鬼脸,满脸笑嬉嬉,找不到一丁点儿刚才伤心的模样,“来啊,来抓我啊,来啊。”

    小女娃已经跑出院外,小男孩跟着追上前。

    “哼,司从彦,你要是让孤王抓到,孤王一定要把你的头剃光光,把你送到尼姑庵去当小尼姑。”

    “哼,方才你不是要立我为后吗你要是把我头剃光了,全天下人都会耻笑你,娶了个光头王后。”小女娃一边后退一边嘲笑着抓狂的小男孩,孰料一不小心撞上身后的人,“哎呀爹”

    小男孩见着前方修长的身影,下意识地转身便想要逃跑。

    “王上要去哪里”清冷的声音在他刚要抬脚的那一刻便响起。

    小男孩挠了挠头,乖乖转过身,呵呵不停地干笑着:“仲父”

    “哎哟,王上,小的总算找着您了。”德川上前赶紧将西陵伏护在身前。

    司行风俊眉深挑,冷冷地看着眼前已经快及胸的西陵伏,道:“王上可知私自出宫会让多少人担忧受罚吗”

    “宫里太无聊了嘛”西陵伏撇了撇嘴,“孤王这就回宫念书。”他的眼睛不停地瞄着缩在司行风身侧的司从彦,司从彦不停地冲着他扮鬼脸。

    “司从彦,方才你用哪一只手拽王上头的”司行风将司从彦从身后拉了出来。

    突然被父亲叫到名字,司从彦吓了一跳,苦着一张小脸,说:“是他先拉我辫子的”

    司从彦的话未说完,司行风便厉喝一声:“放肆不用敬语,还随意拉扯王上的头,你可知道你这是犯了死罪。哪只手拽的伸出来”

    司从彦怯怯地伸出右手,司行风从一旁抽出一根枝条,狠狠地抽在她的手掌心。

    小丫头咬着牙不敢哼一声,眼泪水在眼眶里打着旋,在最后一下打完了之后,终于夺眶而出,惨烈地叫了一声“娘”便冲向院子里,扑向娘亲的怀中。

    西陵伏觉得都是自己连累了司从彦,心有愧疚地跟着德川,准备回宫。

    司行风却突然开口:“等一下。方才是谁想要娶我女儿的”

    司从彦立即又跳了出来,指着西陵伏大声地说:“爹爹,是他,是他。就是他说要娶我,立我为后,这样以后我拉谁的辫子都可以,所以我才拉他辫子的。”标致的小脸上还挂着泪痕。

    司行风俊朗的脸庞一下子阴沉了下来,就好像温暖如春的三月天,突然下起了冰雹。他对德川施了个眼色,然后一把抓过西陵伏,将他揪到一堆药材前,然后凶巴巴地道:“想娶我女儿,就先得把这堆药材分好,不分好,不准回宫。”

    “又来了”西陵伏嘴角抽了,每次只要开玩笑说要娶司从彦,仲父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不过,在这里分药材,也比回宫对着一群宫女太监有意思。

    司从彦刚乐着,却又听司行风怒吼一声:“还有你,去站墙角,不站满一个时辰,不许动。”

    小丫头撇撇嘴,乖乖地站在墙角,平抬着双臂,上面摆着一个树枝,一动也不敢动。

    “尊敬的平远侯爷,您这样教训孩子是否过于严格了些打在儿身,可是痛在娘心。”

    司行风慢步走向前,搂过从头至尾都默默看着这件事的妻子夏品妤,“子不教,父之过。若是严格,我还可以更严格。”

    “那分药材呢那可是当今的王上。”

    “王上又怎样我还想去扒了他老子的坟呢。哼,想娶我女儿,哪那么容易的事。就算再疼爱这小子,想动我女儿的歪脑筋,门都没有。”

    因为有西陵川这个父亲,品妤知道司行风绝不允许西陵家那不正常的血液溶合进他的下一代,即便是西陵伏,他最疼爱的西陵伏也不可以。

    “今天看了多少个病人”司行风拥着她,抬手将她有些凌乱的丝一一顺在了耳后。

    她抬眸看着眼前这个满眼温柔的男人,阳光透过树稍照在他的身上,他的周身笼上了一层淡淡光晕,看上去,有种说不出的暖意。

    六年的时间,他似乎没什么变化,依然俊朗清逸,让她贪恋的容貎,依然冷漠霸道的个性,让她招架不住,但对她到是多了一份特有的粘腻,自从六年前经历的生死离别之后。

    她扬了扬眉,道:“不多不少,刚好五十个。”

    他漫不经心地说:“嗯,五十个免强我还能撑得住,要是一百个,差不多平远侯府的大宅也要拿去抵押了。”

    表面听上去他这是在心疼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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