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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呜呜,太忧伤了。。。

    第五十一章 此情待与东风约 。。。

    “咚咚咚”伴随一声声钟声敲响,整个皇宫沉寂一片哀伤之中。

    万春宫内一片吵闹。

    “你们都给我滚开本宫是太子的亲娘,太子马上就要登基为王,本宫就太后,你们竟然敢端毒酒来给本宫喝你们好大的胆子”花清琳指着德川,像是疯了一样,砸了他端来的毒酒。

    德川面无表情,道:“贵妃娘娘,您这话是大逆不道。我白虎国自建国以来,先王驾崩,后宫嫔妃都要殉葬,以示忠贞”

    花清琳骂道:“放屁你当本宫是白痴吗先帝后宫非有子者,出焉不宜,皆令从死。本宫无所出吗本宫是太子的亲娘。”

    德川却道:“贵妃娘娘,虽然您是太子的亲娘,但是王上在遗诏中写明要贵妃娘娘殉葬,这是您莫大的荣幸”

    德川话未说完,花清琳便大怒:“我呸荣幸他怎么不要你去陪他还有那个姓夏的贱人,每天都守在他的跟前,他怎么不要她去陪他活该就是我花清琳吗伏儿是本宫的儿子,本宫还要看着他长大,看着他娶后生子”

    对于花清琳的大逆不道,德川有些气愤,道:“贵妃娘娘,您放心好了,这毒酒,你想怎么砸就怎么砸,王上知道您的性子,命小的准备了一壶。来人,再倒一杯。”

    “德川,你这个混蛋你敢这么对我,我一定叫伏儿砍了你的脑袋。”花清琳骂道。

    不管花清琳怎么闹,德川面无表情地对着身后的两名小太监吩咐:“既然贵妃娘娘不肯自己上路,那你们两人就送她一程。”

    两名小太监上前,架住花清琳。

    花清琳奋力地挣扎,口中不停地骂:“你们这群狗奴才,敢这么对本宫,放手,给本宫放手德川,你不得好死我的伏儿一定会砍了你本宫要见平远侯爷,本宫要见司行风我要见司行风唔”

    德川借着花清琳张口的机会,将口中的酒倒入她口中。

    花清琳跌落在地,口中不停地喊着:“我要见司行风,行风,行风”她挣扎着爬起,跑出了万春宫。

    德川拦住两个要追去的小太监,“唉,算了,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跑不了多远,跟着她就行了”

    收到西陵川驾崩的消息,司行风快马加鞭赶回宫中。进了宫门,四处都是凄惨的哭声。文武百官俱缟素,跪了一地。

    他迅换上缟素,行三跪九叩礼,跪听宣诏。听完宣诏,他有种想要冲上前,把西陵川从灵柩里拉出来,好好的质问。

    所有后宫妃嫔,或者只要是他宠幸过的宫女皆要殉葬,也就是说夏品妤也在名列。

    该死的西陵川。

    他不可以让品妤有事,他好不容易等到了今时今日,他绝不能让她有事。

    礼部侍郎见他满面阴沉,只当他为王上的逝去哀伤,道:“侯爷,该行礼了。”

    他咬牙切齿地撩起素袍,跪了下去,再一次行三跪九叩礼。

    方起身,耿忠便附在他耳边一阵耳语。他的脸色变得苍白,再也顾不得什么,离开直往琼华宫的方向步去。

    半途,前方一个身着白色素衣,披头散的女人,一路跌跌撞撞地走来,口中不能停地喊着他的名字:“行风,行风”

    他停下脚步,那个女人看到他,不顾一切地扑了过来,扑进他的怀中。

    “行风,行风,救救我,我不想死,我不要殉葬唔”黑色的血自花清琳的嘴角溢了出来,滴在她素白的衣服上,触目惊心,“哈哈哈,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她的身体渐渐向下滑,司行风下意识地接住她,便向一路跟着他进宫的耿忠示意,“你先去”

    耿忠领命,便匆匆赶往琼华宫。

    花清琳费力地抬起手,抚向司行风的脸,道:“行风,行风,行风,行风”

    “你”司行风本想叫她省一些力气,别再说话,但是如今她再不说,以后再没有机会说了,“说吧,想说什么,你就说吧。”

    “我以为西陵川他死了,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没想到,他居然要我为他殉葬。他这是在惩罚我,但是我不想下去陪他,我只想跟你在一起”清莹的眼泪顺着花清琳的眼角,不停地向外流出来,“行风,初见你的时候,我的确是移情别恋,因为你跟寻哥哥长得真的很像很像。我知道你最恨的就是这一点,但是我并没有把你当成是他,你跟他不一样。你比他更冷漠,比他更叫人心疼你不该这么苦的,你不该这么苦的,是我害了你。我对不起你,我不该让西陵川见到你行风,对不起,对不起咳咳咳唔”又一口黑色的血从花清琳的口中溢出。

    “清琳,我从来没有怪过你,你无需这样自责,如果不是你,我司行风早在不存在这世上了。我这一辈子都无以为报。”司行风的声音有些哽咽,眼前一片雾气朦胧。

    该自责的人是他。他完全没有想过,她也会为西陵川殉葬。眼看着她就要死了,然而对于她的救命之恩,他却无以为报。

    “你不怪我就好,你不怪我就好。我走了之后,你一定要好好照顾伏儿,你一定要记着我,年年来看我。”

    “嗯,会的。你放心好了。”

    “感谢上苍,把你带到我的身边。行风,我好冷,你能不能抱紧我”花清琳身体不停地颤抖着,原本白皙细致的面容慢慢浮现出黑气,漂亮的眼睛周围出现了淡淡的黑色,嘴唇也从之前鲜艳欲滴的颜色变深变黑。

    司行风将她紧紧地抱住。

    她伸出双手,紧紧地攀住他的脖子。她不能在这一刻松手,她好不容易才抱住她爱的男人,绝不能松手。

    她在司行风的怀里慢慢地大喘着气,呼吸变得困难。

    “行风,你要答应我,不要可以爱上那个姓夏的女人,她们都是坏人,都是坏人行风,我真的好爱好爱你”

    司行风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她,只有将她紧紧地抱住。

    “若是还有来世,我一定要跟你在一起我爱你啊,行风”眼泪流满了花清琳的面庞,她费劲最后的力捧住司行风的脸,将嘴唇慢慢地向他凑去。

    就在她贴近那片温暖的嘴唇的时候,上天无情地收回了她所有的一切。她睁大着眼睛,贪恋地看着司行风,躺在他的怀中,一动不动。

    司行风伸手轻轻盖过她的眼睑,胸口之处就像是压了一块巨石,他无法呼吸。

    他将她抱起,缓缓走进万春宫。

    殿内太监宫女跪了一地,一个个都在小声的啜泣着。

    他将她放在床榻上,转过身,看见德川一脸哀伤地看着他。

    他走到德川的面前,直接问:“他是不是让夏品妤也跟着一起殉葬”

    “回侯爷,良妃娘娘去了之后将按国法与王上合葬”

    德川的话未说完,便听到“哐当”一声,身侧高耸的花瓶不知何时碎了一地。他的心扑通扑通跳着,抬起眼,只感觉到身前一阵冷风,一抹白色的素衣影子从眼前一晃而过,司行风已经便已离开了万春宫。

    品妤站在琼华宫中,看着这殿内的薄纱全部换成了白色的缟素,一片凄凉的感觉。

    宫中除了一片哀凄之声之外,再也听不到其他。女人们哭丧的声音甚至都要盖过了那嗡鸣的丧钟声音。

    品妤当然知道这哭声并不是在哀悼逝去的王上西陵川。

    自古以来,只要听到那钟声,就代表着不仅是王上一人去了,即将要许许多多无辜的生命跟着一起同去。传遍宫内每一个角落的哭声,无辜的女人们在哀悼她们自己将要逝去的年轻的生命,她们将要为已去的王上殉葬。

    两日前,西陵川还没有离开人世,从昏睡中醒来,第一句话便是拉着她说:“品妤,孤王立你为后可好”

    她先是一惊,随后立即说:“王上,别在说笑了,还是多多休息吧”

    西陵川摇了摇头,说:“孤王没有在说笑,孤王想了很久,很久你想不想替他解毒”

    她又是一怔,虽然没有即刻回答,但她急切的眼神已经泄露了她的情绪。

    西陵川说:“我舍不得他陪我一起死,可是我又怕我下去之后太寂寞,所以我想你陪我好了。你答应我,陪我一起,我便放他一条生路,将解药给他”

    “好。我陪王上。”她想都没有想便答应了西陵川。

    西陵川露出呆呆的笑容,虚弱地道:“孤王立你为后,待孤王去了之后,你也会随孤王而去。你将与孤王合葬。他若是挂念你,祭拜你,必须要到孤王的陵寝前,一同祭拜孤王”

    西陵川说的这话虽然是可笑,却让人心酸。

    她便说:“立后就不必了,不管是良妃也好,夏品妤也好,我都会陪着你的”

    西陵川欣然地笑了,拉着她的手不曾松开,合上的双眼也再没有睁开。

    两日之后,却是她要履行承诺了。

    祁正端来的两杯酒正放在一旁的矮几上。这一刻,她的内心异常地平静。她看着面前的两杯酒,她答应过西陵川,一命换一命,她去陪西陵川。只要她喝下这杯鸠酒,就什么都没有了。她珍爱的生命,给了她最爱的男人,怎么做都是值得的。

    秋儿和冬儿跪在殿中低低地啜泣。

    祁正上前一步,对她道:“良妃娘娘,这两杯酒,一杯是毒酒,一杯是寻常的酒。王上在生前曾交待祁正,娘娘若是不想殉葬,就喝了这寻常的酒,祁正一定会想法子送娘娘出宫。”

    她缓缓转过身,微笑着问祁正:“呵,我若选了寻常的酒,那是不是意味着,琼浆玉液的解药便没有了”

    “是。”祁正回道。

    “我既然答应了他,便不变食言。哪一边是毒酒左边的还是右边的”品妤问。

    “右边的。”祁正道。

    品妤伸手拿起右边的双螭龙耳玉杯,轻轻晃动。精致雕琢的玉杯,盛着透明清香的酒,谁能猜到它是一杯要人命的毒酒。

    她闭起双眼,不再有任何想法,将杯中的酒一口仰尽,将玉杯放回玉盘上。

    祁正取出一个瓷瓶,递给品妤,道:“这是解药。”

    品妤接过解药,道了一声:“谢谢。先生任务既然已经完成,可以离开了。秋儿,冬儿,你们也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若是能够等到,她还想见一见司行风的最后一面,不知道这是不是奢求

    “好的。愿娘娘九泉之下一路安好。”祁正抱拳,转身离开。

    秋儿和冬儿哭着离开。

    偌大的琼华宫内,只剩下品妤一个人。

    耿忠一路飞奔而来,终于到了琼华殿门前,却见秋儿和冬儿哭得万分凄惨。一直替皇帝治病的那个太监祁公公步态稳重地走了出来。

    “她”耿忠急忙上前,话未问出口,秋儿便哭着说:“娘娘已经服了毒酒,她说想一个人静一静”

    “什么”耿忠听闻,心底犹若一块大石,轰地一下砸了下来。

    他冲进殿内,远远地瞧见品妤站在窗前着愣。

    品妤听见动静,慢慢回过头,见到耿忠,浅浅笑道:“耿忠,是你啊。好久不见,你一点儿都没有变。”

    耿忠有千言万语想要说,但话到口中,却什么也说不出,隔了好一会儿才道:“侯爷马上就来”

    “嗯,我等他,等不到他,我便不闭眼。”品妤表面依旧是淡淡地笑着,只是胸腔之内犹若火在烧一般,一股子热辣的气息正凶猛地向上冲,禁不住一口鲜血从口中喷了出来。

    她看着满手的鲜血,惨烈地笑了开来。

    “得罪了”耿忠迅上前,拉过她的手腕,探了她的脉博,然后迅地在点住了她身上几处要穴。

    一瞬间,她的身体软软地倒了下来。

    就在要跌到在地的那一瞬间,一个白色的身影宛若一阵轻风一般,将她的身体接住。

    她抬眸看向满面焦虑的男人,开心地笑了起来,“你来了”

    “你给我撑着,无论如何你都不可以给我有事。”司行风扶住她的身体坐好,双掌运气,并将体内的真气源源不断地输入她的体内,“耿忠,去找太医,去找太医,把太医院的人都给我找来。”

    耿忠领命,知道这关键的时刻应该留给他们两人,于是转身出了殿门,并将殿门带上。

    祁正见状,折回殿内,好心地提醒,道:“侯爷请莫要这么做,若是侯爷想借此方法,将良妃娘娘体内的毒逼出体外,那是大错特错。侯爷越是这么做,只会让毒作的更快。”

    果不其然,祁正的话音刚落,又一口鲜血从品妤的口中溢出,血丝顺着她的嘴角不停地向外流。

    “品妤”司行风急喊着,他怒目看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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